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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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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看上的女人,为什么总有人要跟他抢?!白随意就罢了,那死小子从来就不是个好鸟,打小就欺负他,会跟他抢也不奇怪。可是褚言不同啊,他是他最亲密的战友啊,从小一起打到大的!
要说这从小打到大,褚言可是最够哥们的一个!他爹,也就是前任庄主在教他们武功时,总爱看他们互殴。别的兄弟都碍于他爹的面子,急于表现,从来手下不留情。可是褚言不同,他私下跟他说,单日他揍他,双日他揍他,轮着来!!
(PS:前任庄主单日教武,双日教文)
这么好的哥们,怎么到了女人面前,就变了样儿呢?!!
他是不是也喜欢文舒?!!
也是,文舒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
褚华气冲冲地走到两人跟前,对上文舒幽黑沉静的眼眸,那股“杀死褚言杀死褚言杀死褚言”的气势登时一去不复返,再也找不见。他的眼中,只余文舒淡雅的笑容:“文舒姑娘,来,我给你包扎伤口。刚才被这蛮子打断,都没来得及给你包扎。”
文舒哭笑不得:“庄主,那点小伤,早就好了!”
“哪有,出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好了呢?”褚华捞起她的手,要给她包扎。然而就如文舒所说,那伤口早已愈合不见。他翻来覆去地找了又找,两颊越烧越红,抬眼对上文舒淡淡带笑的眼眸,小牙一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腕一转,携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对准文舒指尖戳了过去!
“啊——”他,他这是做什么?!文舒骇然不已,然而他力气大得很,她竟抽不出来,不由怒道:“庄主,您这是做什么?!”
“呀,你看,我就跟你说,出了那么多血,不可能会好的!”褚华动作飞快,逮着她的指肚唰唰戳了N多下,看着上面汩汩冒出的鲜血,总算松了一口气:“文舒姑娘请坐,待我给你包扎伤口。”
文舒:“……”
褚言:“……”
作者有话要说:咦,是不是太搞了?有米有搞崩?挠头,阿轻一向掌握不好分寸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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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医脸 。。。
白随意走后的第三天。
清早。
晨曦微露,白霜清寂,千丈高峰,处处冒寒。
待得天光大亮,屋中空气俱都被照得通透,粒粒尘埃漂浮在缕缕光柱中,翩然沉浮,自有一番韵味。
又是一个美妙的早晨。文舒轻眨睫毛,注视着跳跃在光柱中的尘粒,唇角缓缓弯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日子很美好,庸人才自扰。不就是走了一个白随意吗,她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不是?不仅要过下去,还得好好地过下去!
“吱嘎——”神医山庄真是个好地方。庄人不似想象中的严肃、谨慎、冷淡,而是俏皮、欢乐、赤诚,对人对己都敞开胸怀,展开笑脸。文舒回想着这两日帮他们采摘药草、分类晾晒,不自觉又抿出一朵笑意。
“庄主?”她刚刚打开房门,便对上一双清澈的温柔蓝眸。背着光,那双蓝眸看起来深沉广阔,温柔似水,正是一早等候在外的褚华。
褚华眼中映着她尚未消去的笑意,触到她略微诧异的神情,两颊渐渐涌上一团绯意:“叫我名字就好,叫庄主太生分了。”
文舒眉毛一挑:“那庄主为何从不唤我名字?”
他似乎总是避开唤她名字?她略略回想一番,不禁有些讶异,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总跟她搭话,却从来不叫她的名字,真是好技巧!
褚华颊上的羞意更深,憨憨一笑:“有吗?”
扑哧!有吗?他竟然问她有吗?文舒瞅着他红得快烧起来的脸颊,甚是想笑,这个人,见着她会脸红呢!比起脸皮贼厚、恬不知耻的白随意,他真是太可爱了!霎时,她脑海中浮现出白随意不正经的、满含促狭的脸庞。
可恶,她干嘛拿那个坏东西跟褚华比较?岂不污了褚华的风姿!她想到这里,心下气愤,狠狠一闭眼,甩甩头,方笑笑道:“不知庄主找我有何事?”
褚华见她又唤他“庄主”,很不高兴,张口要纠正她。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地响起一阵朗朗笑声:“文舒姑娘,我家庄主这是跟您报喜来了!”
“报喜?”报什么喜?庄中要有喜事了吗?
说笑之人正是庄中待人最为热情的褚言,他冲文舒一挤眼,露出一排齐整的小白牙:“我家庄主神志渐清,可以操起老本行干活了!”
呀?文舒又惊又喜,他可以干活了,岂不是说……
褚华狠狠瞪了褚言一眼,挠挠额头,赧然笑道:“文舒姑娘,你,你什么时候方便,给我看看你的伤?”
这,这是真的?她不是做梦吧?文舒捂住怦怦直跳的胸口,呼吸愈来愈急促——传说中只为皇室医诊的神医山庄,居然肯为她医脸?况且,为她医诊的竟然是山庄的庄主?哈,这,说出去谁信?
“文舒姑娘?文舒?文舒?”
“嗯?”耳畔响起一阵陌生的呼唤,眼前一只白皙的手掌挥来晃去,文舒定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走了神,以至于褚华拧眉,褚言憋笑。一时也有些羞赧,垂下眸子,半笑着捻着地面:“我,我随时方便。”
真的,她随时方便!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倾听着心中传来的阵阵强烈的、迫切的嚎叫声,文舒这才发现,曾经的淡定都是假的!她身为女子,对容貌的爱惜不亚于任何平常妇人!
更何况……她想起白随意那张俊美得光芒四射、招蜂引蝶的脸,心中流过淡淡的欢欣。终于,她能配得上他了。终于,面对万千面容姣好的少女,她不必再那样自卑了!
呸呸,她怎的又想起他来?文舒狠狠闭了闭眼,暗暗将自己唾弃一番,这才望向褚华笑道:“庄主大恩,文舒无以为报。日后庄主有任何差遣,文舒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褚华惊得张大嘴巴,后退两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医者父母心,这本是我应该做的!”
“噗!”褚言正蹲在石凳上啃一只翠绿的青果,闻言全都喷了出来,“庄主,举头三尺有神明。您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真是的,他明明就是为了讨美人欢心,做什么说得大义凛然?
褚华被他一打岔,气地拧眉,扭头冲他吼:“什么三尺有神明?什么风大闪了舌头?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真是个讨厌的人,走哪儿跟哪儿,烦死烦死!褚华恨恨地瞥他一眼,心道:在文舒来之前,他可从来忙得很,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儿!现在庄里来客人了,他不去围着那漂亮的文槿小妞儿转,而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是何居心?
褚言狠狠啃了一口果子,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你以为本大爷爱跟着?要不是你这庄主做什么事情都不让人省心,鬼才愿意跟着你!
事实上,他跟绿儿的感情刚刚有所进展,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可是上回这二愣子庄主举针狠戳文舒,将人家的手指头扎出来N多血珠,简直丢尽了山庄人的脸!传出去(虽然不大可能,但是以防万一嘛),他们还要不要做大夫了?
显然,这俩从小一起长大,甚至同穿过一条裤子的男人很有默契。褚华接收到那一道气愤、悲愤、恼怒、委屈等交集的眼神,身子一抖,心头升起些许心虚与内疚:“文舒,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嗯?那天?什么事情?”文舒被他软软的眼神搞得有点蒙,歪头想了一会儿,才知他说的是那天拿针戳她之事,好笑地摆摆手:“庄主言重了。”
褚华对上她坦承澄澈的眸子,只觉脑袋恰似一半装了水,一半装了面粉。一晃,就混沌不清了。喃喃地张张口,眸子愈发迷离。
褚言瞅着手中晶莹剔透、美得仿若艺术品的果核,又歪头瞄了瞄褚华那颗圆滚滚的脑袋,阴森一笑,腕上一用力,那颗果核便划出一道儿优美的弧线,正正击向褚华的后脑勺:“嗷——”
褚华触手一摸,只觉一片湿哒哒、黏糊糊。往地上一看,正见一只碎成两块的果核歪歪横躺,其上牙印遍布,森然可恶:“褚言!”
褚言嘻嘻一笑:“庄主,别傻愣着了,人家文舒姑娘等侯多时了!”
褚华这才发现自己又看呆了,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这边请。”说罢,背着她对褚言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张口无声道:“滚开,让个空儿!”
褚言撇撇嘴,脚尖一点,跳下石凳,也对文舒做了个:“请!”
好一张精巧细致的脸庞!褚华打量着手中这张看似普通的面孔,眸中划过一丝惊艳:不愧是拥有那样一双黑眸的女子,拥有这样优美的轮廓,配上她沉黑幽静的双眸,简直得天独厚,备受上天恩宠!
在他心中,文舒早已是女神一般不可撼动的地位了吧?怕也只有他,会对这样一张惊悚的面孔发出赞叹之声吧?褚言眯起眼睛,难得肃了容:庄主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名叫文舒的女子了吧?
而就在此时,被两个男人一动不动瞅着的女子,却紧闭双眼,紧张得不能自已。
关闭了眼帘,听力便变得尤其敏感。文舒听着耳畔响起的低低的叹息声,手心渗满滑腻的汗水——不是她不相信褚华,实在是她对自己的面容能否恢复,抱着太大的期望!
“是谁?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粉白的肌肤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疤痕。粗粗细细,深深浅浅,将一张姣好的面容割得支离破碎!褚华呼吸渐粗,颤着嗓音道:“何人如此狠毒,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充斥着愤怒与心痛。文舒感觉到他轻颤的指尖,心中一动,绷得紧紧的心弦松了许多:“无碍,我已经报过仇了。”
是的,她已经报过仇了。那个狠厉的刀疤汉子,已经被她一剑穿过胸膛,下去见阎王了!
“哼,胆敢伤害我姐姐,我岂能留他活命!”一声清脆娇嗔的声音由远而近,走来一个蓝衫女子。她下巴高昂,鼻孔朝天,一副“挡我者shi一百遍”的样子,正是早起捉鸟的文槿。
“师兄,阿槿,你们来啦。”文舒缓缓睁眼,对上来人关切的神情,心中一暖。
文槿灿然一笑,欢呼一声奔了过来:“阿姐阿姐,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呐,让我猜一猜……唔,是庄主准备为你医脸了么?”
一旁,田伯棠也略为紧张地看过来。文舒好笑地摇摇头,轻轻戳了戳她脑门:“是啊,鬼灵精,庄主特地抽出时间要为我医诊呢!”
“嗷——庄主你真是大好人!”文槿松开自家阿姐的脖子,转去要搂褚华:“比那个不知所谓的白随意要好上一千遍、一万遍!”
田伯棠淡淡拧了眉,捉住她的后颈:“阿槿,不许胡说!”虽然他也不太喜欢白随意,但是看文舒的模样,恐怕多说也无用。
“当真?文槿姑娘,此话当真?我真比姓白的那臭小子好上许多?”褚华却将此话当了真,紧张兮兮地瞪着她,一双深蓝色的瞳仁晃呀晃,满满的期待。
“呃?”文槿方知自己说错了话,挠挠头皮,干笑两声:“当真!在阿槿心中,庄主比那白随意好太多了!”
方才她说那话,并没过脑子,当不得真。但是这回,却是她细想之后的回答!
“嘶——”褚华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文舒。一双水润的蓝眸闪烁着灿烂与深情,其中似有千万颗烟花同时绽放,璀璨至极,绚烂之至!
文舒被他明亮的眼睛灼灼盯着,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滋味。不甜不涩,不苦不咸,不温不寒。她将这滋味儿品了品,缓缓垂下眼睑,静静地看向地面。
“喂喂,庄主大人,您再发呆下去,黄花菜都凉了!”褚言不知从哪里又顺了颗果子,握在手中不紧不慢地啃着,不轻不重地出言提醒他道。
“嗯。”褚华缓缓收起那丝迷恋之情,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表情,“文舒姑娘,请把眼睛闭上。”只有她闭上眼睛,他才能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地瞅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得以上网,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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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犹豫 。。。
“伤了多久,被何所伤?”
“一年前滚落山坡,为碎石子所划。”
“先前可曾用过药?”
“不曾。”
“可曾对何物过敏?”
“……‘过敏’?那是什么?”
“……过敏,即当你沾染或吞食某种物事时,身上会长出许多或大或小的斑疹。”
“不曾有过。”
褚华的拇指在文舒面上摩挲半晌,最后沉吟一声,只道:“此为普通划伤,如若当时及时……唔,时过一年,有些麻烦。”
有麻烦?什么麻烦?严不严重?文槿性子急,忙道:“庄主您开玩笑吧?以您的医术,这点小小的划伤,莫不能难倒您?”
褚华被她剧烈的反应震撼一把,连连摆手:“不难,不难。只是,要多花费两倍的时间而已。”
田伯棠松了口气,拍拍文舒的肩膀,温和道:“不怕,我们等得起。”
文舒也轻嘘了口气,浅笑一声,抱了小小期待道:“不知共需多少时日?”
褚华两眼朝天,眼白外翻,掐指一算:“唔,半年!”
“噗通——”倚树而立的褚言晃了晃,一头栽倒地上:半年?半年??这么点破伤,用的了半年?就为了多留美人几日,他居然开得了口?他不怕一世英名尽毁于此!
褚华不动声色地一个眼刀飞甩过去,随后饱含歉意的欠了欠身,赧然道:“小子学艺不精,还请文舒姑娘多多见谅!”
多么谦逊的青年,多么有爱的美男!文槿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庄主您太客气了!若您都学艺不精,这天下间还有谁人敢自称大夫?”
田伯棠也同意地点点头:“庄主万万不可如此,我等相信庄主!”
褚华笑得更加羞赧,眼角却偷偷瞄向文舒。文舒只好点点头,既好笑又认真地道:“我们相信你!”
“我……去采药!”褚华眼睛一亮,欢呼一声,蹦蹦跳跳颠向远方。眨眼间,已行出十数米远。
褚言摇摇头,长腿一迈,亦跟在自家很二很天真的庄主身后走远。
“阿姐,真好,真好!”几个呼吸间的工夫,院中便只余文舒、文槿、田伯棠三人。文槿心知阿姐将要脱离梦魇,心中激动,紧紧搂住她的脖颈,几乎哽咽起来。
文舒也湿了眼眶,回抱住她,甚是感叹:“是啊,真好,真好!”命运总算待她不薄,在遭受了一年的怪异眼光后,要还她一张秀丽的面容了!
三人围在石桌周圈坐下,一起感受这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欢愉。
聊着聊着,文槿紧紧握住了拳头,愤愤然道:“哼,我阿姐马上又是鲜花一朵了,让那个三心二意的臭小子有多远死多远,再也不要回来,哼!”
到现在,她依然记恨白随意的不辞而别。
文舒当然知道她口中的臭小子是谁。想到白随意走后留下的两句话,心中的欢愉淡下不少。默了片刻,什么也没说。
田伯棠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沉吟一声,也道:“舒儿,我瞧着这褚庄主,比白阁主好上许多。”
文槿甚是赞同,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褚庄主初次见你就大呼‘好美’,之后每每见你都沉迷不已,显然是真的懂得你的好!而且他这人心性剔透,待人坦诚,家世又不错,比那个不知道家住哪里、父母何人的白随意好多了!”
田伯棠却微微一怔:“小舒,他不曾告知你家世出身么?”
‘白随意’三字,一听便知是个化名。而他居然毫不避讳,用这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名字上门提亲,且口口声声说要娶他小师妹,忒也轻浮!
文舒垂眸敛目,并不做声。
“阿姐,他真的不曾告诉你啊?!”文槿气得直跺脚,“这个白随意,真是太过分了!先是蒙条布条装瞎子,后是不声不响地带你走,再就是身边跟着一只甩不掉的跟屁虫,偏偏他对那跟屁虫好得要命,不知情者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儿呢!这下更好,居然从来不曾提过真正家世!他到底懂不懂得,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坦诚啊?!”
文舒将脑袋垂得更低。她想起来自己做过的一个梦,她梦见两人成亲了,拜堂时只拜了她的父母。她梦见她与他生了一个孩子,当旁人跑来亲亲切切唤他‘阿离哥哥’时,她的孩子不解地问她:娘,为什么这个姨姨唤阿爹‘阿离哥哥’?
她记得那人狰狞着脸孔,对着她的孩子狞笑:“宝儿,你爹不叫白随意,他叫——”
是啊,他叫什么?
她想起来那时,宁州城外,护城河边,梨花树下,她初次见他。那时她不晓得自己的脸有复原的机会,被母亲逼亲逼急了,便又羞又怒地跑出家门。就在城外,她看见了他。那时,他眉目覆着一条宽锦,正倚着树干仰头喝酒。
然而眉眼俱不可见,他优美的脸颊轮廓依旧向世人证明,他是一个貌美的瞎子。
她当时便想,上天果然没有抛弃她,赐她如此一个良机。于是她走上前,问他:“公子可有娶妻?”
当时,他这样回答:“小生此生只娶貌丑无盐女,姑娘划花了脸再来吧。”
她便想,这人好薄寡的一张嘴!然而抚上自己疤痕累累的脸,她却笑了:“小女子容貌已毁,正符合公子要求。”
他又道:“不,我要娶的是原本貌美如花,为了嫁我特地毁面的女子。”
那时她不知他此话为何意,只以为他心情不好,与她找茬。便冲上前拧他的耳朵,对他一通威逼与利诱。后来他便妥协,说自己名唤‘白随意’。
想来,那时他正为情所伤,才会对女子刻薄寡恩吧?可笑她竟没看清楚,还傻颠颠地凑上前,心怀幼稚的幻想。
如果,如果她当时猜想到他心中那样深地刻着一个女子,还会不会招惹他?
“尤其这姓白的居然不吱一声就偷偷走掉,更是可气!”文槿没察觉到她的出神,巴拉巴拉越说越气,抬掌狠狠拍在桌面上:“嗷——好痛!”
田伯棠无奈地握过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揉捏,轻声道:“小舒,你认定他了是不是?”
“嗯?”文舒惊地抬起头来,迷茫片刻,狠狠摇摇头:“没有,我没有认定他!嗯,不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脸治好。”
是的,先把脸治好。到那时,她再不必顶着一张可怖的面孔招摇过市。到那时,她又有了追寻真爱的资本。
*
“啪——”
“驾——”
平坦官道上,马蹄声阵阵,吁喝声不停。一辆双马齐驱的宽大马车飞速前行,留下两行扬至半空的黄土。
这辆马车与平常马车并无甚差别,一样朴素无华的车厢壁,一样灰蓬蓬的车辕,一样身着粗布麻衣、头戴半旧斗笠的车夫。
车夫手中执了一截细长的马鞭。随着他手腕晃动,马鞭一圈又一圈地延展开去。鞭稍一卷又一卷,掠过这匹马儿,又勾到那匹马儿,动作娴熟又充满了技巧。
“阿离哥哥,你渴不渴?莲儿给你倒水喝。”车厢内,一只白皙纤巧的手掌举着一只精致的翠玉杯子,凑到一张优美薄唇前。
回应她的是一只更加白皙的手掌。那只手掌抠在她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一用力,便无视了那杯浓郁的香茗,将其远远推开。
“阿离哥哥?你半天没喝水了,这样不行!”柔软纤巧的小手不放弃,执拗地握了杯子,又凑去那张诱惑力十足的薄唇前面。
“不渴。”薄唇微动,再度推开那柔软的小手。这一次,坚决了许多。
小手的主人嘟起嘴巴,揉着被捏痛的手腕,嘟哝一声,气闷地坐回原处。盯着桌上摆设的浓香的茶水,珍贵的杯盏,精致的点心,以及桌脚下垫着的厚厚的毛毯,眼珠一转,又骨碌碌转起来——她就知道,她的阿离哥哥最疼她!
那天晚上,她睡得正熟,忽然嘴巴被人捂住,耳畔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是我。”她当时惊得不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又听到一句更加震惊的话:“穿好衣服,跟我下山。”
山下,两只健壮的马儿轻抬蹄子,偶尔低鸣两声。
“上马。”他说。
“嗯。”她重重点头。
阿离哥哥要带她走哟?
夜半前行,他肯定没跟文舒那丑婆娘打招呼哟?
啧,甚好!
看来,应是京中有事。只不知,是景安殿下唤他,还是景康殿下诈他?唔,没关系啦,哪个都好,反正他抛下了文舒,却带走了她,嘻!
她只得意了一天,便哭丧着脸:“阿离哥哥,能不能换马车?”
“不能。”他回答得很冷酷。
“人家知道坐马车很慢,可是,阿离哥哥,人家的大腿都磨破了!”
“……”他沉默一会儿,缓慢道:“那我先走,你慢慢跟着罢!”
“阿离哥哥——”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他不能这样对她!!她恼得不行,揪着他的袖子晃道:“阿离哥哥,我,我骑马。”
不出她所料,他果然舍不得让她吃苦。第二天一早,两匹马儿身后多了一辆马车。外表朴素,内中奢华。
“乌鹊,黑鸦有没有信件传来?”车中的冷酷美男,毫无悬念,正是带了流莲“私奔”的白随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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