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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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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来拉我的手。
       
  我也没有躲,任他拉着,只道:“再耽搁长歌这手怕是就真的废了,这位公子,还请让一让。”      
       
  他的手颤了一下,抬眼看向我,眼中有些怔忪,“长歌。。。。。。”
       
  清淡的声音响在,却是有些虚晃,就仿佛那夜在吟州的梦中,像是由极远之处传来,触摸不得。
       
  痛感突然大盛,我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眼前一黑,知觉全无。 

24蓬门今始为君开
       
  细微的光亮自神识深远处折射出来,透过恍惚混沌,我听到耳边有人在低声谈话。
       
  明朗的声音此刻有些愤然和焦急,也不知道先前说的是什么,我只听到这声音道:“。。。。。。你这是何必呢?这样将自己弄成个傻子一样,就以为她会回来?”
       
  另一个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失落,“我自然是晓得她可能不会再原谅我,可是私心里还是想着她能回来,想着她不要再想起来。” 。     
       
  明朗的声音啧啧的叹了两声,突然转了话题,“哎对了,安安最近怎么样了?听说前些日子病了一场,没有什么大碍罢?谢大哥去看过他了?”     
       
  沙哑的声音恩了一声,道:“好多了。昭熙兄这两天也是常去。” 。
       
  话谈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当中涉及了数个男女难辨的他和她,我哥似乎也搅在其中,虽还是在昏着,我却突然起了八卦之心,然而脑中只是那片刻清明,再便又是无限的昏沉。
       
  再一次有意识时,已是天光咋亮。抬了下眼皮,朦胧间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撑着脑袋坐在床前,受伤的手正被他轻轻握在手中。我将眼睛全然睁开,仔细瞧着他,却只见他发式竟还是从苦竹阁中出来时梳的舞娘发髻,面上苍白憔悴,双眼微合,眉头紧皱,疲惫之意尽显。
       
  我轻轻咳了一声,他眉头立刻皱的更深了些,随即睁开了双眼,瞧见我醒来,先是露出些惊喜,旋即竟变得慌乱起来,开口时,声音沙哑的厉害,“长歌。。。。。。我。。。。。。你怎么样,好点没有。要不要喝点水?” 。     
       
  我恩了一声,摇摇头,又清了清嗓子,“不想喝水。” 我撑起身子靠着床帏坐了起来,望了一眼房门,说道:“你去将门关上,我有话要同你说。” 。
       
  他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去关了门。     
       
  我酝酿了一番,将心中的话字字斟酌着,待他重新回到床边时,一肚子的话,却还是没有想好该怎样开口,毕竟这样的事情,开口时总是有些艰难。
       
  他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瞧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期待。我咳了一声,低下头避过他的目光,开口说道:“昨夜在那里见到你,我很是意外,又很是气愤。我一直以为自己昨日那般表现该是见你那副样子所以有些醋了,故而昨日表现的有些奇怪。但在我晕着的这阵子里,我先是模模糊糊的思索,再是清清楚楚的思索,最后发现,其实我。。。。。。”     
       
  “长歌,刚醒来,饿了罢?”萧归寂突然开口打断了我酝酿许久又斟酌了许久的话,他垂着眼,面色苍白,情绪淡淡,突然站起身来,“我去厨房看一眼有什么吃的。”
       
  说完便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我盯着他的背影愣了半晌,不禁小声骂道:“我去,姑奶奶好不容易酝酿个表白,你倒还不想听了!混蛋,不说了!”
       
  我的手并没有什么大碍,据白秋仓说,我会突然晕倒的原因,到如今都是个迷,连天下第一神医“医仙”秦飍的嫡传大弟子都诊不出来个一二三四五的缘由。我们讨论这个事情时,已经是在我醒来三日以后,我与他正蹲在广南王府大门口望着对面百里阁分堂的屋顶嗑瓜子。
       
  听他这么说,我吐掉口中的瓜子皮,说,“啊,大概是因为被他气的。”
       
  白秋仓将两颗瓜子扔进嘴里,随口问道:“被谁?阿寂?”
       
  我点头,从他手中抢了几粒瓜子,一面嗑着瓜子一面点头,“不然还有谁?穿成那副样子,真是不害臊,我们要打架他也不出来帮忙,真是不义气。”
       
  “所以——”白秋仓绕到我跟前蹲下,盯着我看了一阵子,面露惊讶,眼中却是光芒大盛,“所以,你是因为生他的气才摔了茶杯?小谢!你,你是不是醋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阿寂了?” 
       
  我不以为然的点头,将手中瓜子皮一丢,伸手又从他手中拿了几粒瓜子,叹道,“那天我原本想着同他表白来着,可被他打断了。他大概是不想听罢。啧啧,头一回想同人表白就失败了,我觉得不大高兴。” 。     
       
  白秋仓惊得半晌合不拢嘴,良久,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到眼中都流出泪来,抬袖擦了擦泪,他竟是点头附和我的话,“是啊,这样的确挺悲催的。如今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吐了几枚瓜子皮,又望了一眼对面分堂的墙头,说道:“等过几天花灯会再说,要是那时候他还是不想听,那我就没什么法子了。”顿了顿,“现在离花灯会还有个几天,昨日我与人约战在郊外湖心亭,明天早上去打架,你要不要去看?” 。
       
  “约战?”白秋仓叫了一声,猛然站起身子来,“同谁啊?”
       
  我也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笑了笑,“神鞭,李未阳。” 。
       
  “谁?!”白秋仓惊叫起来,望着我的眼神有些讶异,“小谢你疯啦?李前辈都敢挑战?说好的退出江湖呢?”     
       
  我啊了一声,说:“心情不好找点事儿做嘛,就这个还有点挑战性。你到底去不去看?”
       
  白秋仓:“。。。。。。去!”     
       
  我满意的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许告诉萧归寂!”
       
  白秋仓:“。。。。。。额好。”     
       
  一日时光随着手中瓜子越来越少地上瓜子皮越来越多渐渐流落而去。。
       
  入夜,我将随身而带的银针仔细淬毒后整齐的码在了小案上,这东西明天可不能带,神鞭李未阳乃中原武林有名的前辈大侠,前一辈侠士的情仇爱恨我尚且不得知,但师父教导过我,对前辈施毒,乃是大不敬,不到万不得已,觉不可轻易施毒。     
       
  我虽对于师父并不大尊敬,但对于武林中的前辈们却是敬重的很,将来若有朝一日剑对峙盟主,我还要指着这些个老前辈为我说句公道话。     
       
  好在还有软剑半声笛。这柄软剑是当年我离开明安时,哥哥给我防身用的,据传此剑乃祖爷爷的把兄弟相赠,剑出名门,十分金贵。但这些跟着我,就算当初金贵,如今便也只能算是丐帮一员。
       
  因是软剑,倒也没什么可以拾掇,只将剑解下来摆在床边,便就去睡了。睡之前有些奇怪萧归寂今日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来骚扰。但想着他一阁之主,又是侯府公子,日理万机,该是又忙碌了,便就真的睡着了。 。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穿戴整齐,避过萧归寂,拉着白秋仓一同去了郊外湖心亭。
       
  湖心亭处,传闻中从不守时的神鞭李未阳竟早就坐在了亭子当中。
       
  亭中石桌上,摆着一只酒壶,两只杯子,另外还搁着一段蛇骨鞭,十三节,节节狰狞,正是同它的主人一样齐名江湖的“十三蛇骨鞭”     
       
  走进亭中,我恭谨抱拳,问候的话还没讲出口。李老前辈却突然站起身来,笑眯眯的瞧着我,又瞧了眼我身后的白秋仓,指了指石凳儿,笑道:“呀,还带着小伙伴呢,来,先坐吧。” 
       
  我顿时感到不大明白却只觉得十分厉害,简称不明觉厉啊。但前辈既然发了话,我总不能站着不动,于是便拉着白秋仓坐了下来。     
       
  方一入座,李老前辈便拿起他那赫赫有名的“十三蛇骨鞭”,我心中一惊,手迅速按向腰间的半声笛,然而李老前辈却只是将蛇骨鞭往腰间一别,道:“小家伙太占空儿了,来喝酒喝酒。”
       
  我与白秋仓面面相觑,却只能由着他的意思将酒杯接过来,斜着杯子看了一眼,又略略一闻,便知这酒定然无毒,便一饮而尽,趁着老前辈还未喝完,我问道:“那个,前辈,不知何时才能开始?晚辈时间不大够用。”      
       
  李老前辈呵呵笑了两声,突然道:“不用比了,你赢了。”
       
  “什么?”我与白秋仓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叔的身影久久停留。
       
  李老前辈闲闲的给自己斟着酒,语气却有些郁闷,“昨夜百里阁萧阁主找到老夫,说是要同我一较高下。萧阁主之名,老夫岂能不知?但他却非要同老朽一战。老夫一大把年纪了,哪里拗得过他。” 。     
       
  顿了顿,郁闷中带了些敬佩与赞许,“萧阁主年纪轻轻,然功夫之精深,却是叫老夫没有料到的。哎,不服老不行啊。老夫输在他的剑下,应了他一个要求。那便是,今日与你比试时,让你几招,让你赢了这比试。”     
       
  又顿了顿,苍迈的声音中带了些笑意,“老夫在江湖这么多年,被要求放水这样的事儿还是头一回遇上。呵呵,若是这样,倒不如不比。总归你也是要赢的。小姑娘,你福分不浅吆。” 
       
  说着站起身来,啧啧的叹了两声,带着他的鞭子离开了湖心亭。
       
  我呆坐了半晌,站起身来,往亭外冲去,白秋仓在我身后喊道:“小谢,把持住啊!”
       
  把持你妹啊把持!连我挑战个大侠都,他都能先我一步给挑战了,就算是我先前要同他表白,但这唯一一点儿乐趣就被他这样毁了,不能忍!坚决不能忍!
       
  蹭蹭蹭蹭,几乎是一路轻功飞回分堂,连大门都懒得走,翻墙进去,直接闯进了萧归寂的房间。
       
  这是我头一回来他的房间,竟不知这房间布置是如此的简单,只是放置了床榻各一张,焚香炉一鼎,看书用的小案一张,连书架都没有,一本一本的书和账本儿就被层层相叠摞在小案上。连分堂中最偏僻的厢房都布置的比这里精致。     
       
  闯入他房间,我愣了愣,脚下顿了一下,暗叹了一句忒寒酸。直奔床榻。
       
  床榻相连,昨夜连夜挑战了大侠前辈的某阁主正沉沉的睡着,连我踹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醒他。《》     
       
  我叹了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喊道:“着——火——啦——”
       
  猛然被惊醒一般,他坐起身来,方才还闭着的眼睛,早已是全然睁开,只是因刚刚被吵醒,还带着几分茫然,但不过瞬间,便全是清明,晃了晃脑袋,他看向我,声音也因刚刚睡醒有些沙哑,“长歌,你说什么?”     
       
  我斜眼看着他,“大白天怎么还在睡,昨晚做什么了?”
       
  他愣了愣,垂下眼帘,却是不说话了。     
       
  房内一片沉默。我静静的瞧着他,眉间清俊如同山棱,眼中深潭倒影着星海,薄唇如画,就连一头睡的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也觉得十分养眼。     
       
  我想了想,暗自叹道,脸好看,什么样都看着顺心。
       
  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气血涌动。他就在此时突然抬起眼来,目光有些复杂,有些震惊,有些疑惑,有些想笑还得憋着的压抑,他说:“长歌,你流鼻血了。” 

25红玉花灯直砸下
  因着知道萧归寂先我一步去挑战大侠是为了我好,便就没有再同他计较,当然他也没同我计较我对着他流鼻血的事情。这事儿便就算是两清了。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     
       
  花团簇着灯影,灯影伴着乐声,乐声合着欢笑,欢笑并着满目琳琅,自金云大道绵延十余里,直达金殿门前。我站在虚晃的灯影中,情绪有些摇曳,如同这满目的花灯,如梦似幻带着浓烈的却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帝京的花灯会,果真是名不虚传。
       
  我同神医秦飍约在四方客栈名下的四方茶楼,楼下正是花灯会最热闹的地段儿,座位又是合茶楼最好的观光点儿,正对着一处擂台,比的是吟诗作对猜字谜与不动拳脚抢花灯。我到茶楼时,神医还未到,我倒不觉得不妥,毕竟大牌儿都没什么时间观念。
       
  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对面台子上便乒乒乓乓锣鼓喧天而起,循声望过去,正有几位书生打扮的人晃上了台子,想来这场比的,该是猜灯谜。对于诗词歌赋,我向来没什么兴趣,但现今神医迟迟不现身,也没什么别的乐子,权当是消遣了。     
       
  走马灯徐徐转动,灯影晃动了几个来回,停住时,我听到台上有司仪念道:“古月照水水长流,水伴古月度春秋。留得水光昭古月,碧波深处好泛舟。” 。
       
  话音方落,便有书生接口答道:“湖,湖心亭的湖。” 。
       
  又有旁的没有抢答上的书生不满嚷道:“我说,能不能出几个新奇一点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这个去年就猜过了好吧!”     
       
  接着又有更多的人叫嚷起来,原本安静观看的人群也叫嚷起来,似乎还有人跃上了台子想与那司仪动手,不过片刻之间,楼下已是乱作一团。     
       
  我看的目瞪口呆,又忍不住直想笑,帝京同江南果然不同。
       
  师父曾带我在锦岐山之侧的舟安城看过中秋的花灯会,虽不及如今气派热闹,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之态,此类比试倒也不缺少。却从没见到这般情况,也或许是舟安人民都比较朴实善良,就算发现了这般情况也不舍得拆穿罢。     
       
  正想着,身后有珠帘卷起的细碎之音响起,我转过身子,就如那段似梦境的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翘着山羊胡子,笑眯眯的望着我,眼中眸子亮晶晶,却如深渊,看不见底。
       
  老头儿笑眯眯的望着我,伸手同我打招呼,“又见面了,下毒不解毒的傻姑娘。”
       
  他这话刚说完,我便晓得,那不是一场梦,那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但那记忆那样模糊,以至于我都不能确定它是真实存在过的。心间猛然一颤,我突然想到,在那段模糊之前,在那段模糊之后,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的记忆,是不是像我一直以来怀疑的那样,弄丢了一部分。
       
  缓了缓神,我勾起嘴角笑了笑,向神医抱了抱拳,“谢长歌见过前辈,前辈请坐。”
       
  老头儿似乎微怔了一下,抬手捋着胡子呵呵笑了两声,缓步踱至方桌前坐了下来。瞥了一眼我为他斟的茶,伸手接过去握在手中,却是不喝,只又笑眯眯的望着我,眼睛向珠帘外瞥了一眼,道:“小姑娘,找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就别藏着掖着了,我那傻徒弟还在外头候着呢。” 
       
  我忙抬眼向珠帘那边望了一眼,果然见着月白衣角一闪而过。
       
  将茶杯捏在手中轻轻晃动了几圈儿,几颗细碎的茶叶在杯底旋了几周,又沉了下去。想了想,我说道,“前辈,长歌只想知道,近三年来,前辈可曾为长歌疗过伤?”
       
  老头儿啊了一声,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
       
  心间猛然一沉,我又问道:“那。。。。。。前辈可知长歌是因何受了伤?”
       
  老头儿抬眼瞧着我,面上笑意退了一半儿。突然伸手探向我的手腕,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捉了过去,因他是神医,这般样子,打眼一瞧便知是在把脉,我便也不在扭捏,任他按着。他手按在我腕间,闭眼沉吟了一阵子,松开手去,睁眼望着我,却又是笑意吟吟,“恢复的不错嘛,若儿将你照看很是周全啊。”      
       
  转移话题?呵,心中暗自一笑,我收回手,点头道:“师父的确待我周全。还请前辈告知长歌受伤的原由。” 。     
       
  老头儿又啊了一声,又抬眼朝珠帘那边望了一眼,啧啧的叹了两声,道:“小姑娘,你真想知道?” 。《》     
       
  我点头,“长歌不想活的不明不白。”      
       
  “罢。” 老头儿叹了一叹,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老头子可以告诉你受伤的缘由,但其他的,还是等你自己慢慢想起罢。” 顿了顿,“炎杀箭离弓,必有所中,你在那日不幸当了炎杀箭的靶子。” 。     
       
  炎杀箭,竟然是炎杀箭吗?我愣住了,自小祖爷爷同我讲故事时,便就提起过此件兵刃,虽比不过湛卢承影,却是同帝王箭赤羽并称为“冰火双箭”的神兵之刃。传闻中青羽卫总指挥使“一弓火凰炎杀发,箭箭穿杨不虚行”,这话的意思是,帝国最厉害的暗卫的指挥使,有一把叫做火凰的弓,佩带着炎杀箭,若是两件兵刃一同用了,每一箭都能有百步穿杨之效,每一箭都必定会射中目标。 而在江湖间,这句诗的后面还有一句,叫做“百不失一血尽流,不尽血流尽泪流”
       
  后面这两句的意思,就明白许多了,说得是,人若是中了炎杀箭,必定会血尽身亡,若有幸死不了的,就会疼到哭死,总归结局都是个死。 所以说,中了此箭,我还活下来,撑到现在活蹦乱跳,没有觉得身体不适。除了生命力顽强苍天怜我命不该绝,最该感谢的,便该是眼前这位神医了。
       
  尚且还沉浸在震惊当中,老头突然又啊了一声,说道:“对了,你就没怀疑过你胸前无故多出的伤疤吗?啧啧,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真是个傻姑娘吆。”
       
  我愣了愣,脸色红里透白,红是为着羞涩,白是为着惊惧。羞涩自是不必多说。这惊惧,却是来的突然又袭的厉害,胸前那一处伤疤,我不是没有注意过,只是。。。。。。。
       
  我不大敢相信的望着神医老头儿,喃喃道:“可是,我师父说。。。。。。这是我上山采药时,随身的小钩倒挂才。。。。。。难道师父是骗我的?”     
       
  老头儿笑了笑,终于将手中端了半天的茶一饮而尽,却指了指珠帘处,“小姑娘,老头子只说回答你一个问题,可没有说要答其他的。我那傻徒弟还在等你去看花灯,快去吧,再不去,这外面可就不热闹了。”     
       
  说完,便就起身,笑呵呵的出到珠帘之外。     
       
  老头儿刚一走,珠帘又动了动几下,我抬眼,唔,正瞧见老头儿那傻徒弟站在珠帘那里,一脸紧张局促,像是一个小娃娃,想同大人说带他出去玩,却又怕大人不愿意带他出去。 
       
  虽没了看花灯的情致,但见他如此,我还是叹了叹,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笑了笑,“哥哥和阿仓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面上有一瞬惊愕飞速闪过,继而是舒缓的笑意,轻咳了一声,他道:“他们先去玩了,我在这里等你。” 。     
       
  我点点头,道了一声“走吧”,便就打头出了茶楼,融入这十里花灯绵延虚晃当中。
       
  与老头儿在茶楼上说了几句话,并未耽误多少工夫。花灯会热闹依旧,方才那台子上的比试,因了字谜陈旧,现今换了活动,我自忍缝儿中瞅了一眼,比的是不动手抢花灯。所谓不动手脚,便就是不出手不动胳膊,以身体其余各部分抢花灯。      
       
  这一项凭的是真功夫,若非有那么两下子,哪个能有抢到花灯的本事。而今围观人群中,多为帝京大家小姐,养在深闺大院当中,拳脚功夫都不大通晓,故而台子之上,寥寥数人,一眼望去,数人当中,大约全是权贵官家府上的家丁侍卫。 同这些人比试,也没几个意思。 
       
  正遇转身离去,人群中却突然发出一阵惊呼。我抬眼看去,只见台上司仪手中拖了一枚花灯,灯身随烛火光彩流转,竟是件通身以红玉做成的宝贝。我额前冒了几滴冷汗,这要是等会儿抢起来,不摔碎了才怪。     
       
  情绪因着这,稍微高涨了那么一点。却不知怎的,我瞧着这花灯,有些眼熟,可以说是很有眼缘。司仪已经在高声宣布着规矩。我想了想,拽了下身侧萧阁主的衣袖,“萧归寂,你不去试试?”
       
  他低头看着我,又望了一眼那花灯,一面挽着袖子,一面道:“你喜欢啊?自己也去啊,功夫又不低,比他们一定能比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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