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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com-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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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平生所见熟人当中,好象没有这一位吧?他为什么招呼自己过去?不会又是一个陷井吧?”凌云飞虽然心中犹疑未决,但他的好奇心实已被这人勾起。当黑衣人再次出现向他招手时,他终于下了决心,心念一动,身体已到达两丈开外,动作之轻灵敏捷,与黑衣人差相仿佛。
  黑衣人见凌云飞跟来,身形又起,绕来绕去,专拣营帐阴影走。此时天上阴云密布,惊雷开响,夜黑如墨,雷声震耳,除了大高手,谁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谁又能听到他们掠空而起时,气流的轻微异响。黑衣人如此小心,他在提防谁?
  远远一个大刁斗清晰可见。上面八盏硕大的死气风灯,在风中狂摆,照得大营栈栏内外数十丈方圆纤毫毕现。
  这是最外面一排营帐,距离高达一丈多的栈栏大概有十丈远。轻功再好,也不可能一下跃出这样远的距离,再说栈栏外十丈距离内,也是空空荡荡,无物隐身,要想出营而不被发现,那可是难上加难。但看情形,黑衣人分明就是想带着凌云飞偷偷潜出铁血大营。停身阴影处,等凌云飞跃到他的身边,黑衣人轻轻低语一声:“我灭灯,你灭人。”
  “您是”凌云飞象闷头葫芦,呆呆跟着黑衣人跑了大老远,忍不住开口相询。
  “少啰嗦!要想知道三个女孩的下落,你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去做。”黑衣人轻吒一声。
  “她们”凌云飞大喜,连忙追问,话未说完,突听铁血大营中响起了急促的擂鼓声,嘹亮的号角声,杂乱的脚步声,非常震耳的喝喊声。隐隐约约有人在喊他凌云飞的名字。
  “快!要不就来不及了。”黑衣人手一抬,几粒黑忽忽地东西抛向凌云飞。凌云飞伸手接住,冰凉冰的,是五六粒铁球。
  “动手!”黑衣人忽得腾空而起,手一扬,数点黑色在夜空中一闪,灯已全部熄灭。凌云飞到了此时,已知黑衣人没有恶意,不敢怠慢,几乎与黑衣人同时跃起,铁球脱手而出,向刁斗中守望的二个士兵而去,灯灭人倒几乎同时发生。为了以策安全,他所取方位,正是两个士兵颈部的“天柱穴”。十丈远的距离,两个士兵中球后未发出任何声息,凌云飞手上力道之强之准实是骇人听闻。
  黑衣人扭转头,看了凌云飞一眼,眼中的惊奇之色让凌云飞微微有些得意。
  “好功夫!”黑衣人轻赞一声,声未止,人已出去五六丈。凌云飞紧紧跟上。
  等到他们两人闪身入林,铁血大营已如开了锅一般,人声鼎沸。看情况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走吧!”黑衣人不知为何轻轻叹息一声,领路前行。看他所行路线,分明是昌吉拉城外。
  凌云飞虽然内心似火,疑问冲顶,也只好强自忍耐,亦步亦趋。黑衣人仿佛更急,越行越快,凌云飞身形尽展,“螺旋真气”飞速转动,一股接一股奔向“涌泉穴”,脚上就象装了弹簧,轻轻松松,一次就是二丈多远。等到两人到达城墙下,黑衣人也不过与凌云飞拉开了三四丈远。
  待得出了城,黑衣人不声不语,依旧高速奔跑。凌云飞实在忍不住了,刚说声:“你”真气一泄,身形一滞,被黑衣人又拉开了三四丈距离。
  “你不是要比轻功吗,那咱们就好好玩玩。”凌云飞争胜心起,急急向前追去。
  这番奔跑与被宗喀达罕追赶时,大不相同。这次凌云飞少了古曼丹丽拖累,兼之内力大进,虽然由人家追他,换成他追人,走的是直线,却也是越跑越快,并不怎么感到疲累。
  天空霹雳一声,雨点落下。刚掉几个雨点,电闪雷鸣间,倾盆大雨压顶而来。雨点之大之密,即使江南一年中大雨不断,也少见如此狂猛的暴雨。
  凌云飞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
  全身被雨包围,雨点连续击打到脸上,呼吸大为不畅,眼前一片迷茫,已无法看清前面的道路。没办法,只好将双眼闭起,凭借着对黑衣人身体破空声的感知,向前纵掠。
  黑衣人将一只手覆在额上,细辨着方向,速度大减。
  好在草原上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估计也就一顿饭的功夫,大雨骤止。待凌云飞效仿黑衣人拧干衣服,穿上。天空中已有星辰在眨眼,眼前迷漫的雾汽,稀薄了许多,他隐隐约约看到了远处寥落微弱的灯火。
  这是一个连绵几里的大镇。甫到近前,虽然经过大雨的洗涤,凌云飞还是闻到了浓重的煤的气息,这里无疑就是西戎国最大的煤矿所在地根河镇了。
  下井挖煤,那可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活儿,有今天没有明天。好不容易挣两钱,喝酒、赌、眠花宿柳这是挖煤工每天从井下出来,最爱干的事。经常看到同伴一个个在井下消失,心都麻木了,哪一天,轮到自己,攒钱又有何用?正是因为几乎人人都抱了这样的念头,由此衍生出根河镇畸形的在草原上赫赫有名的繁华。
  在这里,只要你愿意下井,有力气,能干活,没人问你的出身来路。与人结了血仇,无处逃匿,犯了弥天大罪,被官府迫得走投无路,往井下一扎,除了两个眼圈,全身是黑的时光占了一天的绝大部分时间,谁能从里面把你认出来?再说这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根本不用担心有人知道你的底细,被人告发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多好的藏乌纳垢之地!
  是故根河镇即是销金窟,也是一个打架斗殴,杀人如草的地方,治安之差,与无政府差不多。
  西戎是佛教国家,讲究清心寡欲,赌嫖可是明令禁止的,但这里却是一个另类——打击一次,没几天又复燃,时间一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放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赚,佛祖也会有微辞的。
  根河镇无疑是藏身的绝佳之地。
  第十章别伊
  落日的余晖将西林格特草原涂抹成了一幅绝佳的水彩画。
  孤冰雁满眼含泪,一步一回头的不舍之情,凝在了凌云飞的内心深处。在这动荡之世,这一别,今生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
  希望这不是永别!
  孤宴衡轻声抚慰几句,看着凌云飞的目光,复杂而亲切。他眼中几成招牌的无奈之意为了女儿有了这样的变化,真是难得。
  天下父母爱护儿女的心总是一样的,凌云飞如是想。
  这次西戎国之行,如没有这位准丈人兼大宗师的“无私”帮助,他凌云飞是否还能有这次回家的机会?
  
  那日在根河镇,凌云飞见到了让他日日挂念忧心的三女,见到了黑衣人的真实面目——孤宴衡。
  虽然孤宴衡没有明说,但只从他对西戎国形势的深刻了解上,凌云飞已推断出他西戎国之行的目的绝不仅仅象他所说,只是为了孤冰雁这样简单,因为这与他刺杀素阿根本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阿述尔当然是帖木扎的人。阿述尔身为副都尉,在骁骑军中,素阿以下以他为首,但他的威望比之素阿远远不足,帖木扎若想仅凭阿述尔就可以将骁骑军牢牢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宗喀达罕、格赤烈以前做的大量工作可也不是白做的。帖木扎即使控制了昌吉拉,若格赤烈与伦德钦真心实意联起手来,西戎国这场内战就有得打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落都要开始站队,无论他们站在哪一边,都是一场豪赌,全西戎没有地方能逃脱这场灾难的。唉!迷人的西林格特草原不知何时还能看到这牛羊成群的画面?”
  感受到孤宴衡悲天悯人的情怀,凌云飞心中不能没有微辞。
  “既然如此,你干吗还要将素阿刺杀?事情已经做了,还装出一付仁慈的模样,这不是做戏吗?”
  不管凌云飞心中如何想,作为一名北卑的子民,孤宴衡此举虽然大违他的本心,但人的民族情结自古以来都是根深蒂固的,与自己的国家利益相比,与自己民族生存的环境对照,个人的感情、理念在一些杰出“人士”的眼中只不过是一时的恻隐之心而已。
  作为孤冰雁的父亲,毕竟爱女心切,在为国家奋斗的时候,顺便也帮了女儿一把。不然客玉涵冲动之下,激起孤冰雁、云忌弱的满腔伤怀,雌威大发,宗喀达罕再是心怀顾忌,却也不能容忍别人骑到他的头上放肆,若不是孤宴衡突然伸手,他凌云飞还能如此心安吗?
  就是这一次,如不是孤宴衡出手料理了素阿,又提醒他逃走,他还能有机会见到三女吗?
  凌云飞只看到了孤宴衡的毛病,一时忘记了孤宴衡对他的极大的恩惠,却是有些偏激。
  人习惯于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这是不是人的劣根性所在?
  “此皇帝非彼皇帝,你也不想想,若皇帝尚在,他怎么会对两个儿子的胡作非为置若罔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西戎国谁敢乱来?病老虎毕竟也是老虎吗。”孤宴衡见凌云飞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居然会问出皇帝怎会任由两个儿子胡闹而放任不管的话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几眼。
  “您说这个皇帝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呢?”孤冰雁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奇怪的,帖木扎和别伊串通宫里的侍卫首领、太监谋害了皇帝,又找了一个与皇帝非常相似的人顶替。这人整日卧在床上,也不讲话,谁知是真是假?”
  “以宗喀达罕的功夫,若想在皇宫中探听一下虚实,相信应该没有问题吧?这种事情能瞒得过他一时,岂能瞒他这么长时间?退一步说,格赤烈在皇宫中肯定布有许多眼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就没有蛛丝马迹传到他的耳朵里?”凌云飞只觉此事近乎儿戏,心中还是不免有所疑问。
  “完事后,相关人等全被灭口了。”孤宴衡瞅了凌云飞一眼,“不知你想到没有,格赤烈即使知道了真相,他又能怎样,也许他还求之不得呢。”
  凌云飞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咀嚼孤宴衡话中之意。
  “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孤冰雁听闻如此机密之事,父亲竟然一清二楚,心中甚是惊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总归包不住火。”孤宴衡所问非所答,想是他不愿让更多的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不知宗喀达罕、格赤烈若是劫持了这位假皇帝,如今的形势会怎样?”凌云飞仿佛喃喃自语了一声。
  “这位假皇帝口不能言,就是被人控制了,又有何用处?再说皇宫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对皇帝保卫之严密,无论是谁也无法劫持他的。”孤宴衡看着凌云飞的目光中总算有了几分赞许之意,想是对他心思的细密颇为称许。
  “有一事我觉得很是奇怪,帖木扎既是皇帝指定的继承人,皇帝若在世对他只有好处,他犯不着冒这样大的风险。既然皇宫被他控制,他若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皇位他岂不是坐得稳稳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皇帝察觉到他了的不诡之事,要将他废掉;也许是他太想坐那张龙椅,等不及了谁又能真正了解其中真实的情况呢?这世上的秘密太多了,又有几件能搞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呢?反正是素阿不买帖木扎的账,格赤烈不理会他的威胁,他又拿这两人毫无办法。真是弄巧成拙,功亏一篑。”
  “除非去问帖木扎、别伊。”凌云飞接了一句。话一出口,心中猛然一动,别伊与帖木扎狼狈为奸,狼的目的已达,是保守秘密重要,还是狈的能力重要?除非狈的能力超凡脱俗,狼离了他无法生存。但世上能有几人让为人主者有这样的感觉?有吗?这念头一起,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要是没有古曼丹丽,别伊的死活,与他何干?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为事情的后果负责。但他既然与古曼丹丽有了那层关系,若是装傻充楞,故作不知,日后面对古曼丹丽时,如何能够心安?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反正丑媳妇迟早都得见公婆的。
  还未等人发问,凌云飞自己主动将他被宗喀达罕追赶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当然有些内容经过了他“善意”的处理。
  讲起此事,他就不能不联想到又一件难以让他释怀的事——孤宴衡对昌吉拉的事情这般清楚,宗喀达罕和伦德钦联手对付他,他会不知道?知道了,甚至可能在现场暗中保护自己的女儿,却对他这个“准女婿”的生死存亡视若不见,这意味着什么?
  “算了!谁让他有孤冰雁这样的好女儿,还是不要把他想得太坏。何况他若真的存心如此,这次在铁血营,他完全可以找个小借口,让他消失嘛,到时跟孤冰雁一讲,她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
  静听他说完,三女都是木木的表情,连客玉涵一向爱咋咋乎乎,这次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激情”。在凌云飞说到和古曼丹丽之间的事时,孤宴衡就主动离去了,这种小儿女的事情,他作为长辈怎好入耳。
  “人处绝境,发生什么事都是正常的,这事怨不得你,更与古曼丹丽无关。只是古曼丹丽是帖木扎的未婚妻,很可能也是未来西戎国的王后,为了你,她能甘心情愿舍弃这无上的富贵吗?再说别伊是帖木扎的左膀右臂,就算古曼丹丽愿意跟你,她难道不怕事情败露后,帖木扎迁怒其父?”
  听着云忌弱入情入理的言语,凌云飞大为感激。一个女子能如此体贴人的心意,殊是难得,更可贵的是她还帮自己的男人出主意,他凌云飞有了这样的妻子还不知足,是不是有些不是东西?
  “依照孤前辈的说法,格赤烈、伦德钦既已联起手来与帖木扎对抗,他们就绝对不会忽略皇帝潜在影响力的问题。事情明摆着,帖木扎若抬出皇帝这面大旗,民心向背,局势就会完全倒向他这一边。要破掉这种被动的舆论所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造声势说皇帝是假的,真皇帝被帖木扎害死了。反正皇帝本来就是假的,帖木扎绝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辨别真伪。而且皇帝是假的这个推论,正好可以将帖木扎种种不合情理的行为解释的合情合理。在这种情况下,帖木扎怎么也得给人一个说法吧。你们说最好的说法是什么?”
  “找一个替死鬼。”客玉涵见云忌弱表明了态度,她也没有必要做“恶人”。
  “不错!这个替死鬼最好的人选就是别伊。他身为宰相,又兼领侍卫大臣,没有人比他更容易接近皇帝。只要说别伊叛逆谋反,自己想做皇帝,帖木扎身上的污点可就转移了差不多了。”
  “他也可以找别人吗?别伊对他忠心耿耿,现在又正是用人之时,害了别伊他难道不怕手下人寒心?”孤冰雁明亮了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凌云飞,对他看事之深刻,大感佩服。
  “帖木扎连自己的父亲都忍心下狠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让假皇帝无影无踪,再下暗手害死别伊,说他图谋不诡,想取他而代之,完全可以讲的通吗。别伊身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助帖木扎取得帝位,总不能无所求吧。求什么,求权。比宰相权力还大,岂不就是皇帝。”
  “这理由不好。”客玉涵摇摇头,“皇帝老了,新皇帝继位,别伊怕宰相位不保,才上了帖木扎的船,这不更合乎情理吗,估计这也是别伊深处的真实想法。”
  “你以为别人也象你一样生长在帝王之家,通晓权力之争?估计到时整个西戎国也只有极少数的人能看出这一点。既然人数少,那帖木扎还怕什么。”
  这次没有人再对凌云飞的话提出疑意,但三女瞧着他的目光却是有些奇怪,让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们这样看我干嘛?不认识了?”
  “权力之争如此血腥恐怖,想想都让人心中发冷。你看事情往往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平日又老是和一帮人鬼鬼祟祟,整日做着白日梦。不管这梦做的结果如何,到时你若变成六亲不认,唯权是举的冷血动物,我们姐妹跟了你,下场是不是很可悲?”三女互视,由云忌弱说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话。
  “我”凌云飞脸上变了颜色。这个想法藏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平时他自己轻易都不敢往这方面想,如今突然被云忌弱一下子提了出来,自是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依我们的功夫,找一个人迹罕至之地隐居起来,快快活活地过日子,有困难吗?何必费心费血去谋取那可望而不及的东西。多危险!多可怕呀!”
  “忌弱,你这想法太过天真!我倒没什么,你能说服岳父,令兄和我们一起隐居吗?若不能,你怎忍心丢下他们不管?天下动荡,武功高有何用?能保证我们平安吗?有钱难买青山翠,桃园何处可为家?这话我跟玉涵说过。我再说一遍,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说得好!好见识!”外边有人赞叹了一句。
  第十一章弑父
  突然之间,屋外有一陌生的声音传来,屋中四人齐齐吃了一惊。因为想着有孤宴衡这样的大高手呆在身侧,勿须担心有人偷听,所以四人都未曾留意外面的动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人能无声无息地溜到他们的眼皮底下,居然没有被他们发觉,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
  “阁下既然来了,敬请进来吧。”凌云飞心头一动,已将来人的位置锁定,仿佛他不用双眼,只凭一颗心就能“看见”来人的模糊轮廓,这种奇异的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自是他功力大进之后派生出来的本领。淡淡的喜悦充斥心头,凌云飞将目光转向大门。
  脚步声大概起自三四丈外,步履很轻,但给人的感觉很是稳定。鞋底与地面摩擦声响的间隔几乎一模一样,显示他每步距离的幅长就如用尺子量出的一样,均匀异常。
  三女悄无声息闪进里屋,只留凌云飞应对来人。
  来人是位中年人,中等身材,非常朴实平凡的一张黑面孔。茫茫人海,这样的人实是最平常不过,往人群中一扔,你若想找到他出来,可是不太容易。
  见凌云飞安坐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来人淡淡一笑,神色从容,没有丝毫的拘束不安。双手抱拳深施一礼,道:“在下刘三车,见过公子。”他竟对方才偷听别人说话只字不提,似乎认为自己所做所为完全是理所应当之事。
  但是他越是这般轻描淡写,凌云飞越是不敢轻瞧于他。站起身形,还礼,“刘先生睿丽王朝的话讲的如此地道,应当不是本地人吧?请坐。”
  “在下来自昌州西川府,是一名煤商。”
  在异国能见到自己的同胞,不论他是何等样人,有什么样的目的,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煤商?”凌云飞大感意外,“这里距离西川府路途遥遥,交通不便,先生如何能将煤运回去呢?”
  “此地距离昌州路途遥遥,若是用马驮,车运,赚的钱支付运费都远远不足,明显是亏本的生意,天下的商人没有一个会做这样的事。”刘三车将目光投注在凌云飞的脸上,“我来这里是为了考察开矿事宜,顺便看看能不能用船将煤运回国内。”
  “用船?”凌云飞听了来人的话,大为惊讶。没错,根河镇正是座落在根河岸边。但就凌云飞所知,根河流经北卑、自东狄入海,根本与睿丽王朝毫不沾边,要想用船将煤运回国内,就如水中月,镜中花,半分的可能性都没有。然而来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绝不象是疯子,更不似空口扯大话之辈,他说这话到底何意?
  刘三车似乎看出凌云飞的疑问,微微一笑,很随意说道:“根河与国内最近的河流相距有百里左右,若能将两河联起来,这里的煤便能源源不断地运回国内了。”
  凌云飞瞪大了眼睛。若说他想打出一片天下来有些异想天开,那么刘三车这等匪夷所思的构想足以让他瞠乎其后,太也茺诞离奇。单不论开凿运河工程所费人力物力之大,只要想一想这条河流全在别国境内,人家一句话,便可让你的一切努力付之流水——分明是得不偿失之举,风险太大。
  “这世上的事只要你敢想,就不怕做不成。”
  “虽然在下承认先生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你的想法还是太惊人了,太冒险了。”
  “商人重在求得最大利益。这根河镇方圆数百里的地下全是优质煤,价格比国内低了一倍不止。若这条运河修好,不但可以给我创造出巨大的利润,也可为西戎国带来滚滚的财源,对双方都有极大的好处。若我能说动西戎国掌握实权的大人物,这事成功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先生将这样的商业机密泄露给在下,难道不怕我抢了你的饭碗?”
  “不瞒公子说,在下来西戎国已快一年了。为了这事,我不知找了多少西戎国的大人物,费了多少唇舌,但他们没有一人对我的计划感兴趣。国家政局不稳,官员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权力,哪有心情理会别的。”
  “事既不成,你还在这儿干耗,看来是”钱“心不死呀?”凌云飞对刘三车不屈不挠的做事态度甚是佩服,开了他一句玩笑。
  “本来我明天就要离开了。西戎国战事将起,我可不想为了钱把命赔在这里。谁知雨后出来散心,远远看到了你们两位高人的身影,在下一时好奇心起,打扰公子了。”
  “无妨!”凌云飞顺口说出,随即心中又有些后悔。他们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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