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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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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买多少？”
威克多一点迟疑都没有：“他能给多少我就要多少。”
海姆达尔咋舌，“你买那么多药水干么？”
“以备不时之需。”威克多的目光缓缓扫遍海姆达尔的全身，沿途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海姆达尔差点把持不住，在灼人的露骨眼神中败下阵来。“一两瓶根本不够。”威克多眸色深沉，喃喃低语：“我现在就很需要它。”
海姆达尔强作镇定，这样的威克多他难以抵御。人果然是不能深入了解的，因为一了解……就完了。
他男朋友的脸皮其实比城墙还厚！
威克多好心没去拆穿他的脆弱伪装，甚至想放声大笑，在脸皮堪比城墙的某男友看来，明明难为情却极力粉饰太平的里格也很有趣。
“你不用去魁地奇训练吗？都迟到超过半小时了。”当再也镇定不下去时，海姆达尔尝试别的突破口。
威克多咧嘴一笑。某男孩故意沉下脸。
“奥古斯特没让我去。”
海姆达尔一楞，“为什么？”
“昨天下午没去训练，我告诉他的理由是身体不太舒服。”威克多说。“他命令我好好休息。”
那个被丢到角落的罪恶感又重见天日了。
海姆达尔低下头，满怀歉意的说：“我很抱歉，不仅耽误了你的训练，还让你不得不撒谎。”
“我更喜欢你刚才的样子。”威克多慢条斯理的说。
海姆达尔因为他的体贴露出微笑，也学他慢条斯理的说话：“通常只有坏心眼的人才喜欢找别人的不自在。”
“我当然是好人。”某男友说这话时格外的斩钉截铁。
“好人会说自己是好人？”
……
情人间的互动不乏幼稚可笑，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走到了松湖边。
湖畔的绿色靠背长凳依然躺在那里，长凳边的松树挂满了雾凇，犹如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纱帐，为单调的冬日增添别样的风情。
凳子被施过魔法，即使在雨雪交加的气候下也能保持一尘不染。
海姆达尔拉着威克多坐下，某男友马上不甘寂寞的提出异议，非让他坐自己腿上。他瞅瞅四下无人，推却两下后就坐了上去。
“我第一次看见卡捷宁教授就在这里。”海姆达尔勾住威克多的脖子。
威克多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张嘴在海姆达尔的咽喉处轻轻咬了一口，后者哆嗦了一下，但没有避开。威克多的嘴唇没有撤离，咬完以后继续在这片区域徘徊，他甚至不声不响地解开了海姆达尔的斗篷以及校服上的几粒扣子，露出了脖子下方的锁骨……
周围的气温很低，呼出去的气是浓浓的白色，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暖烘烘的十分舒服。海姆达尔决定大度的原谅了男朋友的得寸进尺，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
海姆达尔慢慢移动视线，一道黑影在靠近湖畔的林木间若隐若现，引起了他的注意。
怀中的人突然身体一僵，威克多马上警觉起来，他迅速抬头看了眼海姆达尔，稍后就侧过身体顺着他注视的方向朝右后方看去。
一只体形壮硕，长着银灰色皮毛的动物缓缓走出树林。它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就转开头看向他处，似乎对这两个人类一点兴趣都没有。
它的嘴里咬着一只血肉模糊的大鸟，这种鸟是栖息在松树林里的常住民。
“那是狼吗？”海姆达尔兴奋的小声问。“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狼。”它的身体那么巨大，四肢强健有力，动作缓慢优雅，尽管看似没有攻击性，眼神却极为雪亮尖刻，这是食肉类动物与生俱来的凶猛，仅仅对视片刻就令人心惊肉跳。
不像海姆达尔兴奋中带着戒备，威克多显得轻松许多。
“别担心。”他说。“那是卡捷宁教授的宠物荒原，它不会主动攻击人。”
“真的？”海姆达尔还是第一次听说，卡捷宁教授养了只狼？
说曹操曹操到，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卡捷宁教授的身影出现在湖畔，在见到他们的一刹就眨了眨眼。
“我说它怎么突然停住不动了，原来是长凳上有人了。”白发老者乐呵呵地说。
海姆达尔就像被当场抓获的现行犯似的一下跳起来。
“对不起，教授，我们不知道……”
“别别别，这个椅子是学校的公共财产，我没有霸占的意思。”卡捷宁教授两手一背，别有深意的来回扫视他们俩，海姆达尔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荒原，咱们再进林子跑两圈吧，再不跑我这把老骨头就跑不动了。”卡捷宁教授招呼了一声正津津有味地啃早餐的宠物，掉头往回走，快速走了几步后化形成一只暗灰色的狼，转瞬消失在黑压压的树木之间。荒原叼起没吃完的猎物，慢吞吞的小跑进林子。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教授……我是说教授是……”
“卡捷宁教授是一个阿尼玛格斯。”威克多把他拉回到自己腿上。
海姆达尔呆了一会儿，神往地大声道：“太酷了，居然跟自己的宠物一样。”
威克多好笑的摸摸他的脸，“怎么，动心了？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海姆达尔的两只眼睛因激烈的情绪而显得格外明亮，“你说我的阿尼玛格斯会是个什么形态？”光听问题似乎存着犹豫，口吻却是跃跃欲试。
“这我可猜不着。”威克多无奈耸肩。
“万一是臭鼬、蟑螂、鼻涕虫之类的怎么办？”斯图鲁松室长忧心忡忡。
“这样也好。”威克多一本正经的说。“这些动物一般人都不愿去靠近，很安全，对咱们的约会很有帮助。”
海姆达尔立马警惕起来：“你要干什么？”
威克多懒洋洋地一笑：“我想干的真是太多了。”
30
关于阿尼玛格斯，海姆达尔并不陌生，但是这个不陌生仅限于理论。开学的时候他交过一份阿尼玛格斯的论文，布置作业的约克教授这学期没来，眼看快期末了，收作业的卡捷宁教授也一直没声，害他都忘记了这事。
海姆达尔把那几本介绍阿尼玛格斯的书翻出来复习，几乎每本相关书籍都会告诉读者这个魔法练起来很困难，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有些人劳心劳力练了十年，好不容易有了成效，变就的形态却很不理想。
虽说阿尼玛格斯表面上是一种标榜使人随心所欲地变成各种动物的魔法，实际上使用该魔法的人不能选择变成什么样的动物，只能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动物。
因而这些书总会千篇一律的加上一句【变身是需要勇气的】来告诫读者。
应该怎么看待那句“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动物”？什么叫最适合自己的动物？海姆达尔一头雾水。
毫无疑问的，变身魔法区别于其它各类魔法，言传身教满足不了它的传导性，只有切身体会过才能明白个中真谛。难怪各大魔法学校从不把阿尼玛格斯列入变形课的教程，不仅因为练习的时间长，讲解起来也很困难，说不定有些学生直到离开学校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姆达尔利用两天时间重新熟记书中的内容，然后就去找了卡捷宁教授，向他表明了自己想要练习阿尼玛格斯的想法。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开口。”卡捷宁教授打开茶壶盖子，甘甜浓郁的水果芳香飘散出来。海姆达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壶茶，迅速由站改成坐。
卡捷宁教授露出愉快的表情：“要尝尝吗？还有配茶的点心。”他打开一只扁圆形的甜品罐子，里面装着造型奇特、小巧玲珑的饼干。
海姆达尔忙不迭点头，接过白发教授递来的白底蓝花茶杯，深深嗅闻，喝下一口，美妙的滋味立刻在唇齿间绽放，他很快咬了一口又香又脆的杂果饼干，混着茶香一起咽下肚子……然后幸福的长舒一口气。
卡捷宁教授两手交叠抵着下巴，温和的说：“这是一个开甜品店的朋友送来的，味道不错吧？”
海姆达尔回神，一下子想明白自己都干了什么，连忙把杯子放回桌面。
“请原谅，教授。”他再度变得拘谨。“您刚才说您一直在等我？”
“应该说我是替约克教授在等。”
“约克教授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海姆达尔不敢相信，难道变形课教授还兼职预言家？！
卡捷宁教授挥动手掌，海姆达尔的茶杯被蓄满。
“他不是给你布置了阿尼玛格斯的作业吗？”卡捷宁说。
做过作业就会想练习该魔法？！某男孩还是觉得不合逻辑。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卡捷宁教授含笑道：“其实以约克教授对变形术的娴熟掌握，他完全有机会成为一名出色的阿尼玛格斯。”
“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海姆达尔好奇的问。
卡捷宁教授面不改色的说：“他不敢。”
“……什么？”
“他不敢练习，他害怕看见自己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卡捷宁教授继续揭朋友的老底。“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尝试这个魔法，人们对未知通常心存畏惧。”教授摇摇头。“他说他曾经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臭虫，并坚信这是巫师的预言梦，警告他不要往火坑里跳。”
海姆达尔嘿嘿笑了几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约克教授为什么想让我练习阿尼玛格斯？”
“不单针对你，凡是约克喜欢的学生都被他暗示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么多年来只成功了你一个。”
自己不敢跳，就让自己的学生跳……
海姆达尔沉默良久：只有自己被忽悠进了吗？
“怎么样？”卡捷宁教授向后靠去，背部搭在柔软厚实的椅背上。“如果你真的下决心练习，我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练习终归还是要靠自己。”
“来之前我已经想好了，我想成为一名阿尼玛格斯。”说到这里海姆达尔犹豫片刻。“真的没法预测未来的形态？只能听天由命？”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非常不好。
“有是有……”卡捷宁教授面露迟疑。“民间有很多预测形态的方法，从没得到过学术认可，很多方法不太靠谱，准确度也比较离谱。如果你想试试……”
后者点头，“那就试试，不管准确与否，至少前期会比较踏实。”
吃午餐的时候，卡罗突然问海姆达尔：“你是不是打算练习阿尼玛格斯？”
海姆达尔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
“很好猜啊。”琼斯指指四周围“苦作舟”的同学，再点点他面前的硬皮砖头本。“不管有没有看进去，大家都在尽学生的责任——准备迎接期末考试，只有你连续几天《追根溯源：阿尼玛格斯》不离手。太嚣张了！”小胖子嫉妒了。
“我这叫笨鸟先飞。”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说。“争取在毕业前练成这个魔法。”
小胖子更不满了，“如果你是‘笨鸟’我们又是什么？”
“要不你也来试试？”海姆达尔动员道。“这个魔法很酷，你有没有看过卡捷宁教授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一匹狼。居然和他的宠物一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狼。”
斯图鲁松室长又天马行空了。
卡罗的眉角抽了一下。“卡捷宁教授的宠物？还是只狼？从没听说过。”小胖子竭力保持面不改色，身体里的小心灵早就又抓又挠地反水了。
“你考虑考虑？”海姆达尔也不是非要得到他的认同，只是觉得这魔法又酷又带劲，很想挑战一下。“如果你也想参加，明天下午第四节课以后到卡捷宁教授的办公室集合，做一个形态预测。”
卡罗含含糊糊的答应了。
海姆达尔还动员了莱昂，可惜布鲁莱格少爷明确表示毫无兴趣。
动员一事很快被海姆达尔忘到脑后去了，第二天下午当他来到卡捷宁教授的办公室前不禁吓了一跳。一年级们见到他立马同他招手，平时掉根针都能听见的走廊变得跟麻瓜超市一样人声鼎沸。
“你们怎么都来了？”
“卡罗说的。”里安显得很兴奋。“我们都想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动物。”
敢情这些家伙是专程来“算命”的。
“我不是故意的。”卡罗摸摸鼻子。“我只是和他们提了一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根据以往的经验，海姆达尔明白他所谓的“只是和他们提一下”绝对不止一下，这卡罗？琼斯将来如果去新闻传媒行业就职一定大红大紫，肯定不比捕风捉影的丽塔？斯基特差。
卡捷宁教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蒙着黑布的玩意儿，当众宣布：“大家去变形课教室集合。”
变形课教室里的座椅排列呈扇形，讲台处抬高一米多，教师站在上面上课时下面的学生需要仰视才能看见，这个设计主要针对约克教授的授课特点。约克教授十分注重动手能力，也就是变形术的实际运用，给学生疏通完理论知识以后他会反复演练给学生看，仰角有助于全方位观察，平视很容易被前面的物体或者人遮挡住。
卡捷宁教授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代课教授。他的授课方式和约克略有不同，他喜欢把学生一个个叫到讲台上去操作，然后在旁协助纠正。
卡捷宁教授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讲台上后揭开黑布，里面是一个看上去有点陈旧的水晶球。
“形态预测只不过求一个安心，大家试试就罢，千万不要当真。”教授不怎么放心的说。
至于学生们听不听得进去，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教授选择的预测魔法说起来挺容易，把两手放到水晶球上轻轻抚触，然后闭上眼睛，放空大脑，等到你的魔法感应能力与水晶球的探知相吻合，球体里会出现一些不连贯的画面，根据这些画面显示能猜测出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
听上去很抽象，有点神棍的意思，而且大家都没上过占卜学，那是三年级以上的选修。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个预测打从一开始就不顺利，放空大脑要怎么个放空法，谁也说不清楚，很多学生眼睛闭了没多久就抱着水晶球睡着了。
前前后后折腾了很久，久到镇定如卡捷宁教授都想放弃时，终于有人吻合上了。不是别人，正是卡罗？琼斯。画面残片在球面上时有时无，可以看见树、小溪还有落满枯树叶的松软土地……
“这是什么提示啊？”很多没有成功的学生开始抱怨。“范围也太大了，一点针对性都没有，让我们怎么猜啊？”
只能看出是地上跑的，根据目测的视距远近来看，不太可能是虫类。
海姆达尔把他的感觉告诉了忐忑不安的卡罗，后者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虫子就好。”
原来大家都歧视昆虫。
下面就轮到海姆达尔了，他十分谨慎的坐下，十分谨慎的伸出两手，十分谨慎的触摸水晶球凉滑的表面，闭上眼睛尝试去除杂念。这个施行起来确实困难，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别的，别的反而会拼命往眼前挤。尝试几次无效，他决定换个方式，反其道而行。开始天马行空的瞎想，从前的记忆一一浮现出来。正琢磨着这样下去是不是自己也会睡着时，画面突然失控。
陌生的场景冲破记忆，陡然出现在眼前，海姆达尔无法控制它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片段快速闪现，再如流星一般消失。
他听见了同学们的惊呼声。
海姆达尔睁开眼睛，里安十分激动地挤到他跟前，大声道：“是飞行类动物，太棒了！”
是的，海姆达尔知道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能飞的，他看见了树梢、雪山和遥远的地平线，甚至还隐约听见了狂啸而过的风声。
会飞的虫子应该飞不高吧？野鸭？大雁？乌鸦？世界上的鸟类多如繁星，到底是哪一种？室长陷入纠结之中。随后他又兴高采烈地阿Q起来，至少臭鼬、蟑螂、鼻涕虫完全不可能了。
整个预测结束之后，出成果的寥寥无几，除了海姆达尔、卡罗，里安也成功了，他看见的景象比其他人都要模糊，卡捷宁教授做出的判断称可能是栖息在水里的某种动物。另外几个成功的学生直接拒绝了练习，他们就是来围观的。
人们对变身魔法的态度旁观胜过参与。
所以最后决定练习阿尼玛格斯变身魔法的区区三人，海姆达尔、卡罗以及里安小帅哥。
卡捷宁教授没有急不可待的让他们马上开始，而是布置了几项作业，又报了几本书籍的名称来丰富变形术方面的知识，增加他们的假期阅读量。任何魔法都离不开理论打底，基础教学十分重要。
阿尼玛格斯练习要等到开学以后才正式开始。
卡罗和里安认为这个安排很好，期末考试就够他们头疼的了，幸好卡捷宁教授没有雪上加霜。
晚饭的时候海姆达尔把预测结果告诉了男朋友，威克多定睛瞧了他半晌，“不是猫狸子吗？”语气带着一丝怅然。
海姆达尔万分不解：“为什么是猫狸子？”
某男友低头搅动盘子里的汤，不动声色的说：“因为那东西个头不大，脾气又坏，具攻击性，还难以取悦。”说着别有深意地抬眼打量他几眼。“跟你的形象很符合。”
等了半天却没等到海姆达尔的回答，发现他死死盯着桌上的一只大碗。
威克多觉得他的脸部表情十分耐人寻味，“在想什么？”
海姆达尔扬了扬眉毛，“正在心里模拟把那碗倒扣在你脑门上。”
德姆斯特朗正式陷入考试症候群状态，到处都能看见为了复习鸡飞狗跳的学生。不同于上学期的期末考，这次是总结一学年所得所学的学年考试，主修选修一同上阵，理论操作齐齐出击。根据以往经验总结，势必会造成一部分不知进取的学生落马，大家都自发昏天黑地临时抱佛脚了。
所有的研究室全部暂停活动，就连魁地奇校队的早间练习也因此取消了。室长和队长也是学生，他们也需要花时间看书巩固知识。
一般说来，实验研究室是为了其它研究室而存在的，当所有的研究室闭门谢客时，本就清闲的实验研究室也该顺势而为。海姆达尔没有那么做，他的实验研究室照常开门关门，准时得就跟负责厨房工作的家养小精灵一样。
海姆达尔喜欢在实验研究室里看书，这个房间宽敞光线充足，大门一合完全就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场所，与校图书馆的幽静不相上下。
这段时间让海姆达尔的小肚鸡肠彻底纠结到家的就是那对林德兄弟，整间学校大概只有这俩人还在从容地阅读勒菲？尼斯带来的麻瓜小说，美其名曰“丰富课外知识”。更让人痛恨的是他们还把大帽子扣到小舅舅头上，声称是他劝他们多看教科书以外的东西。事实是教科书根本挑战不了林德兄弟的智商，那些内容早就记录进他们的大脑，供他们轻松取用。
羡慕嫉妒恨的小舅舅把俩游手好闲的外甥赶出了实验研究室，因为他们的“不务正业”严重影响到了别人的学习心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年级们开始不请自来，实验研究室改头换面成了校图书馆NO。2，好在这些同学还知道自带干粮，没有触及到海姆达尔的底线——室长的抠门可见一斑。
几天以后海姆达尔后悔了，林德兄弟在的时候他多少还能看进点书，这些同学一来他连看封面的时间都没了。
“不要什么都来问我！”海姆达尔哀嚎。
“你这里还挺热闹。”某天下午勒菲？尼斯又来串门，自从和海姆达尔接上头以后就隔三岔五跑这里来混吃混喝。给海姆达尔这个小股东带点商店里进的新奇玩意儿，向他汇报开业情况等等。勒菲？尼斯的分店已经在木棉镇开张，目前处在开业后的试运营阶段。
木棉镇是全世界排的上号的纯巫师村镇之一，之所以称为排的上号，其实也就是稀罕。麻瓜遍及世界各大角落，纯巫师居住环境已经越来越少见了，比如英国也只有一个霍格莫德。
勒菲？尼斯进来之后熟门熟路地兜了一圈，然后把一卷4开大小的纸递到海姆达尔跟前。
“这是什么？”海姆达尔问。
“打开看看。”勒菲故意卖关子。
看起来像一幅电影海报。
“《金苹果》？是麻瓜电影吗？”海姆达尔奇道“难道你的店也顺带贩卖电影票？”很难想象那些巫师会特地跑去麻瓜电影院看电影。
“是我们的店。”勒菲纠正，之后又笑嘻嘻的说：“我们打算排演一出戏剧，上演时间预计在下学期开学之前。”他拖过一把椅子坐到海姆达尔身旁。“我正想和你商量，你看你能抽出时间来帮忙吗？”
海姆达尔吃惊的说：“要在什么地方演出？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莽撞了？巫师们可不了解麻瓜的故事。”他低头端详手里的海报。“这个故事源自希腊神话吧？”
那颗由纠纷女神投下去最后却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大战的金苹果？
别名：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
海报上的《金苹果》讲述的是另外一个故事，就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在人间完成的十二件功绩中的第十一件。故事不长，关键就看赫拉克勒斯这个人物了。
勒菲又一次用崇敬地眼神注视着海姆达尔，心想，不愧是麻瓜研究大师。
“演出场地已经交涉好了，这点你可以放心。其实开店之前我们已做足了准备，动员了木棉镇里的孩子演了一些儿童戏剧，结果反响不错。我们店下个学期将会进一批麻瓜刊物，里面就有各地的神话故事，我和我的同伴们都喜欢看神话，总忍不住设想，如果把里面的一些故事搬上舞台供人欣赏，是不是对书籍销售会有帮助，至少买家会知道这些书说的是什么。”
海姆达尔认为想法不错，自己又是出钱的股东之一，答应了下来。
勒菲？尼斯从口袋里拿出剧本交给他，“具体的排演集合时间会另行通知，不会多耽误你的假期。”
海姆达尔收下剧本，“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我们的特效组缺人，到时候记得带上魔杖，剧本是用来对照剧情上舞美特效的。”勒菲又补充道：“闲暇时间还能帮演员对对台词。”
勒菲？尼斯前脚刚走，在旁偷窥偷听多时的一年级们迅速包围上来。
“你真的出钱帮他开店啦？”里安咋舌，这个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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