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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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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感激他看到宝宝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却对他这样的姿态看不顺眼。于是抱着童童强压着心里的不耐说:“有话在这儿说也可以。”
  童童听了我的话,却在我怀里动了动,眼睛巴巴地看着楚毅。
  “林姐,我不放心跟过来了。”许晚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看到她站在不远处,脸上还挂着泪。
  “晚云,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大周末的让你跟着担惊受怕。”我笑着向她说。
  “林姐,对不起。”她走到我跟前,满脸的愧疚。
  “没事没事,孩子没事就行。你到底没经验,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跑得快,一不小心就看不到了。别害怕了,快回去吧。”我安慰着吓得脸色发白的许晚云。
  我把孩子托付给许晚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她年轻没经验,或许会不听劝为了让两个宝宝开心,带他们去游乐场。这一切都是我事先没考虑周全,所以责怪她也没意义。何况,现在宝宝没事,只是虚惊一场。
  只是经此一事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在公共场合帮我带孩子了。
  许晚云再三道歉,最后才白着小脸离开了游乐场。
  这时游乐场快到了关门时间,楚毅看了看表对我说:“我送你们回去,路上有几句话和你们说。”
  我刚想开口拒绝,元元就先开口了,他倔强地扬着小脸问:“你为什么当初不要我们和妈妈?”
  楚毅的脸被问紫了,他蹲下去说:“当时我只是和你妈妈有一些误会,不知道有你们。直到两年前,我第一次见你们在路上,因为和别人发生交通事故。爸爸真的没想过不要你们。”
  元元不知道是接受了他的解释,还是在想什么,他盯着楚毅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去。
  我马上意识到不好了,元元这样的举动说明他情绪特别不稳定。我也迅速蹲了下来,一把拉过元元,把他搂到怀里问:“怎么了,宝宝?”
  他眼睛红红的,一副想要哭又极力忍着的样子,童童看到哥哥的样子,眼圈儿也马上红了。
  楚毅蹲在一旁手足无措,我把两个宝宝搂到怀里轻轻拍着说:“宝宝没事儿,妈妈在呢,妈妈在呢。”
  元元在我的安抚下终于没忍住哭,豆大的泪珠滚了出来。我一看真心慌了,元元很少掉眼泪,他要是哭起来,一定是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宝宝,有事儿和妈妈说。”我拍着他,轻轻亲着他的脸颊,想让他知道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最爱他们的。
  元元还是不说,死死咬住嘴唇,细白的小牙把娇嫩的嘴唇都快咬破了,眼睛里的泪水更多了,成串儿地流下来,擦都擦不及。
  “幼儿园小朋友骂我们是野种,说我们没爸爸,还说……妈妈为了养我们,和好多男人在一起……”童童在这一刻先崩溃了,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他们两个哭不像别的宝宝张嘴哇哇大哭,而是抽咽一下抽咽一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楚毅脸色铁青,骂道:“下周一我送你们去幼儿园,谁说你们没爸爸,我找他们家长谈话。”
  我不知道幼儿园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小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何况每次去接他们,何连成只要有时间一定会陪着我去,不太可能有不好的传言出来。
  但是不管我们多么注意,还是有这样的谣言传到了幼儿园。我心已经被童童的话砸得出血了,只觉得喉头都是紧的,想喊也喊不出来。
  “宝贝儿,咱们先回家好吗?回家妈妈和你们解释。”我搂着两个孩子,觉得胸口疼得要命。
  楚毅觉得这里也不是继续这个话题的场合,对我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我这里打车很方便。”我拒绝了他,拉着两个小宝儿离开。他在后面追上来,安静地跟着,直到我们三人上车离开以后,还看到他站在路边。
  我知道两个小宝儿跟着我,从小受了很多委屈。一直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流言来骚扰他们,我都努力用行动解释,让他们的生活条件更好。想让他们知道,没有爸爸,妈妈一样让他们过上和别人一样的生活。只是,来自于父亲的爱,他们一直是缺失的。直到何连成出现,但是何连成出现的时机与楚毅几乎同时,导致他们现在还觉得楚毅是亲爸爸,何连成只是何叔叔。不管何连成怎么在他们面前怎么表现,如何对他们好,他们自己心里还有一道坎儿过不去。
  我也知道,我着急也没用,只有时间能把这道坎儿慢慢抚平。我一路都紧紧抱着两个宝儿,轻声安抚着,过多的话也不好在出租车司机面前讲,只能生生忍着。
  在楼下我们三个与何连成碰上,他刚好在刷门禁卡,一回头看到了我们笑着过来抱起童童在他小脸儿上亲了一口说:“和妈妈去哪儿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童童阴了一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低声说:“去游乐场了。”
  何连成看着他们两个兴致缺缺的样子,意识到情况不太对,用眼神问了我,我轻轻摇头。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按了电梯,抱着童童上去,对身边的我说:“宽宽估计睡了吧?”
  “嗯。”我低声应了一句。
  来到家里,阿姨正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看到我们回来,急匆匆拿起自己的包说,“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得赶快回去,周末我家孩子也在家等我呢。”
  我和阿姨简单说了两句送她出门,回来帮元元和童童洗手洗脸,何连成则放下东西先跑进了宽宽的房间。
  童童看着何连成的背影,眼神里有深深羡慕。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何连成爱他们两个是和爱宽宽一样的,只是宽宽更小,所以可能稍微关注他多一点。
  何连成进去看了一眼,出来笑着说:“小东西没尿湿,睡得正香呢。”正说着他看到了童童的脸色,马上把自己拎进来的袋子打开,把两个包装精美的变形金刚拿了出来说:“小萧回来之前问我要带什么不带,我想到家里有两个儿子是变形金刚的小粉丝,特意让他带了两个原版的。纯钢打制,四百比一的比例,可以完全变形的。就是有点重,玩的时候小心别磕着手。”
  他把两个盒子递到小宝儿的手里说:“要叔叔帮忙拆,还是自己拆?”
  “自己拆。”两个小东西脸上的阴郁之气少了一些,眼睛里重新有了笑意。何连成陪了他们一会儿,看两人玩得专心,他在一旁真插不上什么手,才悄悄把我叫到卧室问:“到底怎么了?”
  我把两个小宝儿在幼儿园遇到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他也拧起眉头说:“哪个家长这么没口德,把这种话说给孩子听。我周一去找幼儿园的老师谈谈,至于说这话的小朋友家长,我们亲自去拜访一下。”
  “好。”我抱了抱他,我知道何连成在两个小宝儿面前的努力,他做的相当好了,只是孩子还需要时间。
  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等着彭佳德的电话。
  周六中午十二点半,他的电话终于打进来,对我说:“人找到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人严重脱水,深度昏迷。”
  “在哪个医院?”我紧紧扣住手机问,声音都在发抖。
  “还在这边的县医院,等情况好转再转院。”彭佳德在那边叹了一口气说,“回到市里的医院我通知你。”
  说完他迅速挂了电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都开始发软。
  只要刘天找到了,不管身体状况多差,他的家人也会尽最大努力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我把刘天的情况告诉了何连成,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希望他这一次能想明白了,不要再惦记我的爱人。”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心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日上午十点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是林乐怡小姐吗?”
  “是我,您是?”我对手机上的这个号码没有印象。
  “林小姐,我是刘天的妈妈。我有个不请之请,想请您来医院看看天天,他昏迷当中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似乎还带着几分哀求的味道。
  “我……”
  “我知道您现在有男朋友,我想等他醒来以后再和他好好谈这件事,您可以带男朋友一起过来。”刘天的妈妈没等我说完,打断了我的话,生怕我说出拒绝来。
  “好的,您在哪家医院?”我本来就是想去看他的。
  她告诉了我医院的名字,我与何连成商量了一下,带着孩子一起过去了。在路上,何连成打电话给何则林,把刘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最后说:“看样子,是我们想多了。”
  “想多了?你们还是想少了!”何则林一声冷笑,“如果二十天以后才找到,在山里发现的是尸体呢?会怎么样?”
  何连成用的是免提,我听得清楚。然后我们两个一齐脸上都失了血色,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的白脸,只觉得心惊肉跳。他手一抖几乎把车子开到马路牙子上。
  “爸,我带着孩子呢,晚上再说这件事。”何连成匆忙挂了电话。


096不甘心的醋意

  电话内容不知道元元和童童听懂了多少,两个小东西紧紧绷着脸,在接下来的时间一声不吭。何连成担心地看了看他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说:“没事没事,刘叔叔现在已经脱险了,你们不要多想。”
  他很少在孩子面前提及刘天,原因是他觉得孩子们同样称呼刘天为“刘叔叔”心里不爽。在他心里一个姓氏加上叔叔的称呼,是专属于他的。
  到了医院,我们一家人都来到了病房,刘天的妈妈先迎了出来,看到何连成也跟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满含歉意的笑说:“何先生,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是一家人,可不得不请林小姐来看一眼。是我太自私,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
  何连成脸上波澜不惊地说:“刘天和我们一家人都是朋友,您想多了。乐怡认识他比认识我还要早,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何连成这几句话听着毫无破绽,实际上是在告诉刘妈妈一件事。不管刘天多早认识了我,我最后爱上的却是他,也间接地让刘妈妈死了任何想动的心思。
  “您即使不打电话,我们也会过来探望他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忙开口,打破了何连成刚才造成了气氛僵硬。
  “正在慢慢恢复,医生说要醒过来还需要时间。”刘妈妈说着。
  她原本是个五官美丽端庄,保养良好的女人。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以为她不过四十岁左右,后来才知道已经五十多了。今天再看到她,她憔悴了许多,脸上有了细细的皱纹,头发也有点发枯发干。虽然依然着装得体,头发打理得整齐利落,鬓角还是露出了几缕遮掩不住的白发。
  看到她的白头发,我的心一下柔软得不成样子。试想一下如果我的孩子失踪了十多天,没有任何音讯,我会怎么样!
  “我们能进去看他吗?”我问。
  她看了看我怀里抱着的宽宽和身后跟着的元元童童,低声说:“医生说他需要静养。”
  听到她的话,何连成善解人意地从我怀里接过宽宽,把元元和童童也拢到自己身边,对我说:“你先进去看,我正好有件事想和阿姨谈谈。”
  我认真看了何连成一眼,他眼神清澈,没有吃醋或发飚的前兆,才放心地走进了病房。
  我从来没想到过一向沉稳的刘天有这样脆弱的时候,他躺在病房上整个人瘦得不样子,几乎没有了厚度。
  心里莫名的酸楚,似乎有什么要破胸而出,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抑不住了那种酸楚和难过,来到病床前。
  应该是有人给他做过清洁,他脸上并不脏,没有灰尘和污垢,但是却看着没一点生气。
  他脸色发灰发青,眼睛紧闭,双颊都微微消瘦下去,眼睛底下有重重的青色,嘴角的胡子很长很乱,人就像一下老了几岁。
  他的手放在被子外面,明显晒黑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用的针管,血管微微鼓起,手上的皮肤也是干裂的,甚至有许多小口子,不知道是割伤还是被风吹的。
  他紧紧闭着眼睛,眉头还皱着,像是在与什么做着抗争一样。
  我在病床前俯下身,看着他的五官,一时间不知道想些什么,只低声叫了一句:“刘天,你不要这么执着的伤害自己,好不好?”
  他没反应,就像是睡着一样,眼睛在眼皮下面转了转,拧着的眉头没有松开。我看着他干瘦的手,不由握了上去,被他手上的凉意冰到。
  “你又何苦,明知我做出了选择,不是你不好,而是感情这东西根本和好坏没关系。”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他这样脆弱无助的样子,几乎流下眼泪。
  想到在那套房子里看到的一切,我心里就像扎了一把刀子,在这一瞬间忽然理解了那房子里为什么会有席地而坐的垫子,为什么会有几套供换洗的休闲衣服。
  我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场景,他身形孤单地盘坐在垫子上,望着窗外的夕阳,等着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然后任由夜色把他吞噬。
  这样一次又一次体味自己的无助和孤单,他的心到底被蹂躏成什么样子了。
  “知道你失踪以后,大家都很着急,四下去找你。电话不通,短信不回,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去了哪儿。我有一件事向你坦白,我去了那套房子,看到了你留在那房间里的痕迹。有一些话,不知道现在说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犹豫着思考着,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出口。
  最终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一遍一遍请求他醒过来。
  我到了外面以后,向刘妈妈摇了摇头说:“没有起色,他还在昏迷当中,只要医生说没事,就一定会醒过来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您不要太过担心。”
  刘妈妈的表情就像是马上要崩溃一样,她捂住嘴几乎哭出来,忍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哥哥是因为一场车祸陷入深度昏迷,然后再也没醒过来,我怕……”
  “不会的,刘天一定会醒的。他不是因为剧烈冲撞引起的脑震荡,而是脱水和饥饿劳累所致的体力透支,您放心一定会醒。”我拉着她的手安慰着。
  何连成看到刘天妈妈这个样子,脸上装出来的若无其事也有点破功,小心地开口问:“阿姨,我进去看看,或许有些男人之间的谈话能刺激到他,让他有所反应。”
  刘妈妈此时也完全六神无主,认命地点了点头。
  我带着宝宝和刘妈妈在外面等着,何连成进去了大概两三分钟就出来,对刘天妈妈说:“他有反应,就是不醒过来,你让医生再给检查检查。”
  刘天的妈妈刚叫来医生,刘家的其他人开始陆续来探望了,我与何连成借机告辞。
  回去的路上,我眼前一直晃着的是刘天那张迅速瘦下去,毫无生机的脸。心里真的害怕,怕他醒不过来。
  人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在自己接受不了的打击面前,会选择自我保护,其中有一种就是毫无知觉的陷入昏迷当中,再也不醒过来面对不敢面对,或者不想面对的一切。
  在我爸爸躺在病床上的那几年,我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也没少和医生探讨为什么会有人因为刺激陷入昏迷,会沉睡不醒等等。
  回到家里,何连成帮我把睡着的宽宽抱回床上,再打发元元和童童回房午休,自己悄悄地缠了上来,把我拥到怀里说:“虽然我知道于情于理,你今天都应该去看望他,可心里还是不太甘心。”
  “我知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能醒过来。”我担心的说。
  “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半睁着眼睛看到我进去,还特意转了头,不愿意看到我的样子。”何连成的话让我眼角一跳,不由就笑了出来,惊喜万分地问:“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这么久。”
  何连成微微皱起眉,用酸溜溜的语气说:“所以我才问你都和他说了什么,怎么你一出来他就醒了?”
  “他能醒过来是正常的,你想他只是体力透支,脑子没受到外伤撞击,所以迟早会醒的,可能我进去的时机比较好,正好赶上了。”我笑着轻吻了他一下说。
  “亲爱的,不管他怎么在你面前表现,你要相信我比他更爱你,好不好?”他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眼巴巴地看着我问。
  “好。”我郑重点头。
  何连成这才露出一个笑说:“不过你放心,我也把话说清楚了。我告诉他,你是我唯一不能放弃的,让他死心。”
  我心里感叹何连成刺激人不会时候,却也没法反驳他,只得转话题问:“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刘妈妈?害得她还那么担心?”
  我从一个做妈妈的角度出发,能深刻体会到这种担心对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觉得他应该在走出病房时就告诉刘妈妈,她儿子醒了。
  “我不想让她知道,你出来以后他醒了。你是我的女人,又不是他们家的灵丹妙药。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的疗效,说不定会节外生枝。你也应该知道,有些家长为了孩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连成用下巴蹭着我的头顶,轻声解释。
  我忽然发现他最近想事情越来越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只好用手圈着他的腰抱了一下说:“他醒了,我就放心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宝宝们准备下周去幼儿园要带的衣服。天热了,要多备几件,不然怕出了汗宝宝没得换,穿在身上不舒服。”
  “我还是休息不了,下午去回家看看,老爷子也是大病初愈,我要多跑几趟,不然心里还真不放心。”他说着松开了我,自己拎起东西走到大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亲爱的,我晚上要是回来得晚,你带着孩子们自己吃饭。”
  我知道他去必定也是为了说刘天莫名失踪又被找到,今天中午醒过来的事,于是点头应了下来。
  何则林即使对何连成百般不满意,但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会对他藏私。
  刘天醒来以后,一直在医院做着康复,情况好转得很快。我是从彭佳德那里知道刘天的现状,逐渐放下心来。
  大概过了十多天以后,时间到了七月中旬,刘天完全康复出院,关注这件事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表面看来,一切都重归于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也从别人嘴里听说,阿卡的郭明明也恢复了,并且特意去刘天的家里拜访,至于都说了些什么,没有传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是如释重负,不是觉得终于放下心来,而是觉得心里特别难受,突然空了一大块儿,就像是一样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我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的无耻反应,一边在心里默默祝福,希望刘天这一次真的通过走出开,丢开对我的心思,找一个爱他的女人结婚生子过日子。
  七月二十五号,距离宽宽周岁还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这天,何连成期待已久的集团半年董事会终于召开了,关于各分公司的效益评估结果也都出来,蓝华的生与死,就在这天决定。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信心满满,特意戴上了两个小宝儿送的领带,对着镜子臭美半天,最后确认自己帅得可以引起办公室女孩子惊声尖叫后,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临走之前,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说:“来,祝福一下你亲爱的孩子老爸。”


097不能承受

  我刚惦起脚尖想给他一个吻,就听到了门锁响的声音,有人在外面开门。然后开阿姨推门走了进来,大概没想到我们正在门口愣了一下问:“何先生,要出门吗?”
  “是。”我忙站直身体,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和脸红,然后推着何连成出门,对阿姨说,“我送他下去。”
  屋门关上以后,我按了电梯的下行键,何连成坏坏笑着说:“来来,还没完成的仪式呢。”
  我看着左右无人,重又惦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地一吻,谁知却被他一把拢在怀里,炙热的吻反压下来,舌头灵乱钻进我嘴里,一通缠绵。
  等到我脚软了,他才松开手,笑吟吟地走进电梯,对我摆手道:“今天只是走个过场,不用替我担心。”
  我也向他摆摆手,看着电梯门关上。他一张笑脸随着电梯门的关闭也逐渐合上,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满眼几乎要滴出来的笑意。
  现在这种状况刚刚好,我们虽不是十分顺利,却都有自己的方向,而且还为之努力拼搏着。我知道在帝都生存下来的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每天为自己的小目标努力。而且和其中大部分人相比,我已经很幸运了。
  孩子们都乖巧懂事,唯一的小遗憾就是宽宽贵人开口晚,到现在连爸爸妈妈还不会叫。
  刚过去的周末,我们一家和史兰一家聚会,看到史兰的小公主甜甜糯糯地叫爸爸妈妈,把何连成羡慕得不行,回来以后用少有的嫉妒语气说:“史兰家的小闺女太贴心了,叫人的声音甜甜的,简直快被萌化了。”
  “咱们宽宽也很可爱的。”我马上反驳。
  “当然,咱们儿子最棒的。”他马上改口,用鼻尖顶顶了宽宽的小脑门儿笑着说,“就是咱们贵人开口晚,等我忙过这一阵儿,就准备开始教他叫爸爸妈妈,不叫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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