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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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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灯拿过来些,我看不清楚。”明思小声道。

那人起身取过烛台,又提了一张圆凳放到床边,将烛台置于其上。

明思将匕首尖放在火上烤了烤,那人一怔,却没有言语,只转过了身子坐得笔直。

虽然装得很老练,可明思两辈子加起来没摸过除指甲刀、剪刀以外的任何一种刀。

所有的理论,仅限于纸上谈兵。

有了光线,明思才发现这男人身上全是陈旧的伤疤,长的、短的、圆形、弧形,从肩膀到腰际都有。

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让人心酸的狰狞。

她的心猛地一颤。

一个铜钱大的紫红斑,正正位于右侧肩胛骨下方,正中心是一个黑点。

慢慢凑近,明思的手抖了抖。

等了半天没动静的男子偏头低声,“怎么还不动手?”

明思的声音有些可怜兮兮,“能不能让我把腿解开,这样我很紧张,下不了手。”

前方的男子侧身解开了她的双腿,“就当是切猪肉,你划个十字,就挑出来了。”

切猪肉?

明思噎了噎,很想说我连猪肉也没切过。

看着男子又坐直的身体,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凑近……

实际操作并不难,刀锋很锋利,虽然一直有抖动,但一个十字划开后,一根黑色的针头便若隐若现了。

用匕首压着伤口,明思掏出绢帕包着手,将那根针头拔了出来。

长呼了口气,又抹了把额头的汗意,这才发现这个男子从头到晚身形连晃也没晃一丝,更别说是发出声音。

真成了切猪肉了!

男子递过一个瓷瓶,言简意赅,“洒在伤口上。”

明思接过打开闻了闻,有田七的味道,应该是金创药。

放到一边,她取出自己的荷包,拿出一颗药丸递出去,“我这个可以解一些毒,虽不完全对症,但应该也有些效。”

那男子没动,只头侧了侧,明思不以为许,将药丸放在他手侧,跪了起来,开始替他挤伤口的毒血。

这毒她可以分辨出,虽然致命性是没有,但麻痹效果很强,真难以想象这人居然还能跑这么远。

将毒血挤出后,明思的绢帕上全是黑红一片,扔开一边,这才开始将金疮药洒在伤口。

“好了。”明思低声道。

男子起身,偏头低声,“这毒对我没用,药你自己留着吧。”

语气却是柔和了几分。

明思默默地拾起药丸放回荷包。

男子俯身拾衣,却忽地顿住!

只片刻,便直起身子,身形一晃,贴到了窗侧,朝外探去。

只一看,身形便震了震。

明思觉察不对,飞快下床跑到窗侧,只见所有阁楼前都有明晃晃的火把在闪动,照亮了一个个兵丁手中所持的长刀利剑。

他们这栋阁楼下也有。

人数很多,却没什么嘈杂的声音发出,显是训练有素。

明思定睛一看,兵丁胸前背后都有大大的一个“京”字!

是京都防卫军,京兆尹宋大人的人!

还好不是大内禁卫军,明思松了口气。

京兆尹管京都治安防卫,相对而言,说明事情不算最高级别,也许还有机会!

“你没害好人吧?”明思低声问。

那男子一怔,摇了摇头,“偷了贪官一点东西。”

那就好!

下面的兵丁已经开始一间间搜查,几个兵丁转上了楼梯——

“想逃就按我说的做!”明思语声疾快,伸手拉住他,朝床边走去……

片刻后,几个神情凛然的兵丁走到门前,领先一个用剑在门栓上一挑,身后一人“吱呀”一声把门推开。

几人顿时一愣!

今夜查了数十间房,看了各种丑态毕露的惊慌失措,然后更加的丑态毕露——而眼前红绡帐内,却是一副让人意外,甚至有些惊叹的景象。

幽暗的红烛在桌上跳动,床上女子青丝铺满了枕,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的小巧肩头,**被男子的手臂半掩,只露出了那些许贲起,弧度却是极为美好。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只看这女子露出的部分,便引人遐思无限,只觉有万般的娇怯无力,却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怜爱一番。

男子俯身在女子身上,发丝倾泻挡住大半脸颊,只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下颌。手臂撑起,精壮的肩头和有力的臂膀赤luo于鸳鸯红锦之外。在他们进门的这一刻,男子正俯身下去贴住女子的面颊,似在亲吻身下的女子。

一眼看去,男子线条有力,女子曲线柔美,却是出奇的协调,似有无尽缠绵之意。

听得动静,那女子一惊,捉住那男子肩头,转首看来。

当先的兵丁队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只见那女子小小的一张瓜子脸,算不得极美,可此刻酡色轻染之下更添几分肌若凝脂之感。那轻轻颦起的眉梢,和那讶然微张的朱唇皓齿,还有那一对水波潋滟的点漆般的眸子,此刻溢满了惊慌……

全然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

“爷,有人!”女子颤着声音唤了一声,勾住那男子的颈脖,将脸埋入,瑟瑟发抖。

那男子被女子搂紧贴住,似抬了下首,又不忍推开,只闷着声音,“什么人乱闯,还不滚——”

女子忙慌乱地掩住他的口,“爷,是兵爷办差,莫乱说。”

领头的兵丁是惯来这风月场的老手,一看这女子便知是真正的天生尤物,最是**不过。可此刻公务在身,自不便出言勾搭。

咳了咳,“京兆尹防卫军查寻鲁王府刺客,你等稍安!”

言毕,朝身后一示意,几个兵丁便帐幔后、柜中、床底的,刀剑乱戳一通。

听得兵刃的声音,那女子吓得更厉害,搂紧了身上的男子的脖子,颤声道,“爷,我怕。”

男子拥住她,低声安慰,“无事,莫怕。”

几个兵丁搜完,小跑回来站定汇报。

其实那领头的兵丁队长早就看出这房中不会有其他地方有人藏身,却故意多呆了一会儿。此刻手下回禀完,他拱了拱手,“公务在身,望恕罪!”

走到门口,忽地转身,比平素言语多了几分斯文,“敢问这位姑娘艺名?”

那女子瑟缩地探出头,语声娇柔羞怯,“回将军,小女子艺名小凤仙。”

一瞬间被美貌小娇娘连升了十数极的防卫军小队长只觉通体舒泰,走出门,还放轻了些,将门拉来合拢。

此刻,回复了寂静的房中,气氛却有些异样。

路十三定定的看着身下女子,两人大半躯体紧紧相贴,鼻翼相对,呼吸间盈满了幽兰般的女儿气息。他蓦地忆起幼时偷看过的一本曲子书,里面有一句,“鬓云欲度香腮雪”……

他早就认出她了。

在水畔,他只认出了“他”是前两日见过的方少东家。

而后在床畔,她扬起面孔,眨巴着那小鹿一般的点漆眸子同他谈判时——他认出了她。

多年来,他冷血无情的取走了许多的性命,而她,是他唯一放过的该杀之人。

这双眼,他记忆尤其深刻。

而今,他心底甚至有些暗暗庆幸,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比三年半前,更加的自信,更加的镇定自若,也更加的——动人……

注视着眼前的人儿,身体里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躁意蠢蠢欲动,好似一股欲要喷发的泉水……

可是,这股湍急的热流突地行到半途被阻挡了,然后很快地,不受他意志控制的退潮了。

身体的热度慢慢退却,他的眸光霎时冷却黯淡。

他有些悲凉地轻轻闭了闭眼。

他没有注意到明思神情的变化。

明思定定的看着他,狭长的单睑,眼角斜斜挑起,因合眼的动作显得更加的细长。

这是一张白皙的面孔,不美也不算英俊,却有一种很是干净的气质。

太干净了!

只看这张脸,谁也无法把它的主人同间谍、杀手这样的身份联系起来。

可是明思记得这双特殊的眼,在无数个激励自己的深夜,她无数次的回想起那个夜晚的一切。

通过这种回忆来提醒自己,她必须尽力——因为只有这样,也许才不会再有遗憾和悲伤。

昨日,只远远的一望,后来他立在廊下,明思也没有注意。

可是此刻,当危险退去,就在她松懈下来,四目相对的这一刻,记忆中的拼图吻合了……

眸光中喜悦和轻松慢慢消退,她的身体僵直起来。

认出又如何?

最大的伤痛不是仇恨,而是找不到该仇恨的人!

而她已经暴露了一个身份,再不能暴露第二个身份。

微微垂眸,将一切情绪掩饰,“我也算救了公子一回,还望公子履行承诺,还有,”顿了顿,抬眼,“公子应该不会告诉他人,方少东家是个女子吧?”

路十三默然起身,不敢看那上半身只裹了一条白巾的婀娜躯体,背对床站定,语声极轻,“不会。”

言毕,转身掀起床尾被角,取出衣物快速穿好,走到窗前,“多谢!”

明思没有看他,“不谢。”

身子轻巧的一纵,犹如暗夜猎豹般,人消失在了窗外。

一扇孤窗,只余月华皎皎,夜色茫茫。

明思轻轻地合了合眼,只觉心中万般难辨。

第八十章余晖脉脉

(一更)

翌日,天色微蒙,一辆乌漆马车便停在了刚刚开启的南城门前。

睡眼惺忪的守门兵丁懒懒道,“这么早?”

赶车的车夫憨厚笑着,递上碎银,“我家少东家南边家中有事,急着回去。”

接了银子的兵丁心情愉悦了许多,“你家少东家是哪家的啊?”

车夫呵呵笑,“天衣坊方家。”

兵丁顿时起敬,“原来是义商方家的方少东家!失敬失敬!”

车夫笑着点了点头,一抖缰绳,马车驶出了城门。

身后兵丁还在扯着喉咙,“您好走啊——”

三日后,闹闹哄哄的朝堂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回建熙帝的手段雷厉风行,却是非同一般。

先是以治家不严之罪罚了鲁王一年的俸禄,又再以朝堂喧哗失仪之名,令吏部尚书贾大人闭门思过七日。

而后,皇帝责令于国公同薛相爷二人同力彻查鲁王同吏部之间相互弹劾,以及工部同襄城侯之间相互弹劾之事。

皇帝下了死令,一月内若不查清,二人同罪受罚!

朝堂终于安静了。

不到二十日,这两位齐齐上折。

于国公道,鲁王同吏部之争乃是受了小人挑拨愚弄,双方罪证并无确实之处。而挑拨之人乃是鲁王门下一清客,因行为不端被鲁王驱逐而心怀不满。而今,此人供认不晦,已收押在监。

薛相爷折子中则写,襄城侯同工部之间乃是误会。工期之所以未如期完成,乃是因一小吏无意间将一笔调拨的工程款数额写错,然后,又畏罪而隐而不报,事后偷偷将数额改回送回工部。因此,造成了双方的误会和嫌隙,而后,工期也因材料采购不及,而延误。

折子的最最后,附上了罪证若干以及那小吏的认罪书。

看到这两份折子,建熙帝满意地看着太子,笑了。

太子却心中微有失望。

那日后的第三日,同父皇商议完朝堂之事后,他特地派人邀约那方世玉,才得知人已经离开了。

方师长委婉道,方家这代只此独苗,自小体弱,家中长者不舍远离。是以,应该不会参加科举。

太子有些懊恼的问纳兰笙同秋池,“你们二人看那方世玉,是果真体弱,还是故意托词?”

纳兰笙眸光些许游移,轻咳了咳,“我瞧着是挺弱的,跟我同年,只跟个豆芽儿差不多。”

秋池忆起那酡颜的巴掌脸,单薄得风吹般的身子,忽有些不自在,“是太单薄了些,看着倒确像是先天有些不足。”顿了一顿,“不过,殿下若是惜才,臣可派人去一趟寿山,替殿下表明诚意。”

纳兰笙一愣,只觉手心汗出。

只见司马陵摆了摆手,“此人虽有才,但终归年纪小了些,性子还需打磨。反正有这天衣坊和云绣斋在,也不必急于一时,过两年再说。”

……

~~~~~~~~~~~~~~~~~~~~~~~~~~~~~~~~~我真的是分割线~~~~~~~~~~~~~~~~~~~~~~~~~~~~~~~~~~~~~~明思又过起了平静惬意的生活。

难关过了,风波停了,生意也上了更加通畅的轨道。

付出了努力,也冒了风险,但终究还是得了回报。

心里不是不喜悦的。

往后看,是为了更好的望前走。人可以回头看,却不能停留在过去。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明思心里充满了激动的期待。

转眼,五个月过去了。

明思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宁静地持续到他们一家完全自由的那日。

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这日傍晚,老太君身边的双喜来了别院。

“奴婢见过四夫人。老太君遣奴婢来传个话儿,老太君说如今这外头也不太平,前几月鲁王府还进了刺客,想着六小姐在城外住着,老太君这心里总也忧着放不下。所以,还是请四老爷四夫人六小姐搬回府里住。”双喜微微一笑,“老太君说,这两日就请四夫人同六小姐收拾收拾,若是日常不紧要的东西也就不用带了,府里都备着有。四老爷今日回了府里,老太君已经同四老爷说了,就不必再过来了,只在府里等着就是。后日,府里便派车子过来接四夫人同六小姐。”

四夫人客气的送走了双喜,转身走进了明思的院子。

院中一侧清出了一片空地,平整的地面上铺上了打磨得光滑如镜的白玉大理石。

穿着自制的软缎舞鞋,脚尖绷得笔直,明思口中轻哼着曲子,正在跳她最爱的“天鹅湖”。

自搬来了别院,她就把跳芭蕾当做的一种精神上的放松和体能的锻炼。

乳娘说得很对,她不能每日只知画画写字,经过那个束手无力的深夜,她明白一个健康有力的身体是多么重要。

每日的清晨和黄昏,她都要练上半个时辰,没有乐曲,但她的节奏却依然很有韵律,因为所有的曲子都在她的心中。

落日余晖洒下一片淡淡金黄,庭院中弥漫着静谧安详的气息。

美好的景致让浮躁的心,不由自主的便沉静安稳下来。

四夫人浅浅微笑,静静地立在院门口,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女儿,舍不得打断。

身着白色纱衣的身姿婀娜有致,纤巧的脚踝离地高高,然后是快速的旋转,白色的纱衣在空中飘起,即便隔了白色的绸裤,也能看出那一双长腿的修长美好。

最后,舞腰轻盈旋下,缓缓伏地。

接着,最美的一幕现出,犹如一朵白莲盛开,又好似凌波的天鹅宛转曲颈,无声低鸣。

这时,廊下的几个丫鬟才回神,蓝星一抬首,顿时笑靥舒展,“夫人来了。”

已经起身的明思接过帽儿递过的绢帕,抹了抹额际的微汗,过来挽住四夫人,故意爱娇道,“娘,我跳得可好看?”

四夫人眸光温润,轻笑着,“囡囡跳的好看极了,娘再没看过更好看的了。”

一面说着,母女俩亲热地朝屋中行去,几个丫鬟也跟着进去了。

院中顿时空无一人。

院子西墙外,是几棵紧密簇拥的香樟。

此刻,高大茂密的枝叶间,一身黑衣的男子神情淡然平静。最后的余晖顽强的穿过狭小的枝叶缝隙,在他干净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狭长的双眸静静地看着那空无一人的白玉石板,眸光中,却是悲喜莫辨。

一阵风过,树叶“哗哗”作响,枝叶摇摆。

待风停,唯余枝叶轻颤依然。

即便身处黑暗的冰冷,却仍旧本能地贪恋那一抹光明的温暖……

~~~~~~~~~~~~~~~~~~~~~~~~~~~~~我是叹息的分割线~~~~~~~~~~~~~~~~~~~~~~~~~~~~~~~~~~~~~~~第二日一早,一夜辗转却未能想出缘由的明思起身后无语的叹了口气,开始吩咐丫鬟们做准备。

东西要收拾,该藏的藏,该烧的烧。方师长那里也要知会一声,她还得好好想想,把后面的工作计划提前安排好。

处在安逸中的人,会本能的抗拒出乎意料的改变。

明思心情有些浮躁。

明明好好的,这几年老太君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关怀”她了,为何会突然之间改了主意?

她有些不安。

还好的是,她的不安并未持续太久。午膳后,五少爷纳兰笙的到来终于解开了她的疑虑。

纳兰侯府出了一点“小事”。

说是小事,是因此事的扩大范围仅限于纳兰侯府和郑国公府的“高层”,以及纳兰府极少数的“中低层”。

前日是大夫人的寿诞,因不是大寿,所以并未大肆操办,只请了几家至亲一起吃了一顿酒席。

大夫人向来疼惜唯一的侄子郑书远,因而这夜便将侄子留在了府中。

却因此而生出了枝节。

这夜戌时,巡夜的两个仆妇在大花园镜湖侧的倚翠亭中发现了一对男女。

远远地,看不真切,她们原本以为是府中**的丫鬟小厮,待冲上去“捉奸”时,才发现竟然是三小姐明柔同郑国公府的世子。

老太君勃然大怒。

即便是表兄妹,夜半无人私会也是说不过去的。何况,一个因迟迟未娶已经招人诟病,而另一个还是嫡出身份的待选之身。

老太君问其缘由,两个小辈却什么都不说,一个闭口不言,一个却只是哭。

大夫人气急,只坚持明柔定然不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更不会不顾规矩不守礼节约见男子,定然是有人陷害。

大夫人问郑书远,郑书远只是沉默,最后逼得急了,郑书远只道了一句,他同表妹是清白的,若是表妹因此事不能入选,他愿娶表妹为妻。

大夫人怒极,猛掴了郑书远一掌,“娶明柔?你是什么出身?想不到我待你如亲子,你竟这般害我母女!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明柔却扑上去拦住了大夫人,痛哭道,“娘,我不嫁了,我谁也不嫁!”

结果,大夫人又给了明柔一巴掌。

第八十一章人各有志

(二更)

最后还是老太君喝止了场面的恶化,“既是清白的,还有什么可闹的!我信书远这孩子——此事到此为止,谁若乱嚼了半个字出去,就直接给我打杀了!”

两个巡夜的仆妇连夜便被送走了,其他的知情人除了两府的“高层”,便都是心腹之人。

虽将此事按下,未能造成大的影响,但却给老太君敲响了一记警钟。

再过不到三月,便是宫选之期。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半点差错。尤其是纳兰府小姐的闺誉,更是不可有一丝损害。一旦出事,那就是一损皆损。

于是,便有了昨日双喜的到来。

明思听完,看着坐在书案旁有些闷闷不乐的纳兰笙,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个缘由。那她也可放心了。

感激地朝纳兰笙笑了笑,“五哥哥,多谢了。”

应该是怕她忧心多想,所以才专程来这一趟。

至于纳兰笙此刻心中的不快,她心里大约有些猜测郑书远同明柔两人的反应,显见这其间是有隐情的。而老太君不追问究竟就将此事强行压下的做法,只能说明一点,这个隐情老太君心里早已知道,或是猜到了几分。

老太君不希望这件事的内情被曝光。

明思感慨地叹了口气。

即便是她这种向来缺乏言情细胞的人,也能从纳兰笙的表述中听出一些东西。更别说是老太君!

不过此事也有一些疑点,她不能理解。

郑书远最末的那句话中,分明对明柔并无男女情意,却为何会深夜单人赴会?

而明柔在她的印象中也是个性子最矜持的,竟然也有胆子半夜去到镜湖边?

还有那句“谁也不嫁”的哭喊,以她那有限的几部台湾狗血剧的经验来看……

她看了一眼纳兰笙,斟酌了下用词,“明柔她是不是对……”

纳兰笙百无聊赖的拿着明思的镇纸把玩,闻言轻叹了口气,“只怕是的。”

虽有几分预想,明思还是惊了一跳。没想到她离开这几年,竟然有这样的变化。

不过想来也好像不奇怪。她在府中的时候,相对明柔来说,明汐对太子的态度明显要积极得多。她原来以为是两人性子不同,如今看来,只怕当时就有了根源了。

这也难怪,女孩子大了,心里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按她看,其实这样也挺好。明汐喜欢太子,明柔喜欢郑书远,正好各得其所。可惜的是,郑书远心中只怕是另有佳人。

说来也怪,郑书远今年应该也有二十二了吧,去年又承了世子,按理,也应该成亲了啊。他虽是庶出,但以他如今的身份,这大京城里的各家小姐几乎可以说是任他挑选求娶,可好像却从未听过说,郑国公府有意图给世子说亲的消息。

忽地,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梅园发生的事……

莫非是——?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那整个事情就全部可以说得通了!

按明汐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不简单的帮手紫茹。

按大汉宫中惯例,太子生辰两月前,纳兰府会将府中小姐的待选名册送入宫中。然后,宫中会颁旨将待选小姐召入宫内初选。

而最后被选定的太子妃人选会在太子生辰当日昭告天下。并于三月后,举行大婚。在这之前,不管宫中是否已有腹案,人选名称是绝不会透露的。

想必是看着时间一天天逼近,明汐有些心急了。

不由得她不怀疑。这样的事件既然并非出自当事人的愿望,那定然就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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