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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歌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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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是”
“就是就是，她和小姐长的还挺像，但性格差太多了！我看啊，八成是骗子！”……我专心修剪着花花草草，对身后或疑惑或鄙夷的声音不屑一顾，倒是身边的小菊按捺不住转身朝他们大吼，“你们说什么呢！别以为小姐好脾气不惩罚你们，你们就有恃无恐了！再这样不尊重小姐的话，我可是要告诉老爷去的！哼！”话还未说完众人已作鸟兽散，我停下剪子无奈地看着小菊，“小菊啊，没关系的，要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吧，我不会介意的。”
“小姐！”小菊气的直跺脚，“小姐怎么可以任他们这样胡说啊！他们就是见小姐这样才越发没规矩的……”
“小菊，”我好笑的打断她一个人在哪义愤填膺的大喊大叫，“我真的，不介意的。”本来我就不是真的，让他们说两句有什么打紧？“要是我见了这样的事儿我肯定也觉得不可信。你就由地他们去说罢，莫太为难了他们。”
“我不管！”小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甩了甩头，“只要有我在，他们休想欺负小姐！”欺负？我暗自咧了咧嘴角，他们要真敢怎么着，我这身武功正好找到用处呢。
“小菊！”
“这件事我绝不妥协！小姐！”小菊一甩头，闭了眼像要赴死的战士似的，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我不是让你认错什么的。我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对我那么忠心。”尽管心底非常清楚，她的忠心是对她的小姐，而不是……
“能伺候小姐是奴婢的福份！”小菊眼眶微红，而我听到她刚才说的那两个字只觉浑身不＇炫＇舒＇书＇服＇网＇，“小菊，你以后在我面前别再称呼自个儿奴婢好不好？”
“那怎么行啊小姐！小姐就是小姐，奴婢就是奴婢，这身份可不能逾越了！”见小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我越发烦躁起来，正想说服她忽觉得她刚才说的话怎么这么熟悉……微微有些怔住了，想起前几天同样的话我才对四爷说过的，心下只觉得怪异，“咳咳，小菊，既然你当我是主子，那我说的话你必要听的对不对？就当是我命令你吧，以后在我面前别叫自己奴婢好吧。”
“是……”小菊虽应了声却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为什么小姐不喜欢听别人说‘奴婢’二字呢？”
“我听着别扭。”我简短的道，小菊一听我这样说大概想起了点什么，便不作声了，默默地站在我旁边看我修剪花草。恍惚间有个清冷的音在耳边说着什么，我拿着剪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
“闭嘴。”
“你说……‘我’的时候要比‘奴婢’好听许多……”
“小姐？”
“啊”我回过神来见小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略微有些尴尬，“小菊，去帮我把花洒拿过来吧。”
“是。”
我望着小菊拿了花洒去装水，夕阳斜照在远去的她的身上，将影子渐渐拉长，一股茫然若失袭上我的心头。好象，自己失去了什么却连自己都不知道……
“小姐，花洒拿来了。”
“恩，谢谢。”我接过花洒开始仔细的浇起花来，见小菊毫无防备的样子，忽然玩心大起，冷不防把花洒对着小菊把水喷了过去！
“啊，小姐！”小菊惊了一惊，随即无可奈何的甩了甩被水打湿的袖子，一两滴水珠不经意的落在了我的唇上，冰冷湿润，我一怔……书房的那个晚上，我的唇不小心扫过他的的时候，感觉也是这样的冰冷，他的唇上仿佛也有着和身上一样的淡淡的檀香味儿……
“小姐？”顺着小菊奇异的目光我向着自己的手指看去，顿时大红了脸—我在做什么啊我！居然下意识的用右手食指轻抚着唇！
“小姐，你的脸怎么红拉？”
“我我我，我热！回屋去了！”我搁下花洒径直入了屋，一边用手抚上脸颊，颊上滚烫一片。我在屋里转来转去，心烦气躁的。小菊进了屋怯怯的看着我，不敢出声。蓦地想到古人都抚琴挥豪来排泄心中的烦闷，忙在屋里找起书来，
“小姐……你在找什么啊？奴婢来找。”小菊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这屋里有没有一本书啊？对了还要笔墨纸砚什么的，我要练字儿。”
“小姐……”小菊迟疑道，“老爷是武人，小姐的房里自然也不会有这些个东西了。不过小姐要的话，奴婢去外面拿。”
“等等。”我摸到了自己从雍王府带来的包袱，记得里面有四爷给我的一本书，忙拿了出来，“小姐，还要笔墨纸砚吗？”
“不用了，我就用手比着写就是了。”
“是。”小菊福了福身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我坐在椅子上一手翻书一手在茶案上写着，四爷的字迹隽永俊秀，我拿着笔照着写都写不出来那股子韵味，更不要提用手指写了，但心里总算清明了许多。“还是有支毛笔好啊。”我暗自叹声但也懒得多事叫小菊去拿，只得将就着。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小菊拿了盏油灯过来点上，光线好了他写的字儿也看的更清楚些，一点一钩横仿佛都是才写下的，有的地方还带着墨的浓，我凝神看着他的字，浑然未觉手指已停滞下来……他的手仿佛覆在我的手上，一笔一画的带着我写……灼热的吐吸喷在我耳上，“你有这天分，原是该把字儿练好的。”……
“小姐，夫人请你去襄夏庭喝茶。”我回过神见是每日必来传额娘话的丫鬟，微微一笑，“恩，这就去。有劳你领路了。”
小菊跟在我身后和我一起去，我缓缓的走在幽静的小路上，抬头便见远处灯火辉煌的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四周是一片静谧，我低下头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胤缜，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让我如此，如此地……想起那些本该忘记的事……
第十三章 初见
“请额娘安。”“君寒来了啊，就我们娘儿俩，用这些虚礼多什么！来坐，坐啊。”
“是。”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坐了下去，身旁立刻有丫鬟上来掺茶，紧接着石桌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食，全是我前几次吃的较多的那些。
“尝尝，这是额娘特意吩咐厨子新做的。全是你最喜欢吃的。”额娘和蔼的着夹了块酸梅糕进我碗里，“谢谢额娘。”我很真心的说道，努力装作很有胃口的样子把糕点吃掉，尽管此时是一点胃口的都没有的。
“这酸梅糕是你夏天最喜欢吃的糕点了。你小时候常说这味凉又解暑的，所以格外喜欢吃。有一次啊……”额娘满脸笑意的絮絮叨叨着往事，那些根本不是我的故事，我却听的格外专注，时不时的合着她笑上一两声。这种天伦之乐是我以前因为时常都在享受着所以根本不觉得珍贵的，然而现在……清风徐徐吹过，看着她温柔的笑脸，耳畔是她轻柔的音，恍惚间我会把她错认为是我的母亲，会误以为，我已经回到了三百年以后……
“对了君寒，这有件大事儿忘记跟你说了。”额娘忽然正色道，一脸的不舍和担忧。我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最近神游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什么大事儿让额娘如此担心啊？”我笑着问道。“是选秀的事儿。户籍上你是满了十六的，所以你爹把名字报了上去。选秀在后天，你收拾收拾就要进宫了。娘真的不舍得你啊……可这也没办法，要不去的话你以后终身不能嫁人了啊！再说，要是选上的话，可就光宗耀祖了！……”
“轰”仿佛被雷电击中一样，我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她后面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未入耳，只是震惊的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不仅是因为选秀的事儿，更因为她说的那两个字……和我梦中女子说所的字唇型一模一样！原来那两个字竟然是……“进宫！”
“君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啊？小菊，快去叫……”
“啊额娘，不用了，我没事儿。”我的意识渐渐清楚，回她失神的一笑，“进宫么？好……”
“呼，听你这么说，额娘可就放心了。就怕你……”“我怎么可能不去呢？”我冲她一笑，“进宫啊，那么好的机会能够去看看紫禁城，何乐而不为呢？”
“你能这样想额娘真是……”
“额娘，既然女儿就要进宫了，可还次都没到京城里玩过呢！额娘你就准了我出去玩一会吧！”既然决定了，我就不会去想那么多。我撒娇道，自己都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果然啊，撒娇这样的事儿真不是我干的。蓦地想起以前自己对小柔常做这样的事情……微微一楞，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行！”额娘收起笑意斩钉截铁道，“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
“可是我都这么大了啊！再也不是以前小时候的我了！”我竭力抗争，“我都是大人了！额娘！”
“这……”看的出她稍稍在犹豫，我暗自窃喜再接再厉道，“况且女儿一次都没有出门去过，老是在府里憋着对身体不好嘛！”眼见她还在犹豫的样子，我暗翻了个白眼使出了杀手锏，“额娘您今晚要是不让我出去的话我就不去参加选秀了！一个人悲惨孤独终老！”
“好拉好拉，你就去吧！不过 时前必须回来！还有，让两个家丁和你一起去！”
“不要！”一听要被人监视着我立刻反对，“额娘，就我和小菊两个人去嘛！大不了我们打扮成男子好了！”
“胡闹！堂堂镶赫家小姐，怎么能……”
“额娘！难道你忍心让我孤独终老吗？”但允不允两句话而已。我铁了心要把最后的一点自由争取到。
“你……就仗着额娘宠你！好吧！不过要记得，要在 时前回来！”
“谢额娘！”我强忍住兴奋的劲儿福了福身，连忙拉了小菊往屋里跑……
“慢点！慢点别摔着了！”背后远远传来额娘夹杂着担忧的声音，我只是一个劲的跑生怕她忽然改变注意……心中一个声音在呐喊着……我终于自由了！
京城。府外。
“小姐，你好……啊，小姐你干嘛打我？”我把刚才敲上小菊的白扇子撤下，悠悠哉哉的对着自己扇了扇，“小菊，现在要叫‘少爷’了！别忘了我们是男装打扮。你这样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是……小……少爷。不过小……少爷啊穿上男装好俊朗啊。”
“呵呵，那是。本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可是人间人爱，花见花开啊！”女装我可不敢说这话，不过我扮男的还真有几分俊秀呢。
“小……少爷可真是……”见小菊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笑骂道，“你个鬼丫头！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其实你穿男装也很好看啊。”
“少爷说笑了。”小菊灿烂的一笑。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干脆抄近路去集市吧。这样可以多玩一会儿。”我道。小菊迟疑了一下才指着右边的一条林荫小路道，“这条是最近的……可是”
“可是什么啊？”我疑惑的问道。“可是……晚上走这条路一个人也没有，怪阴森的……”
“又不是没走过夜路，”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有我在，别怕。我们就走这条路吧。”语毕不由分说地拉了小菊就匆匆走入了小径……
湿润的空气从右面迎面扑来，左边的则是各种树香。我贪婪的呼吸着这久违的自由气息，从里到外都是说不出的舒畅，“小菊，你看走这条道多好！这路上幽静空气闻着又清新。虽然路是暗了点，但你手里有着灯笼照路，不碍事的。”
小菊默不作声，只是暗暗拉紧了我的衣袖子。正在这时，从天而降两个黑影挡在我们面前，小菊“啊”地尖叫一声手里提着的灯笼都被吓得掉落在地，而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实际上是被吓的动也动不了！两只腿一个劲地打颤，连话也说的不利落了，“鬼，鬼呀！”
“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钱！把银子交出来！”其中一个黑影突然恶狠狠道。
“啊？”我楞了楞，会说话就不是鬼了吧，呼，刚才吓得我个半死。真是人吓人吓死人！不过……他刚才说的话……敢情我们遇上打劫的了？！
“啊！”明白过来的我俩再一次失声尖叫，惊起林子里的鸟到处乱飞，幽静的小路上顿时一阵喧闹……而我心里真是欲哭无泪，这简直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小姐快跑啊！”我转身刚起步跑的时候冷不防小菊叫了一声，我一听她这话脚下一个踉伧跌倒在地，我的妈呀，人在第一反应下都是会跑的吧？有必要特意喊一句吗？这话可就真害苦我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再接再厉，忽然看到小菊呆怔在原地，“小菊你……”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还以为只有两个打劫的，结果我和小菊早就被团团包围住了，防守的密度估计是插翅也难飞！
“呵呵呵呵，本想弄点银子来花花，没想到还是两个大闺女送上门前来的。这下爷们可就有得享受了……”
“是啊是啊，大哥这两个丫头还请大哥品尝品尝！”附和声顿时响起一片，夹杂着奸笑声。我转过头去，借着地上掉着的灯笼微弱的光，看见刚才挡在我们面前的两个黑影中的其中一个□着向我走来，隐约可以看见脸上长长的刀疤，在那张蛮横的脸上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啪！”我狠狠打掉他那只欲抚上我脸的手，“你们要干什么！”五比一啊，就算我有再好的武功也打不过这几个彪形大汉啊。
“呵，这娘儿们还有脾气！我喜欢！”那人不怒反笑，放荡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小路上越发显的恐怖阴森，我干干的咽了咽唾沫，“这位大哥，我们这有几两银子来孝敬各位，还请好汉们放了我们。”察觉到小菊扯着我的衣服下摆忽地用力，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但其实自己怕的都要哭了……天啊，回到三百年前居然落个要被几个丑的不行的男人xx的下场，真是去死的心都有了！
“ 银子？有多少，全给爷拿出来。告诉你，别给爷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可别怪爷们几个不怜香惜玉了！”我捏了捏小菊的手示意她把银子拿出来，这种时候是保命保清白要紧！小菊从怀中摸出五十两的银票，颤抖着手递给我，我伸手接过向为首的那人递了过去，“你说话要算数！拿了银子就放了我们！”
“拿来吧！”那刀疤脸一把扯过银票，走过去就着灯笼的光看了看，顿时惊喜出声，“呵，这娘儿们身上的银子可够多的，有五十两啊！”
“五十两？！”其余的劫匪倒吸了口凉气，不约而同的叫道。我心下顿时觉得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这些人是看在我们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上的才没有带刀，但是打劫的人一般都是贪得无厌的！
果然，那刀疤脸把银票往怀里一塞，就又向我走过来，“哟，有这么多银子带在身上，那你身上肯定还有吧！全都拿出来！”
我欲哭无泪，“真的没有了！就那五十两都是我们唯一的财产了！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剥光了她们衣服给我搜！”顿时几人就围了上来，我咬紧牙关，正准备和他们拼的鱼死网破，哪知小菊突然挡在我面前抽泣着大喊道，“你们敢！我家小姐可是尚书大人的千金！要是动了小姐一根毫毛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处！”
一听这话向我们围过来的几人都楞了一楞，不过一瞬刀疤脸就狰狞地笑道，“呵，这尚书大人前几日才失而复得的千金今儿个落在我们兄弟几个手上，兄弟们，这次我们可就赚大了！”
“你们放了小姐！要怎么样就随你们！”小菊牢牢的将我护在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把她放了！”我一步迈在小菊面前，将她好好的护在背后，再怎么说这祸是我闯下的，要不是我坚持走这条路，我们也不会遇上这种事儿！况且，我心下隐隐地对小菊有种愧疚，她对我那么好，是因为她以为我是她主子，然而我却……
“小姐！让我……”
“别争了！你们谁也跑不了！先让兄弟们玩玩儿，再留个消息给府上的人让他们拿一千两银子来赎你们的命！”随着刀疤脸一声令下，四人又重新围了上来，我正准备一个踢腿，就在这时—
“劳驾，请问你们能让开点路吗？”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又是一楞。我定睛一看，一顶黑色的轿子停在刀疤脸身后，看样子是看了好些时候的戏了，现在才出声。刚才一番惊心动魄使我们都没注意到轿子什么时候停在那里的。四名轿夫直直的站立在轿子的四周，看上去恐武有力。我提起的心终于缓缓放了下去，看样子我们有救了！
“你算老几？敢叫爷爷的让路？识相的话就赶快给我滚蛋！”刀疤脸恶狠狠向他们吼道。我隐约看见其中一个轿夫好像动了一动，随即站立不动。“这样啊，那好。掉头。”随着轿中人淡漠的话语，四名轿夫应声而动抬起了轿子，作势欲去。我一怔，随即心里汹涌起一股子炽热的愤怒……搞什么搞啊！我以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结果……突然，一名轿夫转身的时候长风掠起他衣服的下摆，隐约可见什么修长的东西紧随其身……我的眼神忽地一凛，那是……“哼，还算有点眼色。”刀疤脸转回身正欲抓住我，我猛然一跳伸出左手一撑他的肩膀从他头顶翻过，待堪堪落地时一把拽过轿夫腰间佩带着的长剑一边回身一边抽掉刀鞘，稳稳架于刀疤脸的脖颈上！
“当”随着刀鞘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钝响，局势在一瞬间彻底改变了！我已顾不得去看一眼轿夫的反应，朝着刀疤脸大喊，“快把小菊放了！不然……”“呵，这娘儿们还会点武功啊？看不出来真是看不出来。不过……”刀疤脸斜着脸冲我挑隙地一笑，“杀人，你敢吗你！”不过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下一秒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因为我按着剑的手稍稍用力了一点，他的脖子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口子，登时鲜血直往外涌。“你，你个娘儿们居然敢……”其他的几人已是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我冷笑一声，“有何不敢？只要对我不利的，铲除又有什么可难？我再说最后一次，把小菊放了！不然的话，这里就是你们葬生之地！”
“杀了我们你可是要偿命的！”刀疤脸威胁我道。一听这话柔柔的朝他一笑，“我爹是尚书大人，你们是一群劫匪，杀了你们，我可是为爹立了大功一件呢！”一听这话刀疤脸立刻转头对抓住小菊的人喊道，“老三，把她放了！”“小姐”小菊哭着奔过来，我一把将她揽在身后，“我数三声，你们不从我面前消失的话，我就……”话还未说完他们已向来路跑去，跑在最后的刀疤脸还有空转头来喊道，“你给我等着！”我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有本事你现在就过来！”反正手中只要有刀，我就绝不会怕了你们！见他们已经没了影踪，我这才正过身把手中的剑向那名轿夫抛出，径直拉了小菊就往前走……眼角余光所见轿夫稳稳的接住了刀柄，插入刀鞘的动作干净利落，心下更肯定轿中人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居然见死不救，不是没能力而是不想救！可见轿中人是怎样的冷血！
冷不防路过轿子一边时，一只手忽然从轿中伸出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一顿，警惕的望着那只手……手指修长清瘦，最重要的是手掌没有老柬，不像是练武之人应该有的手，舞文弄墨倒是合适些……
“姑娘且慢。”“啊刚才借用了你的刀忘记说谢谢了现在想起了‘谢谢’我说了可以让我们走了吧！”我气也不喘地一口气说完，直觉不像和轿中的人多牵扯什么的。轿中人似乎轻笑了两声，缓慢而又淡定地道，“我只是想问问，姑娘果真是尚书大人的千金？”同时伸出的那只手缓缓折回却并不入轿，乃是一点点挑开了轿帘……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天还未黑透，所以隐约可见轿中人的面孔……淡如弯月的眉，墨如点漆，我怔怔地望进他的眼了，忽地打了个寒颤……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清远的气质，可是他的眼……淡漠的眼，仿佛勘破凡尘般只余寂灭……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看上去淡漠的人实际比冷漠的四阿哥更为可怕！见我默然无语，他淡淡一笑，“可是？”
“我家小姐的的确确就是镶赫大人的千金！”我还没来得及否定，就听见小菊朗声道，像是捍卫什么似的。轿中人淡淡扫了一眼小菊，似在叹息又像在欣慰地道……“没想到还能遇见你……镶赫氏，君寒？”我楞在原地，正奇怪为何他要说“还能遇见”，然而他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我彻底为之震惊……他的清淡却坚定的声音缓缓回荡在耳边……
“很好，我记住你了。”
第十四章 真相
京城。集市。
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小摊，络绎不绝的人流，在灯火辉煌的掩映中显得格外的热闹。我完全沉浸在这种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拉着小菊东奔西跑。与我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不同，小菊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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