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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养一只主角[穿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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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红彤彤的萧子白喜气洋洋地笑,他朝着唐临看了几眼,终于还是隐蔽地踮了踮脚尖,朝着车内注视了片刻后,很有些绝望地道:“可是我还是看不见你。”
“……别急,很快就看见了。”唐临努力地试图安慰他:“我总是要下车的啊。”
“你说的有道理。”萧子白尽量顺着唐临的话宽慰自己,但还没过去几秒,他就又忍不住说:“你怎么还不下车呢!”
“因为我现在穿着的衣服不防火。”唐临静静地道:“如果我现在开了火翼下车,那下一秒我的衣服就会被烧着,再下一秒烧着的说不定就是车,再再下一秒我们的婚礼就会变成火灾现场。”
“可是我以前没看见过你的衣服着火啊?”萧子白茫然地说,唐临闷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地道:“因为我之前穿着的全是我自己的羽毛!”
“原来如此,怪不得烧不着。咦,等等,那我们之前那几次,你是怎么把自己的羽毛脱下来的?”
萧子白再次找到了一个奇怪的问点,唐临沉默片刻,道:“你再问下去今天这婚就没法结了。”
“……那我不问了。”萧子白委委屈屈地闭了嘴。
唐临哼了一声,低下头后却忍不住想:他现在可没有穿着自己化形时自带的衣服,所以如果变回鸟,身上还会不会有羽毛呢?唐临很有一种试试看的冲动,但稍微想象了一下没有羽毛的自己后,他立刻狠狠地打了个寒战,赶忙把这个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都怪萧子白!他现在一点结婚的状态都没有了啊,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会不会变成一只秃毛鸟!
唐临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他定了定神,把秃毛鸟的形象从脑海里清了出去,唐临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试图寻回“今天我结婚”的那种神圣肃穆感。然而直到飞车在拱桥前稳稳停下时,他也还是没有成功。
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唐临俯身出来时,鬼使神差地看了萧子白一眼,却只看见了后者微微泛红的侧脸。
“怎么了你?”唐临轻笑,走过去轻轻拉住了萧子白的手,萧子白慢慢握紧他,低声道:“……你今天真好看。”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平时不好看?”唐临故意说,但心里却还是暖洋洋的。萧子白捏了捏他的手,把头转了过来,他的眼眸极清澈,里面盛着的却不再是天地,而是身着红衣的唐临:“不,你平时就很好看,但今天更好看——特别,特别的好看。”
平时情话连篇的萧子白仿佛完全换了个人,翻来覆去只会用一个“好看”,唐临弯了弯眼,摇头说了句“傻蛋”,却又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萧子白说的并没有错,今天的唐临格外地好看,也许是因为他特别适合红衣,也许也是因为他今天格外地快活,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发光,即使站在因为人数过多而有些乱糟糟的人群里,唐临也显得格外地耀眼,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多人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他的身上。
萧子白的呼吸一窒,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唐临的手,哑声说:“你要嫁给我了,这是真的吗?不是我做梦?”
唐临敲了下他的额头,冷冷地环顾了一圈周围,把那些黏在他身上的目光一个个逼视了回去后,方才回头温柔地朝着萧子白一笑:“走,我们去拜堂。”
他没有直接回答萧子白的话,而是直接拉着他的手,走上了那座通往凌山主峰的拱桥。
萧子白回握住唐临的手,微笑着和他一起往前走。
长虹般的拱桥在渐渐昏暗的天光下变得逐渐透明,闪耀起了莹莹的星光,唐临与萧子白并肩行走在拱桥之上,脚下踩着光耀的星河。夜风渐起,星星点点的细碎羽光自九天之上飘摇洒落,落在两人的发上肩上,渐渐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有点像雪。”唐临伸出手,接住了一点羽光,凝视了片刻后,孩子气地嘟起嘴,“呼”地把那点星光一下子又吹飞起来。
萧子白侧过身,目送着那点星光飘远,然后又回过身来,替唐临掸了掸落满肩头的羽光。
“可惜现在不是冬季,只能用这个代替一下雪花了——我记得你喜欢雪的。”萧子白说着,眼里盛满了温柔:“之前有次我去买糖葫芦,回来时正好下雪,你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看着满天的雪花发呆……”
唐临听着扑哧笑了,他摇摇头,对萧子白说:“我那不是喜欢雪,是喜欢你啊。”
“我看见雪就想起你,看见冰也想起你,看见白色的东西,一样也会想起你。”唐临说着,沉默了片刻,自嘲笑道:“我看我现在是无药可救了,同你分开片刻都觉得难捱,一天不和你说话就觉得寂寞,明明我之前……”
明明他之前孤身一个人,也还是活得很好。
唐临想着,忍不住有些失神,上辈子的那些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显得那么模糊和遥远。孤身一人的二十年他究竟是怎么渡过的呢?那没有萧子白的二十年?
他居然已经想不太起来了。再怎么努力回忆,唐临也只记得那间狭小的一居室,闪烁微光的电脑屏幕,树荫外隐隐约约的车水马龙。
想着想着,唐临的身上便不自觉地又显出些游离于此世之外的孤独感来,他自己没有发觉,萧子白却敏锐地感觉到了,立刻紧紧握住了唐临的手。
“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的。”
他轻轻说,声音不大,却透着十二万分的笃定。
唐临愣了愣,惊醒般地看了萧子白一眼,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孤寂感终于烟消云散。
“嗯,我知道,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的。”他微笑着说,亲了亲萧子白的脸颊:“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接着往下走吧。前面的路还有很长,不能让大家等急了啊。”
萧子白柔声说好,两个人便接着往前走去,他们并肩而行,手和手拉在一起,长长的背影投在拱桥上,一样是相偎相依。
拱桥很长,但对元婴期的修士来说却太短,仿佛只过了片刻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携手走到了拱桥的尽头。抬眼看去,只见凌山主峰上到处挂满了红艳艳的灯笼,灯笼上不能免俗地贴着红双喜,凌山弟子和御兽宗的小妖们挨挨挤挤地站满了一路,眼见唐临和萧子白来了,便纷纷欢呼起来,然后将大把的鲜花喜糖往他们的身上砸。
说起来虽然是砸他们俩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抛过来的鲜花糖果都只瞄准了萧子白一个人的脑袋。御兽宗的小妖们同仇敌忾一下还可以理解,凌山剑宗的人又为什么只砸萧子白?
唐临纳闷了数秒后,下意识地往人群深处望了望,眼尖地发现人群之后有几只小妖打着个招牌:“砸中萧子白一次奖励灵石五百,砸中唐临一次扣灵石一万”
。
唐临:……
这种时候居然也用金钱攻势?
唐临哭笑不得,狠狠瞪了那几个小妖几眼后,却也是莫可奈何。
萧子白却还是没有发现那些家伙瞄准的都是自己,他在鲜花糖果袭来的第一时间想也不想地就挺身而出,去替唐临遮挡那些砸来的东西,眼见唐临压根儿没有被砸中,他还以为是自己挡得好呢。
虽然萧子白有剑意护体,但这种时候哪里好拿出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就被那些鲜花糖果扑头盖脸地砸了不少下。尽管知道不可能有多痛,唐临还是看着心疼,暗骂了一句傻蛋后,拉着萧子白低着头就往前跑。
他跑的时候有意跑在了前面,还没忘记给那几只打招牌的小妖扔了个眼刀,小妖们缩一下脖子,终于在男神的“淫威”下偃旗息鼓。
“我们……跑那么快干嘛?”萧子白还在唐临的身后问,唐临回头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跑等着被砸啊?”
“那是福气,不能躲的。”萧子白说的极认真,唐临默然。他放慢脚步,转过身对着萧子白,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然后“啪”地轻轻拍了下萧子白的手。
“我的福气给你了,够不够?”
萧子白一下子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唐临,唇角慢慢地翘起来,眼神里的光亮比星星更耀眼。唐临的耳尖红了红,他一拉萧子白的手,皱起眉佯作不耐烦地说:“快走了,前面还有一堆人等着呢。”
然后也不等萧子白回答,唐临拉起萧子白就走,被他拉着的萧子白脚步有些凌乱,脸上的笑容却越绽越大,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凑到了唐临的耳边,低低说了句:“有你真好。”
“你才发现?”唐临毫不客气地说,然而过了几分钟,他小声地回答了萧子白一句:“我也是。”
于是萧子白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直到走入礼堂时,他也还是维持着那张灿烂无比的笑脸。唐临一边嫌弃地想着这傻蛋笑起来真丑,一边却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笑起来。
有你真好。
我们是彼此相爱的,真好。
我来到这个世界时,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你,真好。
从今天开始,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真好。
唐临再也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了——他其实早就没有想过要回去。什么电脑手机汽车牛扒肯德基,统统比不上一个萧子白,唐临寂寞了二十年的生命只是走进了这么一个人而已,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再是荒原一片,而是开满了成山成海的花。
而对于萧子白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唐临再进入一次萧子白的精神世界,他看见的决不会再是漫天单调的冰雪。
黄乐山主婚,双方师长在上,在大半个修真界宾客的见证下,唐临和萧子白将他们正式交付给彼此。在婚礼的大部分细节上,修真界都与凡人界极相似,两人一拜天地二拜师长,待等到夫夫对拜时,唐临的心里突然咯噔一声,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今天的婚礼怎么会这么顺利的?之前不是有很多人要阻止我们结婚吗?”
这个念头刚刚从唐临的脑海里生出来,他就意识到自己立了一个flag,暗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地就催着萧子白把那第三拜完成。
对拜说到底不过是身子一弓一弯,动作做起来极快,饶是如此,在两人刚刚拜完抬身,黄乐山将将要说出那句“礼成”时,山外却遥遥传来一声大喝:“且慢!我人族大好男儿,如何能嫁与一介妖物!”
那声音犹如炸雷,轰然在整个礼堂里炸响,余音震震,炸得在场修为不足的人妖俱是耳中嗡鸣。黄乐山眉头一皱,却是毫不停顿地吐出了那句“礼成”,然后方才扬起头,对着山外声音传来处轻笑:“贵客来晚,这婚已经结了,对不起了您哪!”
“是吗?那就只好喜事变丧事,杀了那新郎官了!”
那声音说着,杀气凌然。
第69章
那一个“杀”字仿佛某种血淋淋的信号,一下子使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萧子白勃然变色不说,御兽宗一干人等的神色也变得肃然。
“我御兽宗闭山以来,本已久不理外务,想不到如今居然被人欺到门上。”御兽宗来人里地位最高的孔六霍然起身,他冷冷看着屋宇外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瞳里隐隐泛出血色:“随便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敢放话要我门下弟子的命……看来是我们这么多年只做生意,和气生财得让人都忘记了御兽宗的名头,以为我们软弱好欺了。”
“不过没关系,当初我们是怎样闯出的名头,今天也可以原样让你们想起来。”孔六垂下眼,修长的指间闪过一点银光:“既然有胆子来,就要有觉悟死。”
外面的声音冷笑起来,嘲道:“大言不惭!”
“今日我人族数万修士在此,定要剿除唐临此妖。你们御兽宗甘当人奸,那就不要怪我们下手狠毒!三刻,给你们三刻的时间。若再不交出唐临那妖怪,莫要怪我压坏了你们这些小身板!”
随着他话音落地,礼堂外整理礼物的凌山弟子们忽然骚动起来,有人尖叫着“天要塌下来了!”唐临蹙起眉,快步走到礼堂外抬头一看,正看见头顶上方悬浮着一片巨大的黑影,漫天星光俱被这黑影遮住,整座凌山只剩满山遍野的大红灯笼犹在发亮,却是给凌山隐隐约约地蒙上了一层血色。
“到底是谁大言不惭,你试试看就知道了!”孔六显然被这情形惹怒了,他危险地眯起眼,眼中杀意凛冽,但在他准备出手的那刻,凌山掌门却向前斜跨了两步,站在了众人的身前。
“今天是我徒弟娶得你徒弟,可不是我徒弟嫁到你徒弟那。”凌山掌门回头看着孔六,胡子一翘一翘地说,苍老的眼中还带着些笑意:“堂已经拜了,亲已经结了,人也已经是我家的了。现在别人来了我家地头要杀我家的人,我们要是不出面,就要被先辈们戳着脊梁骨骂软蛋啦!”
话音未落,礼堂中已陆陆续续站起了一群白胡子老头儿,他们有的笑眯眯对御兽宗的人说“亲家坐着就好,打架的事情我来”,有的吹胡子瞪眼地瞪天空骂“兔崽子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有的在训斥刚刚骚动起来的弟子“没见过世面的老鼠胆子”,也有些慈眉善目的在安抚着那些慌乱的宾客,说“莫担心,那些人翻不起什么大浪”。
有的老头儿在骂街,有的老头儿在跳脚,有的老头儿在安慰宾客,但无一例外地,他们都站起了身,手中握着属于自己的剑。
凌山掌门轻轻一笑,转回头去,这全不像剑修的老头此刻身上剑意冲天。他对着天空大笑了一声,喊道:“孙子别走!你爷爷来了!”然后便拔剑,逆着那铺天盖地的黑影,毫不犹豫地迎头而上,他的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群凌山的长老。
各色剑气簇拥成阵,以凌山掌门凌厉锋锐的剑意为首,一齐向着天空涌去!
御兽宗不过是远道而来,凌山才是此地真正的主人。如今被人欺到门上,若是凌山能忍,便也不是三千世界以武力称雄的凌山了!
“五山印,是五山老人。我一向以为五山老人是散修,没想到他今天却来了,看起来还是众人之首。”萧子白轻轻说,他并没有随着其他的凌山弟子们去维护阵法,而是跟着宾客们一道走出了厅门,旁人都在仰头看着天空,只有萧子白关切地望着唐临的侧脸。
从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唐临的眼神便牢牢定在头顶那一片看不见尽头的黑影上,他的嘴唇抿着,脸部的线条也有些紧绷,萧子白觉得唐临的状态不对劲,他有些担心,却又不知道唐临为何会这样,想来想去,只能将手心覆在了唐临的手背上,低声说了一句:“别怕。”
其实唐临并不是害怕,但他依然低低“嗯”了一声。
萧子白犹自担心着,他捏了捏唐临的手掌,唐临反手握住了萧子白的手,却并没有转头去看他,眼神也依旧定在那越压越低的五山印上,分毫不曾移动。
——萧子白说这是“五山印”,其他人说“天要塌下来了”,但唐临没看见印也没看见天,他看见的是无数影影绰绰的粗糙线条。这些线条胡乱地纠缠在一起,模模糊糊地组成了大略的方形,唐临盯着那方形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小声自语:“我总觉得它们想要分开。”
“它们?哪个它们?”萧子白有些茫然,唐临终于转过头,却是反问他:“你刚才说这法宝叫五山印——这是五座山炼成的么?”
“是啊,五山老人是散修里最著名的一个,他用的法宝也挺出名的。”萧子白倒没有纠缠于“它们”的问题,而是回答唐临的话道:“五山印的确是由五座不同的山炼成的,据说五山老人化神之后,花了七百年的时间游历三千界,选择了五座五行不同的山峰,将它们从原本的世界拔出,用大法力炼化合一,成就了这五山印,是五山老人的本命法宝。”
唐临不由得蹙起眉。
还真的是五座山炼成的?难道他现在看见的一切并不是错觉?
第一眼看到这貌似慑人的法宝时,唐临就完全没看见那遮天蔽日的阴影,恍惚间只觉得看到了无数个行将破碎的扭曲空间。这些空间组成了五个不同的个体,它们被强行揉搓到一处,彼此间却依旧是泾渭分明。甚至唐临觉得只要自己击中这“法宝”上的某一些点,眼前这庞然可怖的五山印就会轻轻松松地被他分成五截。
“一定是我的错觉吧。”唐临想:“我不过相当于元婴修士的修为,绝不可能是化神修士的对手。一个化神老怪的本命法宝,我却觉得可以轻松破掉?我肯定是昏了头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用了好几个破幻的法术,再抬头看去时,那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的线条却依旧在。唐临正诧异间,却看见凌山掌门的剑光一亮,恰好闪过他之前所看见的几个“薄弱点”,只听得喀拉拉数声巨响,巨大的五山印赫然崩裂开来,不多不少,正好是五截!
这是怎么回事?
唐临心中疑惑,却也知道此刻并不是寻根究底的良机。五山印崩裂开后,原本藏身其后的一群人便露出了真容,仔细一看,为首的一群人里多半身着天衍宗或者青云门的衣装。这一下可真是新仇旧恨交织,凌山的那些老头儿们不说,就连年轻的弟子们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天衍宗这个神叨叨的门派一向不与别派交好也就罢了,青云门却是哪里有事就有它!凡是能对凌山剑宗不利的,青云门总是跳得最厉害,当初去碧灵洞天时,唐临就曾亲眼目睹过一次青云门对凌山剑宗的挑衅。但他们这次居然欺上门来,也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其实这并不奇怪,青云门瞄准凌山剑宗已经很久了。就像是强壮的恶狼窥伺着渐渐衰老的狼王一样,它迫不及待地想要代替凌山剑宗的位置,将凌山剑宗扒皮喝血的贪婪嘴脸明显得根本没有加以掩饰。
整整数百年的时间里,青云门一直在凌山剑宗的周围打转,每时每刻都梦想着咬断对方的喉管,敲骨吸髓而后快。之前凌山剑宗一日比一日衰弱时青云门犹嫌不够,总想着要火上浇油一把,如今眼见着御兽宗与凌山剑宗联姻,后者最致命的一个弱点即将得以补全,数百年计划转眼化为泡影,青云门又如何能够忍得?
破坏联姻,打压凌山,这是青云门的利益所在,为了对抗凌山与御兽宗的强强联合,他们自然也要找人援手。天衍宗却是不等他们去找便自己寻上门来,要求携手除去“妖怪唐临”这个“人族共同的敌人”。
虽然不知道天衍宗又发了什么神经,但如此大好机会,青云门又怎么可能不答应。
打着“人族大义”的旗帜,这次行动很是吸引了不少小门小派和散修。为了体现公平,也为了让自己的目的不那么明显,青云门和天衍宗引导着众人成立了一个“杀妖联盟”,推举五山老人为盟主,自己妆模作样地当了个下属——但联盟的盟主纯粹是摆在台面上好看的。
按照“公平”原则,联盟无论是指挥行动还是事后分赃,都是按人头来算话语权的。在这个所谓的杀妖联盟里哪门哪派的弟子最多?青云门第一,天衍宗第二!联盟?不过是张画皮罢了。
现在的局面,本质上是御兽宗、凌山剑宗与青云门、天衍宗之间的对抗。
凌山剑宗的武力值自然不用多说,御兽宗的一堆妖怪们却也不是吃干饭的,青云门单打独斗或者还勉强可以,但天衍宗这种跳大神算命的神棍门派又能有多强的战斗力?
因此从一开始,“联盟”就没打算让自己暴露在凌山面前,只推着五山老人让他冲锋在前。五山老人的五山印那样大,想必给了某些人不少安全感,谁又能料到,这看起来又大又结实的五山印居然会被凌山掌门几剑给砍碎了呢?
第70章
——或者普通的弟子门人的确不曾想过会突然暴露,但门派高层们又怎么可能没考虑过类似的可能,只是没想过暴露的原因会是五山印破碎而已。
换言之,他们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青云门与天衍宗的几个高层互相对着眼神,知道是开启后备计划的时候了。便立刻有人抬高了声音,大讲特讲“人族大义”与“必杀唐临”之关联,其用词之痛切,形容之义愤,使得天上天下的人们俱是向他注目。虽然大部分人(包括妖)用的都是一种“大家快看这里有煞笔”的眼神,却十分成功地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目光。
与此同时,另外一些人却偷偷摸摸地藏在人堆深处。其中一个人正忙着从储物袋里一样样地往外掏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宝,其他的人则负责组装,他们的动作熟练,显然对每一个步骤都烂熟于心。
就只是慷慨陈词着的那人说完两段话的功夫,一个巨大的阵法便已经被他们组装成形。
这阵法不知是具体何用处,但组成它的各色法宝一看便知价格不菲,青云门和天衍宗都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门派,想来这阵法即使不是杀手锏,也算得上是压箱底的手段了。
“怎么样?现在就发动?”
即使知道对面的人不可能隔着那么远听见他们的传音,但这人在传音时依旧下意识地将声音压得极低。在说话的同时,他忍不住多瞟了几眼凌山掌门手中的长剑:也不知道今日,会是谁的脖颈先给这剑锋试刃?
他的模样看得对方一阵皱眉,后者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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