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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河蟹圈叉关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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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东晨说:“黎黎,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哥我这回真的有麻烦了。”
  郭东晨这么正儿八经的时候比我亲爸跟郭女士反抗的次数还要少,于是,我坐直了身子,生怕听到郭东晨说出他那多情又调皮的种子又在某个女性的体内发个芽结个果啥的。
  “黎黎,真的麻烦了。”
  我冷汗都快下来了,“郭少爷,不带这么急人的。快说!”
  郭东晨又叹了口气,用绝望的语气说了一句话,“苏琳的爸妈来了现在住我这儿。”
  我大脑经过了片刻的停滞,紧接着松了口气,然后甚是愉悦地说:“郭东晨啊,你终于有今天了,党和人民均替你感到无比的骄傲与开心。”
  “得得得,我早就应该知道你这厮没人性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思想觉悟也没能提高,可悲,我真为你感到痛心。”
  我笑,“甭跟我抱怨了,抱怨使人落后。有时间好好伺候你的岳父岳母吧。”
  郭东晨说:“亲爱的妹,你正经点,我真的有话跟你说呀。”
  我正经地说:“亲爱的哥,您请讲。”
  郭东晨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苏琳父母怪怪的。”
  说起苏琳的父母,我突然发觉我跟苏琳这么多年的同学朋友,我居然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甚至也从未从她嘴里提过她的父母。
  郭东晨又说:“我在电话里也不知道怎么说,等你回来再跟你详细说。就这样吧,你早点睡!”
  我怒吼,“郭东晨,你是不是男人?是个男人就别说半截话!”
  郭东晨不理会我的咆哮,“嘿嘿”一声将电话挂了,我顿时有一种想骂他祖宗十八代的冲动,不过那样等于将我自己也骂了,所以我忍了。
  夏思源似乎被我吵醒了,满面戾气地望着我说:“方黎黎,你不睡是否也要顾及一下别人?”
  我望着今晚态度又有些回到解放前的夏思源,说:“那您要是睡不着,也请不要殃及鱼池。”
  夏思源皱眉没有说话,我仰着下巴不甘示弱。
  半晌,夏思源吸了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不为人知的怒气,然后平静地说:“方黎黎,你天天除了耍弄你那张嘴皮子,还有什么本事?”
  我不高兴地说:“您也可以呀,也没人拦着你。”
  “你……”
  “我什么?”
  “不可理喻!”
  “多谢赞美。”
  夏思源愤怒地一拉被子给我一个大后背,我越想心里越憋闷,下床穿了鞋子便下了楼走到了院子里。我想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许就不那么憋闷了。
  今天似乎是月半前后,溜圆的月亮挂在树梢之上,月光皎洁清亮。
  我坐在榕树下的石床上,虎子扒在我的脚下时不时望下我。我摸了摸它的头,它忙顺从地将下巴搁在了我脚面上。
  这寂静沉睡的村庄,安静到我连自己的心跳都听着一清二楚,这是在城市里完全感受不到的清新跟宁静。而我却并未因为此而感受到一丝轻松。我觉得现在夏思源已经可以轻松左右到我的情绪,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让我的心情跟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喜怒无常。
  这时,夏思源突然在二楼推开窗子,压低声说:“方黎黎,你做什么呢?赶快上来。”
  我头都没回,“你管不着。”
  “行,你既然这么愿意在外头,那我得提醒你,如果虎子突然乱叫或者低吼,那你可千万不用害怕,那是因为它眼里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你也别太惊慌了。”夏思源说完就将窗子合上了。
  我突然发觉自己的小心肝有些发颤,忙低头瞧了瞧虎子,虎子一脸平和,正用慈祥的眼神望着我,我扯着笑说:“虎子,夏思源故意吓我呢,对吧?我知道。”
  虎子一直与我对望,良久之后,它突然间就张口叫了起来,我浑身一激灵,一溜烟地冲上了二楼,连顿都没打一个。
  我扯过夏思源身上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夏思源,算你狠!”
  夏思源忙抢回了部分被子,“你不是挺爱跟虎子待一块的嘛,怎么又回来了?”
  “你没人性!”我又使劲拽了拽被子。
  夏思源被我拉被子拉得有点不耐烦,突然一下就坐起身,威胁地说:“方黎黎,这里是我的地头,可别跟我逞能,否则,有你好受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别扭小孩说着一些幼稚狠话。真没想到,夏思源同学也会说这种无营养的话,我感到很忧心。
  我也愤怒地坐起身,“我就是逞能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你……”夏思源每每想要发怒时,却总是在关键时刻穷词。
  “我什么?”我咄咄逼人。
  “我……”依旧词穷。
  “你什么?”
  “我睡觉……”夏思源赌气般地拉着被子又躺了回去。
  我拉着可怜的被角,“你睡就睡,被子给我留点啊……”
  夏思源装死,我气不过,使劲抽回了他头下的枕头。夏思源睡不成了,满面怒气地望向我,“闹够了吧?”
  我气得将枕头摔在他身上,“谁他妈深更半夜跟我找别扭?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夏思源皱眉望着我半晌,突然抓住我挥舞的双手将我摁在床上,“方黎黎,我始终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不喜欢男人碰你还是说只是不喜欢我碰你?”
不河蟹圈叉关系'24'
  “你管得着吗你?”我愤怒地想要推开他。
  夏思源突然阴狠地说:“我忍你够久了吧?”
  “夏思源,你今晚发什么神经?”
  “方黎黎,你他妈是我见过的最惹人烦的女人,没有之一。”
  我终于推开了他,“这评价有点太高了,我担当不起!”
  夏思源皱眉望了我许久,终于还是夹着枕头怒气冲冲地去了别的房间。我并不气恼,将自己摊在一整张床上,反而乐得自在。
  第二天是夏爷爷的忌日。
  夏奶奶领着我们早早地就来到了夏爷爷的坟前,我见夏思源在坟前跪下,我也忙跟着他跪了下来。夏思源显然是头一天晚上的气并未消除,一路无视我,当我是百分百透明的人。
  夏奶奶已经阴郁了好几天,今天更是语气沉重,“黎黎,你头一回来,先给你爷爷磕个头吧。”
  我听话地在夏爷爷坟前连磕了三个头,夏奶奶终于是露出了一点笑容,轻轻试擦了一个墓碑,“孩子们来看你了,你也好好的,收着钱买点好吃的,别光想着玩,由其别跟二驴子玩,他年轻时玩牌就赖,估计在你那边也改不了多少……”
  夏奶奶细语喃喃地诉说着家常,仿佛夏爷爷就在眼前一般自然平和。我偷偷望了一眼夏思源,却发觉他的眼眶有些红红的。
  夏奶奶自顾自地同另一个世界的夏爷爷唠叨絮语了许久之后对夏思源说:“小源,你先回去,我还想待会,让黎黎陪我吧。”
  夏思源顺从地点了点头,便先一步往回走了。
  见夏奶奶起身,我忙掺扶住她。夏奶奶微笑说:“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可为什么就总是这么彼此别扭呢?”
  我尴尬地扯着笑,“奶奶,我们好好的呀。”
  夏奶奶说:“可别骗我这个老太婆,你们一举一动我都清楚得很。”
  我扯了扯嘴角没再言语。
  夏奶奶又说:“当初老头子走了之后,我才发觉原来一天一天的时间是这么难熬的,可回想过去,又觉得有他的那些时光如流水一般,哗啦一下子就没了。等没有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缺失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冬天没人暖脚了,早上没人说话了,而最让人恐惧的是,这个人你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奶奶……”我见夏奶奶湿润的眼角,忍不住低唤了一声。
  夏奶奶嘴角抽动了一下,“嗨,我同你唠叨这些干嘛?”
  我说:“奶奶,我听懂了,只是……”
  夏奶奶扬眉望着我,我低下头,“只是夏思源喜怒无常,我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我知道自己脾气也不是很好,或许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
  夏奶奶挽着我的手臂往回走,“有句老话叫做还没学会走便开始跑了,你们两个就是这样……”
  我疑惑,“奶奶,我不懂您的意思。”
  夏奶奶笑说:“从相处开始学,把你们的婚姻关系暂时先忘记了吧。”
  等我磨磨蹭蹭地回到家,刚好夏思源正在院子里逗虎子。我主动示好,“夏思源,你要是有空陪我去镇上走走呗。”
  夏思源头也没抬,“没空。”
  我怒,可我忍了,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你现在不是挺有空的么?”
  夏思源说:“没见我忙着呢吗?”
  我觉得是个人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上前一大步,仰头望向他说:“夏思源,有什么话咱们说清楚,你这好好的就拿我开刷,这谁受得了呀?”
  夏思源冷冷望向我,正想言语之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都没看,便直接接了起来……
  “黎黎,对不住对不住,昨天一群哥们瞎胡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叶钦焦虑的声音传来,把我听得一头雾水。
  “您老慢点说,我有些乱,这到底是怎么的了?”
  叶钦先是沉默,半晌开口说:“黎黎,昨天你没收到短信?”
  “什么短信?”我心里更毛了。
  我终于是搞清楚来龙去脉了。
  原来是叶钦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醉了之后拿叶钦开玩笑,居然给我发了一条暧昧短信。可我明明没瞧见呀。叶钦听说我没看见还深深地松了口气,说了句等我回去请我吃饭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正准备翻查下自己的手机时,赫然发现正歪着脑袋瞧我接电话的夏思源,顿时灵台开始清明。
  “夏思源,你偷看我手机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道德啊?你跟谁学的啊?”我忍不住吼他。
  夏思源狡辩,“什么短信,我不知道!”
  “我只是说你偷看我手机,我可没提短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死不承认……”
  夏思源不耐烦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仅偷看我的手机还擅自将我的短信给删除了,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气愤地说。
  夏思源突然怒气冲冲地说:“是,是我删的,你为什么总跟他搅和在一起,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吗?”
  “我哪不安分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又凭什么管我?”
  “方黎黎,我不想跟你吵架。”
  “夏思源,我更不想跟你吵架。”
  最后我们两个怒目以对,中间坐着谁说话看谁的虎子。
  良久之后,夏思源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对不起,我不该看你的手机……”
  我仰着下巴,“不接受不真诚的道歉。”
  夏思源顿时眉头又皱在了一起,“是的,给你道歉其实还真是违心的。”
  我说:“那您千万甭委屈自己。”
  夏思源眉头更紧了,“方黎黎,你是不是总故意惹恼我?”
  我不屑地说:“我还没那么好的本事。”
  夏思源足足望了我十几秒,终于,拂袖而去,留下仰头盯着我看的虎子和满腹憋闷的我。
  我一个气不过转身就出了院子。我方黎黎几时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这世上除了我亲娘,还真没有一个人像他夏思源这么样欺负人的,在他面前,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大爷我还真不吃你那套了。
  可我还没走几步,却发觉夏思源跟了出来。我忙在前面快跑了起来。
  夏思源在我身后说:“方黎黎,你又搞什么鬼?”
  我边跑边说:“你没事别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思源起先只是望着我,见我越跑越远,忙提脚追了过来,“方黎黎,你上哪去,你给我站住!”
  我脚步丝毫未停,“你他妈不是烦我吗?我走也不行了。”
  夏思源边跑边气愤地说:“你能走哪去?快给我停下,快点!否则我不客气了。”
  我咬牙往前跑,“你吓唬谁呢?我可不吃你这套。”
  说话间,我已经跑到了小路上。刚巧又瞧见一辆电动的三轮车经过了我的身旁,我急忙招手,三轮车停住,我忙跳了上去,抓着司机靠背蹲在了车厢里。开车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有点不解地问我做啥子?
  我忙扯着哭腔说:“大叔,我老公不仅好赌还总是打我,您赶紧开快点,我这要是让他追上了,不死也是半条命了。”我刚说完,便传来夏思源的一声低吼,“方黎黎,你他妈赶紧给我下车!”
  中年大叔一听夏思源这么横,忙加快了速度,回头说:“他两条腿可跑不过咱四个轮子,放心吧你咧。”
  我坏笑着回头,望着跟在三轮车后头依旧没有放弃狂奔的夏思源,在扬起的灰尘中模糊的夏思源,嘴里依旧摞着狠话的夏思源,我心情跟着爽翻了天。
  我对夏思源喊:“老公,你好好做人,等你什么时候改过了、不赌了我保证就回来。拜拜了您哪……”
  最后,夏思源的声音越来越模小,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渐渐到消失不见,我才终于惊恐地问:“大叔,你这是去哪?”
  “镇上。你呢?”
  “呃……我也去镇上,真巧。”
  我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谢过那位大叔,便在镇上瞎溜达,最后实在无聊便一头钻进了一家破旧的网吧。
  看着那落着一层厚厚灰尘的电脑屏幕跟粘腻肮脏的键盘,我真的没有勇气伸出手指头在那个开机键上捅一下。
  迫不得已,我终于是硬着头皮开了机,刚好看到苏琳在线,我像找到了亲人一般跟苏琳倒苦水。
  我:女人,我烦。
  苏琳:圆房了没?
  我:你没人性!
  苏琳:圆了就不烦了。
  我:……
  我:我受不了夏思源了。
  苏琳:我要是夏思源,早受不了你了。
  我:你是我朋友不?
  苏琳:最好不是!
  我仔细阅读自己跟苏琳的聊天记录,为如此糟糕的一个损友而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不河蟹圈叉关系'25'
  我在屏幕前被气得龇牙咧嘴,并且暗自决心与有可能变成亲戚关系的苏琳绝交。由于心情憋闷,于是我打开斗地主决定愉悦下心情,可在我当地主时被别人扔了四个炸弹炸得我面目全非之后,气得我立马结账走人。
  出了门才发觉天色已经完全灰暗了,正想掏出手机瞧一下时间,却发觉手机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镇上陌生狭小的街道灰暗冷清,让我不免有些心慌。跑出来时是一时冲动,可是眼下完全没了主意,关键是我到底如何回去呢?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间飘起了毛毛雨,莫不是这鬼天气都跟着欺负我吧?我抱着胳膊搓了几下,有些后悔跳上那大叔的三轮车了。
  我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行走了一段,由于实在是太害怕,不得已我又转回了那家网吧。
  “方黎黎,你闹够了吧?”
  我忙转头,夏思源站在对街,乌黑的发丝上沾着薄薄的晶亮雨雾,我从来没有发现夏思源的面容可以如此亲切,更加没有发觉夏思源的声音像此刻这么的好听。
  漆黑的乡间小路上,由于路面能见度实在太低,夏思源只能是推着那辆破自行车与我并肩走着,虎子在前面闷头自个跑得正欢,而我手里紧紧握着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家用电器——手电筒。
  我久不久侧首望下夏思源,夏思源平静地望着前方,不言不语。
  据我不完全估计,我们已经步行了至少三十五分钟了。我的双脚也跟灌了铅一般抬起都已经费力了,而夏思源依旧像机器人一般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试探性地说:“夏思源,我错了,我不该自己任性往镇上跑。”
  夏思源套用了我的那句话平静地说:“我不接受不真诚的道歉。”
  我埋着头,“也不能怪我,其实是你偷看我手机在先的……”我见夏思源眼神中赫然泛起了怒意,忙改口,“是,我也没说怪你看我手机,只不过,你无缘无故也不说个原因就跟我乱发脾气,我找谁说理去?”
  夏思源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渐渐松了些,拍了拍自行车上的横杠示意我,我疑惑不解地望向他,他不耐烦地说:“你不累是吧?”
  我忙说:“累累累,心肝脾肺肾都累到不行。”
  “那还不上来?”夏思源冷淡地说。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是说让我坐在那条杠上,我可是有一百……快一百斤……”突然想到每个女人都守着自己体重的秘密,我也决定跟广大女性同胞学习一下这个闪耀的好习惯。
  夏思源斜了我一眼,“你不坐这里,怎么帮我照着前面的路?”
  我不得已硬着头皮去尝试快二十年没染指过的坐自行车的方法打算侧身坐上去。夏思源单手扶着车把手,另一只脚踩地支撑着车体等我上去。而我愣是不知身轻如燕为何物地死活一个坐不上去。
  如果此时不是夏思源,换成这世间的任何一位男子,我也能粗鲁地将自己的身躯极平稳地放置在那条小细杠上,可是眼下,我怎么做都势必会跟夏思源同志有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别扭,实在是别扭。
  夏思源冷眼瞧了我半晌,终于是不耐烦地伸出手臂捞了我一把,而我则真的轻盈地侧坐在了横杠上了。
  夏思源低沉的声音从我头顶飘过,“准备好了吗?”
  我清了清嗓子,居然有些找不准自己的声线,只能是轻轻‘嗯’了一声。
  夏思源便轻轻蹬起了自行车,没走多远,说:“路……”
  “哦……”我忙有些惊慌地将手电对准了前方的地面。
  一路无言,夏思源温热的呼吸时不时从我耳后飘过,而我则尽量将自己的呼吸控制在平稳的范围内,实则还满辛苦的。
  这有些尴尬的氛围,我几次都想找些闲话来聊聊都觉得不那么合适。想来想去,我放弃,决定跟夏思源一起沉默。
  又行进了一会,虎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冲我们汪汪大叫,不免让我想到了头一天晚上夏思源说的鬼话,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忙问夏思源,“虎子这是怎么了?”
  夏思源说:“不知道。”
  “该不会……啊……”
  伴随着我的一声惊叫,自行车轮子偏向了一边,夏思源反应极快地跳车站立,而我却快准狠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电筒也滚到了路边……
  夏思源快速捡起手电照着虎子的方向,虎子似乎一脸愧疚地坐在一个小土坑边上,时不时偷偷望一眼夏思源。
  夏思源一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尘说:“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夏思源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让你反应钝、动作慢。”
  我埋怨地说:“你怎么就不能将车扶住呢?你故意的是吧?”
  夏思源不怒反倒笑意更深,“这都让你瞧出来了?”
  我斜了夏思源一眼,心里暗暗骂脏话。
  夏思源扶起自行车,又拍了拍横杠,我忙摇头。
  夏思源说:“怎么了?”
  我说:“屁股疼……”
  夏思源推着车与屁股受创的我缓慢行进在乡间土道上,虎子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小插曲,此时摇头摆尾地又在前头带路。
  “还疼吗?”夏思源忍着笑问。
  我赌气地说:“不疼!”
  夏思源说:“那来吧,我回我一定小心一点。”
  我对他表示不信任,问:“如果走回去要多久?”
  夏思源仰起下巴想了一会,“大概半个小时。”
  我挫败地垮着肩,“行,来吧。”
  这回我聪明了,踮脚坐在了后座,胳膊绕过了夏思源身侧替他照着前方的路,只是自行车驾驶员夏思源同志时不时提出意见,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面一会下面,后来我赌气地再不听他指使,照着我感觉是正前方的前方。
  我忍着屁股的剧痛,终于是到了村口的大榕树那了。我忙跳下车对夏思源说:“行了,我可以自己走了。”说完,我坚定地走在了夏思源的前头。
  夏思源停下自行车,突然一把拉过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他眼前,“黎黎,我有话跟你说。”
  “外头挺冷的,有话回家再说吧。”我不耐烦的催促他。
  夏思源低着头,手掌却并未松开,“不行,说不定回到家,我就说不出口了,我就是想现在说。”
  “大半夜的,你怎么就这么多毛病……”
  “方黎黎,你给我闭嘴!”夏思源突然咆哮着打断我。
  我被夏思源吼得一惊,屁也不敢再放一个。夏思源皱眉望着我,“方黎黎,你除了拨冷水还会做什么?”
  我咬着唇不出声。
  夏思源说:“你自己想想有多少次都是你这么瞎搅和,我想好好跟你讲话都不行。”
  我依旧不吭一声。
  夏思源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耐烦地说:“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么?”
  夏思源哭笑不得地望着我叹了口气,“方黎黎,我服你!”
  我问:“那你还有话跟我说吗?”
  夏思源冷冷地说:“没了。”
  “那我有话跟你说……”
  夏思源望天,“我不想听。”
  我说:“不带打击报复的,男人胸怀要宽广……”
  夏思源依旧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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