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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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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有必要去一趟对角巷的'咿啦猫头鹰店'。”海姆达尔咬着木调羹含含糊糊的说。“您觉得哪一个品种比较好?”魔法界有种说法,从一只信使身上可以看出喂养它的主人的特点,饲养的时间长了,性格长相也能神似一二。
一毛不拔的老葛朗台突然跳起来:“不用花那钱,我从店里拿一只给你。”
海姆达尔无比惊讶,博金…博克什么时候改走“行货”路线了?
关上大门,谨慎地把门牌翻到“休息”那面,然后他们走进店铺后方。沿着楼梯上到第七格台阶时停下,博克贴在右手边的白墙上念了句咒语,墙壁忽然开出一个圆拱形的门洞。他拿出两瓶解毒剂,自己喝下一瓶,盯着海姆达尔喝下另一瓶,两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之后门洞自动合拢,消失无踪。
墙内,七彩烛火猝然亮起,像两排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逐一点燃延伸到通道尽头。挂在墙上的蜡烛都是有毒的,自动点燃的瞬间便开始挥发毒性,无声无息间置人死地。
两位店主为店内货品的安全做了不少功课。这些释放出星辰光芒的剧毒五彩蜡烛出自博金先生的大手笔。他为购进这批比普通毒蜡烛高出十倍毒性的'星火',亲自跑了趟在制造毒药方面颇有心得的墨西哥制造黑魔法物品的世家。前后花掉他近两万个金加隆。
而那一年年终,博金…博克店的账面收益为一百零九万个加隆,其中并不包括账面下的。
至于博克先生的作为,就是尽头窄门后面的东西——巨大的客迈拉兽。
当然是西贝货。
客迈拉兽很难弄到,它的卵被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划定为A类禁止买卖商品,比同样是A类禁售品的龙蛋更罕见珍贵。博克先生曾经跑遍希腊乃至整个世界寻找这种动物的卵,无功而返。某个机缘巧合下,他从流浪巫师那里弄到一头几乎能以假乱真的仿冒品。虽然不比真正的客迈拉凶恶危险、嗜血成性,但是假的容易驯养也更听话。必要时,它也可以很凶残,只要喂养它的巫师命令它这么做。
门一打开,漆黑的空间内静默片刻,一双璀璨如宝石的眼睛在黑暗中迸发出光彩。哧的一声,墙上的火把点燃,宝石眼睛立刻拖着硕大的身体奔来,围在博克和海姆达尔四周摇尾乞怜,温顺的眼中看不见丝毫狰狞的影子,白绒绒圆滚滚的身体像一只超大型的家养蒲绒绒。
“一边去!”博克素来不耐烦它,每次一见它的宠物习性就光火。
南南——假客迈拉兽的名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可怜兮兮地缩回角落。
“别管它,待会儿弄点兔肉哄哄就行了。”博克或许不待见“宠物狗”,但长年的饲养感情还是存在的。
博克掏出魔杖轻轻一挥,堵在眼前的巨大木箱飞了出去,接着是一窝死耗子、一顶满是污泥的破礼帽、一口大锅、一根家用飞天扫帚……等海姆达尔看见地面的真实颜色,房间上方已经飘满了各种杂物。
“我的小乖乖,你就出来吧……”博克喃喃自语地掏出一个正方形纸盒,约有普通鞋盒这么大。
海姆达尔傻乎乎地问,“您喜欢把猫头鹰藏盒子里?”
博克大笑,“没错,亲爱的,这就是我将要送给你的‘猫头鹰’。”
他打开了盖子。
一只成人手掌大小的黑乎乎的有翼动物,模样……嗯,实在称不上漂亮。光秃秃的脑袋,形似鸟嘴的小尖嘴,一身皱巴巴的黑皮,一双骨感十足的肉翅没有一根羽毛,大体像蝙蝠,但又长着一张难看的鸟脸。
和猫头鹰比可差远了。
海姆达尔小心翼翼地措辞,“这是某种我还不了解的……枭类新品种?”
博克花白的眉毛一扬,“它当然不是猫头鹰。”
感谢梅林!
“这是什么东西?”
“名字很多,史料记载为女王鹘(gǔ),一般巫师管它叫夜妖、昼蝙蝠、飞天夜叉等等……”
听起来都不咋地。
“它能饲养吗?”万一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不给报户口怎么办?
“登记?”博克藐视的喷喷鼻子,对魔法部强调的“让动物比麻瓜更规矩”的做法向来嗤之以鼻。“不需要。这玩意儿在教科书上被定为已灭绝动物,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从来不给不存在的动物颁发饲养许可证。”
也就是说可以钻空子?!海姆达尔马上来了兴致,镇定了一下,谨慎的问,“它不是黑魔法生物吧?”
“夜骐是黑魔法生物吗?”
“夜骐是一种天马。”
“没错,但是巫师还是惧怕它,甚至编造了很多不合逻辑、荒诞失真的谣言。”
“那是因为一般人看不见夜骐。”
“因为看不见,就理所当然的用言语中伤一种对自己没有威胁的毫不相关的生命?”
海姆达尔必须承认,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不像人们描述的那样浅薄无知,他知识渊博,只是都用在了旁门左道上。
低头看着盒子里安静趴伏的女王鹘,用手指碰了碰那小东西,发觉它很温暖。小家伙温顺的用小脑袋摩挲他的手指,柔软的触感触动了他的心弦。他抚摸着小家伙,决定要好好把它拉扯大。
博克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对女王鹘主动亲近并不吃惊。他没有告诉海姆达尔,这种生物之所以灭绝,是因为十八世纪的一次大规模杀戮造成的。女王鹘没有一点攻击性,温和得几乎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即便拿刀子砍掉它的翅膀,它也不会反击。
中世纪以前欧洲的麻瓜文献里就出现了关于女王鹘的传说,它原本的名字已不可考。女王鹘是上帝的使者,被派去教化毅然离开伊甸园并堕落到地狱的夜之女王莉莉丝。使者不眠不休地劝说莉莉丝,希望能感化她抛除邪恶重回天堂。莉莉丝不为所动。即使地狱的硫磺火湖烧毁珍珠色的美丽羽毛,被邪恶的咒语折磨的面目全非,它依然坚守自己的职责不动摇,一直到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化为灰烬。
女王鹘是忠诚无二的伙伴,会为主人奉献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愚忠程度堪比家养小精灵。
“它吃什么?”
博克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
海姆达尔见状立刻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猪肉?牛肉?羊肉?兔肉……或者龙肉?总不可能是人肉吧?”
“据史料记载,可以用塞满袋蜘蛛的番茄喂养它。”
“……没了?”
博克先生继续纠结,“还可以给它弄点比比多味豆。”
海姆达尔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您就用这些东西喂它?”突然想到刚才盒子还压在杂物下面……
“我没给它喂过吃食。”
“……它来店里多久了?”
“大概有半年多。我嫌麻烦,谁喂它吃第一口东西,它的主人就是谁。女王鹘幼体期不吃东西不会死,一旦开始喂食就不能间断并且会迅速长大,成年体最大可以长到身长43英寸(折合大约110公分),两翼展开126英寸(大约320公分)。”
这么大?!不过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大熊猫刚生下来也不过二两重。
为了不长个饿它半年多。可怜的小家伙。海姆达尔感慨的想。
博克先生说:“给它起个名字吧,有了名字它就正式成为你的信使宠物了。”
这问题海姆达尔早就想好了,他决定叫这小家伙:“奥拉尔。”
博克觉得名字不错,但听他报的这么顺溜,好奇道,“有什么寓意吗?”
“配合我的名字,它当然应该叫奥拉尔。”
2
亚瑟?韦斯莱快步走进翻倒巷。对周遭乌烟瘴气的环境,不善的目光视若无睹。连续八天不间断的突击抄查暂告一段落,他终于能下班回家跟老婆孩子团聚。这个想法不断激励着他,促使他步履轻快,没有被疲劳击垮。当然,一些效果甚佳的魔药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57……57……57……
依照门牌号盲目地寻找着。自从在魔法部就职以来,除非工作需要他从不涉足这里。学生时代对黑魔法的好奇早已随心智和见识的日益加强而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审慎和怀疑。
“这不是亚瑟?韦斯莱司长吗?”
略带腔调的问话在前方响起,亚瑟侧身看见一名头上裹着黑色缎带的女巫靠在墙边,长袍邋遢得如同被撕裂开的破抹布。嘴角扬起的弧度谈不上和善,两只眼眶被描画成血红色,眼角绘有一圈诡异的图纹。他知道某些沉迷黑魔法的巫师总喜欢在衣服或皮肤上弄些恶毒的咒语,稍有理智的巫师都明白应尽量避开同他们接触,况且律法也是这么强制的。
女巫掏出一根长烟杆,悠哉的抽了一大口,慢悠悠地吐出烟圈后说:“又来临时突击检查?都说过无数遍了,翻倒巷不可能藏有违禁的麻瓜物品。也许整个魔法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和您一样热爱麻瓜和麻瓜物品的人了。”
“曼尼亲爱的,也许我就是那‘第二个’。”
吞云吐雾的女巫猛地一僵,下一秒被烟气呛得咳喘起来。她慌忙从怀里掏出一瓶魔药灌下一大口,咳嗽声骤停。因剧烈的咳嗽整张脸涨的通红的女巫朝调侃话语的出处瞪去。
“小坏蛋!”听来只有佯怒成分在里头。
说罢,女巫摇曳生姿地转身离开,像她来时那样悄无声息。
亚瑟好奇的打量仿佛凭空出现的男孩。年龄或许不超过十一岁,与小儿子罗恩差不多高。顶着一头奇怪的松针绿色头发,那双透亮清澈的蓝眼睛无比抢眼,反而让人忽略了脸上其他部分,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此时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亚瑟感叹:真是个可爱得有些过分的孩子。
“亚瑟?韦斯莱先生?”男孩看着他说。
“你认识我?”
男孩点点头,“我已经等您很久了。”
亚瑟这才发现,翻倒巷57号近在咫尺。他把视线从门牌上拔开,“你就是斯图鲁松先生的侄子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男孩眨巴下眼睛,用一种不太确定的奇怪语气回问,“他是这么告诉您的?”
亚瑟茫然,难道自己弄错了?
男孩像抛开了什么一般挥了挥手,咧嘴笑道,“很高兴认识您韦斯莱先生,我是将要去您家蹭吃蹭喝蹭住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其实那天最先找上门的是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司长奥萨姆?道尔顿。
亚瑟与道尔顿仅仅混个脸熟,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在魔法部的地下二层,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在地下三层。楼层不同,分属不同部门,平时碰面机会少,话都没说过几句。与擢升无望的自己不同,奥萨姆?道尔顿是部长眼中极需笼络住的高级人才,部里的被巴结对象之一。这样一位“大人物”突然找上他,还真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听说韦斯莱先生有七个孩子?”道尔顿放弃寒暄,开门见山。
妻子和孩子一直是亚瑟的快乐和动力源泉,他挺起胸膛骄傲的回答,“他们是我的心头肉。”
道尔顿和气的说:“您的家庭一定非常幸福。”
亚瑟温厚的脸红了红,低声说:“谢谢,我觉得还不错。”
“是这样的,”道尔顿放柔声音,“我有个远房亲戚最近要出差,家里的孩子没人照顾。可怜的男孩从小就失去母亲,父亲又相隔甚远,一直以来由叔叔代为照顾,现在叔叔出行在即,所以您看能否……”
忠厚热心的亚瑟不由得心生怜悯,二话不说揽下照顾孩子的工作。他也不想想,道尔顿既然是孩子的亲戚,为什么自己不照顾,反而把孩子托给一个外人?
道尔顿感激连连,拍拍亚瑟的肩膀说:“您等等,我让那亲戚亲自向您致谢。”
不等亚瑟反应,道尔顿转头对走廊那头喊了句,“行了,别害羞,快过来,韦斯莱先生答应了。”
一个男人从走廊那头快步走来,姜黄色的头发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忽明忽暗的光线笼罩下依然闪闪发亮。
亚瑟当然认识他。魔法体育运动司的英国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指挥部主任——斯诺?斯图鲁松。当年魔法体育运动司挑选新司长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最后不了了之。据说要不是在委任状下来前斯诺?斯图鲁松主动退出,根本轮不到现在的罗多?巴格曼。
很多巫师在背后议论斯诺虚伪,白白把往高处走的机会拱手让人。在“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的年代,稍微做点违反利益取向的事就遭人诟病。
魔法部边缘人士亚瑟。韦斯莱先生冷眼旁观后真相了,斯诺?斯图鲁松是真不想干。
斯图鲁松主任彬彬有礼的伸出右手,“韦斯莱先生,我的侄子就麻烦您了,请代我向您夫人以及您的所有家人表达诚挚的感谢。”
这是亚瑟第一次亲耳听他说话——这位指挥部主任是典型的行动派,工作时不太爱用嘴巴。
亚瑟接下了对方的善意试探,呵呵一笑,握住了那只手。
对角巷
海姆达尔离开前要去拜访一次奥利凡德老人,亚瑟一边在沿街的糖果摊子上挑挑选选一边等待。比店铺里的正价产品便宜得多的标价让他盘算着或许能为孩子们带点什么回去。不经意抬眼看到不远处徐徐走来的人时,他低头咕哝了一声。
显然,那人也看见他了——原本舒展的眉心紧了一紧,仿佛瞧见了令人不快的脏东西。
尽管如此,亚瑟却非常清楚卢修斯?马尔福的处事哲学。他绝不会主动避开,更不可能放过任何能够奚落贬低“下等人”的机会。尤其对象还是他最厌恶的“玷污血统的败类”韦斯莱。
“咱们又见面了,亚瑟。”马尔福勾起弧度完美的假笑,混合着嘲弄与漫不经心。他用懒洋洋的嗓音客气的说:“在这里见到您太让人意外了,要知道,离开部里时您是那么的……”一个戏剧性的拖腔和停顿,“嗯,那词怎么说来着?归心似箭?”
嗤笑从他身后响起,卢修斯挑高一边眉毛让开身,声音的主人走到亚瑟跟前:服服帖帖的白金色头发,一双冷冰冰的淡灰色眼睛,苍白的面容,冷淡倨傲的神态——缩小版的卢修斯?马尔福。
“很荣幸的为您介绍,这是犬子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冷淡的说:“很高兴认识您,韦斯莱先生。”
亚瑟扯动嘴角,干巴巴的说:“你好,小马尔福先生。”这个孩子的抿嘴动作和他父亲几乎如出一辙,充满了马尔福式的傲慢自大。
“您在这里……”
不等卢修斯说完,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闯进视野——从奥利凡德店里快步走来,并在亚瑟身旁站稳。
“对不起韦斯莱先生,让您等了这么长时间。”海姆达尔拍胸脯打包票。“等您的小儿子小女儿就读霍格沃茨时,我会让奥利凡德先生给您一个亲情价。”
好脾气的亚瑟正准备告诉他事情根本没那么严重时,对过那位不受欢迎的客人再度插进话来:“这是您哪位‘高贵’亲戚的孩子?很抱歉我要这么说,看起来可比您体面不少。”
亚瑟脸一沉,咬牙道,“你给我泼脏水也就算了,别牵扯到孩子身上。把你那双令人憎恶的势利眼收回去!卢修斯?马尔福!”
充满嘲弄的眼神猝然阴霾下来,卢修斯反复摩挲蛇头手杖。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生性冷淡的德拉科竟然主动与那孩子打招呼,卢修斯无比吃惊的瞪向儿子。
海姆达尔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它毫不退缩地一直举着——即使自己表现得无动于衷——手的主人毅力惊人。
“我是海姆达尔,”终于还是握住了那只微微颤动的小手,冰冷潮湿的掌心曝露了对方真实的心情。他朝那白金脑瓜笑了笑,“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你可以叫我里格。”
德拉科点点头,一副纡尊降贵的样子。
海姆达尔觉得牙齿发酸,有种想用力磨牙叩齿的冲动。
“斯诺?斯图鲁松是你什么人?”卢修斯声音从上方传来,带有明显的探究意味,语气诡异的缓和许多。
“我可以不回答么,先生?”
被冒犯的马尔福当家不悦地眯起眼。
“他是斯图鲁松主任的侄子。还有,我想这才是马尔福先生最想知道的,他的父亲是巫师联合会芬兰席的分会主席隆梅尔?斯图鲁松先生。”卢修斯投来一个遭到羞辱的愤怒眼神,但亚瑟只是冷冷的回视。“我们还是赶快结束这个令人不快的会面吧,恕不奉陪,再见!”铿锵有力地甩下话语,他板着脸牵起海姆达尔头也不回的昂首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海姆达尔忍不住悄悄回头张望,当他看见那个金发披肩的男人仍然立在原地,虽然看不清楚脸,但直觉告诉他对方的目光正锲而不舍的追随着他们,海姆达尔惊了一下,赶紧转回头。
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一件事。
真有隆梅尔?斯图鲁松这个人?!他以为这是斯诺的缓兵之计,忽悠之策。
在见到陋屋的那一瞬,海姆达尔忍不住张大了嘴。
歪歪扭扭的烟囱如一座高塔拔地而起,犹如罩着一条安米尔杂货店里卖的拼布围裙,由不同颜色的不规则图形拼贴而成。从不同的角度仰视它,可以看见不同的色块,还真有点十步一景,步移景异的另类别致感。
呼噜噜的声音从一个半人高的矮墙后传来,海姆达尔小心跨过一滩烂泥地,靠在矮墙边朝内看去,一只大约200磅的猪在用鼻子拱门,木门和简陋的猪圈围墙间用一条粗链子栓牢,每当猪鼻子往前送,门上的链子就发出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
那只猪发现了海姆达尔的存在,抬起头瞄了一眼,貌似对他没啥兴趣,低头继续拱圈门。
起先海姆达尔猜测它是不是饿了,后来发现它的动作不疾不徐,居然很有规律,而且显得十分悠闲,海姆达尔不得不扭转思考方向,猜想它在寻开心,也就是俗话说的自娱自乐。
就在海姆达尔饶有兴致的通过各种联想琢磨这只大肥猪的喜好时,高音量的咆哮从屋中爆发。
“亚瑟?韦斯莱————”紧接着,一个穿着暗花长裙的矮胖女士从半敞的门内冲出,两只手叉在腰间,她的脸色几乎和她的头发一样火光冲天。
海姆达尔吓了一跳,结果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烂泥地里。阵阵恶臭涌来,大肥猪发出呼噜声,海姆达尔从木门和墙壁之间的空隙与猪四目相对,连续的呼噜声响起,海姆达尔打死也不承认这只猪在嘲笑自己。
那边的家庭纠纷才刚刚开始。
“这是怎么回事?你平时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红发女士指着大门边上一大一小两个半新不旧的行李箱,嘶吼道。“你终于不想和我过下去了是吗?终于打算抛弃一家老小另寻新欢了?那个女人是谁?一个年轻漂亮又有钱的寡妇?”
“莫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惜韦斯莱先生的音域不够宽广,没能压住妻子。
“不是?”韦斯莱家的女主人莫丽?韦斯莱倏地掩嘴惊呼,“难道……你什么人不好学,竟然学那个流氓顿格的肮脏把戏,真是,真是……”语气不稳地挥舞拳头冲过来。
“你的想象力也太离谱了,不是,哎哟,我说不是了,啊——”可怜的韦斯莱先生东躲西藏,还是被砸到几拳。
“莫丽!”一家之主陡然发威,女主人乍然一懵还真停下来了。
嘴角青了一块的韦斯莱家主终于想起他一直忽略的目标,转头看到海姆达尔扶着矮墙,狼狈的从烂泥中爬起来。这个屁股墩极其扎实,一大片黑糊糊的烂泥巴挂在身后,不断往下滴落,一直流到脚踝。
海姆达尔甩了甩手,满脸的沮丧。
“哦,亲爱的,你没事吧?”女主人莫莉快步来到猪圈边,一点都不嫌弃他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拿出手绢擦掉他脸颊上蹭到的泥巴。
“谢谢。”海姆达尔真诚的道谢。
莫莉魔杖一挥,烂泥和恶臭转眼成为过去。莫莉一脸慈爱的笑着,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一收,迷茫的说:“你是谁家的孩子?从来没见过你……”
“我是跟韦斯莱先生一起来的。”海姆达尔指着那两个行李箱。“那些是我的。”
一下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莫莉的脸有些红,她转身看丈夫。
亚瑟咕哝着朝妻子招招手,谢天谢地谢梅林,他终于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了。
韦斯莱家很穷,传言没有言过其实,他们家是魔法部官员们开玩笑时出现频率最高的参照对象,作为“魔法界最有名望的纯血统巫师家庭”之一,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的地位只能用落魄来形容。值得敬佩的是,尽管日子过的捉襟见肘,韦斯莱一家始终保持着乐观向上的精神面貌。从夫妻二人不时的眉来眼去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想他有点明白斯诺让他来这里的原因,如果他还是原来的海姆达尔,这家人的世界观多少能为“里格”阴郁的性情抹上几笔明亮的色彩——他太需要晒晒太阳了。
夫妻俩沟通完,莫莉瞪了丈夫一样,似乎不满他没有事先招呼,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样招待客人很失礼。亚瑟一言不发的任妻子发着牢骚,当莫莉心满意足的转身,海姆达尔看见亚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莫莉轻松的拎起两个行李箱往里走,海姆达尔赶上去抢,被她利落的躲开。
“哦,别忙亲爱的,我拿得动。”莫莉拍开他又一次伸出去的手。
海姆达尔无奈的笑了笑,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貌似,他忘了什么……是什么呢?
尽管陋屋有着奇形怪状的外形,内部倒是和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区别,期待看到点与众不同的海姆达尔承认他略微有些失望。
屋外的光线很充足,室内暂时还不需要任何照明设施的帮助。他们从通往厨房的那扇门进入房子,进门后能看见两扇脏兮兮的大窗户挂在石灰色的墙壁上,窗户下是厨房的流理台,上面摆着锅碗瓢盆,窗户边的墙壁上钉着几排钩子,凌乱的挂满了物件,大多是巫师爱用的玻璃调味瓶,还有些海姆达尔从没见过的东西,不知道做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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