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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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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回家
“吁——”乐正离心急如焚地策马狂奔,不妨拐角处恰恰走着位姑娘,连忙急急勒住缰绳,喝骂道:“丑八怪,走路不长眼睛啊?晦气!”
文舒剑伤尚未好利索,被突来的奔马一吓,惊呼一声跌倒在地。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砾,硌得她手心生疼。她本来埋怨自己走神走得厉害,没有听见狂奔的马蹄声,并不怪他。可是被他这么一骂,眼底一冷,抓起一把石子向他掷去!
乐正离骂完便有些悔,正待同她道声歉,忽见一把石子向自己射来,拍掌按向马背飞身跃起,躲开她的袭击:“喂,丑八怪,你好生无礼,做什么便出手偷袭?”
她无礼?她偷袭?文舒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白净的脸,颀长的身形,修长漂亮的手,奢华的靴子,尤其说起话来的唇红齿白,啧啧,活脱脱一副富家子弟模样。这样的人,生来便是不讲道理的。
文舒冷笑一声,站起身拍拍衣服,将包裹往肩上提了提,便踏步向前走。
“喂,你等等!”乐正离被她不屑的眼神激得浑身别扭,马鞭一甩,缠在她腰上,硬是将她拉到身前:“你偷袭我都还没道歉,便想走?”
文舒觉得很好笑,于是便笑了:“哟,您是哪家的少爷,可需小女子登门谢罪?”
“那倒不用。”乐正离下巴微抬,“你只需同小爷道个歉便罢。”
“哦?”文舒轻咦一声,“那,刚才将我冲撞跌倒在地的人,是不是也该向我道歉呢?”
乐正离脸色一变,这才想起自己尚有要事在身,哼了一声收回鞭子,跳上马疾奔而去:“小爷急着赶路,没空跟你计较,算你走运!”
文舒看着他疾奔而去的背影,耸耸肩,只当自己遇见只赖皮疯狗,撇撇嘴继续赶路。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路中央,将将立着个左手叉腰,右手执刀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瘦得干巴巴,面色菜黄,唯有一双眼睛漆黑闪亮。
文舒盯着他那双漆黑明亮闪着倔强的眼睛,恍惚觉得似曾相识,一时竟忘了回他的话。
少年见她呆愣在原地,以为她吓坏了,稍稍缓了凶厉的口气,又道:“喂,小娘子,你留下包袱里的钱财,我便答应你毫发无伤地离去!要不然,哼哼!”
“我为什么要留下包袱里的钱财?”文舒莫名其妙道。
少年不敢相信,似她这般柔柔弱弱的小娘子,居然敢找茬?拧眉怒目凶道:“不是说了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可是,这六道山已存在了千千万万年,怎么会是你开的呢?”文舒微微歪头,奇怪地问道,“难不成……啊,你是妖怪?!”
少年被她掩嘴惊呼的骇然样子窘得满头黑线,索性更加狰狞着张脸,一步一步逼近道:“是啊,我就是这六道山初始便存在的妖怪。你若不想被我吃掉,便快快把钱交出来!”
自受伤至今已过数月,文舒的伤虽还未痊愈,却也好了大半。加上对方是个青涩的毛头小子,是以并不害怕。只见她眼睛里闪过点点笑意,飞起一脚踢落他右手的刀片,旋即快速探向他扬至半空的手腕,扭身一拧,利落地将他压制在地:“小兄弟,这打劫也要有打劫的眼神。你瞧我英气勃勃,哪里有弱瘦小娘子的样儿?”
少年被她压制得半跪在地,眸中登时烧起愤怒的火焰,低吼道:“哼,小爷劫便劫了,你待如何?”
文舒攥着他细瘦的手腕,又打量他一身单薄的衣衫,大致了解他劫道的缘由,劝他道:“小兄弟,家中有困难还要找份好活计才是,拦路打劫不是长远之事。”
少年不妨她温言细语的规劝,回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以及这些日子受得苦楚,两眼泛起丝丝雾气,哑着嗓子道:“我也不想。可是我母亲恰恰病倒在这里,走不动路,我们身上的银钱又用光了……”
文舒叹了口气,她脚下所踏之处乃六道山最中间的位置,他母亲病倒在这里,着实让人束手无策,又道:“那你劫了银钱又有什么用,你母亲需要的是药啊!这大山荒岭的,你有钱也没处花呀?”
少年摇摇头:“不,这里有一处山匪窝子,他们有大夫能给我娘治好病。不过……他们说,他们的大夫跟寻常大夫一样,需要银钱才请得动。除非我加入他们,跟他们一伙。”
“那你娘现在怎么样了?”也是个孝顺孩子,就是笨了些。文舒叹了口气,放开他。
少年摇摇头,眼眶已经红了。
“这样吧,你带我去瞧瞧你娘。若她确实如你所说病得厉害,我便把钱借你请大夫。”
“真的?”少年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文舒点点头。
文舒随在少年身后,七扭八拐地往山上走去。走了大约两刻钟的功夫,眼前现出一个简陋的茅草屋。
“到了。”少年在门前停了停,拍打拍打衣衫,又收拾收拾情绪,扭头问她道:“我现在这样,可还有哭过的痕迹?”
“没有了。”
“呼,那就好。”少年这才轻缓地推开房门,轻唤一声:“娘?我回来了。”
屋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阴沉浓厚,很是憋闷。文舒一踏进房门,便皱起眉头。
“娘?”少年走至床前,伸手推推床上头发花白的妇人,嗓音忽地颤起来:“娘?”
文舒眼角一跳,两步踏至床前,审视着妇人死灰的容颜,将手背往她颈侧一探,瞳孔蓦地一缩:“你娘,她……”
“不可能!”少年扯着嗓子吼断她,红着眼眶大叫道:“我娘好好的,不会死的!”
他再不相信也没用,他娘早已归西而去。
文舒帮着他掘了个坟墓,一起安葬了他母亲,叹息一声,问道:“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少年沉默片刻,紧抿嘴唇摇摇头。
文舒瞧着他削瘦的倔强轮廓,莫名的心中一阵隐痛。还未想好,嘴巴已经先一步道:“要不,你先跟着我吧?”
“嗯?”
“你知道忠信镖局吧?咱们星辉国三大镖局之一。我便是忠信镖局的大小姐,你跟着我入行,不怕以后没饭吃。”
少年眼底一动,点点头道:“好,谢谢文大小姐。”
“你叫我文姐姐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鸣。”少年说起自己名字时,眼底烧过一丝暗火。
时至初冬,他一身单衣十分刺眼,文舒拍拍他的手臂,道:“凤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虽然不一定有大出息,安稳却是少不了的。走吧,到了下个镇子,姐姐给你置办两身冬衣。”
“嗯,谢谢文姐姐。”
文舒说到做到,即便银钱已经不多,还是很爽快地给凤鸣置办了两身质地上好的衣服。
凤鸣换上新衣,更加显得少年风姿挺拔,诚恳谢道:“多谢姐姐。”
“无须客气。”文舒给他买衣服的同时,又给自己买了顶斗笠。没办法,她一脸交错的伤痕,每每引得路人回头注视,极是恼人。
凤鸣瞧着她洒脱的模样,嚅嗫两声,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文姐姐,你的脸?”
“走吧,赶路要紧。”文舒戴好斗笠,先一步迈脚跨出。
“哦,好。是,赶路要紧。”凤鸣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明了她不豫多谈,小跑两步跟上她。
一个月后,宁州。
“哇,宁州果真是大地方。”凤鸣看着熙攘的人群,宽敞的街道,密密麻麻的小商贩,从立的酒家阁楼,惊叹道。
“这里挨着城门,还不算繁华。”踏上故土,闻着亲切的故土香气,文舒终于感觉到一丝踏实。至于这踏实中夹杂的情怯与其他,她不愿探索。
她戴着斗笠,凤鸣并未瞧清她眸中复杂奇怪的神色,只连连打量四周不曾见过的繁华,不时发出惊叹声。
身边有个活跃的少年,文舒多少有点温暖的感觉,挤出抹微笑,从容地来到家门口。
“尔等何人,何以擅闯?”文舒忘了自己戴着斗笠,到了家门口便直直往里进,被两个家丁伸臂拦住:“姑娘要见何人?”
“我是大小姐,文舒。”她这才反应过来,刚要摘掉斗笠,又觉不妥,半僵在那里。
“大小姐?”家丁奇怪地盯着她瞧了一阵,忽地生了怒色:“姑娘,你要撒谎也该找个好缘由!我们大小姐数月前便去了,你冒名来此,是何居心?!”
文舒听得一怔,她死了?仲轩他们,果真没找见她么?他们都受了重伤吗?那镖有没有丢?心中一急,声音便有些冷:“我便是大小姐,你若不信,找个管事来此!”
家丁听她底气十足,对望一眼,分出去一个跑进内院。剩下那个则依旧拦着她,奇怪地盯着她的斗笠瞧:“你若真是大小姐,为何不摘掉面纱给我瞧瞧?”
文舒心头一窒,没搭腔。
凤鸣悄悄拽拽她袖子:“文姐姐莫要动气。”
“嗯。”她动什么气,有什么好气的?自家家丁如此尽职尽责,她该欣慰才是。
“谁人如此大胆,敢冒充我七师妹?!”不多时,院中传来一声响若洪钟的浑厚男音。
文舒听着这声音,登时红了眼眶:“大师兄。”
来者便是文忠的大弟子,已是一等镖师的田伯棠。他听到这声“大师兄”,脚步一顿,旋即扑过来掀起文舒的斗笠。这一看,登时愣了:“小舒,你的脸?”
文舒苦笑一声:“跌落山坡时划得。”
田伯棠这才惊觉此举不妥,连忙又给她戴上,牵着她往里走:“走走,先进去。”
两个家丁依旧震惊在文舒的陋颜中不可自拔,许久才神魂归位,两两相望,俱都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泰康人寿面试,╮╭,不知能不能成。
第 4 章 发怒
“小舒,你,”田伯棠乍一见到活生生的文舒,心中激动得不行,“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这几个月在哪里,被哪里的贵人所救?”
“我……”文舒微微垂头,看着自己脚尖问道:“大师兄,他们怎么说我几个月前就死了?”
田伯棠一怔,大手在空中一挥,说道:“嗨,都怪仲轩他们几个臭小子,没找到你就敢回来,改天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那,镖没事吧?”
“镖……唉!”田伯棠重重叹了口气,“丢了!”
文舒心头一缩:“镖丢了?”
她“死”了,镖丢了,那仲轩他们……爹那样严厉的人,岂能轻饶他们?她心头突突地跳,扯着田伯棠的袖子问道:“大师兄,二师兄他们还好吧?我爹怎么处置的他们?”
“他们倒没大碍,每人罚了几鞭子罢了。倒是你,唉,这些日子没少受苦吧?”田伯棠握着她细瘦的手指,心疼得不行。
“我还好,被路过的农家所救,侥幸得以保命。”就是脸花了,唉。文舒在心中暗叹一声,对自己说道:文舒,你可惜什么?上苍留你条性命还不够宽厚?你喜欢的人心里没有你,你还期待什么呢?脸花了,再好不过。
“小舒,你,你的脸?”透过淡紫色的面纱,田伯棠依稀能看见她沉静的目光,心头一揪:这个小师妹从小就性子沉静,有什么事情总爱憋在心里。她这番毁了面容,依旧平平淡淡看不出半点伤痛,真教人放心不下!
“跌落山坡时被碎石子划得。”文舒听出他的疼惜,不想他过于忧心,轻松答道:“早就不疼了,师兄莫再挂怀。”
田伯棠握了握拳,强忍住心头的酸意,也轻松道:“那就好,不疼了就好。走,师父师娘都等着呢,见你活着回来肯定会惊喜得跳起来,哈哈。”
“嗯。”到家了,爹娘妹妹都在等着她呢。看着院中熟悉的花草树木,熟悉的小厮丫头,熟悉的砖瓦廊柱,文舒心头涌起一丝激动,呼吸都急促起来。
“爹,娘,我回来了。”文忠及文夫人听闻有人冒文舒的名,立时怒火冲天,然而这愤怒中又隐隐夹杂着些期待,连忙派了田伯棠出门去看,自己则坐在客厅等消息。
“你,你,小舒?真是你回来了?”文夫人哪能识不得亲生女儿的声音?颤抖着从座位上走下来,“小舒?真的是你回来了?”
文夫人颤着手去揭文舒的斗笠,这一看,惊呆了:“小舒,你,你的脸?”
面纱下面是一张浅粉疤痕纵横的脸,遍布脸颊、鼻尖、下巴、额头,狰狞得骇人。文夫人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抱住文舒连连抽泣:“小舒啊,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哇!”
文舒险死还生,又丢了女子最重视的容貌,心中早憋了许多委屈,反手抱住文夫人也哭了起来。
“小舒哇,我可怜的孩子,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哟!”文夫人一面哭着,一面无力地捶着文舒的肩膀。哭着哭着,怨气就上来了:“早叫你好好练功,你偏不听!这下吃了亏,可去哪里诉苦,去哪里后悔哟!”
“师母!”田伯棠眼角一跳,担忧地望了文舒一眼,文舒自小有多努力练功,他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她日日拼了命似的练功,也不会和众师兄弟那么生疏。可是她的天分……实在过于愚钝,这才造成二十岁依旧只是个二等镖师。
他张口欲替文舒辩解,可是话到喉咙口,又卡住了:说什么?说她一直很努力地练功?这不是变相说她笨么?可是如果不辩解,却又让师母白白冤枉了她!
“娘?”文舒身子一僵,眼泪戛然而止,她在娘眼中居然是这样的么?她明明每天很努力地练功啊,师兄弟们练功时她在练功,师兄弟们玩耍时她也在练功。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功,直到亥时才收剑回房。她用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玩乐的欲望,日日待在练武场上,怎么娘一句话就否认了她所有的努力?
“爹,娘,姐姐回来啦?”门外响起一声娇脆有活力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呼啦冲进来一个金发蓝眸皮肤白皙的明艳少女,她一进门便捕捉到文舒纤瘦的背影,惊喜道:“果真是姐姐!”
文舒闻声揩揩泪,转头看向她微微笑道:“阿槿来啦。”
刚冲进门的少女正是她的胞妹,文槿。文槿欢快地冲她奔过去,正要拥抱她,忽然瞧见她转过来的布满伤疤的脸,立时吓得僵在原地:“姐,姐姐?”
文槿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有些犹疑:这,这真的是她姐姐,文舒?
“文舒,你,你还活着?!”门口同样僵立着一个人,是满脸惊喜的陆仲轩。他胸膛急促起伏,在门槛处磕绊几下,终是颤颤巍巍走至文舒身边,“文舒,你回来啦,你,你回来啦!真,真好!上天开眼,你还活着!”
他面上的惊喜那么真切,同文槿的犹疑、母亲的恨铁不成钢一样真切。文舒点点头,强按住见到他后的悲喜交加,淡淡道:“嗯,我回来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文忠从座位上起身,开口道:“文舒,仲轩,伯棠,你们三个跟我来。”
三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应声跟在他身后朝里走去。
“舒儿,你能回来,爹很高兴。”书房里,文忠坐在椅子上,看着立在书案前的文舒欣慰道。
“是舒儿无能,打不过别人,累得爹娘忧心。”文舒微微垂头,低声歉道。
“镖丢了,你知道吧?”文忠话锋一转,蓦地严厉起来。
文舒一怔,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只点头道:“知道,刚听大师兄说了。”
“仲轩他们为了救你,把镖丢了,到现在都没找回来。”文忠右手握拳,不轻不重地磕在桌面上,盯着她沉声道。
为了救她,丢了镖?文忠眼中的斥责那么明显,叫文舒忍不住后退两步,看向陆仲轩:他这样跟爹说的?她晕倒后,他真的为了救她不顾敌人,弃镖救她?那为什么他没找到她,让她埋在草堆里,巧合之下被农家所救?
陆仲轩却不看她,只恳切地看着文忠,求情道:“师父,这事不怪师妹,是弟子没把握好尺度,不分轻重才……”
“哼!”文忠重重地捶向桌面,怒道:“都有错!仲轩你是带头的,知道文舒武功不好,为何不把她带在身边?战略错误,是第一大错!为了私情而不顾镖,是为第二大错!”
田伯棠看着文舒渐渐泛白的脸色,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是他带着她送镖就好了!可惜他之前得了任务,护镖在外,唉!
“为师是怎么教你们的?啊?什么时候教你们救人不顾镖?!”文忠见陆仲轩张口欲辩,又是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来吼道:“我们是镖师,我们吃饭靠的什么?丢一趟镖,信誉会下降多少你知不知道?”
“师父,我错了。”陆仲轩嘴唇嚅动几下,终是低了头。
“我问你,我们镖局门前挂的牌匾是什么?”
“是忠信镖局。”
“你还知道忠信镖局?你的忠呢,信呢,哪里去了?!”丢的镖现在也没有下落,之前他以为文舒命丧途中,心情低落之下发作不起来。这下文舒回来,他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复苏,盯着陆仲轩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不配为一名镖师!”
“师父恕罪!”陆仲轩听他越讲越严厉,连忙跪下,叩头道:“师父恕罪,弟子愿前行寻镖,还望师父切莫赶我出门。”
文忠怒气攻心,喘了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了怒气,指着他跟文舒道:“你们俩把镖寻回来再说。寻不回来,人也不用回来了!”
“是,师父!”陆仲轩叩了两个头,这才起身抹抹额上的冷汗,暗嘘一口气。
“师父,小舒受此重创,又刚刚回来,还是让我替她跟二师弟出去寻镖吧?”田伯棠看着文舒削尖的脸庞,纤瘦的身躯,回想起她曾经圆润健康的神采,心疼得不行。
文忠这才注意到文舒嘴唇惨白,面上毫无血色,心中一堵,摇摇手道:“镖是因她而丢,非她不可!”
“师父,这样不妥!”田伯棠毫不退缩,力争道:“说来是仲轩师弟枉顾镖规,跟小舒有何关系?”
文忠顿了顿,忽然软了下来,叹道:“若她不是我的女儿,只是镖队普通一员,仲轩如何会弃镖救她?唉!”
“大师兄,”文舒扯了扯田伯棠的衣角,轻声道:“我去寻镖就是。”
“不行!”田伯棠一口否决,“师父,要小舒寻镖也可以,必须等她伤好利索,将养好身体再去!”
文忠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好吧,就听你的。你们下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是,师父。”
“是,爹。”
“大师兄,还是你说话管用,又有机智,要不然我就愧对小舒了。”出了书房门,陆仲轩便看着田伯棠诚恳谢道。
“这不是机智不机智的事情,小舒刚回来,哪能马上就出去奔波?”田伯棠皱着眉头,牵着文舒往她房里走去,“走,师兄送你回房歇息。”
“嗯。”文舒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师兄,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少年,他叫凤鸣。我曾答应保他衣食无忧,你待会儿别忘了去安置他。”
“好,没问题。”
“那谢谢师兄了。”
“傻丫头,跟师兄还客气。”田伯棠轻轻拍拍她的后脑勺,牵着她越走越远。
陆仲轩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手心都快被指甲掐破了,心中又嫉又恨,他不就是年长他几岁,比他先进门么?师父居然这么待见他,听他的话,哼!他心底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要取代他,让师父唯他是从!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泰康人寿的面试过了,哦呵呵~~下周二去培训呢,哇哈哈~~咱现在也是有工作滴银了~~嗷嗷呜——
第 5 章 放下
“小舒,怎么路上也没托人送个信,我好派人去接你?”田伯棠一想到她拖着伤体独自跋涉回来,就忍不住想扇她。这丫头实在够拧,从小到大一直这样,但凡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从来不麻烦别人。
文舒淡淡一笑:“镖局一年到头都挺忙,人手不宽裕,我哪能再给大家添麻烦?”
果然,田伯棠心想,她又犯拧了,叹了口气道:“小舒,家里分出两个人去接你能有多麻烦?”不过他知道劝也没用,她从小到大一直这样,拍拍她的胳膊只道:“进去吧,好好歇着。师父的话,你别放心上,我自有法子劝他。”
“嗯,谢谢大师兄。”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田伯棠见她进屋关上房门,这才摇摇头转身走了。
房间还是以前那样,桌子摆设乃至茶壶杯盏都跟从前无甚区别。文舒走至桌前,伸手在上面一摸,并无灰尘,心头一暖:看来大家并没有忘记她,她的房间一直有人在打扫。
她就着清水洗了洗面,感受着皮肤清爽的感觉,心也跟着舒爽起来。褪下外衫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微微一笑,愉悦地睡了过去。
“仲轩,舒儿,这趟镖非常之重要,你们务必把它护好喽,安安全全、完完整整送至京城!”镖车行至门口,刚要运出去,文忠又一次对着两人念叨一遍。
“知道了,爹。”“是,师父。”仲轩同她一齐答道:“镖在人在!”
“很好,去吧,路上多加小心。”文忠捋捋胡子,殷切地看着镖队走远,欣慰地点了点头:弟子们都长大了啊,忠信镖局会越来越兴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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