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休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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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下来的时间，陆轻舟就一边看着黑白相间的棋盘，一边听着苏晓苒跟南轩二人争论“假设”这个问题。

　　　　面对假设的火烧问题，不管是问出这个问题的苏晓苒自己，还是陆轻舟、南轩二人，其实都是打心里认为，那只能是一个不存在实际的“假设”，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之中。

　　　　然而，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的让人匪夷所思。终有一日，当这么一个艰难的问题活生生地出现在陆轻舟的面前，在薛柔跟心爱之人的两难选择，在只能救一个的前提之下，陆轻舟随从了自己心的意愿，先救下的，是薛柔。

　
35　去听墙角吧，南小三

　　　　苏晓苒看着手中两幅画像，笑得很开心，但一会儿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拧着眉头，唉声叹气。

　　　　坐在她对面的南轩，一边吃着手边的水果，一边欣赏苏晓苒的百变脸部表情，不知道是吃的津津有味，还是看的津津有味，总之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他知道苏晓苒在叹气什么，为了避免惹火烧身，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

　　　　苏晓苒这边惆怅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南轩像是往常一样打趣的话，不由得有些失望，瞪着眼睛不满地看着南轩：“南小三，你为什么都不关心一下本老爷？”

　　　　南轩偏着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迫于无奈地开口：“我倒是想关心老爷你啊。不过，我事先申明，如果老爷是为了画像之事担忧的话，那恕南轩没法分忧了。”

　　　　房间里面没有其他的人在，南轩也就不再自称南小三了。

　　　　“南小三，你作为本老爷的侍郎，难道我要一副你的画像，你都要拒绝我吗？”苏晓苒想不明白，南轩那么骚包的个性，居然会拒绝画像的事情。原本她对他可是最有把握的。

　　　　现在的情况，让她情何以堪？

　　　　南轩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坚决到苏晓苒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以以退为进的口吻说道：“老爷想见我的话，南轩随传随到。画像的事情，我没法心甘情愿。不过，如果老爷实在是想要，就干脆让你那些武功高强的手下绑着我，或者弄点迷药，给我喂下，不就好了？”

　　　　苏晓苒很汗颜，她刚刚殚思竭虑，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么两个办法，正在考虑成功的可能性的时候，就被南轩状似无意地说了出来。这让她还如何下手？

　　　　既不能自愿，也不能搞小动作，南轩的画像，原来比沈慕帆的还难搞到手啊！

　　　　“唉！”

　　　　苏晓苒别过了脑袋，继续对着窗户唉声叹气：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南轩会拒绝这么好的事情？画张漂亮的画像，就这么危难他吗？个性不符啊！

　　　　苏晓苒的眼角余光悄悄地朝着南轩瞄过去，难道，他知道了她要他们的画像真实的目的？

　　　　对苏晓苒偷偷打量自己的事情，南轩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吃水果，无所谓的眼眸深处，是谨慎的警惕。

　　　　对苏晓苒忽然之间，如此热心地想要几位公子的画像，南轩是绝对不会相信那是如苏晓苒所说的仅仅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想起了不久前在苏晓苒身边无意间看到的那张手帕，他的眉心如风掠过的湖面，起了微微的褶皱涟漪。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苏晓苒要画像的此举，多半是跟那个组织有关系。

　　　　一想到自己居然也被牵扯进去，南轩的眼中有难掩盛怒，但又想到连陆轻舟也被苏晓苒如此对待，他的心也多少平衡了一些。

　　　　不过，不管是个人的感情，还是身份的需要，他的画像是绝对不能流传出去的。苏晓苒既然失忆了，看来他务必得去跟江子默谈谈了。

　　　　然而，现在的一切都纯属于自己的猜测，证据也只有那只晃了一眼，也不甚确定的手帕，这样去找江子默的话，作为苏晓苒心腹之中的心腹的江子默，会不会反过来跑去告诉了苏晓苒，让事情弄巧成拙？

　　　　这边，苏晓苒狐疑的眼光一直悄悄地瞄着南轩，手指头绞着衣角，继续思索着除开绑架跟灌迷魂汤之外可以让南轩就范的计策，蓦然地眼睛一亮：美人计！

　　　　沉思犹豫之间，南轩注意到苏晓苒神色的变化，面对着那张忽然由纠结哀怨变化成大放异彩的脸，他心中的警铃大作：“老爷，你，你脑袋里面不会是想到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想不光彩的事情了？”苏晓苒很愤怒，“美人计”作为三十六计中的一计，虽然做不到“空城计”那么的潇洒，但比那“走为上计”的逃跑行径，可是光彩多了。

　　　　“虽然我觉得说那样的话，会降低了我的身份，不过老爷你都说过了，我也就无所谓了。”顿了一顿，南轩在心中为自己加油一声，沉住气之后，尽量让说出口的话显得自然一点，“老爷你刚刚看着我的眼神，跟奸／夫看着淫／妇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就这样，还能想些光彩的事情吗？”

　　　　南轩的话掷地有声，苏晓苒嘴一抽，无话可说了。

　　　　看到苏晓苒无言以对的模样，南轩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眼光一闪，笑得别有深意地忽然靠近了苏晓苒，压低了声音，兴致盎然地问道：“老爷，刚刚想的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苏晓苒：“……”这次，她是真的无语望天了。

　　　　不过，这也让她找回了一些自信：她还以为南轩无孔不入，能将她的心事猜得完完整整出来，正在想这以后她岂不是不能对他有什么歪想法，结果他自己就暴露了。

　　　　原来这个家伙不是万能的，就算猜到了她在想“不光彩”的事情，却并不知道具体内容。

　　　　半晌，苏晓苒说话了，却接的是南轩上上句的话：“什么奸／夫看着淫／妇？明明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就算是想要套用我的话，也得把公母区分清楚了吧？”她会告诉他她刚刚在想什么吗？绝对不可能。

　　　　南轩满脑子的想法，全被苏晓苒那一句公母给击溃了。

　　　　说自己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是苏晓苒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乐于见到的情况，尤其对象还是南轩，这让她很有满足感跟成就感。眼见着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下来，苏晓苒不解地望着南轩：“你怎么还不走？”

　　　　南轩单挑着一边的眉，漂亮的丹凤眼睁得老大：“老爷，以为今晚上陪睡的人是谁？”

　　　　南轩这么说了，苏晓苒也不需要想了，她高兴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冲过去，抱着了南轩，扬起头看着他，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激动地说道：“南小三，终于到你了。”

　　　　南轩被苏晓苒忽然冲过来的动作吓得一愣，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晓苒已经抱住了他，而她冲过来忽然停住带起的余劲全部作用到了他的身上，他措手不及，一个不稳，踉跄几步，慌乱地想要稳住失去平衡的重心。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苏晓苒实在是激动过了头，表示热烈欢迎地抱住难选之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南轩失去重心。在南轩连着后退以化去她冲将过来的余劲时候，她虽然也本能地跟着他的节奏往前走了几步，却添乱一般地踩住了南轩的脚。

　　　　顿时，南轩再也无法更改两个人都倒下去的大势，在苏晓苒的惊呼声音之中，两个人双双华丽丽地倒在地上。

　　　　南轩作为受害者，都没有像苏晓苒那样大惊小怪，自己倒在地上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但在苏晓苒压下来的时候，他就没有忍住，闷哼了一声——真看不出来，老爷的头这么重啊，打在他的胸膛之上，有中了一掌的感觉。

　　　　虚掩着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脸紧张兮兮的云裳跟初夏先后出现，但在看到房间里面的具体情形之后，也先后石化。

　　　　“老爷，被压的是我，你叫什么？”南轩还一手抱着苏晓苒，另外一只手却摸到了自己的腰上，好硬的地板啊，咯得他好疼。

　　　　苏晓苒一时之间，神情还有些恍惚，她还没有从自己冲过来抱住南轩，占占小便宜，却霎时天旋地转地倒在地上的反转当中回过神来。不过，自己是压在南轩的身上这件事情，她倒是反应得极快，突然开口说道：“南小三，其实我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样女上位的姿势。”

　　　　云裳伸过来打算扶着苏晓苒站起来的手顿在了半空之中，神情尴尬：怎么办，听老爷的意思，好像并不想起来，她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

　　　　南轩看了一眼讪讪挠头的云裳跟还站在门口严阵以待的初夏：“姿势是不错，但如果没有被围观的话，或许好一点。”

　　　　苏晓苒以为南轩说的是那些随时跟在她的身边，潜伏在暗处的影卫，安心劝慰道：“放心了，我已经对他们进行过再教育了，告诉他们做人要有礼貌，进来之前必须先敲门，他们不会再随意就踹门闯进来的。”

　　　　南轩望着闯进来的两个人，但笑不语。

　　　　苏晓苒看他笑得那么的奸诈，顿时皱皱眉，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先看到了房门口的初夏，再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云裳，震惊了：“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云裳赶忙宽慰苏晓苒：“老爷，我们绝对没有踹门，你放心吧！”

　　　　房门是虚掩着的，压根就不需要踹，她是用手推开房门，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

　　　　“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会进来的？”苏晓苒好像记得在南轩进来的时候，她就将房间里面一干不相关的人等全部打发了出去外面守着，防止他们妨碍她跟南轩的卿卿我我，说些不欲让外人听见的……情话？

　　　　一想到南轩刚刚说的“奸夫淫妇”等词汇，苏晓苒觉得或许“脏话”两个字更能体现其中的精髓！

　　　　云裳看了一眼南轩，解释道：“因为我跟初夏忽然听到老爷‘啊’地尖叫了一声，担心老爷出事，所以……”

　　　　房间里面是其他公子，云裳跟初夏的反应都不会如此的激烈，唯独是南轩的话，即使是冒着触怒老爷的危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闯进来。

　　　　南轩读懂了云裳不友好的眼神，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平时候，他跟云裳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不过，他刚刚那句“如果没有被围观的话，或许好一点”的话，显然惹恼了她。

　　　　这个丫鬟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实却是极为心细之人，尤其涉及到了她忠心伺候的苏晓苒问题时候，也会变得相当的敏感。自己那句无心的话，肯定被她理解成了他在离间她跟苏晓苒。

　　　　其实，就算是此刻南轩自己回忆一下，那句话的确可以听成是他在向苏晓苒发出抱怨，为抱怨的对象自然就是云裳初夏二人，抱怨的内容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埋怨两人不合时宜的出现，这样听在一心为主的云裳耳朵里面，不成挑拨离间才怪了！

　　　　故而，云裳立马就不客气地回以了他一句“担心老爷出事”，挑衅的意味很明显。

　　　　不过，现在的老爷，不是以前那个，他倒是很有兴致跟她好好比一比，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苏晓苒倒也没有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已经暗暗地较上劲，听到云裳的解释之后，她老脸难得地一红，辩解道：“我只是意外地叫了一下，什么尖叫的，太夸张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现在跟南轩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囧、太害羞了，她没想着马上站起来，结束现状，反而将脑袋埋到了南轩的臂弯下面，学习鸵鸟精神！

　　　　南轩扑哧一笑，善意提醒：“老爷，房间里面还有人在。”

　　　　头也不抬，苏晓苒冲着云裳跟初夏的方向挥手：“退下退下！”

　　　　云裳的嘴一下撅得老高，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南轩：故意的，南轩绝对是故意的，居然挑拨老爷让她这个贴身丫鬟退下去，从现在开始，她跟他势不两立。

　　　　“是。”初夏差不多领会到了老爷没事的精神，上前几步，拉住了半天脚步都迈不动的云裳，连拖带拽地将她弄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关上房门，初夏转身的时候，近距离地被身后云裳那张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吓了一大跳，道：“干嘛这样瞪人？”

　　　　云裳咬牙切齿：“你刚刚又不是没有听到老爷的叫声，三公子一定是想趁着老爷失忆的时候，对老爷不轨。”

　　　　“那你想怎样？”

　　　　“我要在这里守着！”云裳指了指门前面的位置，她要做好随时冲进去的准备，所以离门越近越好。

　　　　初夏叹息摇头：“哪有人贴着房门守的？”

　　　　云裳瞪他一眼：“你管我？老爷又没有规定在外面守着一定要离房门多远。你一边去！”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老爷，不过，刚刚你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吗？”初夏不解，云裳的眼神可是令所有人敬佩的快准狠，这也是她能一直留在苏晓苒身边做贴身丫鬟的原因之一。

　　　　“怎么没有看到？”云裳的语气很冲：不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吗？那么明显，他以为她是瞎子吗？

　　　　初夏一笑：“我敢肯定你光是去注意三公子说的话去了，却没有注意观察一些细节。”

　　　　“？”

　　　　“我看老爷跟三公子的样子，应该是失足跌倒。而且三公子在下，老爷在上，多半是老爷跌倒的时候，三公子想要去扶，却没有扶着，反而被牵连，一起摔倒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公子的手，你看见了吗？”

　　　　“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完整的话？”这样子停下来，是想卖关子吗？

　　　　“三公子的手，是紧紧放在老爷的背部，抱着老爷的，而且老爷整个人也是完全地压在他的身上。你看见了吗？”初夏又停了下来，看着云裳。

　　　　“……”

　　　　云裳的眼睛眯了起来，要是初夏再敢再在中间停顿一次，她绝对会要他好看。

　　　　“那就表明摔倒的时候，三公子其实是护着老爷，防止她摔伤，却将两个人的重量全部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不是你我之前想象的那样。而且看他用手揉着自己的腰，好像是伤到了。”

　　　　云裳没有去注意初夏话里关键的解释部分，却将全部的重心放在了初夏最后一句话上面，一把抓住了初夏的手臂，兴奋追问：“你说三公子受伤了？”

　　　　初夏点头，同时很无奈：好歹三公子是为了老爷受的伤，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高兴啊！

　　　　云裳绽放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几分，不过其中多少带着点阴暗：哼哼，挑拨我跟老爷，这就叫现世报！

　　　　再说房间里面的南轩，看着初夏将云裳拖了出去，看着房门紧闭，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在苏府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但感觉却是很不错。

　　　　“老爷，我们不会就在这里睡觉吧？”看苏晓苒埋着的脑袋，半天都是一动也不动，南轩很担心她是不是就此睡着了。

　　　　地上还是挺冷的。

　　　　苏晓苒又抬起了脑袋，脸上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喜悦，未来得及说话，就扑哧一声先笑了出来。

　　　　唇角高高扬起，低眉看着自己那笑得弯弯的眼睛，让南轩瞬间有种心跳过速的悸动，第一次发现，原来笑着的苏晓苒竟然这般的美。

　　　　苏晓苒觉得自己跟南轩就这么躺在地上，还被云裳初夏闯进来看到了的情况实在是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的符合她的心意。老实说，前任苏晓苒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身边守着这么多的美男，居然个个都跟她相敬如冰，她这段时间，偷听了无数丫鬟下人暗地里的交谈，千奇百怪的内容，听到了不少，但惟独没有听到过老爷跟几位侍郎的绯闻——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

　　　　既然是不正常的，苏晓苒就觉得有改善的必要，而这一幕她跟南轩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暧昧的姿势居然被最八卦的云裳撞见了，苏晓苒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了。

　　　　光是想象一下她跟南轩流言满天飞的明天，她就已经笑得脸都要抽筋了。

　　　　目的达成了，苏晓苒赶忙趁着南轩还没有有所察觉的时候，站起身来，快速地转换话题跟焦点：“南小三，这么早睡觉，是不是觉得无聊？”

　　　　南轩狐疑地看着她：“老爷，你有什么阴谋不妨明说出来？”

　　　　苏晓苒嘿嘿一笑，靠近了南轩的身边，正要附嘴过去的时候，南轩却警戒着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苏晓苒，问道：“老爷，你，你想要做什么？”

　　　　就苏晓苒现在的动作行为，让南轩想起了去东院路上她光天化日之下的偷亲行为，他是不反感，但被突然袭击的无措感却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既然是阴谋，当然要悄悄说啊。”苏晓苒嫌弃地看了南轩一眼，“你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不健康的内容啊？还敢说我不光彩。”

　　　　南轩也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捏了一把汗，赶紧赔上笑脸：“老爷肯将阴谋告诉南轩，南轩实在是太受宠若惊了。一边说着，南轩将耳朵主动凑了过去，“老爷说吧，南轩洗耳恭听。”

　　　　看着南轩侧着脸的样子，苏晓苒的心跳加速：这丫的，连侧脸都漂亮得惊人。而且，这么看过去，依稀可以看到衣襟下性感的锁骨，还有那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一咬一处红痕，到处落上自己的记号……

　　　　刚刚词严义正的苏晓苒，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时候，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全部是她腐女情节最深时候看过的“肉”情节。不过，当她醒悟到故事的两个都是男主角时候，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

　　　　呀，她在想什么！

　　　　南轩是她的男人，不管男的女的，都休想染指。但这男的，长得实在是祸水了一些，她一定得看好了，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从现在开始，要对南轩进入重点保护，在他身边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少、公母雌雄，只要有眼睛的，一律要谨慎对待。尤其是要防范那些从侧面看他的人（这一点是苏晓苒通过自己看南轩的侧面看得胡思乱想之后做出来的总结）。

　　　　南轩歪着脑袋等了半天，没有等来苏晓苒的悄悄话，反而看到了她自残的行为。愕然之间，苏晓苒又趁着机会凑到了他的耳边，将悄悄话悄悄说了出来：“南小三，我们去听墙角吧！”


36　跟踪

　　　　当身穿着丫鬟衣衫的苏晓苒跟穿着一般小厮衣衫的南轩出现在云裳跟初夏面前的时候，他们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老，老爷，你们，你们这是……”云裳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苏晓苒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摆弄着南轩身上那套衣衫，献宝似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初夏你的这套衣服出奇地适合南轩呢。”

　　　　苏晓苒房间里面藏着的普通下人衣裳，丫鬟的，是她问云裳要的；小厮的，是她问初夏要的，原本都是为了自己乔装易容，畅游苏府准备的，但初夏毕竟是男人，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跟个唱戏的似的，那袖子都可以做水袖舞摆了。所以，苏晓苒一直以来，只能冒充丫鬟到处游荡，冒充小厮的心愿一直未能得偿所愿。

　　　　不过，初夏南轩身形相似，这套衣衫穿在南轩的身上却是刚刚好。

　　　　初夏听到苏晓苒的话，犹豫了片刻，才说了一声“谢谢老爷”——那话听上去应该是属于夸奖吧！老爷最近很强调“礼貌”这回事，所以道谢的话，应该没有错。

　　　　“可是，老爷你们穿成这样……”云裳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让自己猜中了！

　　　　“我跟南轩要出去溜达一圈，做消食运动。”

　　　　苏晓苒的回答让云裳顿时对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未卜先知感到了气愤：老天爷为什么要把她生得如此聪明？

　　　　“老爷，我陪着你们。”云裳觉得自己果然是聪明，居然立马就想到了解决之道。

　　　　绝对、绝对不能让老爷跟着三公子单独出去！

　　　　换做是以前的苏晓苒，云裳是绝对不会有这些顾忌的，因为老爷比所有人都清楚南轩的危险性。但现在的老爷，表现出来的大意以及对南轩的信任，实在是让人心忧。尤其还是晚上穿着普通下人的衣衫出去，万一南轩起了歹心，云裳觉得自己以死都不能谢罪。

　　　　“不行，”苏晓苒断然拒绝，“人多了眼杂，万一被其他的下人发现了，以后都没得玩了。”

　　　　“那我跟初夏远远地跟着？”云裳不会轻易就放弃的。

　　　　“不是有影卫暗中跟着吗？你们还跟着干什么？”苏晓苒伸手将云裳按到了座位上，“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房间里面好好呆着，保持老爷我一贯的晚不出门习惯；还有初夏，你就暂时冒充南轩，也在房间里面呆着。来人一律不见，等着老爷我回来。”

　　　　知道苏晓苒有假扮丫鬟出去溜达秘密的，除开那帮随时随地跟着她的影卫之外，现在府上一共就五个人：江子默、云裳跟初夏三人，因为经常都在她的面前晃，所以最开始就是知道的，也是她的作案协助人；剩下两个人，一个就是她在西院换衣时候遇到的晓月，还有一个就是正站在她身边的南轩。

　　　　这些，苏晓苒认为都是自己人，不用瞒着（当然想瞒也是不大容易瞒得住），但苏府里面本来就是自己人多过一般人，一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