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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汉宫美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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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我对他,本来就只有姐弟般的情谊,这种亲情对我来说比爱情更珍贵。唉,尘世的俗人总逃不过一个情字,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我一边晾着衣服,一边愣愣地出着神。我刚要端起盆转身走去,却看见门口隐约好像有个身影似的。“谁?谁在哪里?怎么不出来?”
只见一个纤纤弱弱的身子犹豫着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抬起头怯生生地对着我笑了一下,好一股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般的小女儿娇羞之态,还真是个美人坯子。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是那天我和青儿在树林里救下的小女孩。她怎么会来这里?我忙走过去,笑着问她道:“是你呀,上次因为要去救我弟弟,没有来得及送你回家,也忘了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呀?”
她半低着头,扭扭捏捏地红着脸小声地说:“锦年。”“锦年?是锦缎的锦,年华的年吗?”她点了点头,我细细地品位着这个名字,不禁点头赞许道:“如锦斑斓的年华,嗯,真是个好名字。你是长安人吗?你家住在哪里啊?”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灵动秀气的大眼睛,贝齿轻轻地咬着朱唇,欲言又止。
算了,既然她没有回答我,可见定是有她不想说的理由。我感到有些尴尬,于是岔开话题又问她道:“锦年,你来我们家可是有什么事情啊?”她愣了一下,瞟了一眼我身后的屋子,看了我一眼,脸红得更厉害了。我心里猜出个七八分了,“哦,我知道了,你是看我弟弟的是吗?他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几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点伤不算什么的。”她点了点头,小声地说:“我知道的。”知道?知道什么?我疑惑了,觉得眼前这个小美人甚是有几分奇怪。
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却突然俯下身子,边挽起袖子拎起盆里的衣服,边说道:“姐姐,我来帮你晾衣服吧。”说着踮起脚把衣服往绳子上挂着,我忙过去抢过她手里的活,“别呀,怎么能让你来帮我呢?你还小呢。”“姐姐我不小了,这些活我可以做的。”我诧异地看着她夺过我手中的衣服,心里实在是纳闷极了,这个小女子到底是要作甚?她见我一脸疑惑不解,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上次多亏了姐姐还有……卫青哥哥的相救,锦儿自幼家贫,没有万金来感谢姐姐和哥哥,所以想替你们做点事情。我,我很笨的……不过,我什么活都可以做的,姐姐不要嫌弃我。”
我听了她的话之后这才明白过来。我接过她手中的衣物,拉着她的手,心里不禁感叹:好一双纤纤玉手啊,仿佛玉琢的一样,其实锦年整个人都是如玉琢的一样,玉雪可爱。“你看看你,这么美的一双手,我怎么能让你来做这种粗活呢?再说了,救你是义不容辞,天经地义,还说什么谢与不谢的?你的心意我们明白就好,你呀,就不用来帮我们干活了。若是你愿意,常来我们家里坐坐就好,姐姐也很喜欢你呢。”
“真的吗?”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万分的神色,我笑着地点了点头。她欣喜时的眼眸,犹如一池春水一般,清澈明艳,现在这个年纪,她应该还算没有完全张开;若是等到长大以后,恐怕会是个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惊世女子了。如此想来,我还真是庆幸那日青儿和我救了她,这样一个美人,要是生生被那群匪徒糟蹋了,那可真是像红楼里的妙玉一般,一块美玉掉到了泥淖之中,暴殄天物了。
“盈袖姐姐,娘让我问你有没有看见芍……咦,怎么又是你?”这时青儿从屋中走了出来,看见锦年和我站在那里,奇怪地问道。咦,这个话我怎么听着觉得怪怪的?什么叫又是你?我疑惑地看了看青儿又疑惑地看了看锦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啊?我越发搞不懂了。锦年见青儿出来了,脸红得更加厉害了,索性低下头。我刚要问青儿,他却板着一张脸冷冷地对锦年说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谢我的心意我心领了,那天救你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对锦年说话的语气是如此的冷淡,淡漠地让我觉得陌生,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明朗的少年。他碰上我的目光,躲闪了一下。我却有些生气地对他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对一个小姑娘说话呢?平日里你不是这样的。”我更是在心里暗暗骂他道:真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面对这样美貌的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冷淡。我还真是佩服他。
锦年却忙拉了拉我的袖子,对我说:“别,姐姐你不要怪卫青哥哥,是我先前就来找过他了……”“谁是你的哥哥?”青儿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看见她先前那双满是欣喜的眼睛里充满了失落和伤心,盈盈的泪水眼看着就要流了下来。如此楚楚可怜的小女子,连我这个女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她小声地啜泣着,嗫嚅着说:“我,我只是想帮你做些事情……”
“我不需要。昨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走吧。”青儿的语气强硬而不由分说,这个时候的他,我已经隐隐地看见了那个大将军的影子,坚决果敢,却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弟弟。
怎么可以对小妹妹这个样子
我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忍不住对着青儿发脾气说:“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妹妹这个样子?再说了人家也只是好意啊,你不领情也不要说这么决绝的话嘛……”“跟你无关吧?”他一语噎住了我,我愣愣地看着他,这……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病后间歇性精神病发作?跟吃了枪药似的,连我也不放过。自从我和他认识以来,似乎还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此时我也顾不上生气了,我是真心弄不明白他的意图。
他没有理会我诧异的眼神还有锦年的失落与伤心,自顾自地走向了门外。“卫青哥哥!”锦年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感觉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哭腔了,也是,真心来做点事情,谁知却遭人一顿抢白,给谁谁都会觉得委屈。青儿听到背后女子喊住了他,停下了脚步,微微地侧首,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我是一个养马的,还有很多活要干,没有闲工夫陪你在这里,你还是赶紧说吧。”
“我……”锦年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里流下了泪水,“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就会答应我?”青儿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锦年终于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抱膝哭了起来。这光景,看来是这个丫头喜欢上青儿了;想要追随他,可是无奈青儿对他如此冷漠,甚至决绝。从他和她的对话中,我猜,也许昨天她已经来找过青儿了,那时,青儿应该就已经给了她否定的答复。而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今天却再度出现在这里。
我把锦年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水汪汪的眸子望着我,扑到我的怀里痛哭起来。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说:“别伤心了丫头,他不要你只能说明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他,真正属于你的人还在后面,缘分没到就别再强求。一切随缘吧。再说了,青儿这个人,没什么好的。我们家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如果你真的愿意跟着他,以后也还是过着吃苦受累的苦日子。你看你爹娘把你生得这么美,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后好归宿的。”
她从我的肩上离开,擦了擦眼泪,对我摇了摇头说:“不,姐姐,锦年今生今世只属意卫大哥一人。除了卫青哥哥,我谁也不要。他不喜欢我,我就要努力变成他喜欢的女子。只要我去学,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我的!”“锦年,爱一个人,不是要你失去自我,去变成一个不是你的你来取悦他……”她还是摇了摇头,握住了我的手说:“不,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即使为他而改变,哪怕变得不像自己,我也心甘情愿。”
我望着她坚定的目光,心里不禁感慨:情,真的可以让人变得盲目。它就是一只蛊,无声无息地倾入人的脊骨。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被这只蛊所迷惑,然后就心甘情愿地饮下他的毒药。对于锦年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我不忍心扼杀掉她对爱情最美好最纯真的向往。青儿不会是属于她的那个人,也许只是出于感激吧,或许过段日子,她也就渐渐淡忘了。
她对着我嫣然一笑,宛如枝头娇艳的海棠。她对我说:“姐姐,你不用担心我。锦年再也不贪玩偷懒了,我会花比平时更多的功夫来学舞艺和琴技。我一定会让自己进长乐坊的!”“长乐坊?”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尽管它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了我,由着我最快乐的回忆。现在竟然再一次从一个小姑娘的口中提起。长乐坊?她为什么一定要进长乐坊?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进长乐坊?”我好奇地问。“因为长乐坊是全长安最好的乐府,那里有最好的乐师,最好的教舞的舞娘,有最好的乐器还有最美的华服。只有进了那里,我才能让自己学会世间最美的舞姿,弹出世间最美妙的琴声。等到那个时候,卫青哥哥就会喜欢我了。”提到青儿,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眷恋和幸福。而那丝幸福却又转瞬即逝,旋即被失落所替代,“他说,他喜欢的女子,有着世间最动听的歌喉,会跳最美的舞,会弹出最美妙的琴声。所以我一定要进长乐坊!”
有着世间最动听的歌喉,会跳最美的舞,会弹出最美妙的琴声?我怔住了,平静的心湖再一次被搅乱,却又极力回避。我一把抓住了锦年的手说:“不,你不可以去。那种地方不是良家女子可以去的。如果你的爹和娘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她的目光闪躲了一下,低下了头,微微地侧过脸去,随后又扬了起来,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对我说道:“不会的。我的爹娘也会希望我能进长乐坊的。”啊?怎么会有爹娘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做歌姬?
她接着说道:“我本是中山人,一年前跟着爹娘来到了长安。爹是乐府的乐师,娘是歌女,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我们兄弟姐妹从小就跟着爹娘学习乐技,娘说我的身段是天生学舞的好苗子,可惜我总是贪玩,不愿意好好学。倒是我的哥哥,爹总说他很有天赋,他的埙吹得特别好,琴也弹得好。所以如果我能进长乐坊的话,爹和娘都会很替我高兴的。”听了她的话,我愣住了,原来她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歌艺世家。难怪她说她自幼家贫,可是一双玉手却完好无损,白白净净,丝毫不像干过粗活的样子。
也好,以我对长乐坊的了解,对于她这样一个爹娘兄弟姐妹都以歌艺为生的人来说,长乐坊的的确确是最好的去处。这样也好,即使到最后不是为了青儿,能进长乐坊,说不定以后也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蓦地,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担忧,“怎么了?”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我想到要进长乐坊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能不能见到长乐坊的坊主蕙娘都不一定,即使见了,她也不一定能够收下我。听说只有每个乐府的头牌才能进长乐坊呢。”
头牌?我在心里暗自苦笑着。长乐坊头牌我又何尝没有做过?香盈袖这个曾经响遍长安城的名字恐怕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吧?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事实上哪里轮得到数百年,只要数百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人重跃枝头,替代你的位置。无论哪里都一样,谁,都不是无可替代的。既然这个小女子如此地想进长乐坊,与其让她毫无头绪,那还不如我这个旧人帮她一把。蕙娘那里,我应该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只是自从离开长乐坊以后,我就一直躲在卫家,几乎与世隔绝一般,也不知道长乐坊的她们好不好?
我拉着锦年的手,对她说:“你跟我来,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她跟着我进了里屋。我从床头拿出了那个所剩不多的包袱,自从上次在如意坊救了霍仲儒之后,芍儿就再也没有惦记过我的这包东西。我也就放心地把它搁在床边了,还好她当初没有拿走这个。这只玉钗是白玉做的,通身光滑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一丝花样,搁在这些东西之中最素,其实却也是最好的玉。这是当初我做头牌时,蕙娘送给我的。只有头牌才可以戴这只玉钗。现在,这只玉钗对我来说也没有用了,留着也是浪费。还是留给应该戴的人吧。
我把这只钗交到锦年的手里,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摇摇头。我却拉住她,把玉钗插入她的发中。没有一点装饰的发式,因为这只玉钗立刻变得不一样起来。“真是个美人啊。”我由衷地感叹道。锦年摸了摸鬓边的这只钗,不解地问道:“姐姐为何要送锦年这么贵重的东西?锦年要不得,还是还给姐姐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把它拔下来。我忙阻止她说:“别,戴着吧。好看。”她听话地放下了手,微微笑着看着我。
“你觉得这只钗好看吗?”我问她道。她点了点头。“那和这么多其他的东西放在一起,你还觉得它最好看吗?”她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虽说这只玉钗最素最普通,看上去最不起眼,可是锦年摸上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它是一块好玉做成的。锦年喜欢玉,不喜欢金银。锦年觉得,最美的东西是不需要任何雕饰的。”我赞许地点了点头。留恋地看着那只玉钗,对她说:“你知道这只玉钗的来历吗?”她摇了摇头。
“每年,长乐坊都会做这样一支玉钗,送给那年的头牌。因为最纯粹的美,再多的东西就是累赘。”“那姐姐怎么会有这么一支钗呢?难道说姐姐……以前是长乐坊的头牌?我想起来了,我听卫青哥哥叫过你盈袖姐姐,盈袖,香盈袖?姐姐就是那个菊花仙子!”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淡淡地笑了,“头牌不头牌的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与我再无瓜葛。我现在把这支钗送给你,你戴着它去找长乐坊的坊主蕙娘,她看见这支钗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真的吗?”锦年惊喜地看着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姐姐呢?姐姐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她的话让我重又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日子。“回去?从哪里来又回哪里去?一切开始了,就都回不去了……”她看出了我的低落,有些不舍地拉着我的手问道:“可是,姐姐,你曾经可是长安最有名的歌姬啊。你不会觉得很可惜吗?”我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如玉的脸颊,淡淡地笑着说:“锦年,记住我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法替代的。就像这长乐坊的头牌,走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不会有谁离了谁就会活不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阴差阳错
想起锦年,我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锦年,韶华,多么好的名字。这样一个如花的少女,盛开在这样一个如花的年岁,我从心底羡慕她。羡慕她发自肺腑的笑容,带着对爱慕之人无限的憧憬和喜悦,为他而歌、为他而舞。又有谁,能够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而歌,为他而舞?
自那日之后,说来也怪了。我和青儿之间就像是隔着一堵墙一样,平日里见了面也是无话。他也变得愈发沉默了,不再是那个爱说爱笑的爽朗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宇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忧愁。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不再是那个如风的少年,对我爽朗的笑,带我骑马,听我唱歌;总有一天他会成为那个马背上叱咤风云,指挥千里的勇猛男人,扛起忧国忧民的重任,收起曾经的无邪和率真,成为一个我陌生,却真正是他的男子汉。
“哇”一阵阵婴儿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进了里屋。只见骏儿被放在床上,而他的娘芍儿却不见踪迹。我不由地有些气愤,这个芍儿,有这么当娘的吗?竟然把自己的儿子一个人放在床上不管了。我正想着,芍儿却从门外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我不由地埋怨道:“芍儿姐姐,有你这么做娘的吗?你怎么能放着骏儿不管呢?”“管?哼,他爹都不管我了,我哪儿有那个闲心思管他!”她冷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着实生气了,“你怎么这么说?不论那个霍仲儒对你怎样,骏儿说到底都是你的亲生骨肉。至少今后你还能有个儿子陪在你的身边,不比他那个爹强?”听我这么说,芍儿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斜起嘴角,冷笑了两声,说:“也是,至少我还有个儿子能给我送终。骏儿,来,娘来抱抱你。”看着她的骏儿,我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我那个刚出世就夭折的可怜的女儿,心里的酸楚再一次涌上心头。
芍儿抱着骏儿百般哄着,可是骏儿还是一个劲儿的哭。她一个不耐烦,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骏儿的身上,一边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个小丧门星,就知道哭,你就知道哭。你是爹死了还是娘没了啊?还嫌你娘不够烦吗?”我忙走过去,夺过她怀中的孩子,质问道:“你怎么打孩子呢?”她瞥了撇嘴说:“哼,谁叫他这么哭个不停?还哭得这么大声?老娘都被霍仲儒那个老王八蛋给气死了,一进屋就听到他这么哭。我能不心烦吗?”
“心烦也不能打孩子呀。更何况骏儿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呢。”我一边抱着骏儿哄着,一边对芍儿说,“再说了,你没听说过吗?婴儿的哭声越大越响,嗓门越亮,说明这孩子以后越有出息。你的这个儿子呀,以后准是一个将相之才。”“屁!我们卫家祖坟的坟头上可没长这样的蒿草!”我白了她一眼,不想理会她。哄着哄着,这骏儿竟渐渐不哭了,反而对着我露出了甜甜的笑。这一笑,真是笑到了我的心窝里,融化了我心底所有的寒冰。
我故意看了芍儿一眼,对她说:“你看,你这儿子呀,跟你这当娘的不亲,倒和我这个当姨母的亲了。你抱着他,他就哭个不停;我一抱他,他就不哭了,还笑了呢。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呀?你当心他长大以后认我这个姨母不认你这个亲娘!”芍儿一听急了,忙走过来欲夺走我怀中的骏儿。我怕她没轻没重地回头又惹得骏儿哭,忙把他轻轻地递到她的怀里。“瞧你,跟你说个笑而已,你倒还当真了。”
芍儿一边哄着一边对我说道:“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哪,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与其依靠他们,还不如靠自己养活自己。”我心想,哎呦喂,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早这么想不就好了吗?非得要死要活地跟着那个臭男人,弄得现在手机无分,孩子也跟着遭罪。她见我没搭腔,继续说着:“听说……平阳公主最近要在府上选几名女子送进宫去,给她的弟弟当妃子。”“送进宫?”我淡淡地笑笑,继续缝着我手中的衣服,“为什么要从府里选啊?公主府上都是些歌女舞姬,哪里能选进宫去做夫人、美人?你尽听人家胡说。”
她一听急了,抱着骏儿坐到了我的身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我说:“真的。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们说过,我偷听到公主对她的贴身丫鬟说太后要她悄悄在宫外为皇上选女人的事情?听说这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并不好,而且到现在都没有个子嗣。这做姐姐的自然要替自己的弟弟考虑了。你不知道吧,听说咱们的皇上就喜欢能歌善舞的女子,所以这府上的女子除了貌美之外,公主还专门请了乐师来教她们。”
我眼皮也不抬地回答道:“你也说了,‘听说’嘛,既然都是道听途说,就不要当真好了。毕竟皇室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可以议论的,被人知道,可是要杀头的。”她突然变得支吾起来:“可是……听说只要进了宫,即使做不了娘娘,也可以做个跳舞唱歌的宫女,还有俸禄可以拿呢。”我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望着她那张改不了的贪婪的面孔,叹了口气,说:“你有话就直说。”
她一听立马把骏儿放到了床上,惊喜地靠近我,我本能性地向往后挪了挪,她又靠了过来。“我说妹妹,你以前不是那个什么坊的长安第一乐府的头牌吗?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又可以进宫过好日子又可以拿俸禄。”“进宫?你以为宫里的日子就一定是好日子吗?宫里就是吃人的深渊,掉进了漩涡,也许有一天你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她嘟嘟囔囔地咧咧嘴,朝一边挪了挪,有些不高兴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那每年不还是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进宫去?再说了,我又没说要你去……”
“哈?难道说是你要去?”我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忘了,你可已经是个有孩子的娘了,难道你还想进宫去给皇上做夫人?我看奶娘倒还合适。”芍儿羞红了脸,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的手上,我疼得龇牙咧嘴,忙去揉揉。她拉长了脸,对我说:“人家跟你说认真的,你却在这打趣我!”这回轮到我瞪眼睛了,“什么叫认真的?难道说……你不会是真的要进宫去选家人子吧?那家人子可都是年轻的姑娘!”
芍儿站起来扭了扭腰身,抚了抚鬓角,对着我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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