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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小姐,谁妻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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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爹爹急的一步追上木夫人的莲步,闷闷的道:“没有,只是心里有点复杂。夫人,”伸手与木夫人十指相扣进了内室。
    “我想我现在终于能体会当年皇帝岳父的心情了。恩,为人父母者永远都会极力给孩子世上最好,让她们衣食无忧。待他们渐渐长大,最后身边有一个对她而言最为特殊的人,父母被会被渐渐冷落,心生不可避免的失落与怅然。呵呵,难怪当年皇帝岳父对那么讨厌我了,他当年定也是有过不甘的心情吧。”说道最后木爹爹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所以夫君想要想要抢回属于你的小雅歌吗?”
    木夫人秋水明眸微阖,润泽唇瓣末角扬起优美弧度,轻柔的话语听起来极为危险。
    木爹爹一呆,下一刻噗嗤一声笑出来声来,急步上前,双手一拉,将木夫人拉进怀中,抱了满怀,笑容甚是灿然:“夫人,你醋了。”
    “夫君以为呢?”木夫人颔首低眉,温顺倚在木爹爹怀中,不承认不否认。
    “是了是了。夫人定是醋了。”木爹爹笑的眉宇弯弯,齿齐皓洁,甚为可爱,亲了亲木夫人的额角:“自从我们有了雅儿之后,夫人就开始醋了。夫人说的没错,小楼有能力护得雅儿周全,我也不必为雅儿多担心。夫人,以后我会很乖,不再惹半丝别的女儿香回来了,我以后会更听夫人的话。”
    保证的模样乖巧傻气,话说又十分顺耳,木夫人莞尔一笑,嫣然无方:“夫君不可言而无信~”
    “恩,那是自然。夫人,我们好久未温习《孝妻经》了。恩,我今天颇有心得,正好可以添上几条呢~”
    柳家小姐安然而归,阖府上下一片欢腾。吴府江凌燕所住院落截然相反,房内气愤沉重,伺候江凌燕的顺儿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的面沉如水的江凌燕一个大不悦。
    “顺儿,给我倒杯茶水来。”
    “是。”
    顺儿倒了杯热茶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单手扶额甚为烦躁的江凌燕头未抬的伸手去接,滚的茶杯惊的江凌燕倏地一声大叫,骇的顺儿闪手一缩,当场将茶杯打散在地,零星的茶水溅的江凌燕裙下摆斑驳点点。
    “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养你何用?”江凌燕怒然起身,吓得顺儿‘噗通’重重跪地,哭着叩头求绕怒。
    吴姜进房见江凌燕盛怒,摇首微笑着重新到了杯茶水递了过去:“怎么动这么大的肝火?木小姐被放恼的你连顺儿也舍得责骂了?”
    江凌燕侧过阴沉的脸,对吴姜视而不见。
    吴姜好性情的摆摆手,退下低泣不止的顺儿,放下茶杯,从身后揽了江凌燕的盈盈柳腰,江凌燕冷言不悦的使劲挣开。
    “走开,今没兴致。”
    无奈将她禁锢牢牢,江凌燕无力挣脱,只听吴姜和声安慰笑着说道:“我早与你说了木雅歌会安然无恙,你怎就不信呢?”
    “不是不信,只觉可恨。”
    吴姜呵呵一笑:“那我告诉你件值得你高兴的事怎么样?”
    江凌燕冷冷道:“没兴趣。”
    “皇商之位手到擒来,你也没兴趣?”
    “什么?”
    “有几位与柳家联袂的老商贾暗下找我,愿倒戈请罪,与吴家连成一线,为吴家马首是瞻。”
    “当真!?”江凌燕江凌燕眸带惊色侧首看定吴姜,喜形于色不见方才半丝阴郁:“定是柳家经毒米一事,商号受损,他们心有戚戚,怕柳家一蹶不振了。”
    吴姜笑然点头,仰头饮了一口手中茶,轻轻一抬江凌燕的下颚,将茶水缓缓渡进江凌燕口中,才道:“你心中有数,还怎动这么大的怒呢?”
    江凌燕扯嘴一笑:“未扳倒木雅歌,我心中怎地也不会痛快。”
    “今日既商家找我,明日定还会有人,且在等等,过不久柳家估计会落得个孤军作战的下场了。”吴姜笑道
    江凌燕挑眉疑道:“你忍心见木雅歌势单力薄?”
    “美人落难,英雄才得横空出世不是吗?”
    江凌燕闻言脸色骤变,语带不善:“吴姜,你最好不要背叛我。你诸多罪证全在我手中。”
    吴姜笑了笑:“你的何尝又不是在我手中。好了,别小气,你我一条船,我知晓何事能为之,何事不能为之。美人儿,今日,可有新花样玩玩?”
    “吴家堡来信让我回去。”
    吴姜手一顿,微微诧然:“回去?”
    “恩,我本就是尽数掌握柳家情况才来成阳,如今那边来信让我回去悉数告知,我不得不回。”江凌燕光袖中芊芊细指紧握成拳,一想到回去即将承欢在一个油头肥脑的半百男人身下,心里就一阵反恶。
    “那就回去吧。”
    吴姜果决干脆的回答令江凌燕狠狠一怔,心莫名有些凉意,突的想到曾经的肖俊,江凌燕凄然摇了摇头。
    这世道能倚靠的人只有她自己,江凌燕。
    数月过去,寒冬悄至,柳家生意有也遇冽寒般日渐萧条。
    如江凌燕料想,自柳家出了毒米一事后,生意渐渐不佳,虽有澄清毒米之故,奈何百姓不敢用生命做尝试,哪怕降价销售,也是无人问津。就连曾经联袂的商贾也人人自危,求安退出,所剩无几。
    夜里霜重,段小楼身上的雪绒裘袄已积了薄薄银雪,疾步进了内室,内室烧着上好的无烟碳木,段小楼身子顿时生热,脱下裘袄扔在矮几上,又蹬掉黑靴,一股脑儿的钻进被大小姐暖的热乎的被褥中。
    “柳管事的脸色是否比前两日更难看了?”木雅歌一个美人侧卧姿,夜明珠下,目不离账本的看着。
    “恩。简直是绿的发黑,黑的发亮,亮的生辉。”
    “柳家生意每况越下,他这个被皇帝安插在柳府的暗子以后不好交代了。”
    木雅歌默默将账本放下,安静躺下去,头枕在段小楼的颈窝,暖了暖段小楼略冷的手。
    皇帝走后不久,柳管事便被木夫人查出是暗子身份,念他多年对柳家忠心耿耿,无贻害之心,又是一把管事好手,木夫人对他放之任之。
    “娘子,我们家生意如此清冷,恐真要与皇商无缘了,你怎一点也不担心啊?”
    段小楼一边奇怪道,一边天真无邪的眨着眼解开大小姐的中衣,将手悄然探了进去。
    “担心又有何用。能想能做的,几月来,我们哪日偷了懒。”大小姐被她撩的身形一颤,细吟之声险些溢出口:“无奈,无奈柳家信誉受损比想象中的严重。”
    不甘示弱的同样将段小楼拔得精光,挑逗之手游移在段小楼各个敏感处。
    看谁撩的过谁!
    两人温馨含笑嘴上说着商场之事,手上不停的行着闺房之乐,当真别有情趣。
    段小楼被她撩拨的呼吸急促,面颊通红,面上还要端出泰然自若的表情:“娘子且宽心,即时柳家米再也无法卖出,京城我家还有座青楼,里面赚的银子亦不可小窥,保证饿不住娘子。”
    手精准一握,将大小姐圆润细嫩的酥~胸尽握手心,左右揉捏,拨弄樱果。
    “恩~”胸尖酥麻之意蔓延全身,木雅歌身子又是一阵轻颤,忍不住的溢出了声,见段小楼得意一笑,演戏也有粘手而来,咬牙微笑:“段郎可知绝地逢生?不到最后一棋,皇商落在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大小姐搁在她肚腹上的手猛的下沉,段小楼惊觉立刻并拢双腿,面红耳赤的羞怒道:“娘子,你好阴险,为夫与你正经言商,你怎可如此孟浪!?”
    木雅歌低眉看了看停驻在她胸上的瓜子,凉悠悠道:“段郎可真是义正言辞的紧呢?”
    “怎么,不给啊!?”窃玉之事显然败露,段小楼索性厚颜无耻,凶巴巴的道
    成亲近乎两年,两年了。一次也未将大小姐吃干抹净,
    段小楼作为‘妻丈夫’的自尊狠狠得受到了伤害!
    生意,皇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吃掉大小姐才乃天之大事!
    心怀决心,段小楼毫不含糊的猛然伏身一唇吻住大小姐的唇,四唇相含相舔,香舌软糯甘甜,大小姐捶手挣扎几番,渐渐掉进段小楼给予醉意中去,恍了心神
    对于夫妻欢好,情,事,木雅歌怎会拒绝,她愿意心甘情愿臣服在段小楼身下,打破那句‘你吃下吴家之际,为妻任君采撷’的许诺,索取且享受彼此温情柔意。
    只双手每每攀上段小楼后背,那道细长凸起的刀伤就叫她甚满腔怒气,再好的浓情蜜意都会被段小楼自以为的‘苦肉计’消弭的霎时荡然无存,哪还剩零星半点迷情失魂的情,欲。
    见大小姐渐渐恍神,段小楼伺机一笑,彻底将大小姐身上物除的一干二净,蓦地袭来的凉意惊的大小姐猛然一醒,费力一推段小楼时,反被段小楼含住胸前蓓蕾,前所未有的酥麻之感遍布全身,顿时将身子力道被竭的精光。
    “娘子,你当真忍心我这么难受吗?”
    咬唇委屈,双眸隐隐噙泪,可怜巴巴近乎的祈求。
    木雅歌暗骂一声:“混球,未读兵书,却会用‘怜悯计’了。”
    “娘子~”
    看着她委屈眨眼样,木雅歌心有不忍吗,咬牙,终于松了口:“···来吧!”
    混球上下其手,撩的她那处桃园溪水缓缓淌了,难不成她还要装出一副欲迎还拒的媚态,惹的混球兴奋难平,更能折腾她吗?
    得了身下人同意,段小楼欢喜的狠狠点头,肆无忌惮的在木雅歌身上流连返往。
    浓情欢,榻轻摇。
    只是···床榻似乎摇的太过了?
    木雅歌捧起胸前段小楼的黑乌乌的脑袋,玉面满霞,娇指生津,似嗔若怒:“你做便做,不要做的这么大动静!”
    榻上轻纱止不住摇晃,险要塌方下来。
    段小楼无辜眨眼:“啊?我还以为娘子你喜欢激烈万分,自个动辄没玩,我权当没瞧见呢。”
    “呸,谁喜欢这么大动静,还怕别人不知你我在做何事啊?”
    “也不是我啊!”
    摇晃动静趋势渐大,房内高放陈设被摇晃的簌簌落地,摔个粉碎开花,这分明就是地动山摇之险!
    段小楼与木雅歌双双一顾,脸色惊,变。
    只道,快逃!
    作者有话要说:段小楼推到之路真是一波三折啊~

  ☆、第63章

素日见脚下硬邦邦的此刻犹如一团棉花,松软无力;令人站立不稳。
    段小楼横抱木雅歌;跌跌撞撞的艰难逃出;柳家宽敞闲地上;挤满柳府众人;他们个个衣衫狼狈;失声无措;身形不稳的颤栗抱团一起。
    此刻宛若天塌地陷;令人心惶惶,耳畔响起一浪更甚一浪的惊叫声;段小楼大喊一声:“抱头蹲下;莫要躲在瓦砾之下。”
    首当其冲蹲身下去,紧紧抱紧木雅歌未有半丝松动。
    众人见状;纷纷效之。
    突如其来的激烈晃动抖的柳府房顶瓦砾簌簌落地,砸个粉碎惊人耳目,几处修建简易房屋不敌重摇,不支塌陷下来,震耳欲聋的败落声更吓的天性胆小的女婢失声大哭起来。
    百年来从未遇上此等天灾怪事,人人无能为之阻之,就连精明如木雅歌也只能躲在段小楼怀中咬紧牙关,逆来顺受。
    惊险时刻总是漫长,脚下如惊涛骇浪般剧烈浮动的地面令人身形不稳,左右晃动,此起彼伏的惊哭声又响彻在耳,缕缕不绝,甚为煎熬。
    良久之后,脚下地才渐渐平缓下去,恢复以往。
    此刻,阖府上下,个个脸色苍白如纸,心有余悸。
    “雅儿,你两可有受伤?”
    段小楼闻声一转,见木爹爹同样横抱木夫人,疾步过来,凝眉关切。
    “便宜岳父,我们没事。”段小楼扬起一笑,继而皱眉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天之异象?”
    “地震!”
    “地震?”
    木雅歌惊疑道:“大晋至开国以来,从未发生过地震的。”
    “断不会错的,我年轻时在故乡经历过一次,确是地震。”木爹爹满目笃定,突地眉心又浮现浓浓忧色,低声喃喃,不入与耳:“若震心不是在成阳,我们能感受到这么强烈的振幅,震源之地灾情堪忧啊。”
    “夫君。此事稍后再议,眼下之急,是让全府赶紧进房拿衣御寒,尤其是你。”
    木夫人偎依在木爹爹怀中,通体雪白狐裘包裹全身,不见半分绝容,轻柔之声隐隐羞怒。
    木爹爹应声回神,呆呆‘哦’了一声,更是抱紧木夫人。
    冬寒彻骨,冷风轻轻一吹,就如冷刀割在脸上般生疼。
    木爹爹身着特制的御寒貂裘,却将大片覆盖在木夫人身上,心疼木夫人连皓白赤足也舍不得冷上一寸,白白的小脸被吹得通红。
    木雅歌抬眉与段小楼相顾一眼,窃然偷笑,暗暗私语。
    “若不是身着未缕不好动弹,娘亲怎会被爹爹横抱在怀,在大庭广众下失仪呢。”
    “娘子,别幸灾乐祸,你瞧你,也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去啊。”
    “你!”木雅歌一抹红晕腾飞上颊,奈何她自己却是也未着一缕,只能明眸圆瞪,咬唇横眼。
    “快些进屋拿衣,不得逗留半刻!”
    木爹爹果决下了命令,柳府上下疾走如飞的拿衣御寒,这一夜众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宽敞之地相互背倚,阖眼微微小憩而过。
    一连几日,余震未消,白日,成阳百姓如惊弓之鸟般议论纷纷,夜里,家家灯火通明,以防不测。
    平安再过了几日,百姓才小心翼翼的回房就寝,加之临县未有坏消息传出,拢罩在心的阴影才渐渐消淡,逝去。
    地震,木雅歌也只得书中见过,出身太平之世的她从未身临其境的正在尝试它的厉害。大晋开国以来,又从未发生过,她根本未料地震带来的损失是她难以估计的惨重。
    今日,木雅歌与段小楼平心静气,一道在书房内核算柳家近几月因毒米之事在生意上造成的总计亏损。
    此番彻底算清,木雅歌扶额,慨然长叹:“若再无他法挽救,米粮这一门生意怕要废了。”
    段小楼自然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只听她岔然不平的道:“与我们联袂的商贾纷纷倒戈投向吴家,销量一落千丈,才至今日惨状,哼,真是可恨!”
    “亏损我倒是不怕。”木雅歌顿了顿:“金陵那里茶业已开始经营起来,所得盈利虽不能完全补上米粮这边的亏损,也可勉强为继。如今,我只担忧米粮如何令百姓安心,放心采购。”
    段小楼挠挠头道:“除非有个天大机会,叫百姓心甘情愿的信服。”
    两人头疼之际,果姨惊慌闯进:“小姐,金陵出事了!”
    突地想到不久前的地震,木雅歌心陡然被一紧,倏然起身:“可是因地震?”
    果姨连连点头:“金陵便是震心!”
    “你,当真确定是金陵!?”
    木雅歌峨眉紧锁,她料想过是临县,不料却是有路途遥远的金陵!
    金陵有她注资六十万两的茶山!成阳都能能感受如此剧烈振幅,金陵灾情令她不敢深想。
    “是金陵。”果姨面上愁容难逝:“消息无误,小姐,金陵那边来信,说还有一事。”
    木雅歌心紧了又紧,已有七分不好预感。
    “肖俊与我们柳府携手共营的茶山塌方滑坡,一夜间夷为平地了。”
    即使有心里准备,噩耗一旦核实,木雅歌霎时也难以接受,脸色苍白如纸,颓然落坐,喃喃道:“六十万白银,全打水漂了。”
    眼前茶山开始盈利,如今打了水漂不说,柳家财力受挫更如雪上加霜,木雅歌无力一叹,柳家在她手中竟陷入艰难之地。
    “金陵情况如何?”段小楼紧张道
    “惨烈,只剩惨烈!”果姨哽咽道:“好几个村庄都被周围塌方山体覆灭,多日过去,尸体未得到相应处理,造成了瘟疫,算得起平安城中,可如今也因瘟疫而岌岌可危了。”
    “朝廷没有派人援救?”颓败之余,木雅歌忍不住蹙眉关切:“难不成因地震造成山塌路断,无法踏足?”
    因此,消息拖延至今才传出?
    “就是这由头,地震造成山体断裂,完完全全将金陵与世隔绝,里面之人出不来,外面的人出不去。昨夜,朝廷派去的人手与金陵官衙里应外合,好不易的挖出个道,我们才得消息。”
    段小楼面呈痛心:“自古以来,一现天灾,便有难民逃逸四处,金陵恐怕要成为空城了!”
    “不可能。”木雅歌沉脸否决:“金陵如今只有一条生路,百姓不可能尽数从那边逃出。且看这几日,我们亦能感受余震,金陵更不在话下了,要逃,怕是历尽千辛也逃不出的。”
    “小姐,肖俊托人来信道歉,说对不住你。”
    木雅歌无力摆手:“天灾避无可避。”
    “娘子。”段小楼忽地双眼一亮,拔高声响:“金陵陷入天灾,必定粮食短缺。我们柳家此刻将米价格放低三成,保底售卖,一则能救万民水火,二则能借此恢复柳家名誉。你觉如何?”
    木雅歌沉吟不语,细细一想,确是不失为她们穷途末路时的一个妙计,当下吩咐果姨照段小楼所说去做。
    金陵闹出瘟疫的消息不胫而走,米粮一夜间便成了稀有珍贵之物人人争抢,金陵难民漫无目的落脚临县,柳家在各县的商铺接到柳家本家吩咐,只认定对方乃金陵人才得低价售卖。
    预料不及段小楼想象般成功,柳家米是成功卖出,可难民吃食问题越发越大,难民断食,冷饿交迫,求生本能逼的他们抢人粮食,被人殴打,闹出好几件命案。
    金陵有险,临县也不得安生,导致民怨沸腾,暴民不断,当地衙门实属无奈,只得将金陵难民拒之城外。
    京城。
    金装玉瓦,气势巍峨的皇宫内,朝臣纷纷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提心吊胆的怕惹祸上身。
    “朕早已下旨,开仓赈灾,为何金陵会有暴民不断涌现?”皇帝震怒万分,震耳欲怒的愤恨声吓百官将头叩的更低,恨不得直将脑袋与光亮的地砖练成一体。
    “丞相!”
    当朝百官之首,丞相四平八稳的走出,高举笏板:“陛下,兵部奉旨压粮前往金陵,若无意外,本应按时顺利到达,屋漏偏逢连夜雨,可怜途中惨遇暴雨,耽搁的行程,米粮遇雨受了潮···”
    “什么?”话音未落,皇帝怒火更甚:“此等大事为何未有人回禀与朕!?”
    “臣也是在今日得知。”
    “遇雨?”皇帝冷哼一声,如刀般锋利的眸光定定刺向脚下黑乌乌的脑袋:“不要以为朕不知你们私下利用官衔之便收受贿赂。可这次,是赈灾之粮,是百姓生存之本,若是要朕知晓你们谁贪得一粒一米,朕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微臣不敢!”
    “来人,钦天监失职失查,斩!奉旨压粮之将扣除俸禄一年,朕惜才爱才,但也不养无用之人,你们位及重位,只当好自为之,洁身自好点!”
    皇帝佛袖而去,疾步回到御书房,速然落在几行字,合掌一击,殿内暗卫夫手跪地。
    “将信快速带至成阳柳家!”
    暗卫接过信,脚尖一点,身形轻盈消失在暗处。
    金陵百姓身处水深火热,段小楼焦头乱耳,金陵之困未得解决,反而越演越烈,柳家米粮每日销售甚多,却像似未落在难民肚腹之中,实在可疑。
    木雅歌亦觉奇怪,决意与段小楼乔转探查一番。
    “娘子,你瞧,又是那几张脸?”离米铺甚远的犄角,段小楼惊然一指。
    她与大小姐暗探几次,在不同县城游走都发现那几个人都在哄强米粮,只见他们身强力壮,哪有零星难民该有孱弱之态。
    “事有蹊跷。”
    “待他们走后,我们跟上他们,瞧个究竟。”
    “恩。”
    方才那几个难民走至临县一个破败的城隍庙中,木雅歌与段小楼一路也尾随至此躲在草丛暗处隐了身子,城隍庙虽已荒落,门外却又几名壮汉把手看管,实在怪异。
    木雅歌静静留心观察,片刻后,赫然又见另一波难民亦提米而至,不久后,再见更多难民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他们不断离去,不断折回,每每提米而归!
    木雅歌眸光一沉,心中已定数。
    “娘子,他们手上米袋俱是描有我柳家商号的袋子!”
    “我说柳家米去往何处,原是被有心人招人收进了这城隍庙。”
    “这些人身着破烂,面色却红润健康,分明就不是金陵逃出的难民。”段小楼愤懑道:“他们这是在骗粮!我们得报官严惩!”
    “门外有人把守,背后定是有人指使。你贸然报官,抓进去无非就是这几个小虾米,起不了半分作用。”木雅歌冷笑一声:“他们堆米成山,应会悄然运走,我们且耐心等着,看能否抓住幕后黑手。”
    果不然,入了半夜,城隍庙外驰来几辆马车,把手壮汉将米袋一一扔上马车,策马而去。
    木段两人小心跟随,马车在城中一小院处停驻,门立马一开,里面冲出更多壮汉,手脚灵活的将米袋纷纷搬进别院。
    不久,车空人散,别院门紧闭一关,段小楼与木雅歌纵身一跃,转眼间落在别院房檐的青瓦上。
    别院中,传出男女举杯欢庆之声,两人闻声而去,揭开脚下青瓦,低眉一看,瓦下美酒佳肴,觥筹交错,一女两男乐笑靥如花。
    “是她!”木雅歌与段小楼眸带惊色,忍不住低叫一声。
    下面两男木她们从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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