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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李布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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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晃睿袢障胝把隼舷酪湃荩嗖豢傻猫D―”
  那大哥道:“先生快莫如此说。请上庄去。晚辈等薄备茶水。”
  李布衣正容道:“这儿是‘大方门’.那么便是在江湖上饮誉已久的‘大方庄’吧?”
  那“大哥”逐一引介道:“是,我叫方离,二弟方休,三妹轻霞,冒犯先生处,请恕罪。”说着抱拳行礼,方轻霞水也似的眼睛向他瞟了瞟。方休却哼了一声,收起了刀。
  方离喊了一声:“才叔,有客来了。”上面有人应了一声。大概是执理丧事的仆人。方离当先引李布衣而行,穿入一所领土堂,李布衣便问:“方老爷子一向清健,怎会忽然间”
  方离这时眉字问现出忧愤之色,方休“啪”地一声,一掌击在墙上悻悻道:“都是刘破那老贼!”李布衣一听,微微吃了一惊。
  刘破跟方信我、古长城,当年歃血为盟,并称“霹雳三义”。以方信我为老大,刘破是老么,古长城排行第二,为人鲁直固执。又十分粗兽,一身武艺,但仍躬耕田园,不理外事。
  方信我为人正义,跟李东阳大学士是旧交,一在庙堂,一在江湖,相应作事,很得民心李东阳是天顺十八年进士,历任翰林院编修、左庶子、侍读学士、太常少卿,孝宗弘治八年人间,拜文渊阁大学士,加礼部尚书、太子少保,长谋略、善文章,时上疏前朝孝宗,痛陈黎民疾苦,多事改革。
  但孝宗死后,武宗即位,这位正德皇帝品格尚在一般市井酒色之徒之下,除远贤臣,亲小人的德性外,外加好大喜功,这才劳民伤财,断丧国家元气。他对正事不理,至于顾命老臣刘健、谢卷、李东阳的奏疏,全文给大监刘谨受理。刘谨、马永成、谷大用、张永、罗样、魏彬、邱聚、高凤八名太监,重要事务是拍皇帝的马屁,并陪正德去捉蟋蟀。赶兔子唱戏,到民间逛窑子,嫖妓女,外加强暴民女,私下对异己赶尽杀绝,暴敛私财,倒行逆施。
  无所不为。
  刘破觅得时机,成为谷大用的“太监门生”,他虽一把年纪。但有了这等靠山,纵叫爹叫娘也不脸红。谷大用跟其他七人合称“八虎”,待刘健、李东阳、谢卷等三位大学士联合九卿诸臣上疏,求请罢八虎以振朝纲而挽国运,八虎一齐向十六岁的皇帝哭倒,表示因忠心待主致遭人所忌,皇帝一听:岂有此理,若杀了这八人。跟谁玩去?今日我做皇帝的不再下马威,别给你们欺上头了!于是对八虎大封特封,其中一个官职,便是任用谷大用提督两厂。
  这一来刘健。李东阳、谢卷见皇帝如此倒行逆施,只好上疏求去,“八虎”当然高兴地放过这些“眼中钉”。其中郎中李东阳暂被皇命作个意思的挽留,但亦完全失势。刘破附随谷大用,登时犹如水涨船高,以前跟他稍有嫌隙者,可谓给他报复个够。他对方信我,却是最恨:你得意成名时,我还连门儿都没有,所以才结义攀交情,今朝教我给熬出头来了,不好好整治你?
  可是李东阳内方外圆,还在官场中留下来敷衍场面,刘破虽仗恃谷大用,但忌于李东阳名威,不敢直接抄方信我的家。方信我因此也退出江湖,隐于家中,希望能以此避祸。没想到。这一避,连世都避了。
  李布衣心里感慨,来到灵堂前,默默行礼,心想:方老侠留下这几个年轻孩子,在刘破虎视眈眈下,可谓死难瞑目。想到这里。便向棺中的尸体深注。只见棺椁里方信我银眉白须,身形巍巨,脸耳居然似涂上一层白粉似的;五指直伸,拇指微翘,戴了只翠绿戒子,想是方氏三兄妹未忍封棺,对老父遗体要多看几眼。
  李布衣退过一旁,垂手默然,方离这时才答他刚才问的话:“刘破见爹爹得病,便过来提三妹的婚事”
  李布衣双眉一展:“婚事?”他想到方轻霞虽活泼可爱,但也刁蛮得紧,谁娶了她;有得受了,心中不禁暗笑。
  方离恨声道:“刘破的两个儿子,一个愚呆白痴,一个奸淫良家妇女,爹怎会同意?”但刘破说:“这是谷大用谷公公的意属,爹既不能公然违命,只好拖下去,拖得几天,心情又气又急,便唉!”
  李布衣本来想这小姑娘刁蛮,教训她守妇道也好,但对刘氏父子的仗势欺人,怎能坐视?当下微微笑问:“所以几位就在大方门埋伏刘破派来的人口?”
  方离垂首道:“是。”
  李布衣问:“那么你们又何以得知刘破会冲在今天来呢?”
  方离道:“他说过,今天要爹把女儿交出来”
  方休冷笑道:“他那种人,择日子也会择着今天来的!”
  李布衣点头道:“这倒是。”微游目四周,只见数个老家丁,其中一个相貌淳懦敦厚,便是方才。因问:“方老侠的讣闻,没有发出去么?怎么凭吊的人都没有来?”
  方休恨恨地道:“当大学士辅先王理朝政时,庭若闹市;被黜后,门可罗雀。刘破来寻后,连庄里门客都走个干净;而今爹已过世,谁还敢来?”
  李布衣叹道:“这也难怪,人在人情在,人死两分开,人少不免多为自己着想,免惹是非的了。”
  方休傲慢地瞅着他道:“你是怕事,就请及早走。”
  李布衣转过去问方离道:“古长城古二侠呢?他古道热肠,理应不是见利忘义之徒。”
  方离说:“古二叔当然会来,他还请得京师大侠司马挖一道来呢。”
  李布衣哦了一声,只见方轻霞飞红了腮边,暗忖:难道这小妮子跟司马挖?想想又绝无可能,司马挖已是四十来岁的人了,且纵情声色,这小妮子虽刁泼,但不失纯真,理应不致喜欢那一种人。
  李布衣心中如此寻索,忠良之后,不能眼见他们遭人欺凌,这事也只好管定了。
  方休却对李布衣大不顺眼,向方离道:“大丈夫生死何足畏?刘破那老匹夫若是敢来,我们方家的人就和他拼了。最多不过一死,留得百年身后,岂不磊落?大哥你又何必向外人嘈叨求救呢!”说着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
  李布衣看看他,问:“你若是英勇牺牲了,那你妹妹呢?”
  方休怔了一怔,回首看看他妹妹,大声道:“我妹妹宁死也不落入贼人之手的!”
  李布衣注视他问:“那你要她怎么做?”
  方休略一寻思,把胸膛一挺道:“方家英豪,自作了断,我绝不怕死!”
  李布衣微笑笑道:“我知你是好汉,不怕死,但你妹妹总不能陪你去死”
  方轻霞忍不住,眼泪盈眶,忍哭大声道:“要是落人他们手中我宁可一死。”
  李布衣点了点头,道:“那你们死,谁来保护令尊遗体呢?”方休、方轻霞都为之楞住。
  方离长叹道:“但愿古二叔。司马大侠早些前来,凭我们之力,实难招架刘破等”
  方休怒道:“大哥,我们方家于弟,是何等盖世英雄,岂怕刘破那老贼!”
  方轻霞道:“我们三兄妹,打他一个老贼,还真不怕他!”她生气时腮边的肌肉拉得如一张纸、飞抹酡红,更是美丽。
  方离愁眉不展地道:“单凭刘破,我还不担心,但他的死党关大鳄,武功也恁地高绝,加上他那两个儿子,也真不好应付哪。”
  方轻霞便说:“我们也有人。我们有才叔!”
  方休冷笑道:“没有人又怎样?我可不怕。”他每一句话都说出自己不怕,倒像惟恐有人说他怕似的。
  李布衣向方离问道:“要是如此;老爷子一过身,为何不早些暗自撤离此地?”
  方离道:“这里是祖业,不能撤离的。”
  方休挺胸道:“爹以前在此创立‘大方门’,我们要在此建起‘小方派’。”说着一副拔刀而出,与人相斗的样子,李布衣瞧在眼里,暗叹一声,问方离:“那为何不广邀武林人物,来助你们主持正义?”
  方离微弱地道:“发也没用,我知道没有人会来的。
  李布衣摇首道:“难道你们就在大门口伏击几个人便算是防卫么?”
  方离唉声叹气:“除了这样,又能做些什么?”隔了一下,又说:“我们已发出了讣闻,要是连吊丧也不敢来的人,又如何胆敢拔刀相助呢?”说着望了一望冷清的灵堂。
  方休冷笑道:“你若怕死,现在可以走了。”
  李布衣笑问方轻霞:”姑娘今年贵庚?”
  方轻霞没料他这一问,退了半步,答:“我不告诉你。”
  李布衣便向方休道:“待你妹妹告诉我几岁才走。说罢悠悠然坐了下来。”
  方休怒按刀柄,骂道:“你算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离按着他的臂膀道:“弟弟,不可如此鲁莽!”
  方休气愤难平地道:“大哥,你想要这种跑江湖骗饭吃的来搅扰我们么!”
  方离跺足叹道:“爹说过,凭我们几人之力,是没法子抵御刘破的你得罪武林人物,做哥哥的我可担不起场面!
  方休气忿地插回了刀,道:“我总有一日要爹知道,我能光大方家!”
  方轻霞忍住眼泪悄悄补上一句:“可惜爹不曾看到了。”
  李布衣心里更多感慨:看来方家三兄妹,大的优柔寡断,中的傲慢鲁莽,小的刁蛮惹事,又如何光大门楣呢?自保亦足堪可虞。
  只听那老仆方才加了一句道:“大少爷、二少爷、三小姐不要忘了。还有老仆一柄刀!”
  方离苦笑道:“才叔,你忠心耿耿,老爷子没错看你。”
  方休便挺胸说:“你看,凭方家这四张刀,还怕姓刘的不成!”
  忽听一人笑道:“方家四张刀么?那我姓司马的‘连珠双铁鞭’算什么?”方离、方休、方轻霞一起大喜,只见三人不沾地。已掠上楼,直入灵堂,当先二老,先向灵柩拜了三拜,另一少的当即跪倒,鸣咯咯叩了三十响头。
  这少年叩头发出好大声响;李布衣不禁有些诧异,果然那少年叩头时额上已肿起了一个大泡,虎目却都是泪。
  那少年长得黝黑粗壮,方脸阔口,一身是汗。来的两个老人。其中一个扶棺哭道:“他奶奶的熊;方老大,你怎么不等等兄弟。”撒手就去了。说着号淘大哭,哭没几声,反手一抓,将方离揪近胸前,瞪目厉声问:“你爹是怎么死的!?他虽老我一大截,但他妈的身子比我还壮朗,怎会”
  方离苦着脸道:“都是教刘破逼婚逼死的。爹知刘三叔狼子野心,终日茶饭不思,忧心忡忡,从楼上摔下,破了条腿,不久便”
  那黑脸老者庄稼汉粗布服,猛喝一声:“去你奶奶的!那种人还叫他三叔!说着把方离大力一放,气呼呼的道:“谁不知我儿子跟你妹妹自小指腹为婚,他那两个儿杂种来凑什么劲儿!”
  李布衣这才大悟,难怪方轻霞听人提到古长城同来的人时飞红了脸,腮角含春,原来是古长城,有这个儿子。这时只见方轻霞和那黑少年偷瞥了一眼,一个羞红了脸,一个低垂了头。李布衣见一个娇俏,一个老实,乐得看这么两心相悦情景,心里也舒畅。
  这时同来的一人,约莫四十来岁,扎儒士巾,脸带微笑,但脸色却隐隐发青,像是随时都在与人决斗一般,只听这人问道:“怎么来的只有我们三人?”
  古长城惯说粗话,禁不住一句便骂了过去:“老鹰吃鸡毛。填满肚子算啥事!?有你有我父子加方家四张刀,不够那姓刘的直人横出么!”这人便是京城大侠司马挖,他素知古长城的脾气,便道:“够!够!只不过,方老爷于真算是‘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了!”
  古长城又瞪眼睛叱道:“娘的!我不是人么!我千辛万苦把你从京城里请出来,你也不当自己是人么!”
  司马挖知这古长城说话便是这样子,便笑笑不去理他,微注向李布衣,便问:“尊驾怎样称呼?”
  李布衣笑答:“算命的,路过贵地而已。”
  司马挖当然不信。望向方离,方离说:“这位先生武功很高。我们差些儿暗算错了人,后来”
  司马挖“哦”了一声,向李布衣走近;微笑他说:“尊驾要是奸细。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何必吃不了兜着走呢。”
  古长城见状便走过来,大声问:“你是奸细?”
  李布衣咄一声道:“若我是奸细,你这么一问,我也不能认了。”
  方轻霞这时禁不住道:“他人不错若他要加害我们,早就加害了。”
  方休不服气,又哼一声,冷冷地道:“那也未必”。
  司马挖淡淡地笑着,但额上青筋,一闪两现:“你若不是奸细,而今京城姓司马的和古二侠来了。你也该走了。”
  李布衣微笑反问:“哦?司马先生认为有你们在,就抵御得住刘破父子了么?”
  司马挖的脸忽然青了。就似一张摄着鬼的脸谱。
  古长城大声道:“司马,留着他吧,他奶奶的,要是敌,也不走的,迟早都要交手;要是友,咱们不能错怪了好人!他虽然说话粗鲁不文。但毕竟是在江猢上见过大风大浪的,抓得稳舵看得准。”
  司马挖一笑,道:“对付刘破父子,有我们几人,也就够了,就不知那关大鳄有没有同来,关大鳄的平棱双锏,可不是浪得虚名”说着舔舔干唇。
  方离见状,扬声叫:“才叔,倒茶。”
  方才巍巍颤颤走过来,为各人都泡了一杯茶,忽听一人笑道:“多斟一杯,远道而来,渴得紧!”
  在座的人见了,都喜上眉梢,司马挖起座笑道:“郑七品来了,天大的事,也搁得住了。”方离、方休、方轻霞等都喜出望外,郑七品好歹也算是一个官,而且在“八虎”中魏彬麾下吃得住,而且是方老爷子的挚友,这次有他出面,谅刘破父子也不敢怎样。
  这郑七品既不是什么高官,最高曾任中书舍人。但交游广阔。出手豪绰,而且武功也很不俗,黑白两道无有不买他情面的。
  郑七品一至,司马挖便道:“郑七哥远道而来,大驾光临,我们以茶作酒,就敬他一杯。”郑七品和司马挖对饮,方离见郑七品不先拜祭老父,但有求于人,也没办法,他是方家长子,便以茶为酒作为敬礼。古长城生性粗豪,毫不理会繁文缛节,也一喝干尽。
  郑七品饮罢说:“我收到讣闻,很是难过,便赶来看看,没想到司马大侠和古二侠也在这里。”李布衣望去,只见郑七品的人长得福福泰泰,眼尾如刀,笑时法令深而下齐,看夫人却很随和。
  古长城道:“我不来,谁来?!”
  郑七品笑道:“我是没料司马大侠也在。”
  司马挖赶紧陪笑道:“我更没想到郑七哥不辞劳苦,赶来这里。”
  郑七品笑道:“司马大侠最近保的镖,都很罩得住,我也常听江湖人提起司马。无不竖起指头的。”
  司马挖笑得脸上的青气也没了,“哪里,哪里。能讨碗饭吃。还不是朝廷赏的,江湖汉子给的。”
  郑七品左足搭在右膝上,悠闲地道:“也不光是这样,司马的靠山也稳实得很。”
  司马挖皮笑肉不笑地道:“可不是么?在江湖上混,靠山越扎实越好。”
  郑七品挝掌笑道:“你这样说,做哥哥的我,整天在朝廷厮混。岂不愧煞?”
  司马挖忙不迭地道:“江湖上的靠山徐水县的那股刘家军,可要不是御史果窜大人罩住,还有刘谨刘公公”
  郑七品笑着打断道:“这些事。我们哪可议论的。”
  司马挖作揖道:“是,是,七哥说的是,小弟多嘴了。”
  古长城听到这里,憋不住便大声道:“你们两个,撂下拐杖作揖的,老兄老弟一番,今个儿我们可是应敌,可不是吃饭饮茶来的!”
  郑七品笑笑,投日向李布衣笑道:“那位是”
  李布衣一笑道:“李布衣。”
  郑七品随便“哦”了一声。举杯道:“咱们没见过,喝了这杯。算是江湖兄弟。”
  李布衣笑笑:“一介草夫,怎敢高攀?”
  司马挖也举杯道:“我也敬先生一杯。”
  李布衣笑着喝了,古长城再也忍不住,“啪”地一掌击在桌上。骂道:“你们来喝茶饮酒,还是来议事的?!”
  郑七品笑道:“是,是,——方老爷子的死,下官也很难过。想方老爷子在世,下官和他相交莫逆对了,那位可就是方轻霞方姑娘?”
  司马挖就说:“方姑娘貌胜春花。真是匹配。”
  古长城这下可是奇道:“跟谁匹配来着了?”
  郑七品和司马挖对望了一眼,两人笑笑。还是由司马挖道:“据说西厂有个营总刘几稀,人品样貌,俱属上选,跟方姑娘倒是天选地设的一对人儿。”古长城“嗯”了一声,方家三个年轻人却脸色都变了,古长城这才醒觉,喝问:“刘几稀?岂不是那刘破老贼的大儿子!?”
  司马挖说:“是呀!”
  古长城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儿子一步上前,向司马挖:“你是我父请回来对付刘破父子的,怎么在伯父灵前说这种话!”
  郑七品眉开眼笑问:“他是谁?”
  司马挖笑道:“古长城的儿子,叫古扬州。”
  郑七品笑道:“据说古长城的儿子对方信我的女儿.也痴心妄想——”
  司马挖说:“便是他。”
  郑七品嘴里嘟嘟嘟了几声,说:“古世侄,几句话,如你听得了,我倒要劝劝你。”
  古扬州气唬唬地道:“你尽说无妨。”
  郑七品道:“江湖上的诡谲风云,不是你这种耕田务农的人消受得来的;金粉红颜,世间何处没有?你们父子为一个女人,得罪刘破父子,可是大大划不来的事。”
  古长城瞪着眼,指着他:“你,你”下面的话还未说出。就听一人自外掠入,一面说:“怎么啦?二哥又动那么大的火气。”
  这叫“二哥”的人,三络长髯,脸色赤红,古长城一见,几乎气炸了心肺,吼道:“刘破,你——你可来了!”
  刘破却笑道:“让二哥久侯,真不好意思。”他前后有两个少年,一个气高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一个眼神呆痴,只会傻笑。便是刘破的两个儿子,外号自称“花兰世”的刘几稀与“玉面郎”刘上英。这两人一个傲气,一个丧气,但样貌姣好,普通女子都不及他们眉目娟秀白皙。
  刘破身边还有一人,这人血盆大口,闭着时嘴角伸及耳根,一咧开来简直像要攫人而噬,这时他正张嘴笑道:“郑七兄。司马大侠,久没见了!”
  郑七品慌忙站起,向刘破父子和这人行礼道:“刘大人,关大哥,二位公子来得真好,可想煞小弟了。”这大嘴老人便是“中州一怪”关大鳄。
  刘破悠然道:“方大哥真的是逝世了么?”
  司马挖躬身道:“是。他尸首还停在那边。”
  刘破摇首叹道:“可惜可惜。”便向灵柩走去。
  方休大喝一声:“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惺惺作态可惜什么?”
  刘破冷笑道:“可惜方哥未见他的女儿跟我儿子完婚就瞑目不醒了。”
  说着回首问司马挖:“我叫你跟方家的人再提一下,并说服古老二,你做了没有?”
  司马挖垂首道:“回禀大人,小弟说是说了,但方家的人,明明是井底之蛙,却自视过高,而古二侠便又刚愎自用,食古不化。”
  刘破微笑打断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不惯也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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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古长城毕竟在江湖里翻过风掀过浪,在武林中也打过滚扑过火,这阵式一摆出来,司马挖倒戈反向,加上郑七品显然是刘破的人,对方刘破、刘几稀、刘上英、关大鳄、郑七品、司马挖一齐六大高手。自己这边老的只有自己一名,少的有四人,外加一个意向不明的卜筮者和老仆方才,可是大大吃亏。他生性粗鲁,但面对生死关头,以及大多遗孤反而压住了怒火,镇静了下来,并不立即发作。
  方休怒不可遏,以为来的人尽是朋比为奸,冷笑道:“我都说了;这是方家的事,请外人来,只是捣乱而已,黄鼠狼给鸡拜年哪有安着好心眼?要嘛,一剑把姓方的杀了,要抢我妹妹,休想!”
  刘破眯着眼道:“你叫方休,是老二,对吧?”
  方休冷冷地哼了一声,目中杀气愈重。
  刘破笑道:“年轻人干吗火气如许大?我横说直说,都是你长辈,你父生前,也叫我做刘老三,现今是你三叔,不久还是你妹妹的家翁,你怎可如此对待长上?”方休手按刀柄:“我没有你这样的长上。”
  刘破依然笑道:“你随时手按刀柄,像动不动就把事情用刀子解决般的,可知道世上的事,凭傲慢冲动,滋事、生事倒可以,解决事情却不见得。纵说今朝你杀得了我们一人二人,有一个回得了去,你们方家,只怕从你身上的毛发起到你爷爷的骨灰,便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这又何苦。”西厂手段残毒,人所皆知,刘破这番话,是带笑的恐吓,但不无道理。
  刘破又道:“何况,今时局势委实太过明显,凭你们,司马大侠和郑兄二位便收拾得了,根本无须作顽抗的。”
  古长城听了,心中暗暗盘算,这番出手,无论如何。不能容情,不能教一人逃回去西厂,否则,可是抄家灭门祸。惟观此局势,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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