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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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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王妃可是中的三日春?”康全吞吞吐吐还是将话说完了。

荣俊倒也不生气,垂眸挑了挑眉,语声缓沉,“虽不是三日春,药效当还烈三分。”

比三日春还烈的春毒?

康全悚然一惊,下一瞬便一双眼贼溜溜地朝荣俊身上瞟。

荣俊抬眼懒懒一笑,“收起你的小心思——”

康全赔笑却耐不住好奇朝前探了探首,“殿下真没有……”

荣俊淡笑抬眼,“这世上女人千万种。有些女人你得到了身子就能得到心,有些女人你得到身子也得不到心。而还有一种女人,你若未得到她的心就得了她的身子,那你便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康全听得一愣一愣,可仔细一想,再想起明思那双丝毫无垢的秋水双瞳,心里也不得不觉得荣俊的分析在理。

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比三日春还烈的春毒。一个弱女子怎能扛得过来?

在那山洞里可是足足七个多时辰啊!

想到明思,他有蓦地想到了荣俊。

就是那日——那日回府荣俊本让他召人侍寝,可他还未走出门。荣俊又将他唤回说不用了。

凭男人的直觉,他看得出来那日荣俊是很有泻火的想法的。

否则也不会大白日的就让他召人伺候。

康全胡思乱想着。

荣俊忽地出声,“听说你最近同路统领走到了一处?”

康全收回心思,恭声道,“也不算走到一处,就喝过两回酒。头一回是偶遇。属下欠他个人情。第二回则是属下相邀。”

荣俊有些兴味地挑眉,唇角似笑非笑,“听说你约了人家四回,人家才给了你个面子。我怎不知你几时对男人也有了兴致?”

荣俊的目光有些透亮的深意。康全噤了噤,干笑道,“属下不过是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殿下说笑了,属下怎会对男人有兴致?殿下也是知道属下的,也没旁的爱好就爱点那杯中物,路统领酒量好,这喝酒不也讲个酒逢对手才痛快么?”

荣俊端起茶盏就唇饮了一口,瞥康全一眼,“是么?那眼下同他交情如何?”

康全无奈笑了笑。摇首道,“哪里有甚交情?我请了几回他才应了一回,酒一喝完便走。统共也没说上几句话。”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荣俊半嘲半笑的扫他一眼,“我可提醒你打主意可莫要打错了地方!此人对父皇忠心不二,你可莫要给孤添麻烦才是!”

康全迭声道,“殿下放心,属下这些个分寸还是有的。眼下是真觉着能多条人脉也好。至少他还肯赴约。那说明也并非一点都无同咱们亲近的意思。不论其他,日后殿下得登大宝,这路夜白也实实在在是个人才。若能招揽,也是好事。”

这话听着也在理。

荣俊点了点头,还是嘱咐他,“凡事欲速则不达,路夜白此人心性,还是徐徐近之的好。”

康全颔首。

荣俊见他明白。也就不再多想。

他不是不清楚康全那点小算盘。

自那日温多尔来后,康全就被引出了些心思。

不过于他而言,如今再无其他事比得到明思的心更重要了。

那至尊的那份权势对旁人或许有吸引力,但他觉得如今的地位对他而言才是刚刚好。

有足够的尊荣,却不必担当太多的责任。

前一世他都在为这些去争去谋算,最后一死还不是一切虚幻。

至于温多尔所说的那一点。他也知道并非是空穴来风。

但至少,目前他还不需要这份担心。

何况想借助温多尔的力量势必要应付温娜儿,他没有那份儿耐心。

蓦地心念一动,他抬眼看着康全,“可知今日父皇传召她所为何事?”

康全摇首。

翌日正是休沐。

荣俊收拾齐整正准备去睿亲王府,宫里却传了口谕过来让他入宫。

待荣俊进了御书房,荣安就丢了一份口供给他,“你看看!”

荣俊取过一看,心中顿一惊——口供上记录的是有人使了银子让人犯在京中传播谣言。其内容便是睿亲王妃同太子共处一室一夜,且次日出来睿亲王妃满脸春潮,似是如何如何……云云此类的话。

“那日睿亲王妃可是着了人的道儿?”荣安看荣俊一眼,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听荣安这种口气,荣俊便知瞒不下了。

只好将事情说了一遍,略去了莫清清之事。

“如是歹人!”荣安将御笔一摔,站起,“你十七叔之事如今到底查得如何?”

荣俊又拣能说的说了一遍。

荣安眸光沉了沉,走了出来,“这般说便是毫无线索了?”

荣俊无话可说。

荣安忽地冷冷一笑,“以朕看,此事倒似妇人手笔——你从你十七叔和睿亲王妃身边好好再查查!”

便是荣俊也不得不叹服荣安的敏锐反应和直觉,遂恭声应下。

“此事当要速速加紧,朕希望在老十七回来之时能有个交待!”荣安沉声,“那朝廷银会之事要办,此事也要加紧!明白么?”

荣俊未有即刻回话。他的注意力被荣安的前一句话全然惊住,“父皇有十七叔的消息了?”

荣安瞥他一眼,显然是误会了,以为荣俊这般惊诧乃是真情流露,“这倒没有,不过你也不用替他忧心。他定是无事的。”

荣俊强抑制住心中的惊愕,扯了扯唇角似不解好奇,“没有消息——那父皇为何这般确定十七叔无事?”

荣安饱含深意地笑了笑。“你勿须问那么多,此事也暂且莫要宣扬。你十七婶那里也莫要说,抓紧查出凶徒,你十七叔回来自会记你的情。”

荣俊心中霎时缩紧。

做了十几年的父子。他又不是真正的少年孩童。对荣安这个名义父亲,他也是细细研究揣摩过的。

荣安不是一个随意空言的人。

而荣安这话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

让他不要将荣烈还活着的消息散播出去,这样的话,他尽心尽力的查案,荣烈回来自然会更感激于他。

可是,他根本不需要这份感激!

即便是需要,也绝对最不想要的就是荣烈的感激!

荣俊的心高高悬起!

荣烈,那个睥睨众生般的男人,真的还活着吗?

用了绝大自制力才忍住没抓住荣安问个清楚。荣安的话都说到了这儿,再问下若惹了疑心才是弄巧成拙。

恭谨告退出来,荣俊不自觉的攥紧袖中手!

他此刻可以瞒过荣安,可荣烈回来他还能瞒得过么?

他清楚荣烈的能耐!

无论何事,没有他能不能做到,只看他有没有心去做!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如今明思好似才刚刚对他起了些欣赏好感。若荣烈一回来,他便全然前功尽弃!

荣俊深深地沉了一口气。

走出宫门即刻吩咐康全,“去睿亲王府!”

这一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明思。

此刻的明思正在书房中同沙鲁布罗卓都三人开“小会”。

说的正是荣安欲调黑甲军一事。

沙鲁有些疑虑,“皇上此举会不会是想——?”

他担心元帝想趁机插手黑甲军兵权。

明思明白他的意思。

但她也不觉得荣安有这个想法,但此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于是她笑道,“若皇上真有其他意思,我们也不能抗旨。到底如今这是正事。并非托词藉口。我倒觉得这是皇上的一个试探。我同皇上保证过黑甲军的忠心,若连此事都要推脱。皇上只怕真的便会多想了。”

布罗干脆利落,“属下赞成王妃的说法。”

卓都也点头。

沙鲁挠挠头,“那你们都觉得好,就这么办吧。”

明思笑着点头,“届时只怕你们要同柯查打交道。最好大家权责交待明晰些,才方便行事。”

三人应下,退出。

待三人退出后,明思疲惫地靠在圈椅上,微微阖眼。

颚敏捧了灵芝茶进来,见状便放下茶盏替明思捏肩,“王妃若是累了,不如到床上歇一歇。”

明思摇首,“才起一个半时辰。”

颚敏正欲再劝说,门口灵珊来报,“王妃,太子殿下来了。”

话音刚落,颚敏明显的感觉到手下明思的肩膀紧了紧。

不过只一瞬间,明思便松缓了肌肉,语声平静,“请太子殿下厅中稍坐,我就去。”

第七百二十二章 假戏真情

说着,明思站了起来,垂眸复抬起,一双清眸中已是清亮盈盈。

颚敏心中有些怪异感。

明思带着颚敏灵珊步入厅堂。

荣俊眼中蓦地迸发光亮,长身玉立起,眸光含笑柔和,“方才从宫里出来便想着过来一趟,没有扰到你吧?”

没有一次比这一刻,他更加急切地想见到明思。

直到这刻看着那清丽绝伦的面容带着微笑莲步款款的步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他才觉得心中堵了一路的那股躁动不安慢慢平歇了下来。

明思噙笑站定,“从宫中出来?今日不是休沐么?”

荣俊唇畔笑意温润,并不急着回答,微微颔首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间春光尚好,出去走走?”

明思微愣,下一刻点了点头。

两人缓步走到二门外的大花园,一路无言,似真是在欣赏明媚春光。

一直走到彩鸾鸟的暖房外。

两只彩鸾鸟正在互相梳理羽毛,看上去情意绵绵,煞是恩爱。

荣俊看了一眼,转首看着明思微微一笑,“这一对倒是胜过人间许多夫妻。”

明思也笑了笑,走近一步,站在栅栏旁凝视着里面的一对,“我也希望它们能白头偕老。”说完一顿,轻轻一笑,“确实胜过人间无数。”

荣俊垂眸顿了顿,“父皇知晓那日你中毒之事了。今日传我去便是为此。”

明思是听出了荣俊今日来是有话要说,却没想到是这个。

不是没有想过瞒不过荣安。毕竟当时那么多双眼睛,还有京兆尹的人。

但没想到这么快。

明思脸色有些发白。

明思抿紧双唇,垂眸不语。

春夏之交明丽的阳光落在她的发髻和侧脸上,那细腻的雪白似乎下一秒便会融化在阳光中一般。

荣俊心中又生出了这种感觉。

怜惜之极。

“无事,我已经同父皇说清楚了。他不会胡乱猜疑的。”荣俊安抚她道。

明思的脸色愈发的发白。

沉默了须臾,明思忽地低问,“皇上怎么知道的?还这么快?”

荣俊愣了愣。

他没有想到明思对这个问题这么在意。

其实他今日纯粹就是想见明思,所以正好寻了这个理由。

荣俊默然片刻,“我回去再查查,看风声是从何处泄露的。”

明思转身看着他。竟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你不是说柯查那边无事么?我同你府上的人当是信得过,唯一可疑便是柯查那边。”

荣俊本不想将有人欲在京中散布谣言一事说出,可到了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明思听完果然神情一僵,“是她!”

荣俊叹气道。“若我没猜错。人应该就是京兆尹的人抓到的。柯查为人细致。那日的事他只怕也猜到几分,故而才提高了警觉。但出了这样的事,他若不报万一日后未控制住流言。他便官翎不保。何况,此人既然被捉到那说明也并非一人知晓,柯查也不能不报。不过你也莫要担心,如今父皇既已知晓定会控制住不让谣言散开。何况,宝光一事日后终究是要禀报父皇的。今日父皇已有猜疑此事乃是妇人之为。我会加紧寻她踪迹,一旦寻到,即便未有足够证据,但以父皇之智定然也会省却咱们许多口舌。未必也不算好事。”

经过荣俊这般开解,明思似情绪平复了些,“你可有她的消息线索?”

荣俊无奈摇首,“暂无。”

明思不说话了,眉宇间却露出一丝倦意疲惫之色。

荣俊心中虽不舍,但见明思这般模样显然是强打精神应酬他,也不想再勉强,遂温润关切道,“看你便是未安睡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明思强笑点头,“失礼了。”

荣俊深深凝视她,轻声道,“过去便是过去了,人当往前看。世间万千风景,只在你如何看待。为难自己实为不智。那一日的事不会再有人提及,你也莫多想。”

明思垂眸不语。

待荣俊走后,颚敏同灵珊轻步过来。

灵珊问,“王妃可还要在园中走走?今日天儿好,不如奴婢们再陪王妃多走走。”

明思此刻哪里还有看风景的心情?

“不了,回去吧。”明思摇首提步。

灵珊快步跟上。

颚敏却看了一眼荣俊方才离开的方向,心底怪异。

她同灵珊站得虽远,但灵珊一直都在看那对彩鸾鸟,她却因明思早前的异样多留心了几分。

从她所站的位置看过去——她怎么觉得太子殿下看明思的目光有些奇怪呢……

颚敏迈步朝明思灵珊的方向行去,心下只觉迷雾重重般的更加迷惑。

心中有一丝诡异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也许明思这些日子的异常同方才太子殿下的那种奇异温柔的眼神有某种关系……

可这个大胆的猜想一浮现出来,她心底蓦地就腾起一丝没来由的寒气……

不不,她赶紧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眼下哪里是自乱阵脚的时候,明思那日遇袭太子殿下不也在一起么?

多想无益,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宝光!

颚敏定了定神,眸中现出坚决。

如此般又过了几日。

这半月中,颚敏已经将东南西三面的车马行和客栈都走访了一遍。

所有的车马行和客栈都说没见过一个脸上有疤的年轻女子。

颚敏不死心。

这一日,她又到了南城的花市打听。上次诺霞约见她便是在花市外不远处的一处茶楼。

从茶楼出来,一个小乞丐从她身边走过。忽地将一封信塞到她手中。

塞过之后,便撒开腿跑了。

颚敏忍住心中的狂喜,帷帽的轻纱却不住的晃动。

在旁人看来,这个女子似乎有些惊愣意外。

只站了一瞬,朝那小乞丐跑开的方向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她拿着信匆匆地走了。

不多时,四周的店铺伙计掌柜便见得这个戴帷帽的女人飞快地跑了回来,语声异常急促地打听方才那个小乞丐的行踪。

有熟知情况的热心伙计在收下颚敏的碎银后,指点了她那个小乞丐平素落脚的地方。

颚敏在一个废弃的草棚寻到了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平素大约也替人跑惯腿,显得极是老练。“那人说你若来寻我。就让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了自然就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说完却不说什么地方,只把那只脏兮兮的手朝前一摊,睁着眼望着颚敏。

颚敏沉住气,想着明思说过的宝光的行事风格。

她颤颤地掏出钱袋。看也不看将里面的碎银抓出按在那个小乞丐掌心。“可以说了吧?”

那小乞丐报出一个地名。却是东城门外五里的一处坟场。

颚敏之所以知晓,那是因为这一处坟场在京中也算有名。

有些从远地到京的外乡人若是病死或者横死京中,大多都是由官府出面埋在此处。

若他日有亲人认回便可迁回。若无亲人寻来认领,便永远都留在那里了。

小乞丐收了银子喜笑颜开的招呼同伴去买吃食,颚敏一把抓住他,“是谁让你寻我的?”

那小乞丐早有应对,“跟你一样,是个女的,我哪里知晓她是谁?又看不见长相!”

说完就不耐烦的推开颚敏,呼朋引伴的一溜烟跑了。

颚敏不知究竟有没有人在暗中窥探,她还是在原地如失魂落魄般的站了一会儿。

这一次却并非全部都是伪装。

那个地名她知晓。

明思早就告诉过她了。

呆站一会儿,她走到最近的车马行雇车出城。

地方并不算远。

因也算半官的性质,故而也修了一条可供马车通行的土路。

很快便到了。

那个小乞丐并未说准确的位置,故而颚敏虽是知晓,也不能马上就过去。

她站在坟场边上慢慢巡视。

蓦地,她身形一僵!

南面树下那座新坟前端端正正的摆了一朵白色的扶桑花!

这个位置正是明思同她说的位置!

而扶桑花……扶桑花正是诺霞生前最爱的花种……

虽是早有准备,但这一刻,颚敏依旧心室骤缩,继而疼痛难挡。

她猛地将手交握身前,身形僵直。

半晌,她才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到了跟前已是泪如雨下。

“噗通”一声跪下抱住那块无字的墓碑,帷帽下珠泪滚滚而下。

“姐姐…… ”她泣不成声,轻纱被滚烫的泪水沾湿贴在脸上,身形颤栗,“姐姐……这是为什么……为何会这样……姐姐……”

悲痛之极,也悲愤之极!

这份悲痛是真的,这份悲愤也是真的。

暗中人窥视许久,心中渐渐信了几分。

一团裹了一粒小石子的纸打在颚敏身上,颚敏蓦地抬首,拾起那团纸不急着打开,一把扯下帷帽露出泪痕满面的一张脸,“是谁?你是谁?你怎识得我?躲躲闪闪,你给我出来!”

语声沙哑还犹带哭腔,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

“出来啊!为何要告诉我?为何要告诉我?”颚敏哭倒在墓碑上,泪水涟涟地望着眼前已经冒出了几丛杂草的新坟,倏地大哭,“姐姐——”

四周再无一丝声息传出。

颚敏哭了半晌,直将心中的痛都哭了出来,才缓缓止住哽咽,扯开了手中的纸团。

第七百二十四章 女人心计

“上善斋?”

明思蹙眉望着皱巴巴的纸团上三个笔迹歪斜的字,有些意外。

颚敏同样不解。

怎么会是上善斋?

难不成宝光在上善斋布置了人手?

可那是十六王妃的产业啊,她也能插得进手?

上善斋是一家专卖笔墨纸砚等文房事物的铺子,在大京也算是老字号了。

原来。??东家极有眼色,一年前不知从哪条路子搭上了十六王妃,将铺子的份子分了五成给十六王妃,自此生意愈发兴旺。

十六王妃因十六王爷好附庸风雅,虽自己文墨不大通,但也想沾几分风雅文气,故而见人便有有意无意的提及自家如今有这么一家“文化产业”。

闻弦歌而知雅意,明思原本对笔墨纸砚这些东西的消耗量就不小,加之上善斋的东西着实不错。虽说上善斋离睿亲王府远了些,但自十六王妃提起这话后,明思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每隔三五日都让颚敏去上善斋采买一些书房所需。

窗外夜色迷离,明思望了一眼,沉吟不语。

颚敏从城外归来本想直接去上善斋,但想起明思在她出发前的千叮万嘱,让她一定莫要轻率行事,若非必要一定要回来同她相商后再行事,又思及上善斋牵连十六王妃这一桩,故而才忍住先回了府。

此际见明思沉吟,她忍不住道,“奴婢今日本想去上善斋走了一趟。”

明思回神过来。摇了摇首,“你没去是对的。她今日种种试探,显是并未全然信任你。这般大事你若一丝考虑都无便依言行事,这反倒让她会猜疑了。若我没猜错,只怕这‘上善斋’也是一个考验!”

“考验?”颚敏皱眉。

“不错。”明思点头,“她先通过那小乞丐传信给你,说诺霞为我和王爷所杀,看你反应。而后之所以引你到诺霞坟前,也是想看你反应。你真情流露后,又过一关。她才又丢了这纸条给你。她如今能用的筹码已经都用得差不多。若非走投无路,她应是不会冒此风险同你联系的。你是我贴身之人,若真能倒戈为她所用,自是作用巨大。但你若并非真心投诚。她便会极为危险。这一点。她同我一样清楚。所以。我认为她应该不会露面同你见面,而眼下也并未全然信任于你。”

颚敏点点头,“明日便是奴婢到上善斋采买的日子。奴婢觉得无论如何,还是值得去赌一赌。她既传信给奴婢,怎么说还是信了几分的。不过明日王妃最好就莫要让人在暗中护卫了,万一被她察觉就前功尽弃了。”

明思嗔怪地看她一眼,“所以今日你在车行打手势不让暗卫随行?”

这几次颚敏出去,明思都告知沙鲁,让他派暗卫乔妆打扮在各处护卫颚敏安全。

而今日颚敏出城前却打了手势不让暗卫随行。

颚敏抿唇而笑,“城外空旷,若是有人跟着难保不会被人察觉……奴婢这不是平安无事么?”

明思无奈地摇了摇首,“上善斋地处闹市,应是安全无虞。不过她若要再引你去旁处,你千万莫轻率行事。如今她不信你是正常,而你不信她也在情理当中。她眼下既然寻上了你,机会总是有的,你千万莫意气用事。 ”

颚敏点头应下。

可是这回明思却猜错了。

莫清清并未再引颚敏去别处考验,而是送了一个小小的包裹给颚敏。

莫清清的安排也并非在上善斋中。

颚敏从上善斋采买完东西出来,正心中诧异间,忽闻有人唤她,“姑娘——”

转首一看却是隔壁铺子前一个卖糖人的小贩。

这个小贩她原先也见过,时常在这条街上推车叫卖。

见她转身,那小贩笑着拿出一个包得四四方方严实的油纸包,“这是方才有人让小的给姑娘的。”

“给我的?你识得我?”颚敏看着他,有些提防。

小贩笑道,“姑娘在睿亲王府伺候是不?”见颚敏一愣又呵呵笑道,“姑娘是上善斋的老客,咱们这条街上做小买卖的若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那也不用做生意了。”

颚敏见他神情坦荡,行止自然就知宝光定然又是故技重施,利用了不相干的闲人。故而也不过多询问,接过纸包便走了。

回到王府将纸包打开。

里面是一个拇指大的瓷瓶,另外还有一封寥寥数语的信。

明思展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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