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休夫-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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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苏晓苒脸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得瑟，裴延的眼中流露出了好笑的神情：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他越来越觉得好奇了。

　　　　说她单纯天真嘛，但她却能处处给他制造惊讶，就像是她这次对影卫的调整一样，统一了更加隐秘的命令手势不说，还不知道给那些人说了什么，居然让那些人连江子默都给瞒得死死的，不泄露关于她这次针对南轩行动哪怕一点的讯息出去。他要不是刚好也在查探别的事情，无意间发现了此等mimi，差点就还真给她瞒过去了，以为她对南轩始乱终弃了呢。而这些不过都是一两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裴延不得不惊讶诧异万分；但如是说她老谋深算的话，哪有一听别人的夸奖就恨不得仰天长啸三声的反应呢？

　　　　谋略出色，却也保留着人性单纯的本质，这是在苏晓苒留给身边所有人的深刻印象。

　　　
22　套话（二）

　　　　只是这样的印象虽然很深刻，裴延却也更加深刻地记着她“失忆”之前的性格。

　　　　之所以会更加有印象，主要还是得归功于现在苏晓苒的种种表现。因为现在的苏晓苒跟之前的苏晓苒，除了外表一模一样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共同点来。

　　　　正是因为这差别太大了，每每看到她不同以往的表现时候，裴延的脑海里面总会浮现出以前苏晓苒的种种做法，进行自然的对比。

　　　　对比的结果，既出乎他的意料，也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内，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苏晓苒绝对不是以前他接触的那个苏晓苒。

　　　　或许失忆会是性格改变的最好理由，但这个世上却没有理由失忆之后，连自己的习惯都改变了。

　　　　每个人都有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小习惯存在，在跟苏晓苒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面，裴延观察得很清楚，眼前的这个苏晓苒，连她自己未曾发觉的那些习惯都不存在了，而是换上了另外的某些不自觉习惯，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会做出来的，哪怕她是失忆了。

　　　　裴延饶有兴致地望着得意的苏晓苒，问道：“对了，刚刚你叫我，裴延同学。我能请问一下，这个‘同学’是何含义吗？”

　　　　苏晓苒一愣，想不到自己随便一句称呼都被裴延记在了心上，现在还拿出来发问，但是他问她，她却偏偏不告诉他。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听不懂，那就算了。”挥挥手，苏晓苒的态度敷衍得很。

　　　　现在她比较想回客栈去，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江子默陆轻舟等人，让他们帮着自己出出主意，看自己是继续将“惊喜”进行到底，还是中断把真相告诉南轩算了。

　　　　刚刚在房间里面，虽然跟冰凝儿说得很坚定，但看到冰凝儿跟阿亮相遇那一幕，对她的心还是很有感触的，让她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去抱着南轩痛苦赎罪的感觉。

　　　　明明是一件好事，为什么就被自己弄成了这样呢？

　　　　裴延却没有因为苏晓苒的敷衍而生气，继续好好先生一样地微笑着，说道：“以前跟苏老爷接触的时候，就觉得高深莫测，但不管怎样，至少言行还是听得懂的，想不到到了现在，苏老爷变得不怎么高深莫测了的时候，我却全然听不懂你的话了。”

　　　　“这个世上这么大，没有一个人敢说全部都懂的。”苏晓苒有些搞不明白裴延的用意，不知道他说那番话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裴延绝对不是那种说废话的人，所以她在回话的时候，就显得谨慎了不少。

　　　　“这句话说得很有深意啊。”裴延状似感叹着，“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费解，看在我这么辛苦赶来求解的份上，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苏晓苒脑中的警铃顿时大作，想也不想地回答：“不能”

　　　　裴延以为她至少会敷衍自己几句，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断然地直接拒绝，表情滞了滞，才开口苦笑说道：“我问都还未问出来，苏老爷怎么就拒绝了？”

　　　　“你都费解的问题，我能知道什么啊”这句话，苏晓苒说的是大实话。

　　　　以裴延的阅历跟经历来看，他压根就不可能有问题问她。

　　　　或许是有的，但那肯定是只有前任苏晓苒才能解答的问题，她又不是傻蛋，何必自己给自己添麻烦了，所以拒绝才是王道。

　　　　裴延到底是敌人，苏晓苒心中也有事情牵挂着，拒绝之后，就想着要离开的说辞了。

　　　　“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苏晓苒连理由都懒得编，打了招呼就想离开。

　　　　裴延一挑眉，好明显的逃避

　　　　这下，他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了

　　　　他想苏晓苒一定是在他刚刚的说话问话之中察觉到了他的用意，现在只急着想要离开了吧。

　　　　攸地上前一步，裴延伸手拦住了苏晓苒的去路，跟动作同步地，低声问了一句让苏晓苒的脚步顿时就顿住了的话——“你不是苏晓苒你到底是谁？”

　　　　他跟江子默等人不同，江子默对苏晓苒压根就不会产生怀疑的心态，对她的大转变，也只是归纳于她的失忆，而不会再去想其他的原因；裴延却不是一个愿意“将就”的人，他既然怀疑了，不弄清楚，就绝不罢手。

　　　　苏晓苒只愣了三秒钟的时间，回神之后，就是冷笑的表情：“你把话都说完了，还用得着问我吗？”

　　　　前一句肯定她不是苏晓苒，后一句再来问话，这样的招数，高明是高明，但对苏晓苒却无用。

　　　　“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不问？”裴延的眼神淡淡地落在苏晓苒的脸上，似乎并未很在意的样子，但是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现在的他是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了苏晓苒的神色之上，哪怕她有一点点神色的松动，都定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就是苏晓苒啊”苏晓苒饶有兴致地反望着裴延，用着无辜的表情说道。

　　　　她是苏晓苒，这个不管是在这个时空，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都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你不是”裴延的语气淡淡的，但里面透出来的坚定却是显而易见的。

　　　　苏晓苒大方地承认：“好吧，我不是，你满意了吧”

　　　　裴延：“……”

　　　　“一个人就算是失忆，习惯也不可能改变；就算是失忆，喜好也不会太大变化；就算是失忆，性格也不可能逆变；就……”无语之后，裴延转变了说法的方式。

　　　　现在的苏晓苒不是以前的苏晓苒了，他再用以前的态度来跟她说话，只会事倍功半。

　　　　“打住”听到裴延一长串的排比句下来，苏晓苒立刻头大地让他停下来。

　　　　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念经的。

　　　　“这样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让我觉得满意的话，我就会回答你的问题。要不然，就拜拜了……嗯，拜拜就是再见的意思。”苏晓苒决定反客为主，刚好她也有问题想要问裴延。

　　　　裴延的眼中浮过好奇的光芒，点点头：“你请问。”

　　　　“当初你绑架了我，为什么又突然放了我？”这个是苏晓苒一直都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想不明白的疑点。

　　　　裴延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抓了她，最后却在她花了他不少银子而一个忙都没有帮上的时候，放了她。

　　　　这个，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吧

　　　　如果这件事情是钟轩宇做出来的，苏晓苒觉得没有理由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了，但现在的事实是，这件事情是裴延做出来的，缺乏的就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概也该了解我当初想要绑架你的原因。”裴延倒是一副娓娓道来要彻底坦白的模样，看样子，还真把苏晓苒的话当真了，想要尽力说得让她满意，“不过，绑了你之后，越是接触得久，我就越是觉得你可能是我想要绑架的人。而且如果是你现在的状态，就算被我绑回了国，也一点用场都派不上，还极有可能会连累我，让人以为我随便去哪里找了一个假冒的回来，就不好了。”

　　　　还有一点，裴延没说，就是他要绑架的是郦国的女皇，而在他绑架她的过程之中，郦国皇宫那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是让他考虑放了她的原因，不过这一点，裴延想苏晓苒应该是知道的，也不需要他说出来。

　　　　“可你不觉得杀了我的话，会更好吗？”苏晓苒对这种国与国之间的明争暗斗，光是看的电视小说就足够她理解了，但向来这种事情的发生都伴随着杀人灭口，裴延却为何要放她一条生路，而且还是在明明知道她就是苏晓苒（虽然他在怀疑她是假冒的，但她身边所有的人都相信她是真的，就凭着这一点，裴延也不应该放了她才对）的前提下，将她放了的。

　　　　这话听上去，很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但疑惑就跟一根刺卡在了苏晓苒的喉咙一样，让她不问不舒服。

　　　　裴延一直顺畅的表情，却在苏晓苒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了片刻的犹豫。

　　　　老实说，对当初自己居然会放了苏晓苒离开，他也觉得很是不妥，但事后想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貌似也还是想要放她走。

　　　　虽然一开始抱着极有可能杀了她的想法，可是接触久了，这样的想法被他自己都忘记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面了。

　　　　“你问我的话，我已经都老实回答了，现在是该你回答我的时候了，”暂时压下心中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想法，裴延继续自己的目的，“我也可以给你许诺，如果你回答得让我满意的话，我就将你心中的全部疑问解释清楚。”

　　　　如果今晚他的目的可以达成的话，那么将那个原因告诉苏晓苒也是迟早的事情。

　　　　“好，我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苏晓苒对裴延就是有种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信任，很想将“真相”告诉给他知道。而且，她都已经决定了要放弃“女皇”的位置，裴延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无法再利用她了。

　　　　
23　大结局（上）

　　　　“其实，我真的是苏晓苒，不过，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苏晓苒，是另外一个苏晓苒。”这个秘密，苏晓苒从未想过自己会告诉别人，即使是对自己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陆轻舟等人，她也是想要瞒着的，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从容地告诉给一个没接触过几次还相当于陌生人的裴延。

　　　　“另外一个？”裴延重复一遍苏晓苒的话，带着淡淡的疑惑，但表情却是“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人，我是……”苏晓苒稳坐在石头上面，仿佛是陷入了回忆里面，一点一滴地将自己穿越的事情慢慢地讲给了裴延听。而裴延中间虽然偶有诧异吃惊的地方，却尽职地做好了一个观众的本分，安安静静地听着苏晓苒的“离奇经历”，眼光偶尔瞟向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光芒闪动。

　　　　等苏晓苒老实地将自己的来历全部告知之后，两个人之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接着苏晓苒又开口了：“裴延，我将这些告诉你，是想让你清楚，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苏晓苒，而关于郦国这个皇位的问题，我已经决定，并且已经告诉了我姐夫，我不会再回去当那个什么万人之上的女皇了。所以你也不要再在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了。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的侍郎们，我想跟他们在一起游山玩水，快快乐乐地生活，当好我的苏老爷就好了。”

　　　　“你放心吧，我绑架你一次，自己也亲手放了你，就不可能再绑架你。”裴延淡淡地说道。

　　　　苏晓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地望着裴延，伸出了自己的手：“裴延，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谢谢你啊～～”说着，苏晓苒见裴延疑惑地望着自己伸出的手，很是费解的神情，她才忽然想起这个是现代的礼仪，估计眼前这个聪明绝顶的人也不可能懂的，于是探出手将裴延的手抓住，两手交叠在一起，友好地握了握，一边笑着解释道：“这个是我原来所在的地方的礼仪。”

　　　　解决了裴延的事情，苏晓苒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下来了，而将心中埋藏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也是让心放松的方式。

　　　　此时此刻，苏晓苒觉得身心都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这轻松甚至都轻松到了飘飘然的感觉，伸个懒腰，她笑对着裴延摆摆手，道：“我累了，回去睡觉了，也祝你晚安。”

　　　　裴延入乡随俗地跟着说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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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晓苒自己是把憋在心中许久的事情说了一遍，身心轻松地回到了客栈，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进入自己的房间，等待她的却是江子默冰冷的长剑。

　　　　“你到底是谁？”寒意森然的剑比在自己的鼻翼前端，但更让苏晓苒觉得心寒的，是长剑那头江子默酷似寒冰的眼神。

　　　　那双平时熟悉的温和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怒意，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就跟直指着的长剑一样，锋利地将空气里面的温度都全部斩杀于无形之中，问出来的话，更是带着能让空气都结冰的冷酷，冰冷得好像她跟他曾经的温存是一场苏晓苒自己单相思的梦境。

　　　　“你，你说什么？”被江子默的态度有些吓到了，苏晓苒愣愣地，没有反应过来他问的话的意思。

　　　　“你跟裴延的谈话，”江子默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冰霜，语气愈加地寒冷，几乎是一字一段地说道，“我都听到了。”

　　　　苏晓苒感官的重心还是集中在了江子默突变的态度上面，依旧没有理解江子默话里的含义：“所以呢？”

　　　　“你、到、底、是、谁”江子默的眼眸微微地眯着，在问话的时候，瞳仁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

　　　　苏晓苒对江子默是很熟悉的，虽然在此下还有些茫然的时候，她还是轻易地感受到了江子默情绪的转变，尤其是在看到那跳动的瞳仁时候，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据她所知，江子默真正生气的时候，表情就是这样的。

　　　　下意识里面对江子默生气的醒悟，让苏晓苒很快地醒转过来，待领悟到江子默整个问话的含义之后，她的眼眸攸地放大，带着些许的不敢置信：“你，你听到我跟裴延……”

　　　　“我听见了”江子默没有让苏晓苒将这个已经明显的话题说出来，而是急迫地截住了她的话，长剑轻轻地往前一送，擦着苏晓苒的脸颊而过，擦过她的发鬓时候，锐利的剑锋削落了苏晓苒的几根被风吹起的发丝，“你不是老爷，你是别人。”

　　　　“别人”两个字从江子默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苏晓苒的心像是沉入了千年冰封的冷窖里面，脸色变了又变：“子默……”

　　　　“住口”江子默的长剑因为苏晓苒的低声呼唤，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锋利的剑刃从苏晓苒的脸颊上面划过去，情绪激动之下，即使是用惯了长剑的手也不免出了些许的差错，一道淡淡的血痕在剑锋动过之后，出现在了苏晓苒的脸颊之上。

　　　　看到那淡淡的血迹，江子默愤怒的情绪更多了一丝言不清道不明的纠结，遂干脆不再跟苏晓苒对视，眼光只盯着自己的剑尖，沉声问道：“老爷在哪里？”

　　　　苏晓苒看着他避开的眼神，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的话。

　　　　穿越的事情，要说得让江子默接受，只怕现下他压根就不会给她那么多的时间，所以苏晓苒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来回答：“死了”

　　　　“……你杀了她？”如果换做是往日，江子默这剑一定已经毫不犹豫地挥下去了，但即使是故意不看，但苏晓苒脸颊上那浅浅的红痕还是如蛆跗骨一般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面，让他怎么也没法不去注意，不去心疼那剑也再也不能向前挪动分毫，像是自己有了意识一般地不愿意伤害剑下之人。

　　　　苏晓苒低低地侧过视线，苦笑道：“严格意义上来讲，她的死与我无关。”

　　　　这个时候，苏晓苒也有些糊涂了，江子默不是听了她跟裴延的谈话吗？自己好像说得很清楚，看裴延的样子，虽然有些疑虑，但却是也明白了自己所说的“穿越”的意思，怎地江子默却是好不知道的感觉。

　　　　苏晓苒才一想到这里，江子默立刻的问话就为她解开了疑惑的地方，江子默问道：“你说你的身体是老爷的，魂魄却不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子默是完整听到了她跟裴延的谈话的，老实说，直到现在他都很怀疑苏晓苒的话，鬼啊怪的，他向来是不相信的。可是，看到那人脸上的表情还有那双清澈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要相信她的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苏晓苒想既然江子默听到全部的话的话，那她也不需要再费力地解释一遍，只稍稍挑了一些重点的地方解释，“我算是附身吧。不过有一点得事先申明，我附身的时候，你家老爷已经死了。我在这个身体里面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过别的魂魄的存在。另外，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原本的名字就叫做苏晓苒，还有长相，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现在的身体比自己以前稍稍年轻了一些，苏晓苒直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有可能不是魂穿，而是连身体带人的穿越。

　　　　顿了一顿，苏晓苒忽然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对你的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也是真心的。”

　　　　“南轩原本就是属于老爷的，所以关于跟南轩的婚事，不管你怎样想也好，不想也好，都必须先将他娶回苏府。”江子默心中大乱，很想先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关起来，慢慢调查真相，但现在他们所在毕竟是在别人的国家，加上南轩的事情迫在眉睫，没有时间给他重新部署，他也只有先将错就错。

　　　　不管怎么样，他首先还是先将原本属于苏府的人全部带回去，再慢慢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先将南轩带回去，然后再是沈慕帆，一个都不能少。

　　　　“好”对于江子默的提议，苏晓苒自然是拍手称好的。

　　　　她可是太清楚“前任苏晓苒”是再也不可能回得来了的，不管是江子默还是西千湖抑或是意清曲，为了郦国的安定团结，最后只能屈服，让她继续做她的苏晓苒。而她也不会跟他们争抢什么皇位、天下第一人之类的，要安稳地生活也是很容易的。

　　　　所以南轩还是必须得抢回去再说。

　　　　“这件事情，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对别人说了。”苏晓苒答应了他的要求，两个人算是建立了合作的关系，江子默便撤回了自己的长剑，说下这最后的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苏晓苒的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现在开始，她就不再需要那般费力地纠结自己的身份了，实在是不能说是好事一件。而且，她几乎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会让江子默回心转意。

　　　　因为，谁让她刚刚刚好看见了他长剑误伤自己时候，眼中那一抹怎么也藏不住的心疼呢？

　　　　不过，经过江子轩这件事情之后，苏晓苒忽然没有了玩闹的心情，很想冲去王爷府，将自己恶作剧的事情告诉南轩。

　　　　而事实上，她也是那么照做了。

　　　　不过，在去的路上，她居然再一次遇到了裴延。

　　　　不知道为什么，苏晓苒有一种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感觉，总觉得江子默会听到自己跟裴延谈话的事情跟裴延本身不无关系，而这感觉也促使她在看到裴延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对对方“信赖”的心。

　　　　不过，警惕也只是藏在内心深处，面上她还是作出了无关痛痒的表情来。

　　　　“你怎么在这里？”苏晓苒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地问道。

　　　　苏晓苒跟裴延相遇的地方，正是她下榻的客栈大门口。

　　　　裴延看上去有些懊恼：“我是来提醒你一声，我的人才告诉我，之前我们在南轩府里谈话的时候，江子默在暗处。那些话，他好像，都听到了。”

　　　　苏晓苒没有想到裴延是来告诉她这些的，但原本听到这样解释就该消散的怀疑却反而更深了一些，她装着同样懊恼的样子，叹息一口气：“我知道了。”

　　　　裴延惊讶地反问道：“你知道了？”

　　　　“就是因为知道了，我才想去找子默谈谈。”这一次，苏晓苒没有再像是之前那样，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打算告诉裴延。

　　　　她的直觉，救了她很多次，这一次，她也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裴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却轻轻地点点头，一副为了苏晓苒着想的担忧面容：“嗯，是该找他谈谈。依着他对苏晓苒的忠诚，只怕……”顿了一顿，裴延聪明地点到即止，换了一个话题，“你这会儿跑出来，是因为他不在客栈吗？”

　　　　苏晓苒点点头。

　　　　裴延不无担忧：“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苏晓苒快速地截住了裴延的话，她可是去看南轩的，让裴延跟着的话，不是让他知道自己在撒谎了吗？“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裴延没有再坚持：“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需要我护送了。”

　　　　“有暗卫跟着呢。”对裴延对自己的关系，苏晓苒还是有些感激的，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了一些，没有之前那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