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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tv同人)曾记梦中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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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的一章。

☆、清心咒怨

  
  我于百无聊赖之中在书海内寻着乐趣,踏寻着过去足迹游览于长留各处,如此便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忽而便有弟子来报,说是杀阡陌攻打长留,索要花千骨。我眉目一凌,心下一痛,胸腔内顿时充盈满了悲哀,面上却是微笑。花千骨……为了花千骨……又是为了花千骨。
  “带路。”我如此这般道,神色不变丝毫。
  去到了杀阡陌兵临之地,却见杀阡陌已经远去,我默默一叹,并不言语。环顾四周,长留弟子并无伤亡,我问,“如何了?”摩言师兄开了口,“杀阡陌似乎是动了善念。”
  “善念?”略有一愣后我不禁带了丝嘲讽开口。杀阡陌动了善念?魔君杀阡陌,几时竟然有了善念?这真是令人讶异。但我的讶异并没有现于面上,因为,熟悉杀阡陌的是霓漫天,而不是我,商琴。
  霓漫天,确确实实是已经死了啊。
  摩言师兄复又点了头,却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反是道,“这次唤阿琴你来是子画的意思。”
  七杀来袭,长留弟子来唤我唤得却并不急,想必不是来让我对付七杀,怕是借着对付七杀的东风有事来找,于是我顺遂道,“不知子画师兄寻阿琴是有何事?”
  摩言师兄冷哼一声,道是,“他还是放不下他那小徒弟,这次找阿琴是要你去那蛮荒照料于她。”
  “为何是我?”我问道。
  摩言师兄面上露出了罕见的一丝笑意,他看着我,眼光如千年之前一般,温和似春,“阿琴当真是明知故问。”
  我亦是回以微笑,接了他的话,言语调皮,“因是阿琴居于蛮荒千年,熟悉蛮荒,对否?”
  摩言师兄闻言,微笑却于顷刻间消散,我不解望着他,他苦笑着摇摇首;却是抬手轻触我面颊,“阿琴,这千年真是,真是苦了你了。”
  我一瞬回握在摩言师兄腕间,咬唇道,“师兄,没什么的,真的。”
  |||||
  正所谓“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虽自认为不会流泪,大醉一场却也是无妨的。
  姐姐曾告诉过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流泪。因为流泪昭示了软弱,会彰显出你的弱点,更可以代表你的内心。
  商羊师傅说过,小饮小酌尚可,于那枫林尽处举杯权作情趣风雅,若是喝得猛了,饮得急了,便是说明,心弦已乱,挽救不得。
  对月遥遥一敬,我仰头饮下杯中杜康,入口醇香,微辣,其间却带了丝咸苦。
  我终究还是……软弱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便是说得我吧?
  心弦已乱又怎般?挽救不得又如何?喜欢他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昭示软弱又怎般?彰显内心又如何?喜欢他是我的事,与他无干。
  是啊,与他并无干系……那我为什么还会心痛呢?我应是高兴的呀,杀阡陌在蛮荒,他去救出花千骨,同为花千骨而来的我是会和他见面的。只不过身份不同罢了。
  彼时我是蓬莱掌门独女霓漫天,此时却成了长留上仙商琴。
  变的一直一直都是我呀。……心痛的也只会是我。
  |||||
  三生追寻,千年禁锢,换来的是如雪华发。
  轻巧用根翠色玉簪挽了发,我着一袭青衫踏着晨光迎风而立。
  衣袂飘飞。
  长留后山桃林尽处有一楼阁尘封许久,名曰“忘尘”,与绝情殿遥遥相顾。“忘尘”与“绝情”究竟是哪个更残酷一点呢?千年前的我总是会荡起双腿,高高坐在那架于两棵桃树间隙里的秋千上思考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
  由是我思索许久终究无果,一时踌躇,于林间蹉跎了半日,却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好奇。遂我便寻了一个秋雨泠泠的日子,问了向来看得最淡的子画师兄。
  ——“从未入世,又何来忘尘?从未有情,又何谓绝情?”
  犹记那时还未接任掌门的子画师兄是这般回答的吧?言语笃定之极。
  眼底不可抑制的泛起笑意,唇角微勾,我堪堪遮去眸中流转泪光。
  时光如水,似洪流,可静可动。静时,心境朝夕不变;动时,那短短几年便可击破人的千载信念。
  我是如此,子画师兄亦是。
  ……可我们从未后悔过自己所做的决定。
  “彼之□□,吾之蜜糖”,正是这个道理呀。
  无可辩驳。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节,不长。
咳咳,没弃文,等中考结束就恢复正常更新,文文将在六月完结,不会很长的。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哦。

☆、洞庭秋思

  
  商碧落眨了眨眼,旋身之际翩然勾唇,眸光微冷。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是容不得她再去回忆旧日。
  对于长留,这个害她如斯,却又铸就了她的地方,商碧落恨不起来,可终是怨的。
  红衣似火,衬得她那本就不甚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但她依然在笑。
  衣袂无风自动。
  商碧落开口,声音显得空灵婉转,“白子画。”
  绝情殿殿门被推开,她眯眼,那人不是白子画。
  “哦?”商碧落咯咯笑出了声,掩袖,“难道说,白子画真为了那叫花千骨的小丫头自损了修为?”语调一转,她倏尔撤下满面的欢快神色,一字一句,尽是铿锵,“——但你们却不能为那可笑的一己之私而让阿琴重回蛮荒。这话我千年前就说过!”
  逆光中,她看不见漫步行来的那人的脸,只见得那人听罢她言后登时顿住了步子。
  “阿碧。”他开口,话语中依旧透着一股子慵懒之气,却还添了分凄凉,“何必执着呢?”
  ……真的是他。
  向上一挑眉,心思千转间,商碧落嗤的一笑,“我就说你们这些仙人不懂,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是不懂。”
  笙箫默抿唇,竟是没有回答。
  “怎么?哑巴了?”商碧落定定望着他,端的是傲然不已。
  商碧落理应骄傲,也没有理由不骄傲。
  摇了摇首,笙箫默眼光微柔,似乎是忆起了什么,“正是因为我们不懂,所以你也没变。”
  ——“比一场吧,阿碧,若你赢了,我便带你去蛮荒。”
  低了首,商碧落道,“一言为定。”
  笙箫默轻轻应了一句,“我又何时骗过你。”只是那声音微不可闻。
  |||||
  少女娇俏一笑,不觉向后退了半步,趁眼前青年松神之际,反身飞快跑了开去。
  青年无奈摇首,“阿碧,慢些。”
  他也不急着去追,只是不远不近的坠在少女身后,显得不紧不慢,闲适之极。
  商碧落跑了一段路,转首间却见得了青年的这番情态,她撇了撇嘴,脚步却渐渐停了。
  “阿碧?”青年问她,温笑妍妍。
  一跺脚,商碧落伸指挠脸,嗔道,“你为甚么不随我来?”
  侧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青年提高了音调,“阿碧,这话就不对了,我方才可是一直在你身后的。”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商碧落鼓了鼓双颊,晶亮的眸中清晰倒映出了青年的影子。
  青年含笑的眼对上了她的眸,商碧落不禁一怔,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那人不紧不慢回道,“那阿碧究竟有几个意思呢?”
  愣了半刻后,商碧落一挑眉,却向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恶作剧般翘起了嘴角,“你猜!”旋即踏着轻快的步子就要离开。
  方行出半丈远,忽觉腰间一紧,她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无赖!”商碧落狠狠瞪着青年俊逸温润的侧脸,“哪儿有你这样的师傅,竟这般欺我!”
  青年神色顿时委屈起来,他轻轻开口,眼睫微颤,“我也没有见识过似阿碧一样的弟子呀。”
  “哦?”商碧落似是遇上了件极为有趣的事,拉长了音,“阿碧该是恭喜师傅大人得了我这么个独一无二的弟子吗?”
  倾身,青年将她拦腰抱起,旋即笑开,竟是全无方才那委屈的情态,他接口笑道,“那是自然。”
  商碧落极轻的“哼”了声,径自伸手环住青年脖颈,“笙箫默,你可不许忘了这话。”
  青年望她,眼光温柔,“阿碧,这是个承诺。”
  ——“你总是独一无二的。”
  |||||
  商碧落已是许久不用剑了。
  剑锋微转,随着灵力的注入,她的脸色愈见难看。忽地,她不耐般松了剑柄,右袖倏尔挥开,身形骤然一闪,短匕自袖内滑落,直直向笙箫默前心递出。笙箫默不闪不躲,只略略一旋身,腕间微动,横萧便径直抵上了侧刃,叮的一声脆响,巨大的灵力自兵刃相接处迸发,四下灵气激荡。
  “阿碧!”笙箫默皱了眉,足尖轻点,一瞬便现于她身旁,方想说些什么,却见得商碧落神色登变,极是难看,耳边风声忽疾,抬首,一道雷劫竟已自穹顶劈下。
  笙箫默悚然一惊,只来得及将商碧落推离,竟是毫无一分准备的接下了这迅猛的雷霆之力。
  一切皆在火光电石间发生,待得商碧落转身,笙箫默已是半跪在地。她急忙上前扶了他,只见他面上泛着丝丝殷红,原先温润的唇色此刻竟是艳如丹朱。泪水自商碧落眼角滑落,正巧滴落在他唇际,笙箫默勉强微笑,“阿碧,不要哭啊,我最是不会哄女孩子了,你……若是不哭了,我便陪你去看遍大好河山可好?——还有蛮荒,我们现在就去罢?”
  商碧落颤抖着双手与他十指相握,她又怎会不明,雷劫已至……原来,笙箫默的劫一直都是她!
  轻轻搂住他的脖颈,面颊相贴,泪水交融……他,也流泪了吗?
  ——“阿碧。”
  ——“嗯?”
  ——“阿碧。”
  ——“师傅?”
  ——“阿碧,你总是独一无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商碧落和笙箫默的故事。
解释一下他们之间的牵绊。
下一章回第一人称,继续走剧情。

☆、醉渔唱晚

  
  杀阡陌又现长留,想必还是因那花千骨之事。
  我扶住踉跄起身的子画师兄,握在他苍白的左腕间,“师兄,我陪你去。”
  子画师兄一怔,眸光渐渐染上温暖的色泽,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阿琴,你不必的。”
  粲然一笑,我眨了眨眼,“我们是亲人,不是吗?”言语间一顿,“除了姐姐,阿琴只有师兄们了。”
  所以,我是不会让师兄你受伤的。
  子画师兄罕见的沉默了半刻,他忽而道,“阿琴,碧落她……还好么?”
  我微笑着低垂了眸,手依旧握着他的腕子,“姐姐,心病难医,怕是……”话锋一转,我又道,“能活着,总是好的。”
  寂静蔓延。
  右手扶上我的肩,子画师兄轻轻开口,一字一断,言语清晰又铿锵,字句重逾千斤,“阿琴,这是长留亏欠你们的,请你转告碧落,长留,永远是她的家。”
  |||||
  踏出绝情殿的那一刹,我感受着阳光的温度,极轻极淡的笑声逸出唇间。
  没想到啊,再次见面不是在蛮荒而是长留山前;没想到啊,再次见面不是合作,而是兵刃相接。
  子画师兄颇有诧异的望我一眼,“阿琴?”
  食指轻压唇上,我再次眨眼,却岔开了话题,“子画师兄,你还记得吗?当年阿琴最是喜欢和师兄待在一处了。”
  摩严师兄太严肃,笙箫默太会闹腾,自然是安静的子画师兄最好相处了。
  子画师兄听闻,不禁轻巧勾唇,刚想回答些什么,却被一人打断。
  清风裹挟着他的话,熟悉的邪魅嗓音,其间却少了温柔,多了抹冷硬,“白子画,好雅兴呀。”
  我心下一凉,松开了子画师兄的手,上前一步,接下他的挑衅,“七杀魔君杀阡陌,当真好威风,好煞气。”
  ——“不若,我们比上一比?”
  杀阡陌挑了眉,明显是不认得我,他拢了拢袖口,慢声道,“哦?”
  转身对子画师兄点了点头,我轻唤,“碧落。”下一刻,煞气四溢的长剑便现于人前,剑柄处用优美篆书刻有“碧落”二字。
  正是蓬莱碧落剑。
  “请。”我微笑。全然不理会杀阡陌那愕然的神色。
  只见杀阡陌极快的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是毫无波动了,他一笑,端的是风华万千,“却之不恭。”
  话音刚落,他便径直攻来。
  我一皱眉,这般生猛打法,素来研习法术的我可并不占优势。虽是这般想着,但形势不饶人,当即旋身,将碧落剑横于胸前,推出,不躲不闪的以其为媒介接了杀阡陌的这一掌。
  不料杀阡陌这掌却是点到为止,只轻轻触及了剑身,而后身形便鬼魅的闪过,瞬间绕至我身后,抬腕欲击我后颈。
  方交手便直击我不可不救之处,杀阡陌招式果然狠辣,一如其人。
  即刻运起“瞬移诀”,移步倾身,我才堪堪躲过杀阡陌的攻击,只是那凌厉的术气却径直擦过我的面颊,也削断了我一缕因打斗而散落的碎发。
  他轻笑了一声,引来了我的回瞪一眼,那一刹,我竟是觉得时光倒流至过去。
  那时,我还是霓漫天;那时,他会陪着我习练法术;那时,他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笑意。
  那时……也只会是那时。
  我很快回了神,脚步迅速变幻,长剑瞬间出鞘。剑锋对着烈阳,依旧是闪烁着那般的凛冽寒光,细观剑身,却见得那碧色中透着一股子带血的妖冶。握剑的手微微用力,灵气在掌心聚集,方要反击,只听“轰”得一声炸响,雷霆自天穹劈下,直直往长留后山而去,我愕然回首,住了手,失声叫道,“姐姐!”
  子画师兄闻此面色一变,只听他道,“雷劫。”
  下一刻,凌厉的反噬袭来,我只觉喉头一甜,竟是险些站不稳了。
  全力输出灵力,一击即将出手时,心神顿乱,径自压下灵力的翻涌,自然会有反噬出现。
  杀阡陌见此,倒退半步,也没有再出招,只是饶有兴味的看了我,一双明眸瞥过白子画,内里分明闪过了浓重的疑惑。
  “姐姐……”我咬了唇,直截合上剑鞘,我道是,“竟真的如此。”
  说着便冲子画师兄颔首,让他不要担心。
  子画师兄神思一转,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阿琴,你且去。碧落,交由我好了。”语罢,他便匆匆赶往绝情殿去了。
  子画师兄素来是放心我的,这点,我一直知道。
  目送他离开,回首间,我就这般对着依然立于原处的杀阡陌道,“载我去蛮荒一趟。”
  杀阡陌没有笑,“好处。”
  “花千骨。”捏紧了碧落剑,我说得淡然。
  |||||
  少女微笑,明眸灿烂,星河流转。
  古朴树下,红衣似火,漫天桃花。
  我愣愣伸出手去,似是想要抓住那一瞬即逝的留恋。
  “漫天!”我急急唤她。
  少女恍若未闻。
  “漫天,留下来啊。”我追了上去,扯住了少女的袖子。
  她缓缓回头,望着我,神色无波,“你该回去了。”
  ……
  “阿琴。”记忆中的少女曾娇俏眨眼,“要坚强哦。”
  “阿琴。”记忆中的少女曾回眸一瞥,“别放弃呐。”
  “阿琴。”记忆中的少女曾侧首沉思,“不要犹豫。”
  “阿琴。”记忆中的少女身影渐渐散,“做自己想做的。”
  ——阿琴,做自己想做的,不要后悔。
  因为,不值得后悔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完全是个意外啊意外,原来没想让阿琴和杀阡陌交手的。
话说,不过我喜欢独处这个梗。
嘿嘿嘿,JQ在哪里呀在哪里。

☆、碧涧流泉

  
  睁眼,淡淡药香掠过鼻尖。
  我看了眼前人,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过了半刻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叫他,轻轻的,“小染。”
  竹染低低垂下了眸,却还是应了一声,“琴姐姐。”
  “你真是一点没变。”接过他手中的药,我望着汤药中自己的倒影,“可我却不同了。”
  他突然红了眼眶,“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对花千骨下手……”
  我摇了摇头,犹自微笑,“小染,没有如果。只是你要记得,我是从来不会怪你的。”
  寂静蔓延。
  “琴姐姐,你不该去蛮荒的。”他突然这么说。
  我眨了眨眼,没有回了他的话,只是晃了晃瓷碗中的药汁。
  汤药微凉,鼻翼一动,下一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我诧异问他,“蛮荒入口的封印呢?”
  他不答。
  我心急如焚,忙直起了身,碗中的汤药因着这剧烈的动作而撒了一半,“已经有人来蛮荒救花千骨了?!”
  竹染依旧不答。
  瓷碗落下,碎成一地残渣。我径直掀开薄被,想要推开房门。竹染拉住了我,“琴姐姐,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眸中闪过一丝愕然,“小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顿了一顿,我又道,“我别无他法。”
  一时竟是默认了他的话。
  耳后传来竹染带了焦急的言语,他喊道,“这里不是蛮荒,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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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七杀。
  我出了门才知道。
  竹染没有跟来。
  我不知道他对我隐瞒了什么,但我清楚,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我需要找到杀阡陌,我得弄明白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轻车熟路的走到七杀主殿,我伸手,方触及门前,只见得一片波状水纹,荡漾开来,……禁制?
  这明显是杀阡陌施下的。
  作为霓漫天时,他常常教导我的法术修行,因此,对他的行法路数,我还是有些子熟悉的。
  长袖横扫,右手食指轻扣拇指前侧,灵力聚于指尖,发力,一道柔和术气拂过,禁制顿解。
  我一步一步向内里走去。四下里静的不像话,只闻得一阵阵抽泣。
  抽泣?
  我加快了脚步,终是在转过一道屏风时见到了杀阡陌。还有伏在他塌边流泪的花千骨。
  他说,“小骨,你跟琉夏很像,但又不一样。”
  他说,“小骨,你说,漫天会不会有转世呀?”
  他说,“小骨,我是把你当作亲妹妹疼爱的。”
  他说,“小骨,漫天一直一直都是个好姑娘。”
  他说,“小骨,你要好好的哦,别再受伤了。”
  恍惚间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怒气满溢,“够了!”
  花千骨转首,眉目中闪过了一丝不解,而后便是愤怒。她生气了。
  杀阡陌抬眼,似是极为耗力,“商琴?”
  “……你如今的这般模样,可如何保护蓬莱。”我极轻极轻的笑了一声,并没有理会花千骨。
  杀阡陌满眼的愕然,他伸出了手,掌心赫然是我的那方紫色的丝帕。
  俏皮的歪了一下头,“你果然没有忘记,先生。”
  我是想要救他的,杀阡陌如今这般,不过是因为灵力枯竭罢了。
  我可以把灵力尽数都渡给他。洪荒之力,是我最后的底牌,但,只要运用了洪荒之力,我的过去怕是再瞒不了了。
  走到他的身前,将他鬓边花白的发撩至耳后,我对花千骨道,“他不会有事的,我对天发誓。”
  |||||
  三天三夜。
  咬牙,我坚持着把最后一丝灵力输入杀阡陌体内。眼见他雪发变青丝,容颜如初。
  他睁开了眼,眸中水光潋潋。
  我露出了一丝微笑,灵力已尽,体内的洪荒之力配合着内功心法开始运转。
  洪荒之力是何等霸道,我虽然是全力支撑但还是抵不过上涌的血气。
  杀阡陌抬指探过我的腕脉,惊愕道,“天儿!”
  我却捏住他伸过来的手指,缓缓说着,“是阿琴,一直都是。”
  他忽而倾身,拥紧了我,“你会活着的,对不对?”
  挑了挑眉,我告诉他,“也许。”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花千骨身上的洪荒之力。”
  他却摇了摇头。
  “嗯?”我疑惑着看了他。
  下一刻,地转天旋。
  望着他的眸,我只觉得万物都失了颜色。
  他说,“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阿琴在蛮荒的记忆没有了。
于是杀阡陌自私了一回哈哈哈。
于是剧情就请自由浮云吧浮云。
哎哟喂,感觉没怎么虐杀阡陌。
哎哟喂,实在写不出花千骨了。

☆、鸥鹭忘机

  
  十年后
  “ 闻诸子列子,人有好沤鸟;朝夕与之游,依依相狎扰;一旦机心生,翱翔先已晓;伊谁谱斯曲?情寄物我表;涵拟渌水深,明同秋月皎,鸣凤栖高梧,舞鹤娴清沼,相得在忘机,无欺物类小。物不可欺,矧其在人?机心生而物逝,猜情起而人疏,非智也,气之感也……”杀阡陌扬了扬手中的书,“是也不是,天儿?”
  我略略睁大了双眼,惊诧道,“你读《一经卢琴学》了?”
  他掩袖抿唇一笑,“自然。”如画眉目向上一挑,“偶尔读来真是别有一番意境。”
  我截手夺过那边角微微泛黄的书册,不满道,“都说了是阿琴。”
  “好好好。”男子复又笑了开来,端的是满眼的温柔,“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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