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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惶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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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是他很早之前就隐隐约约有些计划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他若是循规蹈矩的做下去,也许再等上十来年,就能真正的掌控这个朝堂,他从前也不急,毕竟年轻,只是和江玄婴在一起之后,他忽然就有一种紧迫感,感觉不算强烈,但是很真实,他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变的更加强大,那么在江玄婴的眼里,他就还会是那个被他逼在墙角一步步后退的小孩子,而不是即将和他共度一生的男人。
江衍是渴望权力的,他发现这是流淌在他血脉里的东西,无法控制,何况他还答应了爹爹,要做他的避风港,他只有真正的掌控住了这个朝堂,才有话语权。
星夜兼程,等到江衍赶到的时候,飞漠关还是已经开打,江翎调兵遣将游刃有余,但是也许是因为他的不败神话已经破了,也许是因为一直在他和将军们之间做融合剂的裴越不在,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两方大军就这么僵持住了。
匈奴的单于亲自带人盘据在飞漠关一带,双方僵持不下,于是又重提交换人质。
江翎的意思很明确,人可以换,但是他要先见到人,匈奴单于哪里有人可以给他见?他派了整整两千名勇士去捉那个大显的将军,保险起见,还让他的心腹大将带队,只是没想到这还会让人给救走了!
想起周至青,匈奴单于眼神一阵冰冷,不过万事都可以放在后面,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的弟弟给换回来,他已经三十岁了,和妻子并没有孩子,这个最小的弟弟他一直是当成儿子养大的,还准备让他继承自己的位置,怎么舍得让他流落到那些显人的手里?
匈奴单于咬牙,对着显人派来的使者说道:“人我们并没有抓到,但是我愿意以五年的和平来换取席阿,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的皇帝。”
席阿就是小王子,五年的和平似乎已经是他价值的极限了,匈奴年年扰关,若得几年和平,让漠北的老百姓好好休养生息,这是一百个匈奴小王子也换不来的。
“如果不放心,我还可以娶你们的公主作为妻子。”他的技能点全都点在了打仗上,对于其他不算精通,想了想以前的单于是怎么忽悠这些显人的,匈奴单于眯了眯眼睛,说道。
使者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别说没有对的上年纪的公主了,就是有,谁不知道匈奴人是没有妻妾之分的,在这之前,这位匈奴单于就已经有了三个妻子,大显娇生惯养的公主嫁过来,简直和杀人没什么区别了。
客气的应承下来,使者回到了飞漠关临时大营他聪明的没有把匈奴单于的语气复述出来,很有技巧的表达了他原本的意思。
这匈奴单于看着简单直白,却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毕竟能狠得下心用那么多人命来算计江翎,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善茬,他提出的条件也像是镜花水月一样,先不说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就是那五年的和平也很难说,毕竟他们不讲信义也不是第一次了,前朝代代用公主和亲,有个皇帝生了五个女儿,全都嫁给了同一个匈奴单于,但是他们依旧年年来扰关,不见收敛,如果这次把小王子交出去,可以想见他们的态度。
既然裴越没事,就算要换,也要换点实际的。
江衍对江翎说道:“六叔,这件事情再等等,等到裴将军回来再商议可好?”
江翎道:“没有什么可谈的,他不交出我的人,我就用他弟弟的血来祭旗。”
江衍无奈,只得应下,继续让使者去和匈奴单于开条件,他们什么也不要,只要裴越能够回来,小王子拱手相送,该打还是打。
匈奴单于……匈奴单于把桌子给掀了,都说了没有!他不但没有抓到裴越,还倒折进去一员大将!都是那个该死的周至青!没他哪来的那么多事!
江翎觉得匈奴单于在驴他,当初这货带着人星夜奇袭,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看得清清楚楚,裴越带着人殿后,陷阱了匈奴人的包围里,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还拿不到人?他怀疑是不是裴越已经遇害了,因为担心他们知道了会对小王子不利,所以这匈奴单于才装疯卖傻的不肯承认裴越在他手里。
他把这个想法和江衍说了,江衍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没有把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告诉六叔,他已经能自己承担的事情,不想再拉着一个关心他的人下水。不算八岁之前的日子,他从小到大,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就是裴越,他的朋友很少,叔叔们府上的兄弟几乎自成一个小圈子,但是毫无例外,他是被排挤出去的那个。
只有裴越,一直关心他,照顾他,即使上了前线,也从未忘记过他,可以说这些年要是没有裴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下来的。
心情复杂了一瞬,江衍很快的调节好了自己,他冷静道:“这只是我们猜测的一种可能,也许他们是真的没有抓到裴将军。”
江翎忽然挑了挑眉:“怎么了,最近见你提到裴家,脸色都不太对劲。”
江衍愣了愣,就听江翎说道:“我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过小衍,你要相信,这世上最亲近的还是自己的母族。”
但是……情况根本不一样,江衍垂下眼帘,没有再多说。
“不提这个了,六叔,那个小王子怎么样了?”江衍转移了话题,对于这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他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江翎无奈,摇摇头说道:“现在在营帐里关着,正好我也要去见他,一起吧。”
关小王子的营帐占地不大,四周有人轮流换班值守,日夜不休,江翎到的时候正赶上换班,看着纪律严明的一刻也不放松的士卒,他有些惊讶。
一个俘虏而已,需要这么严密的看管?
似乎看出了江衍的想法,江翎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这个小王子狡猾的很,几次都差点让他混出去,所以他们才不得不采用了这个法子。
江衍跟在江翎的身后进了营帐,一抬眼就见一个干干瘦瘦的少年瞪着眼睛缩在墙角,看人的眼神凶狠的就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狼崽,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第95章 他放了我
这倒是江衍没有想到的了,在他对匈奴人为数不多的印象里,他们都应该像是他这些天见过的那样,虎背熊腰,满脸胡子,就算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也不该……像这样瘦弱才对。
见到两个人掀开帘帐走了进来,席阿的眼神愈发警惕了,只是他一抬起头,就发现江衍站在那里,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也不太会形容,心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这个显人小孩的眼睛,真好看,比族里最美的姑娘都要好看。
表情是遮掩不住的,江翎嗤笑一声,道:“这便是那匈奴单于的兄弟了,大约是异母的原因,和他兄长竟没有半分相似。”
席阿立刻忘了自己内心的那些波动,抬头怒视着他,匈奴人以肖父为荣,父亲死了自然是兄长,他自小崇敬自家兄长,如今被人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不像,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
江衍犹豫了一下,说道:“他能听懂我们的话吗?”
江翎可没有自己伤害了一个孩子自尊心的自觉,点点头,说道:“可以,还几次骗过了看守,狡猾得很。”
江衍看了看表情变得更加凶狠的匈奴小王子,有些头疼的眨了眨眼睛,这压根不是要和谈的态度,他有些好奇六叔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江翎不知道江衍的想法,他看了看席阿,说道:“你兄长提出要以边关五年的和平来换你,我拒绝了。”
席阿先是一惊,没想到兄长为他付出那么多,随即脸就是一白,他不是傻子,这么优厚的条件都不答应,只能说明这些人想要的更多,来见他也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看他这样子,江翎就想踢他一脚,事实上他也真踢了,抬脚就是一下,席阿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被踹的一个不稳,差点摔了。
“泥们还想要什么!窝是不灰答应的!”席阿大声的说道。
江翎挑起眉:“你是觉得,和谈便宜我们了?我大显的子民,就该由得你们去劫掠,我大显的土地,就该由着你们践踏?”
席阿愣了愣,有些不解,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弱小就要挨打,强大才能掌控一切,匈奴的铁骑强大,自然可以得到最多的东西。
知道和野蛮人说不通,江翎直接说正事:“和谈不可能,我只想要回我的将军,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我的耐心有限。”
说完,他抬手,一阵寒光飞过,席阿脑袋边上一根编了狼牙的小辫子被齐根削落,落进了江翎的手里,他捏着那条细细的小辫子,冷笑一声。
席阿摸了摸脑袋,眼里的怒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江翎没管他,带着江衍出去了,他亲自来,也就是为了从席阿身上取一件东西,好威胁匈奴单于而已。
他相信,自家弟弟的安危,总会比一个普通的敌将来的重要,要是裴越真的没死,匈奴单于一定会用他来换人的。
江翎找了个精美的盒子,把辫子装进去,找来心腹的下属,吩咐了一些话,让他带着这个盒子去见匈奴单于。
江衍在一边奇怪道:“六叔,人在我们手上,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送这辫子?”
“我们也得证明一下人在我们手上不是?”江翎笑眯眯的说道:“要是那个匈奴单于是聪明人,至少他会证明一下,裴越在他手上,要是没有证明,只能说明……”
他的眼神微微的冷了冷,“那就不要怪我,用他弟弟的人头来祭旗了。”
江衍对这些战场上的弯弯绕不太清楚,只能说理解了是什么意思,他摇摇头说道:“这些匈奴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再往北,那些小国根本不堪一击,他们不去征伐,大显强盛,倒是年年来犯。”
江翎却知道,匈奴人崇尚蛮力,眼界不高,世世代代都只看到了大显的繁荣,于是年年来犯,根本没有那个攻占小国,慢慢经营的想法。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提点了江衍几句,他已经发现了江衍和他离开时那会儿的区别,自然也不会再把他当成不知事的孩童看待。
江衍连连点头。
江翎的辫子寄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匈奴单于表示人真的不在他的手里,而是半路上被一个十分神勇的大显将军给救走了,他可以吩咐下去,让一路上的人都不要为难他们,放他们离开。
话说得诚恳,这也确实是真相,江翎沉吟了一下,答应匈奴使者,等裴越安全回来,就立刻放了小王子走。
说真的,了解到了匈奴单于感人的脑回路之后,这个小王子留在他们手里,貌似也就只剩下了祭旗的作用,和谈是不可能了,大显强盛,在匈奴人这里又换不到什么好处,有这个人和没这个人是一样的。
几乎是在匈奴使者战战兢兢的提到“十分神勇的将军”时,所有的人都想到了周至青,他那日并没有在军营,而是被派出去了,后来战事起来的时候也一直没有回来,然而没有人担心他,就连他最忠心的下属也是,因为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会出事,众人都相信,即使是进了匈奴大营,他想要回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放下了心,重要的就是下一步的计划了,按照江衍的想法,他是想要继续打下去的,但是这遭失了先机,大军退守飞漠关,想要再赢回来很难,江翎的想法却和他不同。
打是一定要打的,怎么打就是问题了,失了先机未必就是失了战机,若能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战局可以扭转的很轻易。
匈奴单于在关于自家弟弟的事情上诚实极了,他说的没错,没到三天,周至青就带着他的人马和裴越回到了大营。
裴越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他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会落马也只是因为脱力了而已,周至青来的及时,将养了两天,他依然可以提刀上马,威风凛凛。
江翎这次难得的守信用,隔天就让匈奴的使者来把人带走了,只是匈奴小王子呆呆的站在马前,时不时的回头,眼里充满的复杂的情绪。
“王子,怎么了?”使者奇怪的问道、
席阿失落的说道:“他放了我,怎么不来送送我呢?”
在他看来,那个凶神恶煞的显人统帅是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的,就算自家兄长开出那么好的条件也一样,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那个来见他的,比族里最好看的姑娘还要好看的少年,他的身份看上去很高,看上去心地也很好,一定是他放了他。
使者没听清,说道:“什么?”
席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没什么,我们走吧。”这份情他记住了,以后有要还的时候,他一定会还的。
少年心事容易忽略,他未曾想到,从此自己的心里就住进了一个影子,让他在十年二十年后,还是无法释怀。
江衍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裴越,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裴越知道多少,但就算是他一点也不知情,他对他也是有心结的,裴家做的事情他根本无法原谅,即使镇国侯交出了兵权也一样。
裴越其实也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江衍,他原本以为江衍和他是没有血缘的,相貌好,性格好,心思细腻温柔,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天长日久的照顾着,生出一些感情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狠狠的把他打醒了,他就算不是他的弟弟,也是他侄儿。
在两个人都想逃避的情况下,直到裴越伤好,他们居然也只见过一面而已。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纠结这些,匈奴小王子送回之后,战事不仅没有缓和,反而一触即发。
江衍作为御驾亲征的皇帝,自然也要以身作则,不说上战场砍人头,但是起码要参加的会议还是要在的,江翎和一众下属们商议了多久,江衍就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坐了多久,等到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的时候,他已经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一双温热的手按上了他的太阳穴,这双手的动作极为温柔舒缓,很有技巧,江衍几乎忍不住想要哼哼出声。
“你是皇帝,不是主帅,何苦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江玄婴轻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江衍的额头,年纪不大的少年,眉心已经隐隐的有了道竖纹,他可不记得江衍是爱皱眉的。
江衍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手,眼睛却没有动,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他仿佛是呓语一样的说道:“不累……”
江玄婴叹了一口气,把他放到了床上,轻手轻脚的给他脱掉衣服,换上轻薄的单衣,盖上被子。
第96章 瑞王谋反
无论看过多少次,灯光下少年的脸颊仍然美得惊心动魄,江玄婴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忽然变得冷寂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被狠狠的压制了下去。
“有时候,我真弄不懂你的想法。”
江寒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并没有做什么,顺着江玄婴的动作,有些生涩的给江衍按了下去。
江衍低低的呓语了一声,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江寒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和许多人不同,他在江玄婴的压制下过了这么多年,双亲不认,族人不知,所思所想都已经开始扭曲,看到了美好的事物,总是忍不住产生破坏的想法,尤其是江玄婴珍惜的,他就越发厌恶,这些年来,江衍是第一个,让他不仅不讨厌,反而……还有点喜欢的人。
不是因为相貌,他是最不在意相貌的人,他喜欢的是少年清澈的眼睛,仿佛天上的明月,世间万物在他眼里没什么不同,这种被平等对待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心动。
江玄婴原本有些惊讶,但是看着江寒的动作,随即什么惊讶都忘了,大声的说道:“别碰他!”
江寒的手掠过江衍的眉宇间,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细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流连了好几下,听见江玄婴的声音,他没说话,反而慢慢的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衣带上。
外袍脱落,他安静的躺在了江衍的身边,侧头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江寒很快睡着了,但是即使是在睡梦里,他也稳稳的压制着江玄婴的意识,江玄婴这下终于发现不对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压制江寒,偶尔才会脱离一下他的控制,只要他想,很快就会反压回来,但是这次,他尝试了无数次,仍然没有办法撼动江寒的意识,他的精神力仿佛一下子从小溪流变成了汪洋大海,深不可测。
第二天醒来的依旧是江寒,他醒过来的时候,江衍刚刚起身,他的面色里带了些许柔和的笑意,看上去和江玄婴没什么分别,若是平时,江衍自然能从二人的心声里听出分别,但是江寒这次下了死手,根本没有让江玄婴发出心声的机会,而他自己,也动用了精神力,护住了自己的意识不被发觉。
“今日还有事情?”江寒轻声的问道。
江衍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点点头,道:“早晨还好,我可以多陪陪你,下午要商量一下开战的事宜,可能要忙到夜里。”
江寒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遗憾,不过他没有露出什么不妥的神色,轻轻的把江衍抱在怀里,用着江玄婴特有的语气说道:“那,早晨就在这里陪我,哪里也不去,好么?”
江衍无奈,对着江玄婴的脸,心都软了,只得道:“好,就在这里陪你,哪里也不去。”
江寒的手落在了江衍的腰间,大多时候他是一个君子,不过不包括现在。
“我喜欢你。”他忍不住看着江衍说道,眸子里满是认真的神色,近乎妖邪的眸子看上去异样的清澈。
江衍脸一红,小声的回道:“我也是。”
江寒静静的看着江衍,慢慢的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一触即分。
“要忙到夜里的话,现在再睡一会儿?”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江衍其实也没有睡够,但是这会儿在军中,他起得迟了,怕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毕竟他御驾亲征是来鼓舞士气的,造成了反效果就不好了。
看出了江衍的担忧,江寒摇摇头,抬手在他眉心按了按,“你说要陪我,那,陪我再睡一会儿?”
他近乎坚持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江衍无奈,只得答应下来,于是刚刚穿好的衣服又挂在了屏风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并着排,身上盖着同一条被子。
江衍能闻到江玄婴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的好闻的清香,周身被温暖覆盖着,加上连日来确实疲惫,很快又睡着了,江寒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的侧头,看着江衍熟睡的脸庞,目光一寸一寸,从他五官上划过,然后,落到了他紧闭的眸子上。他能想象得到,这双眸子睁开时,里面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光彩。
江寒静静的看着,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他在这个世上的亲人,朋友,全都被江玄婴占据,这些东西被占据的久了,连他这个主人都忍不住在想,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究竟谁才是外来的那个,而又是谁,终将归于湮灭。
江衍还是没有来得及陪江寒一个早晨,他才刚刚入睡没有多久,外间就有急报传来,说瑞王反了,大军压在王都附近,虎视眈眈。
江衍足足愣了一刻钟,这才想起来被他遗忘了很久的叔叔们,说来也奇怪,明明一直是秦王给他造成的威胁更大一点,他却对这个叔叔提不起太多的防备,反而是瑞王,这个总是笑眯眯的人,他一直都抱着防备之心,然而最近忙乱,他都把他给忘记了。
“他带了多少人马,战况可紧急?”江衍连忙问道。
报信的斥候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瑞王大军一共有三十万之多,其中许多流寇悍匪,还有海上的一些倭寇,丞相说上次王都之乱,有七成是瑞王在暗中操纵的。”
上一次王都战乱,事后虽然也查了,但是结果不尽如人意,没人知道周婉仪一个常年待在深宫的妇人是怎么组织起这么大的一场叛乱的,甚至有人连先帝都怀疑上了,若是这背后是瑞王在操纵,那么一切就说得清了。
江衍的眉头忍不住拧了起来,他御驾亲征,原本是为了提升威望,但若是在这期间,被人打进了王都,即使后期兵力调动,能够制住瑞王,他的威信势必也要大减,何况,他是真的没想到瑞王会谋反。
无权无势之时,他看几个叔叔个个人中龙凤,三叔是最让他羡慕的那个,不靠母族牵连,不靠提刀上阵,只凭借着自身的人格魅力和驭人心术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不仅身边围绕的都是能人异士,还有两个兄弟默默追随着,即使是最严苛的大臣,也说不出来他半个不字,皇祖父即使不喜欢他,也从来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什么,这就是势。
然而现在江衍的心境不同了,他虽然羡慕瑞王,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变成他那个样子,他就是他自己,不会为了别的什么而压抑改变。
江寒默默的看着江衍离开的背影,垂下了眸子,按了按心脏的部位,他觉得有些闷。
“你要这样,过一辈子吗?”他忽然喃喃的问道,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江玄婴没好气道:“不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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