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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李布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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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尖入肉,剑势顿住,方轻霞低声说:“你不避,我刺死你。我刺死你。”
  柳焚余道:“你应该杀我为父报仇的。”
  方轻霞哭着说:“你为什么不避开?你为什么不闪避?”
  方轻霞恨声道:“为什么你要对我那样之后,才告诉我你”
  柳焚余缓缓地道:“因为我已决定要死在你手里。我惟一的愿望,就是要得到你,我背叛阉党,是因为你,杀关大鳄、萧铁唐、翟瘦僧都是为了你。也是不想失去你,所以才误杀你爹我要得到你,才死得瞑目.死得甘心。”方轻霞丢下了剑,哀号道:“爹”一声哀愉着,说了许多话,都是当着她父亲面前未曾表达的。
  柳焚余没想到她不杀他,木然了半晌,过去想抚拍方轻霞的肩膀,她却似遇蛇蝎一般门开。
  柳焚余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爹怎么死的详情——?”
  方轻霞截道:“你骗我!爹没有死,我知道,他装死过!他没有死,你杀不了他!”
  柳焚余长叹一声道:“他要不是装死出手,我也不致仓急间刺出那一剑了”当下不管方轻霞听不听,把“芜阳饭店”里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说完之后。只见方轻霞披衣静立窗前,月光把她的鼻颔勾勒出一种深明柔和的弧线。
  窗外寂静一片,温泉氤氲着雾。
  柳焚余心系于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想起:窗外的蝉呜、虫循、蛙响呢?
  就在这刹那间,屋顶裂开,同时掉下四个人来!
  另一人穿入窗口,仗剑拦在方轻霞身前,道:“方侄女不要怕,我们自会拿下这淫贼。”
  从屋顶落下的四人,在柳焚余未及有任何行动之前,已分四面包围住他。
  映着微弱的月光,柳焚余依稀可以分辨得出,其中之人是方离、方休和古扬州。
  这三人的神态对柳焚余都恨极,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研成肉渣,但柳焚余怕的不是他们。
  而是站在东南面首位,像头毛茸茸的大猩猩,四人当中,他不但落地最轻,而且简直没有声音。
  柳焚余知道这人是谁。
  这人是白道刀柄会之三大支柱之一:“点苍派”.点苍派掌门人钟错之师弟,“猿外之鹰”程无想。
  程无想在武林中的辈份,绝对比方信我高,“点苍派”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一定比“大方门”重要。
  程无想的武功,也肯定比方信我高出很多,尤其是他那一身防不胜防的暗器。
  柳焚余心里叹了一声,在这种情形之下遇见这个人,是他最不想也最不愿意的。
  那仗剑拦在方轻霞身前的人又道:“柳焚余,想不到你仍死性不改。”
  柳焚余听到这个语言,心里只剩半截的斗志也凉冷下去。
  这人是“三大支柱”中,“括苍派”掌门郭大江之义弟石派北,这人跟郭大江、孟青楼、雷遇同是“括苍四结义”,当年自己落难之时,石派北曾接济过自己母子两人,也曾谆谆劝诫,殷殷警语。
  ——可是殷殷谆又有什么用?这些人,希望人人能像他们一样步入正道,但是,又从来不给予别人机会。
  他们本身早已是成名人物,而且,还有实力帮派作为后盾,一举一动都是令人瞩目的义举,可是自己呢?只配瞻仰崇敬,拍手欢呼?他们又何曾伸手提携,使自己能展才能?
  反而不屑一顾,一沉百蹴!
  柳焚余苦笑。
  他是邪派。
  他们是正派。
  所以他该死。
  他知道这次就算自己不该死,也得死:因为在石派北与程无想的联手下,以此刻自己的伤势,根本不可能冲得出去。
  ——于是,正派又一次歼灭了一个邪魔歪道,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柳焚余淡淡地道:“你们要怎样?”
  古派北道:“杀人偿命。”
  程无想道:“你不要想逃了,除我们之外.屋外还有‘青帝门’首席大弟子江近溪。
  他咧嘴笑了笑,道:“另外.黄山派李弄、雁荡派的许暖,还有‘飞鱼塘’的顾盼之。
  马上就要来到。
  柳焚余笑了。
  “你不必报上这些人名来吓阻我遁逃。”他笑着说:“我根本不想逃。”
  他向方轻霞坦言自己杀死方信我的时候,已经没准备活着,否则不可能连大敌欺近也全无所觉,不过,他是希望死在方轻霞手里而下是别人手上。
  所以程无想的话并不能使他感到恐惧。
  程无想说的不全是真话。
  江近溪的确是在屋外,李弄也曾赶来,但是许暖和顾盼之却已先行聚集在虎头山,“飞鱼塘”的“五大老秀”中要以顾盼之最允文允武,才气纵横。
  许暖是雁荡派中一个特殊人物。
  甚至有很多人猜测,雁荡派最重要最有气派而最具分量的高手,反而不是雁荡派掌门人华画亭,而是许暖,这次“刀柄会”拟在虎头山成立分舵,以红叶山庄为据,“飞鱼塘”派出了顾盼之。雁荡派来了许暖,以壮声威。
  但他们一早已上了虎头山,并不知道移远漂、方信我等人惨死的事。
  至于黄山派副掌门李弄,是因为中途遇上一个受伤的杀手翟瘦僧,他赶去追杀一时未能回来。
  江近溪确是“青帝门”的首席弟子,但自从“青帝门”遭惨变祸乱以来,渐已被江湖人改称为“无助门”.在武林中的地位日渐式微,江近溪算是近年来“青帝无助门”较有名气的高手之一。这趟开坛大典,江近溪也凑上了。
  程无想、石派北、江近溪和李弄四人,取道宝来城,赶赴虎头山,不料就听闻移远漂被杀一事,加以追查,却慢了一步,他们是在方信我被杀后,才赶至“芜阳饭店”的。
  李弄刚好撞上狼奔豕逃的翟瘦僧,因李弄与之有宿仇,便跟三侠约好通讯之法,然后与江近溪追击翟瘦僧。
  程无想和石派北替方离、方休和古扬州逼出了体内的麻药,才弄清楚了事情,但仍然不知往何处去追查柳焚余的下落。
  不意江近溪和李武追杀翟瘦僧,穷追猛打,却仍擒他不住,在闹市里一人却施展轻功,狠命逃窜,李弄眼尖,忙命江近溪去追。
  这一追,追出了结果。
  原来那人是柳焚余狙杀关大鳄之时惟一逃脱的番子,这番子也算是个人物,一方面立功心切,一方面自侍柳焚余不可能认得他的样子,居然一路上乔装打扮,跟踪柳焚余,故此知道了柳焚余跟方轻霞前往宝来温泉谷,便拟回城里,令人通报,再派大批人马前来围剿。
  这番子机警得很,但这次因反应过敏。以为李弄和江近溪是要来杀他的,返身便逃,结果给江近溪手到擒来,他的武功不如他脑袋那么好,骨气更无,一下子,什么都供了出来。
  其实,那次在城门口给柳焚余一瞪眼吓得把手里东西往地上丢的人,便是这个乔装平民的番子。
  江近溪得知这个消息,使通知程无想和石派北.三人连同咬牙切齿悲愤莫已的古扬州及方离、方休,悄悄掩至宝来温泉溪谷,包围了柳焚余。
  江近溪掳着番子,守在屋外.以防柳焚余万一真个能突围而出。
  柳焚余却并不想突围而出。
  石派北道:“本来,看在令尊份上,我们可以饶你性命,可是”柳焚余截道:“要不要命在我,从未需要人饶。”
  石派北道:“那好,你既然敢作敢当,我们两人中,你挑一个吧。”
  柳焚余淡淡笑道:“你见我这身伤,纵然一对一也能杀我,所以才故作大方。”
  石派北道:“你别不识抬举!”
  程无想也淡谈地道:“就算我们是故作大方,以你此刻的伤势,这还算是一个活命机会,总比群攻的好。”
  柳焚余淡淡地道:“谢谢给我机会!”
  方休忽道:“让他跟我决一死战!”
  石派北道:“贤侄,百足之虫虽死不僵,这人武功”
  方休大声道:“他杀死了我爹爹,当然由我报父仇!”
  石派北用手搭在方休肩膀上,劝解道:“我们擒住了他,再交给你如何?”
  方休一手拨开了石派北的手,怒道:”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报父仇是方家后裔的事,不用外人来帮忙!”
  方休这后可说得甚为决绝,石派北脸色一变,长吸一口气,正要说话,方离诚惶诚恐地道:“石大侠,我弟弟年幼不懂事,不识大体,石大侠不要见怪才好!”
  石派北脸色铁青,嘿了一声,道:“我不见怪!”
  方休涨红了脸向他哥哥道:“报杀父之仇是我们的事,哥哥恁地没声气,要借旁人之手!”
  方离急得跺脚道:“石、程、江三位大侠仗义相助,我们谢人犹不及,不可得罪人!”
  方休一副看不大起哥哥的样子不理他,程无想道:“方休少爷既有的是志气,不妨把这淫贼拿下,我们在旁掠阵便了。”他也看不过方休狂妄,存心挫他一下,遇危险才出手相救。
  柳焚余蓦地,怆然笑了起来:“你们当柳某人是羊是猪,在秤斤论两,肚分给谁,肉分给何人是不是!”
  忽听古扬州吼道:“他是我的!谁也不得碰!”
  他戟指柳焚余咆哮道:“他也杀了我爹爹,还”
  睚眦欲裂地虎冲到方轻霞背后,看见方轻霞云发凌乱,衣衫不整双目直似是喷出火来,两双葵扇般大的手撼摇着她的双肩道:“他他对你怎样?!他有没有有没有碰你?!”
  方轻霞本来一直面向窗外。
  窗外有月,天际有星。
  屋里所发生的事她一直没有回头,像是连听也没有听,泪光早已像银鳞一般微伏颊上、像远处的溪流在月光下微微地闪亮。
  古扬州不知因为怎样一股情绪,双手大力地抓住她,要把她拧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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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自残剑法
 
  柳焚余突然被一种无可抑止的愤怒所震动,他浑忘了在对敌时的一切禁忌,怒吼一声,长身扑向古扬州!
  程无想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柳焚余竟会在此际出击,而且掠出的姿势至少有七八个破绽,都足以一击致命的。
  这使得他怔了一征:不相信柳焚余竟如此不智,也不相信柳焚余的武功会如此不济!
  这一怔使他来不及出手。
  柳焚余已到了古扬州身前。
  石派北一剑划出!
  柳焚余身上溅起一道血泉。
  石派北也为之震住。
  他没料到柳焚余竟不知闪躲:他原先划出那一剑主要是拦止或吓阻作用,柳焚余只要挺剑去格,身形就得停下来,他并不以为这一剑能伤柳焚余的。
  柳焚余已扑到古扬州身前,双手抓在他双肩上。
  古扬州一呆,猛然回身,双拳轰然击在柳焚余胸膛上!
  柳焚余吐气扬声,把古扬州直摔了出去!
  “不许碰她,谁也不许碰她!”
  古派北和程无想面面相觑,为之愕然。
  古扬州被摔飞出去,还未站起来已经破口大骂:“王八蛋!臭婊子!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真不是东西!”
  方离上前扶起古扬州,皱眉道:“古兄,这,这怎么说得”
  古扬州仍然怒气冲冲地道:“我不管!为了你们方家,害死了我爹爹,这还不算,你们方家的人,出了这样一个不守节操的。”
  方休拔刀大喝道:“住口!”
  古扬州倔强地昂道:“你管我的口,不去管你妹妹!”
  方休怒道:“你再说,这门亲事,就算断了!”
  方离截道:“老二——”
  古扬州越想越怒。觉得为了方家,可蚀到底了,而今又连老婆都倒赔出去,舅子全帮着来对付自己,他直性子拗不过来,只忿然道:“去你妈的!断了就断了,用过的货色,送我还不要呢!”
  方轻霞全身震了一下,转过脸来,脸色煞白一片,眼泪像银河一般伏在她脸上,用手指着古扬州,却颤着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古扬州说出了那句话,马上就感到懊悔,他本来因驳方休的话故出此狂言,实在不是存心要这样说,其实他对于方轻霞,是死心爱塌了地,是一时一口气拧不过来,并非要计较到底。
  方休再不打话,一刀就砍了过去。
  古扬州本待要向方轻霞说两句转场子的话:“我——”方休一刀砍来。他再也顾不得分辩,迎耙一架,“当”地星花四溅,同时,有两声叹息。
  这两声轻叹,自然便是石派北和程无想发出来的,在他们眼中看来,“大方门”死方信我,“古家大耙”死了古长城之后,这两家的人,可以算是完了。
  方休和古扬州还在一刀一耙的交手起来,方离尽是急得跺脚跳:“停手,停手——”却没有人理会他。
  石派北走前一步,踏在方轻霞与柳焚余之间,背向方轻霞,剑尖斜指柳焚余,道:“焚余,来个了结吧。”
  程无想道:“他没有兵器。”柳焚余的剑还在方轻霞手上。
  程无想说这句话之时,欺身抢入方,古二人战团,这话说完之时,手上已夺下方休的刀,丢向柳焚余,然后笑道:“将就点,用刀吧。”
  柳焚余接过单刀。石派北拱手道:“请了。”摹然之间,背心一疼,背脊已给尖利的东西顶着。
  石派北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当时动也不敢动。以他的武功,当然远在方轻霞之上,不过他万不料这样一个刚死了父亲的小姑娘会这样做,所以一点防备也没有,轻易受制。
  只听方轻霞冷冰冰地叱道:“石大侠你不要乱动,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石派北惨笑道:“我不动。”
  程无想踏进一步,怒道:“方侄女,你怎能”
  方轻霞剑尖一震,石派北只觉剑尖已刺入肉,脸肌牵搐一下,闭上了眼睛。只听方轻霞向程无想喝道:“你也不要过来。”
  程无想一看石派北脸色,陡然止步。
  方离尽叫道:“三妹,你疯了!”
  方轻霞冷冷地道:“我没有疯。”
  方休气呼呼地道:“那厮是杀爹爹的凶手啊!”
  方轻霞眼泪往脸上挂着,手中的剑抖着,说:“我知道,我知道!”
  柳焚余一见情势,一个筋步抢去,伸子间已封了石派北的穴道,石派北颓然倒下,柳焚余倏抢到方轻霞面前,道:“我只愿死在你手下,你杀了我吧。”
  方轻霞望着明晃晃的剑尖,剑尖上已沾了柳焚余的血迹,忽然坚决而悲怆道:“爹爹,请恕霞儿不孝。”忽然剑指着地上的石派北,大声道:“你们听着,放他走,不然我杀了石大侠!”
  柳焚余如在梦中乍醒,蓦然一震。
  古扬州喝道:“真不知廉耻!”
  方离还待劝说:“三妹,你怎么啦,他是杀父仇人,石大侠是帮我们报大仇的呀——”
  方休却不打话,夺过他哥哥手中的刀,飞扑向方轻霞。
  半空人影一闪,方休后颈已给程无想抓住,扯了下来,动弹不得。
  程无想在方休耳畔低声喝道:“你鲁莽是你自家的事,但石大侠可不能受你牵累而死!”
  然后向方轻霞道:“方姑娘,你说,你要怎样?”
  方轻霞贝齿紧咬嘴唇,心乱成一片,却道:“放他走,放他走!”
  程无想呆了一呆,嘴边泛起了半个冷笑,忙不迭地道:“哦,好,好,我放,我们放他走,不过方姑娘,你先收起剑,好不好?”
  柳焚余做梦也想不到方轻霞会为了他,竟这样做,他原来痛恨自己浪荡半生,却因一个小女孩而坠入情网,以致不能自拔,害了自己性命,但又无法潇洒起来,不料方轻霞牺牲比他更大,而行动又比他坚决,仿佛他本来只顺手架好一座桥,人们却把他当作善人看待,这回报使得他更惜重自己,觉得受宠若惊的禁受不起,另方面也不惜生死多作点事。
  他整个人都变了。
  尽管血还是在倘着,伤口还在痛着,但他整个人已充满了机警与斗志。
  他一手挟起石派北,横刀架在他喉咙上,身子挡着方轻霞,喝道:“不许说话也不许动!留在屋里,否则姓石的就没命!”一面示意方轻霞打从窗口掠出去。
  程无想只好苦笑,方休还想说话,他伸手间便封了他两处穴道。
  突然问,窗外人影一闪,柳焚余大喊:“小心。”但已迟了,来人一手自窗外扣住方轻霞的背心。
  柳焚余的刀向上捺了一捺,石派北喉核滚动了一下,颈上顿时现出了血痕:“放了她。”
  窗外的人道:“放她可以,你也放了石大侠。”
  柳焚余道:“好,我放姓石的,你先放了方姑娘。”
  窗外的人想了想,道:“不,你先放石大侠,我再放方姑娘,我是黄山派李弄,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柳焚余考虑了一下,道:“我先放也可以,不过,我屋里的人士都得出去!”
  李弄沉默。
  程无想道:“好,我们都出去。”他想在屋外展开包围,不怕这对狗男女上了天。
  方离还要劝:“三妹,你”
  方轻霞背心被抓,作声不得,柳焚余向李弄喝道:“姓李的,你别做手脚;不然,姓石的就算给你害死的。”
  李弄笑道:“放心,我还不想跟括苍派作对。”
  程无想要方离扶方休退出屋去,古扬州忽然跳起来,大叫道:“我不走;我不走,这狗贼杀我爹爹,淫我妻子,我——”
  程无想冷笑一声,一脚把他扫了出去,喃喃地道:“你也不想想为你们出头的人性命危在旦夕,只顾一味逞强!”说着,也退了出去。把门掩上。
  刚才被震破的屋顶洒下一片月色来。
  李弄道:“这下你可放人了吧?”他心中盘算:一待柳焚余放了石派北.他就把方轻霞抓出窗外,柳焚余必定掠出窗外边赶,伏在窗下的江近溪就可以把他杀掉!
  ——这可不能怪他食言!柳焚余不是正道中人,对付邪派,自当如此。而且,他也不算毁诺,因为他虽没放方轻霞,但也没杀她啊,杀这小荡妇是方家人的事!而且,就算自己不守诺言,这也不是自己反悔,而是对方没听清楚,他不是一早说过了吗?“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这可不是“算数”了么!
  柳焚余转过身来,月光从破洞洒在他散发披肩,像一缕剑魂或什么的,反而不像个人。
  只听他说:“你说过的话
  李弄笑道:“一定算数。”
  柳焚余大喝一声:“好!”竟把石派北丢出窗外,迎面撞向李弄!
  李弄着实吃了一惊,但他身为黄山派副掌门.武功何等了得。居然单手把石派北平平托住!
  可是伏在窗下的江近溪,以为是柳焚余扑了出来,为李弄解围心切,一刀向石派北背心扎过去。
  石派北穴道被封,自然挣扎不得,李弄心下一凉,知道若伤了石派北.只怕括苍跟黄山及青帝门,难免误会,忙松了扣方轻霞背心的手,一反手抓住江近溪的匕首。
  江近溪的身形一冒上来,也冒起了柳焚余的心头火气。
  他本来把石派北扔出窗外,只为防万一,但见李弄单手接下,手依然不肯地放开方轻霞便知其意不善,加上江近溪躲在窗下显然意图伏击,这使得他凶性大发,一刀破窗飞出!
  江近溪被李弄抓住兵器,呆了一呆,借月色一照,发现原来是石派北,险酿成大错,心弦震动,就在这时,背后有破空之声急至,正在闪躲,右手又被李弄扣住,只来得及侧了侧身,这一刀已插入背后。
  江近溪闷哼一声,倒下。
  李弄也不由心慌意乱,把石派北扔往正赶过来的程无想后,一个让身,接住江近溪,一连串翻滚,横掠了出去,这才弄清楚江近溪被一刀砍中后背,几破体而出,伤势甚为严重。
  李弄心气浮躁,忍不往破口大骂:“那杀千刀的”
  这时程无想已解了石派北被封的穴道,掠了过来,石派北脸色铁青,大喝道:“姓柳的,滚出来!”他名动江湖,却给一名小丫头暗算,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给人当众挟持,丢尽了颜面,还当作球儿一样扔来扔去,这使得他连李弄也恨上了.同样对程无想也不例外,只觉得两人一起讲去对敌,自己因为站在前面,所以才遭受暗算蒙辱,程无想却秋毫无损,令他好生不忿。
  对柳焚余,他更恨不得把他杀千刀斩成肉碎方解除心中之恨。
  程无想冷冷地道:“他做缩头乌龟,我不会进去把他的狗头扯出来么!”
  李弄心气稍平,道:“姓柳的有一招‘自残剑’,先伤己,后伤人,很厉害,势难独当,还是谋而后动的好!”
  石派北因为受辱,一心要泄忿,而且认定刚才是遭了暗算,早已没把柳焚余放在眼里,更何况他知道柳焚余受伤不轻,当下便道:“你们要怕,让我独个儿揪他出来便是!”
  程无想听石派北口气大,心里也有气,心想:要立功,我早就可以趁你被挟持时向姓柳的出手了,保全了你一条性命,还不识好人心呢,嘿笑地说:“你既一定要进乌龟壳里揪人,我就在壳外听报捷信吧!”
  石派北听出程无想讥刺之意,也不答话,全身弓缩于剑后,剑尖向前,暮然之间,隐有雷动之声,石派北全身衣袂向后急扬,而剑身愈见利亮。
  程无想知道石派北要施展括苍派“击剑之术”,破屋而入,知道非同小可,也不再多说什么,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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