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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非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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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出于一个朋友的好心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动手拆掉废弃墙的布景,小彩灯一摘,四周陷入黑暗。
我原路返回,将草丛践踏得凌乱,不知道谁躲在那里,捂眼偷偷的落泪。
其实掉眼泪并不能说明什么,人都是感性动物,昨天她可以为一场电影掉眼泪,今天也可以为情人节礼物掉眼泪,明天她也可以为别的掉眼泪。
月亮惨淡,随风不歇,草尖沾着冰清的霜露抚过我的裤脚,我顿在那里,没了动作。
要不要上前安慰一下肖欢?
递张纸巾,借个肩膀,再陪她一起哭。
要?
不要?
我很犹豫,要是换做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当作看不见,明目长大偷窥别人的心事,很该死。
要是换做不久前,我会上前安慰她。
生活并不是只有这些。
还有诗和远方。
我们的青春并不只有狗血。
还有一大堆的试卷练习题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还有家里长家里短长辈的唠叨。
岁月不温柔,世界更残忍,哭了今天,明天一早起来,街头照样车水马龙,我们照样要上学,日子要照样过。
但现在。
我不能。
第37章 江南中学跟外面妖娆的x货好不一样。
在不懂爱情的时候,偏要去爱一个自己无法掌握的男人,这叫做灰姑娘情节。
肖欢就是那个灰姑娘,她喜欢一双不合脚的水晶鞋,许杰天却按着她的尺码,精心打磨出一双独一无二的水晶鞋,双手奉上。
换来的不过是稀薄的眼泪。
他懂得她,就好像柳絮懂得我。
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用哪个牌子的姨妈纸,生理期是哪天,扎头发要偏一点才好看。
知道我的白色衬衫,第二枚纽扣最靠近心脏,还懂得拆掉我的相框又不动声色的给我装好。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
有个人愿意用十二分心思去解读你,去懂得你,去了解你,去认识你,是何其难得的事,都应该好好珍惜。
既然选择冷假装酷,就该到底。
永远都不要半路折回,半真半假的眼泪最廉价。
简语曾说过,要我坦诚,我现在坦诚自己的立场,坦诚自己的心思,所以选择走人。
我做到了。
以前看小说,作者笔下总爱写这种故事情节,你爱我我爱他他爱谁总之不爱我的戏码,我觉得狗血。
总爱摇头晃脑的对柳絮说道,看,生活怎么可能那么狗血嘛!什么爱一个人爱了整个青春,等一个人等了七年,什么久别重逢恰好相爱。
什么情情爱爱爱爱情情,你看,我就没有。
我不信,大写的不信。
每每这个时候,柳絮也会附和我,对啊,这情节太狗血了,写青春小说也要有点新颖啊,搁谁都喜欢一整个青春暗恋一整个青春,胃不疼啊?
那你觉得怎样才新颖?我问她。
柳絮把书盖上,抬抬眼镜,道,“有本事就一辈子啊。”
赌注太大,安徒生也不敢下笔。
我的青春很平凡很平淡,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里,三点成线连成面。
不过是周杰伦的歌,夏天的阳光与虫鸣,柠檬汽水多加冰,教室的风扇捂成热风,下课后拥挤的小卖铺,五毛钱的辣条,一块钱的小布丁。
谁摆在阳台的布鞋,风里的裙子,陪我走过蓝天白云,夏日虫鸣冬日雨。
吵吵闹闹又一天,都刚刚好。
但现在,似乎不知不觉中,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染上了其他的色彩。
注重自己的打扮,在乎异性的眼光,希望自己十二分的优雅矜持,对美好事物的欣赏,热情不变,却越来越挑剔。
甚至,我也开始镀上,青春小说暗恋的影子。
原来,我的青春,开始有染。
从学校出来,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九点,正打算搭公交回去呢,看到旁边有个黑魆魆的人影,我走进一看。
是柳絮。
她好像站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我靠过去,感到她身体都是冷的,惊讶地问出口,“你怎么在这里。”
“哦,你出来了啊。”柳絮点头,说得很自然,“等你一起回家啊。”
柳絮看我,眼睛像是染了山上的晨露,湿漉漉的。
——你知不知道,我也在等你。
“我不是叫你先回去吗?”我惊讶地问出口。
“嗯。”柳絮点点头,道,“我回去了,又回来了,怕天黑,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去你的。”
我不好意思了,因为小的时候,在外面玩得太晚,我胆子小,就只会哭,每每这时候,柳絮总是要比我爸妈快一步找到我。
带我回家。
好十几年前的事了,细节都差不多忘得光光,只记得那些天的天色,也跟现在这样,很暗很黑,其实现在想想也没有那么可怕。
还是一个劲的扑到柳絮的怀里,泣不成声地哭着,明明柳絮比我大不了多少,像个姐姐一样,哄我,帮我擦干净眼泪,然后牵着我的手,一起回去。
我想着想着,就突然笑了起来,柳絮拍我后脑勺,问我在笑些什么。
“没什么。”
我坐在自行车后面,想着往事,然后又忍不住笑出来,柳絮转过头,瞪我,叫我安分一点,不要乱动。
“欸……阿絮,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我心情很好地问她。
“什么事?”柳絮开始揶揄我,“玩游戏总是输,天黑了不敢回家,动不动你就哭,朝着闹着要我抱你,成绩考砸了偷偷改分数?”
“以前关于你的事,那么多,你说的是哪一件事?”柳絮笑,“有话好好说,别挠我……腰……啊……小姑娘。”
“就挠!”
“年纪轻轻就懂得捏人三寸,长大后,可不得了……”柳絮止笑,红绿灯停下来,扭头看我,神色认真,“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还是你偷偷吻我,又不敢承认。”柳絮若有所思。
我脸红了,时隔多年之后仍然改不掉嘴硬,“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只是代表你不承认,不代表真的没有啊。”柳絮又笑,“趁我睡着,偷偷吻的吧……”
我伸手掐她的腰,恶狠狠的说道,“你当时不是睡着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对于我的间接承认,柳絮并没有多得意,反而是种恬淡的余韵,像是在回味。
“嗯,当时确实是睡着了,记得我说过的吗,沉睡中的人,对于危险物的靠近,都怀着一种本能,所以我就醒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居然自动分类成了易燃物品。”我惊讶。
“不。”柳絮安静了一下,静静的说道,“当时的你,在我的梦中。”
我突然想起那天柳絮跟我说的话,当时我也在做梦,梦见的是十年后的自己,这说明什么,看来,哪天有空,要找个懂行的人问问。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记得?”我又问道。
“很多年吗?我以为还是昨天。”柳絮又笑。
我数了数手指头,“当时的我十岁,你十一,现在的我十六,你十七,六年了。”
“哦。”柳絮恍然大悟,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当时你为什么亲我。”
我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柳絮再三逼问,我拿借口搪塞,年纪小,好奇啊,然后你又长得漂亮,我就那啥那啥了。
“年纪小?”柳絮停下车,伸手就要揪我的耳朵,“现在的孩子都很早熟。”
我拿起书包,从后面跳下来,几乎落荒而逃,然后我站在小区门口,进不去了。
因为——
上次那个有奸商潜质的小朋友,正在拒绝别人的表白。
“我要回家了,再见。”小朋友如此说。
“等等。”小女孩拉住小朋友的手,道,“我最近因为你,乘法除法什么的,我一点都看不下去,做作业老是做错,脑海里常常浮现你的脸,我……是喜欢上你了吗?”
小朋友很深沉的沉默了一下,道,“对不起,我还有很多的作业没有做,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没办法接受你的心意。”
小朋友取下自己的围巾,放到小女孩的手里,“谢谢你的围巾,很暖。”
“等等。”小女孩又拉住了小朋友,“可……就算是这样,我们都没有可能吗?”
小朋友点点头,走得很坚决。
“别哭了……”
我拿着一瓶娃哈哈,安慰她,其实女性这种生物哭起来是不分年纪的,她是,肖欢也是。
小女孩抽着鼻涕,拿了过来,说了声谢谢,滋滋滋的喝起来,两眼朦胧的跟我说,“姐姐,我失恋了。”
然后又哭了。
“长大就好了。”我安慰她。
小屁孩啊,好像什么都懂得,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喜欢是那么干脆,拒绝也那么干脆。
“长……大?他就会接受我吗?”小姑娘撸了一把鼻涕,惨兮兮的问道。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继续安慰她,“当然不是,我是说,你往后会被拒绝的日子总是很多,别太难过了。”
“为什么?”小姑娘又问。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因为这就是人生啊。”
“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小姑娘误解了我的意思,继续抽抽噎噎,道,“让他……呃……接受我?”
小姑娘接过我的纸巾,抹了一把眼泪。
“有的。”
“什么办法?”小姑娘的眼睛亮了起来。
“长大。”
小姑娘吸一口娃哈哈,眨眼看我,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一夜长大?”
小姑娘呃了一声,又问道,“变漂亮也可以。”
得,这孩子还真是卯上了劲,我们要讨论的东西不在同一个层次吧?
还是,我真的不适合这个角色?
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我也不懂啊,姐姐也在慢慢的长大。”
“那……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嘛?”小姑娘吸吸鼻涕,问我。
我愣住,没想到她的脑袋瓜子转得还挺快,现在的小孩子都那么聪明了吗,想了想,我如实相告。
“有的。”
“今天是情人节,那姐姐有去告白吗?”
我摇头,小姑娘又说道,“听说书上说,今天告白成功的概率增加一倍,其实都是骗人的,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了。”
“姐姐,不去告白,是对的。”小姑娘诚恳无比的说道,“所以不要去啦。”
小姑娘将喝完的娃哈哈瓶子放在我的手上,把围巾放在我的脖子上,她礼貌的鞠个躬。
“谢谢姐姐的娃哈哈,我走了,再见。”
我看着手上的娃哈哈,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更需要哇哈哈和安慰的人是我吧。
大概的,我们的身份立场对换了吧,要安慰人,却被反安慰,还被劝诫了一番。
坐了一会,准备起身回家,眼睛却被人从后面蒙住,有淡雅清新的气味袭来。
像夜里调皮的精灵。
第38章 我们都变得越来越肖欢
将故事的时钟往前拨两个小时。
肖欢告别安安之后,从学校出来,抖抖身子,觉得这广州的二月天气,可真是冷,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
上了车之后,窗外的风景在倒退,肖欢眼角余光一瞥,连忙朝着驾驶座上的人说道,“陈叔叔,停车!”
肖欢捏着自己的书包,贼眉鼠眼的偷偷跟着过去,对方跟着打转,她也跟着打转,对方侧首长望,她也跟着侧首长望。
她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对方转过脸来,没有吓了一跳,反而一派镇定,“你跟踪我干嘛?”
“我没跟踪你啊。”肖欢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在干嘛?当望夫石呢你?”
“嗯哼。”柳絮懒得理她。
“等安安?”肖欢又问道,自顾自的说起来,“她大概要晚一点才能出来。”
柳絮坐下来,不理她,肖欢又问道,“呀,这副样子怎么那么像失恋?”
“你才失恋。”柳絮嗤笑。
“别装了。”肖欢勾上她的肩膀,慢悠悠的说道,“我看得出来。”
“看出来什么?”柳絮问。
“你看安安的眼神。”肖欢开始数手指,“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学习的时候,走路的时候,我偶尔转头向安安借橡皮擦的时候,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可当一个人掩饰的痕迹太过明显,露出的端倪,很容易被人知晓。”
柳絮一下子凝固在那里,肖欢扭头看向她,“你的书你的枕头你的笔记本你送给她的礼物,还有阳台下方刻着的字,总有点蛛丝马迹让你败露。”
“这样喜欢一个人,却不被对方知道,很辛苦吧。”
柳絮不说话,勾着自己的大拇指开始打圈,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不不不,她跟安安之间的距离,才是最遥远。
肖欢拍拍她的肩膀,道,“书上说,喜欢就去追,爱不需要面子。”
柳絮无力的笑笑,附和道,“什么书?”
“小说,叫《青春有染》。”
“好看吗?”柳絮又问。
“你可以去看看。”肖欢站在起来,道,“书上还说,不是任何的等待都值得等待,你在这里等她有什么用呢,大好的时光被你浪费,与其虚度年华,倒不如多做几道练习题来得安心。”
“可是,你自己也知道,题目成千上百,你能解答的只有一题,答案也只有一个。”肖欢拍拍她的脑袋,又道,“勇敢点,把她拉到无人的角落摁在墙上壁咚使劲的吻她,就像她在厕所壁咚我一样的勇猛……”
肖欢走了几步,柳絮在后面喊她的名字,肖欢转过头来,听见柳絮说道,“那本书的名字……可真俗……”
“我也这么觉得。”肖欢笑。
她又走了几步,柳絮又在后面喊她的名字,轻声的问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不正常吗……”
肖欢松了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书包一甩,道,“从来不,书上说了,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界限的。”
“啊……这又是那本书?”
“不是,这是另一本书。”
“书名是什么?”柳絮又问。
“许我向你温暖靠。”肖欢笑,“很温暖的名字,内容也很温暖。”
“讲的是什么故事?”
“两个男孩跟一个女孩的故事。”
“喔,很狗血啊。”柳絮皱眉,“情节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不不不。”肖欢摇头,“听清楚了,是两个男孩跟一个女孩的故事。”
柳絮点点头,表示她听懂了,肖欢又道,“好了……替作者打了那么多广告,也够了……阿絮,加油。”
“会的。”
柳絮笑,笑意渐渐隐没在肖欢离去的背影中,肖欢真的不懂,她的喜欢永远不是一场告白那么简单,复杂得没有界限。
如果说,肖欢喜欢沈沉就像一道壹加壹等于贰的数学题,那么她喜欢安安,就要在后面多加一个十字架,上面背负着杂杂碎碎的东西,拖得她的道路泥泞,难以前行。
她可以想象,朋友的眼光,路人的言论,老师的说教,同学的窃窃私语,最重要的是父母的看法。
而后者,她已经能尝到那滋味,带血带泪吞咽不得,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她一个人就已经够难熬了……何必呢……
又再说了,安安……
安安,不喜欢她啊。
柳絮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她转过头,就看见安安从学校出来,正想挥手打招呼,手机短信插了进来,是肖欢的。
——你的问题主要在于书读得不多而想得太多,这句话是杨绛先生说的,我觉得说得很对。
放屁……不要乱用杨绛先生的话。柳絮如是想。
故事的时针拨正。
我伸手去扯蒙住我眼睛的手,扯了两下,扯不掉,我无奈。
“阿絮,别闹了。”
“喂喂喂,柳絮?”
“是不是你?”
我有点慌,所以不敢乱动,只得小心翼翼的求证来人是不是柳絮,但我可以肯定,却因为对方一而再的沉默变得没底了。
柳絮站在我的身后,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渐渐地,捂出了温度,她的目光柔而软,盈盈晃荡仿若有光,瞳孔倒影着的色彩,鲜明几许。
远处的灯光照得人影憧憧,心事几重,她却在幽暗沉寂中开出一朵花。
“猜猜我是谁?”
“泥垢了。”我皱眉,道,“柳絮。”
柳絮咳嗽了两声,慢慢的松开了手,问道,“没新意的回答。”
我嘁了一声,低下头,不去看她,又听见柳絮说道,“你在这里干嘛?从阳台就看见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在这里能看见?”我立马抬头看去,除了黑漆漆的夜空,还有几盏灯火在闪烁,怎么可能看得见?
“你骗我。”
“你挺好骗的,挺单纯,挺傻的。”柳絮笑,勾上我的肩膀,道,“就是有时候太精明,骗不到手。”
嘿嘿嘿,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听起来,明褒暗贬的。
我笑,双手撑着底下的长凳,用脚踢了踢石子,道,“这样挺好的,单纯一点,傻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话说到一半,我顿住。
柳絮的头发很长,披散在我的肩膀,有水珠从发梢滴落,滴在我的手背,她刚洗过澡,不知道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气味幽香并不浓郁。
往日她的气质,是邻居女孩的甜美清爽,现在却因为夜色幽深,将她虚化得柔润色淡,反倒有点勾人的妩媚,那眼角都是万种风情。
与气质不符的是她的神态,安然恬淡的坐在那里,像佛堂开出的一株莲,端的是杳杳寂寞钟声晚。
这种感觉……
让我心里一慌,不着痕迹的挪开眼光,不去看她,手指来回的抚摸着小姑娘的围巾,触感并不如柳絮的围巾。
有点糙,有点硬,刺绣的图案,开始脱线。
我伸手一扯,险些割伤了手指头。
柳絮又靠近了一点,我心头一突,正要推开,又听见她说道,“单纯一点好啊,不会傻乎乎的跟人家走。”
没等我回味这句话,柳絮转移了话题,越过我,去拿那条小围巾,问道,“这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我扬起小姑娘给我的围巾,道,“围巾啊。”
柳絮拿过围巾,瞧清楚前面绣的字,又道,“张楚楚谁啊?”
“张楚楚是一个小朋友。”我耸肩。
“字挺有韵味的啊。”柳絮摸摸鼻子,赞扬了一句。
“你不如直接说字丑。”我戳破她。
“怎么了她?”
“刚失恋了。”我又道,“所以我去安慰她了。”
柳絮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越来越肖欢了。”
“是吗?”我反问。
柳絮点头,“你们都说了什么?”
我闭嘴,不说了,催促她快点回家,冷着呢,柳絮说,这不是还有围巾么,当被子盖,在这过夜算了。
“太小了。”我嫌弃,想起上次在教室拿围巾暖手,又道,“还不够暖手呢。”
“那你还要?”
“她送我的。”我解释,“是谢礼,谢礼。”
柳絮嘁了一声,道,“那小姑娘多大?”
一个八岁大的傻孩子,为什么不信呢,肖欢都能借着一本杜撰的书,越挫越勇,你为什么不能呢?
我坐在床上,翻开肖欢自写自编的《恋爱魔法师》,书上她最新的手写体,是在几天前,上面果真写真,情人节告白成功的几率会增加一半。
所需物品,真心,一片带着对方名字的叶子。
最佳时间,情人节晚上十二点整。
我侧头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十一点了,江南的自习早就下课了,现在月黑风高,校园空荡无人,正是……
那啥的好时机。
拉开第二格抽屉,伸手摸出笔记本,心里碎碎念,如果一次性翻开,我就去,如果翻开不是,就再来一次。
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比如,我一翻开笔记本,就会翻到有叶子的一页。
再来十次,一百次,一千次,结果都是这样。
每件事注定的背后,都有一个人的刻意。
我拿起这片叶子,仔细的端详起来。
扁平狭长的叶子,上面的脉络纹理,清晰可见,就像人的掌纹,简单明了,一眼就望到尽头。
颜色不如刚拿回来那会,青翠幽绿,现在褪了颜色,枯黄而脆弱,反而添了种沧桑的美感。
放到鼻尖,嗅了嗅,没有味道。
这片叶子,是上次去流花湖公园,正好下大雨,那雨一刮,叶子就扑簌簌地往下掉,就随手捡起来,放到笔记本里做书签。
我捏着叶子,转了转,背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也许是手贱吧,也许是江川风那天的出现比风景还要美。
想偷偷的留个纪念,就提笔落下他的名字。
我的字有点丑,所以在提笔落下之前,还特意的反复练习几次,只为了,衬得上这三个字?
嗯哼,我也不懂。
叶子在笔记本安家之后,我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开第二格抽屉,拿出来,重温一遍。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把叶子放回笔记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开始数绵羊。
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一个带着问号的句子,我喜不喜欢江川风?
第一次我遇见他,是在美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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