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睡觉用的木质家具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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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核都是门下亲传弟子代劳，只有拜师之时仙尊才会出现，若是……
　　池决心中蓦然浮现了一个坏主意。
　　思及此，池决问：“不知是何时开始收徒？”
　　“一月之后。”
　　“好，我去。从未见过收徒的选拔，我也颇感兴趣。”池决点头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之前已经报过我的名字，不知你的名字是？”
　　“我叫池觉，觉悟的觉。”
　　“对了，池觉你为何特意问青鸾仙尊的考核弟子是谁？难道你和青鸾仙尊的弟子有什么过节？”厉麟粗眉一拧，如同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说起来你的名字和秦雨寒的前未婚夫倒是有些相像……”
　　池觉心中一惊，按捺住险些浮上脸的慌乱，笑了笑，淡定开口：“我有个朋友叫重薇，她也是青鸾仙尊门下弟子，所以我这才问问看。考核弟子既然不是她，我就不去青鸾峰凑热闹了。”
　　“原来如此。”厉麟笑了笑，说：“听秦雨寒说，她那个前未婚夫面貌生的极为丑陋，歪鼻子斜眼睛就算了，还是个举止粗鲁的男人。我见你面容俊秀还颇生几分阴柔之美，定不是那般陋鄙之人，想来虽是同音不同字的名字，其名之人也竟是有如此大的差异。”
　　“……呵呵。”
　　秦雨寒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本来抹黑只当是给她退婚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贬低，池决对她徒生了几分厌恶。
　　你不是在乎名声吗？那我就让你在仙尊面前出丑。池决开始盘算起一月后该怎么做。
　　同厉麟告别之后，池决怀揣星辰图在第二层继续行走。
　　界中第二层比起第一层小上许多，越过两座山，便见到了出口。
　　步伐踌躇，池决朝出口走去。
　　在出口前顿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池决咬唇，迈出了脚步。
　　这个界应该也算是比较低级的，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好流连的，池决如此想道。
　　自出口出去，仍旧是在幻灵峰，但却是在另一侧。
　　池决环顾四周，蓦然间眼前虚影一晃，守护界的长老便出现在了面前。
　　长老上下打量了池决一番，目光中带着凝重，说：“我记得你是无妄仙尊的徒弟，没想到在界中你竟然越阶突破了。”
　　池决把长老的话默认为是对他的赞赏，行了个礼，说：“谢长老夸奖。”
　　长老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说：“池决，你可知界中发生了变故？”
　　“什么？发生了变故？”心中一惊，池决迟疑稍许，面不改色道：“长老是指天空变黑的事吗？我看见了，我以为那是自然现象，就没有放在心上。”
　　“何种自然现象？”长老问道。
　　“……流星雨。”
　　“流星雨？”长老露出一抹不相信的神情。
　　池决想了想，说：“我看见星星都朝远处天边某处跌落下去了，想到界毕竟是阵法构成的，在界中出现什么事都能理解，所以就把当时的场景当成是界中的流星雨罢了。”
　　“年纪小小倒是处事不慌。”长老脸上流露出赞许的神色，说：“无妄仙尊收了个好徒弟。”
　　居然信了！
　　虽然界是阵法结出的，但是长老你其实也没见过流星雨是什么样的吧？
　　池决干笑两声，说：“长老，界中是出了什么变故？”
　　提起这个，长老面容再度染上一抹凝重，说：“正如你所见，星辰跌落了。”
　　“不过是……”话才说出口，池决便立马闭上了嘴。
　　这种模凌两可的试探性话语听在知晓内情的人耳中，特别容易让人露出马脚，方才他差点就暴露了。
　　池决觉得长老其实是在套他的话。
　　星辰图缺失了一份长老不可能不知道，自出口出来的每一个修仙者都有拿走星辰图的嫌疑。
　　想了想，池决微微蹙眉，带上一分担忧道：“不过是只是界中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长老愣了一下，而后缓缓摇了摇头，说：“没有大碍，只是阵法出了一点小岔子而已。”
　　“那就好。”池决装作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长老说：“这变故我已上报给宗主了，宗主的意思是不予理会，让界中修仙者自行找到通往第二层的路出来。”
　　“宗主的意思是这算是一个变相的考验？”不想继续被套话，池决欣喜的说：“这么说我通过这个考验了？”
　　长老愣了一下，随后说：“对，你通过这个考验了。”
　　“这么说起来，若有修仙者认为界中出了变故，岂不是心中慌乱无比……怪不得我到了第二层之后都没见到什么修仙者。”
　　“且看他们何时能出来。若超过半月还有人仍待在界中，我自会派人将剩余的弟子送离。”长老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在这件事上，你做的很好。”
　　见长老这副表情，池决知道他如今是彻底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
　　再度攀谈几句，池决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幻灵峰。
　　正当他打算离开之际，却是被尉迟叙给叫住了，池决回头，便见到长老拦住了他和他的一群小弟，当下大乐。
　　尉迟叙咬牙切齿望了池决一眼，听完长老的问话后却是一头雾水，满脸茫然的模样全然不像作假。
　　尉迟叙一问三不知，长老也无可奈何。
　　见长老似乎有放行尉迟叙的意思，池决连忙御剑离开了幻灵峰。

☆、第20章　要求

　　池决把在界中得到的天材地宝理了理，然后去云隐峰领了炼丹的任务。
　　“你去炼丹，我便不随你前去了。”
　　“一起去吧。”池决忙叫住正欲离开的十命，说：“我对炼丹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想要请教一下你。”
　　“不懂的先记下，累积起来再问我。”十命淡然道。
　　见他不愿一起去，池决苦恼了。
　　想了想，池决说：“这次领的不是最简单的任务，材料会用到在界中得到的天材地宝。若是寻常之物我倒是不在意，可所需的材料的闯一次界才得来的，我怕到时候炼丹过程中出了差错。”
　　“炼丹很无聊。”
　　“觉得无聊，我就讲笑话给你听。”
　　“笑话？你先说个给我听，若是能解闷，去炼丹房打发时间倒也无妨。”
　　有戏！
　　池决眸中闪过一道光彩。
　　蹙眉想了想，池决扯开一个笑容，说：“从前有个人叫小明，有次他参加了一个比试，然后比试那天就只有小明一个人去了，他很疑惑其余人为什么没来，十命你猜是为什么？”
　　“为何？”
　　“因为他参加的那个比试叫做“放鸽子大赛。”池决说完，自得地挑了挑眉毛。
　　“为何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冷意？”
　　池决：“……”
　　好吧，不小心说了个冷笑话。
　　仔细在脑海内搜寻了一番，徒然发现记忆中的笑话全是冷笑话，池决想了想，干脆道：“我以前想亲一个姑娘，凑近她脸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有一股瓜子味，我以为她不久前吃过瓜子，结果她说这是她的瓜子脸透出来的瓜子味……”
　　啊，好冷。
　　说罢池决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
　　只是随口把之前朋友的经历拿过来一说，当初听的时候池决笑个半死，结果自口中说出来一点笑意都没有。
　　池决徒然发现自己是真的不会说笑话。
　　“你亲下去了？”
　　“没有。”池决连忙否认。
　　“在界中的时候，你说过喜欢我。如今你说你曾经想要亲一个姑娘，不知那个‘曾经’是多久？”声音中夹杂一丝调笑的意味。
　　池决：“……”
　　这是误会！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只是想亲而已，又没真的亲下去。”池决辩解道，想想有可能解释不清楚，还是转移视线比较好，于是脸一红，厚着脸皮说：“我如今只想亲你而已，可惜亲不到。”
　　“呵。”十命嗤笑一声，转移了话题道：“去炼药阁，继续说笑话予我听。”
　　正打算上坑蒙拐骗的手段，当下听见十命竟然说去炼药阁，池决惊喜交加，怕他反悔，忙御剑前往灵丹峰。
　　所需材料有一样不常见，第一层无法炼制，来到炼药阁之后，池决径直去了第二层。
　　第二层也是一样的格局，朝左手边的行廊走去，皆是两人间的炼丹房。
　　推开一间虚掩着的门，池决先探头望了望，确认里面空无一人后，方才进入其中。
　　本还存有一丝担心，在看见门锁上之后便安心了下去。
　　虽然是灵，但也是真实存在的。
　　炼丹房必须答应对方要求才能出去的这个前提，是自很久之前遗留下来的，对于这个奇怪的条件，池决觉得这其中可能还有一个故事，但当下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在内心感激创出这个条件的修仙者。
　　把一部分天材地宝递进炼丹炉中，火势渐长，材料在被吞噬的过程中发出淡淡的清香。
　　蓦然间火焰跳动了一下，随即开始不稳定了起来，池决忙把余下的材料尽数丢入，火势才平稳了下来。
　　“如此娴熟，不像是有需要解惑的模样。”十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是因为任务卷轴上写的有罢了。”池决说：“听说火势控制不好，会把材料都烧没。”
　　“也不是什么稀少的天材地宝，烧毁也无妨，多练习就好。”
　　炼丹炉中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控制好火势之后，如今只需静静等待皆可。
　　池决端坐在软垫之上，见炼丹炉中的情形十分平稳，于是放下了心，心思活跃了起来。
　　“十命，我想努力修炼，尽早帮你找适合的身体。”盘算了一下，池决找了个话题开始他的目标。
　　“什么样的算是‘合适’？”十命失笑道。
　　也对，什么样的算是合适？
　　池决瞬间被噎住了。
　　若是找一个修为高深的修仙者身体，虽然会经用很多，但是刚死不久的修仙者，这倒是颇为难寻。
　　况且也不能为了这个而去杀害无辜的修仙者。
　　咬唇想了想，池决说：“我记得你说过是被封印的，那么在没被封印之前你是有身体的……灵魂和身体之间都是有感应的，十命你能感应到你的身体在哪里吗？”
　　“感应不到，或许早已被销毁罢了。”淡然的语气听上去丝毫不在意。
　　“那我便为你寻一具灵魂契合度高的身体。”池决带着满满自信问道：“我要修炼到什么境界，才能开始替你物色身体？”
　　十命笑道：“无妨，我已习惯了。若是有需要用到身体的地方，借用你的就是了。”
　　“我当初可没答应你这个。”想起之间他说的“随意摆弄”，池决有些心有余悸：“我想你尽早拥有身体，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着想。”
　　“哦？”十命颇为感兴趣，说：“说来听听。”
　　思考了一下该如何说，最终池决觉得直白一点才是最佳，于是满腔话语化为了简单的四个字：“我想娶你。”
　　既然心意已被对方知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表露个透彻。
　　“娶我？”十命笑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人。”
　　忐忑等待对方的反应，见不是生气和拒绝，池决的胆子更添了几分，接着兀定道：“我不但敢，还要付诸于行动。”
　　“有胆色。”语气沉了一分，十命现身，深不见底的黑眸直视着池决：“千方百计叫我来炼丹房，这就是你所提的要求？”
　　“要求？”池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说：“你知道这炼丹房的异样之处？”
　　“为何不知？”十命唇角微扬，下颚微抬，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池决见状脸红了几分，视线游移了几下，说：“你既然已经进来了，不答应也没办法。房门早就关上了，除非你答应，不然出不去。”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笑意更深，十命弯弯唇角，说：“有趣，那我便陪你玩玩。”
　　“你答应了？”
　　没想到并没耗费太多功夫，池决欣喜若狂。
　　“是。”十命眸中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采：“话说在前面，我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
　　被喜悦填满，池决哪管那么多，乐滋滋道：“那要改口了吧？我该叫你什么好，叫‘娘子’？”
　　“随你如何叫。”十命轻笑一声，风华万千：“你可别忘了这炼丹房的条件是互相的，我也能提一个要求。”
　　“娘子，你说。”池决神采奕奕道。
　　“把身体给我。”十命道：“仍由我随意摆弄。”
　　池决：“……”
　　在炼丹房内，什么要求都必须答应吗？
　　我能拒绝吗？
　　十命可能会提出的要求池决想过很多，经过思虑之后觉得都能办到，却唯独漏掉了这件十分抗拒的事。
　　他顿时欲哭无泪。

☆、第21章　挑衅

　　自炼丹房“愉快”的交谈后，池决去见了师尊。
　　无妄仙尊还是那般淡然，仿佛徒弟越阶突破之事与他没有分毫关系。
　　不过在听完池决的话后，司不归倒是难得的笑了笑，冷若冰霜的脸上笼罩一丝少见的笑意，他说：“你之前期盼在宗内闻名，要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了。”
　　这句话一语成箴。
　　界中的修仙者因久久等不到宗内传来的消息，很多弟子放弃了干坐枯等，冷静下来之后开始在黑暗中寻找通往第二层的道路。
　　随后的几日，出口陆续有弟子出来，他们皆是免不了经过长老的一番试探。但无论如何盘问，长老也确认不了星辰图到底落到了谁人手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弟子自界中出来，池决的名字也被他们传了开来。
　　“听说了吗？无妄仙尊收了个练气前期的弟子。”
　　“不可能吧？仙尊上一次收徒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仙尊十年前收无上师兄为徒，那时候师兄也是练气前期。”
　　“难道那人天资聪颖？这么看来说不定他也像师兄那样成为了仙尊的亲传弟子！”
　　“有可能，亲传弟子，真是叫人羡慕，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我家仙尊的亲传弟子就好了。”
　　“那你还得苦心潜修才是。不过话说回来，仙尊收的那个弟子名字好生熟悉，叫什么来着，池决？好像在哪里听过。”
　　“秦雨寒师姐的前未婚夫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诶？你当时在界中怎么不去问问？”
　　“当时哪顾得了这个，一进界中就抓紧去找天材地宝了。”
　　宗门各处，诸如此类的对话不胜枚举。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
　　“听说了吗？无妄仙尊收了个练气前期的弟子。”
　　“你说他啊，那个人我见过。当初进宗门的时候扛了架床，好多弟子去看热闹，大家都以为他是来宗门游玩的，没想到居然是来拜师的，而且他居然拜师成功了。”
　　“可能他有什么独特之处吧。”
　　“他说他是恋床癖，这是他的独特之处？”
　　“诶？难道是这一点让仙尊觉得惺惺相惜？难道仙尊也是——”
　　“嘘！”
　　这番对话是池决亲耳听见的，这时他正在藏经阁的某处角落挑选着功法。
　　声音是从对面木架那边传来，池决闻言抬眼一望，却是被木架遮住了视线。不过他倒是能想象出交谈那两人脸上奇异的表情。
　　“他们说我恋床，其实我是恋的床灵。”池决自木架上抽出一块木简，视线在其上掠过，嘴中呢喃道：“虽然不知道十命要借用我的身体做什么，不过他那般轻易就答应了也是令人意外——谁叫我胸有成竹，不怕他不答应。”说罢还免不了的自得一番。
　　“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手腕缠上一缕浓郁的灵气，耳畔有声音响起。
　　“我在说我喜欢你。”池决脸不红心不跳，泰然自若：“那天在无妄峰顶的晚上，我说你是手镯，十命你不生气吧？”
　　缄默稍许，十命方才开口，却是说起了另外的事：“那溯式，离他远点。”
　　“溯式师兄？”回忆了一会，池决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说：“他怎么了？”
　　“他看你的眼神不正常。”
　　“……”池决满不在乎说：“不就煮了他的鸡蛋吗？他也说过没事了，难道其实对我怀恨在心？”
　　十命的声线染上一丝不悦：“他看上你了，如此说明白了么？”
　　池决：“……”
　　十命继续道：“虽然你拒绝了他，不过他看上去并未死心。”
　　“我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了，我拒绝他了？他后来也没找过我。”池决有些莫名，但想到十命叫他离溯式远一点，下意识便以为十命其实是在乎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愉悦：“他若是找我，我就再拒绝一次好了，我又不喜欢他，况且现在有你——我最擅长的就是专情了。”最后还不忘表达一下自己的衷心。
　　“你如此说甚好。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若被他夺走，那便麻烦了。”
　　“……嗯？”
　　为什么这句话听上去和之前两次有些不同？
　　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察觉不出，想了一会，池决也懒的再想了。
　　藏经阁内极大，一排排的木架一眼望不到尽头，每排木架上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木简，让人眼花缭乱。
　　在附近转了一圈，池决心中也有了个底。
　　藏经阁内有剑谱有掌法之类的近战功法，也有利用天地间元素的远程功法。
　　远程功法，天地间元素，雷电风雨皆能被修仙者所召唤。
　　池决对召唤元素很感兴趣，随即决定修炼一本远程功法。
　　金木水火土为五大元素，天地间元素众多，但只有内门弟子才能修炼五大元素。
　　云引宗五座主峰，五位仙尊各掌控一元素，合起正是五大元素。
　　虽然内门弟子五大元素都能修炼，但若所拜仙尊掌控元素正是自己所修炼的，修炼起来必定事半功倍。无妄仙尊主修水系元素，奈何司不归并不统一收徒，所以修炼水元素的修仙者若是在无妄峰吃了闭门羹，也只能去拜其余仙尊为师。
　　“师尊他掌控水元素？”池决微微诧异：“烟波浩渺，水那么柔，不都应该是女姓仙尊修炼的么？”
　　脑海中浮现出司不归神情淡漠，惊涛骇浪、万张狂澜皆在他身后的场面，池决不自觉地咂了咂嘴。
　　“也对，水汹涌起来也是气势十足。”池决一边在木架中四处张望，一边喃喃自语：“水凝结成冰，好像更适合他。”
　　视线飘荡了一会，掠过一堆堆“若水录”、“翻天倒海诀”之类的木简，最终锁在了一块双字木简上。
　　“水功？”
　　如此简洁的功法名引起了池决的好奇心，他把那块木简抽了出来。
　　摊开在手上，发现这本功法的简介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水功，水属性功法。
　　……你在逗我玩儿？
　　池决愣了片刻。
　　“这么不起眼的功法名字，一般人可能随意一瞥就忽视了。就算有人拿出来，见它根本没有详细的简介，估计也没人会决定去修炼它。”
　　蹙眉想了想，池决却决定反其道而行。
　　“不起眼的东西反而更超脱，这不是经常发生的事么？”
　　手上的木简轻飘飘的，池决决定把它变成厚重的功法，随即拿它去藏经阁长老处换了真正的《水功》。
　　递出去银子的时候池决有一丝肉痛，捏住银两的手伸出去又抽了回来，如此反复几次，长老看他的眼神也奇怪了起来。
　　尼玛，钱乃身外之物！他心中暗吼。
　　在心中连喊几声“钱乃身外之物”安慰自己，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下定决心把银子义无反顾的递给了长老。
　　拿到《水功》后，池决又折回了藏经阁内，他打算再挑一本近战功法。
　　炎阳在上方缓缓挪动，此时已是日上高头，藏经阁内的弟子也愈发多了起来，一排排延伸下去望不到尽头的木架每隔一段距离便伫立着宗内的修仙者。
　　池决细心挑选合意的功法，视线停留在木简之上，看的十分认真。倏然间一道熟悉的豪放声音响起：“我感觉每一本都十分适合我，真是举棋不定，苦恼的很啊，唉。”
　　“老大是人中龙凤，修炼哪一本都行。”
　　“你也知道老大是人中龙凤？老大怎么能随便修炼乱七八糟的东西，自然是要挑最好的功法。”
　　“要不老大把看中的都买下吧，回去了都先试试，喜欢哪个就修炼哪个。”
　　池决蹙了蹙眉，这些声音正是尉迟叙和他的小弟们发出的。
　　听声音的远近似乎隔了有几排书架之远，被满目木简遮挡，池决倒也不担心会被尉迟叙发现。
　　垂眼继续在木架上挪动，池决犹疑了起来，他不知选一本剑法还是掌法比较好。
　　选掌法的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别人以为手无缚鸡之力实际上掌掌致命，看上去似乎很牛逼。选剑法的话，则是比较通用，御剑而行正是用的剑，把它变成武器更是一举两得。
　　犹豫了好一会，池决最终还是决定学剑法。
　　随身携带一把剑，却除了飞行外起不到其余作用，想想都觉得累赘，不如把它变得更有用一些。
　　池决手中捏着一块木简，正打算出去买下它，头顶上方徒然多出了一片阴影，这片阴影笼罩而下，充满压迫感。
　　下意识抬头，一个男人不知在何时走了过来，这个男人身材高大无比。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