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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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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离哥哥,好不好看嘛?”流莲久久不见他回答,娇嗔地捶着床铺。这一番动作,中衣扣子又晃开一颗,露出纤然俏丽的锁骨。
  乐正离眨眨眼睛,晃晃脑袋,压抑住心头的躁动,口中胡乱道:“好看,好看。”
  “哪里好看了?那么丑!”流莲只当他敷衍自己,气恼地下床跑到他身前,用力去晃他的肩膀:“阿离哥哥,它哪里好看了?根本一点都不好看,简直丑死了!”
  乐正离被她柔若无骨的手指按住肩膀,心底一痒,小腹骤然窜起一股热流,忍不住去捉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细细摩挲起来:“莲儿说不好看,那就不好看。”
  流莲望着他迷蒙沉黑的眼神,不知怎的有些腿软,又去捶他:“阿离哥哥,你讨厌——唔唔——”
  乐正离看着她张合不休的小嘴,忍不住揽住她的脖子将她拉下来,去捕捉她花瓣似的红唇。果然,她的唇瓣很软,极软,氤氲着奇妙的香气,他试着啃咬两口,觉得不过瘾,忍不住将她按在身下紧紧压住,往更深处探索。
  “唔唔——”流莲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不由挥着小拳头去捶他肩膀。乐正离醒转过来,低头看着掌下憋得红扑扑的小脸,迷蒙的双眸,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唇瓣,下腹那股邪火愈发烧灼,不由闷哼一声,将头埋在她颈侧,低低道:“莲儿,你嫁给我吧?”
  流莲身子一僵,害羞地揪着他衣服,不吭声。
  乐正离闷闷笑起来,轻轻啃起她肩头,模糊不清道:“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认了。”
  隔日,整个客栈全挂满他们两人的题字,每个房间一幅。而他们常住的那间,挂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署名:莲离,意为白首之心,愿结连理。
  他与她相处五年有余,只记得她是个娇俏可人的傻丫头,竟从来不知她有那么深的心思,居然会背叛他。
  他将宁州知府贪污的证据交由忠信镖局保送,本来只是一个障眼法,那锦匣里装的其实是白纸一摞,真正的证物已另交于人暗中送往京城。
  幸好他从不轻易信人,每每做事至少交由三帮人马分别去做,否则……便真着了道儿。
  原来她是二姐的人。他真不愿相信,跟在他身边五年的天真丫头,居然是个暗桩。而他半点蛛丝马迹都未察觉。是他笨了,还是二姐太精明,又或是流莲装得太像?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去质问她时,她仰起一张泪痕斑斑的小脸,用那双清澈纯净的蓝眼睛看他,很是无辜。
  都说通过人的眼睛能看到他的内心,拥有一双清澈眼睛的人,不会是心术不正之人。可是,为什么他栽在这句话上,而且栽得这么狠?
  他万万想不到,浑身上下散发着纯真气息的她,居然心机深沉至此,将他骗得团团转!他生平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失心,第一次被骗,全都坏在这一双眼睛上。既然如此,这眼睛要来何用?
  他抽出匕首要剜去眼睛,被大姐一把按住,说:阿离,这世上的好姑娘有很多。你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毁坏自己的身体,你亏不亏?若你日后碰见真正值得用心的人,你不想看她长什么样,不想看她笑得如何温柔甜美,不想看她亲手为你洗菜做羹,不想看她为你缝衣做鞋的样子?
  大姐说得在理,可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想剜了眼睛,戳聋耳朵,不要再听见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不要再看见她,不要再想起她,不要再心痛。
  “哎,今天都怎么了,真奇怪。”一桌五个人,卢婉儿先行离席,卢敏之随后追出去,陆仲轩坐了片刻也起身回房。顷刻间,满屋子只剩了两人。
  “吃你的吧,八婆。”他吃得饱饱的,懒洋洋地倚在靠背上,舒服地伸了伸胳膊。
  “臭小子,下次别想我再喂你!”过河拆桥也不带这么快吧?文舒恼怒地搁下碗,搀起他往外走去:“走了,回房了。”
  哟,被他气着了?啧啧,他几乎能听见她咬牙的声音,乐呵呵地把手臂递给她道:“来,娘子,我们回房休息。”
  文舒嗤笑一声,毫不买账:“刚才是谁骂我八婆来着?”
  “什么?有人敢骂我娘子是八婆?”他不信地举起右拳,在空中连连挥舞,高声道:“娘子告诉我,谁骂你了?看老子打断他的腿!”
  “扑哧!”文舒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半点也不恼他。他被她搀着缓缓往外走,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这个女子,是可信的,他想。虽然初见她时,她霸道,不知廉耻,威逼利诱逼他娶她,像是个令人讨厌的姑娘。可是后来,她细心体贴地照顾他这个“瞎子”,言行举止间处处维护他,在他的手受伤后耐心细致地喂他吃饭,一点不嫌弃他挑剔、麻烦。
  她同他一样,被人骗过。可是她看起来比他坚强多了,她能平和地面对伤害她的人,并且公正客观,不被搅乱心扉。
  她心胸开阔,作为一个女子,在毁面之后仍然坦然地行走于世,并且从不计较那些冲撞她的恶意或无意的话语。
  她还会做极美味的饭菜,并且乐于做给他吃。
  大姐说对了,世上的好姑娘很多,他不该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伤害自己。幸好,幸好那时大姐阻止了他,没让他真的剜去眼睛,让他还有机会清清楚楚地看她。
  待此间事了,他定差人去神医山庄请人为她医好面容,了她一桩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番外,能算做补12。04的更新么?
  能吧?能吧?能吧?能吧?能吧?亲们,能吧???
  第 32 章 照顾
  “给大爷倒杯茶,大爷渴了。”白随意懒懒倚在床头,两脚一踢,鞋子应声飞落。
  文舒瞥了他一眼,倒了杯茶捧在手心,戏他道:“大爷,您什么时候把手上绷带拆了呀?”
  白随意等了许久,也不见她端水过来喂他喝,不满道:“等好利索就拆,啰嗦什么,还不快把茶端过来?”
  用这种语气求人办事儿?讨打么?文舒挑挑眉,坐得稳稳当当:“姑奶奶可不是你的婢女,别呼来喝去的,好好说话!”
  “臭婆娘,你可别忘了老子的手是因为谁才受伤的!”要不是她哐当压他背上,他能像现在这样生活不能自理?甚至刚开始时,如厕都要借助小厮的手!!白随意又委屈又恼火,忍不住吼她一嗓子,恨恨地撇过头去。
  文舒挠挠眉头,耸肩一笑,端着茶盏走过去,递到他嘴边道:“呶,喝吧。”
  “不喝,渴死算了。”白随意心中有气,又往旁边扭了扭头。
  “扑哧!”文舒忍俊不禁,碰碰他肩膀道:“喂,白随意,你是个男人,不是个三岁孩子,耍什么小性子?”
  白随意本来只是有些气恼,闻言不由恼羞成怒,冷哼一声滚进床里,背对着她躺下,动也不动。
  这……文舒彻底窘然,用尽力气才忍住没往他挺翘的屁股上蹬个脚印,强忍住笑意,道:“快起来喝水吧,天不早了,喝完该歇息了。”他现在两手依旧包得像猪蹄一样,每天晚上都是她照顾他宽衣,隔天早上再来为他穿好。文舒望望窗外的夜色,无奈地软了语气:“白大爷?白公子?小女子给您端茶来了,劳您大驾起个身可好?”
  白随意哼哼两声,撇着嘴坐起身:“大爷大人大量,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他喝完水,察觉到她为他宽衣时的动作轻柔耐心,渐渐又高兴起来,道:“你掀开我枕头,我有东西送你。”
  “什么东西?”文舒诧异去掀他枕头,见下面是一对色泽莹润的白玉镯,不由吃惊道:“这,这对镯子?”
  “大爷赏你的,戴上吧。”白随意听出她的吃惊,知她识货,不由得意地昂起下巴。
  文舒眨眨眼睛,垂眸凝视着手中的玉镯,这是一种沉凝的温润,并不像琉璃那样映出太阳的七彩光芒,美而不绚。它们通体散发着丝丝凉意,凉而不寒,触感极好。文舒心头流过一股温脉暖流,当即将那镯子套在手腕上,微笑着轻声道:“谢谢。”
  白随意知她喜欢,也很高兴,呼啦仰倒床上,做四仰八叉状,冲她挥挥手:“好了,大爷要安寝了,你退下吧。”
  臭小子!文舒在心底嗔怪一声,瞟了他两眼,吹灭烛火退出房门。
  *
  “敏之,”书桌前的颀长身影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的眼睛冷若寒潭,看着他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给一个外人瞧见,还被拿来施以要挟!”
  卢敏之不敢直视她逼人的贵颜,连忙屈膝跪地,伏在地上颤声道:“主子恕罪!”
  “我交代你的另一件事情呢,办得如何?”
  女子寒冽的声音犹若碎冰溅石,直教卢敏之的牙齿都不禁打颤:“回,回主子,此事,此事快,快了。”
  “快了?”女子冷笑一声,“我给了你半年时间,你居然跟我说快了?”
  卢敏之心底一寒,连连叩头道:“回主子,奴才不久前方找到能打开那锦匣的人,只不过他手掌受伤,暂时没法动弹。主子再多宽限几日,奴才定尽早办妥!”
  女子盯着他的后脑勺,默了片刻,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留你也是无用,你就地自裁吧!”
  “主子,不要!”卢敏之惊恐地瞪大眼睛,浑身哆嗦着醒来,抹抹额上的冷汗,恍觉是梦。
  梦境太过真实,他耳边犹回荡着女子清冷寒冽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犹如索命的鬼魂一般,骇得他内心惶惶,不得安宁。
  他望着窗棂上的一抹盈盈月光,随手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门,站在院中,定定地地看向半空中的弯月。
  人总会死的,死于非命,抑或安然而逝。他怕死么?卢敏之心底冷笑,他堂堂三尺男儿,天下之大有何所惧?可是……他望向卢婉儿的卧室方向,心中一软,他不怕死,可是他怕死后无人替他照料婉儿。
  他这些年左手过银子,右手过人命,早该下地狱受油锅之苦。卢敏之心中恻然,不由抬头去望深邃的夜空。空中点缀着粒粒繁星,闪闪烁烁,煞是迷人。深蓝的天幕上渐渐浮现出一张温柔倩兮的美人脸,朦朦胧胧似在朝他笑。卢敏之一阵恍惚,口中喃喃唤道:“阿阮。”
  “咳咳!”夜风袭来,卢敏之胸腔一阵涩痒,忍不住低低咳了起来。他病了好些年头,身子愈发瘦弱,咳得像风中的幼树一般。
  婉儿,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许久,卢敏之才止了咳声,面色愈发深沉。他命不久矣,顶多延长个三五载。待他去后,婉儿怎么办?他需得抓紧给她找个好人家,找个老实可靠的小伙子,一个不为钱财所动、怜惜她、照顾她的好孩子。
  可是这世上,还有那样的人么?不,就算没有,他也要培养一个!卢敏之眸光一厉,他还有时间,三年时间,足够了!
  *
  “我瞧你的手差不多快好了呀?”文舒给白随意的手换完药,缠好绷带,笑盈盈道。
  白随意冷哼一声:“我早知道你这臭婆娘没良心,其实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吧?”
  “……”文舒满头黑线,搡他一把:“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我就知道,没有人愿意费心照顾一个瞎子。”白随意微微侧头,嘴角的弧度抿出一抹倔强:“算我命苦。”
  “你这是说什么呢?”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文舒摸不着头脑,推推他道:“喂,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我哪有说不愿意照顾你?”
  白随意闻言转过头来,对准文舒的方向道:“那你是愿意照顾我了?”
  文舒挠挠头,觉得他问的这话真奇怪:“咱是同行伙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呀。”
  臭婆娘,居然不上当!白随意冷哼一声,又偏过头去,心里烦躁起来。臭婆娘,大爷给你机会让你照顾大爷,那是给你的恩惠!哼,居然敢推来阻去,拿旁的无用闲话搪塞大爷!
  他越想越烦躁,直想摔打什么东西泄愤。可是这里不比落月阁,他不能任意而为。
  真烦!白随意心里窝了一股火气,也不知道烦什么,只朦朦胧胧对文舒刚才的回答不满意,极不满意!
  “喂?”文舒碰碰他肩膀,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大清早给自己找不自在,奇道:“你纠结什么呢?”
  “哼!”白随意鼻孔朝天,不理她。
  这臭小子!文舒默然半晌,摇头笑了,轻声道:“天下之大,孜然一身,若有相伴,何乐不为?你若愿同我一道儿,我自是心甘情愿照顾你。”
  白随意听着她低低沉沉的话语,心头一动,像新鲜的蛋黄被戳破表膜,内里金黄浓郁的汁液渐渐溢出来,散发出淳淳的香气。他心里渐渐舒服了,便又转过头来,将手臂往她身前一伸:“走吧,大爷肚子饿了,去吃饭。”
  文舒摇头浅笑,顺从地搀起他的胳膊,刚刚迈出一步,房门忽然被敲响:“叩叩叩!白阁主起床否?”
  这声音,是卢敏之?文舒诧异地挑挑眉梢,上前打开房门,见果真是卢敏之,欠身笑道:“大人早。”
  “文姑娘早。”卢敏之朝她点头笑笑,又对白随意道:“白阁主早。”
  白随意早已摸到桌前坐下,听着卢敏之的脚步声,笑道:“大人这么早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卢敏之笑笑,道:“顺道儿路过,便借机看看白阁主。”他瞅瞅白随意猪蹄一样的双手,眸光一沉,紧接着道:“不知白阁主的伤势,可有见好?”
  “劳大人费心,在下这双不争气的手,唉!”白随意知他来意,心中偷乐,面上却做足一派恨极不争气的样子。
  卢敏之眼皮一跳,连忙又问道:“怎么?伤势还是不见好?”他见白随意只是叹气并不说话,便将疑惑的眼神投向文舒:“文姑娘,白阁主的手?”
  文舒也摇摇头:“当日伤得太重,现在都动弹不得。”其实白随意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是现在拆下绷带也没什么。然而她见白随意现在这副样子,心知他必有所谋,便顺着他答道。
  卢敏之的心彻底凉了,讪讪道:“那,那白阁主且先休息,老夫去找那庸医算账!”
  他起身告辞,留文舒和白随意一站一坐待在屋中。半晌,俱都笑了。
  “喂,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猜?”
  “……”算了,她才懒得猜。这些事情,与她何干?文舒耸耸肩,推推他的肩膀:“走了,吃饭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人等我更新吧?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
  (话说,阿轻都没脸面对亲们了……前两天事情繁杂,弄得更新毫无规律,欠了好几章到现在还没补完,人品简直跌落谷底……真不知啥时候才涨得回来,叹气,阿轻努力补吧,圆润地下去上课鸟~)
  PS:这是补12。05日的更新,今天晚上大概能把12。06日的更新补回来。
  第 33 章 出手
  “看见小姐没有?”
  “回大人,小的没有看见。”
  这丫头,去哪儿了?放着一堆书不看,难道跑出去玩了?卢敏之皱着眉头,又拉过一个婢女问道:“见着小姐没有?”
  婢女摇摇头,欠身道:“回大人,奴婢没有看见。”
  卢敏之心头立时窜起一股火来,阴鹜着一张脸,立在小道儿上四处搜寻。忽然间,他眼角扫到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正搀扶着往这边走来,抬脚迎了上去,问道:“文姑娘,白阁主,可有看见小女的踪影?”
  文舒摇摇头,奇怪地问道:“婉儿小姐不在府里吗?”
  卢敏之皱紧眉头,摇头道:“这丫头,给她找了先生念书,居然不见人影了!”
  她年纪渐长,嫁人也就是近几年的事儿。可她自幼丧母,许多女儿家该懂的事情都不晓得,性子又任性骄纵些,一直以来都不耐烦读书,拖到现在也是大字不识几个,真真愁坏了他!他上午刚请了先生和婆子,想让两人细细教她两年,可没想到两人刚来,她就不见了踪影!
  卢敏之心中不悦,暗道今后万万不能再纵容她,一定要教会她懂事方可!他左右环视一周,又道:“陆公子呢?没跟你们在一起?”
  文舒挑挑眉毛,恍觉陆仲轩今天居然没在他们眼前晃悠,诧道:“真奇怪,婉儿小姐找不见人影,我师兄也不见了。”
  巧合?卢敏之眼角一跳,神色瞬间转冷:不,绝对不是巧合!陆仲轩这家伙,把他女儿带到哪里去了?他心中怒意升腾,面上却渐缓,抬脚朝陆仲轩的卧室走去:“走,我们去陆公子那里看看。”
  “婉儿平日很少出来吗?”
  “嗯?”少女只顾低头瞧着手中色彩缤纷的小玩意儿,随口道:“是呀,爹不喜欢我乱跑。”
  陆仲轩偏头打量着她的侧脸,见她嘴角的笑意真实而欢快,忍不住淡淡笑了——卢敏之啊卢敏之,你把女儿宝贝成这样,可不是生生往我手里推么?
  “婉儿喜欢来外面玩么?”她甚少出门,自小难得机会接触男子,偶见他这么一个俊朗温雅又体贴的成熟男子,还不得一见倾心?陆仲轩伸手为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淡笑问道。
  卢婉儿点点头:“嗯,喜欢。”
  “那我们明天还出去?”
  卢婉儿刚要回答,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呼声:“小姐?小姐您去哪儿了,大人到处找您呢。”
  “爹找我?”卢婉儿顺着婢女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瞧见,抿抿嘴,抬脚跑去。跑了一段,在一个拐角处瞧见三人的身影,咧嘴唤道:“爹?爹?”
  卢敏之闻声转身,只见一个俏丽的少女映入眼中。她两颊灿烂若花,眸子晶亮,浑身散发着欢快朝气,整个人像一朵盛放的花儿。
  “爹,您找我?”卢婉儿笑嘻嘻地跑到卢敏之身前,仰头看他道:“什么事儿呀?”
  “你跑哪儿去了?”
  “……爹?”他,他好严肃哦?他从来没对她这么严肃过!卢婉儿敏感地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眸中神采渐渐暗淡下来,试探道:“我跟陆大哥去外面玩儿了。怎么,爹找我有事?”
  “大人。”陆仲轩这时也走了过来,淡笑着朝他拱手见礼:“我见婉儿小姐在府里待着无趣,便带她去外面走了走。耽误大人的事情,还请大人恕罪。”
  卢敏之眼睛眯了眯,对他点点头,对卢婉儿道:“婉儿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卢婉儿点点头,有点怯,但还是把手中的小玩意捧给他看:“爹,你看,陆大哥买给我玩的。”
  卢敏之揉揉她的脑袋,慈爱笑道:“开心就好。不过,你下午不能出去了,爹给你请了先生还有嬷嬷,你要待府里学东西。”
  “哦。”爹一向不喜她跟陆仲轩一起玩儿,这次她大胆跑出去,爹居然没凶她?卢婉儿垂头看看手中的小玩意,忽然觉得有些烫手。明天,明天她不出去玩了,她要待在府里学东西。
  文舒在一旁看着三人的神色,心中恍然,面上却淡然无波,搀住了白随意的手只做不知:毕竟不关她的事。更何况,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报应恩怨循回,什么人有什么样的下场。
  白随意感受到她略略搀紧的手,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心头一动——她,总是这么淡然么?似乎无论撞见什么样的场面,她从来不急、从来不燥,沉静淡然得简直不像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与她相比,他的讥诮与嘲讽便显得那么幼稚、那么不成熟。
  白随意心生异样,隐隐有些惭愧之感。然而下一刻,却又霍然昂起下巴——如果世人皆似她那般淡然沉静,心无波澜,那活着还有什么趣味?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图的便是仗义执剑、快意恩仇!
  他打定主意要拯救她这只迷途的小绵羊,待一回到卧室便捣捣她道:“哎,你那师兄可真够笨的,他是猪么,居然看不出来卢敏之不耐烦他?”
  文舒皱皱眉:“他笨他的,关我们什么事?”自从认清他的真面目后,她便不愿再跟他有所纠缠,能不撞见便不撞见,能不搭话便不搭话。
  “你这女人,真是无趣!”白随意撇撇嘴,觉得她如此古板,真是无药可救!不过……这世上,还没有他白随意办不到的事情!她想淡然处之?啧,他偏不让!他摸摸下巴,邪邪一笑,又道:“喂,你猜卢婉儿会不会被他骗到?”
  文舒身子一颤,僵住不动了:陆仲轩现在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作死,他要落得什么下场都与她无关!可是,可是他现在打的主意,偏偏是她最恼最恨最容忍不得的!他要钱要权要出人头地,难道只会靠哄骗女孩子么?他骗了她还不够,现在又来骗卢婉儿!
  白随意耳尖,听她呼吸急促起来,咧嘴笑了:他就知道,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如何能像修行百年的老尼姑那样万事不入心?凉凉道:“你打算怎么着?”
  文舒默了片刻,转身走出门去:“不关你事。”
  哟呵?白随意低低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走到床前仰面躺下,懒懒道:“黑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卢敏之这老家伙,居然来催他了!看来,是陆仲轩没按捺住,露了马脚?又或者,是他以此要挟卢敏之将卢婉儿许配给他?啧啧,那岂不是找死,他还不至于这么笨吧?他想到这里,嗤笑两声,将双手枕在脑后,静待黑鸦的回答。
  “回主子,两日后即可完工。”屋顶上轻飘飘落下黑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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