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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同人)我有特殊的高冷技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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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笙松了松口,说:“你早知道了是么?”
  鸿钧轻轻点头,安抚似的顺着扶笙的头发抚摸,却言到其它:“这里风太大,回去么?”
  扶笙蹭了蹭他的手,懒洋洋地嘟囔:“你以前可高冷了。怎么现在跟个忠犬似的?”这不是我的菜啊!扶笙吞下后面的话。
  “忠犬?”鸿钧轻声重复一遍,随即淡淡道:“你不是觉得我太冷淡?”
  鸿钧的表情很理所当然,璀璨如银河,无比绚烂的眸中带着一丝疑惑。扶笙眸光一动,有种莫名的情感丝丝缕缕地涌上心头,那感觉就像是被小猫稚嫩的爪子挠了下,痒痒的,酥酥的。笑眯眯地抓了他一撮银发掩饰内心的波动:“鸿钧,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爱呢。”
  鸿钧皱眉:“你认为?”
  扶笙说:“其实爱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它出现的可以是很仓促很及时,你也许那时候很手足无措,可当你适应了之后就会发现,这玩意儿褪去了新鲜感,什么都不是。没了那东西,两个人的关系就比陌生人还要远。”
  鸿钧不为所动:“所以?”
  扶笙酝酿一番说:“其实每个人谈恋爱的时候都是盲目的,你现在挽留我仅仅是因为这段感情对你来说新鲜感还没过去。时间一久,你就会发现,最重要的还是你的道,那时——”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鸿钧打断。
  “我活得太久。不仅仅是我,你也是,并且我们都还有足够长远的时间——我不想也不愿去考虑无法预测的未来。我只知道现在,遵从我的意愿。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些,再多些。”鸿钧语速很缓慢,过长的银发在胸前蜿蜒,橙黄的光添了一抹温暖色彩,却化不尽那份冷清:“你那个以下犯上的养子——青时就在这里。他是这里唯一苏醒着的神祗。我与这个世界的法则做了个交易,把他封印在深海千年。”
  “交易?”扶笙咀嚼着两个字,轻声问:“交易了什么?”
  鸿钧把他揽在怀里,将脸埋在黑发间,低声笑了下:“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扶笙皱了皱眉,想追问,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一是着实疲惫,二是……鸿钧如何,跟他又有何关系。顶多……顶多不过炮…友。
  是夜。
  扶笙从梦中惊醒。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修道者的梦往往是预言,可如今醒来,却是只记得那是个噩梦,其余却是忘得一干二净。初醒瞬间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有些茫然。他呼出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间的冷汗,恍然发现身体格外健康,丝毫没有乏力的感觉。
  四周黑漆漆的,他坐在床上,思索一番嗤笑。
  没有猜错,就算青时长大了,年少时便浓厚的亲情仍然在,这什么“春泥护花”“碎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躺下闭眼许久都睡不着,扶笙干脆走出没有点灯的房屋,发现不仅仅是他这间,其他屋子也是暗着的。虽然对于扶笙来说,黑暗中也能视物,但着实不太适应。
  院落里那两个倒霉孩子睡得香甜。鸿钧却不见了。
  习惯了这些日子一睁眼就能看到他,以至于鸿钧是在哪里休息都不清楚,此时不见人,反倒有些不适应。扶笙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劈腿什么的……就算没人知道也还是接受不来。
  可心中那抹失落却叫嚣着。
  心烦意乱地回到房间,强迫着自己继续睡。
  唐宝等了好几天,却依旧等不到家里人找上门,只好夹紧尾巴指望这鬼宅的艳鬼雪妖不对他这英俊少年下手,夹紧尾巴……嗯包括擦桌子扫地刷锅洗碗还有……咦送信?
  他有些纠结,有些忐忑地站在艳鬼的房门口,林月初看他一脸视死如归要敲不敲的表情叹口气正要把他推开自己上前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艳鬼独有的那慵懒的蛊惑声线,酥的两人差点想多:“站这么久,想什么呢。”
  唐宝低咳一声:“额,有你的信!”
  里面的艳鬼安静一会儿没有说话,正在两人纠结到底让不让进的时候,便听到对方轻声说:“进来吧。”
  唐宝和林月初推门进去的时候,艳鬼一身红衣斜倚着躺在榻上,一手拄着脑袋,任由如水的发洒在乱糟糟的床铺上。
  太不正经了!唐宝暗暗腹诽,却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这般不正经的姿态也夺人眼球的紧。他拿出那封古怪的怎么都打不开的信,递上前。
  红衣的,似乎是叫扶笙的艳鬼,接过信:“鸿钧给你的?算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唐宝回答卡在嗓子眼里,最终只是憋了回去,气呼呼地扯着林月初出去了。
  门也不关,真没礼貌。
  扶笙啧啧地挥了挥袖,将房门带上。
  信封被加了道术法。扶笙嫌弃地解开。
  洪荒此时已是有文字了的,但活得久的修道者并不习惯写字。
  这封信也是很多修道者用的“传音术”捣鼓出来的。
  “法则会送你回去。你身上的毒已无碍。
  虽然想要和你一起回去,但似乎并不能了。”
  就这么走了?扶笙有些懵逼。
  说不清心里的复杂,明明应该因为身体没事而感到开心不是么。
  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扶笙愤懑地把手里的“信”扔到窗外。
  这个世界的法则当天就把他送回了原来的世界。
  回到洪荒的第一时间,扶笙就发觉在异世界被压制的力量迅速飞涨并且以诡异的速度……攀升着!
  这情况……不太对啊。他近来可没有修炼,不过去异世界走一趟还有个绑定大礼包?然而扶笙并不想太过招眼,直接隐藏了气息,无人可以发觉他的变化。可让他惊异的是,他许久没有突破的境界,竟然……直逼圣人!
  这突如其来的馅饼让他有些不明所以,惊喜来的太突然,反而让他有些心慌。
  成圣的霞光被他掩的完完全全,可他却是至今仍觉不可思议活在梦里。
  闭眼定了定心神,扶笙刚想划开空间前往魔界,却是突然顿了顿。不知为何,反而是瞬移到了紫霄宫前。
  踌躇一瞬,扶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昊天瑶池看到他并没有阻拦,却是一脸欲言又止。
  扶笙挑眉:“你们……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昊天瑶池神同步地摇头:“没有!”
  扶笙促狭地笑了笑,扭头走远了,瀑布般黑发没有束缚地垂在身后摆出优美的弧度,红衣艳丽,却不女气,端地写意风流。
  紫霄殿。
  银发道人阖眼高坐,冰肌玉骨,眉目清冷。仿若听到声响,嵌着银色睫毛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同色的瞳孔,星辰般璀璨,似是包罗万象。
  他睁眼,世界在其中转动。天地亦为之动容。
  他是这个大荒的主,是众生的师。
  他是这道之祖,是这万法之则。
  他是鸿钧。
  扶笙站在殿下抬头看他,像是被卡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对方眨动了下眼,扶笙才惊醒,也眨了下眼,突然就不想问之前想问的了。便换了个本没指望得到回答的问题:“你可知,我为何成圣?”
  座上的道祖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本体与异世界的法则做了个交易。”
  “本体将奉献肉体以及部分灵力用来平衡世界。法则许你成圣的基石,并解你体内的毒,送你回洪荒。”
  扶笙张着嘴,表情空白,他手指不禁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道祖却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他。
  扶笙垂着头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晃了下头,他低声呢喃:“开什么玩笑呢。那毒分明就是假的……那可是鸿钧……呢。”
  他猛地抬头:“鸿钧!我知道是你!!你骗谁呢?!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你这个骗子!”
  高坐在上的道祖却是不喜不怒地摇了摇头:“他已化为异界飞沙。”
  扶笙头疼欲裂,一只手按着太阳穴,深吸了口气:“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他没死……没死!”
  “既然他是本体……你为何还活着!”扶笙红着眼看向道祖。高坐于座的道祖不动声色,缓缓道:“吾已合道。这个世界需要天道,天道需要吾。”
  扶笙突然大声笑开:“哈哈哈哈哈哈!!!!!他都死了你就该一起去死!!!”说完衣摆一挥,长鞭“埋骨”已是执在手中,银色的鞭身在殿内光洁的玉石地板上狠狠地抽出一道沟壑,扶笙笑得杀气四溢,混合着入魔成圣的诡秘气势瞬间将整个大殿变得阴冷几分。
  

☆、第 58 章

  轰隆声不断响起,这座位于三十三天外天的宫殿千万年来屹然不倒,端地是洪荒众生眼中神迹至高无上的存在,只因一手创造它的人——鸿钧罢了。
  而如今,这座庄严神圣的殿宇却是不断地发出崩塌溃烂特有的呻…吟。
  有听到动静的人急匆匆地赶来想看看是发生了什么,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道祖的地盘上撒野!只是前来围观的各方大能却是统统被昊天瑶池拦住了。其实以他们区区白鹤童子的身份,谁都拦不住,但毕竟是鸿钧的看门道童,不看僧面看佛面,纵然是傲慢如帝俊三清,也终究无人敢不给他二人面子。只是着实好奇,又不敢真靠近,只好站在远远的地方依靠出色的眼力观察。
  见其中一人是扶笙,女娲一惊,掩嘴“啊”了一声:“竟是他!”
  帝俊也看到了,眯着眼睛:“那个送来扶桑树的人……”
  三清对扶笙稍眼熟些,越观察越是心惊,原始轻声说:“我总觉得这个人……跟那曾经出现在师傅身边的玄麒极相似。”
  老子语气平平:“是他不错。”
  通天沉默不语,却是点了点头。
  几人都是鸿钧座下弟子,但看昊天瑶池的意思,鸿钧似乎并不允他们插足。况且以鸿钧之能,恐怕这洪荒,无人能与之匹敌。
  果然,两人交战许久,扶笙鞭鞭狠辣毫不留情,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力,道祖虽一直防御不出手,却在这危机重重的鞭影中毫发无伤。看似被压着打,却是游刃有余。
  许是不耐烦了,银发的道祖不再躲避,伸手准确地抓住了银色鞭身,微微侧身,巨力反作用到扶笙身上,强劲的力道将扶笙甩开,逼得他不得不放开武器空中借力转了个身平稳落地。
  普一落地,他恶狠狠地瞪着鸿钧,眼圈却是红了。
  银发的道祖眼中有这天地,有这洪荒,有这星宇,却没有他。
  分明是同样的嗓音,却与他的鸿钧截然不同:“你纵是杀了吾,也无用。”
  扶笙准备掏出下个武器的动作停滞下来。
  是啊。就算杀了他又有什么用?鸿钧已经死了,死在了异世界。像是在做梦一般的神转折。扶笙一直觉得,鸿钧会合道,纵然或许再也记不得他,也只是记不得。也或许是记得却已是看破了情爱,抛却了情…欲。
  他缓缓蹲下身,怔怔地仰着头看风光霁月地银发道者,那抹璀璨却不失沉稳的银色像是凝聚了最美的月光,遗世而独立。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失魂落魄地嘟囔,黑色的发丝凌乱地遮住了苍白的脸颊,显得格外虚弱。
  身后一阵空间扭曲的波动传来,魔气与威压布满了这个遍布残垣断壁的空间。远处围观的众大能纷纷面色骤变——
  竟是魔祖罗睺!
  传说中与道祖不死不休的罗睺并没有看道祖一眼,只是看到扶笙后面色复杂,最终也蹲下身千言无语揉成一个拥抱。
  背靠着对方有力温暖的胸膛,扶笙却只觉得心寒无力。有难言的痛苦,有背叛的心虚,有无边的悔意……他转身埋在罗睺胸口竟是失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罗睺手臂僵了僵只是无声叹息,说:“无论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他沉默一瞬,又说:“不止是我,所有人都会原谅你——若是不肯,我就打到他原谅!”说完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眼面色如常的道祖。
  扶笙却是哭得越发厉害。
  这么多年了,背井离乡他没有痛哭,修炼艰苦他没有痛哭,遭爱人欺瞒没有痛哭,如今却是像憋了太久急需发泄一般,他不想瞻前顾后,只想随心所欲。
  所以他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对不起。罗睺。是我在骗你,我还喜欢他,我爱他。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他的存在。”他没有说那个“他”是谁。罗睺也配合地没有问。
  罗睺眨了眨鲜红的眼睛,红宝石般的眼珠却没有玉石的冰冷,瞳孔中慢慢地全是怀中人的模样再无其他。罗睺展开一个笑,语气轻快中带着一丝入魔之人特有的魅惑:“可我还是赢了,现在的你,在我怀里。”
  扶笙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沉默。
  罗睺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么?就像过去那样,我们携手站在魔界的顶端,共同俯瞰属于我们的世界。”他揽着扶笙的一只手轻缓地在扶笙背后顺着,眯着眼睛的样子像只慵懒地小猫咪。
  已经平复了心情。扶笙深吸口气,抬头与罗睺对视,轻声说:“罗睺,给我些时间好么,也许我需要冷静一下。”
  罗睺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蜜色的皮肤趁着血红的眼珠格外邪肆,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我会等你。”说完直起身,转身迈步离开,直到最后都没看“鸿钧”一眼。
  这个不完整的分…身,不过是可怜的天道玩偶罢了。
  和来的时候一样。罗睺的背影,也是挺直的,黑色长发不羁地散在背后,无形的风鼓动着黑色披风,衣摆的浮动再潇洒,不如魔祖那身桀骜不驯的气度。
  无情无欲的道祖似乎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旋即踱过来,低头俯视着扶笙。
  “本体的魂力是不灭的。”
  扶笙一愣,说:“你什么意思。”
  道祖说:“异世界吞噬了本体的肉身,你与那世界融合了本体的力量,魂力却是存在着的。”
  扶笙唇抖了抖,他想到了什么。最终问道:“他还能醒来,对么?”
  道祖说:“也许新生的他便不再是他。”
  扶笙问:“如何去那个世界?”
  道祖说:“空间乱流是不稳定的存在。你若想去,可以献祭圣位与法则交易。失去圣位,你便再无回来的可能。”
  扶笙一怔。皱眉思索。
  他心乱了。
  这是一个很困难的选择。
  是选择这个世界的族人,圣位,还是选择鸿钧千辛万苦的让他复活。
  或许对别人来说,简直是个不需要想就能做出的选择。可他却茫然了。扶笙从来就不喜欢做选择题。
  扶笙说:“我会去寻找答案。”说完不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昔日端庄神圣的殿宇。
  时间会给他答案。
  现在没办法做出的选择,总有一天他能够下定决心。可只要给他时间……他总能知道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本文在煞笔作者感人的更新速度下正式踏入尾声!
这章如此的短小←v←就是个分支引导章
朕打算先写魔祖结局,道祖党可以跳过不看了!
下周朕就要去外出考察了,全程二十天,尽量在这之前把这篇文写完……不过可能性不是很大啊哈哈哈
作者的尿性你们懂的哎嘿嘿

☆、第 59 章

  魔界。
  自从紫霄宫归来后,扶笙就缩在魔界一角,这里地处魔界偏远地区。他发现了一棵冲天巨木,便在上面建了个木屋。
  他如今已是圣人,凭借着漫长时间去修炼亦是精进不多。
  麒麟族已经完全放权给沉霄,扶笙完全不怀疑沉霄的能力,有他在,应是无碍。
  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踏足洪荒。
  十年?百年?还是千年呢?
  或许是会忍不住想到某个人吧,扶笙仅是宅在魔界修炼。圣人与天同寿,时光也再无法对他身上造成影响。与此同时,达到这个境界,也当真是无欲无求了。他已经什么都不再需要。
  不需要为了变强修炼,不需要为了好的生活努力。
  仿佛也没了目标。
  这样活着并没有什么意思。扶笙想。
  但扶笙也不是会因为无聊而想死的人。
  他隐藏踪迹,在这棵树上度过了应是相当漫长的时间。因为时不时会因为太过无聊睡一阵子,也懒得去掐指算过了多久了,只是周围的景色变迁,环境改变终究让他明白,外面的世界怕是大变了。
  他离开了巨木去外面看了看,魔界开始有了一座座城池,镇子,如同真正的人类世界,开始有了货币,商品。
  所有的一切都与过去截然不同。是啊,唯独他还闭关锁国般保持着原本的模样,不愿改变,停留在过去。
  长时间独自一人,他也想过很多。从年轻时初见的那点惊艳,失忆时深沉的依恋,日久相处的爱意,他是喜欢鸿钧的。什么程度呢?大概是没了他之后就仿佛所有的乐趣都被抽干一般。
  却也没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扶笙想。
  感情这种东西,有一见钟情,有日久生情,可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特点。
  都会被时间冲淡。
  扶笙一只手拄着下巴,一只手里转着一支毛笔,漆黑的长发如同鸦羽般散在背后,暗红的眸子恍惚地盯着桌上的白色画纸,犹豫许久,笔尖在画纸上晕开一抹深色。
  行云流水般勾勒出外形,他却开始犹豫五官的形状。太久了,时光终是冲淡了他的记忆,他已经无法准确地忆起鸿钧的眉目。
  身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扶笙的,扶笙一惊,显些没有握住笔,好在那只手裹着他的,将毛笔攥紧。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有黑发贴着他的脸颊滑落,那只有力的手掌控着他的,三下两下在画布上勾勒出简单的五官。扶笙眼睛眨了眨,觉得画中人有些眼熟,终是侧过脸,正与那人对视。
  罗睺眯着眼,鲜红的眸子,蜜色的肤色依旧,见扶笙看他,嘴角勾着,眸光潋滟,如一江春水,又似黑夜里的媚狐,邪肆蛊惑:“你看,便是这么久,我也记得。”他说得很慢,字字清晰,声音低沉微哑,勾的人心痒。
  扶笙这才恍然,怪不得眼熟,这画中人分明就是自己。
  罗睺松开扶笙的手,绕到桌子另一边坐下。
  很久未见,扶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其实至今还未正式分手,但那日紫霄宫,他分明……不说罗睺,不管是谁,都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大概像是婚内出轨吧……扶笙想。
  这么一想,扶笙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罗睺伸手拿出一个坛子两个玉杯,笑盈盈道:“能陪我喝几杯么?”
  扶笙“嗯”了声,把画纸毛笔收了起来。
  罗睺打开酒坛,扑鼻的清香顿时散开,他先是给扶笙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杯。随即放下酒坛,执起酒杯,隔空对扶笙敬了敬,一饮而尽。
  “这酒,是那日你离开时,我埋在后殿树下的。”罗睺轻声说,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歪头想了想,又掏出一坛放在桌上开了封。
  扶笙慢慢啜了口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只要静静听着就够了。扶笙不是很好酒,但闲暇喝点也是很乐意的。
  罗睺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过争执。”扶笙想想,的确没有,于是点了点头。
  然而接下来罗睺说的话却让他一怔:“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什么都是‘好’,‘嗯’,顺从,是么?”罗睺抬眼看他,鲜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扶笙,似乎不想放过扶笙任何一个反应,扶笙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喉间被什么堵得死死的。他想说“不是”,可罗睺的双眼太过澄澈,又太过逼人。
  所以扶笙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了垂眼,一口饮进杯中酒。火辣辣的液体烧得嗓子疼,可他却觉得最疼的不是嗓子。
  是心啊。
  那双永远晶亮的红色眼睛黯淡下来,像是被遗弃的小狗。
  “抱歉……”扶笙沉重地吐出这两个字眼。突然不敢再看罗睺。
  他盯着空空的酒杯,耳边听到对面液体晃动声,吞咽声,杯子碰撞石桌声,然后又是一个又一个的轮回。沉默地坐着,他陪着罗睺喝了很久,桌上的第二坛也见了底。
  罗睺却又掏出了第三坛。扶笙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罗睺突然笑了笑,唇齿间溢出的声音低沉蛊惑,挠人心扉:“还有很多,我埋了很多哦。”说完又问:“为什么不喝了?”
  扶笙叹口气。笑了笑:“若是我醉了,我们怕是要天为被地为床了。”
  罗睺却是眼眸弯弯,似是开玩笑:“那样多好,同床共枕呐。”
  扶笙一顿,正想说些什么,又听罗睺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去洪荒逛了逛,鸿钧那几个徒弟都成圣了呢。”
  “鸿钧”二字就像是两人之间的禁忌,乍一听罗睺提起扶笙心中一紧。
  他沉默片刻,说:“那又如何?”
  罗睺眨了眨眼睛,看上去还挺高兴的样子:“女娲造的新种族,人类,很有趣呢,你该见见的。”
  扶笙听他说到人类,心中一动,却只是懒洋洋地倒了杯酒轻描淡写道:“又与我何干?”
  罗睺说:“人类真的有意思。明明很柔弱,感情却意外地细腻。七情六欲远比其他族类浓重。”
  扶笙不置可否。
  罗睺歪着头,掌心撑着侧脸,笑意却未入眼底:“祖巫厚土以身祭六道,从此众生被纳入生死簿,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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