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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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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的回想往昔种种,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无让人能捉到的把柄,脑筋这才能清醒的运转开来。
思量半晌后,她摇了摇首,“没关系,她就算猜到些也不紧要。我同纳兰五哥并无私相授受也无私情相通,她就算猜到什么也不敢在大皇兄跟前胡说。”
青黛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心底还是不安,“可她下午说的那些,还有那字帖——若是七皇子说漏了口,她知晓书册是纳兰师长给公主的,怕是不好……”
“我明白。”荣眉点头,转身看着青黛,“皇后会在我身上打主意我早已猜到,早前我虽同他有些来往,但一是大家都知晓我同小七小豹子他们亲近,二是大皇兄吩咐我加紧学业后我才同他多讨教了些功课,旁人也说不出我有什么错处。她们即便是有些猜想也拿不出证据,何况我这半年来也同他再无往来。我的事只有小七才知道些,但小七也是个聪明的,他有分寸,虽是舍不得我但最紧要的话,他是不会乱说的。待会儿你悄悄走一趟,去小七那儿问问情况,再顺便同他交待几句。他会知晓轻重的。你同他说,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纳兰五哥牵扯进来。”
青黛颔了颔首,又咬唇低声,“公主,觞漓殿下方才交待了奴婢,说是明日辰时中一刻,在宫门处等公主。”
荣眉淡淡一笑,“嗯,我知道了。”
见荣眉没有接话的意思,青黛眼中掩不住担心,迟疑片刻问道,“公主,你觉得觞漓殿下他……是什么样的人 ?'…fsktxt'”
觞漓是什么样的人 ?'…fsktxt'
荣眉垂了垂眸,缓缓转身看向窗外,唇角笑意淡淡,“他像父皇。”
像先帝?
这个答案让青黛呆愣,呆愣须臾之后,紧接着青黛心却直往下沉。
她自幼就陪在荣眉左右,荣眉这个公主一路走来的种种经历,这宫中再没有一个比她更清楚和感同身受的了。
荣眉这十几年的荣辱,同先帝和太后间的万般揪扯密切相关。
对于先帝,青黛实在是再了解不过。
第七百八十七章 襄王有心(五更)
正因为了解,所以荣眉的这个答案才让她无比的恐惧和心凉。
恐惧是因为在荣眉说出这个答案后,她仔细的回想,愈是回想便愈是觉得荣眉这四字回答的精确。而心凉是因为,正因为觉得荣眉回答的精确。
青黛心底发寒。
荣眉望着窗外的一株桂花树,此际春寒间,桂花树枝叶繁茂密密,没有香味便毫不起眼。
荣眉眸光静静的轻声道,“便是没有其他缘由,我也不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即便是再真心也是有限的。何况,他这样的身份,自然有万般算计。我虽有几分聪明也断断是算计不过,何苦去螳臂当车同他较量?我不愿去费这个心,也不必去费这个心。如今我也没其他意思,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就算日后和亲过去,日子久了,他这几分心淡了,觉得没意思了,自然会让我清静。我总归有这个身份在,只要我不争不抢,想护住自个儿,想必也不会很难。”
青黛怔怔无言,良久后,眼底浮起一丝黯然。
@@@@
日子平静无波的过,转瞬又是二十来日过去,到了元帝二年的四月下旬。
明思的孕期也到了八月中期,离计算出的临产日不足一月。
早一月间明思还能走两刻钟才休息,如今走不了一刻钟便觉得腰酸。荣烈担心得紧,本打算向荣安上折子请假,但明思却知晓如今朝廷银会的事进行到第二期紧要关头,尤其是同几家民间大钱庄的合作正是要尘埃落地之际,荣安也颇为关注。故而,明思执意不同意荣烈放下手中的事相陪,明思种种理由一列,荣烈也无法,再加上他也明白明思说的在理,只能每日加紧功夫将必要的差事办完。其他的事便尽量拿回府中办理。
好在明思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是得力的,且如今这特殊时刻,四夫人蓝星同纳兰笙也不必顾虑其他,基本三人都是轮流间隔着上门陪明思,也让荣烈能多放些心下来。
纳兰笙在宫学任职,但并非只他一人教学。自年初起课程也有更改,几位皇子并其他几位皇族子弟一日学文一日练武,故而纳兰笙也空闲了许多。
明思临近产期。纳兰笙便同四夫人蓝星两人达成默契,三人每日轮流过来陪明思。
这样的安排明思自然心里也喜欢,虽是经历两世,但真正怀孕生产却是头遭。要说一点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有亲人相伴,心里到底多一分安稳踏实。
同四夫人和蓝星一起时,大多是聊一些同生产和孩子相关的话题,作为一个即将迎接孩子出生的母亲,这样的话题总是说不腻的。每每时间过得轻快。
同纳兰笙一起时,两人更多的是聊一些同纳兰府父兄前程相关的事,其他的便是早几年兄妹二人分别后各自的一些见闻。
两人都有些不少阅历见闻,因此话题也不缺。
看着如今这个沉稳内敛得同数年前截然不同的五哥,明思偶尔也会走神。在回神后。也数次想提起别的话题。想提起的话题中,有那些逝去的人,也有那些远去的人,还有如今还在眼前的人……可无数的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默默退了回去。
如今岁月静好,明思没有勇气去打破这样的气氛。
逝去的人是心中的痛和遗憾,无论如今的日子多么美好也无法让心中的那道伤痕消失无踪。
明思明白。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
她也不想遗忘,深刻的铭记同时努力的生活才是对逝去的人最好的祭奠和尊重。
而那些远去的人,她惟有深深祝福。
她也清楚,对那两个人,纳兰笙此刻心中定然也是一般的想法。
因此,也只有在面对纳兰笙的时候,那些过往便会愈发清晰。感受也愈加深刻。所以,她才有想开口,想提及,想倾谈的**。
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她也明白,若是真的开了口。对纳兰笙而言,心里只怕比她更觉旧痛难言。
这一年多来,纳兰笙从未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过那两人,即便明思知道,纳兰笙同荣烈之间有过不少关于那两人的交谈。
既然纳兰笙不想在她面前提及,那她也没有必要去提。
更何况,即便提了那两人,明思也没有勇气提及那第三个人。
哪怕这三月的相处下来,她已经隐隐地察觉到了一些纳兰笙的不同。
那一日纳兰笙进屋时,正值青黛送了荣眉这些年收藏的各种人偶娃娃过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屋子,全部都用精致的盒子包装齐整。
几个丫鬟都围着看,菱花兰儿两个小丫头尤其兴奋,挨个打开欣赏,欣喜惊赞不绝于耳。
纳兰笙进门时,明思正当同青黛说,让青黛将其中几个荣眉最喜爱的娃娃带回宫让荣眉自己留着。
青黛背着门并不知纳兰笙进来,在明思说完后,她低声道,“王妃还是留着吧,公主连奴婢也不想带走,这些东西就更不会带走了。”顿了顿,她又轻声道,“王妃放心,公主如今已许久不玩这些了,每日大半时候都在书房练字。”
明思怔了怔,只见纳兰笙迈了一步后一步愣住,就那样立在门槛上。青黛说完后,他才察觉到明思的视线,却没说话,轻轻退了出去。
青黛告退离去后,隔了近两刻钟,纳兰笙才再度迈进院子。
那日纳兰笙离去后,明思故作无意地问几个丫鬟,兰儿才说,纳兰笙之前在小花园的海棠前站了一刻多钟。
兰儿很是奇怪,“海棠没开花一点都不好看,舅老爷很喜欢海棠么?”
几个丫鬟听得兰儿的童言只觉好笑,只灵珊悄悄望了明思一眼,没有出声。
明思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接下来这几日,再见到纳兰笙,她心中便有些欲开口的冲动。
但每次话到嘴边,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将这种冲动脱口问出。
是真的又能如何?
荣眉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纳兰笙的沉默何尝又不是一种选择。
挑破这层纸,对荣眉,对纳兰笙,对所有人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明思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可是,兄妹二人再相处时,纳兰笙走神的时候却开始多了起来。
纳兰笙这样的变化让明思心中愈发的茫然起来。
这日送走了纳兰笙,明思回到寝房没有让丫鬟相陪,只静静躺在床上闭目。
荣烈回来便见得明思在床上静静闭目的神情,对于明思的情绪,荣烈总是本能的敏感。
“怎么了?”察觉到明思眉宇间的那抹怅然,荣烈收回了本来要说的话,在床边坐下相望,“有心事?”
明思睁开眼,默然少顷,将手伸向荣烈。荣烈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出了什么事儿?”
明思露出一丝茫然,语声低低,“我心里不踏实……”
荣烈愣了愣,噙笑揽过明思,习惯性的伸手按揉她的腰背,“有烦心事?说来听听——”
明思靠在他胸膛,沉默了一会儿,“你早前问过我眉儿的心上人。”
“嗯。”荣烈应了一声。
明思叹息一声,抬眼同荣烈的视线相接,“你早就知道了,是么?”
荣烈唇角扬起,点了点头,没有回避,“是你五哥。”
明思咬了咬唇,“你为何一直不提?”
荣烈笑着摇了摇首,却未接话。
可荣烈即便不说,明思也明白他的意思。
荣烈没有问过那是因为她一直以来也刻意不提。
她都没有提,荣烈更没有提的义务和必要。
而她不提的缘由,她心里明白,荣烈也更加清楚。
明思有些颓然,心底也有些闷闷的难受。
“荣烈,”她靠在荣烈胸前低声道,“前天五哥走神了三回,今日走神了五回……荣烈,五哥他心里恐怕是有眉儿的……这些年,五哥没收过房里人,也没对女子上过心。荣烈,我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
“思思,如今此事干系的不仅仅只纳兰府和粮种一事,你明白么?”荣烈叹了口气,他早放了耳目在此事上,其中关键也早已清明,“眉儿身份特殊,眼下事已几成定局,纳兰府并不在皇兄眼中,关键是咱们府上和右柱国府。皇兄就算如今不疑心,不担保日后不生疑心。你五哥是聪明人,这其中关节早已想明白。眉儿只怕也想到了,故而才——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二人已经做了选择,此事咱们没有插手的余地。”
明思低头不语。
道理都明白,可最难的便是这种正因为什么都看清楚,什么都明白,没有选择的选择。
能怎么做?
这种有心无力的憋闷感,最让人难受。、
“要不后日五哥来,我问问?”良久,明思轻声问。
就这样漠视,装着看不见,她实在没办法装到最后。
荣烈沉默片刻,点了下头,心中却叹息,“行吧,问问也好。好了,早些安歇,这两日没睡好,莫要多想了。”
第七百八十八章 水波乍起(六更)
明思做了决定,心里稍稍轻松了些许,闻言乖巧应下,也实在有些困倦,在荣烈的服侍下,盖上锦被安睡。
闭上眼,盏茶功夫后,呼吸便均匀绵长。
荣烈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底再度叹息一声。
他没有告诉明思的是,今日和亲之事已经议定,觞漓前日已上了请折,荣安已经决定明日下旨……
事已成定局,就算今日告诉明思,也不过让她今夜多一夜不能安睡。还不如多瞒一夜,至少今夜还能歇息好。
荣烈叹气。
从理智上论,他是希望和亲一事顺遂,只有这样,夏沥的粮种才能心甘情愿的奉上。皇后同三公主这两月的动作,他也乐见其成。若觞漓太子能转移目标,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以他的眼光来看,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从情感上论,出于爱屋及乌,也出于对纳兰笙的欣赏,他其实也希望纳兰笙同荣眉成一对。这样最合明思的心意。但他也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可能性几近于无。纳兰府已经出了一个亲王妃,又怎么可能再出一个驸马?
何况,还是同右柱国有姻亲的驸马。
所以,对此事,他一直抱着冷眼旁观态度,没有像在其他事上一样,去迎合明思的喜好。
就算荣安如今对他的态度和想法与往昔不同,但荣安始终是帝王。这其中关节,处在他这个位置,远比其他人更明白。
他手中的八万黑甲军就让荣安寝食难安这么多年,若再同右柱国府搭上关系,长日久往,荣安断不能安心。真若成事,日后只怕的难以安宁。
他不能也不愿去冒这个险,固然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荣安。
兄弟之情要维护下去。有些界限就必须要守。
荣烈将事情脉络在心里再梳理了一遍,又替明思掖了掖被角,起身去书房办公。
纳兰笙是聪明人,他应该知晓如何安抚让明思安心。
这一点,荣烈还是心中有数的,故而放心。
可此时的他没有想到的是,明思最后并没有等到纳兰笙的安抚之言,等来的却是全然没有想到的大变……
@@@@
翌日。宫中夜宴。
元帝拟在夜宴当晚下旨,九长公主荣眉和亲夏沥太子,胡国夏沥永结同好。
荣烈下朝后被留在御书房同荣安议事,只带了口信回去。道宴后再回。荣烈嘱咐布罗先暂时瞒下下旨一世,待他回去后再同明思说。
布罗依言领命,明思听后也未多想其他,只点头示意知晓。
临近产期,她身子愈发笨重困顿,精神也有些不济。帽儿看着情形心里约莫有些估计,故而这两日都时时守在明思近旁,不肯稍离。
用了晚膳,扶着明思在院中走了盏茶后。几个丫鬟便陪着明思在房中做针线闲话。
往日里这些时候,明思多半就上床歇了,可今日不知为何,腹中大宝小宝有些活跃,累得明思虽累也无睡意。几个丫鬟见明思没有歇息的意思,也就凑趣陪着说些闲话笑话,等荣烈回府。
到了戌时一刻。外间天色已经暗下,明思望了望窗外,心里盘算着荣烈只怕还要过一个时辰才能回。
帽儿见得明思张望便笑道,“宫里也不知有什么喜事,上回是迎夏沥太子才请宴,这回不知又是怎么个缘故。”
明思听着心中一动,正待说话,外间便有侍女通传。
兰儿动作利索。跑出去一看,回转来禀报,“王妃,纳兰府来人了。”
纳兰府?
明思一愣,屋中其他几个丫鬟也愣了愣,皆有些意外。
帽儿细问。兰儿回道,“传话嬷嬷说是舅老爷身边的宝砚,眼下人在二门外,二管事陪着。”
这临夜了,宝砚怎会无端端过来?
明思扶着帽儿的手臂站起,“颚敏,你去带他过来。”
颚敏领命快步而出。
明思垂了垂眸,不知怎地,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之感,沉了口气,扶着帽儿的胳膊行到外间等候。
不多时,颚敏带着宝砚进来。
通亮的灯笼烛火映到匆匆而来的宝砚脸上,宝砚的额头有些汗意,面色也有些惊乱。
一见座上的明思,宝砚行了个礼便开口,“王妃,少爷不见了!”
明思心下一跳,几个丫鬟也变了表情,明思定了定神,“不见了?什么意思?今日五哥不是去宫学了么?”
“是去宫学。”宝砚虽急,口齿却还清楚,“少爷今日是下午授课,往日申时中就该出宫,可今日奴才一直等到酉时末还没见着少爷。申时前奴才去了书局替少爷取书,后来不见少爷,奴才以为少爷先出来没见着奴才自个儿先回了又或是同其他师长走了,奴才就先回了府里,府里说少爷没回,奴才传了信回去,又去高师长府上,高师长说并未同少爷在一块儿。奴才又回府。如今三老爷四老爷已遣人各处去寻,奴才心里总觉着不安生,所以,所以……”
宝砚眼中急切地望着明思,没有说下去。
明思却已明白。
宝砚只怕觉着此事不对,故而才想着过来寻她。而三老爷四老爷想着她如今身子情形,应是没有让宝砚来通报。
宝砚跟了纳兰笙这么些年,也算是极为机灵,知晓轻重的,若非他真觉着有不对,想必也不会违逆主子的意思这个时候来扰她。
明思心中愈发觉着不妥,她看着宝砚,“今日五哥可有说什么?往日有没有过耽误晚出宫的时候?”
“这几月少爷都是准点就出宫,没耽误过时辰。”宝砚回道。
“这几月?”明思追问,“那原先呢?”
“原先……”宝砚嗫嗫,见明思目光锐利,宝砚低了低头,声音小了些,“半年前……有时候少爷给九长公主批功课晚了,偶尔会耽误些时辰。”
明思心房一震,怔了怔,“那今日——”
“今日决计不会!”宝砚摇头,明思不解,宝砚看了明思一眼,呐呐道,“少爷已经半年没见九长公主,何况,今日宫里就要下旨和亲……少爷不会留在宫里,更不会见——”
宝砚看着明思,停了口,眼神中意思已经足够让明思明白。
下旨和亲!
明思心下一沉,明白过来。
原来今日就要下旨和亲,难怪今日要晚宴欢庆!
这样的情形下,纳兰笙不可能去见荣眉惹非议……
下旨和亲……明思心口有些发紧。
紧了一瞬后,心又高高悬起——纳兰笙不可能去见荣眉,那纳兰府去哪儿了?
“王妃,少爷会不会——”宝砚迟疑着,瞅了明思一眼,低声犹豫道,“少爷会不会心里不——自个儿去旁的地方呆着了?”
明思看着他,“去旁的地方?”
宝砚不自然地看明思一眼,低声道,“少爷昨夜在书房呆了一宿……像是心里也不大清静……”
颚敏帽儿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些惊色愣然。
明思呆了呆,心口有些发疼发紧,怔怔无语。
“小姐?”帽儿碰了碰明思,朝宝砚看了一眼,示意明思宝砚还等着示下。
明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一口气堵在心口,惹得肚子也有些抽疼起来,她强抑制住不露声色,看向灵珊吩咐道,“去请卓都队长过来。”
灵珊点头出去。
明思定住心神问宝砚,“五哥平素可有什么去处?”
宝砚摇首,“少爷不爱同人交道,无事都在府里的时候多,”说着一顿,似想到了什么 ,看着明思欲言又止。
“想到什么就说啊!”帽儿见他分明有话没说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
明思也看着他。
宝砚这才嗫嗫道,“少爷每月里都回去南城外一两回——”顿住,再小心看明思一眼,“去看秋将军……”
明思怔愣,几个丫鬟也面色一变噤了声。
静默间,卓都来了。
明思几句话交待好,卓都便领着人直奔南城门,宝砚要跟着去,明思也没有拦,放他跟去。
等人一走,明思便困倦地坐下,扶额不语。
看着明思疲乏沉默的神情,几个丫鬟对视着,都未有出声。
一片沉静中,门外又传来侍女通传的声音。
帽儿出去,侍女奉上一封书信。
帽儿接过书信,低头看了看,只见信封上却无字迹,顿时生疑,问,“什么人送来的?”
侍女摇首,“有人叩了门环,门房开了门没见人,就见这信塞在门缝里。二管事不敢做主,让奴婢送进来让王妃定夺。”
帽儿诧异,翻看信封,只见信封用火漆封得密密实实,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回到房中,帽儿禀明缘由,明思伸手接信,颚敏心里不踏实,伸手拦住帽儿,“还是我来拆吧。”
这个时候,这样的书信,总让她觉着有些不对。
帽儿愣了愣,也明白几分,颚敏不待她说话,从她手中取过信,避到一旁,小心拆开。信封中似乎并无甚异样,普通的云纹笺纸是大户人家常用的。大京中的富户和官家老爷少爷都常用这种笺纸做平常书信往来。
第七百九十九章 波涛终起(七更)
颚敏翻来覆去将信纸看了两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看了明思一眼,这才将信纸展开,一看清信纸上的几句话,脸色便大变!
信纸上只几句话,“妹见字如唔:圣旨已下,再无余地。愚兄今日才明己心,悔之晚矣。”
颚敏愣愣捏着手中的信纸,心中发乱之余也没注意到信纸在自己的掌心温度下散发出了丝丝早前并未出现的淡淡幽香。
帽儿蹙眉望着颚敏,“谁写的?信上说什么了?”
颚敏抬首看向明思,神情踌躇。
“给我吧。”明思伸手接过,第一眼也是一愣,第二眼便皱起眉心摇头,“不对,这不是五哥的字!”
不是纳兰笙的字?
颚敏眉心一颤,呆了一瞬后心头旋即闪过不妙的念头,鼻翼间这才嗅到那缕异香,赶紧飞快地伸手去夺信纸,“不好!王妃小心有诈!”
明思此际也察觉到不对,将信纸丢到地上,可已经迟了,肚中一阵猛烈抽搐,她抱着肚子弯腰低声呻吟起来,“信纸上有催产香……”
帽儿神色大变,扶住明思迭声吩咐几个丫鬟,“灵珊去寻大管事,通知王爷,再去接王老御医!如玉去请雅嬷嬷!莲花去备水,颚敏,咱们扶王妃去东厢房!”
一气儿吩咐下来,人全都急急动开了。
菱花兰儿两个小的也机灵的出去寻人,去干帽儿没有吩咐到的活儿。
颚敏同帽儿扶着明思朝早备好的产房——东厢房行去。明思此际肚腹抽痛得厉害,一步一步走得甚是艰难,但行进过程中,她也宽慰两个面色惊慌的丫鬟,“莫要担心……只是催产香,我吸得少……不妨事的……”
的确只是催产香,不过这时机送得准,正巧碰上她心绪极度不宁。加之本身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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