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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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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所有人意料,那是一个快乐咒。
胖男生一个劲的扯动嘴角,强烈的喜悦从内心爆发并席卷全身,所有不悦愤怒等负面情绪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他不能自已喜笑颜开,两排明晃晃的大白牙让他的同伴啼笑皆非。
那样子十足像一个傻冒。
海姆达尔收起魔杖,快速权衡了一下,决定识相的立在原地,等候发落。
正当所有人重新蠢蠢欲动,有人拨开人群站出来阻止了他们。
那人的穿着与周围的正式校服们截然不同,一身还算标准的魁地奇赛用长袍,脸上挂着硕大的护目镜。他透过镜片打量海姆达尔,然后伸手扯下护目镜,继续他的审视行为。
海姆达尔抬头与他对视,脑中出现了模糊的想法,觉得这人与那群孔武有力不是一伙的。
“预备生?”
这句他听懂了,这两天背的单词之一。
“是的,先生。”预备生不配发校服,必须等正式入学以后才有,他现在穿着自己的衣服,大概对方是从这上面看出来的。
这人瞄了眼海姆达尔手里的东西,露出一抹笑,那笑容十分温暖。
“我当初也这么做,效果并不理想。”他说。“暂时忘了英语吧,不然永远摆脱不掉它。”
海姆达尔听到那口纯正的伦敦腔不由得笑了起来,内牛的想他现在居然觉得英文听上去特别亲切,这对上辈子的自己来说多不可思议。
“我实在是没辙了。”海姆达尔小声说。“用英语标注让我很有安全感。”
那人又笑了。
此人显然不能算英俊,眼睛宽大、鼻梁太狭挺,身板跟其他同年级学生比起来略显瘦削,但是他的笑容很吸引人,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淡褐色眼睛,透出一股温文的学识气息。
“我是班森,艾文?班森。”
海姆达尔握住他伸出的手,“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喔!或许这就是天意!”班森瞪大眼说。
什么意思?
胖男生的咆哮再度袭来,这会儿醒过味来了。
“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尖叫。”艾文?班森慢条斯理的说。“第一,你们的扫帚没有全军覆没,上次你们一共送来了两把,刚才那是其中之一;第二,这个男孩是'实验研究室'的新——”他停下看着海姆达尔,“你来北塔做什么?有选修教室了吗?”
“我选了'实验研究室',我来这儿也是为了'实验研究室'。”
“正确的选择!”班森赞许地点头,再度转向胖男生。“他将是实验研究室的新成员,我不许你动他。”
胖子的脸胀成一只红通通的球,他心有不甘的嘟囔:“我们的飞天扫帚……”
“这个学期,'实验研究室'将为'飞天扫帚研究室'提供无偿服务,某些可能涉及的额外实验操作也将酌情减免费用。”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到时候不能反悔。”
“不会。”
海姆达尔不知道班森对那红脸胖子说了什么,那群人突然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仿佛每个人都中了遗忘咒,他们“手牵手”兴高采烈地扬长而去。
“事情解决了?”海姆达尔惊讶的问。
“对小气又急功近利的'飞天扫帚研究室'来说,这点小恩小惠足够打发他们了。”
“你真了不起。三两句话就把他们撵跑了,他们离开时还那么高兴。”海姆达尔真心称赞。
“谢谢。”班森的笑容有些腼腆。“我们'实验研究室'每天都要和不同的学生打交道,时间长了自然就掌握他们的脾性。你也能做到。”
海姆达尔点点头,他当然希望自己也能那样。
班森掏出一块陈旧的怀表看了看,海姆达尔注意到褪色的表盘上镂有线条繁琐的三角纹饰,看上去分量十足,非常有价值。
班森塞回怀表,“我们回研究室吧,反正膀大腰圆们也离开了,正好忙里偷闲喝杯茶。”
海姆达尔没有反对。
离开前,他的手掌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他甚至忘了这件事。
德姆斯特朗的实验研究室本来名不见经传,在同类中默默无闻。几十年前,一名学生加入了它,之后就大大出名了。因为它的发扬者后来被整个欧洲大陆视同瘟疫,名字更是上了各方挞伐的黑巫师名单前列——研究室最终没有被取缔,或许师生们发现它的存在极为重要。
那位发扬者就是极富传奇色彩的著名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可惜格林德沃没能顺利毕业,他被赶出来了。当时的德姆斯特朗忍受够了肆无忌惮的实验,以及乱七八糟的恐怖课题,把这位天赋极高且才华横溢的巫师踢出了校园。
“也就是说格林德沃辍学了?”
“没错。”班森递给他一杯加了伏特加的红茶,并热情地鼓励他尝尝。“如果格林德沃在试验黑魔法的闲暇,为学校多争取几块奖章、几个荣誉证书什么的,学校也不会让他卷铺盖走人。”
海姆达尔感觉呛人的辣味从喉管一直延伸到了胃里,俄国人酷爱烈酒,这种刺激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住的。说来也怪,虽然酒精浓度极高,却不会有劣质的灼烧感,触口清冽,咽下后满嘴余香,齿间缭绕着淡淡的松香味儿。
海姆达尔一边琢磨自个儿的味蕾,一边说:“你刚才在北塔说的‘天意’又是怎么回事?我和格林德沃没什么关联吧?”
“你和发扬者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你是一个斯图鲁松,那就够了。”
“斯图鲁松怎么了?”
“上任'实验研究室'室长毕业以后,我刚就读四年级时接下了室长职务,在此之前研究室被空置了八年。这八年里没有人加入'实验研究室',各个研究室只能自己试验自己的东西。据说那段时间的研究成果非常稀少,试验的成功率也大大低于从前的平均水平。”
海姆达尔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听出与斯图鲁松家的关联性。
班森喝了口红茶,然后拉开一面遮盖住整堵墙的暗红色布幔,墙壁上布满了各种颜色的签名。
“你可以看到实验研究室开创者的名字。还有,我的上任叫斯诺?斯图鲁松。”
横跨在正中央的名字有两个,一个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张狂巨大的签名;另一个的线条因为年代久远稍显模糊:约尔夫?思维恩?斯图鲁松。各式签名零星散落在周围,犹如众星拱双月。
海姆达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开创者是斯图鲁松家的老祖先。
在上面,他不仅看见开创者和斯诺的姓名,还看见了隆梅尔的,以及其他没听说过的斯图鲁松们。这面墙上的每一笔每一划都见证了属于这些名字主人的历史,也见证了它们签下姓名的那一瞬间。
“现在你明白了吧。”班森摸了摸不久前他自己留下的墨宝,感慨道,“过了这个学期我就毕业了,到时候研究室将再度回归到斯图鲁松的手里。”
海姆达尔慌忙捂住嘴,吞下嘴里的茶后慌忙说:“整间研究室只有你一个人?”
班森纠正道,“现在是两个。”
“这也是传统?”
室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再接再厉吧。”
班森下午有两堂必修课,暂时无事可做的海姆达尔与其告别后回到东塔。令他意外的是,三位室友都在。
“你们下午没课了?”
“没良心的小子。”贝尔尼克抱怨道。“你以为这是为了谁?”
海姆达尔眨巴眼睛,“总不是为我吧。”
贝尔尼克老大不高兴的说:“当然是为了你!午饭时间都过了还是不见你的踪影,我和威克多几乎翻遍了整间学校,你跑哪儿去了?”如果这小子在他眼皮底下有个三长两短,妮尔绝对会赶在斯诺和隆梅尔动手之前先把他阿瓦达了。
“我去了北塔。”
仨师兄的其中两位立刻警觉起来,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贝尔尼克皱眉,“你去那儿做什么?”
“我选了'实验研究室',但是研究室里没人。一位路过的好心人告诉我可以去北塔看看,所以我就去了。”
事已至此,邓肯转向两位老伙计,笑眯眯的说:“行啦,别板着脸,娃娃是斯图鲁松家的人,你不能让他反抗传统吧。”
海姆达尔听不懂邓肯在说什么,不过他注意到两位克鲁姆先生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忽然有种做选择题时勾错答案的感觉?
“我们的祖父是被盖勒特?格林德沃杀死的。”威克多的语气带有明显的愤恨,与他平时表现出的沉稳内敛大相径庭。“克鲁姆家世世代代都不会忘记。”
而'实验研究室'却是靠那个杀人犯踵事增华扬名立万的。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我会换个别的。”
“不需要这样,实验研究室是徳姆斯特朗的实验研究室,不是格林德沃的。”威克多试图放缓语气,他不想里格为难。“这是我们家的事,和斯图鲁松没有关系。作为一个斯图鲁松,你传承了祖先的意志,克鲁姆家没有横加干涉的权利。”
海姆达尔一个激动,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威克多?克鲁姆先生,如果我是个姑娘,一定会紧紧巴着你,直到赶走所有竞争者成为名正言顺的克鲁姆夫人!”
威克多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脑袋,觉得他的挤眉弄眼和夸张口吻十分好笑。
邓肯朝贝尔尼克眨眨眼,后者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克鲁姆,贝尔尼克并不像威克多那样懂得内敛。一直以来,他对斯图鲁松家在'实验研究室'上施行的传统做法颇有微词。或许因为体内流淌的另一半血液来自这个家族,这份认知让他对母亲娘家的一举一动比克鲁姆家的其他人更关注,也更计较。所以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自己钻了牛角尖。
“你会非常辛苦的。”贝尔尼克就事论事道。“'实验研究室'对学生各项素质的要求高得离谱,如果不让自己的知识以及常识达到优秀以上水平,选择这个研究室无异于找死。”
海姆达尔愁眉苦脸的说:“班森已经给过我压力了,我需要点消化时间,才能迎接更多更可怕的真相。”
然后他异想天开的琢磨,如果给黑巫师格林德沃烧高香并诚心祷告,能管用吗?
德姆斯特朗热爱魁地奇,三位师兄都是球技高超的校队成员,曾经代表学校出访欧洲众多国家和地区。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天才找球手威克多?克鲁姆,更是校长卡卡洛夫交口称赞的“摇钱树”,为学校也为校长本人带回大量奖章和名声。
历史上,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一共扩建了三次,出资人都是当时颇有影响力的达官显贵。也许这正是伊戈尔?卡卡洛夫打的小算盘,声名远播的威克多?克鲁姆很有可能为德姆斯特朗带来第四次扩建。
如此骄人的成绩,再加上校长的“倾情代言”,这间学校半数以上的学生都是威克多的球迷,低年级占绝大多数。
住019房间的埃德蒙就是其中之一。他比仨师兄小一年级,在见识过威克多赛场上的英姿后,义无反顾的加入到了粉丝行列中,甚至带头组建了V?K(Viktor?Krum的简写),现任团长。
埃德蒙这个人非常有意思,一丁点激动就会情不自禁又蹦又跳,大家把这归结到他的拉丁血统上——热情奔放的西班牙人。
海姆达尔第一回见到他时,他正举着一面大旗奋力挥舞,大老远就冲他们吆喝。事后了解,粉丝团团长正在向偶像展示他们新做好的喝彩旗,以便偶像检阅。
埃德蒙在学校最常做的就是壮大他的团队,这也是迄今为止低年级占多数的原因。高年级他请不动也没那个面子,据称西塔的师兄们不喜欢热闹,这几年的更甚,如果可以尽量少招惹,所以南塔和东塔变成他常常跑动的目标。他本人之后的两届新生几乎都接受过“洗脑”,前后整进不少人。
海姆达尔这根绿油油的小苗,成为他最新的奋斗目标,埃德蒙团长信奉的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只要一有机会,埃德蒙就不遗余力地宣扬他们V?K的团队理念。简而言之,一切从偶像出发,输赢忽略不计,坚决拥护到底,在每场比赛中检验V?K和发展V?K。偶像永远战无不胜,输了也是赢。
海姆达尔不以为然,“终究是俗套的个人崇拜,既不客观也不健康。”
西班牙人一听急了,这小子不呼应就算了,居然还贬低。
“快点加入到我们当中来,这样才让人觉得你还活着。”
“听起来像邪教徒的口吻。”
“我说里格——”
“我听不懂,听不懂……”海姆达尔转身抱起俄文书籍,一溜烟奔出食堂。此时新学期已经过去两个月,简单的德文基本能上口,就是吐词咬字还有待提高。
“他不能总这样。”埃德蒙沮丧地朝威克多等人大叫,“每次开溜就用这借口。”接着又用母语叽里呱啦,双手握拳,两眼放光,貌似更加坚定了拉海姆达尔入伙的决心。
身为他们话题中核心内容所指向的威克多?克鲁姆,虽然对他俩如同争论猪肉几钱一斤的说法有些伤不起,到底争的是自个儿的粉丝,克鲁姆先生想想还是应该跟埃德蒙说说,感觉他这团长有点走火入魔了。
邓肯一边同煎得有些过的斯嘉洛夫牛排奋斗,一边说:“里格这两个月一直在接受艾文?班森的强化训练,高负荷的脑部运作本来就容易造成精神紧张,眼光放长远点,你的伟大计划暂时延后吧,至少等过了这个学期。”
贝尔尼克赞同的点头,“别让学校里的人找到把柄说闲话,为了你的V?K,收敛点吧。”
埃德蒙其实已经有了退意,海姆达尔那死咬着不放的倔强劲把他的牛脾气也激出来了,既然偶像的死党们这么说,他乐得顺水推舟,但是面子上还是要抓紧的,于是用力叉起一块萝卜糕塞进嘴里,含糊地哼哼,“九月以后看他还怎么逃!”
威克多他们仨不约而同地翘起了嘴角。
“见校长?”
“是啊,我已经事先打过招呼了。”
“你看我这么穿行吗?”
意识到要见的是本校最高领导人,刚才还不觉得有异的海姆达尔急忙低头查看身上的长袍。这身手感和面料极佳的葱黄色袍子还是海姆达尔赶回东塔换上的,因为班森非得让他穿上正式的巫师袍。
班森弯腰替他正了正领带,看见领结处绣着一个树形的暗花纹饰。
套上领口袖口缀有淡色皮毛的厚重斗篷,二人离开了'实验研究室'。
入校至今,海姆达尔还不曾亲眼见过校长。隆梅尔送他来的那天差点就见上了,由于贝尔尼克最终赶上了计划,校长那儿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选项。这多少体现了父亲大人的心态——见与不见一样!
令他不解的是隆梅尔临行前的诙谐评论:“一段时间不见,卡卡洛夫倒是水涨船高了。”
校长室位于城堡顶端的钟楼内。
拜第一任校长“死亡教会人一切”的至理名言所赐,之后的每一任都没挪过窝。德姆斯特朗建校至今,历史上扩建整修了三回,校长室依旧岿然不动地屹立在峨峰插云的钟楼顶部。不知道是想借此直面死亡的恐惧,还是想与流逝的光阴争分夺秒。
班森带他穿过一条曲径通幽的小径。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乌云和寒风终于想到要歇会儿了。对于终年不见阳光的德姆斯特朗而言,不下雪就能称得上好天气——即便太阳依然躲在厚厚的云层后羞于见人,即便屋外温度依然冷的能让你忘掉自个儿的鼻子。
穿过两边植满绿油油的貌似蕨类植物的小径,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中它们依然长势旺盛。走出小径,绕开阻挡视线的雕塑,气势磅礴的钟楼以及钟楼前空荡荡的广场不期而至。海姆达尔嘶的吸了一口气,虽然无论哪方面它都没法跟上辈子在电视里看的天安门广场相提并论,但对于寸土寸金的魔法世界中的一个学校来说,这样的广场已经能用宏伟来形容了。
广场上零星竖着几根看上去有点像方尖碑的细长石柱,柱头上蹲着各色马匹,有些有翅膀,有些就是普通马的样子,形态万千,惟妙惟肖。海姆达尔好奇的走近其中一根,做扬蹄姿态的天马的两只前蹄朝前抻了一下,海姆达尔急忙定睛看去,天马又好像纹丝未动。
“这里是独角羚广场。”班森看他看的专注,不由笑道。“在学校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过来?”
“不敢到处乱跑。”海姆达尔摸摸鼻子,上次去北塔就让贝尔尼克他们紧张坏了,之后始终循规蹈矩。
“你刚才说独角羚广场,是独角兽广场吧?”海姆达尔问。
“不是独角兽,是独角羚。”班森告诉他。“你仔细看钟楼前的那一根柱子上的动物,额前是不是有角,而且个头比普通马匹矮小?”
海姆达尔跑过去张大眼睛盯了半天,“看见了,好短的角,图片上的独角兽的角又细又长,而且还带有螺纹。”仔细看貌似真的和马长得不太一样。
“独角羚性格暴躁,体力强健,有很强的攻击性。据资料记载,十六世纪的巫师骑着经过驯化的独角羚外出旅行途中遭遇一头幼龙,结果这头幼龙被独角羚吓走了。”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羚羊能赶走龙?”
“已经证明了确有其事。”班森摸摸他的头。
“班森!”有人从他们身后快步走来。
那是一个会让人忍不住看第二眼的非常漂亮的男孩,经海姆达尔目测大约三、四年级,这位师兄飞快的跑过来,看到海姆达尔的那一瞬间眼中迸发出的光芒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班森室长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博纳瑟拉?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这个叫博纳瑟拉的师兄又一次把目光转到海姆达尔身上,海姆达尔茫然的回视,结果这师兄冲他灿烂一笑,眼睛在他头上转了几圈,似乎有些好奇,嘴里连连说:“很好很好……”掉头跑了,自始至终都没说明他到底来干什么。
班森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对他的行为倒不是很意外。接触到海姆达尔莫名其妙的目光,班森说:“别管他,他总是没头没脑的。”
校长室的门是一副巨大的德姆斯特朗城堡风景图卷。图上所展示的并非现实中的德姆斯特朗,它只存在于幻想中——翠山绿水,雾霭氤氲,近景的草地上花木扶疏彩蝶蹁跹,一副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象。
“冰穴地窖。”
班森念出口令的那一瞬,盛春转眼为隆冬,整幅画卷如坠冰窟,凝固出一层厚厚的坚冰,画卷中央破开一个洞。
“走吧。”班森爬进由冰堆砌起来的门洞,消失不见。
海姆达尔大惊小怪的咕哝了几声,慌忙跟了进去。
门洞后方是一间整洁严谨的办公室,屋子里很温暖。
三扇落地窗户前挂着厚重的窗帘,年代久远的老式家具在炉火的映照下泛出沉稳的光芒,天花板上巨大的铸铁水晶吊灯没能发挥作用,只是闲闲的挂在那里充作摆设。脚下是厚实的地毯,上面的图案是德姆斯特朗校区地图。
没有多余时间让海姆达尔仔细参观校长室。一进门,等着他的仿佛是一场审核。伊戈尔?卡卡洛夫穿着轻便的短衫长裤坐在办公桌后,室内还有别人,准确点说,除了校长还有三位。这三位分别坐在三把圈手椅上,两男一女,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好奇与审视。
海姆达尔必须承认,今天的头发颜色相当具有突破性,浓艳的葡萄紫不是所有人都能HOLD住。
曾经碰见过的“好心人”也位列其中,而且和校长平起平坐,这位师兄八成有个不得了的老子,卡卡洛夫喜欢巴结上流人物是全校皆知的秘密。
两男一女中,除了好心人,他只认识教魔法史的劳拉?曼科教授。海姆达尔曾经跟着贝尔尼克上过一堂她的课,因为语言问题听得很吃力,后来就再没去过。
“他就是你推荐的继任者?”卡卡洛夫虽然满头白发、貌不惊人,却有着一副与严寒天气截然相反的热情悦耳的嗓音。
“是的,教授。”班森颔首。
好心人看到海姆达尔一脸懵懂地看着人家说话,嘴角一弯,用英语道,“这不是026的小动物吗?”
“拉卡利尼先生认识?”校长反应很快,也顺势转换语种。
“见过两次。”好心人挑了挑眉,看向班森。“你确定没看走眼?”
这下换班森莫名其妙了,“当然。”他肯定的说。
好心人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恶意的说:“现在的特招生倒是出息了。”
特招生?
门外的大钟戏剧性地鸣响起来,钟敲十三下,室内一片死寂。
班森揉了揉太阳穴,这小拉卡利尼真喜欢让人不痛快……
“艾文,你是知道规矩的。”就算口吻微沉,校长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圆滑。
“校长先生,我想我需要声明一点——”不等班森说完,曼科教授略微失礼地插进来。“他怎么会是特招生?贝尔尼克?克鲁姆先生跟我介绍说这男孩是他们家亲戚。绝对不可能!”
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袍的巫师提出不同看法,“你别忘了,克鲁姆家在欧洲并非顶尖的巫师家庭,最多就是中流靠上一些。”
“不是顶尖又如何,他们家的历史比那些自命不凡的巫师家庭要经得起推敲!”既然教的就是魔法史,在涉及历史的问题上曼科教授自然当仁不让。
“可以了两位,暂时休战。既然班森先生有话要讲,应该先让他说完。”好心人出来打圆场,这让海姆达尔迷惑不解。
这间学校的真正掌权人到底是谁?卡卡洛夫还没说话,偏偏那两位吵嘴的教授对他言听计从,马上就闭口不谈了。有一点可以肯定,好心人十有八九是故意的,因为他一直在用自己听得懂的语言说话。
班森这会儿倒是不急着表态了,他转而看向海姆达尔。
“你家的长辈们在学校都是怎么介绍你的?”
“海姆达尔,或者里格。”
“姓呢?”
海姆达尔纳闷的说:“很重要?”
班森笑了起来。
其实这事说来挺乌龙的。三位师兄向周围人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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