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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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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花间过立在花厅当中面面相觑,不敢有大动作,只用眼神交流着,不晓得有没有曲解对方的意思。
好在大家很快就到了花厅。不过白秋仓进来时,原本是打着哈欠的,但在见到花厅中这二位的时候,动作却顿住了,半晌才收回捂在嘴巴上的手,神色也变的正经起来。而那二位见到他们进来,也并非毫无反应,却只冲着萧瑟行了个礼,没有言语。
萧瑟微微挥了挥手,将怀中抱着的长盒子递给那二位,转过身来看着我们。轻轻咳了一声,脸却不知怎的又红了。
大家目光迅速交流了一番,都觉得有些奇怪。都使着眼色教我问一问,我想了想,刚打算开口,却听得萧瑟又咳了一声,说道:“这么早,这么早把大家叫过来,有件事情要宣布一下,君上派青羽卫千里加急送了一份圣旨……”
青羽卫!竟然是青羽卫!传说中保卫帝国的最后一道防线和君上的随身暗卫,有着无所不能的本事,又因为当年护国开国有功,这些年来,已经被传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大家都说,只要有青羽卫在,帝国就不会垮。而现今站在我们跟前的那两个人竟然青羽卫!我忙抬眼打量着两个只露着下巴和嘴唇的神秘人,觉得心中有些激动,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活的青羽卫!苍天待我不薄啊!
等等……刚刚在隔壁,那个同样装束的应该也是青羽卫吧?可他竟然喊我哥作“二哥”,我哥是整个谢氏家族这一辈的嫡长子,上面也没再有什么哥哥姐姐了,况且,我也就这一个哥哥,那人喊我哥“二哥”……一个青羽卫喊我哥“二哥”!而且那副样子分明是要同我哥商量事情的。欧漏!我哥那副挫样的,不会也是青羽卫的吧?
我只顾着震惊,并没有听到萧瑟又说了什么,只见他挥了两下手,那两个青羽卫便将那长长的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云锦金丝祥云的圣旨,萧瑟伸手将圣旨捧出来,转向我们,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捧着圣旨朝我们走了过来,将它递给了白秋仓。
白秋仓一怔,抬眼瞧着他,“阿寂,你这是……”
萧瑟脸色绯红,“你是王爷,你来念罢。”说着就将白秋仓推了出去,靠在我身边站好。
白秋仓呆了一下,疑惑的打开圣旨,却好像是被里头的内容惊住了,半晌都没有动静。许久,他从圣旨后面露出一双眼来在我和萧瑟身上扫了一圈儿,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眼角抖了抖,心头突然起了种不大好感觉。
“都跪了都跪了,接圣旨要跪下的……”白秋仓摆了摆手。我们大家愣了愣,在萧瑟的带领下,忍辱负重的跪了。
清了清嗓子,白秋仓朗声念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7 犹如平地一惊雷
清了清嗓子,白秋仓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南谢氏多年来护国有功,孤甚感念;又有临南萧氏侯府恭谨辛劳,孤亦感念之;兹闻谢氏谢秀独女长歌娴熟大方、温柔可爱、品貌出众,太后与孤躬闻之甚悦。今临南萧氏侯府世子归寂年已十八,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谢氏长歌待字闺中,与世子归寂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许谢氏长歌配于世子归寂,一切礼仪,交由临南侯府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犹如平地一惊雷,人与身魂皆震颤。
我趴在地上听着白秋仓调笑的说着“萧世子、谢姑娘,恭喜恭喜啊”,脑子里一片慌乱,不是说两家是世代联姻吗?这圣旨算什么?多一层荣光?不是说要我十六岁才嫁过去吗?这句“择良辰”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要我回去翻翻年历立马找一天黄道吉日嫁过去?
分明昨天我还同萧瑟那样深刻的探讨过我们被这一纸婚约绑在一起究竟合不合适,可今儿这情况,是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咯?
“长歌。”
耳边响起轻轻的呼唤声,温柔至极,令人心颤。
我歪过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从白秋仓手中接过圣旨,转身走出侯府,敲开了隔壁老宅的门。
门开了,眼前的男人白衣胜雪,神色冷淡,一双眸子中似乎含着万年寒冰,却并不是我哥。我愣了一下,开口道,“寒大哥?你怎么……我哥呢?”
没错,眼前这位给我开了我们家门的男人,就是先前曾同哥哥一起上锦岐山上看过我的寒家大少爷寒倾。
寒倾微微将门又开大了一些,看了一眼我怀中抱着的东西,眉间闪过一丝淡淡的关切,“急事儿?他刚刚出去了。”
我点了头,又摇摇头,杵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寒倾指了指我怀中的东西,问道,“因为这个?方便给我看一下吗?”
我想了一下,寒大哥与哥哥的关系非比寻常,虽然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可自打相识以来,待我也算不错。也可以算作是我另一个哥哥了,于是就将圣旨递给了他。
寒倾接过去在手中略一掂量,展开圣旨只扫了一眼,抬眼看着我,一张冷漠的脸上突然有了些笑意,“你哥刚刚走之前跟我提过你现在不大想嫁给少主,是吧?所以你是来问该怎么办的?”
我恩了一声,小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寒倾微微一笑,“其实我们少主这人,挺不错啊,虽然有点小装逼,不过那是因为有资本,小歌妹妹,你嫁给少主不亏啊,要不就嫁了吧,还想什么?”
我愣了愣,盯着寒倾的脸看了半晌,看着他平静的冷淡的神色,我几乎要觉得我自己刚才产生了幻听,这样冷漠的寒大哥,竟然能说出这样与气质不符的话,难道这就是“为了主人故,甘心破形象”吗?
我还在愣神,寒倾却已经将圣旨塞回我怀中,双手抱起拳,朝着我微微欠身,声音不咸不淡,“少主。”
我一怔,回头,果然就对上了萧瑟那双微带疑惑的眼眸。他冲着寒倾轻轻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虽目光一直没有停留在我身上,却已经上前来伸出胳膊揽住我的肩。
“昭熙兄不在?”萧瑟淡淡的问着,看他的表情动作,似乎早就知道了哥哥已经回了临南,就住在我们隔壁了。
寒倾恩了一声,道:“刚刚还在,鱼邡大人过来把他叫走了。”
萧瑟微微点了下头,淡淡回道:“我知道了。若是昭熙兄回来,还请他往帝京赶一赶。我和长歌成亲是要回帝京的。”微微一顿,像是下着命令一般的,“寒家堡那边,就不另送帖子了,你过去就好了。”
寒倾微微垂下眼帘,又抱了抱拳,“是。”
被萧瑟拖回侯府老宅,我抱膝坐在小湖边喂蚊子,他就在一旁坐着陪着我喂蚊子。
“长歌。”他轻轻开口,似是叹息一般,“对不起,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我愣了愣,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有病?”
他一怔,抬手揉了揉眉心,轻轻笑了笑,“恩。你有药吗?”
我摇摇头,“药没用,毒有一堆,不过……你师父不是医仙吗,也有治不好的病?很严重的吗?”
“很多年了,估计是治不好了。”他叹了一叹,转脸看向我,“纵然我师父是医仙,可是长歌,你听说过相思难解吗?”
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所谓相思难解,通俗一点讲就是“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说实话,有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壕大侠这样向我表白,那我不感动不激动绝对是假的,只不过,我现在觉得有点疑惑,天下女子万千委婉,谢家也不是我一个女儿,听说我小祖爷爷那一支堂姐妹多的是呢,我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足以叫他如此死心塌地的事情罢,他总是一副非我不娶的样子,叫我很是惶恐。
我说:“我前天和小花花一起研制了一种毒,叫做忘忧忘情,你要不要试试?”
萧瑟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长歌,我……”
“算了。”我打断他的话,“我问你啊,你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依照你的条件,该有很多女子喜欢才对啊……额,这样吧,你来说说看我究竟哪里好了,夸的高兴了,就考虑马上嫁你,机会难得,好好把握啊。”
我这样说,原本只是想着能将他说出来的我的好处自黑一番,叫他重新考虑一下,或者能叫两个人站在相等的平台上相处,而不是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将我里里外外看的通透,我看他却像隔着千山不明不白。这感觉,实在不大好。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给了他机会,他就真的把握了机会,且把握的十分巧妙精准,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自黑,甚至自动无视了“考虑马上嫁你”当中的“考虑”二字。
萧瑟说:“长歌,你听说过当今太后娘娘的故事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哥嘱咐过我不能在你爹娘面前提起她。”
萧瑟微微点了下头,道:“恩,那你应该还不知道太后娘娘也姓谢,是你的亲姑姑吧?”
啥?我还有个太后姑姑!呵呵呵呵呵呵呵,皇亲国戚一大堆,其中一个就是我,千古奇闻一箩筐,其中一桩便是此。我觉得我此刻的下巴已经掉到草丛里,嘴巴里可以塞三个鹌鹑蛋了
“我们谢萧两家,自三代以先便世代联姻,你姑姑谢毓原本要嫁的,是我爹萧菀城。”萧瑟淡淡的说着,声音清越幽谷,似是一道破开那段陈旧时光的利刃,一层层将当年的恩怨情仇,爱恨惜舍拉出尘埃,一点点展现在我的眼前。
他说我姑姑原本是要嫁给他爹的,可是后来却入了宫。他说当年的事情权力争斗,所有人都是利益的陪葬者,除了先帝。他说现今时局虽看似稳定却暗藏摇曳,我们无论是谁都有可能会成为这场暗藏摇曳的殉葬者。
他说:“我不想再重演一遍我爹的故事,你们谢家没有明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谢氏不单单是武林中的凤头,更是帝国安排在平民百姓之间稳定帝国的一道隐在暗处的防线,从开国时起,谢萧两家,一在明一在暗,代代肩负的是帝国安定长久的重任。”
他说:“但君上也不会完全信任我们,一个君王,除了他自己,信谁都有可能会给帝国带来致命的危机。因为一旦我们两家联手,帝国可颠覆啊。所以到了先帝时,你姑姑就入了宫,算是牵制谢氏,到了我们这一辈……”
微微一顿,语气低沉悲凉,“到了我们这一辈,我妹妹缇语就成了君上牵制侯府的工具了。君上他性子多疑,长歌,我是怕到时候你也会……”
他叹了叹,伸手握住我的手,“长歌,我爹念了你姑姑一辈子,几乎每天都是煎熬,我娘守了我爹一辈子,其中辛苦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你虽然年纪小,可自小吃过苦,我都知道的。我不想你以后像他们这样辛苦,我也不想我以后会因为后悔做出什么对不起天下人的事情。”
“生在世家,我们都无可奈何,好不容易遇上能够相守的人,就不要错过了。”
“但是长歌,你要知道我想与你成亲,不是因为两家的联姻,而是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也不是因为你有什么好……”说着突然轻轻笑了起来,“你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除了身材还不错,又爱闯祸,我每天还要抽出空来善后……”
“还有啊,这几天你的态度摇摆不定,我只能将太后的懿旨翻出来了。”顿了顿,“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嫁给我呢,还是悔婚嫁给君上,你自己选吧……啊,顺便提一句,君上是阿仓的父王,头发都白了。”
说完就拖着腮,挑着唇望着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眼角抽的厉害,面部肌肉微微颤抖着——不好意思,我被雷劈了,劈傻了,对于萧瑟的这些话,除了“他是不是有病啊连拍马屁都跑题成简直是绝了”之外,我现在真没有什么想法,唯一想说的就是: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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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阁主:这章台词太多了,略累。
二小姐:这章被雷劈了,略心塞。
毵毵:呵呵呵,请叫我万年跑题帝,哎对了,二小姐,叶宫主什么时候出关啊?
二小姐:……
18 通往人生巅峰的通天路
从前我看过不少话本子,当中那些个有情男女,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大都会瞒着令一方,不叫他知道,也不叫他卷入,只自己一个人扛着,哪怕被误会了,也是一个人扛着。可现实与话本子上,总是有那么些不符的。
萧瑟从江湖武林讲到家国天下江山安宁,又从江山安宁讲到儿女情长,甚至比我师父还要啰嗦一些,而他的目的,只是想叫我马上嫁给他。
我问他:“既然圣旨都有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罢?你为什么这么急?”
他叹了叹,回答:“因为你总是说不想嫁。”
我说:“我不想嫁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变来变去有些可怕?”
他摸了摸自己那张清俊的脸,有些疑惑的望着我,“变来变去?没有吧,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子?”
说完还一脸委屈的望着我,他眼中星海漫漫,又是一副撒娇的表情,就像一只整天板着脸的哈士奇突然垂下了眉一副逗比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认识时那样高冷了。我瞧着他这副样子没缘由的冒了两滴冷汗,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说道:“恩,是没有变,一直都这么好看……”
在看到他眼中惊喜光芒的那一瞬,我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说:“那我们去成亲吧。”
我想了想,叹了一叹,“等我哥回来再说罢。”
他沉默了一阵子,也轻轻叹了一叹,伸出手来理了理我的头发,“好。”
我不知道我哥与青羽卫是个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我哥出去做了什么。他再次回到临南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九月十六,天色阴阴沉沉。
萧瑟出去办事去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一起蹲在小湖边拔着几乎要枯掉狗尾巴草,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商量着我们闯荡江湖的大计,大伙儿一致决定再往南边走,穿过蜀中后去玉罗城挑战曾经的魔教羊家村。
我说:“羊家村的教主虞左寻我见过,七八年前的那次武林大会上见到的,他那会儿连我叶大哥都没打过,我们几个合伙一定能把他打败……”
一声轻笑突然响了起来,我抬头,便见到哥哥一面掩着嘴,一面瞥着我们,正在笑着。我喊了声“哥”,他微微点了下头,在我们身边蹲了下来,为我们出谋划策道:“羊家村的虞左寻教主前些日子就归隐去了,现任教主乃虞左寻的儿子虞星垚,这位虞小教主的功夫可不得了啊,依我看啊,你们该往北边走。”
“可是……”小鹿疑惑的看着我哥,“昭熙哥,北边不就是明安了吗?过了明安可就没有什么不大正经的教派可以让我们去挑战了啊。”
我哥笑眯眯的瞧着眼前一片枯黄的狗尾巴草,捡了一根还算绿的咬在嘴里,“怎么没有?真正的魔教,在漠北呢。还有,谁说闯江湖一定要挑战魔教的?你们可以去挑战如今江湖上已经成了名的教主门主或者组织,啊,对了,听说百里阁主萧瑟武功了得,你们去挑战他啊,有小歌在,你们一定赢。那时候你们可就都是江湖中成名的大侠了啊。哎对了,苟富贵勿相忘啊!别忘了这主意是哥哥我给你们出的!哈哈哈……”
我和我的小伙伴呆呆的望着自顾自笑得花枝乱颤的男子,相互对望了一眼,觉得这个方法委实不错。于是一拍即和,决定在萧瑟回来之后,组团去打他。但白秋仓表示了一丢丢的担忧——我们五个人打一个人,真的好吗?
的确,以多欺少,胜之不武。我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我哥却说:“怕什么,你们可以一个一个的去单挑啊,小歌你就站在一边看着,哥哥保证无论你们谁去,都会赢。不过……”
哥哥咳了一声,瞥了我一眼,“你们得记得不要动真格的,要不然那家伙真被你们打伤了,我们小歌该心疼咯。”
小伙伴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羞的满脸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只漫无目的的拔着草,心却是砰砰的跳的厉害,我们五个人,白秋仓同萧瑟一起长大的,宁千亦是他阁中人,小鹿那三脚猫的功夫不足挂齿,花间过连我都打不过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至于我,如果能忍住不下毒的话,应该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想着我也暗暗放心下来,可小伙伴们的笑声还在继续,我有些恼羞成怒,站起身来抬脚将身侧笑的最欢快的花间过踹下了小湖,气呼呼的跑开了。
哥哥追着我上来,我飞速的往前走着,并不说话。一口气跑回了院子,我在台阶上下来喘气。哥哥坐到了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一面帮我顺着气,一面开口道:“听小倾说,你找我有事儿?”
我啊了一声,点了点头,“哥,我觉得我自己很别扭。”
“别扭?”哥哥微微皱起了眉。
我叹了一叹,“是很别扭。我一面觉得萧瑟很好很喜欢他,又觉得他太深奥不想嫁给他。所以我觉得很别扭。”
哥哥笑了,他轻轻一叹,说道:“妹妹,你是害怕他会像我们的父亲那样罢?”
我一怔,猛然看向我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知道当年我们爹爹杀的那人是谁了?
哥哥淡然一笑,褪去了脸上原本一直挂着的雍散和眼中的笑意,他的表情有些悲悯。他说:“妹妹,父亲和娘亲,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妹妹,不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你须得记得,我们的父亲是很爱娘亲的。”
“爱?”我冷哼一声,盯着自己鞋子上刚刚在小湖边沾上的泥巴,笑了笑,“我虽然不懂得到底哥哥你说的爱是什么,但我师父曾说过,若是爱一个人,便不会舍得伤她一分一毫。我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我看到的,是一个男人挥剑杀了他的爱人!”
我盯着哥哥有些苍白的脸,“哥,你会杀了最爱的人吗?”
哥哥抿着唇不说话,目光中似乎有些挣扎。
许久,他微微一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妹妹,萧归寂他,跟父亲不一样。哥哥不希望你因为当年的事情,误了自己的幸福。与他相交这数十年,我相信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我突然觉得鼻尖一酸,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永恒存在的东西,爱这种东西更是不靠谱,可若没有了爱,人这一生,该多么空寂啊。
“妹妹。”哥哥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道:“喜欢他,你就该相信他。纵然我们的父亲和娘亲是那样的结果,可是妹妹你难道忘了他们也有欢乐的时光啊,人总该珍惜当下的,若是为了心中不一定是结局的未来而惶恐不安,还怎么会有希望呢?”
“哥……”
我伏在哥哥的膝头大哭起来,我也不晓得我为什么突然这样的悲伤。也许是为了我因为惶恐未来而伤过的那颗温柔热切的心,也许是为了这些年来担惊受怕的委屈,也许是为了我对于萧瑟的不信任,也许是为了当年那些散在我额间脸庞的温热的血。
也许,只是为了我内心的不安。
哥哥一直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不言不语的陪我坐在台阶上。
突然,他开口道:“妹妹,你看,出太阳了。”
我从他膝间抬起头来,中天的日光透过蒙住眼睛的泪珠,模糊的光亮一点点变的清晰起来,也一点点驱散着我内心中那些没缘由的不安恐慌,直到泪珠滚下,日光映入眼中,模糊散开,奇光异彩。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我裂开嘴笑了笑,“哥,我想明白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嘛,我相信我看上的男人不会那么无情。”
哥哥啧啧的叹了两声,打趣道:“吆,还你看上的男人呢,啧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哈哈哈哈……”
我咯咯的笑了两声,捶打着他的肩,“就是我看上的!就是我看上的!”
“好好,就是你的!”哥哥笑着躲着,却突然伸过手来揪起我的耳朵,“你个小丫头,竟然还为了萧归寂那家伙打你哥我,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耳朵被他揪的生疼,我一面推着他的手,一面笑道:“哥哥你别这么小气嘛,啊——哥,你轻点!好嘛好嘛,我错了!嘤嘤,哥,我真的错了!”
“昭熙兄,长歌,你们……”
清淡的声音里带着些疑惑,我咧着嘴偏过头,月白衫子飘摇,萧瑟静静的站在离我们三步之遥的地方,微微皱着眉,目光中有些不解。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哥哥哈哈笑了两声,松开我的耳朵,解释道:“我这妹妹吆,为了她看上的男人打她哥哥我,我呢,就随手教育了她一下。”说着就站起身来,上前去拍了拍萧瑟的肩,“好了,我有事儿先走了,你们聊吧,小歌她大概有些话要同你说。”
言罢,挥了挥衣袖,潇洒离去。
我也站起身来,捂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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