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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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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声,门开了。     
       
  爹爹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迈步,他周身散发着如同修罗的恐怖气息,我们三个被吓的一动不敢动。     
       
  许久,爹爹叹了一叹,终于低头看着我们,以轻轻的语气宣布道,“你们的娘亲,走了。”
       
  我不知道我与哥哥在院子里哭闹了多久——含烟姐姐只哭了一会儿,就晕倒被送走了。
  我哭到天昏地暗,无力的靠在哥哥身上,差点没抽过去。
  我说,“哥……我看到小星星了。”     
  我哥说:“我……也……是……”     
       
  后来我们俩就晕过去了。     
       
  醒来后,爹爹对我们说,“哭够了,就打起精神来好好活,也算对得起你娘亲。”
  我想了想觉得很对,哥哥也没有什么异议,于是我们的生活又渐渐恢复了日常。
  直到那一天——     
       
  九月十六,我的生辰。     
       
  但今年没有人想起,因为最爱我的娘亲,不在了。
  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起来,我一向不大喜欢记这一类的东西。
       
  夜里,我已经爬上床睡了,但睡得不大安稳,从娘亲去了以后,我就睡的不大安稳。
       
  于是我感觉到有人进了我房间,我以为是哥哥,于是很兴奋的坐起身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喊了一声:“哥,你又来!”     
       
  分明没有听到再有任何声响,然而我睁开眼时,却只有睡在我床边的婢女惊慌的揉着眼睛。可我知道是有人来过的。我知道。     
       
  所以我爬下床,不顾婢女的阻拦,屐着鞋子跑出屋子去。
       
  刚跑出屋子,眼前突然一道寒光闪过,清明的月色下,我看到爹爹手中三尺青峰刃上残血点点滴滴,在他对面,一名女子衣袂飘起,却是向后跌去,就像一只跌下花瓣的蝴蝶,她跌落在黑暗中。
       
  爹爹杀人了……     
       
  我只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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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高冷的阁主。。开始了


02保命要紧逃之夭夭
       
  太宁十年,上元节。我来到锦岐山上的第四个月。
       
  师父带我下山去看城里的花灯会。在那长街灯火繁眼的人群中,我看到了我哥,几个月不见,他看上去沉稳了不少,也许是因为那场突然的变故吧,哥哥眼中的温柔笑意褪去了不少,我也总能从他脸上看到一种疲倦感。     
       
  后来,我哥告诉我说,那段时间,爹爹几乎把山庄在外面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哥哥打理,又因为要将我护好,哥哥又不得不培植着自己的力量。虽然我一直不清楚他所说的“培植自己的力量”是什么力量——江湖上至今都没有什么属于我哥领导的组织,可见他大约是没有成功。
       
  但见到为我而操累的哥哥,我还是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儿。
       
  说起我被送上锦岐山,又让我哥这样操累的原因,自然是与那夜我撞破了我爹杀人是有关的。
       
  其实那夜我在晕倒前,还看到了我爹手里那把长剑抽离那女人的胸前、又反手砍下了她的头颅。她的血,就溅在我的眼角、额间、脸颊,我后来虽很快晕了过去,却能感觉的到那些温热的液体缓缓的确肆意在自己脸上流淌。     
       
  后来据我哥说,我昏了整整三日,不闹不哭,也未有发热的迹象。算是一次颇为平静的昏迷。
       
  直到三日后,我才缓缓醒来。睁开眼时,四下里并未有侍候的仆俾,只有床尾处趴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似乎已经睡着了,我仔细看了看,却是我姐姐谢含烟。不远处我爹与我哥正在轻声说着什么话。     
       
  我睁开眼又闭上,过了一会又睁开,嗓子干干,发出些干咳的声音来。不远处两人均是一怔,各自噤了声。床尾的含烟姐姐也被惊醒,直起身子四下里望了一阵子,才看向床上,见我已经醒来,很是惊喜的叫道,“啊,妹妹醒了,爹爹,哥哥,妹妹醒了。”
       
  我爹与我哥一起行至我的床边。含烟姐姐正将我扶着坐起来,我哥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只回身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我,接过水喝下,我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一些,一面将杯子递回,一面轻声道,“谢谢哥哥。”     
       
  我哥并未答话,只接了杯子搁下。而我爹却突然俯身抱起了含烟姐姐,开口道,“含烟,你在这守了一夜,这会子该累了罢。跟爹爹回去休息。”
       
  含烟姐姐挣扎了几下,方要说些什么话出来,却不知怎的突然噤了声,任由我爹抱着出了我的房间。《》     
       
  看着含烟姐姐被抱走,我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哥哥向来是与爹爹站在同一边的,自打含烟姐姐来了之后,他又向来是只疼怜姐姐不大关心自己的。而如今这般架势,该是爹爹不好明着问我那晚的事情,遂叫哥哥来问一问了。     
       
  想清了这些,我便不做声,只想着等会儿我哥会怎么问,而自己又该如何作答。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不大一会儿,我哥却突然俯身附在我耳边道,“小妹,你记住,不论等会儿爹爹要问你什么,你都说不记得了。其他的交由哥哥去处理。一定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一口咬定什么都不记得了。知道吗?”     
       
  我心中大惊,原来哥哥竟然……突然间觉鼻间酸酸,我哥还是我哥,从来没有变过。我一时间有了些想哭的冲动。大概见我不说话,我哥拉起我的袖子摇晃了几下,急急道,“妹妹,你听到没?”
       
  我连忙点点头。哥哥呼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起身出了屋子。
       
  哥哥刚出去一小会儿,我爹便就进了屋里来。
       
  因了先前我哥有交代,我便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甚至不记得那夜出去过。问了半晌无果,我爹狐疑着退出了屋子。     
       
  此后又三日,我被以“刚醒来身子不好”的借口关在屋子里,算是被禁了足。但吃喝未短,我也乐得自在,只是有些无聊。     
       
  等到第三天的夜里,窗子边窸窣的响声将我从半睡半醒间踹去了醒着的那边,翻身坐起,正见到一身黑衣的哥哥从站在我的床前。     
       
  正想张口喊“哥哥”,却瞧见他将一根手指竖在唇间,遂噤声。
       
  我哥并没有说话,只用手势动作示意我起床收拾东西跟他走,我那时虽小,却也知道这是因何,因为我撞破的,不仅仅是杀了人的爹爹,在那样清明的月光下,我清楚的看见了那女人的脸。
       
  现在的我对于我爹来讲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且不论我是不是他闺女,单论我瞧见了那女人的模样,纵然我咬口没有看见,作为一个江湖武林盟的盟主,所谓的正道之主,也觉不会留一个足以威胁到他的美好名声和地位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至亲。
       
  这就是险恶的江湖。     
       
  许是早早就做好了打点,哥哥很轻易的就将我带出飞雪山庄。
       
  直到马车驶出明安城,哥哥才开口对我说道:“妹妹,依照现在的状况,哥哥没法子叫你在山庄里安稳的长大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学武功,要像叶宫主那样厉害吗?哥哥现在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有位特别特别厉害的大侠可以教你武功。而且,那里离的叶宫主的倾覃宫,很近呢,好不好?”     
       
  我不知道那时哥哥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为我找了这么一位师父,虽然有些时候我看起来的确有些蠢笨,但我并非不懂事的傻姑娘,所以我点头,说:“好。”
       
  就这样,我被送到了锦岐山上。     
       
  我哥并没有送我上山,马车不过驶到舟安城时,哥哥便下了车,匆匆赶回了明安,只留了一封书信给我,说是拜师用的。另外还有一个藏青袍子的少年,据说是哥哥的一个把兄弟,护送我去锦岐山的。很多年之后,当我下山闯江湖的时候,我又一次遇上这位少年,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我娘亲师门唐门的少主,唐画锦。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到达锦岐山时,我看到一个身着紫色蜀锦衣的女人正坐在小木屋的前头,对着一柄长刀发呆。这女人便就是我的师父,彼时避世江湖十二年的一代女侠,郑若儿。
       
  唐画锦将我带到师父面前,喊了一声“三姨娘”,师父便回过头来看着我们,盯着我瞧了一阵子,噗嗤一声笑了,却是在调笑唐画锦,“行啊,小锦,这么小就找个媳妇儿给姨娘看,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我那会儿虽然比较单纯,却也知道这话的意思,抬眼看向唐画锦,只见他脸上晚霞火红,却佯作淡然,咳了一声,他解释道:“三姨娘莫要调笑小锦,她是谢昭熙的妹妹,谢昭熙让我带她过来拜您为师的。对了,她有一封信,好像是小师叔写的。”
       
  说着转向我,“你的信呢?”     
       
  我忙从包袱中翻出哥哥交给我的信递过去,唐画锦接过去递给师父,师父打开信封,看了一阵子,再抬眼看我时,却是红了眼圈。我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但见到师父这副样子,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会儿她还不是我师父。     
       
  不过我显然是多虑了,师父看完信,就张开手臂招呼我上前去,我略一犹豫,就走上前去,照着哥哥教我的,也不待师父说什么,只软蠕蠕的唤道:“师父好。”
       
  说着便跪倒地上磕头行礼,全然不顾师父有没有同意收我为徒。
       
  哥哥在那信中大约是将我写很是可怜,见我这样的举动,师父张着手臂半晌,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中,声音有些无奈和哽咽,“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于是从那日起,我便拜在了师父门下,当然师父并没有说我们是什么门派,后来师弟上山后,我们曾一起探讨着要为我们这个师门起个名字,师父属于那种什么都会但并没有专门的一项突出的技艺,所以我与师弟想了半天只想出些“杂术帮”“木屋会”之类的名字,拿去给师父看,师父撇嘴说“太难听了!没有气势!”,但我与师弟两个文采实在是不怎么样,遂作罢。
       
  先前我是很活泼好动的,但自打撞见那事儿之后,我安静了很长一阵子,竟然耐着性子在锦岐山上安静的待了四个月,这四个月中伴在我身旁的,除了师父,就是这山中的虫鸟走兽花草。
       
  所以,当师父说要带我下山看看花灯会时,我觉得,我真的是有一个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师父了。
       
  而当我在花灯会上看到比起四个月前消瘦了整整两圈儿的哥哥时,我又觉得,我也有有个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哥哥。     
       
  哥哥见了我,并没有同我多做相处,只笑着说:“我们小歌长大了。”
       
  又摸了摸我的头,说:“哥哥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停留,小歌你保重,改日哥哥去山上看你。”便真的快速消失在人群当中。     
       
  虽然哥哥来去匆匆,但我却从此有了期盼,回到山上后,我每日里数着日子,思索着哥哥所说的“改日”,大约会是什么时候。     
       
  只是我却没有想过,这个“改日”,竟是改了五年之久。

03又到一年下山时
  太宁十五年,据哥哥所说的“改日”已经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当中,我没怎么下过山,却也不觉得无聊,师父常常会带我去隔壁山头蹭饭,隔壁山头住的,就是那位年年将江湖坤令抱回家的倾覃宫主叶晓。
       
  初见叶大哥时,他正在一个八角亭中练字。     
       
  八角亭周遭水光千倾,水中倒是有许些游鱼,却没有莲花小荷,光秃秃的水面上蓦然而立的八角亭,本该是极为单调的景致,但却因倾覃宫那片儿多青山,于是,虽没有莲花芙蕖之摇摆,然青
  山绿水却又是别一番景致,何况,亭子里那位潇洒挥笔的,要比这些死景灵动的多。
       
  师父带我进入亭子中,叶大哥手中玉豪笔并未停,待他描完那最后一笔,才抬起头来,看了师父一眼,抱歉一笑,“前辈久等了。”     
       
  又看了我一眼,唇角微翘,笑了。     
  粼粼波光倒影着微微的笑意,随着清风一圈儿一圈儿的荡开去,整片儿水,整片儿山,似乎都笑了。《》     
       
  我看得呆了呆。他却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开口道:“小姑娘,我见过你。”
       
  他的声音极为温润好听,我仿佛看到一树粉白粉白的梨花,从树上簌簌而落,一片粉白的花瓣雨中,美人像蝴蝶一样白衣翩跹而舞。     
       
  一双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从那美人的舞中回神,只见叶大哥与师父都笑着看着我。
       
  叶大哥问,“想起来了?”     
       
  他明显是误会了,武林大会那一次我趴在墙头偷偷看他,这我自然没有忘记,但我方才却只是为
  他好听的声音震撼了,不过我想着既是初次,额,应是是正式的初次见面,若是说实话,恐怕他会嫌我花痴。     
       
  所以我点了点头,恩了一声,道:“武林大会,我偷偷趴在墙头看,刚刚见到你。”
       
  他愣了愣,一副茫然的样子,抬头望了一眼我师父,他咳了一声,笑道:“啊,原来你还偷看过我啊……”     
       
  恩?难道他说的,不是那时候见过我?     
       
  正想着,我听到师父对我说,“徒弟啊,为师有事儿要出一趟远门,你就在这跟着叶宫主习武作息,待师父回来救接你回去。”     
       
  跟着叶宫主一起玩!我眼前一亮,忙点头,“好啊好啊……”又觉得不能在师父面前表现的这么喜欢旁人,于是又蹭到师父跟前,仰头看着她,“那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又俯身抱了我一下,说道:“一个月,一个月后师父来接你。”
       
  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应该是不大放心我。我忙抱着师父的胳膊向她保证道:“师父放心啦,我会好好听话的,绝不给大哥哥惹麻烦。”     
       
  师父点了点头,又像叶大哥交待了几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我趴在八角亭边冲着师父挥了好久的手,待到全然看不到了师父,我回过身子,正瞧见叶大哥一脸惆怅的瞧着我。
       
  “这么舍不得师父啊……”他叹了叹,上前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办,前辈都走了啊……要不,我帮你把她追回来?”     
       
  “不用不用!”我忙摆摆手,抬眼瞥见他眼中的笑意,有些不大好意思,就解释道:“其实是师父舍不得我啦,她都哭了,我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叶大哥朗声笑了笑,突然弯下身子将我抱了起来——彼时本女侠我才刚刚十一岁,且那会儿长得比较短小,叶大哥却已经二十岁,足足比我高了小半个身子——我几乎是被他扛在肩上。
       
  就这样,我被叶大哥扛进了倾覃宫,在这里过了一个月众星捧月、被极度溺宠的日子,我后来觉得,若不是师父提前回来将我接走,我大约会长成一个飞扬跋扈极为娇气的小公主一样的人——啊,当然白秋仓有没有一个这样子的妹妹,我还从没问过。
       
  师父来接我时,我正趴在倾覃宫主殿的屋顶上——别问我是怎么上去的,主殿旁边那棵梧桐树不是白长那么高的——我正在晒太阳。     
       
  主殿周遭围了密密麻麻一群倾覃宫弟子,叶大哥仰头看着我,道:“谣谣,下来罢,日头大了会晒坏的。”     
       
  我翻了个身,差点滑下去,底下弟子一片紧张的“啊”声此起彼伏。可我到底没有滑下去,只惊了一身冷汗。     
       
  我哼了一声,鼻孔朝天,“不下去!不下去!你不给我吃火锅,我就不下去!”
       
  叶大哥说:“可是你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了,都上火了,这几天总流鼻血,不能再吃了!”
       
  “那我就不下去!”我耍赖的趴在屋顶上不起来。
       
  下面倾覃宫有点地位的弟子的劝说声一个接一个响起,像是在说书一样的好笑。
       
  突然下面的声音都消失了,我有些疑惑,正想低头看一看发生了什么。师父那久违的、带着些怒
  意的声音就冷不丁传入了我的耳朵。     
  “长歌!你在做什么?”     
       
  我心中一紧,忙从屋顶爬起来,果然是师父。
       
  师父此刻正黑着一张脸,我心中小鼓直敲,第一次觉得有些害怕。
  “还不下来!”     
       
  师父的怒意已经显而易见,我哦了一声,小心的挨到梧桐树旁,却犯了难,俗话说,爬树容易下树难,上房容易下房难。我站在屋顶半晌,最后只能小心的转过身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师父。
       
  “师父,我,我下不去了。”     
       
  师父秀眉微挑,“为师教你的轻功呢,这些日子没有练习吗?”
  我不敢开口。只用眼神像叶大哥求救。叶大哥却将头,别到了一旁,肩膀微微颤动着,做足了见死不救的样子。     
  无奈之下,我只能老实开口道:“徒儿错了。”
       
  师父皱眉瞧着我,眼中满是怒意,却不曾有半分责怪叶大哥。
  我端着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回望着师父。     
  半炷香后,我听到师父叹了叹,“真是没奈何!”说着踏步跃起将我从屋顶解救了下来。
       
  也许是怕再在倾覃宫待下去,对于我培养就毁于一旦,将我从屋顶上解救下来之后,师父只对叶大哥道了声谢,便带我回了锦岐山的小破屋。     
       
  傍晚我们吃饭时,叶大哥突然背着树枝跑来像师父请罪,俗称负荆请罪。
  他请的这罪,便就是没有将我教养好,差点毁了师父的心血。
  师父倒也没客气,罚他去屋后砍了两棵树,将他赶回了隔壁蜀山。
       
  虽然差点陷在倾覃宫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但师父每逢有事外出不方便带着我的时候,还是会将我扔到隔壁蜀山倾覃宫,让叶大哥照看着,当然叶大哥也没有再那般宠溺的待我,每回都会按照师父的要求教导我功夫或者监督我练功。     
       
  如此四五年,我的功夫与叶大哥比,还是有一个蜀山的差距,却也可以独战十余人,哦,当然要算上我的毒术。     
       
  太宁十五年,四月初。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临南尹家五小姐的信函,这信是我哥带来给我的。
  也许是近来空闲了,我哥亲自跑到锦岐山上来看我,还将小鹿的信带给我,那会儿我觉得很是满
  足开心。     
       
  阔别五年,哥哥已经长成了高大俊朗的青年,脸上神色也不是五年前那匆匆一遇的疲惫警惕,而
  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淡定,眼中也多了一份时刻存在的戏谑。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一身终年雪青的衣袍。     
       
  来看我时,他还带了一个人,淡漠的神色,冰冷的眉眼,却是惊为天人的相貌。
       
  哥哥与我介绍说,“这是吟州寒家大公子寒倾,现在在金殿御医院任职呢。”
       
  不知为何,我觉得哥哥望着寒倾的时候,整个气质就不一样了,画质都有了变化呢,只是那会儿我还没有遇上那位可以叫我气质瞬间改变,画质瞬间调整的青年、那个名动天下的年轻人。
       
  所以我还不大晓得哥哥那样眼神的意思,只是拉着寒倾的袖子惊叫道,“啊,这位哥哥,你真好看!比我哥好看多了!也比叶大哥好看!这位哥哥,你有相好的吗?”
       
  我看到寒倾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平复下来,默了一瞬,他看了我哥一眼,开口道:“有了。”
  “啊?好可惜。”我恹恹的靠到我哥身旁。     
       
  我哥却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个小丫头还知道什么是相好的?你师父连这个都教?”     
       
  我哼了一声,“才不是呢!是我师弟告诉我的,他说他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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