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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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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起当年的一切,虽时日久远,却画面清晰。
  我停了一小会儿,让自己的心重新静下来,继续看第二个记事本。
  才翻开第一页,储藏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我抬头看到何连成站在门口奇怪地看着我问:“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回来,有点惊讶地站起来说:“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了看我拆开的箱子,走过来拉着我问:“想你爸爸了?”
  “翻翻看了看,发现我老爸和你爸爸似乎原来就认识,只是从来没听你爸说起过,你有印象吗?”我把手里的记事本翻开,分别把那几页我折起来的打开一条一条读给他听。
  他听了以后表情更奇怪:“会不会是同名?我从没我老爸提起过。过了这一段时间,我找机会问问。”
  “好。”我应道,把记事本放回去,重新封好箱子。
  何连成个子高,不用凳子抬手就把箱子放回架子上,又像是才想到什么一样说:“应该不会认识,你想我们两个这么久了,我老爸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或者说知道你是谁的女儿。要是故交,怎么会从来不提这事儿?还对我们这么反对呢?”
  “不知道。”我摇头,转身出去。
  等我到了客厅,才发现何连成并没有跟出来,我重又走回到储藏室门口,看到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
  “你想到了什么?”我问。
  他马上摇头否认说:“没想到什么,出去吧。”
  我看他的表情明明是想到什么却不肯说,不由深想了一下觉得心里一动:什么情况下,他会在明知是故人的女儿却不点破,还执意要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为什么在我父亲去世以后,来自他的阻碍就少了?
  这个想法如同当头一棒把我打得无力应对,也有点失神地站在那儿。
  我能想到的事,何连成一定也能想到,刚才他神色难看,必定是想到这一出了吗?
  他却没再纠结我的表情,走过来把我拉出储藏室说:“和你说说今天回去的事吧。”
  “你直接问的?”我问。既然当年的事现在还没找到证据,暂时先不要讨论太多。
  何连成告诉我他回去直接问何则林为什么要认何萧,何则林说是因为他身体不如从前,想留一个听话的孩子在身边。何连成当时有些愤怒地问及这么做是否对得起自己的母亲。何则林直接说,如果你不这样和我对着干,我怎么会让何萧来管这一切?在原来的计划当中,何萧永远只是你的副手。
  他说完脸上怒气更重,我问:“那你们最后谈得怎么样?”
  “不欢而散,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的作法,他也越来越不喜欢我这个儿子。”何连成苦笑。
  “怀孕的那位怎么样了?”我问。
  “哦,流产了。就是因为她的流产才把这件事迅速提上日程的,要不是这样,老爷子觉得自己老当益壮,一定会再生个儿子出来。”何连成回手把储藏室的门关好,对我说,“忙了一天,心乱得很,洗洗睡吧。”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没理会他的话,想知道他有没有计划,还有他最终的选择是我,还是事业?
  “明天再说,还没想好。”他见我不肯动,自己松开手去洗漱,看到他没事儿人一样冷静,我多少有点奇怪。在他心里,故去妈妈的遗愿比什么都重要,依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淡定,除非他已经有了对策。
  心里有事,即使身体累到不行,躺在床上却右翻左翻睡不着觉,何连成大概也睡不着,他把我按到怀里低声说:“精力超旺盛吗?”
  “不是,是替你担心。”我回了一句。
  他不再说话,整个人一翻身压住我,双手不安分地开始脱我的睡衣。
  “别这样,我真的不想。”我现在一点兴致也没有,用手抓住他滑到领口的手腕说。
  “别拒绝我。”他手虽停下来不再往衣服里伸,嘴却不老实起来,八爪鱼的吸盘一样吸得我有点昏头。
  嘴里鼻间都是他的味道,浓重的带着占有的性质,把我包围住,就在他手要再进一步时,我脑子里突然一个点被针扎一样清醒,一把抓住他说:“不要,今天不要!”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和史兰的谈话,沈末的刻意提醒,何连成回家,何萧认祖归宗。我不仅身体累,情绪上大起大落性趣索然,不管他怎么刻意温柔,我都毫无感觉。
  “真的不要?”他问。
  同床共枕这么久,我知道他的反应,身体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可我真的不想,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假装有感觉,委屈自己取悦他,果断拒绝道:“不要,真的不要,睡吧!”
  我把他推下去,自己翻了个身往床边靠了靠,留给他一个后背。
  在何连成回来之前,我高估自己了。我以为知道这件事以后,我会对他如同往常。眼前的情况告诉,这不可能,我对他没感觉。只要看到他,我就想到或许何则林会与当年的事有关系,在弄清楚之前怕是没法面对他。
  身后的滚热的身体又贴了上来,他把着我声音里带了点撒娇的味道:“亲爱的,我想要嘛……”
  “不要,你蹭什么蹭。”我扭了一下身子躲开他,我都说了不想要,他还不甘心,想干嘛?强上啊!
  “亲爱的……”他磨磨蹭蹭又贴了上来。
  我就奇怪了,今天明明谈得那么不好,他怎么回来还有兴致?不应该是表情沉郁地自己埋头大睡吗?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男人难道和女人就是两个物种,这么不痛快的时候,还在想着这点儿事?
  “心情不好才想纾解一下嘛。”他凑过来,双用把我牢牢圈在怀里,一口含住我的耳垂。
  “我又不是你……”我话说到嘴边最终没说出来,感觉着身后越来越热的身体,实在说不出那个伤人的词。在没弄清楚真相以前,我最好什么都别说,说多了或许伤了感情,就补不回来了。
  他把我转到过去,吻再次压了上来。在他刻意的温柔里,心里的那些抵触情绪慢慢褪去。


118我们爱的好累

  我睡到半夜突然惊醒,一摸身边空空,何连成不知去向。
  他今天晚上的表现很不正常,就像一个出轨的男人在妻子面前刻意保持着冷静。何萧的事一向是他的软肋,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揭过去。除非他这一次被气傻了,才会如此淡定地和我讨论。
  我晚上的时候一门心思想着的是何则林与老爸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对他的表现虽有怀疑却没深想。但是,睡醒一觉,自己男人不见了这种事,让我忽然想到晚上他所有反常的一切。
  侧耳听了一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翻身下床,我拉开了卧室门,客厅里漆黑一片,重点看向露台,上面空无一人。他的习惯,心情烦躁时会去露台上抽烟。
  就在我准备回去找出电话打给他的时候,忽然看到储藏室的门缝里透出昏黄色的光。
  毫不犹豫走过去,我轻轻推开门,看到何连成坐在我坐过的地上,借着头顶一盏不太亮的灯在看那些记事本。
  我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一推开门他就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略尴尬地笑问:“怎么不睡?”
  “你在干什么?”我问。
  他指了指手里的本子说:“在看让你魂不守舍,在那个时候分神的原因是什么?”
  “你心里有事,或者说你已经知道我爸与你爸有交情,只是不说,对吗?”我没理他刻意缓解气氛的话,直接问。
  他低了一下头马上又抬起来,直视我的眼睛说:“亲爱的,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关心你为什么会拒绝我。”
  说完,他把手里的本子合上,放到箱子里,起身过来拥着我说:“走吧,回去休息。你不愿意让我看,我不看就是,别想得那么复杂。”
  “不是我想的复杂,而是今天你的表现很奇怪,怎么可能在知道何萧要正式认祖归宗,你还会这么冷静。”我站住不肯走,眼光扫过去,他放在箱子最上面的是最后一个棕色封皮的记事本。
  这一本,我没看过。
  “乐怡,你既然这么直接地问到这里,我也就直说。”他也松开了搂着我肩膀的手,自己往后退了一步与我拉到距离才继续道,“我今天在老爷子那里纠结过,要不要放弃你和孩子,回去争夺继承权。”
  我等的就是他说这番话,他的刻意冷静让我知道,整件事情必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就像是有了稳赢底牌的赌徒,淡然地看着自己将要赢的竞争对手跳梁小丑一般的表现。
  “你放弃我,我也不会怪你的。”我看他不愿意说出去,微微笑着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先去完成你想做的事,然后再回来,我也肯等你。”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把我垂下来的一缕头头往耳后别了别,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
  储藏室很热,我脸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的手在我脸颊上停了一下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爱的好累,累到快失去激情了。你说出这句话,是不是心里有了决定?”
  他声音很颓废,有气无力地继续说:“我的决定是,放弃继承权,选择你。所以回来以后,我虽难过却依然冷静。但是,你的表现,让我特别怕自己努力坚持下去,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反反复复的折磨,让我们都有点疲沓了,不是吗?”
  这也是我的感觉,虽然刻意不让自己这么想,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之间确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就像是某些人说的是婚姻疲惫症。似乎双方都厌倦了这种关系,尽管有宽宽做为割舍不掉的纽带在中间牵制。
  是从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我想了一下,好像是自从何则林出院以后,他不再激烈地反对我们,而是在工作上给何连成制造了许多选择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确认,何连成到底是选我们,还是选他。
  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说,反复让你确认一件事,能让你对这件事、这个选择产生怀疑,最终疲惫不堪,然后觉得选择错误,或放弃或失望,总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没说话,他却忽然把我抱在怀里,压抑的声音就像里面困着一只兽:“我害怕你因为什么事,决定放弃。你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对,就像是……”说到这里,他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就像是你随时会离开,那我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别这么伤我。”
  “你以为我从这些旧物中找到了什么?想自己来确认?”我终于柔和下来,轻声反问。
  “是,你念给我听的那几件事,我依稀有影响,好像在我小时候老爸曾经投资失败一块地皮,最后不知道转到了谁的手里。但是那笔资金确实解了他生意上的燃眉之急,才有了后来的何氏。”何连成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年龄还小,记不真切。才想等你熟睡以后,来看看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他的话让我一把推他出去,问:“你能明天去问问你爸爸吗?”
  “乐怡,你有事瞒着我。”他眼神尖锐起来。
  我摇头否认:“没有。”
  “即使没有,你也想到了一些东西,还不肯说,是吗?”他直直看着我,“你撒谎的时候就语速极快,别骗我。”
  我再也装不下去,却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直接说我们全家在六年前发生的些事,我怀疑与他父亲有关系?他会不会疯掉?这种怀疑本身就很伤人,何况又是在这种特殊时期。
  “我今天在我老爸那里再次确认,我要你,要孩子,宁愿放弃那些身外之物后,心里特别累。回来看你那样倦倦的,还要刻意讨好你,我累到快坚持不下去了。”他说完直接转身出门了。
  何则林高手段,只用一招反复确认,就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
  何连成眼睛里和脸上的疲倦无奈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极度无助以后看到自己的选择结果,忽然发现貌似选错了。
  可我要怎么说,直接说这一切是沈末说的?他会怎么想,我相信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却不相信他?
  几次我欲言又止,最终决定把话咽下去,决定等到有个结果的时候再告诉他。何况我是想在何萧认祖之前确认这件事,然后把何则林拖入麻烦当中,让整个认祖事件停滞,到时赢家只会是何连成。可是这一切,我要怎么说?我算计他的父亲,是为了他?
  他回房休息了,屋子里又静下来,储藏室的灯光诱惑着我,我想去卧室陪他,又想留下来看东西。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关了储藏室的灯,走回卧室。
  黑暗里他的呼吸清晰可闻,不平稳的呼吸声说明他并没有睡着。等我走到床前,看到他在黑暗里睁着一对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我过去躺下,他都没动一下眼睛,就像整个人都放空到一个谁也走不进去的世界。
  “为什么在其它事上,你对我那么坦诚,这一件事却死不肯说。”他语气平静地开口。
  他声音里的那种说不清楚的情绪让我觉得心疼得要命,话冲口而出:“我怕伤你太深。”
  说完我就后悔了,他转过头看着我。
  夜里没开灯的房间,只能依稀辩出他脸部的轮廓和一对眼睛,他说:“你是在怀疑,我爸一定做过什么,所以才会面对故人的女儿装作不认识吗?”
  “不是,这一切没证据之前,我不能下这个断定。”我摇头。
  他突然轻轻地哧笑几声,声音里都是失望和悲哀:“你的话说明你在怀疑这一切,而且你在找证据。我想问一下,是我和宽宽更重要,是现在的生活更重要,还是你去找过去发生事情的根由更重要?”
  我被问住,想直接回答宽宽和他更重要,但是却说不出口。
  没有人能够理解我当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些在短短几个月内发生的一切,让我永远忘不了放不下。好好的一个家,转瞬就分崩离析了,我想找出整个事情的真相,有错吗?
  我妈妈死于车祸;爸爸因车祸变成植物人,毫无知觉的在床上躺了几年;我带着孩子去做小姐……这些加诸在我身上的苦,谁能理解。如果这一切都有一个幕后黑手,我知道一些线索以后,如何能够放下不去查。
  “乐怡,果然是我爱你,比你爱我要多。”何连成伸出手用一种不正常的温柔抚着我的脸说,“在我妈妈的遗愿面前,我选择你;在财产和继承权面前,我选了你;在老爸面前,我选择了你……”
  他的手从从我脸上滑下去,最后点着我的胸口,感觉着里面跳动的心脏问:“你这里面有心吗?”
  “连成,在我心里父母和你一样重要,我不能在知道可能当年的事是别人一手策划,而无动于衷。”我握住他的手说。
  “在我心里,你比父母还重要。”他声音里悲怆让我心疼,“林乐怡,我不知道怎么会爱上你,时刻想着你,事事讨好你。不管是在床上,还在其它事情上,我都尽力取悦你。我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跳梁小丑,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表演,在你的生命里,我都是配角,无足轻重的。任何一个变故,都会让你放弃我。”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紧张地反驳。
  “不是吗?在你心里怎么想的?几个小时前你说过什么,你不是我的什么……”他冷笑,“你的潜台词没说出来,我替你说,你那时想说的是,你不是我泄欲的工具,对吧?”


119我坚硬的冷静

  “你知道什么是泄欲工具么?”他眼睛里泛着我从没见过的光,不等我反驳说话,就粗鲁地把我双手扭在一下,固定在头顶,然后另一只手去撕扯我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我看到他眼里的凶残,莫名的害怕,拼命挣扎。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片刻之间已经把我的衣服扯破,身体不带丝毫温柔的紧紧贴了上来。
  我不曾见过这样的他,觉得莫名的恐惧让我心都在抖,拼的命扭动不让他把我压在身下,双手被他死死扣住,骨头都快要被捏断了。他用腿强行分开我的双腿,把我弄成无法反抗的姿势。
  “何连成,你放开我,你是你孩子的妈妈。”我没有其它办法,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他侵犯,在最后关头带着哭音喊出这句话。
  他的动作猛然停止,手陡然松开,身体缓缓柔软下来,然后把头埋在我肩上不动了。
  我肩窝里是他重重的呼吸还有滚烫的液体,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平静下来低声在我耳边反反复复说了一句:“对不起,乐怡,对不起……我只是怕我们会分开,我害怕我在做完所有选择以后,事情突然不可控制。”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六年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有没有幕后黑手,慕后黑手是谁。现在也不能肯定就与你父亲有关,一切都还没有明了。但是,我不能因为可能涉及到你父亲,在知道一些线索以后,不去管这件事。”我终于伸手搂住他的肩,低声解释着。
  “乐怡,如果……”他鼻音很重,犹豫了一下继续说,“我是说如果那件事和我爸有关,你会不会离开我?”
  “你知道那块地皮的事?”我几乎是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马上猜出来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所以他才会半夜去翻看我老爸的记事本。他是怕我查到吗?这一切真的与何则林有关?
  我真的不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想到的不是第一时间去安抚自己男人的情绪。我关心的竟然是事情的真相,在他的支言片语里,我敏感地觉察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六年前何氏用低价拿到几块搁置了十多年没开发的地皮,不知道有没有你们家的那一块儿。”何连成犹豫着说,“我在做出所有选择,放弃一切以后,看到突然蹦出这么一件事,人都快要崩溃了。我不想这件事和我爸扯上关系,你明白吗?”
  他的最后一句追问,声音绝望。
  “我也不想的。”我说,比起何连成我的心一下子硬了。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我是不想,但是我必须知道真相。他刚才问我会不会离开他?这还用问吗?怎么可能和一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人继续生活在一起?
  何则林对我们两个的关系反对太激烈了,我一直以为他在意的是我的出身和经历,从来没往深处想过。如今,这一切在沈末的一个提醒之下,迅速浮上水面,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如果……如果你家的事和我爸爸有关系,你会离开我吗?”何连成再次追问。
  我想了想没办法给他答案,只好反问:“你觉得吗?”
  “如果这里面涉及到一些不太光明的商业手段,你会诉诸法律,报诸媒体吗?”他又问。
  “你觉得呢?”我再次反问。
  终于我们都冷静下来,站回到各自的战壕里。这场景有点可笑,分明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在一张个床相拥着谈这么一件壁垒分明的事。
  “如果我阻止你查呢?”何连成叹了一口气问。
  他刚才发疯之前说的那些话,说明他知道一些事情,并且初步判断我会选择继续查下去,所以他才那样按着我心脏问我有心吗。
  我就是因为有心,才不愿意让父母死得不明不白,才想查出真相。
  大致能猜测到,我爸妈的直接死因可能与何则林没关系,或许何则林只是在生意上与爸爸为难,导致公司破产。然后我老爸在精神恍惚的时候开车,才出了车祸,才有了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我的无奈,挣扎和混在社会最底层的三年。
  但是不管发生过什么,我现在就是想知道真相,没有任何事比这一个更迫切。
  “你觉得你阻止得了我吗?你可以把我老爸留下的遗物毁了,我会去通过其它途径查。”我说这句话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我知道沈末在查。虽不知道他动机何在,能帮我查出这件事的人,我一定会感激。
  “乐怡,我知道你自己很有主见,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自己做决定。我不会阻止你查,更不会去毁掉你老爸的记事本。我明天就去集团查财务记录,虽然我现在在集团并无立足之地,这点事儿还是能办到的。只要查到两家公司有无业务往来,一切就都清楚了。然后,接下来就到了你该选择的时候,我选择的次数已经很多了,到现在已经没得选了。”他语速很慢地说完这些话,自己悄然起身,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我也没再追出去,我睁着眼睛听着他的脚步声,打开书房门的声音,然后轻轻合上门,然后四周重归寂静,一整晚他都没回来。
  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何连成,我真的觉得他已经做到最好了。
  如他所说,在面对父亲和我时,他选我;在面对让世人眼红的继承权时,他选我;在面对故去妈妈的遗愿时,他选我……我是他一步一步退到如今的直接原因,唯一原因,似乎各方势力都想利用我在何连成身上得到些什么。
  如果我与他换个位置,我觉得我做不到的是面对已故母亲的遗愿,选择爱情。爱情的保鲜期才多长啊,舍弃血缘多不划算!
  所以时至今日,我很感激他。不管将来我们是反目成仇,还是陌如路人,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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