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媳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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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湛把打倒出来的咖啡小心的擦了下，向服务生招了招手“请帮我换一杯咖啡，谢谢”
　　再回到话题上
　　“阿太，对不起，妈妈骗了你，当初没想到会有这个场面的，所以……”阿太的母亲（现在就叫人家芬姨吧）垂着头，双手死死捧着手里的咖啡杯
　　“妈，你倒是说得清楚点啊，这到底，到底有什么联系？”阿太一脸不可置信
　　尹澈动了动，像是正准备张口一样，桌下一只手拉着自个儿手掌捏了一下，尹澈偏头去看，尹湛对他摆摆头，像是在说，不要心急，等他们慢慢说，尹澈了然的转回头
　　“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初出社会的小青年，什么也不懂，受了很多的委屈这是一定的，那时遇见了和我同一公司的阿芬，也就是你妈妈”尹父看了眼阿太，“她对我很好，什么事情都会帮着我，听我发牢骚，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一次我喝多了酒走不动路，怎么回去的我不清楚，当然，这之中发生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了点不对劲（全身光光的吧），自此以后就再没有在公司里见过小芬，我很迷惑，但也有一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的感觉，我找了你整整一年”尹父又将放远的目光看向芬姨，芬姨自始自终没有抬起头来过，“再然后慢慢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毕竟我不确定，直到最后就认识了他们俩的母亲”
　　“唉？”尹澈正听得认真，没想尹父一下转过头来往这边看，让他一点准备也无的恍惚了下
　　“然而上次出差回来的时候在机场见到了一直和你们有联系的阿林，经过我多方打听才找到他，他起初也不愿和我说你们的事情，但最后他还是松了口”
　　“是林叔？”阿太觉得自已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直到看到母亲点头都还不相信
　　“对不起阿芬，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只是我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走呢？”这个问题也已经困惑了尹父将近大半辈子
　　“如果你发现了事情真相，你会与我结婚吗？”芬姨第一次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尹父，虽然目光有点闪烁
　　“会”
　　“那你爱我吗？”
　　尹父皱了皱眉头“至少那时我是很在意你的”
　　芬姨了然的笑笑“如果仅仅是以还债或是报恩的这种心情接受我的话，我宁愿不要，任你自由”
　　“可是人生不就是如此平淡的生活着吗？也许你所谓的爱太过炙热，而我本身就只是一个很平淡的人”
　　芬姨目光涣散，是这样吗？
　　就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让芬姨遗失掉了近27年的幸福生活，那个时候的单亲妈妈得承受多少的压力和生活上的种种，而阿太也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疼爱，即使是一天的家庭圆满都没有感受到过，这些东西，缺失了就是缺失了，再也补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此同时

　　与此同时的尹家父子
　　车里一片安静，三人当中有两人是面无表情，在这种低气压下，尹澈也只有紧闭着口，不住的用眼神打量那神态皆如此相似的两人，直到车子停在那个熟悉的高档小区
　　“你们在这里下车走回去吧”
　　“耶？那爸你呢？”尹澈疑惑的侧过头
　　“我还有点事要回公司去处理”
　　“哦，好，那你小心开车”尹澈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别做太晚”尹湛说完不等尹父搭话就推开车门出去
　　看着车身越驶越远的时候，尹澈偏着头歪着脖子看向尹湛“你生气了吗？”
　　“我生哪门子气？”尹湛糊涂
　　“可是你的表情就是很像生气”边说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将尹湛脸颊的肉轻轻捏起来，放开，捏起来，再放开，如此反复
　　尹湛受不了的伸手拍掉他在脸上做怪的手“有被惊到是真的”尹湛伸出右手弯曲着手肘将五指打开，透过指缝认真的观摩着金灿灿的夕阳，虽然看不到光束，却也不是很刺眼“我到现在都还不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那你开心吗？”
　　“呃……”尹湛沉吟良久“是开心的吧，必竟和你最铁的铁子一下变成了亲兄弟这种事情，应该是开心的才对”
　　“应该？”尹澈的脖子都歪得酸了，但即便是这样也舍不得移开眼
　　“嗯”尹湛将五指并拢，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黑圆圈（直视太阳久了出来的症状）“我也说不清楚，就很复杂的心境，但又不是不开心”人的思想之繁锁，怎么可能用一两句话就能够完全表达出自已内心的感受呢，同一个词放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有可能出现不同的意思，所以，对于之前喝咖啡的时候来说，可能最后出现的冷场会让整个气氛变得不是很好，却也不是因为不能接受，而是大家都不知道该去用哪种表情来应对，或者大家都还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让个个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其实很后悔”尹澈埋下头
　　“怎么？”尹湛放下自已的右手，却发现自已看不清尹澈的表情，因为那个大大的黑圆圈作用
　　“之前哪，就应该要表现得开心一点的，我想阿太和阿姨现在一定是尴尬极了，不，也有可能是当时就很尴尬了”
　　“啊，是啊”
　　“那现在怎么办？”尹澈复又抬头看尹湛，却发现他的眼神像是看在自已脸上，可是目光却很涣散“你也别想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咱跟阿太和阿姨道个歉，他们也一定会理解的”
　　“嗯”尹湛把眼神错开
　　“你表情好奇怪”尹澈轻轻踮起脚尖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
　　“回家”尹湛不耐的将长臂一捞，把胳膊圈在尹澈脖子上拽着他往前走，但是力道却控制在不弄痛他的范围内，然后把自已的目光尽量看远，用眼角的余光来打量周围的一切，真可气，那团黑影居然还在
　　“唉？”尹澈都被带着走了好远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湛，放开我”然后用双手推推，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放开我，人家看了不好”
　　其实别人看两个男人以这种姿势出现并不会乱想到哪哪去，或者这就叫做心里有鬼心虚而已
　　跟着走了老远见尹湛并没有打算放开自已，尹澈心里一急，做了个平时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啊呜”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啊”尹湛也没料到，半响“你丫变属狗的啦？”
　　“谁叫你不放，都说了邻居看了不好”尹澈的表情那叫一个义正言词
　　尹湛放开胳膊呵呵一乐后，随即长叹一口气
　　“叹什么气？”刚刚从魔爪中解脱出来的脖子感觉轻微的不舒服，自个儿用手捏捏，再转转
　　“如果我说不打算瞒呢？”尹湛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尹澈，不知道从刚才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黑圆圈已经不在了，尹澈错愕得像是下巴都快掉了的神情毫无遗漏的出现在尹湛眼前，“呵呵呵，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干吧把眼睛瞪那么大？”
　　尹澈安心的长舒一口气“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其实刚刚自已只是太过于紧张了，再一想说，周围的邻居以后都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咱们一家人呢，说实话，这在现实中很另自已担心，不想要自已的家人被别人说长道短，如果只是自已倒也没什么让人在意的。
　　“回家”尹湛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着
　　这时一个只有六七左右的男孩骑着辆小自行车‘呼啦啦’从两人身旁踩着踏板弯弯曲曲而过，尹澈很认真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渐行渐远，孩子对你来说，是不是会是个不可能的梦想
　　“其实除了那很多说不出来的情绪以外，还有个最真实的感受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尹湛低沉的嗓音在尹澈身前响起，将他刚刚神游的思想拉回
　　“什么？”尹澈不解的问，这时，地上的身影已经被夕阳仅剩的一点余光拉得老长老长，尹澈往尹湛身后轻轻靠拢，让两个身体的影子在地上重合，有交集
　　“庆幸”尹湛好像并没有发现尹澈的那一举动而一直平静的说着，然后将两手插在裤兜里施施然走着
　　“庆幸……么？”尹澈了然的一笑，是啊，自已又如何不晓得呢，我们或者以后就会更加没有后顾之忧的放任自已的感情，而还不必那么自责的想着爸爸没有传下去的血脉，虽然现在的时代已经很开放，可这必竟在中国人的思想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那么，湛，你以前有恐慌过吗？”不知道为什么，发觉今天从小区门口通往家门口的这条小路突然就变长了
　　“嗯，什么时候？”尹湛侧过身看着身后埋首走路的人
　　“就是，就是你发觉自已的感情……呃”这到底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有”尹湛回答得简洁异常，然后伸出手在尹澈头发上抚了抚“那都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很正常”
　　尹澈轻微笑了笑，原来你也有过“那你喜欢孩子吗？”尹澈别开脸假装不经意的问出口
　　尹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踩着步子往前走
　　尹澈心里倍受煎熬着跟在后面，还不时注意着自已的身影和尹湛的身影有没有交集，所以若是以旁人的眼睛看来，‘那小子的路线走得真奇怪哎，直的那么平敞那么宽的路不走，干嘛没事弯弯绕’
　　“你要是喜欢我们去领认一个得了”尹湛下定决心的站定
　　‘咚’尹澈没注意撞到了一堵肉墙，撞出来的声音好大啊，真疼，用手摸摸额头抬起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尹湛没有回头“我想我还没有大度到让你去和别的女人生一个孩子这样的气量，所以……”
　　“唉？”这什么跟什么，问你喜不喜欢孩子怎么跟让我去和别的女人生一个孩子放在一起讨论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尹湛急急转过身将双手搭在尹澈双肩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如果你想要个孩子咱们就去领认一个好了，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只要是刚出生的孩子的话，也不用在意他以后会知道，或者……你还是想要一个自已亲生的孩子？”看着尹澈脸上的表情，尹湛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变成不确定的询问，是了，自已从没有想过他是不是想要一个自已的亲生孩子，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件梦魅以求的事吧，特别是现在的自已，居然连反对他的话都不能那么理直气状的说出口
　　“等到我们三十岁以后，领养一个吧”尹澈摆了一张大大的笑脸给身前如此紧张的人，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明白了
　　“啊？”也许都怪今天装进脑子里的信息太过于让人震惊，到现在还反应不过来，所以导致尹湛第一次出现头脑一片空白的情况
　　“我只要有湛就好”声音虽轻，可意却坚定
　　久久“好”尹湛伸手摸摸尹澈微黄的头发，如果现在换个环境，自已定是要赏他一个大大的吻的，原来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已的心里温暖不已
　　不知何时天已经暗沉了下来，小区里的路灯已经闪着白晃晃的光芒，“今天这条路走了好久”
　　“嗯，是啊”
　　花坛一角，刚刚骑着脚踏车的小男孩，正在努力的想把自已的小自行车骑到两梯以上的花坛中间，可能是见花坛中间的空坝上，很多的小朋友玩得太过于开心而让他显得有点心急，可是又因为自行车太小，导致车轮也小，除了用手将它提上去以外，并不能将它骑上去，那现下的状况就成了车的前轮已经上了花坛，可后轮却被跨在花坛两级阶梯以下，过往的行人虽多，可注意到的人却好似没有
　　正在小男孩僵持不下的时候
　　“需要我帮忙吗？”
　　一个干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男孩子惊讶的抬起头，一个很好看的哥哥笑容满面弯着身子问，他身后还有一个很帅气的哥哥，就在此时身下的车身突然一轻，回神一看，原来被漂亮的哥哥用手抬到花坛上了“谢谢你”
　　“呵呵，没事，下次让大人帮你抬上去，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可以让过路的叔叔阿姨帮你”
　　“好，谢谢”男孩再次道谢后，高高兴兴踩着脚踏车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大

　　每个人的心里其实多多少少总有点心事，既不能对别人讲又不能不想，长此以往烦恼的事情就会接踵而来，不知是不是与长大了有关，然后慢慢变得成熟以至于渐渐老去。
　　自阁的事情过了已经一个星期了，而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说话在尹家还是头一次，尹湛不清楚尹父天天那么忙是当真因为公司的事，还是其实是因为芬姨的事，而尹父不好说与他们讲而已，要说公司的话，他这二把手也没觉得和以往有多么的繁忙之处
　　“哎，那个……”尹澈终是受不了这样子一家人坐在一起又什么话都不说的这种气氛“要不，我去削点水果？爸你要吃什么？”尹澈不自然的边说边揪自个儿头发
　　尹父端着报纸轻咳了下，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讲话，如果不调适一下声音，讲出来的话甭提多沙哑了“给我沏杯茶就好”
　　“好，那湛呢？”侧头看向坐在一边悠悠然翘着二郎腿的某人“一听啤酒”
　　“都快睡觉了，喝什么酒啊？”尹澈不满的嘟嚷
　　“哼哼”
　　尹澈不自觉得挺直脊背头皮一阵发紧，而一边的尹父眉头微皱导致眼镜滑落至鼻梁骨
　　只见尹湛一脸邪笑的将眼睛斜睨着尹澈轻轻张嘴，“媳……”
　　尹澈立马惊恐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去”然后瞬间秒闪消失在客厅里
　　“他干吗怕成这样？”尹父不解的回头观望，连下滑的眼镜都没来得及推上去，只听见从厨房里不时传来‘叮叮咚咚’撞击物品发出的声音
　　“哦，”尹湛从沙发上起身，双手叉在腰上转转脖子，扭扭腰身“因为我又想叫他媳妇儿了”
　　尹父把本就微皱的眉头挤得能滴出汗来，然后又长长叹口气接着埋首于报纸间
　　当尹澈端着托盘踩着拖鞋‘噼哩啪啦’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的低气压，“哎”无力的叹口气，看来这调节气氛打圆场的事情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够做得来的事儿，将两位大爷的东西递到他们各自面前后，尹澈把一杯果汁端到自个儿面前，正准备开喝
　　“啊，我突然想喝果汁了”尹湛边说边从尹澈手里抢过那整杯看似可口的果汁
　　“唉？”突然感觉手上空了的尹澈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咕咚咕咚’的灌水声从身侧传来，尹澈纠结了，好吧，既然你也想喝果汁，那么那杯就给你了，我自个儿再去倒一杯就好了，哪想尹湛说出来的后半句话，差点儿没把自已给咽死
　　“哪，还给你留了一半儿，可别浪费了”尹湛把那余下的半杯果汁又送还到尹澈手头上
　　尹澈就这样木木的盯着那杯果汁不知该咋办了，要是不喝吧，说不定尹湛又得在父亲面前用‘媳妇儿’这词儿来打压自个儿，要是喝吧，这看在父亲的眼里算怎么回事儿嘛，虽然并不打算隐瞒，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他懂的，至少得把阿太和芬姨的事情过去了再说‘对不起，爸爸，让您的晚年生活这么的多灾多难，对不起’尹澈脑子里闪过N多的想法，不时又想到，春儿的事情也还没有着落，‘啊，对了，自已是不是也该要上班了？在哪上？回以前的医院还是……？’
　　“哎，哎”尹湛伸手在尹澈眼前晃晃
　　“嗯？”
　　“你走神儿了”
　　“哦”
　　尹湛盯着尹澈嘴角抽抽，半响“我败给你了”然后将尹澈手上的半杯果汁抽走，两分钟之后，满满一杯果汁捧在尹澈手里
　　“哎”尹父轻叹一声放下报纸，将眼镜取下，闭上双眼用手抵在额角按按“你们有话就问吧”
　　“唉？问什么？”尹澈脱口而出
　　“什么都可以”尹父睁开双眼把茶几上的眼镜盒放在双腿上，拿着一块擦眼镜的白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镜片
　　“爸，你对于芬姨是什么样的感情？”只听‘噗’的一声儿，啤酒罐拉环被尹湛轻轻拉开，拉环还挂在他的食指上
　　尹父一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想说“愧疚，想要补偿，负责任，还有一份怀念”
　　“可是爸，你上次明明都叫芬姨和你登记结婚了，难道不应该还有喜欢或是爱之类的吗？”尹澈不解
　　尹父弯了弯嘴角，不可否认，尹湛弯嘴角的样子和尹父弯嘴角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尹澈不自觉的摸摸自已嘴角，‘我弯嘴角的样子和爸爸像不像呢？可是，阿太就不会这种表情，他只会开怀大笑’
　　“喜欢或爱什么的，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就是你们的母亲我也不曾说过”尹父没有忽略掉尹湛听到这里轻轻拧紧的眉头，“我不能说我没有七情六欲，只是所有的感情都只是最后能平淡的一起生活而已，可能我就是个这么平板的人，没有所谓的浪漫，没有所谓的感性，只有务实，所以，在这个世上，你们的母亲却是最懂我的一个人，而我也一度以为我再也不会娶妻，就以这样的形式过完这一辈子，当有一天九泉之下见到你们的母亲，我还能很正直的站在她的面前说，‘请跟我过完下一辈子’，所以说世间的事就是如此的说不清楚，直到去年年底我才知道还有一个阿芬和‘阿太’的存在，虽说，当时并不知道那人就是他，但我也真的想了很多，这一生我注定辜负了两个很好的女人和三个儿子，而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以我的方式去负责而已”
　　尹澈觉得鼻头发酸，从来没有听到父亲说过这么多的想法，他想他很能明白尹父的心情“爸，对我们来说，你是个最好的父亲，并且其实你是个最浪漫的人”虽然你从来没说，可是却是用行动来表明，这相比之下，比光说不做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你的浪漫却要人用几十年或者一生来感受才能够得出结论“妈妈会很高兴的，她一定一直都知道，芬姨以后也一定会明白的”
　　而尹父说去年年底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其实也可以想像，他当时的心里会有几多的想法，这些我们不曾知道，但可以意会
　　“明天开个家宴吧，把大大哥和芬姨叫来，也和亲朋好友们公布一下”尹湛闷掉一大半厅啤酒
　　“好，早应该这么办了”自已就是没敢说，尹澈吸吸鼻子，听着说话的声音甚是可怜
　　“瞧你那没出息样儿，”尹湛伸长手臂摸摸尹澈脑袋，不料被尹澈轻轻拍掉“我是你哥，别总一副训人口气的模样说话”
　　“哟嗬，翅膀长硬了？”尹湛把表情做得很夸张
　　尹澈不甩他，随即挪到尹父身旁，很认真的看着尹父说“爸，你同意不？”
　　“你们看着办吧”眼镜老早就被尹父擦得亮亮堂堂的了，他把眼镜放回眼镜盒里“你们有没有对我这个父亲……很失望”
　　“没有”
　　“当然失望了”
　　这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几秒钟后“湛，你在说什么呢”尹澈的口气听起来相当不高兴
　　“我说的是实话”尹湛无视掉尹澈像是要吃人的眼神自顾自的说“失望你怎么不早点把这个大大哥找到，让我一个人背负着整个公司的压力去学习不说，还让我的感情生涯受挫得这么……”说到这里尹湛意味深明的深看了尹澈一眼，“哇，又抹了西红柿酱”
　　第二天尹澈在家里很早就忙开了，其实在C市的亲戚并没有，大多都在尹澈老家呢，又因为时间上太过匆忙，他们也来不及赶上来，最后尹父决定等到年底的时候再正式带阿太回去认祖，当然，前提得是，如果阿太和阿太的母亲同意的话
　　而今天到尹家做客的也就只有井柏然，路理，和还有的另一些尹澈叫不出全名的尹湛的朋友，很汗哪，尹澈放下切菜用的刀，自已居然一个朋友都没有，其实也不是，现在要说和自已关系好的人，不是还有春儿和三儿吗？只是他们隔得太远，并且有事的有事，读书的读书而已
　　“大哥，阿太真的是你和尹哥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么？”井柏然手上剥着大蒜从冰箱那地儿伸着一个脑袋看向厨房
　　“是啊，柏然，这话你都问过好多遍了”尹澈又挥着手上的菜刀，只听见‘咚咚咚’菜刀与菜板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是不敢相信哪，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儿？你们是初中就认识了吧？”
　　“呃……这个，我记不太清楚”
　　“好像是的”井柏然也不确定，他只是听阿太与他说起过，“那你们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伯父和伯母，啊，就是，阿太的妈妈……”
　　“知道，知道”知道你说的伯母是指阿太的妈妈，尹澈心里补充道
　　“难道从来都没碰见过吗？”井柏然接着问
　　“嗯”尹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因为我爸，大多都比较忙，每次都是开学的时候，单独找我和湛的班主任了解情况的，而开家长会的时候，他都没有去过，所以错过了”
　　“哎，这就是命运啊”井柏然不无感慨
　　“呵呵呵”尹澈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井柏然义正言词
　　“没什么，只是不太习惯你这个样子而已”
　　“哼，我那是长大了”
　　“哦，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哼，我那是长大了”
　　“哦，是这样”
　　“可是换句话说，像今天这么喜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