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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前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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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果果一见沈南便说:“哎呀,若棠你这男朋友也太帅了。”沈南缓了脸色,说表嫂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
双眼红肿的许若棠把礼金奉上:“祝表哥表嫂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这气氛诡异又尴尬,尤其是眼前一双人互相不理睬的生硬态度,卢果果便想着拉他们去喝酒缓和下气氛。
正巧秦苒还烂醉如泥不晓人事地趴在椅子上,这边几个人走过来时,除了新婚夫妻脸色无异,另外两人皆愣了下。尤其是沈南,暗暗感慨了一句真不是时候。
“这位是我的两个同事兼好闺蜜。”卢果果指着两个伴娘,热情地向许若棠做着介绍,“秦苒你认识,上次一起吃过饭的;顾怀蕊,知性美女。”
许若棠脸色僵硬,干笑着点了点头。
她看着秦苒,脸部又是一僵,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一股脑地冒出来。
——
秦苒晕晕乎乎地坐着,周围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她明明醉在酒坛子里,思维和听觉却异常灵敏。
这个时候,她的心跟刀子剜了一块那般疼。那天萧瑶说,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绝大部分原因在于女方父亲的反对。
她还说,谢先生分手后,只过了三个月就结婚,我一度以为自己听到的是谣言。
酒精把脑袋烧得热热的,像在油锅上煎。她悲观地想,谢简你真是狠啊,拿我来垫背,当了你的免费保姆五年,最后还落了个惨淡的下场。你还让我知道你那些破事儿,我多傻,被你耍得团团转。
秦苒不禁想,她上辈子是刨了他祖坟还是杀了他全家?
许若棠敬了几杯酒,轮到秦苒时,卢果果挡下,说人家都喝醉了。
“不行,我得和许小姐喝一杯!”她半眯着眼,软瘫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离开椅子,拿过一旁的酒瓶,随便找了个杯子给满上。
“许小姐助我奔向新生活,敬你!”
在场的人,除却沈南,都是一头雾水。
都说喝醉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这个时候,秦苒的思维却异常清晰。她往前走了两步,举起酒杯,顺着许若棠的头顶倒了下去。酒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许若棠那张清纯可人的脸上。
秦苒觉得,她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她给了谢简一巴掌,又泼了许若棠的酒,挺直腰杆做回了原配,当真潇洒。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卢果果。她急忙上前夺过秦苒的酒杯,回过头对众人解释:“她喝醉了,一喝醉,脑袋就断片儿,上次还差点把我按进马桶里……”完了又看向鲍志文,“去拿毛巾来啊,受凉了不好。”
秦苒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女人,扬起唇角。喝醉?她是醉了,可此刻她比谁都清醒。
幸好许若棠只是强笑着摆摆手,没多计较,拿毛巾擦干脸后便借口有事,跟着沈南匆匆离开了。
——
临近元旦几天,雪停停下下,冷得人直缩脖子。秦苒没有什么精神,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几乎要进入冬眠状态。
这天,楼下老太太生了火炉,杜依依拉着秦苒下去闲聊。出门前,秦苒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刚织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毛衣。这本是之前她心血来潮给谢简织的,还未完成就被搁在一边了。她拿下去,老太太问是给谁的呀?秦苒摸着旁边那只大金毛的头,说周奶奶我可喜欢你们家琪琪了,特意给它织的啊。
老太太笑得脸都皱起来,直夸苒苒真有心。说完便去厨房拿了点心出来。几个人围着火炉闲聊,日子又安安逸逸地过去了。
最近谢简的工作量一天比一天大,起初每天还回家,到后来便直接在办公室扎根了。秘书对于他现在的状态很担忧,试着提了下,可谢简毫不在意,只说:“我回去了也是一个人。”
那个家没了她,他就算回去也没意义。徒有一室冷清罢了。
“桌上的茶是谁泡的?”半响,他指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问。
秘书回忆起来,答:“好像是财政部的蒋诗雅。刚才她上来送资料,我让她泡的。这茶还是夫人之前送过来的,她说谢总一直喝着走的,让我有空就给泡一杯。”
谢简恍了恍神,挥手让秘书下去干自己的事情。
秘书离开前,他问:“蒋诗雅进公司这段时间干得怎么样?”
“还不错,各方面都很出众。老高倒是跟我说了好几回,说不知道这人才是谢总从哪里挖过来的,办事利索、效率高,又懂得为人处世。”
他略微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今晚谢简打算回公寓一趟,顺便拿换洗的衣物。处理好公司的事宜,他便径直开车回了家。
路上积雪很多,他开得很慢。在十字路口停车时,他偶然抬头,看见挡风玻璃前那个摇摇晃晃的海参娃娃。这是之前秦苒挂在上面的,她总说他的车太过严肃冷清,要多点生活气息才行,后来便买了这个小物件挂着。开车前,他将海参娃娃取下来,和车钥匙绑在了一起。
处处都是她的痕迹,却唯独没了她的气息。
两人协议离婚的期间,很少有过电话。偶尔有几次交谈,最后的结果都极为不愉快。后来他从岳母口中得知她最近过得很好,吃得香睡得着,没有半点伤感的模样。反观自己,成天堆在工作里,回家只能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和大床;偶尔精力有剩余时,只能想象着她的身体自行解决。听到她过得很好,他很开心,同时内心深处愈发地空虚。他甚至想,会不会有一天,她再也念不起他这个人?
每思及此,谢简就不免自我唾弃,旋即胸口跟针扎一般难受。他不敢去找她,只能趁空闲时间开车到江边,偷偷看她两眼;或者在深夜时关注她发的动态,字斟句酌,试图从每个字每个表情里抠出一点信息来。可她大多是发美食信息和心灵鸡汤,偶尔只发一个表情。每次谢简都会在她的动态下面看见一个叫“我只是个修车的”的人,他知道那人是谁,却只能恨得牙痒痒,差点盗了她的号,想看看那男人有没有和她聊天。
这么折腾下来,他瘦了快五斤,黑眼圈也加重不少,整个人阴郁又可怖,害得公司里的员工如履薄冰。
——
元旦节的头一天,秦苒从外市取材回到家中。从飞机上下来后,她疲惫不堪,脖子尤其酸痛。
这个点接机口堵满了人。秦苒偶然抬头,一眼便在人群中注意到穿着驼色大衣的谢简。他站在远处,人又清瘦了些,看不出脸上的真实情绪,只觉得跟她印象中的男人有了细微差别。
秦苒没理会,拖着行李往前走。大概是跟她同一班飞机上有个明星,周围的小女生尖叫得很厉害,她还没走两步,一群人便蜂拥而上,将她挤得行动艰难。
就在秦苒不知所措的时候,人群中伸过来一只手,她认出了,急忙攀住。谢简一边护着她,一边拨开人群,折腾了好半天,两人终于走出来。
她继续大步往前,期间无意和他对视了下,眼里没有丝毫感动的情绪。他有点受伤,却不敢多言,只能跟在她后面。后来上车时他侧身给她系安全带,她一脸冷淡地避开,说不麻烦你了我有手。
谢简收回动作,刚才触碰到她肌肤的手指捻了捻,最终只得叹气。
她的侧脸僵硬又冰冷,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折磨。
☆、33|第三十三章
谢简知道他和她走到这步田地,跟欺骗与隐瞒有很大一部分的关系。同时他对这段婚姻的盲目自信也是一大致命伤害。而现在她之于他的疏远和冷淡,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近来每晚他都无法安眠,有次实在难受得厉害,只能找出她留下的安眠药,吃了才勉强睡下。
上次他去医院复查时,偶遇了徐正谦和现任妻子。两人单独谈话的时候,徐正谦笑他孤家寡人一个,他撇撇嘴角,婉拒对方递过来的烟,说我老婆被我气走了啊有什么办法?
“你这小子,从小就一根筋死到底。这天下的女人又不止你老婆一个,比她好的能排到太平洋去,随便找一个就是了。”
谢简抬起眼皮,看向远处的女人,低声说:“我没你那么混蛋。”
徐正谦点燃一支烟,眯着眼哭笑不得:“阿简你跟我不是半斤八两?你跟你那小白菜不是现在都搅合着呢么。”
谢简懒得跟他解释,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元旦节前一天,杜湘雅从庙上回到城中,直接去了杜依依家里。杜依依和老伴儿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等谢简从机场接回秦苒赶到那里时,正好到饭点。
吃饭时,桌上五人,有四人都怀揣着同一个秘密。
秦光耀脸色一直不太好,但未当众表现出来,怕被亲家看出破绽来。只是谢简第一次敬他酒时,他装聋没听见,后来才面无表情地接下。
下午,一家人又去楼下烤火。
下楼时,秦苒走在前面,挽着婆婆的手臂,问她近日过得怎么样。杜湘雅笑着说:“最近庙上忙,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谢简走在后面,尽量小心翼翼地插话,企图在母亲的庇护下多和她搭几句话,谁知每当他开口,气氛便冷掉。他暗自神伤,无奈又心焦。
楼下的老太太又生了火炉,炭烧得又红又亮,那条穿着毛衣的金毛趴在火炉旁。见他们一家人都来了,老太太很高兴,搬出凳子拿了小糕点出来,还喜不自禁地夸秦苒手巧。
老太太说:“这件毛衣是前两天苒苒给它织的,穿着可合适。以后等这年轻人有了娃娃,衣服都不用买外面的。”
谢简顺着看过去,一口气堵在喉咙,难受到咳嗽起来。他想起去年冬天的一段时间,她兴致勃勃地跟人学了打毛衣,每晚都投入不少精力在上面。有天睡前,她问他要不要毛衣。他答反正都是穿的,手织的和机器做的有什么区别。从那之后她便没再织过了。
杜湘雅见他咳嗽了两声,关心地问:“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流感盛行,注意身体。”
他敛了眸,注视着眼前的点点火苗,手却怎么都烤不热。
他总以为她会无限地包容他,就像两人曾经在床事上的和谐。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女人是因爱而性,如果没了爱,她连多呆一秒都难以忍受。
因为杜湘雅没去处,也住不惯酒店,杜依依提议让她暂时住秦苒的房间。为了不穿帮,秦苒只好跟着谢简离开。车子开到正街上时,她解开安全带,说:“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吧。”
“我不放心。”他盯着前方,侧脸冷硬。
秦苒提高音调重复一次:“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如果你不愿意,请在这里停车,我自己去找。”
“我送你去沈凝溪的住处吧。”
她轻描淡写地答:“凝溪现在有男朋友了。”
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得顺着她的意来。
车子在一家酒店面前停下,谢简跟着她下了车。登记入住的时候,前台小姐见两人都拿出身份证,问是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啊。
“两间房,我不认识他。”秦苒朝她笑了笑。
“你不用这么防着我的。”隔了会儿,他说。
“我为什么要防着你?”她拿了房卡,往电梯处走去,“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谢简登记的房间就在她隔壁,他却不能去干涉她的任何行为,只能裹着被子睁眼看天花板,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奈何着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他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好在知道她在他眼皮底下,没有安全隐患,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已经天亮,她也早就退房离开。
——
元旦节,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在谢老爷子那边过的。通常这个时候,谢家就会异常热闹。谢老爷子是他家几个兄弟中唯一一个靠做生意发大财的,其他的大都是普通人家。到了孙子这辈,各行各业都有,地位有高有低,穷富分明。
今年的聚会尤其热闹,添了不少新丁。一群孩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折坏了谢老爷子养的腊梅。他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一群后辈,又拍了拍一旁谢简的肩膀,说:“你爷爷我可是活不了两年的人了,你赶紧加把油,弄个重孙过来我带带。”
谢简苦笑,心想我现在连老婆的身都近不了还造什么人。再说,他这人的确不太喜欢小孩子。一来是不会和小孩相处,二来是怕孩子出生后会制造很多麻烦。
堂屋里,秦苒和一众亲戚聊天。这些一年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她虽然能叫出称呼,却不太熟悉。有个同她年纪一般大的,按理她应该称呼“嫂子”的人拉着她的手问你身上怎么不戴首饰啊谢简这么有钱。
她敷衍地答:“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那人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他不买给你啊?”说完便看了眼四周,凑过来,压低声音,“是不是拿去养外面的小狐狸精了?我跟你说男人不肯为你花钱,要么是穷,要么是给别的女人花了。”
秦苒倒是被她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禁不住想,谢家这帮亲戚,真是各色尽有。
好在这一天过得相安无事。回去的路上,谢简酝酿了很久,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不要回家看看那对仓鼠,她想了想,最后说好吧。
沾了仓鼠的光的谢简悲哀地想,现在他沦落至此,连动物的地位都比他高。
回到公寓,室内蒙了薄薄的一层灰。他解释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住公司,也没打扫过。”
她淡淡地“嗯”一声,放下包,去看仓鼠。
奔波一天,谢简去洗澡,出来后发现室内空无一人。他的心无缘由地揪起,一股钝痛蔓延开来,同时脸上血色尽失。
这时秦苒端着水杯从次卧出来,见他双眼有点红,问:“你怎么了?”
他不语,别过脸,缄默地坐到沙发上去。
两人早早地便睡了,自然是分房。次卧里,秦苒把厚厚的冬衣脱掉,穿着保暖内衣躺下。随着闹钟的声音“滴滴答答”地在室内响起,她睡意全无,翻来覆去之后起床披上羽绒服,把房间里的电脑打开,开始看电影消遣时光。
之后的敲门声是何时响起的秦苒不知道,她的关注点都在荧幕里年轻时期的莱昂纳多身上。直到后来她无意间一瞥,见客厅的灯亮了,遂摘下耳机,穿好拖鞋往外面走。
“这么晚了,是谁……”她走出次卧,客厅强烈晃眼的灯光让她有种被烈日烧灼的错觉。
话语戛然而止,秦苒僵在原地,眯着眼看向门口。
那个跟之前气质相差万里的女孩儿攀着谢简的肩膀,泪眼婆娑地说谢先生我喜欢你啊我知道你是看在若棠的面子上才让我进公司,可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啊,若棠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因为突来的冲击力,谢简的后脑勺撞在墙壁上,痛苦不堪,双眼发昏,费力地扯开身上的女人。他晃了晃脑袋,推开蒋诗雅,见秦苒一脸讽刺地站在那边,张了张嘴,却无从开口。
蒋诗雅满面泪痕地转过身去,见到对面的秦苒,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接着满面羞愧,像是受到屈辱般,飞快跑出门去。
室内恢复安静后,如死水般沉寂。秦苒低头裹紧羽绒服,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了一句“谢简你真是好样的”。
谢简从来没有这样慌过。他大步朝她走过去,面带焦急:“我不知道她会突然这样做,我当时被她撞到墙上了……”
“你现在还是不知道重点在哪里!”她抬起头来,陡然变得歇斯底里,走过去狠狠踹了两下他的小腿,接着蹲下来捂脸大哭,“我刚才多难堪你知道么?你怎么不去死啊……”
谢简手足无措,一股钻心的疼从小腿处传来。他去抱她,却被她扇了一耳光,又被她揪着衣领冷眼瞪着。那双眼睛让他无由来地害怕和悲哀,他求着她,说苒苒很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不是我想的那样,是我看到的那样!”她听不进任何话,尖利的牙齿咬在他的小臂上,不停地发抖,“谢简我要和你离婚,马上,马上!”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无力。
她发狠似地打着他,挣脱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磨出来:“你真让我恶心……”
秦苒原以为她已经炼成了金刚不坏的躯体,却不料今晚发生的一切,彻底将她击溃。她被赤*裸裸地羞辱、嘲笑,被剥光衣服狠狠鞭笞,自尊被踩了一地。
“如果我能回到五年前,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你。”稍微冷静一点后,她抹去脸上的泪,自嘲地笑了笑,“可惜这一切都是个笑话。以后我不会再犯贱,你也别挖空心思说什么解释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
谢简两眼猩红,久久都未过神来。等关门声响起后,室内已经只剩他一人。
第二天谢简浑身带伤来到公司。秘书吃了一惊,见他心情极端不好,也不敢过多询问。
中午,他让秘书把公司的法律顾问找来,说是要拟一份离婚协议。秘书见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无限落魄,暗自叹息了一声。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若是没了牵扯的夫妻,离婚就是解脱,可这样的,离了怕是后悔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34|第三十四章
“协议人谢简、秦苒双方与2010年3月20日登记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因协议人双方性格严重不合,无法继续共同生活,夫妻感情且已完全破裂,现双方就自愿离婚一事达成如下协议:一、谢简与秦苒自愿离婚;二、夫妻双方……”
“不用念下去了。”谢简单手撑着太阳穴,神情疲惫,“直接拿给我,你先出去吧。”
从律师手里接过离婚协议书,他的心反倒平静了些。半响过去,谢简拿出手机,给秦苒发了条短信——
“晚上回来一趟吧,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
她回得很快:好。
收到短信后,谢简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起身去窗边站了很久。
那年,刚开春,他和她去外面约会。吃完饭,两人徒步往回走,经过闹市区时,他从路边一个小女孩儿手里买了一朵玫瑰花赠与她。后来走到漆黑又安静的巷道里,他隐隐察觉到了她的害羞与惶恐,一股奇妙的情绪从内心逐渐蔓延开来。
就像小时候,她总爱躲在暗处偷偷看他,等到他将目光投过去时,她又皱起鼻子做鬼脸,再也不给他一个正眼。他靠近她时她会脸红、结巴,不靠近她时她又装作不理会他,实在有趣。后来两人交集少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记不起她当时的反应。直到杜湘雅把那张照片给他。
他们的第一个吻发生得水到渠成。巷道里,她偷偷拉住他的手,手指无意间在他的掌心上划了几笔,他的心尖又酥又痒,一股热气冲上头顶,转身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狭窄漆黑的地方,他将她抵在墙上,舌头在她的口腔中扫荡。她无助地攀着他的肩,身体微微发抖,起初还不太适应,最后主动踮起脚回应他。
这个吻持续了大概三分多钟。等分开时,她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将大掌从她的衣摆处伸进去,循着平坦光滑小腹一路往上,最终轻轻覆住那掬香滑。一瞬间,她缩了缩身子,“等等……”
他反应过来,及时收回手,同时替她整理好衣服。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惊险的回忆。他想,人这一辈子多短啊,能遇到个合胃口的人更是艰难。他脑袋一热,抛开了身外事,鬼使神差地问了她一句:你要不要嫁给我?
她当时的反应,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她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语调结巴:有点太快了……
他沉默,心想这是被拒绝了?
可过了会儿,她突然握住他的手,轻轻点头:太快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合适的人结婚。
最后两个都没合适结婚对象的人糊涂地凑到了一起,闪恋、闪婚,到后来在婚姻中磕磕绊绊地磨合,可没磨圆,反而用身上的刺把对方刺得遍体鳞伤。
说起来,这段婚姻,起始不明不白,过程模模糊糊,结束倒是干干脆脆。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谢简开车回家。下班高峰期,交通拥堵,一路上喇叭声不断,聒噪又刺耳。他将车窗打开,让噪音和冷风都灌进来。离家还不到一公里时,阴沉的天上飘下来小雪,路上很快就变得湿滑。他抬头看天,原本如压着石头的胸口又沉郁了几分。
车子到达车库时,谢简并没有急着去坐电梯,而是留在车里,拿了烟出来抽。
他一秒一秒地计时间,忘了手上的动作,等烟雾消散后,露出来的半截烟灰陡然落下,打在西装裤上,印下一团污迹。
手机毫无预兆地震动起来,他如梦初醒,将燃尽的烟头熄灭,按下接听键。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
“我……在车库,马上回来。”
“好,我等你。”
他动作缓慢地拿了外套下车,一步步往电梯处走去。
电梯门打开时,谢简突然回忆起那个从徐正谦生日宴回家的晚上。她站在电梯门内,笑得那样明朗却绝望,他现在懂了,她是在讽刺他、嘲笑他,跟他做最后的道别。
男人大都觉得,无伤大雅的谎言只要隐藏好,很快就能被时间遗忘;女人大都觉得,只要被骗,无论事大事小,都是一个疙瘩。
起初,谢简觉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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