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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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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舒听到那声带颤的哭腔,回头一看,正瞧见流莲紧咬嘴唇,楚楚可怜的模样。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误会?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开的,但是根据白随意以往的反应,似乎流莲做过非常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流莲又何必千里迢迢来找他?
  文舒看着流莲强忍眼泪的模样,想起她带颤的哭腔,没来由地心头一酸——这还是个孩子,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为了一个男人居然不怕辛苦、不畏艰险地只身走天下,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她因为受过情伤,对天下女子多有怜惜,不忍她们吃苦受罪。是以看着流莲此番的模样,忍不住想唤住白随意。然而一个女人天生的敏感与直觉却让她住了口——如果随意跟流莲之间并没有误会,而且将话说开了,之后岂不是会双宿双飞?到那时,她该怎么办?
  “随意,你这是想往哪儿去?”善良和豁达要有个限度,文舒对自己讲,各人的幸福抓在各人手中。她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何苦拿自己的幸福去换别人的幸福?尤其那人对她毫无善意。
  “咱们不是要找个地方歇息落脚吗,怎么跑出来了?”外头的天气忒热,火辣辣的日头炙得人肌肤灼烫,几乎难以忍受。文舒将手搭在额上,眯起眼睛问道。
  白随意脚步一顿,蓦然回过神来。这一回神,外界的种种因素全加诸于身,嘴唇颤了颤,轻声道:“好,好热!”
  “……扑哧!”刚才狂暴的怒狮一瞬间变成了蒸架上的小白羊,这恁大的落差,让文舒忍不住想笑。虽然其实并不怎么好笑,却依旧抱着肚子笑个不停,逗他道:“很热吗?真的吗?大爷您真的真的觉得很热吗??”
  白随意回想起刚才差点被门槛绊倒,要不是被她拉住,少不了要跌个狗啃泥的窘状,面上有点挂不住:“咳,你,不许笑了!”
  “耶?大爷,您为什么不许人家笑啊?”文舒瞅着他面上那一抹淡淡的晕红,愈发乐不可支。
  “不让你笑,你不笑就是了,这么多话?”白随意被她问得窘然,愈发地恼了,伸手去捏她的腮帮子,低低吼道:“还有,不许这么恶心巴拉地跟大爷讲话!”
  “耶?大爷,人家哪有恶心巴拉地讲话啊?”文舒侧身一躲,让他捉了个空,“您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冤枉人家哟,人家会伤心的呀!”
  “……臭婆娘,去死!”白随意简直快吐了,索性两臂一拢,将她抱了个满怀。脑袋一低,俯下去咬她的肩窝:“看你还笑不笑了!”
  文舒不妨他来这么一招,被他一咬,登时一僵。她肩窝处的肌肤太过细嫩,被他灼热的唇舌一触,忍不住浑身一颤,心头忽地窜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随,随意啊,你是小狗吗,做什么又咬人?”这,这是他第几次咬她了?哦,是,是今天第二次了吧?上一回,好像是晌午?是因为什么来着?好像他莫名其妙地便窝在她颈上咬她,害她麻了半边身子。这一回……文舒只觉全身都麻了,酸软无力,像被吓了蛊咒一般,动也动不得。
  白随意听出她的颤音,唇角微勾,鼻尖在她肩窝蹭起来。蹭了半晌,又将唇瓣缓缓上移,挨到她颈侧轻轻一吮。
  他吮得似乎轻了,弄得她颈上麻麻痒痒,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文舒微睁着眼睛,呆呆愣愣,忍不住又是一颤。只觉他唇上的温度比天上的日头还要灼热,柔软的唇瓣比天上的云朵还要绵软,一时有些恍神,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的颤栗如此明显,白随意几乎要闷声笑出来。不过他自忖此处不合时宜,到底忍住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干咳两声,极力淡然道:“外面好热,我们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文舒仍然有些失神,习惯性地挽住他的肘弯,不知要往哪里走。漫然走了几步,方才回过神来:“是回去客栈,还是随便找家小茶馆就好?”
  白随意略略皱眉,心头又升起阵阵烦躁。那丫头真可恶,为甚偏偏待在宗州最大的客栈里?是料定他只住最好的客栈吗?
  不得不说,她跟了他两年,对他的习性掌握得一清二楚。怪不得刚才没追上来,原来是知道他住不惯小客栈,嘴巴又叼,猜测他十有八九会拐回去!
  哼,她低估了他对她的厌烦,也低估了他能吃苦的限度!白随意冷笑一声,抿抿唇,开口道:“随便找家小客栈吧。”
  “哦?哦,好。”他居然愿意跑去小客栈落脚?文舒有些吃惊,心道他们之间的“误会”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她略有所觉,什么也没说,挽着他去寻小客栈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阿轻变懒了……急需抽打……
  43
  43、第 43 章 相随 。。。
  “这位姑娘,可需要些什么饭菜?”这蓝眼睛金头发的姑娘自来后便一直动也不动地坐在窗边发呆,虽然看起来很美,但是……现在是晌午时分,正是人多的时候,她点一壶茶便霸着位子是怎么个说法?
  流莲正托腮沉思,不妨身侧响起一声微重的男音。偏头一看,只见身旁站了个满头大汗的伙计,正弓着腰眉眼弯弯地冲她笑。
  好恶心的男人。流莲看着伙计满头的汗水,以及不时拈起肩上汗巾擦汗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往窗边挪了挪,随手掏出一锭银子甩在桌上,转头再度陷入沉思。
  呃?伙计见她银子一甩,偏过头去再不说话,不由挠挠头,不解道:“姑娘,您想点些什么菜品?”
  这人,怎么不会看人脸色呢?流莲再度被扰了清静,有些不耐:“我什么都不点,就在这坐坐。”
  “这……”伙计有些为难,赔笑道:“姑娘,您只想清静清静的话,去楼上客房坐坐可好?大厅人多嘈杂,难得清静。这样,您若愿意,我这便带您上去?”
  她这锭银子分量不够么?流莲瞥了眼桌上鸡卵大小的银锭,疑惑地看向伙计:“我就想待这里,不行吗?”
  伙计被她清澈的眼神直直盯着,有些哑然:“姑娘,这几日正是宗州城大热的时候,客人们想找个地儿落脚歇息极难。您既然不差这点银钱,去楼上清静之处岂不是更好?”
  现在的情形,根本不差银子,而是差歇脚的地方!虽然无商不奸,但是常春楼能在宗州城坐大,不得不说其中有一份仁义在,极尽所能地笼络过往行客的好感。
  这是什么话?他们是客人,她就不是了吗?
  “算了算了,我走好了。”流莲被他一搅,没了方才的心境。拎起包裹,收起刚才扔在桌上的银锭,抬脚向门外走去。
  “哎,客官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终于送走这位姑奶奶,伙计嘘了口气。转头瞥见门口又涌进来几位客人,连忙迎上去道:“客官您里面请,里面还有位子。”
  阿离哥哥,她的阿离哥哥现在哪儿呢?流莲一手遮阳,站在街上环顾四周,有些茫然。就为了躲她,阿离哥哥居然屈尊纡贵去小客栈落脚吗?他可是贵不可言的皇子,怎么能住在那种地方?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伤心。她得找到他,她要跟他解释,她不能让他再这样躲她了。
  流莲微微眯起眼睛,鼻尖耸了耸,仔细辨别空气中的每一缕气味。片刻后,眉眼舒展开来——幸好她早有准备,上午碰面时在他身上揉了一把追魂香。
  这追魂香乃是她身上数十种香料中最为普通的香,但是也是最好用的香。它气味淡而持久,且不易消散。但凡沾上一点,三日内皆可寻踪——但是需得同城,不可距离过远。
  距离过远的话,需要用到另一种,譬如之前她在他身上熏过的千里追夫。唔,千里追夫是她特意为他调配的追踪香料,他所有的衣服都被她熏染过。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能找到他。
  只可惜……半年不见,他身上居然沾染了别的女人的味道!流莲攥紧手掌,神情森然,依着空气中的追魂香一路追走。
  时至正午,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
  宗州城各家客栈、茶馆全挤满了人,空气中充斥着高亢喊热声,嘈杂闹扰,渐渐闹得人心都焦了。
  “嗷——热死了热死了,嗷——”
  “……你身边聚了三盆冰块,你嚎个什么劲儿?”
  “老子就是热,热,热!”想他白随意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等苦头?他恼怒之下连连拍桌,几乎要把桌子拍碎!
  “得了!”文舒敲敲他的手背,好笑道:“怎么,现在不讲究风度了?看人家热闹,你也跟着嗷嗷叫,好玩吗?”
  没劲!白随意哼出一口气,放下翘在板凳上的腿,拿起凉茶一饮而尽。咂咂嘴,觉得甚是无聊,略一弯腰,将手探进脚下的冰盆,搅了搅,再度嚎叫起来:“这叫冰块么?全都化成水了,怎么会凉快?”
  “……”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文舒揉着眉心,头痛地想。如果要她一辈子伺候这挑剔娇贵的男人,她还真没把握做到耐心细致。
  “小二,再去端几盆冰块来,给这位公子换上!”蓦地,门口传来一声娇嫩清脆的嗓音。
  “姑娘,非是我们不肯,实在是……唉!”小二无奈地摊手,对门口进来的蓝衣姑娘道:“这天儿太热,还不知要热到什么时候。若早早把冰块用完,日后想应急的话……不妥呀!”
  若一直这么热下去,日子可怎么过哟!小二擦着额上绵绵不断的汗水,只想脱了衣服跳进水盆,再也不出来!
  “你这小二好生奇怪,既然有冰,为何不速速拿上来?”蓝衣姑娘迈步进来,盯着他道:“你只道应急应急,难道现在不是急迫的时候?”
  小二一怔,晓得这是个不通事儿的姑娘,解释道:“姑娘,小店剩余冰块不多,需得用做应急的存货,不能动啊!”
  天儿一天比一天热,日头一天比一天毒辣,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更热。他们必须存些下来,以度过更艰难的日子。
  “小二哥,无须理她!”白随意懒懒开口道。这样不通事儿的姑娘,除了流莲还有谁?白随意将手中茶杯磕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喀”的一声。
  “阿离哥哥?”流莲见他不接受她的好意,心底泛起丝丝的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楚楚可怜。
  文舒瞧她一眼,又瞄瞄白随意,蓦地笑了:这一对儿,真有意思。一个身姿娇弱,我见犹怜;一个眼睛不便,任尔如何娇弱如花,反正看不见!
  “你笑什么,丑八怪!”流莲得不到白随意的回应,瞥见文舒嘴角那抹畅然的笑意,低低咕哝道。
  丑八怪?!这三个字犹如尖刺一般直钻入耳,文舒登时冷了脸:她不在乎相貌如何,不代表她不在乎被人当面辱骂!
  “姑娘,慎言!”事不过三,再来一次,她便是连白随意的面子也不会给!
  流莲被她冷冷的眼神一盯,不自觉地微退半步。“丑八怪”三字卡在喉中,到底也没说出来。
  “我困了,文舒,咱们上楼去。”白随意缓缓起身,将手臂递给文舒,身子一转,竟是理也不理流莲。
  “好。”文舒淡淡点头,如往常那般挽住他的肘弯,往楼梯走去。
  “阿离哥哥?”流莲怔怔看着两人配合默契的动作,见他们相携的背影竟宛若多年夫妻般,不由得心头一跳,渐渐有些恐慌,似乎将要永远失去他一般:“阿离哥哥,等等我!”
  她抬脚跟上去,看着文舒挽在白随意肘弯的手,觉得极是碍眼,咕哝一声撞开她:“走开啦!”
  这样的丑八怪,阿离哥哥怎么会跟她一起?流莲极不解,以前他最为爱美,就连身边的下人都挑选五官秀丽、漂亮洁净的人。可是现在,为何会跟一个丑八怪走在一起?
  她心中疑惑,将文舒上下打量了千八百遍,质问道:“你是不是拿了阿离哥哥的短处,迫使他不得不与你一起?”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由拧眉骂道:“你这蛇蝎女人,离我阿离哥哥远点!”
  哦,不敢骂她丑八怪,便骂她是蛇蝎女人?文舒秀眉一挑,淡淡瞥她一眼,忽地急走两步,斜斜往旁侧一跨,不轻不重地撞她肩上,恰恰将她自白随意身边挤开。
  “你,你?”流莲被她挤得一个踉跄,见她反手挽上白随意的手臂,再度相携而上,不由大恼!抬头一瞧,只见白随意背脊挺直,丝毫没有替她出头的意思,又有些委屈:“阿离哥哥,你看,她欺负我!”
  白随意薄唇微启:“我是个瞎子,我什么都看不到。”
  “阿离哥哥!你怎么替外人讲话?!”流莲气得跺脚,再度追上去,揪住他另一只胳膊,不满地晃道:“阿离哥哥你不信我么?她刚刚差点把我挤下去!这么高的楼梯,她都不怕我摔死!”
  “那你想怎么样?”白随意被她拽着胳膊,极是不满,皱着眉想抖开她:“你是嫌我没跟她妇唱夫随,补上一脚么?”
  “扑哧!”这臭小子,倒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这男人却是在护着她呢。为了护她,居然连“妇唱夫随”的话都说得出来。文舒转头一看,只见流莲脸色惨白,呆呆愣住,不由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唔,好吧,她是个坏女人。文舒微微垂眸,眉眼愈发舒展。她就是很没出息,她心里边极是开心。
  她很开心,极开心,打心底开心。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上走,流莲却如被雷轰了头顶一般,口不能言,体不能动。
  阿离哥哥,竟然,竟然这样对她?她无论如何想不到,曾经她最爱的、借以戏弄人的、用来出恶气的犀利口舌,有一天会降临到她身上。
  这滋味儿,实在不好。流莲惨白着脸,双手垂在身侧,失神地僵在原地。那件事情,他竟然这样在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XX,你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
  我:耶,你怎么知道?
  舍友:你看你这两天暴躁的!
  我:……
  我:我真的很暴躁?
  舍友:那可不?上一秒活蹦乱跳,下一秒又静得跟鬼似的,再过一会儿又嗷嗷癫狂,啧啧。
  我:……
  44
  44、第 44 章 娘子 。。。
  “咦,这楼上客房倒不比下面客厅,居然这般凉爽?”文舒搀着白随意来到楼上客房,推门而入。待了片刻,淡淡惊讶道。
  白随意微微侧首,感受着自窗边吹来的微风,亦觉通体凉爽许多。不过既然文舒说了凉爽,那么他一定得反着说,微微启唇,只道:“凉爽?哪里凉爽?比下面热多了!”
  文舒无语地白他一眼,正犹豫着挫挫他好还是不理他好,忽然眼前晃过一抹淡蓝色身影。只见流莲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左手执扇,右手挎过白随意的左肘弯,一面为他扇凉一面甜甜道:“阿离哥哥,你很热吗?那莲儿为你扇凉,就像你曾经对莲儿那样。”
  她方才亲近他时屡次失利,被他连连甩开,伤心之余不免深刻反思。她自诩不是个笨丫头,没过多时脑中便产生一丝明悟:初见他时,她因为心中太过欢欣,所以表现得热切了些,以至于适得其反,不得他喜欢。
  既然如此,那她之后便表现得正常一些不就好了?嗯,要与往常一般无二,做他身边一只翩翩飞舞、快乐满足的小蝴蝶!
  哦不,这样也不好,大家都半年不见了,他应该知道她这半年来又有所长进,与之先前不同了!她要向他展现她的成熟、她的体贴与温柔!
  白随意被她一挽,身上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翻转手臂想挣开她。然而无论他如何翻转,她始终能紧紧绕着,毫不松手。他心下微恼,忽听耳边又道:“阿离哥哥,现在凉快了吧?”
  嗯?身旁一阵凉风徐徐吹来,果真比之先前凉爽许多。白随意微一怔忪,便没再挣脱。
  文舒略一偏头,将目光定在流莲甜甜笑着的脸上。这确实是个漂亮的姑娘,比之阿槿仍毫不逊色。
  但凡蓝眸金发的姑娘,都这么漂亮么?她们的皮肤洁白光滑似雪脂,眼眸清澈水蓝似柔波,身姿娇软,吐气如兰,恰是天生的尤物。
  她还真是好命,活了二十载,只对两个男人心动过,而偏偏这两个男人身边都有一位蒙受上天眷顾的女子。这个更好,直接就是初恋情人,保不得便能破镜重圆、再结良缘。
  呵,命运的安排真是奇怪,她注定要同上天的宠儿争夫夺婿么?
  不,也不能这样说。如若不是阿槿,或许她到现在依然发现不了陆仲轩的卑劣。那么,流莲……亦是一块试金石?能为她试出白随意的品性与真心?
  她心中闪过诸多念头,手脚却未闲着,将位于客房正中的圆桌与小凳挪至窗前,对白随意淡淡道:“过来窗边坐坐吧,靠着窗子更加凉快一些。”
  白随意耳中钻入文舒淡而沉静的嗓音,就着窗外吹来的阵阵微风,只觉浑身舒畅不已。然而不知为何,被流莲挎住的左臂却燥热起来,渐渐灼烫难忍。他劈手夺过流莲手中的香扇,递给文舒道:“过来,给大爷扇凉。”
  文舒斜睨他一眼,好笑地摇摇头,心中有些释然。是了,白随意是个不错的男人,不然她也不会看上他。
  何况他懂得护着她,自流莲出现这半天,已护了她许多次。既然如此,她做什么还要多心?她只牟足了劲儿,将他的心完完全全抓过来不就好了?
  “你先坐着,我去下面沏壶茶。”天儿这么热,少不得时时喝水。她晃着空空如也的茶壶,嘱咐一声向外走去。
  “阿离哥哥?”流莲扶着他坐下后,便搬了凳子靠在他身边,轻轻晃着他的衣衫,软声儿道:“阿离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
  白随意抿抿唇,一扭头,只拿后脑勺对着她。
  流莲看出他不想理她,再度扯扯他的袖口,央道:“阿离哥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做那些事情,都是,都是大姐让我做的!”
  “大姐?!”白随意浑身一僵,蓦地转过头来,哑着嗓子低低道:“你什么时候听大姐的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阿离哥哥,你相信我,真是大姐让我做的!”流莲的声音里已经微带哭腔,显然是委屈之极,“大姐不让我告诉你,说怕漏了馅儿,以后做事不方便。可是,可是你一直误解我,不相信我,我,我……”
  白随意已经怔住了——怎么扯到大姐身上了?她不是二姐的人吗,什么时候……难道,难道她一直是大姐的人,但是二姐不知道,所以才试图拉拢她?!
  他只觉一道天雷轰在头顶,震得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如果,如果她果真是大姐的人,那他,那他之前岂不是冤枉了她?!
  他自忖流莲不敢拿这事儿做谎,一旦他与大姐对峙,她定死无葬身之地。顿了顿,嘶哑道:“你所言句句属实?”
  流莲不住地点头:“句句属实!”
  看来,果真是他冤枉了她。白随意骤得真相,晓得自己并没有被她背叛,心中却并无狂喜与悔痛,而是一片茫然。这茫然之中,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躁动。
  “吱吖——”房门被人推开,走进面带淡笑的文舒。
  “嘶——”文舒乍一进门,便看见白随意与流莲两人相依而坐。她偎在他身上,身子与他的手臂紧紧相贴。而他端坐于座,竟没有半点推开她的意思。
  流莲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以及那声极为明显的抽气声,不由缓缓转过头,看向刚刚进门的文舒。她这一转头,身子却没有远离白随意半分,竟是将右颊也贴在他肩头,睁着一双骨碌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她。
  她的目光似乎极清澈,然而文舒却蹙起眉头,缓了气息垂眸看向手中的托盘,以及托盘上静静立着的茶壶。
  这茶壶瓷质普通,只是平常的洁白细瓷,外塑清蓝印花,跟这天下间大多普普通通的茶壶一个模样。她抬起头,瞅向窗边桌上的茶盏。那茶盏与这茶壶的质地一样,洁白的底色,清蓝的印花,普普通通。
  窗外,街上依旧有过往的行人,只是大多戴了斗笠,其中不乏妙龄女儿家。这些都是寻常人,是天下间最寻常最寻常的平凡人。
  而窗边这两位,一个白衣翩翩,身姿挺拔,轮廓俊朗;一个水蓝纱衣,身姿娇软,面容灿然夺目。偎在一块儿,竟像一幅画儿,是那餐风饮露的仙人。
  她这是在做什么,文舒心中暗问,他从来便不曾说过喜欢自己,从来不曾说过要同自己度过人生的后半辈子。他只不过偶尔跟自己做些暧昧的动作,只不过喜欢她做的饭菜,她何苦如此劳心劳力伺候他?
  把他伺候好了,好让他怀抱美人悠然而去么?
  她想到这里,面上的笑容沉下来,端着托盘缓缓走向桌旁,“喀”的一声,茶壶磕在桌面上。
  被这声脆响一扰,白随意方从怔愣中清醒过来。他鼻尖微耸,轻易捕捉到空气中那缕只属于文舒的味道,唇角一勾,身子一歪,便欲同她拌嘴。
  然而身子刚一动弹,便觉左臂沉沉,所触之下一片绵软,竟是挂了一个人!他登时皱了眉头,晃动臂膀,轻喝道:“松手,坐好!”
  “阿离哥哥?”流莲抱着他的手臂,只觉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心头满满的温馨,一点也不想松开。
  “松手!”白随意虽然知道文舒就在对面,然而听她悄然无声,不动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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