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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票老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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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无奈而苦涩的表情,我极没出息地心间一阵刺痛。
倒退了两步,垮下脸来冷声道:“你大可不必在这里守着的,回去吧。”话语一出,我自己都暗自心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对他说话的语气居然已经冰冷无波至如此了。
易洵显然也楞了楞,那双深入墨潭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沉薄雾。虽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我却自他细微颤抖着的肩膀明白,此刻的他应该是难过的。
转身想要离他远些,却有听闻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若我明白了自己的真心,你可还愿意将身旁的位置留给我?”
我胸口又是一阵闷痛酸楚,脚上的步子生生被绊住在哪里。真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问题,如何来回答他。
恰巧,神殿的大门又一次被打开。那虽苍老却有力巍峨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你二人且进来吧。”
……
这声音就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在多做他想,抬起的脚踩上地板,朝着那门里快步跑了去。至于身后的人是个什么表情什么神态都不再去理会,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错别字什么的请无视吧,如果今天还有时间我会抓~~没时间就只有等明天来抓了~~
群么大家~~
伍十五
神殿的正中间是四根高大的水晶柱子,自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围住一方圆形的平台。平台的顶上露天敞开,半空中还悬浮着一枚铜钱大小的晶石。一束诡异的紫光自外露的天空中打下来,经过那枚晶石折射成雨丝一般大小的四道细线,分别连接在东西南北四根水晶柱子上。
而小炎,不,此时应该说是团子,正安静地躺在那平台正中的八卦穴口之上。我疾步走了过去,却在柱子外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回去。我伸手触了触,那屏障竟如水波一般翻滚流动。
老者站在一边,看着平台中间的红毛小兽,缓缓说道。
“三年前,我族王后带着小殿下出游,因遭逢奸贼暗算不慎落入凡界。王后将殿下藏匿于凡间,自己独身引了奸贼朝着西海边境而去。殿下尚且年幼又身受重伤,遗落在人间之时幸得您照顾才脱离了危险。本来应该回漠河好生将养的,怎奈他万般舍弃不下您。紫君因这一战失了妻子,对殿下自然比往日更生怜爱,就许了他再多陪伴您几年。”
这老者自见到团子时,便说什么小王子小殿下的,就连那凰羽莲也如是说。想来团子定是紫晶兽一族中的皇室子弟吧。只是老者说他曾受过重伤,可我初初见他只时,明明就是好的呀。
正准备张嘴询问,却见老者伸手一挥,一把雕花的木椅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我的屁股下面。他转头微笑着示意我坐下,才又继续道。
“如无什意外,殿下只要到成年之日便能幻化作人形。怎奈那次实在伤了根源,前些日又准许那风姓小儿取血施术,更是激发陈伤,险些破魄。后经族内长老全力相救才得以保住晶魂,只是自此便不能幻化自如,需得如人族小儿一般年年岁岁慢慢成长了。”
我虽听得仔细,却依旧有些云里雾里。听他的意思,似乎团子本可以直接变成成年人形的,只因为第一次的伤尚未痊愈又强行与风老头儿做了什么,才使得他被迫变成了三岁小娃娃的模样。而其他的紫晶兽都可以变幻自如,唯独他需要一天一天的长大才行。
可这些与他昨夜突然发病有什么关系。“那他昨晚是怎么了?”
老者摸了把花白的胡子,长叹一口气,又道:“我族与出云国的皇族之间有着莫大的渊源,因而族中长老总会有一人住于这宫中,以便实现当年之许诺。紫君疼惜小殿下不忍强行将其带回漠河,却又不能多遣守卫前来暗自守护,便差使了老朽好生看顾着。殿下自重创之后,便年年有一次发病之日。又因这是头年,无法预料具体的时日。紫君只嘱托我这些时日当好生留意着,哪曾想我昨日只贪杯多喝了几口,便险些误了大事儿。”
我瘪了瘪嘴,心里忍不住腹诽。我还道是多有本事的妖怪神仙呢,结果就几杯水酒都无法挡住,还害得我们一家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好在他现在是没事儿了,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这可就是失职之罪。看到时候不被团子他老爹好生修整。
那老者见我一副不甚鸟他的样子,干咳一声,掩饰道:“老朽若非醉酒睡过了头,这小小皇都里的边边角角哪里有我管顾不了的地方?”
我不置可否,他先前留与我的神秘厉害印象自此一落千丈。怀疑道:“也许吧。”说完自椅子上站起来朝着那层透明的保护墙走去。
谁不想那老者见我不信他,反而急了。音调一急大声道:“你怎生就不信我呢?我还提前知会了易家那小儿一声地,让他多多留意。”
听见这话,我立即转过头来:“你说谁?”
老者嘿嘿一笑,才敛神继续说道:“我知晓你与易家有些牵扯,便提早知会了易家那小子。让他有什情况速速来报与我的。”
我皱了眉头偏头看向一直安静站在角落的易洵,他也一脸不清楚状况的表情看过来。我立即指了易洵问一边兀自旁白着的老者,“你说的可是他?”
老头侧头瞟了一眼角落的易洵,摇首道:“自然不是,我要找也要找与你有所牵扯的人嘛,这小子,我和他不熟。”
“啊?”说什么呢?要论有所牵扯,除了他易洵我还能同谁纠葛不清。
“叫什么名字呢?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总之就是易家的。我两次探出神识,都见你与他纠缠拉扯不断,想来必是有联系。”一边的须发老者字字句句说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却不知道他完全搞错对象了。
这样说来,老者定是误会了我与易程的关系,才提前之会了他,让他多做留言。如果易程知晓了这个消息,紫涟能迅速决定要送小炎进宫便能说得通了。
我就是说嘛,之前紫涟没再的时候,几次三番的为难与我。如今他要找的人回来了,反倒没了动作。若他果真以此暗地要挟了紫涟,我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歪脑筋不止动到了紫涟身上,还险些害了小炎的性命。真当我没有发威就是一只纸作的母老虎了?
心里发气没地儿出,只得狠狠地瞪了易洵一眼。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明白了是易程在暗地动作,无辜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开眼去看平台之上的团子。
而对这位连报信对象都能弄错的神兽大人,我更是没了半分敬畏。不再多说什么,回身看向平台中的团子。他身子虚浮在穴眼之上,周围有许多若有似无的细线缓缓流进他的身体里面。
我一直等到他念叨完了才正色看过去,“小炎这样要多久才能好?”
老者伸手指向半空中漂浮着的晶石道:“吸完那一块紫晶,少说也该有十数日吧。”十几天,也不知道我这一趟子旷工会不会直接被炒鱿鱼。唉……
神殿是不能住人的,可我又不想离得小炎太远,只得在距神殿最近的池音宫住了下来。皇帝虽不甚待见我,可我再怎样也是神兽大人的客人。再加上承歌与我那层关系,宫人们待我也算得周到。
只是我有些弄不明白,这易洵干嘛也跟着我住进了池音宫。而且那么多的房间不选,偏生就要住在我隔壁。还有,明明就可以招呼了人将吃食送进他屋里去,可丫的却专门跑来我这里挤边角。这不是找抽吗这。
我冷着脸吃着碗里的甜汤,心里不爽快。你说你这一来吧,紫涟就死活不上饭桌了。要知道吃饭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心里犯堵,容易得胃病的你丫知道不知道?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扒拉起我的甜汤来。对面的人倒也没什么表示,慢条斯理的取了筷子也吃起饭来,嘴角有些轻微的上扬弧度。他整个人虽还是有些消瘦,可今日的却要神气出好几分。
我难得去理会他,几口吃完饭,将碗筷一扔便站起身来。易洵先是看了看只吃了半碗的饭,再抬头看了看我,低头仿佛是细细考虑了一阵才放下碗筷也站起来。
我瘪嘴冷哼一声:“吃饭比我重要,你继续吃吧。我不介意,真的。”说完不再甩他,直接唤了紫涟前往神殿看小炎去。
身后的人顿了顿,似乎真在米饭和我之间做了个抉择一般。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半碗米饭,才一狠心紧跟在我身后追了出来。
我与紫涟走在前面,易洵跟在我们身后四、五步远的位置。
说实话,我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警惕着自己,与他不要再要有任何瓜葛。可视线总忍不住往后面瞄,总想着会不会因为我没有吃饱。
正埋头苦苦挣扎着,心中千丝万缕纠结万分。却见对面的宫道上远远来了一队布撵,精致的座撵外罩着一圈纯白的纱帐,当前走着一蓝衣、一绿衣两位女子,后面还有八九个宫婢。
见到如此阵仗,便知晓是谁来了。胸口那阵子纠结骚动之气登时冷却了下去,如同一盆当头凉水。见她离得我们还有些距离,便也不去故意等她,三步上前,率先上了神殿的石阶。
虽知晓她也不容易,她也是个可怜人。可总也交好不起来,每每想到我独自哭泣之时,她却与易洵在相拥欢笑,就满肚子烦躁。索性眼不见为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小独木桥。
今日的小炎明显比前几日好上了许多,虽还是不能动弹,却已经能睁开眼睛看清周遭的情形了。我开心地在外面与他比划着手脚说着话,他也偶尔眨巴眨巴眼睛或者翻动翻动白眼表达一下他的意识。
相比前几日,他虽气色好了不少,不过依旧只清醒了个把时辰,便又昏昏睡了过去。我见他没什痛苦,只是乖乖睡着觉,也放松了下来。
凰羽莲进来看了几眼便走了,易洵也没与她多说话,自然也没有随她离开。依旧一副跟屁虫的样子站在不远外的角落里。
我见赶他也不走,劝他也不听,便也懒得去管顾。爱跟不跟,反正我又不少一块肉。
席地坐在大殿光滑的地板上与紫涟聊起天来,“你去告假之时,我那冷面老大有说什么吗?”
“倒也没什么,只说十日之后必要补齐这旷工之日耽搁的差事。”
“切,我就知道,他就是以压榨我为乐的,虐待狂。我要向大老板投诉他。”
“……”
过了半响,紫涟突然出声道:“姐姐。”
“干嘛?”
“你可知道你真正的大当家是谁?”
我先是斜眼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易洵,才偏回头疑惑着问紫涟,“问这个做什么?”
紫涟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我猛然想起那日那一双嘲讽而厌恶的眼睛,皱眉看向易洵大声问道:“喂!你到底有几个师兄师弟呀?”
易洵先是一愣,待确定了我是在与他说话才缓过神来,“呃,我师父只收了三个徒弟。”
“夫子非是你二师兄还是大师兄?”不知道为毛,一提大师兄二师兄我就想起西游记。用力甩了甩头,摆脱脑中那猴头和猪头的模样,继续道:“就你那什么锦阁的老板那位师兄是个什么来头?”
易洵微微偏了偏头,小声嘀咕道:“锦阁的老板……”(他其实想说,锦阁的老板……不就是我吗?)
抬头见我还看着他等答案才轻咳一声道:“他呀,是我大师兄。嗯,的确是锦阁的老板,我这才想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卡文了~~所以这一章码得很没再状态~~
而且这几天持续脱线,就连【徐徐升起的夕阳】都搞出来了,你们可知道我抽得有多厉害,脱线得有多离谱?
这些都算了,偏偏这万年总受的小JJ也跟我抽了起来,以前的章节居然编辑不了!
于是,那【徐徐升起的夕阳】就如五星红旗一般高高挂在哪里,永垂不朽了~~你们说我容易嘛我?
算了,啥也别说了,先去自挂东兰枝,挂凉快了回家拿切西瓜的刀切腹玩儿了~
然后,明儿你们记得给俺立一烈士碑吧,碑文什么的也别介了,就写上,【徐徐升起的夕阳】永垂不朽就好了!
伍十六
那年的冬天尤其冷,即便是经年不下雪的皇都也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雾芒。易程那臭小子死哭赖皮的要与我睡,却又半夜撒了尿在床上。我因一直想着母亲白日教与我的残棋,醒来便再也没有睡下。
没有唤当值的丫头,只自己穿了厚厚的锦袍子推门走了出去。此刻的宅府里,非常之宁静,即便是极细微的声响也能清晰分辨。
庐渊阁离得母亲的住处并不远,月光洒在那白雪之上显得更为明亮。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很想去看看母亲,她这几日总有些浅眠,也不知晓今晚睡得如何。
皮靴子踩在那一层薄雪之上,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甚为有趣。长廊的石板地面上也结了一层薄冰,显得有些滑脚。我扶着栏杆慢慢朝母亲的住处走去。
刚到了前院,便见到里屋的灯还燃着。心中甚为奇怪,这个时辰父亲和母亲还没有睡嘛?或是母亲又失眠了,此番章了等在看书卷。这般一想,便更急着进屋去。若是母亲没有歇息,定能告之我昨日那盘残棋的答案。
心中焦急,脚上便没再多做留意。竟一步踩上霜冻了的石板,脚上一滑,手上又无什可依仗之物,便顺着那块光滑的大石板跌入了路边的花丛中。
我正在花草丛林间龇着牙揉着屁股,却听见房间里走了人出来。轻轻扒了个缝隙往外面瞧去,只见门边站了一个中年男人,母亲最亲近的婢女蓝香正塞了什么东西进那男人手中,还小声在嘱咐着什么。
那男人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待到蓝香交代完便才匆匆离去,蓝香左右看了看也退回屋去关了门。我心里甚为奇怪,方才那男人我是认得的。有一次我随母亲进宫去见皇祖母,便是他在为外祖母调理膳食。似乎是一位姓莫的太医倌儿
可宫里的医倌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母亲出了事情?
急忙自草木堆中爬了出去,也不顾地上是否滑得很,连滚带爬着跑至母亲的房门前,抡了拳头用力猛敲打起门。过了许久,蓝香才来开了门,神色显得有些慌乱。我不去理会她,直直冲了进去,却见母亲斜躺在床上,并无什么异样。
母亲见进来的是我,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也不知是因着半夜没睡还是怎的,脸色显得极苍白。我忙叩头请了罪才起身走到床边去。
母亲让蓝香帮我脱了外衣和靴子,掀开一角被子示意我,我忙顺溜着爬上床钻了进去。暖暖的被窝,香甜的气息,我尚且没来得及问过父亲去哪里了,便受不住诱惑沉沉睡了过去。隐隐想起那半盘残棋还没来得及问呢。
也不知道是睡到了什么时辰,只觉得似乎是有人一把抱起了我,皱眉刚想要睁眼看时,又突然被人一把塞进了衣柜子里。一个激灵过后,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正欲去推那衣服柜子,却听见母亲的声音,“洵儿,母亲这是最后一次要求你,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出来……记得好好照顾弟弟……还有你父亲。”
我心中知晓必然是出了事情,还想去推柜子的门,脑中却又闪过母亲方才说的话。她知我平素最听她的话,所言所行必然也是为了我着想。刚伸出的手又缓缓的缩了回来,只趴到柜子的缝隙边往外探看情况。
一阵碰撞之声过去,只听得蓝香一声闷哼便再没了声音。过了良久才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说道:“父皇是让你来探听易家背后实力的,而非真的相夫教子做你的侯爷夫人。”
随后便是母亲的声音:“哥哥,那是我的夫君和孩子呀,你们怎生狠心。”
“哼,妇人之仁。”
又是一阵闹腾过后,屋里便只听闻些轻微的呻吟之声,许久才又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姑姑,你已经大半年未曾服解药了吧,皇爷爷的意思是,你若能继续……便给你这……”
一听这声音我不由浑身一震,居然……居然是凰逸,平素与我最为交好的皇室表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伤害母亲……
“妹妹,你怎生如此倔强,今日因着是你,才让我与逸儿亲自跑了这一趟。今日已是腊月初二了,你若再不服解药,必是过不了三更的。”
只听母亲一声咳嗽,“我……万不得……再辜负与他,你们这些血亲……却也不及他们……父子三人……与我半分的好,这等抉择……还不清楚……吗?死……又何妨……”
又是一片安静,静到我机会以为屋中的人已经离开之时,才又听一声轻叹,凰逸略有些无奈道:“姑姑,你可曾想过那莫太医又能与你有几分真?你不过于他有提携之恩,可他一家人的脑袋却是比你这点恩情重要百倍的。”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巨响,随后传来母亲越发虚弱的声音:“你们……哈哈哈……只……为了……那些……捕风捉影……的……残害……手足……姓凰……的……必遭……天谴……”
我已经在柜子里急得直掉眼泪,却是一直没有推开柜子的门。因着母亲说过,这是最后一次要求我。我最依恋的、最听顺的便是她。外面的人还在继续说着什么,我只紧紧抓了手中的布料,逼着自己将大滴大滴的眼泪吞咽回去。
嘴唇已经被咬得破了皮,我依旧蹲在柜子里没有挪动半分。我不知道母亲怎么了,那两个往日和颜欢笑的舅父兄长是否还在,父亲到底去了那里,为何整个府上的护卫都半个影子没见,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清楚的记住了那位待我如同胞兄弟的哥哥,以及他背后所有姓凰的人。
母亲……死在了他们手上。
后来,父亲回来了,他们在柜子里找到了我。母亲安详得躺在床上,唇边是一抹嘲讽的冷笑。父亲让人传令说是病逝,我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
明明就是凰家的人杀了她,为什么要说是病逝,为什么不为母亲报仇?我用力的挣开父亲的双臂,光着脚跑了出去。
为什么要放过那些杀人凶手;为什么?
为什么要放过那些杀人凶手。
一夜之间,侯府上下悲恸非常。众人皆说好人不长命,如公主这般好心之人却是英年早逝。易程在奶妈们怀里见众丫鬟啼啼哭哭也跟着胡乱大声哭泣起来。我胸口如有一盆大火,直烧得我难受之极,指着大门大声吼道:“滚出去哭。”
那是我第一次对着照顾了我七年的奶妈子和丫鬟们发火,也是最后一次。一整夜,没有哭,没有做任何事,没有动。
丧礼摆得极大。皇帝来了,皇后也来了,以前疼爱我的姑姑舅舅、表兄表弟们都来了。我在纯白的孝衣袖子里揣了一把匕首朝着灵堂走去。我要杀了他们,杀了所有姓凰的人。
灵堂门口摆了十数支唢呐队,跳脚的大仙带着狰狞的鬼片面具绕着灵牌挥动手中的长矛大刀,内堂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不知道是谁在哭,是谁还会如此哀伤。
我站在灵堂的大门外看着内堂和着寒风呼啸摇曳的白布,一把黄色的纸钱抛洒出来,细碎而轻薄得纸片迅速被卷入寒风中。
捏紧了袖中的匕首,朝着堂内缓缓走过去。
“易洵。”忽听身后一声急唤,我转头看过去。待看清了来人,手中的刀柄险些松手落了出来。凰逸正满脸哀悼地看着我,眼中的泪花以及脸上的哀色伪装得何其逼真。
我恨不得扑上去一刀划破那惺惺作态的面皮,可他身后跟了两名大内高手。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却被我悄然侧身避开。
他脸上神色稍顿,无奈道:“你脸色不好,我陪你去院中坐坐吧。”
我心中一声冷笑,来得好,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呢。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居然屏退了护卫,只与我朝着东侧的园子走去。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喧闹的哭丧声渐渐远了,我们越走越偏僻。刀锋已经对准了前面这位往昔如兄长一般关怀过我的人,一想到母亲被这些人逼迫得惨死,不由又是悲愤交加。正准备朝着前面的背影刺过去,他却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
我险险地退了半步,稳住身形。面前的人突然轻笑,道:“听说你这几日都不曾进食?”
本以为他是有所察觉,便早已做好了疾步进攻的准备,听他如此问话,便顺着轻点了点头。
“你以为以你此刻这般模样,便能杀得了我吗?”嘲讽的声音如破空而过的冰块癞子,自黑暗中冲破朝着我急速而来。
我心头大惊,猛然警觉抬头看过去。却只见他疾步上前,手上速度飞快,直接点中我腕间穴位。我一阵吃痛,手指一松,锋利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来得及倒退半步,便又觉脚上一软,单膝已经跪在了地上。
“姑姑的事情是我欠了你,日后大可以找我还回来。可若是想杀我,或是要扳倒凰家,你还没那个本事。”凰逸居高临下看着我,眼中神色冰冷,“易洵,现在的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那夜,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我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仇恨什么叫耻辱,还有……什么叫强大。凰逸走了,父亲来了。他站在我身后的黑暗中,良久沉默。
“父亲,你知道的对吗?”
“嗯。”
“如果可以选择,你当如何?”
“如果可以,我情愿她从不曾认识过我。”
……
出殡定在了腊月十一,那日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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