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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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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荣烈吩咐的差事是见不得光的,白日里定是办不了,只能夜里。可布罗去了一宿才回,那显然不止是只去了一趟*楼见才姑。

见布罗神情异样,沙鲁便担心差事没办成。毕竟,荣烈的要求可有些难度。

布罗却有些异常的沉默。

沙鲁皱起了眉心,有些生恼,“你小子这是作甚?出了什么事你倒是给句话啊?这都啥时候了,每回都这般不干不脆,也不嫌膈应得慌!你当不当老子是兄弟?”

两人也算年少便相处,虽是布罗常占沙鲁上风,但两人间情谊却是毋庸置疑的。沙鲁这般说,布罗自是知道他未有真动牛可些许气恼也是有的。

昨夜的差事是办好了,可从才姑那儿收到的消息,却让他实在震惊。原本听到第一个消息时,他已经足够觉得惊诧了,可没想到还有后一个更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消息。

他朝廊前紧闭的门扉望了一眼,“主子歇了?”

“昨个儿一宿没睡,前些日子也没歇好,眼下都是发青。”沙鲁点头道,“才睡下半个时辰,让我你回来就传话,我想着无事,就先没传。”

布罗微微颔首,朝沙鲁使了个眼色,两人朝西侧安排给两人厢房行去。自荣烈搬到这竹幽偏院后,两人也搬到了这个院中。

进了厢房,布罗转过身,“王妃情形如何?”

说到这个,沙鲁也不由现出两分松气的笑意,“主子陪了一宿,早前说已经退热了。孩子也寻到了,好好地,我让人送回了方府。先头出来的时候,主子吩咐把孩子接来。看情形,是想把孩子养在府里。还让我选两个会把式的送到方府。”说着“嘿嘿”一笑,“我瞧着今儿个主子心情还不错。对了,你咋样啊?可是差事棘手?要我说啊,那差事也简单。迷香一点,才姑一一碗药下去——最后…嘿嘿,不就便宜你了么?”

知晓沙鲁是故意调侃,布罗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敢情你是心里不痛快主子没把这差事派给你啊?行啊,我待会儿就跟主子说说,日后还有这样的,就给你留着。”

沙鲁顿时噎住,遂讪讪而笑,“我这不是见你不高兴,逗逗乐么。”

布罗行到桌边坐下,倒了盏茶,喝了一口放下,“我只负责把人带进去,办事儿的是才姑。想问清楚,自个儿去*楼问才姑去。”

沙鲁一听便知差事定是办成了,也行到桌边坐下,跟着倒茶来喝,“那你不高兴啥?”

布罗不说话,面上那三分笑意却收敛了两分半。

沙鲁见他这般神情,忽地想起才姑的另一个身份,愣愣地看向布罗,“可是才姑那儿查到了什么消息?”

前些日子荣烈吩咐查宫里和秋府的消息,两人合计后,宫里的消息由布罗去查,而有关秋府方面的消息,则是交给了才姑。

*楼是荣烈在五年前就在大京安下的据点。毕竟要打探京城各级官员的隐秘把柄,没有比ji院更适合的场所了。*楼在大京风月场,既不拔尖,也不垫底。算是二流,故而也不打眼。

当年鲁王的那些消息,就有很多是*楼搜集到的。

沙鲁这一问出口,便知自己猜对了。

布罗抬首看着他,“才姑查了纳兰府和秋府,得了些消息。”

“主子不是说不让查纳兰府么?”沙鲁蹙眉,“什么消息?”

“我让才姑查的,没惊动人。”布罗也眉心微紧,“我怀疑王妃的身世有问题。”

沙鲁愣了愣,神情惊异。

布罗朝他点头,“我让才姑查纳兰府,才姑查到两年前纳兰老太君曾遣人去了边郡查探消息。后来,才姑查到一户姓黄的,是四老爷在边郡的同僚。那家夫人曾对旁人说过,纳兰四夫人曾经落过一个成形的六月男胎,后来便没了生养。”

沙鲁不解道,“这也正常啊。王妃家里不是只她一个么?”

布罗瞥他,缓声道,“可四夫人小产的日子同王妃的生辰只差十五个月不到…而且是先落的胎,而后王妃才出世的。”

这样一说,沙鲁便明白过来了。

再不懂,可小产一个六月的孩子对女人身体有多大伤害,他也是隐约知道一些的。只隔半年就怀孕,这显然是有些不合常理的。何况,能怀孕就说明身子无碍,那又为何再无生养?

布罗看着他,又轻声放出一个消息,“才姑还查到——十八年前,纳兰府三夫人曾产下一对龙凤胎,分别在子时前后。少爷便是如今纳兰府的五少爷纳兰笙。”

布罗意有所指的望着沙鲁,说到五少爷纳兰笙六字的时候,微微加重了些语意。

沙鲁呆了呆,不知为何,就想到了王妃同五少爷素来的亲近,他呐呐道,“那小姐”

“两个孩子出生后,据说请了乾天师来替两个孩子批命。具体怎么批的,才姑没查到。孩子出生后没几日,三房的下人全都被换了。而七八日后,那小姐便是夭折了。才姑只查到那后出生的小姐先天不足,而三夫人在生了那小姐后血崩,后来被王老御医救回。”布罗望着沙鲁,“才姑查到些私下的谣传,说是那小姐是克父克母命数。不过当年的事太久远,她只寻到当年一个在三房伺候过的婆子的孙女,也未得详细。究竟如何,却是不知。”

沙鲁怔了怔,“那乾天师呢?”

布罗斜斜看了沙鲁一眼,淡淡一笑,“说到这个却也有些凑巧出奇。八年前,乾天师忽然闭关。闭关数月后,便向大汉皇帝请辞离开。你知道他闭关前最后一处到过的人家是何处么?就是纳兰府!那年中元节祭地官,便是在纳兰府举行的“斗鸡会”。乾天师主持完这场祭祀后第二日就闭了关。”

沙鲁只觉有些晕乎,也有些匪夷所思的愕然,“你该不是说咱们王妃就是三房那小姐,而你方才说的这啥天师闭关请辞的,也跟咱们王妃有关吧?”

这个问题在听到消息之后,布罗就反复的想过了。可他方才说的这些,很多除了证据外,更多的是一种直觉。

沙鲁这一问,他也不敢轻下断言,只轻轻摇了摇首,“我也不知道。”

沙鲁听他说完,心里也不觉松了口气,遂笑道,“这事即便是真的,也没啥大不了的。想弄清楚,再好好查查便是。王妃是三房的还是四房的,主子又不在意这个。就算王妃不是纳兰府的姑娘,主子定也是不在意的。”

先前看布罗那神情,他还以为是啥不好的消息,原来是这个。虽也让他很是吃了一惊,可这消息虽不算啥好消息,也不是啥坏消息啊。当然,这个好坏的标准自然是以荣烈听到消息后的心情为标准。

沙鲁说完,嘿嘿一笑,便端起茶盏欲喝。

这时,布罗却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展开,摊放到他面前,“这是秋池的通房丫头的笔录。这个女人跟着秋老太太从苍郡来了大京,后来又跟着回了苍郡。苍郡开战前回了大京,才姑费了不少功夫才寻到的。如今人已经被才姑扣下,等王爷发落。”

布罗的语速缓沉,神情却是凝重。

沙鲁愣了须臾,拿起纸细看。上面是才姑的笔迹,按照才姑的性子,只有极紧要的消息才会亲自动笔。不让事情过第二人手。

前面写的是这个女人跟着秋老太太来了大京后的一系列同王妃相关的事件。事无巨细,交待得相当清晰完整。沙鲁却是越看越是生怒,看到秋老太太给丹红下了药嫁祸给明思,害明思落水后,还趁着明思昏迷用手掐明思,最后导致帽儿被打残了腿…沙鲁拳头攥起就欲砸桌子,拳头一举起才想起不能惊扰荣烈,遂恨恨放下,铜铃眼瞪大,满满都是怒火,“这死老婆子连自个儿孙子的命都拿来害人,真他娘的狠!”骂了一句后,一时却想不起合适的骂辞,最后只道,“摊上这样的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布罗端着茶盏慢慢饮着,闻言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可还不算倒霉——你还看完了再说吧。”

“还有更——”沙鲁呆愣,看了布罗一眼,继续看下去。看到最后一段,眼睛慢慢地睁大,神情呆住。

不置信地将最后一段来回看了几遍,最后才确信才姑写的意思。呆怔半晌,他抬首看向布罗,“你信这女人的供词?王妃给秋池报过信?王妃…怎么能知道咱们要打大汉?”

第五百三十三章 心生有乱(一更奉上)

布罗未有言语,只是端着茶不出声嫁夫。

那个叫云芳的女人的确未有看到那封信的内容,但却声称听到了秋池同秋老太太的那次争吵。而且,才姑也查证了。秋池的确是在那日之后就将秋老太太送走,而后再不知去向。当然,也可以说是秋池怕战事祸及秋老太太才将人送走的。可从才姑的描述中,他实在不太相信那个女人编得出“方三心”这样的假名。那个女人并不知晓明思就是白玉楼的少东家,曾化名“方世玉”。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刹那,他直觉便相信了大半。

才姑说那个云芳恨王妃,但也更恨秋老夫人,但却不像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的供词上所说的内容,同早前他们查到的的部分基本是全然吻合的,却更详细,还多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详细内情。她在说的时候很连贯,才姑说,看她神情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沙鲁见布罗不吭声,捏着纸便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同布罗相熟多年,他如何看不出布罗是信了这纸上的供词。其实,不止布罗,他也很矛盾。

跟在荣烈的手下,这些年,他和布罗也替荣烈处理了不少人事。这逼供诱供的事儿,经手得不少。从这份供词中呈现出来的内容看,并未对明思有抹黑诬陷。甚至可以说,除去最后一段,前面的内容明思都是正面的。同他心里所认识的那个聪明善良王妃是一致的。甚至,更让人钦佩和同情。

就算是最后一段的内容,其实,也不能说是反面。可他心里的确不怎么舒服。除却这件事若是被人知晓所带来的麻烦,作为他的本身位置,想到王妃曾经这般尽心尽力的为大汉为秋池出力,还是提供的这样惊人的消息——他心里舒服不起来。

在这一刻,沙鲁甚至有些迷惑。他们这个王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fsktxt'为何同他所知所见的女人如此的不同?此际更让他心怀不安的是,在明思的心里,究竟是更偏向大汉还是大胡。或者说是更偏向司马陵秋池,还是更偏向荣烈?

倘若是前者的话,即便是心粗如他,也知道这样的结果会是一种如何糟糕的情形。

“那现在怎么办?”沙鲁看向布罗,有些心烦意乱的用握拳的指节敲着桌子。

布罗叹了口气,伸手去拿那张纸,“先收起来。我再查查,稍后再——”话未完,却顿住,抬眼朝出现在门前的荣烈看去,拿纸的动作定格在空中。

一顿之后,他又故作自然的将纸收回怀中站起,“主子。”

沙鲁背对门而坐。闻言一呆。遂赶紧站起转身,“主子。”神情却有些不自然。

荣烈瞥了两人一眼,“拿来。”

布罗无语的扫了一眼沙鲁,若不是他敲桌子,他应该会注意到荣烈的脚步声。可紧接着一想,他心里也明白,这种事儿是不可能瞒下,迟早总是要报给荣烈的。那个叫云芳的女人即便要编造。也断断编不出这样匪夷所思超出常人所想的事情来。

心里低叹一声,他掏出怀中的纸上前递给荣烈,低声道,“这是早前才姑拿给属下的。人是才姑亲自审的,眼下已经封了嘴押起来了。”

荣烈垂眸一目十行的看过。沙鲁和布罗对视一眼,皆用小心的目光看着荣烈的表情变化。

可荣烈却未有给他们任何信息,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神,俊容之上神情从头到尾未变化一分。若说有,只能说看得时间太长了些。看他的视线位置分明很快就看完了,可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张纸上未动。

沙鲁心里有些忐忑,朝布罗使了个眼色,让他说话。

布罗抬起眼,“主子可要见见那女人 ?'…fsktxt'”

荣烈未有即刻说话,将那纸递给布罗,“烧了。”说完转身,“那女人,处理干净。”

言毕,人已经消失。

沙鲁愣愣不解地看向布罗,摸了摸头,“主子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布罗掏出火折子将这张写满供词的纸点着,看着火苗很快的将纸吞噬,没有回答沙鲁的问题,只瞟了他一眼,“这事儿别在提了。”

沙鲁点了点头,松口气,转身,“你回来了,那我就去接人了。”

主院寝房中,明思靠在床头,帽儿端着粥想喂明思喝嫁夫。明思却笑,“哪里有那么娇弱,我自己喝。”

帽儿只得端了食案放在床上,又加了个靠枕垫着,让明思自己勺粥来喝。

喝完了粥,明思道,“午膳和晚膳都加一碗羊乳,我想喝。”

明思有食欲,帽儿自然是高兴,将食案和碗盏撤下递给如玉和莲花,帽儿笑道,“也不知他们接到牛牛没?”

明思醒了,牛牛安然无恙,荣烈还开口接了牛牛来住,帽儿只觉是否极泰来。欣喜之后,又想到明思的身体,心下顿时不放心,“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她早上进来后一会儿,明思就醒了。醒来后,虽是面色还是苍白,可精神看着还不错,还主动开口要用膳。平时早膳只用一碗羊乳半碗粥,今日却用了两碗补气的药膳粥。这样看着,倒是比在将军府时那场大病时的情形要好得多。

明思笑了笑,“傻丫头,你看我样子像不好么?”

帽儿笑。

“好了,我歇会儿,也别在这儿守着了。你和如玉去看看牛牛的院子,若差些什么,让他们早些备好。”明思笑着吩咐, “等牛牛来了,带他过来。”

帽儿笑嘻嘻地颔首,拉着如玉兴冲冲地出去了。

莲花过来替明思移开靠枕,明思摇首笑道,“不用了,方才吃得不少,我就这样靠着眯会儿,养养神就是。”

莲花抿唇笑着点头,替明思将靠枕调整得舒服了些,细声细气道,“小姐早上什么时候醒的?我瞧着倒比上回好多了,上回小姐可足足睡了二十个时辰才醒的。”

听到那句什么时候醒的,明思微愣片刻,又听到后面的话,旋即明白过来她指的是在将军府那回,便笑道,“这回不同,我先一直在那冰窖里活动来着,上回脚受了伤,想动也动不了。再说了,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么?都有过一回经验了,哪儿还能不长些记性。”

莲花抿唇而笑,转身走到妆台,将那首饰匣中的赤血石项链取出来,有些踌躇地看着明思,“小姐,这条项链还是戴上吧。我摸着热热的,太后特地给小姐的,想必也是有些益处才是。”

明思怔了怔,仔细地打量了下莲花,心里倒有些意外。自上回同荣烈来了书房后,她就把这项链摘了。这条项链的功用,太后未详细说,可她估摸着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饰品,也是猜测了几分。没想到莲花胆小归胆小,心却细致得紧。

望着莲花怯生生地模样,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拿过来吧。”

莲花这才笑了,轻步走过来帮她细心地戴上。宝石贴着肌肤的那一刻,一股暖意顿时溢出。

明思笑了笑,“你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莲花乖巧颔首,“那我在外面做针线,小姐有事叫我。”

待莲花出去,明思身体后倾,将头靠在靠枕上,将目光投向床尾方向的纱帐。

慢慢地,神情有些怔忪。

她的确是在帽儿进来之前就醒了。甚至,醒得还要早一些。

在荣烈托着她,将她放在枕上时,她就醒了。原本是想睁眼,可清醒的那一刹那,感觉到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气息时,她忽地不想去面对。准确的说,她有些心慌,此际此刻,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若是睁开眼面对他,她该用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她全然没有章法。

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出醒来时他说的那段话——“…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我今日说的,你都听不见。可我说了,心里却舒服了许多。其他的,他日有机会,我再慢慢说给你。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知道你若知晓了,会不会嫌弃我。可即便是你嫌弃我,我也知道你嫌弃的只会是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不会是因为别的。”

嫌弃?不会因为别的?

为何说自己会嫌弃?“别的”指的是什么意思?

明思有些疑惑,更有些心乱。

但明思听得出来,在她清醒之前,他应该是还说了一些话。或许是同过去的一些事有关,可明思想不明白,这样素来高傲睥睨的一个人,怎么会用这样奇怪的语气表述出这样让人奇怪的语意…

那样一种似乎带着深刻倾诉的语气,让她在那一刹那,不禁生出一瞬间的错觉,这个男人在前一刻似乎经历了一种脆弱。而说这段话的时候,他有一种微微释然的轻松。

她闭着眼,竭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自然。可她却敏锐的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那两道目光,明明未曾触及,却让她蓦地心乱,生出想躲避的不自在。

第五百三十四章 冷热之间(二更奉上)

这种心乱和不自在,也许是因为他那奇怪的话意,也许是他那奇怪而又带着莫名温柔的语气,也许,是那明明没看见却偏又让人觉得莫名缱绻的目光…

理清还理不清,于是,心中纷乱。

再于是,她知道荣烈看出了她醒了。她知道,他后来说的那段话,是刻意说给她听的。

这样一段话后,她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他们之间,还是头一次提及这样的话题。即便他未明言,但她也明白他意指的是何事。这个话题,是他们两人心里都明明白白装着藏起,却谁也未主动提及过的。

她是不想提,也不能提。而他呢,一直未提想必也知这是个无言的话题。

可此刻,明思却是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提起?

他的话很隐晦,但同时也很直接坦白。从一开始,明思就知道对这件事,的确只能是这样的断语。所以,她不提,也不问。

谁有错?

谁都没错。

想胜者为王的没错,想卷土复仇的也没错。

这的确是一场一开头就注定的不可调和,情势到如今,也的确不是哪一个人,哪一方能单独改变和决定结局的。

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哪怕心里再明白注定,但总有些事,是无法去认命的。

明思轻轻地闭上了眼。

如今该怎么做呢?

荣安的态度是毋庸置疑的。那其他人呢?他和他究竟有什么打算和仗持?只凭一份藏宝图么…为何会出现在睿亲王府?只是因为最危险地地方最安全?

那个老花匠是两月前进的王府,是在赐婚之后。明思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老花匠定是同他有关。至少,她两回看到他,这个老花匠都是在场的。

那日的试探,也证明了她的直觉。一个耳背年迈的老花匠如何能在见到她这个王妃时,非但未有半点惊吓意外,甚至在看她时,眼底还有一丝隐隐地打量之色。

他言辞虽进退有节与身份相符,但那眼神分明是不惧她的看穿。

她也没真的想将他调入内院。毕竟。能在这个时候跟在他身边的,必定是心腹之人。同时,也是保护他的人。

这个时候,她不会也不敢胡乱动作引起注意。

是的,她的确不敢。

眼下这个王府中,除了身边这三个丫鬟,其他人。在这件事上,立场无疑是一致的。而且,以荣安对此事的迫切和多疑的性格,她不能确定这个王府中是否还有荣安的耳目。

就是因为想到这一点,在那日乍然听见那琴声时,她才那般失常惊愣。惊吓之后,却是没来由的怨气和委屈。即便是竭力控制了。可最后还是在荣烈面前失了态。

他究竟想做什么?他在这里。秋池又在哪里?

明思忽地有些疲惫…

荣安不会放过他们,而他们也不会罢休,而荣烈…无论他同荣安之间如何,在这件事上,他也不可能能有第二个立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留下一个“前朝余孽太子”,这是哪朝哪代都不可能容忍的事,无论这个当权帝王是明君还是昏君。

即便他对自己是有“几分”在意…即便。这“几分”是比“几分”也许还要多上“几分”…

眼前忽地掠过昨日在冰窖中半梦半醒般的种种场景,倏地心又乱!

明思摇摇首,将脑中的纷乱甩掉。早就想过的,也早就做了决定,她不能允许自己胡思乱想,也不能让自己受影响。尤其这样的时候,若是再管不住自己,那只能是乱中添乱,害人害己。

既然注定了是两条交叉线,那就绝不能变成一团乱麻!

深呼吸一口气,明思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帽儿的脚步很明晰,声音也很喜悦,“乖牛牛,猜猜姨姨要带你去见谁啊?”

牛牛来了!

明思坐了起来朝外看,心情顿时愉悦。

下一刻,帽儿就抱着牛牛进来了,如玉和莲花笑眯眯地跟在她身后。

“来,给我抱。”明思伸出手,笑容满面。

牛牛一见床上的明思,眼睛便笑弯,下一刻,就张开双手身子朝床的放下扑。帽儿一个不查,吓得赶紧身子前倾将牛牛揽紧,“小祖宗,可别这么心急,要是摔了,你帽儿姨姨可没处哭去!”

一面嗔怪地说着,一面小心地将牛牛放在明思怀里,“这孩子,每回看到小姐就这欢喜劲儿!”

牛牛斜靠在明思怀里,先冲明思极乖巧的笑了笑,又看着帽儿笑。帽儿又好气又好笑,方才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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