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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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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笑了笑,素手在琴弦上拨了拨,试了下音,抬首一笑,便开始奏琴。

奏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素手轻拨间,曲声若流水般轻泻,流畅而愉悦,柔美而肆意。

一副画卷缓缓在眼前展开,玉兔之皎皎,流水之殇殇,隐隐地可见碧波荡漾,风起波纹。

静中有动,动中又思静。

周遭花木香气缠绵袭来,暖日正当明媚,可脑海中却是一副静谧美好的月下美景,令人悠然神往,不能自已。

直至琴声歇止半晌,那余音似乎还袅袅在耳畔。

少顷回神过来,却见明思双手按弦,正抬首望着他盈盈而笑,笑得俏皮,“可有污耳乎?”

怎会污耳?

这个小女子总有惊喜于他,秋池呼了口气,“再未听过更好听的了!”

在亭下的帽儿“嘻嘻”一笑,探首出来,“谁说没有?——小姐的歌儿比琴更好听!”

秋池一愣。

明思嗔怪地看帽儿一眼,抬眸看向秋池,只见他星眸湛然期许,唇畔浅笑凝望,遂一笑,“阿敬想听?”

秋池一笑,颔首,“自是想极。”

明思微微一笑,垂首调了调琴音,偏首思量片刻,抬眸道,“那我奏个《西江月》可好?”

秋池朝亭下的帽儿蓝彩望了一眼,回转低声笑道,“只要是以前未奏过的便可。”

明思噎了噎,心里又是好笑,这倒有些为难她了。

她会的曲子虽不少,可要同这瑶琴相配,词儿又不能太过张扬逾矩,那便有些难了。

仔细寻思片刻,明思抬首笑看他一眼,垂首开始轻拨。

行云流水间,琴声悠扬顿起。

稍后,柔美之极的歌声便带着缱绻情思轻轻响起,甜美婉转中又带了些空灵挥洒。

曼声清唱,犹如天籁。

秋池惊喜交加下,只觉怔忪。

纳兰笙和司马陵在北将军府前下了马车,门房远远地见到太子车驾便开了大门。

纳兰笙笑着挥挥手,“不必通禀了,我们自个儿进去。”

两人进到府内,方管家得了信儿迎出来,赶紧拜倒见礼,“参见殿下。”

第两百二十九章太子开口

(一更)

‘起来吧。‘司马陵神情淡淡,随意道,‘你们将军呢?‘方管家笑道,‘将军和夫人在东边的园子里,小的这就去通禀。‘司马陵微微一怔,轻轻垂眸。

纳兰笙‘呵呵‘一笑,摆手道,‘我们自己过去便是,你自忙去。‘不待方管家再回话,司马陵已经提步向前。

纳兰笙一笑,走了两步,回首好奇道,‘他们在园中作甚?‘方管家乐呵呵笑道,‘夫人在奏琴。‘未曾想到夫人琴艺如此出众,先前好些个下人都在园外偷听,被他驱散了,而他自己也听了片刻,才离开。

看着将军和夫人一天天琴瑟和谐,他心里高兴之极。

方管家的回话之极,前方司马陵的身形一顿,只一瞬,又恢复了正常,只是那脚下步伐却蓦地沉了几分。

北将军府对司马陵自然是熟门熟路,不多时,便临近了南边的园子。

柔美的歌声也随着距离渐渐清晰。

歌声曼唱,柔柔动听间似有情致殷殷,‘月光稀,是谁捣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千里迢迢兮,一心相系……‘司马陵在园门处放轻了脚步,抬首定定朝内望去。

只见远处亭下,两个丫鬟笑意吟吟望着亭内。

亭内,一坐一站一双人影,相隔却是极近。

她今日一身粉紫小袄配着同色的月裙,襟前袖口领口皆是一圈雪白兔毛。

灵秀又可爱,素雅又轻灵。

心中本是惊怒,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却成了痴望。

自上回相见,已是月余。

她似消减了些,可那面上笑意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嫣然灵动。

心不觉狠狠揪起!

怎会如此?

纳兰笙笑嘻嘻地轻步上前来,一偏首见太子面上神情便怔住!

只见司马陵那绝美的面孔上玉白一片,唇抿得极紧,面上神情似痛似惊,遂心下一惊,‘殿,殿下?‘司马陵蓦地回神,缓缓转首,轻轻垂眸一笑,‘不想六小姐还有如此琴艺歌喉。‘眉目间清淡一片,语声平静之极。

纳兰笙愣了愣,只觉方才所见应是错觉,遂定定神,自我宽慰一番后,笑道,‘我也不知呢。‘他虽听过明思奏琴,却从未听过明思展露歌喉,此际听闻,也是惊异。

两人对话惊动了园中几人,蓝彩帽儿先转首看来,秋池也抬首望来,见是太子同纳兰笙,微微一怔后便转首朝明思一笑,“殿下和纳兰来了。”

这时这一曲《寒衣调》也到了末尾,明思见有人来,便提前顿手收音,闻言抬眸一望,便站起身来。

司马陵淡淡一笑,提步上前。

待二人近前,明思先朝纳兰笙笑了笑,便向司马陵福身一礼,“见过殿下。”

司马陵深深望了她一眼,垂眸淡淡,“都是熟人,不必多礼。”

明思望了秋池一眼,“你们说正事,我便不打扰了。”

秋池笑意吟吟的颔首,语声温润,“也出来这许久了,你回去好生歇歇。”

蓝彩捧着大氅上前,秋池接过,替明思系好,又对蓝彩道,“回去替夫人冲盏灵芝茶暖一暖。”

蓝彩应下。

明思朝司马陵同纳兰笙颔首一笑,便带着二人离去。

三人目送明思主仆三人身影远去,司马陵轻轻垂眸,抬首朝秋池一笑,“六小姐如今可好些了?”

秋池微微叹气,“这几日倒是好多了,不过王老先生同我私下也说了,此番却有些损了根本,须得慢慢调养。她原本便是胎里不足,带了极大的寒气,能养大已是不易。幼时又受过一场大寒,全赖奇药养回。但脏腑终究比一般人弱些,日后再受不得寒湿侵扰。若是能再寻到曾经服用过的那药方,或许能调回大半。可我问了,她也不知自己用过些什么药——”说着轻轻摇首蹙眉,望着纳兰笙,“四老爷四夫人不是一直在边郡么?怎会胎里带寒?你可知道明思原先服过些什么药?”

听得秋池的问话,纳兰笙先是面色一僵,随即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六妹妹都不知道的,我哪里能知道。”

明思出生在大京,又是三月春寒间出生,一出生便被千里迢迢的送到了边郡。

这体内的寒气大半是胎里带的,有一小部分则是出生后照顾不周染上的。

这一切纳兰笙自然心里清楚,故而听了秋池的话,心里是难受之极,却又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

至于明思服用过的那“归女丸”,他也是知道的。

全天下只得三丸,四夫人服用了一丸,剩下的两丸都给明思服用了,现在哪里还能去寻到。

明思手中虽有药方,但那七十二味药材许多都已绝迹良久,有也等于无,却是半分用处都无。

想到这些,纳兰笙眸光不觉黯然。

秋池面色也有些怅然。

司马陵目光在二人面上一扫,落在纳兰笙垂在身侧的衣袖上,纳兰笙的衣袖微微颤动,很明显袖中手是攥紧的。

司马陵不觉心中微微异样。

方才纳兰笙回答时,眼神游移,似有躲避之意。秋池虽未察觉,但他却看得分明,他敢肯定纳兰笙之言定有不尽不实之处。

方才秋池所言,玉兰早已从王老御医处得了信息,他也是知晓的。

可纳兰笙的反应也太过奇怪了些!

明思的身体状况怎会惹得纳兰笙如此一副隐忍的表现呢?

他在隐瞒什么?

司马陵眼底顿时异色闪过——看来纳兰笙不仅是瞒了他,连秋池也未能得到他的真言……

顿时心中一动。

这两兄妹究竟还有些什么秘密?

亭间静默片刻,三人各怀心事皆是无言。

少顷,司马陵沉吟片刻,抬眸看着二人道,“待父皇寿诞过了,我同母后禀报一声,你们几人便跟我去西龙山别宫住上几日,把六小姐也带上。”

秋池一愣,“这,这如何使得?”

纳兰笙却是大喜,“如此多谢殿下了!”又转首瞪了一眼秋池,“殿下开了口还有何使不得的。”

西龙山位于西山最末端,乃是皇家最有名的别宫。

纳兰笙高兴并非因为别的,而是西龙山别宫有一座闻名天下的暖玉温泉池,对女子身体极好。非一般温泉可比,不但有养颜之效,还能驱寒调养内体。

不过这暖玉温泉珍贵,没有皇后懿旨,便是常妃也是用不得的。

司马陵此言分明是说他会向皇后求个恩典,让明思去调养几日,纳兰笙如何能不喜。

秋池心中虽喜,但也有些迟疑,只因这暖玉温泉池历来是皇后专用,除了偶尔赏赐宫中得宠的公主外,几乎未曾有过外臣女眷使用的先例。

司马陵看了一眼秋池,淡淡一笑,“你我三人不必见外,过两日我便同母后请旨,规矩是死,人是活,六小姐身子紧要。母后仁善,应是会应允的。”

见司马陵似是胸有成竹,秋池心里也安定,遂按捺住喜色,朝司马陵深深一揖,“臣谢过殿下!”

司马陵微微侧身,未受他这一礼,“此番寻你二人确有正事,走吧,去你书房说话。”

秋池礼毕起身,颔首,“好。”

三人遂朝闻雅院行去。

~~~~~~~~~~~~~~~~~~~~~~~~~~~~~~~我是分割线~~~~~~~~~~~~~~~~~~~~~~~~~~~~~~~~~如此般又过了三日,便到了太子侧妃入宫的日子。

常妃在太子未登基前称为侧妃。

比起太子的大婚,太子侧妃入宫则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顶青红呢的四人小轿从纳兰侯府将明雪接入宫中,太子司马陵也未有出现。

一身酱紫褖衣的明雪跟着宫中嬷嬷和礼官祭拜了天地宗祖后,又到皇后宫中拜见一番,皇后嘱咐了几句,明雪就被送入了仁和宫的侧妃寝殿。

相比太子妃的寝殿,明雪的寝殿位置则要好得多,位于仁和宫南面,离太子寝殿也比太子妃的寝殿要近便不少。

明汐得知明雪寝殿位置时,又狠狠地剪烂了数件宫装,紫茹上前劝阻又被掴了一掌,轰赶了出去。

无处可去的紫茹出了太子妃寝殿,便寻了个无人墙角哭泣。

正巧此处是王栓无聊时喜欢的去处。

今日太子侧妃入宫,太子晚膳时分便去了侧妃寝殿,只召了玉兰伺候,他便无事了,就又逛到了此处。

仁和宫甚为广大,此处是一处闲置的宫殿,又在僻静处。

他无事便喜欢在此闲坐。

却不想这日一来,便听得角落里有女子的“嘤嘤”哭声。

暮霭沉沉中也看不分明,只隐约见一个着蓝色侍女服的宫女蹲在墙角,却看不清面貌。

顿时皱眉,今日是侧妃入宫,也算是宫中喜事,这宫女竟然躲在此处哭泣,岂不是触殿下霉头?

遂带了几分呵斥,但声音却压低了些,并未抬声,“何人大胆?不知今日是殿下喜事么?”

那哭声蓦地顿住,那宫女似是一惊,抬首朝他看来,一见是他,忙不迭地抹泪,“奴婢该死!奴婢错了!请公公恕罪!”

第两百三十章谈个交易

(二更)

看清楚那宫女的模样,王栓微微诧异,“你是太子妃宫里的……”想不起名字,便顿住。

又见这宫女鹅蛋脸,面容柔美,可惜此刻一侧脸颊红肿,破坏了轮廓,加上满面的泪痕,看着倒是很是狼狈。

王栓不觉心奇,这宫女好像是太子妃从纳兰侯府带入宫中的,按理应该很受宠才对,怎会这般可怜样?

紫茹偷偷望了他一眼,垂眸抽噎着道,“奴婢……紫茹。”

王栓年纪不过才十四五,比起紫茹还小一大截, 不过终究是太子身边的近侍,又是男子,见女子这般可怜,不觉便拿出些气势。

先是故作老成的“唔”了一声,“你不知道今儿个什么日子吗?宫里的规矩没学过么?”

紫茹一听,有些惊慌地抬手用衣袖胡乱的抹着眼泪,“奴婢不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以为这里没人……奴婢只是想家了……”

王栓看着她一团惊惶惊怕的,心里便软了下来,又看着她肿胀的面颊,皱眉道,“可是宫里有人欺负你?”

紫茹赶紧摇首,可眼泪又止不住的串落,“没人,没人欺负奴婢,奴婢只是想家了。”、王栓上前一步,看清楚她脸上分明是指痕,蹙眉道,“可是宫里嬷嬷打的?”

这宫女刚跟着太子妃入宫,太子殿下又冷落太子妃,这宫里捧高踩低也是惯的,想必这宫女不懂规矩撞到了那几个管事嬷嬷的手里,也不稀奇。

“不,不是的。”紫茹捂住脸使劲摇首,“嬷嬷们很和气,不干嬷嬷的事,是奴婢不小心撞的。”

她虽新进宫,但会看眼色,人有勤快,所以这仁和宫的几个老嬷嬷待她还真算不错。

王栓却纳闷了。

看她表情不像说话,那不是嬷嬷还能是谁呢?

忽地脑中电光一闪,王栓看着她,“是太子妃?”

紫茹身子一颤,面上顿时惊恐,“不,不是,是奴婢走路不小心撞的!不是太子妃打的奴婢!”

王栓年纪虽小,但自幼受训,提起太子妃紫茹这番表情如此惊恐,王栓哪里还猜不出真相。

顿时心生同情。

太子殿下虽待他不亲近,但也从未苛责过他,更不用说责罚杖打,亲自动手更是从未有过。

这宫女分明是太子妃极亲近的,想不到还会被太子妃这般责打。

可这些主子的事,也不是他一个奴才能言说的,只能心里暗暗叹气,看着宫女的模样,只怕这并非第一回,遂放缓了语气,“日后做事小心些!这宫中规矩多,今日便算了,若是被别人看见,你可讨不了好!”

紫茹一听,此番虽有故意的成分,但王栓语中的关切她也是听得出的,思及自己的坎坷,却是真的忍不住悲中从来,眼泪落得更急,又用衣袖不停的抹,“多谢公公,奴婢知晓了。”

说着站起身,“奴婢无事,太子妃不过是心情有些不好,并非有意,还请公公替奴婢遮掩一二。若是让太子妃知晓,”顿住,梨花带雨的望着王栓,咬了咬唇,“奴婢就……”

王栓深深同情,颔首道,“我不会同他人说的。”

~~~~~~~~~~~~~~~~~~~~~~~~~~~~~~~~~~~~我是分割线~~~~~~~~~~~~~~~~~~~~~~~~~~~~~~~同在此时,司马陵正在同明雪共进晚膳。

司马陵食欲不佳,明雪更是坐如针毡。

整整一顿晚膳,明雪一直垂首,数着饭粒一颗颗食完,面前珍肴无数,除了最靠近她的那碟“翡翠白玉”,她再未朝第二个碟子伸过箸。

司马陵向来不喜人伺候,故而房中除了玉兰站在远端外,并无其他宫人伺候布菜。

看着明雪噤若寒蝉的模样,司马陵心中淡淡一笑。

明雪的资料玉兰早早就呈了给他。

这个纳兰二小姐似乎很是害怕他,也并不想进宫。

正因如此,他今日才改变计划,提前来同她用这顿晚膳。

看她这顿晚膳间的表情,显然玉兰调查的资料是无误的。

司马陵放下玉箸,身子懒懒朝后一靠。

明雪余光一见,面上现出些惊慌,片刻慌乱后,也赶紧将玉箸放下,双手叠放膝上,垂眸端坐。

司马陵心里轻轻一笑,朝玉兰抬了抬下颌,语声淡淡,“撤下吧。”

玉兰召来殿外侯立的宫人,将未动多少的晚膳撤下,待晚膳撤下后,玉兰朝司马陵行了一礼,又朝明雪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殿外。

摇曳的烛火映在司马陵如玉的面容上,眉心朱砂更加殷红如血,那神情却是好整以暇的带了几分惫懒。

明雪端坐半晌后,见司马陵并未说话,便轻轻抬首望了一眼,正好看见司马陵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心中一颤,飞快地垂下眸子,不敢再看。

关于明汐在宫中的际遇,二夫人也眉飞色舞的悄声说给她听了,还道,这是她一个极好的机会,让她千万把握。

可是连明汐都做不到的事儿,她哪里有那个本事?

再则,她真是怕啊。

每次一看到太子,她心里就“咚咚”惊跳,多年前那带了戾气的一眼,着实让她噩梦了好些天。

可是她拒绝不了,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勇气。

她不是明柔,她没有本事,也没有母族的出身,她的生母和二夫人都在盼着她能给她们带来好处。

她反抗不了。

想到这里,明雪心里有些悲伤。

“你并不想入宫,对么?”忽然间,太子声音响起。

她蓦地一惊,猛然抬首,却见司马陵唇角微勾,眸光笃定的望着她。

似乎,并无怒气。

她不敢说话,是与不是两个答案,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司马陵见她面色惨白片刻,又咬紧了唇,心里便更加肯定,“你不必怕。我既是这样问了你,便不会罚你。”顿了顿,挑眉一笑,“你只需说实话便可。”

明雪一愣,怔怔抬首起来,却见司马陵笑得清风明月,甚是不以为意。

似乎,真的没有丝毫要发作的迹象。

遂一呆,“殿下……”

司马陵微微一笑,“你怕我,对么?”

明雪咬了咬唇,低声道,“殿下天人之姿,臣妾惶恐。”

司马陵垂眸淡然一笑,“我很吓人么?”

明雪身子一颤,慌乱摇首,“臣妾不敢——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说实话!”司马陵蓦地打断,皱了皱眉,顿了顿,“私下无人时,自称名讳便可,你可是叫明雪?”

明雪一愣,点了点头。

“那以后无人时,就自称明雪便是。”司马陵淡淡道。

明雪有些不明所以,对殿下自称名讳这是不合礼制的,当然从某种程度上,也是殊荣。

可她从殿下的目光中,却看不到半分其他的意思,似乎,殿下真的只是不喜欢她自称“臣妾”。

她性子向来温软,既是殿下开了口,她也只能应下,遂低低道,“明雪知道了。”

司马陵定定地看着她,“孤今日来,是同你谈一个交易。”

明雪霎时一愣,惊愣地看向司马陵。

太子殿下要同她谈交易?

司马陵垂眸,“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做,事成之后,你愿出宫,我可以给你一个新身份,赐你金箔钱银让你出宫,也会派人护你一生平安。出宫后,你想嫁人也可,不想嫁也可,孤保你一世无忧。”

金碧辉煌的殿内,烛火亮若白昼。

若非太子殿下那面上淡然笃定的神情一直未变,明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殿下竟然愿意让她出宫?

她可是太子侧妃啊!

太子殿下如何向纳兰侯府和宫中交待?

明雪不愿意入宫,可也从未有过这般荒谬的想法。

她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呆了半晌,看着对面那无暇的精致玉面,她觉得脑子里一团混乱,忘了对太子的恐惧,“殿下,殿下要明雪做什么?”

司马陵淡淡地望着她,眸光倏地闪过一丝寒意,“孤并非暴戾之人,可对于背叛孤的人,孤也有的是手段!”

明雪心中一紧,“明雪不敢。”

只见司马陵面上神情放缓了些,唇角轻轻一勾,“如此便好。”

明雪垂眸咬唇,“明雪无能,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司马陵轻声一笑,“放心,不会让你做太过为难之事。你只需演好你的太子侧妃便是——若有其他的吩咐,我自然会同你交待。”说着长身而起,“今夜我会过来安寝。”

言毕,便大步行出。

明雪一呆,看着太子背影转过屏风,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翌日一早,太子携着满面羞涩的侧妃进到坤宁宫向上官皇后请安。

明汐自然也在座。

明雪含羞地拜见了上官皇后,皇后赏了一对玛瑙串子并一对如意。

早间收到嬷嬷送来的元帕后,皇后心情便一直不错。

此刻见到明雪温婉端重的模样心里更是添了几分喜欢,满面笑意的柔声嘱咐了明雪几句,无非的好好伺候好太子和太子妃,尽人妇侧妃之责云云。

明雪谢过皇后赏后起身,宫人又拿了蒲团放到明汐座前。

第两百三十一章宫中夜宴

(三更)

明雪款款行到蒲团前跪下,一旁宫人奉上茶盏,明雪高高捧起,垂眸柔声,“臣妾拜见太子妃,请太子妃喝茶。”

明汐心中满满都是无可发泄怒火,虽竭力抑制,那凤目中的阴鸷恨色却还是漏了些许。

上官皇后眉头微微一皱。

对明汐的目光,明雪似乎未觉,面上还是一抹羞涩淡淡,又轻柔重复了一声,“请太子妃喝茶。”

明汐深深吸了一口,扯开一丝笑意,伸手将茶盏接了过来,饮了一口,放回宫人的托盘上。

紫茹上前代明汐赏了明雪一只镶东珠的攒丝金凤钗并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明汐终究还是没忍住,在明雪谢赏之后,似笑非笑道了一句,“本宫的礼薄,不知二姐姐可能入眼?”

她与明雪乃是姐妹,虽按地位她高出明雪,但沿用闺中称呼表示亲密也无不可。

历来宫中也是由此惯例的。

可她此番话说得带了几分阴阳,在座都是宫中的老人精,又岂会听不出来?

上官皇后眸色微微一沉,面上笑意虽未变,但话声却冷了些,“好了,都下去吧。”

明汐微微一滞,心里顿时懊悔了三分。

明雪从蒲团起身,朝皇后柔柔一笑,“母后可是要去经堂,臣妾陪母后去吧。”

建熙帝这段时日身子不好,皇后甚是心忧,这几日日日都会去经堂替建熙帝祈福。

听得明雪的话,皇后面上柔和了几分,“你才刚进宫,就不必了。过几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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