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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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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去吧,路上多加小心。”文忠捋捋胡子,殷切地看着镖队走远,欣慰地点了点头:弟子们都长大了啊,忠信镖局会越来越兴旺的!
  文舒虽然不是第一次走镖,却依旧兴奋不已。因为她从前都是跟田伯棠走镖,这次却是跟仲轩。她嘴角挂着笑,不时跟他搭一句话,又或者做不经意地拿眼角瞟他,满心的欢喜。
  “二师兄,前方有恶虎拦路!”阿文指着路中央的荆棘条子,扭头向陆仲轩说道。
  “我去交涉交涉。”陆仲轩毫不慌张,大步跨向前去。
  文舒也不担忧,因为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只抱着胳膊等仲轩回来。果然,仲轩不愧是走镖多年的一等镖师,经验丰富,不过片刻的工夫便成功脱身回来,面上犹挂着风姿翩然的笑。
  “二师兄真是越来越有头领风范了。”阿文竖着大拇指赞道。
  陆仲轩浅笑不语,可是眼睛里的光彩是那么明亮,直看得文舒心头砰砰跳动,对他愈加迷恋。
  路上不时碰到这种荆棘条子,不过都被陆仲轩的卓越手腕抵挡回去。直到快抵达京城时,忽地冒出一批黑衣人。
  黑衣人二话不说,上来便砍。
  “大家小心了!”陆仲轩倚在镖车旁,谨慎地盯着来袭的黑衣人。
  黑衣人人数众多,且目标明确,手段狠辣,镖队的师兄弟渐渐抵挡不住,让他们攻至陆仲轩身前。
  文舒同他离得近,他有什么危险她全看得清楚,所以那一剑刺向他心口时,她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只用尽全力向他撞过去,以求把他撞离剑尖。
  “嗯哼!”心口一阵紧缩,文舒满头冷汗地从梦中清醒过来。脑海犹闪现着那一刻,他复杂至极却独独少了心痛的眼神。
  浅青色的帐幔,淡黄色的穗子,一动不动地垂在那里,没有半点生气。文舒抬袖擦擦额上的汗,感受着胸口那淡淡的痛楚,一时有些迷茫,总觉得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回忆起过去的十数年,只觉如上辈子般,隐隐绰绰,模糊不清。又觉得过去的自己傻了吧唧,执拗得过分,牛一样笨得令人头痛。
  她,图什么呢?那些坚持那些固执,图什么呢?
  她想符合父亲的期望,可是天资有限,虽然十八岁就做到二等镖师,搁普通人家算不错的成绩,但是跟镖局里其他师兄弟比,实在不值一提。尤其跟习武天才的妹妹比,更是拿不出手。
  她还喜欢仲轩,然而任她费尽心机地凑到他身边,却依旧得不到他的丝毫关切。文槿身上的光环太耀眼了,他再也看不见她了。
  如此,以后就放下吧。那些执着,便如浮云般飘散吧。以后她自随心所欲地过着小日子,那些别人欠她的,她不予追究。至于她欠别人的……呵,她还真不记得曾欠人什么东西。
  如此,便两清罢。
  她呼出一口郁气,胸中舒畅许多。看看外面的天色,心道该吃晚饭了,便决定起床。
  “叩叩叩!七师妹,起床没有?叩叩叩!”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文舒听着那略略低哑的嗓音,穿衣服的手顿了顿,刚刚好起来的心情一瞬间消散,沉默片刻,道:“是二师兄啊,稍等,马上就起床。”
  她迅速披上外衫,穿好鞋子,拢了拢头发,这才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对门口的男子道:“二师兄,什么事?”
  陆仲轩被她一问,不安地搓搓手,面上透着抹尴尬:“我,我有话跟你说。”
  “哦,那进来吧。”文舒闪身重新走回屋中,坐在桌旁倒了杯水啜着,对他点点头:“坐吧。”
  “哎,嗯。”陆仲轩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刚要喝,举到半空又放在桌上,看着她又是歉然又是感激:“小舒,那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怕我已经……
  文舒抬头瞥他一眼,忍住心头的窒息感,淡淡道:“没什么,我不过是为了护镖罢了。”
  “小舒,我……”
  “天黑了,该吃晚饭了,我们走吧。”他还要说什么,文舒已经把茶杯放在桌上,起身往外走去。
  陆仲轩坐在那里,尴尬得不行,很是摸不着头脑:她,怎么跟从前不一样了?曾经她看他的眼神明亮而灼热,带着挡也挡不住的期待,他离得好远都能感受得到。可是现在,冷冷淡淡,满满的疏离,拒人千里之外,怎么品怎么觉得难受。
  厅里,文忠、文夫人、文槿早已围在餐桌周围,正在聊天。
  “爹,娘,阿槿。”终于又能跟家人一起吃饭了,文舒远远便听见几人的笑声,享受着数月不见的氛围,柔柔一笑。
  “小舒起来了,来,坐。”文夫人冲她招招手,笑语盈盈拉着她坐下,“今晚让厨子多炒了两个菜,来,多吃点。”
  “嗯,好。”猪肉,鱼肉,鸡肉,香菜,绿芹,木耳,各种食材香飘在文舒鼻尖,诱得她肚子里馋虫大动。
  “现在姐姐平安归来,真好。”文槿一手托腮,歪头瞧着对面的文舒,水蓝色的眼睛闪着柔润的光泽,极是迷人。
  “那可不。”文夫人往文舒碗里夹了筷子鱼,笑容挂了满脸:“舒儿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喽,说不定以后嫁给哪家大家公子,晚年享尽清福。”
  文槿闻言,眼神忍不住瞟到文舒面上纵横的伤疤上面,心中惋惜一叹,垂了头扒饭。
  文夫人说完,便觉察到文舒的僵硬,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咱家好歹是宁州的大户人家,肯定不会少了你的嫁妆,到时挑个好夫婿不难,莫怕。”
  文舒本来没往心里去,可是听她这么一说,真正介意了:“娘,我才二十岁,急什么?”
  “就是,你急什么?”文忠附和一句,旋即问道:“舒儿,你带来的那个小子,叫凤鸣是吧?我瞧着他资质不错,想收他为徒来着。”
  “哎?真的?”文舒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事呀,能被爹收做徒弟,凤鸣的前程就不必担忧了!
  “嗯,他是你带回来的,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文忠给自己倒了杯酒,边喝边道。
  “那好呀,我没什么意见。”她顿了顿,又道:“凤鸣应该也没什么意见才对。”
  “那就好。”文忠点点头,看向文槿道:“槿儿,那凤鸣就交给你了。”
  文槿一愣,旋即两眼放光欢呼道:“爹,你是说,把凤鸣给我做徒弟?”
  “是啊,爹年纪大了,不想再收徒弟了。凤鸣这孩子资质不错,你好好带他。”
  “好,槿儿一定用心教他!”文槿连连点头,因为是第一次收徒,开心得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文舒早怔在那里,喃喃道:“爹,你说把凤鸣交给阿槿带?”
  文忠点点头:“对啊,槿儿的武功早就与你大师兄持平。既然你大师兄那么忙,那小子交给槿儿带也是一样。”不知是光线暗了还是他眼花,他瞧着文舒的脸色比方才进门时差了些,问道:“怎么,你觉得不妥?”
  “哦,哦,没有,没有不妥。”文舒抵不住他坦然铮亮的眼神,慌乱地垂下头扒饭。扒了两口,觉得胸口堵得慌,放下筷子奔了出去:“我吃饱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哎,舒儿,怎么才吃这么点?”文夫人刚喊了一声,便瞧不见她的身影儿了,摇了摇头,点点文忠跟文槿道:“算了,她可能没歇息过来,我们吃。”
  文舒一路跑到习武场上,随手抓起一杆枪舞了起来。爹他,怎么能把凤鸣交给阿槿带呢?凤鸣明明是她带回来的,如果是他亲自教凤鸣,她半点意见都没有。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坦然地把他交给阿槿?她再无能也是个二等镖师,爹就这么信不过她,毫不犹豫的把凤鸣交给阿槿带?
  长枪舞在空中,搅起一片霍霍的风声。文舒舞着舞着,眼睛便朦胧一片,心口的郁气半点也没有消散,反而愈来愈浓。
  不是说好了不在意吗?不是说好了要放下么?不是说好了不执著的?她真是不争气!眼泪不听话地从眼眶滑落,文舒终是没忍住那声呜咽,喉头一紧,低呜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泰康人寿的工作,最终还是抛弃了……╮╭,不对口啊不对口。
  算鸟,继续投简历,继续,继续……
  第 6 章 逼嫁
  “……我们镖局最讲究正直、正义、谦和、忠诚守信。”庙堂里传来文忠浑厚沉着的训导声,正是凤鸣入行,拜祖师爷。
  “走镖之人,心中一定要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人在镖在’!我们忠信镖局最讲究的便是‘忠信’二字,尤要比其他的镖师更具献身精神!”文忠铿锵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堂中,听得凤鸣一阵激动,连连点头道是。
  “说到人在镖在,便不得不说走镖人的六大戒。一戒住新开店房,二戒住易主之店,三戒住娼妇之店,四戒武器离身,五戒戒镖物离人,六戒忽视疑点!”
  “是,弟子谨记!”凤鸣每听一句,便重重点一下头,面上神情极是认真严肃。
  “嗯,很好。现在便拜见你师父吧。”文忠满意颔首道。
  凤鸣当即转个方向,对着文槿扎扎实实叩了三个响头:“拜见师父。”
  文舒看到这里,心情已经无甚波动,待凤鸣礼毕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
  “多谢师叔。”凤鸣刚拜了师,脸颊依旧红扑扑的,满脸兴奋道。
  文舒对他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殿堂。
  外面阳光明媚,初春的料峭被日头晒得薄软,蓝天白云,红墙碧瓦,一片干净透彻。文舒勾唇一笑,果断地忽视心头的空荡沉寂,抬脚往厨房行去。
  厨房,有她的最爱。
  厨房一角,水盆里自由自在游着几尾鱼儿,你追我赶,嬉戏笑闹。偶尔哪一条调皮了些,尾巴高高扬起,啪嗒砸在水面上,溅了满地的水花。
  文舒挽起袖子,温柔又邪恶地笑道:“小鱼儿,别害怕,我只是把你煎掉而已。”
  鱼儿吧嗒吧嗒拍着水面,不满地挣脱着,极不愿被她逮到。
  文舒见状,收了手,叉着腰恶狠狠道:“我警告你们,赶紧乖乖让我抓住!如果你们乖的话,我动手之前先结果你们,否则,哼哼,就让你们尝尝下油锅的滋味!”
  鱼儿再有灵性也听不懂她的话,兀自躲得欢畅。文舒没了耐心,袖子一挽,唰地捞起一尾游得最具美感的鱼儿往案上一扔,捉起大刀啪嗒一声砸在它脑袋上。
  鱼儿抽了一下,不动了。
  “哼哼,早叫你不要跑了。”文舒龇着牙,利落地刮着鱼鳞,一面照顾着锅灶的火候,动作娴熟得像酒楼里的大厨。
  她刀法快速绝伦,动作利落干净,一会儿的工夫鱼儿已经红果果地躺在油锅里。她随手拈了把细盐撒在上面,开始坐等肉香。
  热油嗞嗞啦啦地响着,不多时便飘出一股食材被烫熟的香味。那香味缓缓旋升,在文舒鼻尖游来荡去,勾得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香味悠然平缓,带着股子轻灵,是文舒最爱的红尘香,每每都会抚平她狂躁、暴走的情绪。
  她心中重归踏实平静,盯着锅中的鱼肉沉思片刻,握了握拳:她一定要把这条鱼煎出甜味儿!
  可是,要用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肉香中带着甜味呢?她做饭不喜各种材料,总觉得那些材料能掩盖住食材本身的味道。可是这样一来,想做出各种各样的味道,就无比困难了。
  她微微闭眼,开始调节自己的情感。渐渐的,脑中摸索到一缕灵妙:微甜,是不是当初他陪她练剑,为她端茶递汗巾的感觉?那些影像在她脑中一一闪过,最终停留在那一刻,文槿回来的那天。他站在爹的身后,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阿槿,眼睛里的火热似要喷薄出来。
  怎么又想到这些了?她敲敲额头回过神来,拿铲子给鱼翻了个面。唔,这一面似乎已经熟了,淡淡的金黄色,配着浓烈的香味,很好吃的样子。
  她夹起一块肉抵在舌尖,只一下就愣了:肉,是苦的,一点都不甜。
  “师叔?”她愣神之际,厨房门口走来一个少年,正是拜师回来的凤鸣。
  “嗯,什么事?”
  凤鸣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是声音很低沉:“文姐,对不起。”
  文舒僵了一下,笑了:“这话言重了,你何曾对不起过我?”
  凤鸣默了片刻,一撩袍子跪下了:“文姐,我曾说要拜你为师,现在却拜了师父为师,是我背信,对不起。”
  文舒没动:“阿槿武功比我好多了,人也风趣,你跟着她再好没有,起来吧。”
  “多谢文姐体谅。”凤鸣起身面向门外,沉沉道:“文姐,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她其实不是病死的,她是伤心失望而死。先是心死,继而身死。”温柔的阳光洒了他满脸,却半点也没柔化他的轮廓,坚硬得像铁石一样,“我娘其实是被我爹害死的。我爹娶了她,却养不活她,便去奔仕途。后来他做了官,发达了,却托人捎来一纸按了手印的和离书。”
  “那么多年过去,我娘其实早有预感。只是不甘他连我这个亲骨肉都不要,势要找他讨个说法。结果路途遥远,心中怨气不得发,郁郁而终。”
  他说到这里,半转过头来,眸光灼灼地看着文舒道:“文姐,我要给我娘报仇,我需要一个好的前程。跟着师父,我想我能得到我要的前程,便只能对不住你了。”
  “那,便祝你早日得到你要的前程。”文舒淡淡说出这句话,便不再看他,低头倒弄自己的鱼。
  不过说了会子话的工夫,鱼儿居然煎糊了。文舒扭了块焦糊的肉放进口中,细细品了一会儿,眼睛模糊起来。
  她总算知道,为何她第一眼看到凤鸣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凤鸣像一个人——他像当年的仲轩。
  想到仲轩,她心中又是一揪。那时,他被父亲领进门,眼珠漆黑闪亮,又冷又倔,她当时便觉得他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那时,她的直觉是准确的。
  可是后来,是什么又导致她对他的感觉变了呢?是什么让她习惯了他,喜欢上他,离不开他,立誓他不娶她便不嫁?
  因为,他给过她温暖吧?在她被父亲、母亲、师兄弟冷淡的日子里,他悉心地照料她、关怀她。她,正是被这些温暖蒙蔽了心吧?
  仲轩他,其实同凤鸣一样,就是为了奔个好前程吧?而她又是镖局的大小姐,得到她的青睐,他便前程似锦吧?呵,怪不得文槿回来时,他看她的眼神那样明亮热切。
  这样一个人,她却为他挡了一剑,差点丢了性命。是她傻,是她瞎了眼睛么?不,不,她替他挡那一剑,只是为了护镖。因为他武功比她好,她死了没关系,他死了镖却肯定会丢。
  她心潮涌动,气息忽急忽缓,蓦地又想起她回来那天,仲轩惊喜异常的看着她说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想起父亲把他们叫进书房,责怪她碍事,说如果不是她镖根本不会丢。
  仲轩,你到底如何跟爹说的,以至于爹那样责怪她?明明是她替他挡了一剑,明明她昏死过去之前他没有想到救她!
  她脑中纷乱一片,始终不敢相信,仲轩居然是那么卑劣阴险之人。
  “她爹啊,你说咱家舒儿的脸弄成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还有没有医好的可能?”文夫人一面服侍文忠更衣,一面叹气道。
  “医好?有可能啊。”文忠掀开被子,缓缓躺下。
  “真的?”文夫人闻言激动不已,不停地晃他道:“那你赶紧说,怎么才能医好她的脸?”
  “好办,你去神医山庄,随便拉出来一个老头子就能医好她的脸。”文忠拨开她的手,平躺着道。
  文夫人惊喜的神情一下子散尽,塌了双肩:“神医山庄,那是为皇室效忠的地方,我们小老百姓哪里请得动?”
  “我反正把法子跟你说了。”文忠吐出一句,闭上眼睛便要睡去。
  文夫人心焦得不行,推着他不让他睡:“那你说,舒儿以后怎么办嘛?她脸这样子,怎么嫁人啊?”
  文忠晓得她的脾气,不给她个答案,她是不会让他睡的,便道:“那要不,广发帖子开个英雄会?来的青年才俊全都挑挑?”
  “这样行吗?”文夫人疑惑地看着他,“青年才俊,能看上她吗?你看她相貌不好,武功不好,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厨艺了。可是嫁到人家家里,用得着她下厨吗?”
  “那你说,怎么办?”文忠累了一天,困得不行,没耐心陪她说话。
  文夫人拧了他一把:“你一点都不关心她!她不就是没槿儿天分好吗?你至于这么冷落她?”
  “我哪有冷落她?是她自己缩在一处,从来不在我面前献乖好吧?”文忠莫名其妙得紧。
  “那要不是你老说她笨,她能自己躲起来练功?”文夫人一想到文舒那张疤痕纵横的脸,就心酸得不行,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
  文忠本想继续反驳她,见状也不由软了下来,哄她道:“那你说嘛,怎么办?”
  “要不,我找媒婆要些小户公子的画像?咱们挑个品行好的,然后添上丰厚的嫁妆,舒儿嫁出去不难吧?”文夫人揩揩眼泪,询问道。
  “嗯,是个好法子。”文忠困得不行,寻思着有话明天说也不迟,遂哄着她熄了灯睡去。
  半月后。
  “舒儿啊,你到娘房里来一趟。”午饭过后,文夫人拍拍文舒的肩膀,神秘笑道。
  “嗯?好。”文舒放下饭碗刚要走,便被她叫住,好奇地随在她身后,“娘找我什么事?”
  “你来了就知道了。”文夫人掩嘴一笑,直至走到卧房,才从床头拿起几张画卷,展开递给她道:“呶,这是李家公子,你瞧瞧如何?”
  “什么如何?”文舒摸不着头脑。
  “嗨,傻丫头。”文夫人摸摸她的脸颊,指着画卷上衣袂飘飘、清高淡雅的男子道:“这李家公子今年二十六岁,满腹诗书才情,舒儿觉得如何?”
  “娘,你这是干嘛?给阿槿找男人?阿槿还小,又是个有主意的人,你别白费心思了。”文舒瞅了眼那画上的男人,笑道:“再说,阿槿才不会喜欢这种酸儒。”
  文夫人轻轻在她头上扇了一巴掌,好气又好笑:“是给你找婆家!傻丫头,你不是最喜欢这种会念诗吟句的公子么?瞧瞧,如何?”
  文槿满头黑线:“娘,看画能看出什么来?这都是画师精心粉饰过的,有什么好看的。”
  “你这孩子,这人要是不好,娘哪能挑来给你看?这些都是娘千挑万选出来的。”文夫人戳戳她的脑门子,“你若不喜欢,咱把画像还了就是。不过若对哪个看上眼,咱也好去偷偷观察观察呀。”
  文舒有些不乐意,反驳道:“娘啊,他都二十六了还没娶妻,指不定哪有毛病呢。”
  “什么叫有毛病?”文夫人也有些不高兴,“你瞧瞧伯棠跟仲轩两个,一个二十八,一个二十五,不也没娶妻?他们两个可哪里有毛病?真是的,人家李公子这叫先立业再成家。”
  文舒听到仲轩二字,心一下子沉郁下来,起身便走:“我不嫁!”
  “你个小没良心的,不知好歹!”文夫人气得也扔了画像,指着她的背影道:“老娘稀罕贴你的冷屁股啊?日后嫁不出去还不是靠老娘养你!”
  文舒尚未走远,闻声驻了脚步,背对着她高声喊道:“我自己能养活我自己!”
  “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还真当天下无敌了?”文夫人恼她不省心,一时口快,脱口而出:“要么你就自己去挑情郎,要么你就证明能养得活自己。否则,就乖乖听老娘安排!”
  文舒气得浑身发抖,跺了跺脚,一头冲出门去:她还真不信,她就养不活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章男主出来哟~~会很欢乐很欢乐哟~~于是,有木有人撒花花迎接男主呢?
  第 7 章 迫娶
  “嫁人,嫁人,有什么好嫁的?”文舒被母亲指骂一通,心中很是憋屈,星辉国不嫁人的女儿多了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不被世俗接受的事情,怎么她不想嫁人还不行了?
  她心中烦乱,一路冲出家门跑到大街上,看着四周熙来攘往的人群,漫指一个方向便抬脚往前走。走着走着,居然出了城门。
  如今是初春季节,城外漫漫一片柔嫩的薄绿,星星点点映入眼中,叫人的心也跟着轻软起来。呼吸着清新凉爽的空气,文舒躁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母亲是为她好,她知道。可是她才二十岁,尚能再逍遥两年,嫁那么早干嘛,到婆家受气去啊?
  她随手折了条柳枝,一面绕在指尖转圈挥扬,一面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母亲虽是好心,却不一定办出好事情来。且不说那画卷上的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单说她自己,就她现在这张脸,那不得来一个吓退一个?余下没跑的,要么是瞎子,要么是身残的,要么对女人没性趣,要么就是纯粹冲着她的嫁妆而来。
  就这样的人,她嫁过去有什么好果子?独守空闺?被人暗地里嘀咕奚落?尤其冲着她嫁妆来的那些个,把她的嫁妆挥霍完之后,不得把她卖了?
  其实那些她都不怕,一来她有娘家,二来她有傍身武功,被卖了什么的半分可能也没有。可是,她怕麻烦!明知是麻烦,她干嘛去惹呢?这样一来,嫁人实在不是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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