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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非倾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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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开始警告了,我最怕她这一套,让人特别不舒服,像是谁欠她几百万似的,然后我就很没骨气,灰溜溜的走过去。
“你……干嘛?”我开始结巴,脸色有点不自然。
柳絮取下自己的围巾,盖在我脖子上,替我理了理衣领,她的手指很冷,抚过我的脖颈,我忍不住往后缩。
“别动。”柳絮伸手摁住我的脑袋,道,“不是说冷吗?”
我脑回路还没正常过来,有点短路,道,“你……不……冷吗?”
然后冷风一刮,我打了个喷嚏。
“不怕,待会就暖和了。”
柳絮的围巾是喜庆的大红色,深艳的红,居然不觉得俗气,反而绵延出一种热烈奔放的韵味,眼前像是铺开一层绚烂夺目的风景,四处游走的光和亮都涌进了瞳孔。
亮得幽雅,暗得深沉。
徘徊在两种色度之间,不能看清她的表情。
我的心跳得很快,微微撇过头去。
不想去看她,不想让过度的慌乱让我没了主张,这种感觉,非常的糟糕。
柳絮的手指摩挲我的耳根处,我觉得很麻,脚底涌上一层密密麻麻如网织的电流,整个身子都酥掉。
那种轻微的刺激,竟然很舒服。
柳絮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温柔,她的手指搁在动脉处,那种极富生命力的跳动,像是在触摸这个人生命的终点。
她的指尖,是我的所有。
我颈脖处有银光闪动,柳絮微微定身,手指一勾,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就跑了出来。
明晃晃的,散发着翡翠绿的幽光。
这条项链是去年国庆,柳絮送给我的,据说开过光,总该有点灵气,能避避邪什么的,所以我就戴上了。
我伸手就要把项链,塞回去,柳絮比我更快,摁住我的手,不让我动。
“很冷啊。”我提醒她。
“待会就好。”
柳絮伸手,要把项链取下来,我顺从的低着头,叫她小心一点,别弄坏了。
“我送的。”柳絮看了一会,突然这样子说。
我点头,说是,柳絮要重新帮我戴上,我疑惑不解的看着她折腾来折腾去,只是这风还真是有够冷的。
柳絮叫我靠近她一点,不然不好戴上去,我走进一点,微微侧过头去,柳絮的手指还是很冷,但这次我不敢动,生怕她一个失手,就掐死了我。
小区里突然驶来一辆车,打着远光灯,我慌忙的往前躲,扑到柳絮柔软的身体里,柳絮的手指一顿,没了动作,我的脖颈如放着一块冰,冷得厉害。
项链嗒的一声,落下扣子,柳絮放开了我,我下意识的想去看刚刚的那辆车,柳絮一把拉住了我。
但我还是看见了,那辆车,里面坐着的女人,是柳絮的妈妈。
空荡的街道上响起清脆的声音,我偷偷的探出个头去看,却被柳絮挡住,我躲在柳絮的身后,随着柳絮妈妈一步步的走进,心脏就被人一步步的攥紧。
柳絮妈妈的气场太强大了。
“早点回来。”
柳絮点头,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情人节的电影院很多人,门口两边放着的粉色气球,被情侣逐一拿下,最后只剩光秃秃的背景。
柳絮去取票,我站在原地,眼神忍不住看向上面一层的影厅,脚步动了动,趁着柳絮还没回来,使劲的往上面跑去。
电影还没开场,休息区很多人坐着,我环视了一圈,果然没有江川风,心里的石头就落了下来。
心里欢快的跑下去,看见柳絮一个人站在那里,失神发呆呢。
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道,“在想什么?”
刚刚好,电影院的提示音响起,柳絮的回答我只听得模模糊糊,但是很不确定,她在说,想你啊。
想我什么?我也模模糊糊的想着。
我们随着人潮走进了影厅,柳絮挑选的位置中间靠边,我转头去看了看,周围全是一男一女的情侣。
柳絮拉过来,叫我别看了。
观影的过程很难熬,并不是因为电影的本身,而是周围情侣窃窃私语的互动,我没忍住,偷偷的用余光去看。
他们正在接吻,忘情的,忘我的,旁若无人的。
我急忙的收回目光,电影□□恐怖之处,我往嘴里塞了一大□□米花,咬得嘎嘎作响,然后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并不是电影有多恐怖,而是我太过胆小。
我愣愣的看着屏幕,大气不敢出,绷着身子不敢动,生怕屏幕里就跳出一个血淋林的东西,扑向自己。
更要死,影厅尖叫声四起,灯光暗淡,手机屏幕的亮光如幽火,总是不由自主的在眼前飘啊飘。
我一个哆嗦,后背直往后面缩,眼前突然一黑,柳絮拿起爆米花桶遮住我的视线。
“别看。”她轻轻的说道。
我挪开她的手,因为不是小孩子,这点抗压能力还是有的,然后,我的嘴就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是她的手背。
柳絮的手很漂亮,骨肉均匀,如修竹般韧而有力,指甲白亮如珠贝,我就这样看着她的手,从我眼前掠过。
指腹点过我的嘴角,非常短暂的瞬间,蜻蜓点水的触感,让我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柳絮不慌不忙的抽回手,电影恐怖之处也过去了,我愣了三秒钟,伸手摸了摸嘴唇,然后去拿爆米花。
余光看向柳絮,她面色如常,看着大屏幕。
我松了口气。
第33章 十年后的我穿越
随着电影的散场,广场一下子多了很多人,稀落的脚步声落在空寂的广场,如海浪般迭起。
四周的人裹紧大衣,步伐匆匆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中途的停站,不过换了一个吻,捂了一被窝的温存。
角落有个卖玫瑰花的小女孩,年纪看起来不太,也许要比我小,不停的微笑,弯腰,讨好客人。
我注意到她的手,皲裂脱皮,看起来很吓人,小女孩将手放进漏出棉花的大衣里,偷了一点温度,却还不了夜里的冷风。
小女孩走了过来,问我要不要买花,声音像沙子般粗粝,磨得人心尖发疼。
还没等我开口,柳絮就要了一束玫瑰花,削了刺的玫瑰刺得她手指发痛,付钱,找钱。
小女孩茕茕孑立的向前走着,灰色的棉絮被她一点点的塞回兜里,我看着她的背影,眼睛发酸。
有些人的孤独,能让整个城市心酸,然后淹没所有人。
“送你的。”柳絮将花塞到我手里。
“谢……谢……”我下意识的回答。
然后才问道,“为什么送我?”
“想送就送了。”
很莫名其妙的说法,甚至有点强势,有点霸道,有点……深得我心?
“今天是情人节。”柳絮突然补充。
夜里,风里,我们并肩慢慢的走着,走过的风景被拉成模糊的片块,柳絮的语气有点漫不经心,我侧头去看她,觉得手里的玫瑰和她的裙子很相配。
我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像触摸到她指尖的温度,冷得令人颤抖,周围人声起伏,步履匆匆,脑海里开始群魔乱舞。
柳絮停下脚步,问我怎么了,我低着头,捏着的玫瑰的手渐渐用上了力气,用一种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语气来说这个事。
“你说今天是情人节。”我晃晃手里的玫瑰花,道,“是不是在期待点什么?”
我不敢看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假装在与她对视,缓慢而坚定的重复,“是不是,在期待点什么?”
时间静止的一瞬间,心脏在剧烈快速的跳动,声音被放大了上千倍,敲捣着人的耳膜,似乎也有一个紫霞仙子蹦进我的心脏,笑嘻嘻的问椰子心,他跟他娘子是不是很恩爱啊?
紫霞仙子看见那滴泪,说我懂了。
而柳絮愣了一下,扬起的笑如慢镜头一般,然后抬手,摸摸我的头。
“想多了你。”
——我从来不期待什么,是因为不敢。
——你一多心,我就乱了。
——做人不要奢求太多,这道理我懂,所以一直有分寸。
“真的?”我重复问了一句。
柳絮在决定转移这个话题的前三秒钟,选择了放弃,她有点不死心的反问,“你觉得我在期待点什么?”
我沉默不语,装出一副很高深的样子,其实内心是很虚无很茫然的,我不知道我在假装什么,伪装什么。
“不知道。”我干巴巴的回答。
柳絮轻笑一下,道,“所以我没再期待什么。”
“骗人。”
我看着她的神情,手里没刺的玫瑰刺得我指尖有点痛,我折下一朵,很郑重的递到柳絮的面前,道,“送你,情人节快乐。”
柳絮愣了一下,然后很轻松的回了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
我笑,谢谢她没有嫌弃我粗陋匆忙得来不及包装的礼物。
玫瑰再经转手,触了两个人的温度。
“我第一次收到花。”柳絮感慨。
“谁信。”我嘁了一声。
“在情人节。”柳絮强调。
“我也是。”我朝她笑。
广场屏幕的热度还没散去,人海遗失的脚步又被人匆匆折返再度拾起,飞机从头顶轰隆隆的飞过,午夜的风在低低的吟唱,漫漫的长夜就在朗朗星空度过。
二零一三年的情人节,我们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的落下,叩响紧闭谢客的门扉。
我们看同一片夜空,仰视来去不定的游云。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十分的美好。
广州冬天的天色亮得很慢,我裹着大衣,陪柳絮看了一夜的楚庭,吹了一宿的冷风,柳絮说这很有纪念意义,我说屁,没感冒就算万幸了。
多么矫情傻缺中二的事啊……
“我会因为这一天,而记住你一辈子。”柳絮忽然静静的说道。
她毫无预兆的说出这句台词,让我愣了一下,听着怎么像多年恩怨染血仇人呢?
小区开始苏醒,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走过,敲碎纷杂繁乱的思绪。
我跟柳絮往家里走,眼前是她清浅无光的影子,我踩上去,扭头去看后面的太阳,明明不是那么的亮,却十分的刺眼。
我眯着眼,以前总以为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是一天新的开始,有谁想过是梦开始了一个结束。
梦醒了,这座城市也就醒了,我们也跟着醒了。
也要去上学了。
这天我打着瞌睡去上学,柳絮不放心我疲劳驾驶,硬要载我去上学,我说她小题大做,这有什么关系,交警叔叔又不会扣我的数学分数。
柳絮说不行不行,万一飞来横祸怎么办,我呸了一声,叫她大清早的,别诅咒我。
“这叫做安全起见。”柳絮二话不说,直接拿过我的书包,朝着我说道,“你走不走?”
——不走我走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将她这句话补充完整,我突然发现,柳絮从美国回来之后,就喜欢威胁我了,以前的她是多么的温柔啊……
多么怀念啊。
人就是犯贱,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欸,奇怪,我什么时候不珍惜了,又什么时候失去了?
坐在后面就是舒服啊,光享受不费力,我内心有那么一点愧疚,刚侧出头去就喝了一口冷风,急忙的把脑袋往柳絮背后直缩。
好冷啊。
前桌肖欢的抽屉里,正放着一朵修剪好的玫瑰花。
“你送的?”我问柳絮。
柳絮从书本里抬起头,翻过一页纸张,道,“不是。”
“那是谁?”
我弯腰,身子横过整个书桌,伸出手,去碰那朵玫瑰花,柳絮担心我掉下来,用手扯住我的衣服。
“你走过去看,不就好了?”
对哦,我朝柳絮感激的一笑,蹦过书桌,拉开许杰天的凳子,蹲下身子,去碰了碰那朵玫瑰花,果不其然,下边还压着一张卡片。
看了三个字,我就默默的把玫瑰花放回原来的位置。
——小祖宗,情人节快乐。
如此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包含了许杰天多少汉子粗犷的心思,只是这字,怎么看,都不像许杰天的笔迹呢。
我正打算起身,又发现她的书立的缝隙中,有几张卡片的身影,我顿了一下,又很快的挪开脚步。
因为我很困,只想快点睡觉。
昨晚一夜没睡,早自习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用‘一切情有可原’的理由来劝慰我自己,像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公然在课堂上睡觉嘛。
一切情有可原。
正睡得朦胧之际,鼻子有点痒,伸手去揉,就看到泰仁斌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一个激灵,醒过来了,习惯的擦擦嘴角。
“嗨,班主任,早啊。”
“昨晚学习很晚?”泰仁斌和蔼的问出一句话。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我昨晚确实很晚,却不是学习,不擅长撒谎的我,硬着头皮说了实话,“不是……”
否认之后就没了解释了。
“哦。”泰仁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潇潇洒洒的走了。
泰仁斌走后,我心有余悸,扭头去看旁边的柳絮,质问她,“你怎么不提醒我?”
“提醒了,你睡得太死了。”
“怎么可能?!”我睁大眼睛,显然不信,又道,“那刚刚我怎么醒来的?”
柳絮想了一下,给出一个看似科学实则狗屁不通的解释,“人进入深睡眠之后,五识还能感应到外界,对于危险物的靠近,会做出本能,强制唤醒深睡的你。”
她说得好有道理。
“你说的危险物是指,泰仁斌?”我疑问。
“不。”柳絮摇头。
“那是?”
柳絮的眼睛眯起,透露着危险,不再说话。
我没有死缠烂打的追问下去,又滚去跟周公约会了,睡去之间,不忘了提醒柳絮,拜托她无论如何都要唤醒沉睡中的我。
她说这很难,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说怎么可能,你加把劲不就ok了。
柳絮说行,我尽量。
她没有做出保证,但是我很安心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十年后的自己不顾一切的穿越时空,来到十年后的今天,用力的将我摇醒,对着我的耳朵猛喊。
安安,醒来!
然后我就醒了。
眼前出现的不是泰仁斌的脸,是英语老师陆文青的脸。
我嘿嘿一笑,尴尬的问候。
“hai;MISS lu ;good morning!”
第34章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早自习来迟的肖欢,背着的书包涨鼓鼓的,我支起眼皮,朝她会心一笑,肖欢不明所以,同样心情很好的朝我一笑。
等拉开凳子坐下来,我用笔在后面戳她,“有没有发现今天有什么不同?”
“有!”
肖欢肯定的点头,我激动了,接着就听见肖欢说道,“昨晚我敷了三张面膜,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
我仔细的看了看,好像跟昨天没什么区别,用笔戳她横在我书桌上的手臂,道,“嘁,要是真的有效果,就是拔苗助长,得不偿失,对了,你用的那种面膜,我看看……”
肖欢变宝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一盒面膜出来,道,“诺,就是这个。”
“一次性别敷那么多,小心毁容。”我提醒她。
“ok!我知道。”
我打了个呵欠,正准备睡过去,肖欢问我,“昨晚干嘛去了?”
“柳絮昨晚凌晨回来。”我身子一正,严肃的回答她,“拉了我去看午夜场的电影。”
肖欢脸色一白,转过头去,就看见柳絮扒开窗户正看着她,肖欢举手,笑容憨厚可掬,道,“阿絮,好久不见啊……”
“你出来。”柳絮勾手指。
肖欢看向我,我当作没看见,肖欢骂我没义气,见色忘友之类的云云,我反呛,你这叫做自作自受,怨谁啊。
“知情不报罪加一等!”肖欢磨牙,指控我。
“别诬赖好人,当时我可是提醒过你。”我呐喊,“是你自己非要的。”
原因别无他,肖欢看中了我的枕头,把枕头抱回了家,哦,那只枕头是柳絮的,她还跟柳絮炫耀,安安家的枕头多美丽,啊。
起初我也是不肯给肖欢的,我妈妈听见房间里的争执,立马就走了进来,将我说得有多么小气小气,一个枕头也舍不得。
然后就自作主张的把枕头送给了肖欢,还附带一堆的果品,当然,我妈妈在第二天就买回来两只一模一样的枕头,附带一张小卡片,搁在我的床头上。
——宝贝,昨天自作主张的把你的东西送给你朋友,是妈妈欠考虑了。
结果卡片一翻面。
——枕头事小,朋友事大,来自一个妈妈的忠告。
我差点没晕过去。
大概十五分钟后,两人为枕头归属权一事谈妥,握手和好,达成共识,共同促进友谊的发展,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
肖欢从她书包里,拿出一个枕头,光明正大的搁在我的书桌上,拍拍,抚平,道,“给你睡了,别浪费。”
我谢谢她,趁着柳絮去了厕所,我偷偷的问她,为什么那么对这个枕头情有独钟?
当时的肖欢正在为一道物理题百思不得其解,放下笔,转过头来,慢慢的说道,“你真的没仔细看过这个枕头?”
我摇头。
肖欢掀开枕头,扒开一角,露出一个类似吊牌的东西,递到我眼前,道,“你自己好好看,好好看看!”
肖欢重复,又说道,“没事别来烦我!烦着呢我!”
若不是仔细看,还真是看不见,枕头露出布料的一角,案底是白梅花瓣,红色粗线,绣两面,针脚细密,上面绣着两个字。
安安。
我看了好一会,心里不知什么感受,我一想到肖欢为了补偿,就连夜缝制我的名字,心里一时感动得不行。
拿笔去戳肖欢的后背,感动的说道,“谢谢。”
肖欢做题正做得烦呢,被我一戳,将笔大力的往桌子上一啪,深呼吸几口气,转过头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有病啊!谢我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看她的反应,是完全不知情啊,便说道,“这不是你绣的吗?”
肖欢将枕头甩到我的头上,气呼呼的,“睁大眼睛,看清楚点!”
长方形的吊牌,有一角往里折起,如果小心的翻过来,可以看见边角那里,绣着一个一个字母,L。
但我没有看清楚这个秘密,不是我太笨,而是别人掩藏得太好。
我不明所以,当欢欢不好意思承认,将枕头塞回抽屉,抬头就看见柳絮从讲台上走下来。
我模模糊糊的想起,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值日。
早自习结束,许杰天的位置还是空的,泰仁斌见缝插针地走进教室,就‘情人节铺张浪费的奢侈主义’进行了批评。
“教学楼底下出现很多的玫瑰花残肢,贺卡碎片,增加了清洁打扫的难度,不少同学都向我反映这个问题,希望大家注意一下。”
闻言,不少同学都如做错了事,乖乖的认错,等待处罚,更有甚者,开始反思反省,教室里陷入一片沉默,这种沉默让人心底发凉。
江南的学风严谨,校风端重,任何僭越男女正常范围之事都要进入高戒备状态,早恋这种事必须要掐灭在萌芽状态。
我不太能理解泰仁斌的担忧,同学之间在节日的时候互赠礼物,聊表心意,何错之有,再说了,就算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要搞得十恶不赦的样子?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迂腐了。
大人不是我们,他们目光长远,不限于当下,他们苦口良心,字字真言,用他们走过的路,犯过的错,得出的经验,来规矩我们。
我们年轻冲动,满怀一腔热血,可以不顾一切,犯了什么错误,却仗着自己年轻,选择了饶恕。
我们不像他们,总是欠了一些理智的考虑,总把他们的好心当成多事,总是不明白,青春是资本,却从来不是提前预支的温床。
人和人之所以有代沟,除了不能互相理解,还有人生的阅历。
“我知道,大家到了这个年纪,都有点青春悸动,毕竟老师也曾经过,可以理解你们,但容许老师说一句,谈情说爱这种事,留给以后,你们的现在,比以后更为珍贵。”泰仁斌顿了顿,又道,“未来还有很多日子可以去弥补遗憾,但这三年,就这有这三年。”
许杰天站在门口挠头抓耳,一时进退不得,好不容易等到泰仁斌讲话完毕,许杰天敲敲门,笑容憨厚。
“老班,我可以进来不?”
泰仁斌点点头,许杰天走进来,想了想,又折回讲台,从手里拿出一束花,递到泰仁斌手里,道,“老班,送你的,节日快乐。”
底下的同学想起哄,又不敢,都在努力的粉饰自己,低头做练习。
泰仁斌愣了一下,脸色有点不自然,又不好当众丢掉,只好拿起那朵花,用课本掩盖住,往办公室走去。
许杰天醉翁之意不在酒,用一束花换来一天的请假,泰仁斌问了一下原因,许杰天搓搓手,有点私事,泰仁斌也不多问,当场就批了请假条。
经过后排窗户的时候,我听见泰仁斌在感概。
“第一次收到花,还是学生送的,真是稀奇……”
午休的时候,我和柳絮在打扫教室,我撸起袖子,拿着黑板擦,一点点的擦去孙岩老师的世界版图。
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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