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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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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钰的身影一摇一摆的朝着门外走,只见她的身体刚刚略过大门,哐当一声,门似乎被人大力推得由内而外自动栓上了。而我的眼睛根本未眨,我可并未看到凌钰伸手出来关门啊。
我啧啧叹奇,又觉得刚才的一切匪夷所思。低下头来想,却觉得毫无头绪。扭头望着忽明忽暗的夜烛,我仿佛明白些什么,又仿佛一切都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将身体转向床内侧。刚把被子扯平,盖住瑟瑟发抖的肩膀,只听得有人大力的拍门声:“茜凝,你醒醒,你醒醒。”
“凌钰。”我本能的从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直接从床上跃起。仓促寻鞋间,竟然头撞到了床架子。我一手揉着剧烈的疼痛,一手大力的拉开门栓,果然衣冠不整的十三爷正满脸焦灼地地朝着我喊道:“八哥府邸刚刚来报:八嫂殁了。”






第126章 姐妹—雍正四年
在生理和心理上双重剧痛中,我听到十三爷低沉而迟缓的叙述:“昨日下朝,我感到有些累,便回绝了四哥宣我去养心殿商议事情。本以为等今日上朝,可以依照你的叮嘱,再去探下消息。可当我刚梳洗完毕时,八哥府里派了人来,回话说,八嫂殁了。”
话音刚落;我顿时觉得脊背发凉;环顾四周;除了面对面站立的十三爷外;整个屋子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寒意。
面前的十三爷不停地挠头,满脸的悔恨:“我立刻抓了此人细问 ,原来是昨晚四哥下了旨,命八哥休妻。下旨后,八哥府里闹成一片,八哥自是不愿,而八嫂则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了闺房。八哥在门外守了八嫂一宿。在清晨时八哥准备上朝抗辩,才短短一柱香梳洗的功夫,回到屋外发现八嫂没有回应,破门而入才发现八嫂已经坐在屋子正中吞金而亡。”
我揪着衣角;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的问: “凌钰真的…… ”
“你怎么了?”十三爷没有直接问答我的问题,反而跨步上前,双手握起我的手,努力按耐了一下,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浑身也在抖个不停。”
“我刚才看到凌钰了。”我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变得平和,“就在刚才,她自己进来的。”
“什么?”十三爷的表情明显一怔,仿佛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嗯。”我郑重地点点头,唯恐他不信我的话。
“茜凝,八嫂殁了,千真万确。”十三爷低头想了想,拼命解释给我听。
我不说话,只用眼睛盯着他的双眸,想用眼神告诉他我没有在撒谎。
“茜凝……”十三爷好像才缓过劲来,意识到我在说什么,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你是说……”
“她托我保住八爷。”我一字一顿的回答,既是告诉十三爷,也是告诉自己。
“这……”十三爷这下真没了主意,伫立在屋中间语塞。
我知道他本是个不信鬼神的人,我也如此。可是刚才那一幕,我是亲身经历,而十三爷又信任我的话语。这下,我们两个都意识到了莫名的恐惧。
不过,十三爷毕竟是个男子,也年长我一些。沉默了许久后,他并肩坐在我的床边,用一只手臂搂住我的肩膀道:“八嫂是放心不下的。所以她来找你。”
“我知道。”我垂着头,将身体斜靠在他不算厚实的肩膀上,感受着温热的体温。这种温暖的感觉立刻包围着我,绝非十四爷给我的丈夫式的安全感,而是朋友间的信赖与安慰。
我和他相互依靠着坐在屋中,各自想着心事而默默无语;直到屋外的天空全部发白,把院中的景物恢复得清晰无比。
“我是没有料到四哥……”他的话说了一半,便不往下继续。
“你尽力了。” 我居然开始有些笑意,“是我太天真了。”
“你不会怪我吧?”十三爷探身向我,盯着我的脸。这时我才注意到因为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把外衣穿整齐,敞开几个扣子荡在胸口,袍下的黑色官靴也因没有拍过灰尘而匆忙套上脚,显得蒙蒙一层白。
“是我自以为是,以为我能阻止。”我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起身来到书桌边,双手使劲一伸,推开厚幔遮蔽的窗户了,“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妄想螳臂挡车。”
正月里清晨寒冷的西北风瞬间带来了零下的温度感。冰冷迅速在我房间弥漫。
“昨夜下雪了。”我盯着院中白得刺眼的景色, “这是今年来第几场雪了?”我侧脸问。
身后的十三爷没有一点动静,我自顾自讲:“接下来,我该穿多厚的皮袄才能抵挡严冬呢?”
“也许,我本不该穿这么厚的。”我讲给自己听,“深入骨髓的寒冷,岂是加件衣衫能够抵御的?”
“十三爷,你该上朝了。”我头也不回地说,任凭瑟瑟寒风吹散披在肩膀上的头发。
“冷。”不知道过了多久,玲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面无表情的回头扫她一眼,此时她正将暖壶塞进了我的双手,并用自己暖和的小手拢了拢不知道何时盖在我身上的厚披袄。一旁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关了个严严实实。
见我没有说话,她又小声地说:“十三爷特意命奴婢照顾好福晋,他说他先去上朝,定为八福晋讨个公道回来。”

快天黑的时候,十三爷默默不语的回来了。他紧闭的双唇有些干裂,看来外面的风雪着实大。他缓缓坐到我身旁,轻声道:“我去找了皇后,她颁了懿旨,让你们这些妯娌可以去八哥府吊唁。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要顾及皇上已经颁布的旨意。”
“人都死了,还要顾及什么?”我的声音不大,几乎不能盖过屋外轰隆作响的呼啸北风。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十三爷无奈的摇摇头。
我是心里感激十三爷的;要不是我牵扯了他太多;他本该逍遥自在的享受大清重臣怡亲王的角色。而不是在风雪中代替我去冷漠的紫禁城求这个求那个。
“你真的尽力了。我真的很感激。”我极度真诚的安慰说。
“回福晋的话,宫里来人,要见福晋。”正说着话,只听玲珑在门外禀报。
“进来吧。”我回了一声,探头朝外看去。
十三爷则是机灵得退到了门口。
“姐姐怎么穿得这么少……怡亲王吉祥。”一个平静的女声飘到耳中,居然是很久未见的欣研的声音。
只见欣研一身厚厚的素色织锦冬装穿在身上,脸上还是那副镇定淡淡的微笑。
十三爷略微尴尬的点点头,朝我看了一眼,便提袍出了门。
玲珑乖巧地走到一边,想替欣研卸下披风。可欣研却一扭身,朝着玲珑吩咐说:“不必了,我马上就走。只是来替皇后看看姐姐的。”
玲珑一听,立刻朝着对方蹲了蹲,说道:“娘娘请便,奴婢在帘外候着。”
目送完玲珑,欣研收回目光,转而投向我。她见我凝视着她,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姐姐恐怕要笑话我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因为我从她的衣着品级上看出,她已经位居贵人了。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笑话她呢?我又算什么呢?我不禁自嘲。
欣研向我走进两步说道:“我受皇后的懿旨,去吊唁了八福晋。皇后又嘱咐我来看望姐姐是否身体安康。她说,她在宫中十分想念姐姐。”说完,她探头朝四周望了望,再迅速从袖中扯出一封信来,靠近我悄声道:“这是八福晋贴身奴婢让我转交给姐姐的。”
我疑惑地接过用蜡封印的信,望着欣研幽黑的双眸。
只见欣研抿了抿嘴,立刻又提高了音量说:“皇后娘娘说开春了,宫里要赶制一批新的春装来,照的是最新的江南款式;说是等过些日子;命内务府的人送来给姐姐。”
接着她又往后退了一步继续大声说:“既然姐姐也想念皇后娘娘,我就去回个话。姐姐可别太挂念,安心调理身子为紧。”
她向我眨了眨眼,稍微蹲了蹲,若无其事地转身扯了帘子出门。
我将袖子拽紧,迅速走到床边,把信压在了枕头下。而后靠在床侧,朝着玲珑吩咐:“我有些头疼,早点歇了。你去和十三爷回个话。”
“是,福晋。”正打算进屋的玲珑迅速应允,立刻离开了我的视线。
于是我躲在床上的墙角边,颤颤巍巍地撕开有些厚的信封:
“茜凝,我的好妹妹,估计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命丧黄泉。
我,郭络罗凌钰,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荣耀,居然会有一天以吞金这种不光彩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我想你们大家都没想到吧,我也是如此。
要问我为何这般与大家决裂?那么我告诉你,一切都是当今皇上,我们的四哥逼的。而我却别无选择。
皇上让八爷休妻,是忌惮我郭络罗娘家的势力,也是为了替你报仇。要问这个仇是什么,那就是我三番五次的拿你做赌注,去离间你和他的关系,甚至于投毒加害于你。
你该没想到吧,你身边发生的桩桩事件,大都是我主谋。而我做这些只是为了不让一个人好过,你猜他是谁呢?
我对你的百般算计,还是敌不过皇上的粘杆处,虽然皇上没有直接取我性命,但是他却心狠手辣地捏了我的痛处,让八爷休妻。我离开八爷,岂不是生不如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我自行了断,既不违抗圣旨,让八爷为难,使皇上觅得责罚的借口,也算是让我脱离今后的屈辱。
回忆当年,我是府中最小的格格,法玛口中的郭络罗府中一霸。在十二岁的时候有幸遇见当时十三岁的八爷。而后,当我十三岁的时候,先帝给我和八爷赐了婚,让我成为他的嫡福晋。
我虽和八爷在成亲前只见过一面,也算是你口中的盲婚哑嫁。但也听得人形容:瞻彼淇奥,绿竹猗猗。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婚后,我才知道先帝是如此的优待我,让我成为了为之骄傲和捍卫一生的八福晋。数一数京城乃至整个大清能够匹敌我家八爷的公子,我想只要我家八爷认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我没有子嗣,可算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可八爷却是毫不介意,总拍拍我手说道:你我还年轻,我等得及。我知道这辈子定是欠了八爷的情,无法偿还了。
一直到五十四年的时候,八爷郁郁不得志,而我又意外发现了八爷对你的心思,气愤加懊恼之中寻了你。可是你的一番话,却让我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你当时说你对八爷和我的感情是如同姐夫和姐姐般亲人一样。这如何叫你和我去分享同一个丈夫呢?
你不知道我替八爷向你提亲时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你亦不知道当你拒绝了我时,我又有多感激。同你一样,我从来不想有任何一个女人和我分享自己丈夫的爱。也正如你说的:爱是自私的,是对彼此的占有。
你还说日后一律回避和八爷见面的机会。起初我还不信;偷偷派人随了八爷;可你真的算是说到做到。俯视整个京城;有多少女子想嫁进八爷府;又有几个女子会像你一样坦荡荡的一口回绝
于是我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对你越发的好。从心里把你当作我的好姐妹。也期盼你有个好归宿。果然不久后;当我得知你和十四弟的婚事后;我打心里替你高兴;因为十四弟不仅仪表堂堂;才思敏捷;更多的是他和八爷兄弟情深;意气相投。
可是先帝年势大了;党派之争异常激烈。之前看着未登基的四哥和八爷争斗;我真的很感激老天爷让你我站在了同一阵营里。可是五十三年的那一天;八爷居然莫须有的被扣上大不敬的罪;从此他在先帝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也翻不得身来。
本在惋惜八爷毕生之经营中;突然看到了十四弟的得宠;小怀安慰之余。也替你和十四弟高兴。想着十四弟若是以后登基;八爷必当尽心尽力的辅佐左右;成为朝廷重臣;我更是加快了与娘家的联系;让他们在朝堂上鼎力相助十四弟。
然而四哥居然登基了;之后你我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你都清楚。我知道八爷的功亏于溃;是从那次事件开始的;也一直对那次的事后主谋耿耿于怀。我联合了九弟;一起调查;而十四弟此刻正被下旨在京郊不得入朝。
有一天九弟找到我;告诉我一件事;我终于明白为何十四弟被封大将军王出征时;八爷的脸是如此的落寞不堪。原来他早已洞察一切;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于是我开始忌恨十四弟;是他让八爷在先帝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就算是我对你深深的歉意依旧挡不住我对十四弟强烈的恨意。而我知道,只有利用你,也就是戳到他最心爱之人身上,他才会真正的感受到痛字。
当然,我也打听到了皇上和你的关系,那么同样伤你,就是伤皇上。可谓一石二鸟之计。
不过;在最后一次布局中;我的一个婢女被粘杆处逮到了;我知道我的日子也不长了,算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吧。
我知道皇上让八爷休妻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和八爷坦白了所为;也说要自己承担后果;毕竟那些龌龊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八爷怜惜我是为了他才发了疯;说是既为夫妻;生死不弃;他打算带我去朝堂上面对皇上;共荣辱;共存亡。
我知道一切都已经太晚,皇上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既然天欲亡我,我能奈何?
我没有子嗣,也算是没有了顾忌和牵挂,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八爷。而你的姐姐是皇后,说不定她出面能保住八爷的一条性命。这也算是你我姐妹一场,我对你最后的恳求。
我想当我走过奈何桥,喝完孟婆汤后,我还是会对八爷念念不忘,即使是为了他而死,我也走得心甘情愿……”






第127章 心病—雍正四年
信上的娟秀小字截止到这里,没有了下文,我猜是凌钰在书写时怕被八爷发现而仓促收笔。
我虽不知道凌钰对十四爷究竟是为了什么产生如此强烈的憎恨,而迁怒于我,但心中的那份不安隐隐约约的强烈了起来。
凌钰为了向十四爷报复;不惜牺牲我和她的姐妹情谊;屡次制造事端让四爷迁怒十四爷和我。更有甚者直接在我的食物里投毒。这种千般算计;要是放在以前的凌钰身上;她一定会嗤之以鼻。
而今她走到了这一步;虽是自愿的;但也不能说没有悔意。只是她被仇恨充斥了大脑;憎恶蒙蔽了眼睛。可谓人在做;天在看;最后被四爷了断个干干净净。
身边的朋友又走了一个;历史还是按照清史稿记载的那样血泪成书。
八爷真的会死于呕吐?十四爷真的会被囚禁至乾隆登基?而我存在于这个空间的意义何在?我记不清第几次思考起这个问题。
记得康熙,德妃殁前,均托付了十四爷给我。今天凌钰又托付了八爷给我。我实在是感到心力交瘁,不堪重负。如果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会努力去做,而当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时,这才是真正的压力所在。
我究竟能做什么呢?我就像一尊泥泞的菩萨千方百计地想安全渡过河。却想破了脑袋也整不出个法子来。身边的故人更是指望着我给他们带来救苦救难的希望。
讽刺;真的是天大的讽刺。
我眼睁睁地坐在床上,凝视窗外隐约的月光,不经意间,居然发现一抹初晓从屋檐角落划过。
我竟坐了一宿,捶着快麻木的腰,慢慢走到衣橱边,从底部翻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有一个红布包。慢慢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用手指细细的摩挲,想象着当年凌钰在九爷的店铺初次见它为之惊艳的场景。说到底,我终究是不配这个玉镯的。而它也该是回归它该去的地方。
我胡乱地披上了披风,手心里牢牢地捏住玉镯,一推门,闯进冰天雪地的世界。一步一个脚印径直来到十三爷紧闭的院门口,木纳地守在一旁。
我知道此时此刻是十三爷准备上朝的时间。果然不久后;吱呀一声,十三爷的小厮推了门探头出来,紧接着十三爷一张凝重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没等我开口,十三爷一脸的关切:“昨晚到底怎么了?欣研来说了什么?”
我微笑着摇摇头,把手中的玉镯塞进了他的大手,说道:“一言难尽。你帮我把这个送进凌钰的灵柩。”
十三爷疑惑着低头钻研手中的硬物。我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臂:“切记。一定要做到。”
“嗯。”十三爷一如既往的不问为何,只应承我的要求。
我在喉咙里也咽下了后半句话:“这是我欠凌钰的。”
“要我找皇后安排什么吗?”十三爷十分聪明,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提到了我姐姐。
我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他下水了。况且这次求姐姐也未必能成功。
我的预料是正确的。几天后我陆续写了五封帖子给嬷嬷托进宫,可回复的消息都是姐姐收了帖子,却寥无音讯。我虽没有直接在帖子上写因何事求救姐姐,可姐姐倒是心知肚明的有礼避开。我想这也就是康熙口中的我逊色于姐姐的一个缘由吧。
没有姐姐的懿旨;我便不能出府;有了之前受罚的前车之鉴;我是无论如何不敢再拿下人的性命去冒险。四爷;你果然狠!
发霉;依旧是坐在四角方方的院中继续发霉。我虽然一直秉持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原则;可是自打凌钰离开后;这种自我激励的方法却开始不奏效了。
更多的时候变成了我提了空碗在饭桌前发楞:十四爷啊,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凌钰如此恨你?
我对这个谜底心里隐约清楚,却不敢直面。我不是鲁迅笔下真的勇士,只能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子,伪装成一只鸵鸟。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明白。
凌钰的信被我烧了,因为我实在是害怕情不自禁的再度去体验一遍她对八爷的爱和对十四爷的恨。
既然如此,我只当是凌钰被四爷逼得发了疯,在临走前胡言乱语。我依旧是她的好姐妹,十四爷依旧是八爷的好兄弟。
我的自我催眠虽然成功,但依旧抵不住渐渐变宽的衣带。俗话说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只怕是为了心底的那个答案终日惴惴不安,如坐针毡了起来。
十三爷恐怕是把我的变化看在了眼里,但他却缄口不言。因为他知道劝是没有用的,因为我和他的四哥一样的倔。他只是多次的在我面前嘱咐厨房要多备些可口的饭菜,让玲珑多炖些补品。
当十三爷把八爷囚禁于宗人府,弘时撤去黄带的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二月,接下来的八爷九爷改名阿其那,塞思黑,十四爷被转至寿皇殿,并议罪十四条的消息接踵而来。
终于我病倒了,只是这种病没有咳嗽,没有发烧,没有任何症状,只是昏昏沉沉的瘫在床上。当我被白发苍苍的陆太医恭敬地提起手腕请脉的时候,奄奄一息是对自己最好的形容。
我知道自己根本没病,陆太医也是这么认为。当十三爷一脸焦急地守在床边,玲珑扭着手帕直跺脚的时候,陆太医仅仅说了一句话:“心病,奴才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我闭上双眼,嘴角上扬,迷糊中听见周围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又听见某人严厉又急促的语气喊道:“用上好的人参吊着,要是还不见好,让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陪葬?难道他们认为我快死了?我感到好笑。我还真舍不得这么就走呢。最终的结局我还来不及演绎,如何能舍得走?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我还没有致以谢词,如何能全身而退?
我努力睁开双眼,却十分的吃力。勉强从撑开的眼皮缝中窥探到黄黄的色彩。看来,我病了,他们把房间的幔帘也改成了明黄色。玲珑这丫头还真是糊涂,这种皇家色彩,如何能胡乱使用呢?
体力果然是不够用的,只偷窥了一眼,便抵不住沉沉的睡意陷入一片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发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提起,接着触感到小小刺的痒痒。看来陆太医又用针灸来挽留我了。
咦?不对,怎么手上有些凉意,仿佛有几滴水珠儿淌在手背上。无法睁眼看,只能凭自己的想像揣测,难道……
“四哥,你先回宫吧。这里我守着。”十三爷的声音缓缓响起。
可惜对方却没有回应。我估摸着四爷是离开了吧,于是挣扎着动动唇,努力发出“十三爷”的叫唤声。
“茜凝,是你在说话么?”突然十三爷的声音离我很近,夹杂着实足的喜悦。
我虽看不见,但明显感到整个上身被人抱起。
“求你……一件事。”我断断续续的使了吃奶的力气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带我……去见……九爷。”
“见他作甚?”十三爷本能的回应。
“求……你。”我收紧了拽在十三爷手里的拳头。
“嗯。”许久,十三爷才从喉咙里发出个音节。
“谢……”我的感激还未表达完,只听得四爷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带塞思黑到这里来,茜凝根本经不起搬动。”
当十三爷在我耳边轻轻提醒,九爷已经在屋中的时候,我依旧是睁不开双眼。
我努力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却始终事与愿违。
“你找我来,是想问我十四弟的事情吧?”出乎意料的是九爷妖娆的声音抢先响起,只是这种妖娆中透着九分沙哑。
“我知道,你会来问我的。”九爷继续讲,“这点我和凌钰说过。”
“如果你想问我那件事,是不是十四弟干的,那么我回答是,是。”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十三爷在一旁立刻打断:“九哥。茜凝病着,你不要……”
我的眼泪自眼眶缓缓落下,虽然不能汹涌澎湃,但耗尽了我此时此刻全力,九爷的话虽然残忍加直白,但我知道那是事实。也是这么多天来,我始终在意和惧怕的结果。
“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明显九爷贴近了我的耳朵陈述,“我想最后告诉你,十四弟对不起八哥。而八哥却始终对十四弟如当初。”
我努力点点头,不知道九爷有否察觉。
“八哥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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