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之汉宫美人-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要进宫去选家人子吧?那家人子可都是年轻的姑娘!”
  芍儿站起来扭了扭腰身,抚了抚鬓角,对着我憨憨一笑,说:“那我也不老啊。再说了,我和霍仲儒那个老儿又没有成过亲,何来的出嫁之说?”我一听急了,“那骏儿呢?你总不能把骏儿放在家里面不管吧?”她听到“骏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坐到了床边上,瞪了骏儿一眼,说:“都是这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你,你娘我一定能过得更好!”她的这种论调真是令我从心底里生出一丝鄙夷,尽管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还是对卫芍儿这个人喜欢不起来。
  糟了,我猛然想到卫青的姐姐卫子夫的确是从平阳公主府里入宫做的皇上的女人,后来得宠成了皇后,才有了卫氏一家的光耀门楣。姐姐?不会吧?难道说芍儿就是卫子夫?我真是从心底里感慨刘彻的审美眼光,这品位还真是独特到家了。难道是见多了宫里的柔弱女子,喜欢平凡的粗丫头了?唉,兴许人家芍儿进宫之后有着宫里贵族女子没有的贤惠呢,料理后宫要的不就是贤惠能干吗?那骏儿呢?骏儿不应该是霍去病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历史上骏儿是卫子夫的侄儿,看来芍儿进宫后是故意隐去了这一段事情吧。
  当娘的为了进宫竟然可以抛弃亲身骨肉,也好,这样的娘即使以后带着孩子,孩子也学不好。既然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我自然是没有力量去阻挡。你要进宫就进吧,大不了骏儿以后交由我来抚养。“哎呀,我也不是想进宫去做皇上的女人,我只是想做那个宫中跳舞唱歌的宫女,能挣几个子儿花花,要不然光指望青儿的那点工钱,我们全家现在又添了骏儿这张嘴,以后全喝西北风啊?所以我的好妹妹,你就帮帮我吧?”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倒是想帮,可是我怎么帮你啊?”芍儿一听,知道这就有戏了,忙拉着我的手说:“也不用你怎么帮,就是教我唱首你唱得最好的歌就行了。我听青儿说过,你在那个长安第一乐府的时候,唱过一首什么花啊,落啊的歌,可好听了。那些长安城的贵族公子都喜欢听,他们喜欢,那皇上肯定也会喜欢。我就要那首歌了,你就把那首歌教给我吧。”

  逃不过的宿命

  卫芍儿挽住我的胳膊,像一条藤蔓一般缠着我,我被她缠得实在没有办法了,答应了她。她见我答应了,便高兴地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针线活,把它扔到一边去,拉起我的手说:“那你现在就教我吧。我脑子笨得很,早点学会的好。”我哭笑不得地从她的手臂中挣脱,道:“那也不用这么心急吧?”谁知她竟真的心急地拉着我就要往院子里跑,边走还边说道:“当然用得着了,等到日后慢慢学,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公主一定已经选好了人选进宫了,哪里还轮得到我?”
  “唉,慢着。”我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骏儿,“你就把骏儿这样放在床上吗?”芍儿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我刚刚已经把这小子哄睡着了。你我若是在屋里唱歌,那才会吵着他睡觉,所以还是去院子唱吧。”我不由自主地替骏儿感到了无限的悲哀,身为娘,竟然为了进宫而甘愿把儿子一个人扔在床上不管。如此看来,骏儿有你这样的娘还真的不如没有。没有也罢,你若是进宫为后了,那么我就替你把骏儿养大;骏儿如果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不闻不问。
  自从离开了长乐坊,我就再也没有唱过歌。现在硬是要我唱,我还真是不好意思。芍儿见我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有些恼怒又有些不屑地拍了我一巴掌,说:“你扭捏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娘今天去集市上了;这又破又小的下人住的院子,你还担心有什么别的人来吗?”听她这么一说,想想也是。这个地方坐落在府里的东北角,仿佛与世隔绝一般,除了我们自己,根本不会有其他的人过来,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样想着,我就慢慢放开地唱了起来。“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月光,长安月……那些长乐坊的过往又重新在我脑海里浮现,落花、那个温暖的怀抱、坚毅的眼神……“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我所贪恋的安定重又涌上心头,对于我这样一个漂流在另一个时空的无家可归的人来说,那一刻他带给我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盈袖!”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将我从歌声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盈袖?真的是你!”我惊奇地转过身去,竟看见刘彻惊喜万分地站在我的眼前。是他,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我的幻觉。我不断地摇着头,他却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将我紧紧地抱住。那种令我贪恋不已的安定与踏实重又贯穿我的全身,就好像小的时候,下着大雨,我伏在爸爸的背上,即使电闪雷鸣也不会感到害怕。他紧紧地抱着我,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件丢失已久的宝贝,久久不肯放开,生怕一放开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我的耳边是他重重的呼吸声,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我拼命想要逃避的那个人。我拼命地推开他,他却死也不肯松手,我不禁挣扎着喊道:“皇上,皇上放开民女,这里还有别人呢……皇……”我一看,却发现芍儿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他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说:“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只有朕和你而已!上一次你食言故意离开了朕,没想到你竟然就躲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这一次让朕再次遇见你,便是天意,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再放手了。”
  他猛地一用力,把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着里屋走去。惶恐袭遍了我的全身,我挣扎着对他求饶道:“皇上,求求你放开民女。民女是一介贱婢,恐污了……”他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丝毫不理会我的求饶,而是将我扔到了床上。上次雷备在客栈酒醉的画面再一次袭上心头,我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慌,吓得大叫一声。他没有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抗拒,便只是紧紧地按住我的手,凝视着我的眼睛,久久沉默着。“哇”地一阵婴儿的哭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刘彻这才注意到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婴孩,我看了一眼骏儿,想起了我的女儿,又想起了那日离开他之后的种种,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皇上真的了解盈袖吗?皇上知道在盈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吗?不,皇上不知道。这个孩子,和盈袖的孩子一天出生;可是盈袖的孩子却没有这个福气,和他一起降临世间,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已经离去。”他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瞪着我,又看看这个婴儿,像是没有回过神来我说的这一切。
  “孩子?”他喃喃地念着,他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悲伤,“那个孩子的爹是谁?”我的眼中泛出了盈盈的泪光,他见我没有说话,忽然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凌厉,对我恶狠狠地问道:“是不是卫青?你说!”“不!不是他!”他的这种凌厉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忘了,我一直都忘了,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是帝王,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真的不是?”他疑惑着,似乎不信的样子,“你和阿青的关系那么好……”
  “可是我从来都是只把他当做我的弟弟,当做我的亲人,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他……对我也是一样。我真心的把这里当做我的家,把青儿的娘当做我的娘,其他的再无他念。过去的事情,盈袖已经不想再提了,皇上若是对盈袖还有几分情意,就请放过我吧。”旁边的骏儿还在哭个不停,他渐渐地松开了我的手,所有所思地望着我。许久,他才开口对我说道:、
  “你那天对我说,你只想要一份属于平凡人的幸福;而这种幸福,身为一个帝王我不可能给你。可是朕就是想让你知道,即使是身为帝王,这份寻常夫妻的相濡以沫我也能给你。只要你愿意,不,无论你愿不愿意。如果朕不曾得到你,朕又怎么能让你知道我做的道?朕是一个帝王没错,朕有我想要守住的江山;可朕更有我想要守住的女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想要守住的女人都守不住,那还谈什么江山?没有人一起,一个人独自面对这大好河山又有何意?而朕,想要陪我一起的人,是你。”
  他放开了我,露出了那分帝王独有的霸道与专横,对我狠狠地说道:“朕问过卫青你在哪里,他说他不知;而你却就住在他的家里。他欺骗了朕,犯了欺君之罪。朕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跟我回宫,卫青的罪过朕就不再追究;要么,朕放你走,然后治卫青的欺君之罪,到时候,他也好,他娘也好、他的姐姐,还有这个婴孩都不会被放过。朕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我劝你最好不要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不会放过你和卫青一家。”
  我望着他的脸,冷冷地问道:“依皇上看来,盈袖除了第一条路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他凝视着我,依旧是那双清澈坚毅的眼眸,却再没有了那份曾经让我感到温暖与安定的感觉,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帝王之爱,不都是霸道而毫无感情可言的吗?是也好,不是也好,对于我这样一个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的人来讲,也许进不进宫,根本就无所谓。可是我不懂,他为何一定要这样对我苦苦相逼?论美貌,我远远不及宫里的阿娇姐姐;论才情,我只是一个会弹琴舞艺的歌女;论家世,我连个奴婢都不如……究竟有何处值得他这样对我?
  “恕民女大胆,盈袖只想问皇上一句,民女到底有何处能令皇上如此苦苦相逼?值得吗?”我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答案,可惜却还是没有。他转身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床上的骏儿还是在哭个不停,我叹了口气,抱起他,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骏儿,我多么希望你就是我的孩子,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忽然,一只皱皱的小手从襁褓中伸了出来,在空中划着,抓着,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脸,抹去了我的泪水。我破涕为笑,轻轻地握住了那只小手,对他说:“骏儿是知道姨母要走了,所以舍不得姨母,不想看姨母哭是吗?骏儿要乖乖地听你娘和舅舅的话,等骏儿长大了,将来跟你舅舅一起去草原上骑马、杀匈奴,做大将军。”
  我抱着骏儿走出了屋子,迎面却刚好撞上了正要进屋的芍儿。她看见我,脸上顿时露出了谄媚的笑容,一边接过我怀中的骏儿,一边忙不迭地对我说:“快把骏儿给我吧,你现在可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这抱孩子的事哪能你来做?你快去前院……”“我这就去。”我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也许是被我冷若冰霜的脸吓到了,一向快人快语的芍儿立刻闭上了嘴,没再多说。而是抱着骏儿,微低着头,边哄他,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我。一个残酷的猜想浮上我的心头,我看了一眼她,又留恋地看了一眼她怀中的骏儿,朝前院走去……

  美人进宫

  兴许是长久待在家里的缘故吧,这明媚的阳光、花园极致的景色竟让我感到阵阵刺眼,只想闭上眼睛,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平阳公主的寝殿,贯堂而过的风“呼”地卷起红柱两边紧束的帷幕。沁芝见我来了,对我微微行礼,恭恭敬敬地说:“卫姑娘快进来吧,夫人在里面等着您呢。”我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径直走了进去。
  那个美丽而又高贵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娴静温柔,湖蓝色的华服,袖口镏金线的云纹,凤凰穿珠的步摇斜插在发后,缀着着一条长长的宝蓝色带子。淡淡的唇,浅浅的笑,深深的酒窝。我刚要躬身行礼,她却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在她对面的席位上。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她一只手轻挽袖子,将榻桌上的一只精致的杯子轻轻放在了我的面前。不知为何,面对这个看起来永远温和从容的女人,我却总是感到莫名的距离感。也许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永远的温和从容吧,所以我看不见她其他的喜怒哀乐,也就永远看不穿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见我不说话,便浅笑着先开了口,说:“我的这个弟弟,真是任性的很。前阵子,母后让我从民间精心挑选一些美貌的女子,以充后宫,为我大汉皇室开枝散叶。谁知今日他来到我府里之后,什么名门淑媛、舞女歌姬也罢,谁也没看上,却单单就看上你了。说什么也要我答应把你带进宫去,我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有时候,这天定的事,人是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又何必与天作对呢?”
  我淡淡地笑笑,说:“承蒙皇上厚爱。盈袖才不惊人、貌不出众,也无出色的品性、家世,如果皇上当时只是一时兴起,还请公主在皇上面前替盈袖……”“一时兴起?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她生生地打断了我的话,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那日我跟着青儿第一次进府见到她时一模一样的不屑与轻蔑。或许我这种人在她眼里根本就如一粒尘埃一样,能被她的弟弟看上,简直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继续对我说道:“起先我也奇怪,宫里面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偏偏只见了你几面就非你不可。今天听他这么一说啊,我这才彻彻底底地明白了。”她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如弯月般的眼睛仿佛要把我从心底看穿。我的心里怵怵的,不知道她这意味深长的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彻儿对我说,有一次,他、你还有青儿一起去酒肆喝酒。出来以后,遇上了一个算命的。那算命地算出了你有母仪天下的命运,这你还记得吗?”
  我的心微微地疼了一下,空空的,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一般,却依然对她笑着答道:“只是一个街边算命的先生胡言乱语而已。我大汉自有陈氏皇后母仪天下,又哪里轮得到我这个草芥小民?”她白了我一眼,那轻蔑的眼神和一声冷笑全都被我看在眼里。我知道,我对她说出的这句话,岂止是我心中所想,更是她的心中所想。
  “可是我的傻弟弟对此却深信不疑。那日回宫之后,他还特地找来了太史监的周大人。这周大人是新上任的太史监,他的恩师便是前一个太史监孟大人。不过这孟大人因为犯了事,而被满门抄斩了。你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吗?”孟大人?太史监?好熟悉的字眼,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我不知道她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只好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她眯起眼睛,继续说道:
  “因为他老眼昏花,看不清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弄不明白到底这天下是姓刘还是姓窦。”窦?我忽然想起来了。刘嫖?椒房殿!是那日我和阿娇一起进宫,在椒房殿,那个说阿娇和刘彻有夫妻之相、后来在假山后面对刘嫖说我和刘彻也有夫妻之相、还要杀了我的那个太史令!她冷笑了一声说:“他以为他私底下和我姑母勾结、说彻儿和阿娇做夫妻可以天长地久的事情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可这世间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错就错在跟错了主子,认为登基不久的皇帝太年幼,不值得他来卖命。”
  “可这皇上毕竟就是皇上,再小也是皇上。臣子敢对皇上有所欺骗和隐瞒,注定是要命不久矣。其实这太史令观星,说到底也不是由天定人,恰恰相反,是人定天。人想让事情怎样发展,他就得照着主子的意愿看着星象往下编。他勾结姑母事事都为她说话,这么多年,全天下的便宜都让她们一家占尽了。如今,也该风水轮流转了。本来这天下就不是她们家的,真是笑话!杀了他之后,周甲就比他恩师聪明得多了,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值得该对谁说不该对谁说。原来孟允之在椒房殿说阿娇与彻儿是一对的时候,就看出了你和彻儿才是真正的有夫妻之缘。”
  我冷眼瞧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当初王美人带着她们姐弟,住在淑顺阁不得宠的时候。若不是刘嫖和栗姬赌气,把刘彻扶起来做了太子,哪里会有她们娘俩的今天?就算刘嫖事事都为自己着想,可她毕竟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了刘彻;这天下也还是姓刘的,还是刘彻的天下。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到刘彻非我不可的真正缘由,我心里一下子寒到了底。我倒宁愿他是一时兴起的帝王之爱了,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我是该觉得可笑,还是该觉得可悲。该可悲的是刘彻,还是我?
  难道这就是宿命?那我阿娇姐姐呢?就因为一个太史令的话,就可以一瞬间让她飘到云端,又一瞬间可以跌倒谷底?难道人的命运就是这样被掌握的吗?“公主刚刚也说了,太史令的活说到底是人定天,而不是天定人。既然这样,又何必在意皇后娘娘和皇上到底有没有夫妻之缘?陈皇后美貌惊人,家世显赫,更与皇上是一脉宗亲;皇上有这样一个妻子,对他的江山稳固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她望着我的眼睛,打量着我,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片刻,她走到床边的木栏旁,轻轻地撩拨了一下水中的鱼儿,说:
  “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还是我高估你了。这一开始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可有些人,你给她赏脸,她却是会越来越得寸进尺的。比如说我姑母。宫里的女人,除了阿娇,其他的女人要想被昭幸,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这阿娇的肚子偏偏就是不争气,宫里的雨露都被她一人独占了,到现在却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想起历史上阿娇姐姐确实是命中无子,我就感到由衷的悲哀。如果有,或许还能有个依靠,姐姐也不至于落得最后被废的下场吧。母凭子贵,看来真的是后宫里生存的不二法则。
  后宫?长乐未央?我正在一步步地被推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到底是身不由己地去挣扎,还是顺其自然地去度过?一切都像是仲夏雷雨来临前的宁静,浓云遮住天日的那一刻起,就已阻止不了之后的风雨。她见我不做声了,以为我是害怕了,于是转过身朝我走来,笑着对我说:“有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既然彻儿铁了心要接你入宫,而你又有那个命运,我自然会祝你一臂之力。不会让你在后宫里孤独终老或是死的不明不白。只是……”她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将来得宠之后,可不要忘了我们。”
  目的、利用,呵呵,这就是你们精心布置的阴谋。你为了保住你们一家的荣宠、不惜扶我一个卑贱的歌女入宫来制衡阿娇、与刘嫖的势力对抗;刘彻为了那个母仪天下的预言,甘愿冷落自己的结发妻子,接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子入宫做他的女人。是不是连那日在长乐坊的相见也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阴谋?阴谋?呵呵,命运?为的恐怕不是因为我和他有夫妻之缘吧?我这样一个背负着母仪天下预言的女人,倘若是和别的男人成了亲,替谁母仪天下恐怕这才是他真正惶恐的事情。江山,果然是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只是刘彻啊刘彻,你又何必骗我,说什么“平凡夫妻的相濡以沫”?无非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又何必这么粉饰自己?让我对你连仅有的一点好感都荡然无存……
  原来,我还是逃不过任人摆布的命运。在陈府的时候是这样;在淮南王府的时候是这样;原以为在卫家,我可以度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没想到却还是逃不过算计。既然如此,命运对我不仁,我又何必仁义?无非是你利用我,我再利用你。不就为了我身上的这个“母仪天下”的预言吗?刘彻,我成全你!

  人心难测

  城郊的天空依旧是那么的一碧如洗,那么的广阔。还记得那日我、青儿还有刘彻一起在这里策马,那个时候,风在耳畔,我在马上,他在身后。想想刚才平阳对我说的那些话,我真是觉得简直就像一个莫大的讽刺。事实上我的整个人生又何尝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看来自己真的是那么的不得老天的眷顾,今生今世都得不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情,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奢侈……
  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马向这里疾驰而来,马背上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疑问已经在我的心里悄然而生,也许不问可以让我活得糊涂一点,快乐一点;问了,也许会不快乐,但我至少可以明明白白地活着。心,已经寒到底了,还在乎再冷一点吗?那个身影离我越来越近,他在我的面前勒住了缰绳,从马上下来,却并没有看向我,只是爱怜地抚顺着小红马的鬃毛。
  我不忍去直视他的眼睛,我怕在那里看到我不想看到的答案,那么清澈那么热忱的目光,难道这一切都是……“青儿,还记得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吗?”他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我,而是牵着小红马的缰绳缓缓地朝回去的路走着。“是因为小红马。那天,我从淮南国千里迢迢地来到长安城,一心只想找到刘陵姐姐。这时,你的小红马受惊跑了出来,在西街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冲向我的时候,你降住了它。后来,我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