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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汉宫美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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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一笑,不禁想起一首诗来,便轻声地吟诵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牛郎织女星。只可惜啊,现在是夏天,不是秋日。”
绿筠听见我自言自语地念着,笑着问道:“家人子在念什么呢?”“嗯?诗啊!《秋夕》你没有听过吗?”我奇怪地问道。绿筠摇了摇头,道:“奴婢自幼家贫,识不得几个字。《诗经》我倒听着念唱过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他的奴婢就不知了。可,不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吗?为何刚才奴婢听家人子念的一句中有好几个子呢?不过奴婢什么都不懂的,家人子懂得一定比奴婢多多了。”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忽然明白过来:这里是西汉,我刚刚念的是唐诗。唉,真是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几亿分之一的可能性被我给遇上了。如若穿到什么清朝之类的,好歹还离现代近一些,吃穿用度也好一些。偏偏还是这么远的汉代,没有纸不说,更没有书可看,都是一卷一卷的竹简,哪里是寻常人看的了的。那时的女子不识字更是不稀奇,不过换做我,西汉的字我也认不大全。穿得也是那么的少,去年的冬天,我差点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难道我真的要这样一直活到甲子六十年过后,才能回到现代?只怕那个时候我也年过半百了。
萱儿在一旁见我唉声叹气的,竟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正手托着脸,望着星空呢。听见她这样,好歹也算是和我相依为命的人,于是便关切地问道:“萱儿,你怎么了?为何叹气?”萱儿对我道:“下午我去中常侍那里领俸禄,出来之后,听见未央宫的宫人们都在窃窃私语。我偷偷跟着,结果听到她们说,南方一带今年闹涝灾,太皇太后要放出一批宫人为天下苍生祈福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得到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希望又带着一丝失落和忐忑,是啊,宫里的宫人哪个不希望能被放出宫去去和家人团聚?宫女们抑或渴望趁着还没年老,还可以嫁个人,过平凡的日子。唉,可见我还不如一个宫女,宫女至少还有被放出去的可能。“家人子?”萱儿怯怯地唤道。我侧过脸,不知她叫我做什么。“家人子,陛下已经有足足一年没有来清暑殿了,您要不要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打算?我苦笑着,要怎么打算?相比争宠而言,我更在乎保命。
萱儿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提着烛火,像我走近了些,小声道:“奴婢听说,此次放宫女出宫,是从顺常一下的无涓、上家人子、中家人子,凡是未被陛下宠幸过的,都可以被放出宫去呢。”“未被陛下宠幸过的?”我惊讶地看着萱儿,萱儿对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地一阵狂喜,我既是品级低的家人子,又没被宠幸过,岂不是都符合要求。那我不是可以出宫、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想到这里,我惊喜地站了起来,抓住萱儿的手腕,忙问:“那你有没有听说如何才能出宫去?”绿筠接过话来,插嘴说道:“奴婢听说,一般要放宫女出宫,都是由未央宫的中常侍大人管的。家人子若是想要出宫,去找中常侍大人便是。”中常侍?我心里暗自打着算盘:看来不论在何时何地,求人的时候钱财是少不了的了。还好刘彻赏了我一些金银首饰,我也正好可以拿去打点。看来,我出宫是有希望了。
我正想着,哪知萱儿却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拽着我的衣角,哭着对我拜道:“奴婢求求家人子,如果家人子出宫,可不可以也带奴婢出宫?奴婢家中母亲病重,此次奴婢若是失去了这次出宫的机会,就再也没有办法见到我娘了。求求家人子你大发慈悲,在中常侍大人那里帮奴婢说说好话。家人子的大恩大德,奴婢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家人子。”我叹了口气,忙扶起她来,帮她拭去眼泪,无奈地道:“大家都是深宫里的可怜人,又何来的帮与不帮之说?如果我能在中常侍那里说得上话,一定也会帮你说的。”
萱儿对我感恩戴德,一旁的绿筠却一直都默不作声。我有些奇怪地问绿筠道:“绿筠,你呢?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出宫?”绿筠忽然红了眼圈,摇了摇头,说:“不了,奴婢的家中已经无人了,爹娘早在奴婢九岁那年便撒手去了。奴婢是被哥哥嫂子送进宫里来,如今哥哥嫂子早已不知去向。哪里还有奴婢的容身之处。这宫里虽然无依无靠,可好歹也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有的吃有的穿,对奴婢来说已经足够了。”一旁的茜儿也红了眼睛,泪光点点地说:“奴婢的爹娘就是在宫外府里头做下人的,他们养活不起奴婢,才将奴婢送进宫里来。对奴婢来说,这个宫出不出也罢。”
听着她们的遭遇,我的心里也涌上了一阵酸楚:说是出宫,可我又比她们好到哪里去?同样是陈府的下人,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是无家可归。即使我这次出了宫,又能去哪里?难道还要我回卫家混吃等死吗?可除了那里,我又能去哪儿?我不过是一片漂泊无依的飞絮浮萍,哪里都不是我的家。我想,如果我能出去,便去乡间找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守着一块田地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吧。什么莺莺燕燕、歌舞升平,都与我无关了……
我已让萱儿去替我在中常侍大人那里打点,那么多的东西,他应该会动心。剩下来的就是等着信儿了。听萱儿这几日去探的口风,中常侍那边已经答应可以将我和她放在名单之中,出宫的日子就要来了。我有些激动,有些忐忑。
我最厌倦这汉宫绵绵无尽的黑夜,总是让我梦魇。绿筠替我更下外衣,我刚要就寝,忽听见一阵风吹得灯芯一阵摇晃。我心里有些不安,对绿筠道:“今夜就不要吹灭了,我有些害怕。”绿筠点了点头,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凉意,一个宫人走了进来。我穿着中衣,忙拿起屏风上的衣袍重新披起,心中顿觉不悦。到底也是后宫妃嫔宫娥的寝宫,西汉汉宫当差的宫人中也不全是太监,哪有不通报就随随便便进来的道理?
我向绿筠使了个眼色,绿筠心领神会,恼怒地走上前去质问道:“不知是哪个宫的黄门,深夜来我们清暑殿为何也不通报一声?”那宫人却一把推开了绿筠,我借着光看去,这宫人身形魁梧一点也没有平日里见到的那些黄门一般。因为下人总是对着主子行礼,所以难免要弯腰低头,长时间也就显得有些佝偻。算是一种职业病吧。可是眼前闯入的这个人却不是这样,我不由地感到一丝恐惧,难道他不是黄门?难道是刺客?可是哪有来刺杀一个不得宠的妃嫔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先露出慌张,更何况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状况。
于是,我便佯装做镇定,刻意放大了声音,对来人质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奴才?大晚上的,一声通报都没有,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进一个家人子的寝宫,你懂不懂规矩!”那人听了我的话,却冷冷地对我开口说道:“原来你还当自己是个家人子,还当自己是我的女人。”我一怔,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他,刘彻!我赶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对着他拜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长乐无极。”绿筠一听我这样说,吓得立马从地上跪起来,跟着拜了下去。
刘彻看了一眼一旁的绿筠,对她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第 47 章
他紧紧盯着我;我诧异;他为何会这么晚了;穿着一身宫人的衣服出现在清暑殿里。他步步向我逼近,眼中却带着无奈和痛,他终于开口问我道:“你要走?”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是既然他这么问出了口,我不想承认也不行了;于是只好点了点头。“为什么?”他追问道。
“原因陛下应该清楚的很。盈袖本就不配进宫,如今更不想叫阿娇姐姐伤心;令陛下为难。盈袖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臣妾在这汉宫里的每一天都过的战战兢兢;仿佛随时都会跌入万丈深渊。臣妾没有显赫的家世;更不敢奢求陛下的宠爱。陛下不爱臣妾;那臣妾便如宫里的一粒尘埃,任人轻贱、白发终老于宫中;陛下若宠爱臣妾,那更是置臣妾如风口浪尖,说不定臣妾连第二日都活不过去。臣妾惶惶不得终日,与其这样,还不如放臣妾出去,做一个平凡的女子,过平凡的生活。”
他急了,指着桌案上的那把琴,大声地对我说:“朕那日叫张骞来送这把琴给你,不是告诉过你吗?朕会护你周全,朕不会让你一直这样下去,朕会来找你的!你为何不相信?你为何要背着朕偷偷跟中常侍准备出宫的事?若不是朕今日看到中常侍的袖子中掉出那块乌玉来,恐怕到最后还被你蒙在鼓里!你没想到吧,朕送给你的那些首饰中,就这块乌玉是高丽进宫的上乘玉,整个汉宫,就这一个。看来,真的是老天要留你在朕身边!”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挣扎着,他却丝毫不顾,将我扔到床上。他按住我的手腕,英挺坚毅的脸离我那么近,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朕要你做朕的女人!”
他灼灼的目光像燃烧的火把,目光里除了神情和温柔还带了一点别的神色,轻斜的嘴角挂着一丝邪恶的浅笑,看着我害怕而微微颤抖的样子,他的嘴角弯得更厉害了,对我说道:“朕以前的想法看来一直都错了,本来朕不想勉强你,希望有一天你能自己明白朕的心意。可是朕发现‘有一天’实在是充满了变数,为什么要等到某一天?你是心里有别人也好,无别人也罢,朕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无论是谁,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的现在和今后都在朕这里,谁也休想拿走!”我欲喊出声来,却已被他霸道而又深情的唇所覆盖,点燃灼人的一片。
他走了,临走前未带走只言片语。一年多前,那晚和雷备的事情重又在我眼前浮现。夜已深,帘幕低垂,衣衫零落,锦缎的被衾光滑而冰凉地触着我的肌肤。□般的激情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酸痛和贯穿的刺痛。那个男子,精致的轮廓,修长的眉眼,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长而细密,英俊如斯,仿佛非凡尘所有。
只是他已不再是那个与自己争辩的翩翩公子,他是天子,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控着生杀大权,他想要的一切他都会去得到手,无论用什么方式,更不允许别人的觊觎。我翻过身去,缩到床的一边,窗似乎没有关紧,夜风透过窗的缝隙吹进来,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整夜。
昨夜刘彻夜宿清暑殿的事情显然没有记在彤史之上,不记下也好,记下来反而又会是一场轩然大波。一切都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中午,中常侍大人来了,身后还跟着春长。他将我那日叫萱儿送去打点出宫事宜的物件全都又送了回来,我苦苦地笑着,被刘彻发现后,没要了他的老命恐怕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中常侍不愧是侍奉两代君主的宫中的老人了,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恭恭敬敬地对我道:“家人子拖老奴替您安排的出宫之事,老奴恐怕是无能为力了。昨夜陛下来清暑殿的事,只有老奴和春长知道。陛下吩咐老奴不许记在彤史上,这也是为了家人子好。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也是希望能够保全家人子。家人子的东西,老奴如数奉还。”他朝春长努了努嘴,春长忙将东西递了过来。
我合上中常侍的手掌,对他道:“这些东西,我既然已经送给了大人,就是大人的东西了。我也有事想委托大人。”还没听我说完,他便慌忙地摆着手,说:“别,家人子,老奴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放您出宫啊。再说了,您现在也不是未被宠幸过的妃嫔,按规矩,老奴也不能依着家人子。还请家人子体谅老奴的难处啊!”
看他那副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我不禁有些想笑,我摆摆手说:“我不是要大人放我出宫,我说的是我宫里的宫女萱儿。她的娘亲病重,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放她出去。”中常侍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扶着心口频频点头说:“吓死老奴了,原是这事。这事好办,家人子放心,萱儿姑娘出宫的事就包在老奴身上。”听他这么说,我便放下心来,我忙唤来萱儿,对她道:“中常侍大人已经应允届时放你出宫,到时候你就可以与你的家人团聚了。还不快谢谢大人。”
萱儿一听说要放她出宫,立马给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地对他拜道:“谢谢中常侍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奴婢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中常侍忙扶起她,看向我说道:“要谢就谢家人子吧。家人子,您多多保重。老奴就先行告退了。”我点了点头。
出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萱儿在宫里总共也没几件东西要带,我便吩咐绿筠将我的一只碧玉镯送给了她。她拼命地摇着头,死活也不肯收下我的东西,泪光盈盈地对我说:“家人子肯帮奴婢出宫,奴婢本身就无以为报。现在怎么还能收家人子的东西?”她推脱着将玉镯塞回到我的手里。
我笑着摇摇头,对她道:“好歹你也跟了我一场,跟在我这个没有恩宠的家人子身边,平日里没有什么好处。反正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有和没有都是一样的。倒是你,出宫以后还要医治母亲的病,将来你还要嫁人。身边有点东西,总归比没有的好。”“家人子……”萱儿满面的泪水,绿筠在一旁也劝着说道:“你就收下吧,这也是家人子的一点心意。”萱儿执拗不过,只得收下了。
“你出宫以后,有何打算?”我问她道。萱儿低下了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声地说道:“奴婢的籍贯在淮南,有一年闹饥荒,跟着爹娘来到长安。后来娘一直病怏怏的,家中还有弟妹要养,没办法,这才进宫做了宫女。奴婢出宫之后,先医治娘的病;爹听说,这两年,老家那边风调雨顺的很,所以打算再回老家去。”
淮南?我的目光变得迷离,那个温暖如春,繁花似锦的地方。“萱儿……”我喃喃地轻声唤道。她不解地看向我,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屋外明媚的阳光,对她说:“如果有一天,你回到了淮南,可不可以替我去看看,那里春天的梨花还在开吗?”萱儿似懂非懂地望着我,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天地过,我曾经最恐惧的事情却再一次发生了:我感觉到我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算算时间,正是那晚刘彻来我宫里的日子。我没有将此事告知除了清暑殿以外的任何人,我要保护她,用我的生命来保护这个孩子。不要再让她像我的第一个孩子一样,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匆匆离去。无人问津的小小宫嫔,无人知道什么时候曾被临幸,我不禁苦笑道:自己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为何这辈子始终不能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名分、让他光明正大的降临到这个世上来?
临盆之日就快要到了,我在绿筠的搀扶下,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晒着太阳。最是人间四月天,暮春初夏,院中姹紫嫣红地开了一片。这园子里的原先的主人梁美人是最爱这些花儿朵儿的,她走之后,这园子便荒废了。我命清暑殿的宫人替我重新打理这园子,如今便又都争奇斗艳,明媚喜人了。玉兰已落,只剩了绿绿的叶儿;靡荼开得极盛,真真是开到荼蘼花事了。我忍不住掐下一朵来,绿筠见状,忙阻止道:“家人子,有些花儿有了身孕的人可是不能闻的呢。”
我抿嘴笑笑,点了下绿筠的鼻子,道:“你倒比我还担心。”绿筠得意地一扬头,道:“那当然,我可是最心疼咱们家人子的了。家人子每天都看着这些花花草草的,当心生出来的是个小公主。”我望着靡荼花微微的脸红,说:“公主有什么不好?”绿筠不解地问我道:“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巴望着能生一个皇子?就是寻常人家,也都是盼望着能生子。自古母凭子贵,家人子不希望能生一个皇子吗?”
我淡淡地笑了,说:“我倒希望是个公主,我喜欢公主。生了皇子,就要注定掉入一生的争斗之中,不止是母亲,孩子也一样受苦。还不如生个公主,平平静静地过着日子,将来给她找一个好驸马。”绿筠觉得我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笑着对我道:“那奴婢就愿家人子这次能如愿以偿生一个小公主,以后再生小皇子。”
“俏皮丫头,伶牙俐齿!”我轻捏着她的脸,她巧妙地躲开了。“哎呦!”忽然,我感到了腹中一阵绞痛。绿筠惊得愣住,忙问:“家人子怎么了?”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我疼得嘴唇发白,强忍着对她喊道:“快去,快去未央宫找中常侍……”
第 48 章
心慌、剧痛、紧张……终于都在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中化作无限的欣慰和惊喜。我的孩子;她终于平平安安的来到了这个世上。在众人的一阵手忙脚乱中;我听见绿筠惊喜的声音:“家人子!家人子!是家人子期盼的小公主!”听到这句话;我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本来浑身已经筋疲力尽、动弹不得,可是一想到我的女儿,我就又挣扎着从床上撑着坐起来。
绿筠见状,忙将孩子从产婆手中接过来;抱给我看。她是那么的小,小手皱皱的;有和我一样的嘴巴和鼻子;眉眼却有几分像刘彻。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她娇嫩如花瓣般的小脸;原来做母亲的感觉是这样的好。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没有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有了孩子;生活就有了盼头。尤其在这汉宫无尽的黑夜里。
中常侍站在屏风后面急切地对我说道:“家人子为何直到今天才告知老奴此事?若是叫陛下知道了;会要了老奴老命的!”我这才想起,刚刚因为惧怕我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悲剧再次上演,情急之中我叫绿筠去未央宫找来了中常侍。心下想着:这下糟了,这恐怕是瞒也瞒不住的了。我有些惊恐地抱紧了怀中的女儿,生怕下一步清暑殿就会闯进一群人来,将我的孩子抱走。
可是即使可以一直瞒下去,那我真的打算一辈子藏着我的女儿不让人知道吗?她长大了怎么办?将来要嫁人怎么办?真的就一直让她随着我在这偏僻的清暑殿和她娘一样过一辈子暗无天日、与世无争的生活吗?我正犹豫着,绿筠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对我道:
“奴婢知道家人子的心思,家人子是怕小公主受到伤害。可是若要有人真的要来害小公主,以家人子现在的处境,那些害人的人岂不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小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么能让她一辈子手机无分地住在这清暑殿呢?”中常侍也忙附和着说道:“绿筠姑娘说的对啊,娘娘生的可是本朝第一位公主,陛下的第一个女儿,怎能不叫陛下知道?而且依老奴来看,如若娘娘真的是为了公主的平安考虑,更是应该将此事告知陛下才是。”
我心里想着绿筠和中常侍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今天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产婆也来了,那些宫女宫人们必定也会传开,瞒是瞒不住了。历史上阿娇姐姐命中无子,对一个女人来说,如果她自己是因为没有孩子而遭到丈夫的冷落,那么她最恨的应该就是另一个有她丈夫孩子的女人。倘若甘泉宫那边先知道了,率先对我这边下手,那可就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想到这里,我便下定了决心,对中常侍道:“大人,陛下来清暑殿的事情只有你我少数几个人知道,此事恐怕还是要先告诉陛下的好……”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一群宫人从外面闯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抱紧了女儿,绿筠也挡住了我。为首的宫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扫了一下众人,厉声喝道:“有人来报,说清暑殿有女产子。可清暑殿并无彤史上的记录,奴才奉命,决不允许任何有伤皇家风化的人留在宫中。”
我向中常侍使了个眼色,中常侍点了点头,正色对那人说道:“不知是哪宫的主子?可是长乐宫?”那人对着中常侍一揖,道:“奴才是长信宫太后身边的宫人,奉太后懿旨来彻查此事。不知中常侍大人为何会在此?”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长乐宫和甘泉宫那边的人。我不由地庆幸自己刚刚让绿筠去未央宫找了中常侍,否则我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恐怕到死也说不清。
中常侍对来人道:“老奴正要向陛下禀告此事。今日是清暑殿上家人子卫氏产下一女,此乃皇家血脉。当日之事,之所以并无彤史记载,也是陛下的旨意。老奴会向陛下禀明此事,还望太后恕罪。”那宫人听后一脸的惊诧,倒开始不知所措起来。中常侍见他还是满脸的狐疑,于是厉言正色地对他说道:“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老奴自然清楚,可这千真万确是刘氏子孙,怠慢了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那宫人立刻低头,毕恭毕敬地对我道:“奴才冲撞了,家人子恕罪。奴才这就去长信宫向太后禀明此事。”我点了点头。待那宫人走后,我心里一紧,几乎快哭出来,已根本来不及去顾及一身的酸痛难受,忙对中常侍说:“事不宜迟,你快去未央宫告诉陛下。长信宫那边既然可以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甘泉宫和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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