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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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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梨晨在那树底下不由嫣然一笑,对侯重茂道:“好美。”
侯重茂低头看着她那满眼欢喜羡慕的样子,对她道:“你喜欢哪支,我替你折了。”
多熟悉的一句话,他一语未了,袁梨晨转首看他,三年多前,在陈国泽州的玉兰树下,他也曾说过这样一句类似的话,爱恨纠缠也从那树下起,时光辗转,人世颠簸,谁料到当年自己第一个遇见的陌生男子,那个让自己羞恼暗恨掉头而走的少年,竟会变成如今立在自己身边的如意情郎。
她想起往事,眼底眉梢便透出绵绵情意,侯重茂看见她那一汪清泉似的明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影,她眼里的丝丝柔波激起自己心中的光亮,微笑就漾上了嘴角,他对着她道:“怎么,想起了当年?”
一句话,点起了她心中明霞一片,快乐顿时如锦绣花开,她投身到他怀里,嗯了一声。
她的柔情像花香一样涌进他的心底,他顺着她的拥抱搂住她,抵在她的发上,闭上眼,轻轻说了一句:“宁儿,我爱你。”
欢乐顿时像云雀冲上了云霄,须臾他缓缓推开她,笑容满面地说:“来!我替你摘花,看好要哪支?”[fsktxt小说网·www。fsktxt。com]
袁梨晨对着树上细细看了几看,却拉住他的手道:“这次,要我摘给你。”
“哦?”侯重茂看她,打量着她的身量:“宁儿难道这几年学会爬树了?”
“你姓侯,是猴子,你才会爬树呢。”袁梨晨对他一吐舌,摇着他的臂膀道:“你抱着我,我去摘。”
侯重茂望着她那对乌黑的眼珠子一笑,道:“好,依你。”说着就一把抱起她,选了一处枝桠较低的,举起她来。
袁梨晨在那攀着枝桠,嗅了一嗅,看了一看,折了起来,侯重茂只觉得她身形晃动,不由叫道:“小心,别刮伤了脸。”
一时袁梨晨已折了一支,攫在手心内,对他笑道:“好香的,你闻闻。”
侯重茂凑在她手边一嗅,笑而不语,袁梨晨抬头又挺身去攀树枝。
侯重茂抱着她在底下望着,她映在花枝间的笑脸,明媚欢快,宛若当年初见,她那连珠的笑,荡在花香里漾成无限缠绵,和着她的妙语,在花林间热情的回荡,他不由笑了,因她而欢喜,她的春天又回来了。
“放我下来。”袁梨晨摘得心满意足,一时便轻轻踢着脚要下来。
侯重茂却依旧死死箍住她的腰肢不放。她不由在他肩上捶打:“做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侯重茂双手一滑,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欢声大笑,戏虐着对她说:“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到小淫贼怀里,如此软玉温香抱满怀,小淫贼怎会放你下来!”
说着就大笑着抱着她外林外走,袁梨晨见他径直往车队走,想起那些侍从,不由红晕满面,连连叫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让他们看见了多难为情。”
侯重茂抱紧了她道:“害什么羞,回去就成亲了。让他们看看就看看。”
“不要嘛,他们会笑话咱们的。”她又踢又蹬。
“别乱动哦,我伤才好,刚才费了大力气举你起来,你再乱动,小心伤了我元气哦。”他偏偏这样对她说。
袁梨晨听他这样一语,顿时老实了,羞答答捏着花枝圈住他脖子,一张脸埋在他怀里,侯重茂只听她软绵绵说了一句:“你真坏。”
侯重茂在她耳旁一笑:“你把头埋进去,他们就看不见你了吗?”
袁梨晨在他怀里啐了他一口:“你就是个坏人。”头却埋得更深了。
侯重茂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就这样抱着她,在侍从们的注视下,抱住她回到马车。
侯重茂在她在那摆弄着花枝,微笑道:“这么喜欢花啊?看来我在泽园的那些花没白种。等你回去,红梅就要开了,比这个好看。”
辘辘车轮,夹杂着他俩的欢声笑语,一时又碾过去一天。
“阿茂,这花残了。”袁梨晨看着昨日的花枝,香气犹在,但是花朵已经枯萎。她叹了一口气道:“不该把它摘下来,它还是长在那地里合适。”
侯重茂对花一笑:“物尽其用,说不定它还在为给咱们这对美貌佳侣增加过快乐而欢喜呢。”
袁梨晨睨了他一眼:“你也不害臊。”
“做什么害臊?我说得都是实话嘛。”
袁梨晨却陷入了沉思,侯重茂看她严肃,不由凑过来问:“怎么了?”
袁梨晨眨了一下眼:“你说我爹爹皈依佛门后快乐吗?”
侯重茂抿唇回道:“他老人家觉得那是个解脱的好法子吧。”
袁梨晨点点头,拈起一朵掉落在车厢内的枯花道:“以前我想劝爹爹回来,可如今——要是回去后他真过得安宁,我就不再烦他了。”她看着花出神,万物还是要长在合适的地方才长久,若强求父亲,不如让他留在他心中所喜的地方合适。要不然,迟早会像这花朵一样憔悴。
她叹了一口气,回味着侯重茂刚说的焉知花朵不为自己二人而欢喜,须臾对侯重茂莞尔一笑:“阿茂,谢谢你,你说的对,我觉得爹爹出家不好,却焉知他心里是不是欢喜呢。”
侯重茂一愣,转而一笑:“你们都能解开心结就好。”
却听砰砰叩门声,侯重茂问:“怎么了?”
却听外面回道:“殿下,开始下雪了,前面是锦城,属下想,去那等雪停了再走,可好?”
侯重茂闻言,打开车门一线,果然天空里已飘起点点雪花,他抓起自己的斗篷,出来丢给赶车的侍卫道:“好,赶在雪下大前去城里。”'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
随车的侍卫见他出来,早策马到他身旁,听他这样说,便说先上前探路,侯重茂对他道:“找家客栈即可。”两位侍卫应了声好,得令去了。
侯重茂回车去对袁梨晨道:“宁儿,咱们今天去城里住客栈好不好?”
袁梨晨一笑道:“好啊,要是投官驿,只怕你又不得清闲了呢。”
侯重茂笑眯眯道:“正是正是,果然是心有灵犀。”
一时探路侍卫回来,领着马车进了锦城,袁梨晨在那车窗往外看,一时道:“阿茂,我发现晋国越往南,越繁华呢,你看这外面,虽是雪天了,可行人比北边还多呢。”
“嗯,晋国北部地广人稀,却资源丰富,还有难得的黑土地,但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日后……”侯重茂陷入了沉思。
“日后什么?”袁梨晨张大一双眼睛问他。
侯重茂握着她的手笑了:“那是朝政上的事,晋国如今南方富庶,贵族群居,却有人多地稀之嫌,我想着日后若能拿南方所嫌补北方之余……”
袁梨晨却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了。
侯重茂拉开她的手道:“怎么?”
袁梨晨垂了头说:“不要和我说朝廷上的事,我……”
侯重茂举手温柔抬起她的脸来,笑微微凝视着她道:“是不是有人让你来我身边做内间哦?”
“你怎么知道?”袁梨晨大吃一惊。
“傻丫头,我知道的可多了。”他点了一下她鼻子,笑意盈然地看着她问:“以后你跟着我,会知道很多晋国的秘密哦,你会告诉陈国吗?”
袁梨晨看着他,认真想了一想,然后摇了摇头:“不会。”她又蹙起眉来道:“你信我吗?”
侯重茂看她那样认真思考的模样,忍俊不住,搂住她道:“信!不信就不带你来晋国了。真是个傻丫头。”他摸着她的发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是陈国人,可是我不想两国交战,我只想大家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她说的是真心话,经历也让她越发想过平稳的日子。
侯重茂笑了,拍着她道:“看来晋国要多个贤德的太子妃了。”
袁梨晨靠在他怀内喃喃道:“阿茂,你是太子,日后若做了皇帝,可不能像陈瑾那样。”
侯重茂听她这样说,拉开她,盯着她的双目道:“如何?”
“像他那样会让我心疼。”袁梨晨叹了一口气,对他道,“我现在才知道甄兰馨有多爱陈瑾。”她想起甄兰馨,这个自己在陈宫最喜欢的女子,可谁想到自己家还曾为她一家做过替身,她感慨万千。
“那你心疼他不呢?”侯重茂追问。
“我可怜他。”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道:“你是不是介意……”
侯重茂倏地抱紧她:“你真叫我心疼。”
“我——”她有些震动,也有些惆怅。
侯重茂拥抱着她,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脊,合上眼低声对她说:“不用说那些事了,往事都过去了,我们,从现在直到永远……”
“阿茂——”她幽幽地唤着。
“把那些不快乐的事都忘了,以后一直会有我在,我只想看你快快乐乐的。”他低头温存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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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镌字永言不弃
车停了,侍卫们请下车,侯重茂掀开车窗朝外看了看雪况,对魏嘉国道:“让他们先进去吧。”
回身看见袁梨晨在那找衣服,侯重茂拉过她道:“不用穿男装了,有我陪着你呢。”他转而对她一笑:“我还想让人好好看看咱们这一对神仙眷侣呢。”
“你总是皮厚。”她睨了他一眼,又取出块丝巾蒙在脸上。
“做什么?本太子带着你在晋国,你不用再担心什么,按照自己欢喜去做就好。”侯重茂伸手就要拽她那丝巾,却被袁梨晨拦住。
“不要。”袁梨晨拦住他道,“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她垂了头,又抬起来看他:“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再看见我罢了,我只想给你一个人看。”若有可能,她真希望这辈子只遇见过他。
侯重茂不由笑了,捏着她的手道:“好,下车吧。”他看她打开车门,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洞房花烛夜我一定看个够。”
“你!”袁梨晨一脚踏在车门外,又羞又气,看见魏嘉国在旁又不好发作。
侯重茂大笑着出来,先跳下车,抱过窘迫的她下车。
他们人多,侍卫先前定下了客栈的独院,又嘱咐店家什么东西都得上最好的,掌柜看他们一干人的气势,亲自来引路,
掌柜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安置了,回身松了一口气,这一行人好大的气派,尤其那位领头的公子,看似风流倜傥,却不知道怎的看了他一眼后总觉得有另有一股气宇轩昂,吓得自己也没敢多看一眼他身边那个美丽姑娘,那姑娘虽然全身裹在斗篷里,可那股风姿真是前所未见,可叹自己胆小,刚才在里面领赏银的时候,那公子正巧在给那姑娘解斗篷,自己也没敢看一眼就跑出来了。
室内很温暖,掌柜早让小二燃起了火盆,袁梨晨看侯重茂在那弹自己斗篷上的雪珠子,一时看他将斗篷挂在衣架上,又回身给自己斟了杯茶,笑嘻嘻递过来给自己道:“刚才外面冷,暖暖手吧。”
袁梨晨接了过来,握着,抬起眼睫飞了他一眼道:“都妥当了,你还赖在这干什么?回你自己房去。”
侯重茂呵呵一笑:“过河拆桥,爷刚服侍完你,就赶我走。大白天的你怕什么?”
“和小淫贼共处一室自然要提防着点。”她笑微微道。
“爷本来没想做什么,你这么一说,爷倒是想做点什么了。”他身子往她身前一逼。
袁梨晨笑着绕开他,将茶杯搁在桌上,看他在自己边上坐下,她缓缓举手替他斟了一杯茶,递给他,拿两粒鲜灵的眼珠子瞅着他微笑:“我只是觉得坐车怪乏的,不如这的床榻舒服,想歇一歇罢了,这杯茶算谢你,你去魏嘉国他们那吧。”
“小妖精,你这分明在勾引人啊。”他接过杯子,摇着头道:“我不去别人那,你一说乏,我也乏了,我们一块去那躺着好不好?”
“呸!”袁梨晨别过脸去。
“好了好了,你要真乏,我替你捏捏。”侯重茂起身拉起她,连推带攘将她带到床上,替她除了鞋,推她躺下。
“喂,你做什么?”她看他自己也脱了靴,不由叫了出来。
“上来好替你捏拿罢了,你老这么叫,会刺激我的哦。”他眄睨了她一眼,伸手替她捏拿。
他推拿的手法十分舒适,一会她就惬意地闭上眼睛,她发出两声极满足的声音,喃喃问:“你还学过推拿吗?”
“我是习武之人,知道人体的构造和脉络罢了,刚替你捏了捏几处穴位而已。”
他低笑着回她。
袁梨晨忽的睁开了眼,盯着他问:“我听说习武之人会点穴,点了人就不会动了,你会吗?”
侯重茂狡黠地看她一眼,弯□来对她道:“会哦,不过你要让我点了你的穴,你这样玉体横陈,我可是会上下其手……”
一语未完,袁梨晨嗖的就坐了身子,靸起鞋子就起来。侯重茂一把拖住她道:“跑什么,你不试试了?”
“你饶了我罢。我不乏了,咱们还是起来坐着吧。”袁梨晨连推带挣,三下两下窜到窗下。
她推开窗,外面飞雪在院内庭树间娟娟飞舞恰似飞花,她唇的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说:“来看,这些雪花多快乐呀。”
侯重茂在她身后看着窗外那纷纷扬扬的大雪,无声笑了,她是心情好吧,看见这雪花便觉得它们也是快乐无比了。他为她的好心情欢喜。
“它们像在跳舞,你看它们进退旋转,若俯若仰,多有朝气和生机呀。”她指着外面对他说。
“若说跳舞,它们跳得可没有你好看。”他想起她的舞蹈,不由低下头看她。
窗扇下,她乌发朱唇,被外面莹洁的雪花一衬,便成了一副难以描摹的清纯明艳的画儿,人景相映生辉,妍丽之中又有一股说不出的空灵飘逸。侯重茂一时看呆了,痴痴一句:“你真美。”
袁梨晨转过身来,看着他痴痴的目光,笑了,她满心欢喜,悄悄偎在他怀里,喜悦地闭上眼睛,许多人称赞过她的美丽,她喜过,也厌过,就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觉得幸福甜蜜,原来情人间的赞美是这样的沁人心肺,她又想到自己能给他带来快乐,心中又是一阵欢喜。
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受着他身体传出的热力,仰头偎依着他问:“那我要是老了,变丑了呢?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侯重茂搂住她,俯首凝视着她的双目道:“那时候我就是个糟老头子了,还怕你不要我了呢。”
袁梨晨轻嗤一笑,低头缓缓抓起他的手,又抬头看着他那双明亮深情的眼睛,伸手用手指在他手上轻轻划着。
她一笔一划写得极虔诚,极认真,侯重茂感觉到了,她在自己手心写的是:执子之手。
他栗动,心中顿觉一片芬芳,反掌为抓,握住她刚才那只写字的手,深幽的黑眸看着她柔光满满,他摊开她的手,极专注地在她掌心写出下半句:与子偕老。
“阿茂——”她绵绵呼了一声。
侯重茂目光更柔,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愈来愈紧,掌心的温度愈来愈热,他俩扣紧双手相依,眷恋着彼此的气息、彼此的体温、彼此的心跳……
窗外雪花盈盈的飞舞,有风挟入几朵粘上他们的衣裳,溶入他们柔波似的胸襟。
“冷不冷?”他发现她的发被风扬起,继而觉得窗户开得久了,他合上窗子问她。
“不冷。”她摇摇头。侯重茂却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皱着眉,总觉得她穿得少了点,他的目光移动,看见挂在那里她的斗篷,一想到怕她冷的问题,他忽然觉得那斗篷也不算太温暖。他想着如今是在锦城,锦城可是晋国的丝绸之府,这里特有的山水,使得这里产出的丝绸布料独一无二,经纬缎、五色锦、斜纹绫、平纹纱、绞经罗等等这里应有尽有。何不带她出去看看,选套喜欢的衣服?
于是他对她说:“锦城有的是漂亮衣服,在这闲着也无事,我带你出去走走?”
漂亮衣服对女人有种天生的吸引力,何况外面的雪还那么美,几丝兴奋立即跃到她脸上,她使劲点了点头。
侯重茂一声轻笑,两人准备好,他就带了她出去。怕她被雪淋着他还特意带了柄油伞,原想着和她同在一把伞下在雪地里漫步是很美好的事,没想到她对雪的兴趣那么大,这一路上就没安分在伞下呆过几刻。
看见路边那不怕冷的小孩跑来跑去做几个雪球打雪仗,她也会跟着捏一个。忽然又老实地钻到自己伞下,装模作样天上地下乱扯着一些话题分自己的心神,就为了把那颗雪球放进自己脖子里,早就觉察到她意图了,故意就在她要得手的那一刻打断她的“阴谋”,看到她背地里咬牙切齿又兴奋满满的样子,终于暗笑着让她得逞一次。
那雪球一落进自己脖子里,自己夸张的哇哇大叫,果然她就眉飞色舞,看见她跑在自己前方得意洋洋的样子,自己不由开心的大笑,当年她在泽州初见她时她也在树下又蹦又跳,如今看着她一天天恢复快乐,自己心中便有暖流淌过。
袁梨晨看他在自己身后笑意盎然,顺手就捏起几个雪球,朝他扔去,侯重茂没有躲,因为喜欢看她每次扔中自己那高兴兴奋的样子。她在兴头上,跑在前面,远远叉着腰对他嚣张地喊道:“过来追我啊,你追不到。”还对他扇着手扮鬼脸。
侯重茂终于一把丢了手里那把多余的伞,几个箭步上前去抓住她,目光炯炯盯着她道:“小妖精,这会就不怕别人笑话你了,你这么胆大,要不爷当众亲你一下如何?”
袁梨晨这才老老实实安安分分走在他身边,侯重茂却笑了,弯起身捧起一大捧雪,只往她身上撒去。
他俩就这样前前后后嘻嘻闹闹,也不管偶尔过往的路人诧异的目光,天气很冷,他们却很热。
一时袁梨晨跑累了,在他身边喘息道:“跑得我一颗心都快跳出腔子了。”
侯重茂弹了弹她帽上的雪道:“你就满世界撒欢吧,一会丝巾跑掉了,看你还得意不。”
“你不是说我在晋国再不用掩藏什么吗?这一会又来说这个。”她轻轻哼了一声。
“好啊,跟我说嘴,那不戴了。”他作势就要来扯她面纱,吓得她一连步躲开去。
“好了,不闹了,到了。”侯重茂上前,指着前方对她说。
她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看着牌匾念道:“都锦春。”又问他:“这家很稀奇吗?”
“嗯,锦城数一数二的衣行。”这家衣行出的布匹衣饰屡被上贡,侯重茂是知晓的。
因为是雪天,店中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大堂内偶有几个顾客在里面东瞧西望,几个空闲的伙计正围在柜台后的火盆前乐得清闲,他们正在闲谈间,忽然听到门口几声嬉笑跺脚声,抬头一看,门外台阶上站着一对丽影,一男一女正在互相拍打着对方身上的落雪,雪积在他们衣服上零乱,却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狼狈,和着他们快乐的动作和笑声,反倒是一副生动佳绝的图画,让人心驰神往。真是一对璧人,伙计们不约而同的想,瞧得呆了。
侯重茂与袁梨晨走了进来,里面的人顿时觉得满堂生辉,瞧见他们的人完全被他们的光华所慑。
瞠目结舌的伙计直到侯重茂问话才回过神来,先反应过来的那个连连点头:“有有,客官往里面请。”
说着伙计就往里面带路,心中跳动不已:这位客官要的是轻裘,显然是位富贵主顾,只是锦城谁家有这样一对人物?他想了一遍常来都锦春的豪门富户,却一个也不符。
伙计带着他们穿过绣花软帘,沿着一条长廊往前走,对面匆匆走来一个穿着雨过天青色袄袍的五旬多男子。伙计一见此人,忙弓了□,喊了一声:“掌柜。”
那掌柜一颔首,说了一句:“卢家的东西都送过去了吗?”
“一早就让人送去了。”伙计回道。
掌柜一点头,侧身在一边等着伙计带着主顾过去,侯重茂正巧走在掌柜这边,从他身边而过,顺带瞥了一眼像是满腹心事的掌柜。
掌柜原半低着头,忽见侯重茂那道黑色袍角从眼下滑过,顿时一惊,这缎子别人不认得自己可是认得,明明是今年新刚上贡的进献之一,因是奉州府命向上进贡,那些布匹衣饰都是自己亲自选定,绝不会记错,如今这个主顾穿着这料子的衣裳出现,绝不是常人。作者有话要说:学习来的,登录账户发25字以上评,我可以送积分,那样可以省点钱看,不过积分数是系统按照字数定的。
细说情缘双心无暇
掌柜顿时惊出一身汗,赶忙问了一句:“贵客是要看什么衣裳?”
侯重茂闻声回头,只见掌柜毕恭毕敬低着头,目光直望着自己袍服下摆,也没敢往上看自己,侯重茂看他瞧自己的目光所在之处,若有所悟,说了一句:“裘衣。”
那掌柜忙赶上来,在他身边躬身道:“贵客请随在下来。”又对伙计道:“赶紧去唤人上茶,还有命人开了内库,将顶好的那两件轻裘取来,快去! ”
掌柜怎的这么殷勤?伙计一愣,“哎”了一声领命而去。
掌柜亲自迎了侯重茂二人进了屋,垂着眼觑着侯重茂替袁梨晨解了斗篷,搭在手里,那女子身姿美妙,自己却不敢多看,眼睛只在侯重茂袍服上转着说:“贵客稍候,一会就让人取了上好的来。”
侯重茂“嗯”了一声,伙计送上来的茶也未动。
一时几个人人捧了两只精雕细镂的大匣子进来,依掌柜眼色置在案上,那掌柜亲自去打开了,却是一黑一白,黑的绒厚光润,白的毛长柔软,那掌柜让人取了出来捧着,自己指着裘衣说:“这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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