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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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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萧算计我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看样子他得罪的不止咱们一个,有人耐不住性子动手了。咱们,要开始享受了!”他说着,变戏法一样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两张电影票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预计到今天谈不了多久,特意买了两张票。”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还有四十分钟开场,有点担心地问:“孩子们……”
  “不要把太多的时间给他们好不好?偶尔偷一回情?”他笑眯眯的。
  我想了想,也确实很久没有和何连成单独约会了,微笑着应了下来:“好,不过看完以后就回家,不能在外面吃饭。”
  “做了妈的女人真是的。”他叹了一声。
  “好像,你从和我在一起,我就是这样吧,总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对不起了!”我认真的向他道歉。
  从一开始,我就没给过他正常的恋爱生活,似乎不管我们两个在做什么,我一听到孩子有事,都会迅速赶回去。想想,这些年,真让他受了不少委屈。


118 何萧找上门

  暑期的电影百分之八十都是爱情戏,都是轻松愉快的男欢女爱。何连成倒不是为了看电影,而是想多一些与我独处的时光。
  拿着电影票走进昏暗的影院时,他低声说:“忽然感觉有点回到高中了。”
  “我也一样,多少年没进过电影院了。”我低声应道。
  看电影,特别是这种轻松的都市爱情故事,看着男女主角欢喜冤家一样在爱来爱去,心情也莫名的好起来。
  年轻,果然就是资本,可以无所畏惧地恋爱、分手……屏幕上的一切真而又梦幻。
  我好容易进了戏,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震了起来。弯下腰去悄悄接通,童童的声音传了出来:“妈妈,你在哪儿?能快点回来吗?那个小何叔叔来了,正和爷爷吵架呢!”
  我一听吓了一跳,忙问他:“曹姨在不在?”
  “曹姨出去买菜了。”童童的声音里都是惶恐,“爷爷被气得不行了。”
  我忙安慰了他两句说:“我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何连成已经收拾了一下东西,拉着我从电影院里走了出来。刚才电话声音不算小,他距离又近,听得十分清楚。
  “何萧怎么还这样没完没了?”何连成怒问。
  “咱们的忍让在别人眼里,成了包子。”我轻轻说了一句,快步走向车子。把何连成按到副驾驶上说,“家里有事的时候,我开车。”
  “我没想的那样沉不住气。”他纵然这样说着,还是乖乖在副驾驶上坐好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正好看到何萧往外走的,三人在大门口就撞了个正着。他抬头看看我们两个说:“你们两个最近气色挺好的?”
  “你又来做什么?早就说过了何家与你再无关系。如果说从前我爸欠你一个童年和成长经历的话,用那些钱早就做了弥补。”何连成这一次毫不客气,直接挡住了何萧,回头又对我说,“你去看一下爸爸的身体怎么样。”
  何萧对被我们挡住一点也在意,笑着说:“正准备去找你们,没想这么巧碰到了。是不是我的婚事黄了,你们都特别开心?”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做事越来越没底线的。
  以前的何萧也会不择手段,但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至少在最初,他给我的印象还是温文尔雅,现在气质都与从前不同了。或许是原来我的没有触及过他的底线,人一旦被碰到底线,可能会有很大的突变。
  “你的婚事,我们是不反对,但也不支持。用一句直白的话说,你死你活,与我都没关系。我现在没想和你算旧帐,在宽宽那件事上放你一马,我们已经表明了态度,就是过去的事不再与你计较。”何连成继续对他说着,丝毫也不顾忌这是在大门口,会有来往的人听到。
  我迅速绕过何萧走了进去,何则林正在小花房里散步,脸色不太好。看到我进来,勉强打了一声招呼,乐怡回来了。
  “叔叔,你别生气了。”我走过去劝道。
  “你知道他来了?”他问。
  “在门口遇到了,他正在与连成说话。其实这些事,您别往心里去就行,他做的那些事您也都知道,咱们就不多说。您想一下就知道,您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看着何则林,不想让他出去参与何连成与何萧的对话。
  今天就算是何连成打了何萧一顿,我觉得也是应当的。做为儿女,在这种时候不应该先顾忌长辈的身体吗?何则林才出院没几天,他又不是不知道。这才好,就又拿着扎心窝子的话来刺激老爷子。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的看,何萧就是想逼何则林死。
  我没见过这样的子女。
  “他们两个……连成的性格……”何则林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叔叔。”我叫了一声,走过去把他按到椅子上,“您别气了,也别管了。何萧的婚事出了差子,是大家都不想的。但是这件事真的和我们两个没关系。当时宽宽的事我们都能忍下来,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再做坏人。他从公司抽走了那么多的资金,何连成也没找麻烦。这些,都足以说明,我们是打算原谅他的。但是在连成心里有一个底线,那就是您不能出事。”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实话。何连成曾在和我聊过,说现在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一家人在一起才最重要。他最没想到的是,爸爸衰老的速度这么快。
  我永远得那天晚上他说这些时的表情,那是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他认真的说,我爸、你、孩子,你们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我不想和你们分开一刻。
  经历了与父母的死别,我特别理解这种感觉,在父母健在的时候,我们要尽量对他们好,多陪陪他们。人生无常,说不定某一天,你突然间失去了最珍贵的,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何则林还是担心,但在听到我的这些话以后,表情稍微平和了一些。他说:“我知道,其实你和连成挺吃亏的。”
  “这些就别说了,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就行。其它的,您真别往心里去了。”我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何连成的声音,他神情朗朗地走了进来,叫了一声“爸。”
  何则林看向他身后问:“何萧呢?”
  “走了,已经。”何连成若无其事地说,“他以后不会来找您了。”
  “刚才他来,倒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只是问于淼是不是和你们串通一气,故意使套让他不顺的。”何则林说。
  我与何连成对视了一眼,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还好我们那天根本没与于淼见面,否则没这么简单解释清楚。
  晚上十点多,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小庭院里站一会儿,一下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何连成。
  他跟我一起走出去,望着漆黑的夜空轻声说:“是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心思去揣摩别人。何萧用他的肚量来衡量我,我也是醉了。”
  “你怎么把他劝走的?”我问。
  “劝?”他摇头笑笑说,“他的性格不听劝,我把他骂走的。”
  “骂?”我有点惊讶,从来没见何连成骂过人。
  “我骂他有本事玩女人,没本事擦屁股,往别人身上赖有意思吗?既然是于淼拆了台,他为什么不去找于淼?他自觉得脸上无光就走了。”何连成说,“于淼做完这件事,好像迅速就从帝都消失了,不知道在哪儿。”
  “这样,就这么简单!”我有点不敢相信。
  “老人和我们想的不一样,还想着维持着面子上的和平,我没这心思,所以没和他拐弯抹角。这种人,你越是委婉,他越觉得你在躲避。”何连成又说。
  我听着他现在越发稳重的思路,有点不敢相信,他成长的速度确实很快。从刚恢复记忆时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一步一步走稳。现在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也越来越有父亲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心里特别满足,就这样定定望着他。
  “怎么了?”他问。
  “忽然觉得刚才你的样子好帅!”我看着他,眼里都是笑意。
  他凑过来,吻住了我的唇,堵住我所有的话,辗转研磨一寸一寸的攻城掠地。
  又过了几天,何萧婚礼的细节还是传了出来,各种版本都有,就是不知道哪一版是真的。
  我听了几个版本,每一个都像是真的,只不过问那些传话的人,没一个是亲身经历的,说都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可信度就低了下去。不过这些版本里,每一个都能拍一部小电影了。听着,如果只当乐子,也挺有意思。可惜,何萧与我们毕竟有着扯不断的瓜葛,我就多了个心眼,只听不说也不传。
  不过,真信儿倒是一个也没听到。
  孩子们在家里呆得久了,何则林动了出去玩的心思。远的地方,这老的老,小的小,也去不了,我们两个选了半天,决定去十渡的一个内蒙风情度假村住几天。
  何连成亲自开车,带着我们一家老少选了个周末就过去了。
  小家伙儿们看到青山绿水就兴奋不已,头天晚上在河边的石头上闹到九点多才被我强行赶进蒙古包里睡觉,每人脸上都被盯了几个疙瘩。
  第二天一早,何连成租了竹筏,自己不知来了什么兴致,非不要船娘,自个儿逞能说保证带我们几个到目的地。
  十渡的山和水都是近郊难得的,水面清平,一蒿子扎进水面波纹就四下荡开,何连成把船划得像模像样,我们几个慢慢就放松警惕了。
  谁知走了将近一半的时候,竹筏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晃了起来,我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个船身就歪了。
  我坐在最靠边的位置,最先跌了下去,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何则林和孩子子们饺子一样掉下来,何连成晃了几晃,还是扑通落了水。
  来不及想先救谁的问题,我抓起了距离我最近的宽宽,然后是元元和童童。
  所幸河水不深,只有最中间的地方能没人头顶,往两岸游都是刚到腰部的深度。
  等我把三个孩子弄到水边,何连成扶着何则林也上了岸。
  何则林又是气又是惊,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说:“是不是有点嫌我这老骨头活得长了?”
  何连成忙道歉,我也不去理他。刚才租船的时候,我们都说一定要请船娘的。谁知三个小东西和他一势,投票决定要不要请船娘,这不我和何则林票少,败下阵来。
  虽然是夏天,浑身湿个净光也不舒服。特别是小的和老的,我生怕了他们受了寒气,就到路边拦车,看能不能找一辆送我们回度假村的。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有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路边,我小跑着赶过去,刚要说话,车窗摇下来了,里面露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刘天。


119 深谈

  “怎么了?”他不等我开口,就先问。
  “翻船了。”我简单说着,指了一下河边。
  他抬眼就看到了我们全家的站在石头上,忍不住嘴角上扬,快要笑出来的时候又生生忍住,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对我说:“快上来吧,我去帮你抱孩子。这老的老,小的小,别受凉了。”
  何连成也没想到随手拦一个顺风车就会遇到刘天,脸色臭臭的,抱起宽宽就往上面走。刘天倒是没介意他的表现,过去扶起了何则林道:“叔叔,您感觉怎么样?”
  “没事,就是平白吓了一下。”何则林呵呵笑着,兴致不错,问:“你怎么这么巧,来十渡办事儿?”
  “不是,我爸妈在这边住了几天了,我这来过个周末,接老两口回去。”刘天笑着把何则林扶上了车子。
  元元和童童衣服湿了,反而嚣张起来,赖在河边玩水,叫了几声都不肯走的。
  我不得上去一手拉着一个,硬扯上了岸,看着两人表情还有点不乐意,正准备训斥,刘天却开了口:“想玩水可以去那边的水上乐园,比这里安全,水质也不错的,不过需要穿上救生衣。”
  “真的!”两人听到刘天的话,转瞬间表情阴转晴了。
  “等一下你们回去换上衣服,我带你们过去。”刘天弯腰把两个人抱上车子说。
  “刘叔叔说话算数。”元元说。
  “好。”刘天点了点头。
  一路之上,何连成都没开口,只是抱着宽宽。何则林倒是与刘天扯着一些从前的家常,问及他父母的身体等等。
  刘天很绅士地送我们到度假村,然后和三个小家伙儿约定过一个小时再来接他们出去玩,孩子们都兴致勃勃的,何连成也不好阻拦,只得应了下来。
  等到刘天走了,我给他们换衣服擦头发,何连成才低声说了一句:“不就是比我熟悉地形么?”
  我听了他的话不由扑哧笑出了声:“这事儿较什么真儿,刘天这个人真的挑不出他的缺点。”
  我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脸色更臭了,看着宽宽说:“等一会儿,你就别去了,爸爸告诉你玩水容易闹肚子,到时候还要吃药打针,多难受哇。”
  宽宽听了回头问元元和童童:“哥哥,是这样吗?”
  “夏天不怕的,出来快点洗个热水澡就没事了。咱们去海边那一次,不是天天都泡在水里吗?”元元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宽宽。
  显然,元元的话比何连成的更有说服力,小家伙儿迅速跑到了哥哥们的阵营,对何连成说:“爸爸,我也要一起去。”
  何连成一下就不淡定了,站起来一脚踢飞了一个掉在地上的坐垫,压着声音里的怒气说:“去吧去吧,先去喝点热的,吹干头发。”
  孩子们跑去了客厅,我才对他说:“发这么大的脾气至于吗?不就是孩子们过去玩一会儿,咱们也要一起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就来气。”他直接说。
  “好了,我知道,别想那些过去的事了。刘天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带孩子。”我说。
  何连成没说话。
  确实,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了,想那些过去的小冲突确实没什么意义。
  我们没想到的是水上乐园就在刘天家别墅的前面,刘天看对何则林说:“我爸妈都在呢,听说您也来了,就想请您过去坐坐。我们几个带孩子玩就行了。”
  我们先去了刘天的家,刘天的父母还是老样子。他的爸爸不苟言笑,妈妈端庄大方,手里还牵着一个粉琢玉雕的小女孩,比宽宽小半岁,穿着一件奶白色的纯棉上衣,一条黑白小格的短裤,剪了一个包子头,眼睛水汪汪的惹人心疼。
  她有点认生,看到刘天就跑过来揪着刘天的手指叫爸爸,声音细细柔柔的,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叫叔叔阿姨,看哥哥们都叫了呢。”刘天眼睛里全是温柔,弯下腰柔声对小姑娘说。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怯生生地叫了爷爷,叔叔阿姨,哥哥们好。
  我听着觉得心里有点涩涩的,这么小的年龄大概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刘天的父母看与何则林坐了下来,他们聊的事我们都没听说过,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四个小家伙儿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就熟了,特别是刘天的女儿小恬悦一会功夫就与元元童童混熟了,明显活泼了一点。
  刘天看着他们几年,问:“让他们玩一会儿躲过了最热的时候再去水上乐园玩吧。”
  “行,这会太阳有点毒。”我说。
  来之前我就和何连成说过,想和刘天深聊一下,看他近况如何。何连成虽然有点不乐意,还是答应下来。他很有自信地问我:“如果让你重选,是不是依然选我。”
  我点头说是,他才放下心来。
  他的心情和怕恐我也理解,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一样经历这么多,能够看明白一些永远改变不了的事情。比如说我与刘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连成找了个借口带着几个小家伙儿去刘家房外的花园里去招蜂引蝶了,我与刘天坐在落地窗前,能看到他们几人在树荫下跑来跑去。
  身后隔着一道屏风的沙发上坐着三位老人,正在低声聊着一些陈年旧事。
  我们相视一笑,很久没说出话,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主动上门,我也没想好怎么开口。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介于我对他的了解,我先开了口:“最近你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带孩子有点辛苦,忽然理解做妈妈的不容易。”刘天很淡定地回答。
  “我知道你们都是成年,所做的决定都是经过认真考虑的,希望你以后能再次找到幸福。”我清了清嗓子,决定把话题说得轻松一点儿。
  他微微笑着,看着玻璃窗外面那一棵开得满身都是花的蔷薇说:“不怪她,这桩婚姻错全在我。”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知道,你特意来安慰我,是怕我想不开。先谢谢你!”
  “没有,我就是觉得离婚毕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也经历过一个婚姻,知道离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万念俱灰,心如枯槁!
  “这段婚姻,是我有负于明明,她受了很多苦。虽然,我已经用尽全力对她好了,但是还不够。”他把目光放到外面和宽宽玩着的恬悦身上,“孩子是这段婚姻给我们的最大的礼物,不管以后怎么样,我想我们都会尽量让她感到幸福。如果以后,明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也没二话的。”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语气里都是温暖。
  “你爱过她吗?”我问。
  这句话现在问或许没意义,但是我知道答案以后,会在心里放下一件事。
  “应该,有吧。”刘天望着外面,“最初的时候,我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你也知道,我这样的性格既然结婚了,就会负起应该的责任。后来,我发现婚姻里只负责任是不够的。明明是个聪明人,她也慢慢发现,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说,“所以我挺感激她主动提出离婚的,如果她不提,我一辈子也没说这句话的勇气。”
  我那天见到郭明明时,她整个人都是轻松的,原来真的是她先提出来的。
  “所以现在我,我们的状态都很好,你不用担心。恬悦大概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她大一点儿我们再告诉她。尽量让孩子觉得一切照旧,周末我们依然会带着她出去玩。只是……”他顿了一下,看向屏风,“父母觉得,我们这样,太失面子了。最近都不肯出去,天天闷在家里,我怕他们闷坏了,才把他们送到这边。这里没熟人,每天能去山上散散步,也挺好的。”
  “那就好,老人都比较传统,慢慢就好了。”我松了一口气。
  原来离婚,给刘天是这样的感觉。
  我忽然觉得,这种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在面对感情破裂的时候,比我们要冷静得多。现在郭明明和刘天,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是的,既然没有感情了,就没必要拴在一起相互看不顺眼。时间久了,连那一点亲情也会被磨光的。趁着还有一些温情在,分开了,还能做朋友。
  聊了这半天,太阳已经有点偏西了,几个小家伙跑到了玻璃前,把小脸贴上去嘻嘻哈哈的玩着,我们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一切都尘埃落定的云淡风轻。
  关于他们两个之间究竟经历过什么,我不方便细问,听了这些话以后,也觉得没细问的必要了。
  整个下午,刘天都不顾水弄湿全身,全心全意地陪着女儿在水上乐园玩项目,偶尔有休息的时候就细心地喂水喂点心,生怕小家伙饿着渴着,标准的好爸爸。
  宽宽看着恬悦被这样照顾有点眼馋,也凑了过去,刘天倒是照单全收,把两个小家伙哄得开心不已。
  等到从水上乐园出来,在回去的车上,宽宽意犹未尽地对何连成说:“爸爸,我也想要刘叔叔那样的爸爸,不吼人还给准备好多吃的。”
  何连成气得差点大嘴巴子糊他,恶狠狠地说:“你是男孩,恬恬是女孩,能一样吗?照你刘叔叔的养法儿,你长大了也是娘炮。”
  “娘炮是什么?”宽宽一脸的求知欲。
  何连成被问得语结,我们都笑了。


120 找沈末

  沈末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气得头真发懵,他竟然敢挂我电话了!
  何连成一旁听到动静走过来问:“怎么了?”
  “沈末刚才打电话质问我,是不是现在心理变态了,怎么喜欢多管闲事,棒打鸳鸯了。”我摊开手,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气得不行。
  在所有人眼里,沈末的性格都是冰冷而柔和的,新认识他的人都会被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折服。
  他对人要么冰凉如铁,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么就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样子。偶尔一些不伤大雅的笑话,是限量版的,只对熟人。
  今天,他为了方慕晨的事,竟然摔了我的电话。
  忽然有一种养大的儿子被猪哄的的挫败感,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从十渡回来,我在家里才轻松了一天,就接到了沈末火气冲天的电话,好心情跟踩了急刹车一样,戛然而止。
  坐了半天,还是气得不行,我一心一意的为他好,只是觉得方慕晨可能动机不纯,否则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好心没好报!
  我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准备拿起手机给沈末拨回去。
  何连成按住我的手说:“别打了,他在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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