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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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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弄糊涂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背了这个黑锅。
  “我真不知道你老公是谁,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开这家公司与你老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冷静地说,声音不大,却足够她听清楚。
  开这家公司时,我只得到过两个人的帮助,一个是何连成,一个是何萧。何连成帮我注册,何萧帮我拿到了那笔奖金。两个人都不是已婚女士,这个女人绝对是走错门了。
  “阿卡公司的业务你怎么拿下来的?”她大约是被我脸上淡定的表情气到了,恨不得跳起脚儿来说这句话。
  在这个时候,孟凡坤带着保安走了进来,对保安说:“工作时间,就是她在闹事儿,太影响我们了。这可是5a级写字楼,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保安走了过来,对那个一身火红貂毛的女人说:“这位女士,现在是上班时间,请您不要在办公区喧哗。”
  “滚!”她毫不理会保安,又往前走了一步,把包重重地砸到我办公桌上,骂道,“你这样的小我见多了,敢做不敢当了?既然有上别人老公的胆子,就得有胆子承认!”
  我听到这一句话,再也忍不住了,我一直以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
  冷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卯足了力气朝她脸上甩了一耳光,然后转身往外走。让她自己在这儿叫唤一阵吧,遇到这种不可理喻的女人,我不愿意在现场继续接受她污言秽语的洗礼。
  我才走到门口,她越过保安,从后面追了过来。
  然后我觉得头皮一紧,被她从手面扯住了头发,她手里的包没头没脸朝我身上砸了过来。
  孟凡坤这会儿从愣怔当中回过神,一个箭步走过来,伸手去挡她的包,被砸个正着。
  一直在门口看热闹的三个女人一拥而上,帮着那个红貂毛上手打我。
  原来,这几个人一直就是她带过来的帮手,我还以为是楼层哪个办公室里好事的看热闹者。
  于淼几人没看到过这个阵势,吓傻了。层楼保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飞快地向对讲机说着什么。
  我觉得自己肚子上挨了一下,不知道谁的尖指甲越过拉扯的手,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紧接着脸上也被刮了一道,火辣辣的疼。
  对于女人间挠人、咬人,乱扯头发的打架方式,别说孟凡坤不熟悉,就是我也不熟悉,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女人群殴。
  “这物业越来越不像话!”何连成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何董,咱们急着去机场……”那个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嘎然而止。
  我就觉得顶着自己肚子的膝盖一松,红貂毛揪我头发的手也松开了。
  他就那样站在我面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冷脸西装男上前,把我们几人分开。
  他冷冷地扫了一圈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晦气。”
  然后轻轻弹了弹自己的指尖,转身扬长而去,眼看他就要走到拐弯处,突然定住,回头说:“这是公共场合。”
  我从来没想过,失忆以后走高冷路线的何连成会管这种闲事。不过,看着他步调稳稳地离开,我心如刀割。
  女人不怕别人对自己冷淡,怕的是有了比较以后的冷淡。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索不相识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出手,我应该感谢才对。可是,在他眼里,我是陌生人;而在我眼里,他不是。因为记忆里有他如何全心护我的样子,如此一比,只觉得心都被冻住了。
  他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话就走了,他不应该直接打回去,帮我出气的吗?
  ……
  又有三四个保安赶过来,在红貂毛想要再次爆起的时候按住了她,她怒气哼哼地在一群保安的看护下,被迫离开。
  不过临走前,我终于弄明白了,这么高调作死的女人是谁的老婆。
  她恶狠狠地盯着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阿卡公司项目的,如果你再继续勾引我老公,我就去把这件事告诉阿卡高层,让这个生意泡汤。”
  孙博连!我脑子里飞速闪出一个名字。
  我没理会她看着我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直接拨通了孙博连的电话说:“孙总,我们这边闹了一场闹剧,有人误会我和你有一腿,正在办公室大闹呢。”
  他大约是在开会,那边安静极了。他用极压抑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稍等。”
  过了有一分钟以后,他的声音骤然大起来说:“谁在你哪儿?”
  “貌似是您夫人。”我给他留着面子。
  电话被迅速挂断,紧接着我就听到红貂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显示,犹豫了一下接通。
  我和她之间距离很近,能听到孙博连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又胡闹什么?整天在外面捕风捉影,给我滚回家去。”
  “孙博连,你别敢做不敢当!”红貂毛怒了。
  “你想是想离婚就继续闹,不想离婚就给我滚回去。”孙博连又骂了一句,听得出来怒气已经爆表了。
  她忽然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看着她哭成那样子,我忽然觉得眼前这女人挺可怜的。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对她绝对没有一分怜悯。
  “林姐,你的脸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于淼在我进办公室以后,马上看到我额头上的那一道伤。
  “指甲划的,没破皮,没什么要紧的。”我用手摸了一下,没出血,只破了一层油皮。
  我看了看办公室里都有点不知所措的几个员工,深吸了一口气说:“咱们相处了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也应该知道。她说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没有一句是事实。”
  不知道我的话他们听进去几句,不过我却是从郑海涛和孟凡坤的脸上看出了放松。
  孟海涛这会儿才从愣怔中回过神儿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打着圆场说:“林姐,刚才我不是不帮你,我是被那泼妇给吓傻了,第一次围观这种事,有点手脚不知往哪儿放的感觉。”
  我对他的口无遮掩早已习惯,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才坐下没几分钟,孙博连的电话就迅速追了进来。
  “你都和她说什么了?”孙博连开口就问。
  “您太太一进门就指着我鼻子一通漫骂,说我是勾引您的小狐狸精。我刚开始都不知道是惹了何方神圣。”我淡然地说着,“我和您只是合作商的关系,何况整个阿卡公司那么多男人在项目中都与我有过接触,我真不知道我对您如何不同了,被泼上这样一盆脏水。”
  孙博连在那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你放心。”
  他不担心与人乱搞男女关系,这种关系现在太普遍,他担心的是关于百分之十利润的事。


017狂欢圣诞夜

  孙博连老婆的突然出现,让神经一向大条的我似乎嗅到了什么。
  她仅凭拿着一张名片和一个避孕套就敢找到我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来到我的办公桌前?何连成并不是每天都来公司,偏偏在发生这样事情的时候,他在场?
  何则林在试探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忘记我!
  我把所有的不可能排除以后,眼前蹦出这一行大字。如果我得到的这个推断是对的,那说明何连成在某一方面让何则林疑心。或者是说,他真的是在假装失忆……
  想到这儿我再也坐不住,不管何连成的出发点是什么,我想证明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失去关于我的那段记忆。
  反复拨出那几个号码,按了拨通,在将要接通时又迅速挂断……假如他接了电话,我要说什么?
  和何则林的交易给我带来了两百万的现金,我主动打电话算不算违约?
  手里的手机忽然变得很重,我纠结了两天,终于在周五下班以后,打了一辆直接去了御台二号院。
  说来可笑,我们相识这么久,我只知道他和父母住在那个小区,却从没有去过。我们相聚最多的地方,是我租住的那个小房子。其次就是这一套,当时为了躲避楚毅要孩子,他购入的房子。
  雨夜事件发生的太突然,一切都没任何预兆,之后他失忆,我接受了何则林的条件。到现在,我手里还留着这里的门禁卡,站在电梯前我忽然又转身,如果他真的在上面,我怎么解释我有他家钥匙的事?
  我走到楼外面,从下面仰望上去,整个六层都是漆黑一片的。这里的房子都是带电梯的小矮层,两梯一户,每层只有一套房,面积都在二百平米以上。顶层有一个超大的露台,有几间能看星空的跃层。
  我们曾经住的就是带露台的六层。
  冬天的北方城市,天不到六点就黑成一片,各层的窗户都透出温暖有力的灯光。
  我是加了一会儿班,把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才过来的。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如果这时候里面没有亮灯,就说明没人。
  本来,我跑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证明一下他是否失忆,是否会在这个房子里住。到了此刻知道他不在这里住,就应该转身离开才是最理智的。
  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步,想到在楼上那间房子里的时光,鬼使神差地刷了卡上了电梯,等我回过神儿来已经站在了屋门口。
  我只需要把食指放到指纹锁上刷一下,或者把门禁卡插入卡槽刷一下,大门就会打开……此时,我能觉得自己举起来的手都有点抖。
  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我对自己说:“我只是走是匆忙,来取回宝宝的衣服,不算违约。”
  说完这句话,我似乎找到了很正当的理由,简直是大义凛然地刷开了大门。屋子里黑黑的,外面的光从窗子透进来,能看到落地窗前有一块淡淡的光斑。
  我甚至不敢打开灯,关上屋门的一瞬间,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紧一下慢一下。
  心在这一刻,就像找到了归宿,这房子给我莫名的心安感。我被自己的脚带到了主卧,潜意识里,还觉得那里有一个人在等我。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光,我看到一切都是我们刚离开的样子。床头的梳妆台上镜子还打开着,一瓶化妆水还放在我最顺手的地方,化妆棉被扯出来一半……
  我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终于又死了一回,或者最后一块玻璃碎了。我倒是希望回来以后,看到的不是这个样子。那就说明他回来过,如果他回来过,说明他记得有这个房子,有过我这个人……可眼前的一切,说明我们离开过以后,他再也没有进来这个房子。
  我失落地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来到小宝们的房间,简单收拾了几件他们常玩的玩具,装好又拿出来……一切维持原样就好,我没必要改变这里的任何东西,或许将来有一天,他来到这里能想到一些什么。
  桌子书柜玩具架上都有一层薄灰,我索性也大了胆子,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打了一盆水开始打扫。
  一切都焕然一新时,我伸了个懒腰,环顾着四周。
  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原来放的位置,只不过重新弄得像是有人住的样子。我穿上大衣,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熄了灯,准备拉门出去。
  就在我站在门后时,突然听到门传来了一声嘀哒声,我忙闪身躲到一旁的更衣柜里,藏在何连成的风衣后面。
  就在我从里面把更衣柜的门拉上时,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啪一下打开了灯。
  我在柜子里吓得大气不敢出,听脚步的声音应该进来的是两个人,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何连成。
  “好奇怪,我在楼下看到有灯亮,进来怎么没有了?”一个男人问。
  “你看花眼了。”
  “不可能,明明是六层。少董不在吗?”那人说着往屋子里走了过去,我躲在柜子里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分别往卧室和露台走去。
  大约有三分钟,两人一起回了客厅,其中一个站在距离更衣柜不远的地方拨打电话:“何总,少董不在这里。”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人不停地应着,最后说:“好的,我们马上去那边看看。”
  紧接着两个人打开门出去,我在柜子里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觉得他们一定走远,才准备打开门离开这里。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在寂静里,突然响起来的门铃差点把我的魂给吓飞,终于回过神去看门禁屏幕上,彭佳德站在楼门口,固执地一下一下按着门铃。
  我这时要按了开门按钮,一楼的大门就会打开,彭佳德就会知道屋子里有人。我也不知道他半夜三更跑过来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机械地反复按门铃。
  他还真是个固执的,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我折腾了这一通儿,从楼上下去的时候都到了夜里十二点,小区里安静极了。回去的路上,我在想,或许我不该来这一趟,更不该一时激动把屋子给打扫了。不过,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
  圣诞夜很快就到了,郑海涛几个人对这个圣诞夜期待已久,拿到情侣套票的时候,都恨不得扑过来亲我一口表示感谢。
  我忽然觉得年轻人心态真好,一张五星级酒店的圣诞套票都能兴奋不已。
  “咱们的套票里有意式大餐,有舞会门票,还有棋牌室和游乐设施的通用票。大家吃饭以后可以自由活动,太晚了不想回家,可以直接拿着票去换房卡,都是豪华大床房哦!”许淼把票发到大家手里,简单介绍了一下。
  王安弹了弹自己手里的票说:“孤家寡人要大床房干什么,刺激自己么?”
  “大爱林姐。”郑海涛眉飞色舞地把手搭到王安的肩膀上说,“兄弟,借这个机会赶紧表白。”
  说着他用目光扫了一眼许晚云,我看出其中有点门道,心里微微笑着:没想到这帮孩子已经有进展了。
  我们到了酒店以后,先去用餐。这家酒店圣诞晚宴主推意式浪漫,主菜烟熏鹅肝、鸭腿意饺、牛肝菌配黑松露千层面、牛颊肉和焦糖面包上来以后,还送了一瓶库克香槟和波尔多红酒,然后配菜也陆陆续续上齐了。
  我带着大家次序入座,郑海涛一向话多,这次也不例外,得意坐地在我右手侧说:“林姐,这餐厅简直太高大上了吧,这勺子是银的吗?”
  许晚云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上下嘴唇轻碰:“不锈钢的,你当是去皇家参加宴会么?还纯银餐具?”
  “感觉你去吃过一样。”郑海涛并不把她的话往心里去,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我把准备好的新年红包拿出来,依次递过去说:“大家都在公司忙了这几个月,辛苦了。这是我对大家的一点表示,来年咱们再接再励。”
  郑海涛是第一个拿到红包的,抽出来一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把红包往口袋里一塞问:“林姐,这是年终奖吗?”
  我看到他一问出这话,几个人也不看红包了,马上抬头看着我,于是笑了笑说:“年终奖另发。”
  “大爱林姐。”许淼跳起来,扑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接下来圣诞晚宴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我们九个人加上郑海涛和李然带了女朋友,一共十一个人喝了六支红酒,最后又开了两瓶香槟和两瓶干邑白兰地。今天的酒,全由着他们的性子点,喝得太杂了。
  舞会开始之前,我们的小型晚宴顺利结束,
  看着他们成双成对,我和谁跳舞都不太合适,本来就有女孩子缺舞伴儿。再加上我现在不愿意与何连成之外的男人跳舞,于是到一旁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来,招呼侍者端了一杯红酒来慢慢喝,看着外面夜幕下灯光璀璨的帝都城。
  按照常理来说,今天我喝的酒不算多,不应该有头昏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被舞池里的人给刺激到了,觉得头有点重,和于淼他们打了个招呼准备回房间休息,同时给两小宝儿打个电话。
  在决定陪他们几个来酒店疯玩之前,我也想过把孩子带过来,或者是陪他们吃过饭以后直接回家陪孩子过圣诞夜。
  史兰听了我的安排说:“毕竟是你自己公司的第一次年会,你只管去好好带着那几个孩子玩,两宝儿放我这儿你放心。我现在身子重了,肯定那天是宅在家里过的。”
  我听了她的话,觉得也有点道理。
  公司的员工都不知道我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单亲妈妈,突然带着孩子开年会什么的,也有点不大合适,于是提前把孩子送到了史兰家里,再三保证元旦三天假一定好好陪他们,两个小东西才依依不舍地让我走。
  “林姐,你这就上去休息?”郑海涛一身的热汗,从舞池里挤出来,手里牵着他女朋友的手,一个清纯的直发女孩。
  “你们好好玩,今天喝得太杂了,头昏。”我说着,与他们告别。
  谁知才一站起来,就觉得有点天旋地转,郑海涛眼疾手快扶住我,对他女朋友说:“依依,咱们两个把林姐送上去,我看她确实喝得不少。”
  那女孩点了点头,我刚想推辞,又觉得眼前一黑。
  可能是最近加班时间太长,休息不够导致身体素质下降,连这点酒精都扛不住了。
  郑海涛让依依陪着我,他自己去服务台换了房卡,然后过来扶着我,两人一起把我送到了房间。
  我关好门,衣服都没脱,甩掉鞋子直接扑到了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018谁进错了房

  阿卡公司纸媒宣传方案在一月份要全面推广,这段时间为了能够让宣传方案在客户敲定的日期顺利上线,我每天差不多要工作十四到十六个小时,晚上只睡五六个小时。
  一直在心上绷着一根弦,终于在这一场圣诞聚餐以后,这根弦松开了,所有的合作协议都开始全面推进,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我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闭上眼睛想到了何连成灿若星辰的双眸,低低地叫了一声:“何连成!”
  声音像是从心里挤出来一样,我自己听到有些微颤。
  有人在我脑后低声应了一句:“嗯。”
  我感觉到耳傍有人轻轻呼吸的热气,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环绕着我,我想转头去看,又怕回过头以后,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就这样一真绷紧着身体,直到一只手从身后圈住我的腰,把我往那个温暖厚实的怀里紧了紧,有人用唇轻轻碰碰我的脸颊低声叹了一句:“累了么?”
  “是你吗?”我转过身,看到一双满是疼惜的眼睛。
  “是我。”他低低应着。
  我看着他的脸,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一说话他又幻觉一样消失。多少次在梦里,我梦到他,却都在我扑过去想抱住他说我有多想他时,突然醒过来。
  不管是不是梦,这一次我不再多说话,不贪心求什么,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就是好的。
  他的脸慢慢放大,然后贴近,吻了下来。
  和记忆里的一样,热烈的霸道的吻……他的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无处躲避,没有退路,嘴里的氧气很快被消耗怠尽,我几乎失去呼吸。
  我闭上眼睛,害怕清楚地看到他在面前又一次忽然消失。
  他呼吸的热气喷在脸上,像一把小毛刷子一样轻柔,让我觉得眼前的他就是真实的,与梦里的不一样,伸出手抱住他的腰,终于搂了个满怀。
  他的吻急切而热烈,用一种攻城掠地的霸道席卷着我嘴里每一处。我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他极尽温柔,却毫不退让,把我逼到绝路之上……
  我不由轻轻叫了出来,是他的名字,低低浅浅的都是他的名字,他在我耳边一声一声应着我在我在……我大着胆子,微微抬眼眼皮,看到他眼睛眯了起来,里面有酒一样的东西流出来,然后身体贴得更紧密。
  我沉溺于他的眼神里,他极尽温柔的霸道里……
  如果说这是一个梦,也是我期待已久的梦,想他想到心里发苦,他终于入梦了,以这样亲密的姿态。
  在梦里,在整个完整的梦里,我眼里只有他,就算是梦,放肆一次又如何。
  一整夜,我们反反复复,就像是要把这一辈子想做的都一次做完。我知道是在做梦,放下了以往的矜持和羞怯,胆子大得不同寻常。
  我的有意配合和明目张胆的回应让他更无节制,没够一样的要……
  我睡醒了时候,不敢眼睁,用手去摸身边——空的,连一丝体温也没有。
  眼泪不自知地流了下来,果然,果然是一场春梦……
  我不知道自己又在一个人的床上躺了多久,终于把眼泪流完,准备翻身起床穿衣服,才一动作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每一个女人都会知道,即使做那种梦,也不会在醒来以后,真的连带着浑身无力。
  我忍住疼,坐直了身体,这才发现自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了下去,扔在地毯上,一地凌乱……
  我的头开始疼,昨天晚上绝对有人上了我的床。
  冲到洗手间,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爱的痕迹,认清了一个事实,我没有做梦。可是,那人是何连成吗?
  我不敢肯定,因为喝了酒或许会产生幻觉,那天在医院我一急之下将刘天认作何连成,闹得不欢而散的情景犹如在眼前。
  可昨天晚上的感觉,分明就是何连成。
  我正在纠结的时候,听到电话在响,过去接听是郑海涛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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