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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bleach同人)夜雪(市丸银x朽木白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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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脚下一滑,他摔倒在地上的积水中。重重地扑倒在地,四肢关节遭受到重创的感觉立即涌上僵硬的大脑,带给他绝望的痛楚。他慌乱地想要爬起来。身后的雨幕中,高大的黑影迈着沉重而平稳的步伐逐渐逼近着。
“不……不要……”
被雨水紧粘在脸上的金发下是一张充满了恐惧和惊骇的脸。本是精致漂亮的脸孔,却因为被恐惧所扭曲,而现出神经质般的抽搐。青年的全身都在雨水中颤抖着,纤细的肩膀像是要硬生生折断般紧缩着,绝望地坐在雨中,仰起头来看着散发出死亡气息的黑影。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逃不掉了!已经逃不掉了!再也……再也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继续逃走了……
“市、市丸先生……救我……”
无意识的求救从嘴里呢喃而出。泪水混合着雨水,顺着脸颊汹涌地奔流。吉良井鹤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绝望地等待着厨师的刀落下的瞬间。
“叮咚叮咚叮咚”
手机的铃声忽然突兀地响起在仿若孤绝的雨夜中。轻松的旋律跳动着,碰撞着雨水带来的喧哗、碰撞着小巷阴暗的墙壁,也碰撞着吉良狂跳不止的心脏。对面的黑影没有反应,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维持着影子能被看到的距离。吉良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一丝丝的微弱渺茫的希望。他猛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边用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疯狂地奔跑,一边摸索着掏出手机。
“喂?吉良吗?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带给恐慌的心最需要的安慰。
“乱、乱菊小姐!”
“怎么了吉良?你现在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救救我!乱菊小姐!我……”
“扑”的一声,细微的轻响。一股强大的力量伴随着那奇妙的声音,猛然把他的身子从后面推倒。他扑倒在地,手机滚落在一个浅浅的水洼中。
“啊……”
金发的年轻人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非常奇妙地使不出力气。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吐出来的却是殷红的鲜血,喷吐在雨地里,在积水中盛开了一朵一朵艳红的花瓣。他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到同样的红色从自己的胸口下氤氲开来,缓慢地扩散着。
“吉良?吉良!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女人的声音焦灼地从手机里传来,意外地清晰无比。
“啊……啊……”他挣扎着,向着那个打开的手机使劲地伸出手臂,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躯体。就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拿到了……
“扑”的又是一声,他的手背上迸发出鲜艳的红色花朵。
一双军用的大头靴子落在眼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冰冷的黑眼睛,落在轮廓分明的异国人脸上,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怜悯。那是名为吉良井鹤的金发青年在这个世上最后看到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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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救命呀!!”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总之人群中爆发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接着就是混乱。不顾医生和护士的劝阻,甚至连部分医生和护士自己也开始慌乱,病人们开始乱糟糟地逃离,整个住院区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的灾难现场。
能住在这个楼层里的都是一些有钱的病人,这一点朽木白哉是知道的。而越是有钱有势的人,面对危机的时候越是惊恐混乱难以收拾,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突兀。在最初的惊诧过后,冷眼站在窗边看着奔跑逃命的人群,白哉反倒冷静了下来。
是恐怖袭击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住院部的一楼大厅里浓烟滚滚,似乎还引起了连锁爆炸,不时传出玻璃物品的爆裂声。混乱的人群不顾外面的倾盆大雨,吵着嚷着从住院大楼内涌出。有些人直接逃到外面的街上,有些则躲进了邻近的其它建筑物。火警的铃声尖锐刺耳,划破夜空闯入耳膜。可以看到有警车和消防车正在赶来现场。一切都像是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那样,标准的反恐动作片模式。
可是在这样的雨天里选择用炸弹进行恐怖袭击,似乎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至少,倾盆大雨会令爆炸引起的大火无法蔓延开来。而单纯的爆炸对于建筑物和有形资产的破坏力,通常来说是无法达到令人震惊的程度的。除非,这样的爆炸只是一种转移视线的手段……
人群潮水般从他身边奔涌而过,朽木白哉依然站在走廊的窗边,冷眼旁观着人群,仿若完全置身事外。有一些被恐惧冲昏头脑的人冲进电梯,更多的人则顺着楼梯开始向十五层之下的一楼奔跑。走廊里面一片混乱,没有人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控制住失控的人群。虽然已经是紧贴着窗边站在那里了,白哉还是被从后面涌上来的人接连撞了几下。有人愤愤地咒骂着“发什么呆!逃命的时候还挡路!找死么!!”他也依然充耳不闻。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这样盲目地逃走是没有意义的。混乱通常只会带来更严重的灾难。可惜这个平常大家人人都明白的道理,一旦事到临头,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想得起来了。
果然,在人群拼命逃窜的时候,接连两声巨响先后间隔不到半分钟,同时在这个楼层响了起来——又发生了两次爆炸!一次是在某间病房里,另一次则是那架挤满了人的电梯!走廊里的灯闪烁了几下,接着便熄灭了,自动灭火装置因为感受到烟和热量开始发挥功效。人群的恐慌达到了顶点。人们开始没命地沿着楼梯狂奔,不时从下面的阶梯传来吵嚷和叫骂的声音。
白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走廊上的灯熄灭之前他看到了,爆炸发生的方向正是他住的那间高级单人病房!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房间,但应该是在附近两三间之内。瞬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转身,他打算选择从大楼外的逃生楼梯逃离。
然而在他刚刚转身的刹那,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一个医生一样的人从后面拉住了他,听在耳朵里的却是久违了的熟悉的声音:“从那里走可不行啊!你想被人当靶子打么?”
“……银……?”
穿着医生穿的白色外套的市丸银还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若无其事地面对着朽木白哉的惊讶。
“跟我来吧!你猜的没错,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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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听到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他刚从床上坐起身子,就看到乱菊推开门冲了进来,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迎面就丢过来什么东西。他本能地伸手接住了泛着银色光泽的物体——沉甸甸的金属的触感——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枪。
“这给你!”乱菊急匆匆地说,“我要出去,你自己当心点!”
“你要去哪?这么大的雨。”他看出她的神色不对。
乱菊几乎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慌乱和担忧,紧紧地咬着嘴唇答道:“我也不知道……吉良他……似乎是出事了!”
明明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的!太大意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原本以为还能再拖上几天,来得及安排好手上的事,带着吉良悄悄离开东京。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乱菊,出什么事了?”
在乱菊慌了神的时候,修兵已经站在了她身旁,一只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她扭头,看到了男人澄澈的眼睛,黑得像乌木一般。宽大厚实的手掌按在她的肩上,没来由的有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在心底最柔软脆弱的地方流动着。
“……他一个人出去买东西。我想说去了太久了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就打了他的手机,结果……”乱菊说不下去了。雨声、枪声、惊恐的求救声,一切都表明,吉良,很可能已经……
“总之我要去找他!你留在这里!”
“等等!”修兵拉住了她的肩膀,“你一个人去了又有什么用?如果对方真的有备而来,你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可我不能在这里白等着!也许还来得及呢?!”
“冷静点乱菊!你很清楚,蓝染的手下做事不会那么不干脆!”
“放开我!”
“乱菊!”
“放开我!!!”
拼命挣扎扭动的乱菊给修兵伤痕累累的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咬牙忍住伤口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修兵猛然把乱菊抱在了自己怀里。有水滴落在手背上,温暖的湿润感。
“冷静点,乱菊!你这样不但救不了他,只会赔上你自己……”
“放开我……我……不能让那个孩子死……”
被紧紧抱住的乱菊渐渐停止了挣扎,只有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滑落。
“我不能让他死……吉良,对我、对银来说都是……都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乱菊。你冷静点,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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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任凭银拉着自己的手,沉默地奔走在一片死寂的住院大楼中。
那个背影,依然是高挑而纤瘦的,像是个没有肉的骨架,完美地撑起了那身衣服,却没有给人实在的存在感;那双手,依然是那么地骨节分明,突出的关节带着扎手的触感,冰凉冰凉的,比自己的体温还要低的手掌的温度;那头银发,依然是那么地顺滑柔软,带着月光般柔和的光泽,迷离而飘忽的颜色;那张脸,也依然是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把一切的一切深深地埋藏着,展现出的永远只是不真实的笑容,虚幻得像是一个引人沉醉的梦境。
那个男人依然是那个样子,不管是过了五年八年,还是只过了十几二十天。
白哉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洞的建筑物里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世界的尽头、或是面对着最终审判的末日,只剩下了他和他,还有他们的脚步声。
——只不过是两个多星期的相处、不到半个月的分离,自己,就已经如此地迷恋这个男人了么?多可笑!像三流的肥皂剧,蓦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抗拒着不敢相信。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装扮成医生?”
“既然你在这里,为什么你不来见我?”
“回答我,银。”
他拉紧了他的手腕,同时坚定地停下了跟随着他的脚步。银发的男人背对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无可奈何的口吻抱怨着:“哎呀呀,都这个时候了,你耍什么脾气嘛,我亲爱的小白哉?”
“……你……为什么要回来?”
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回来了,又为什么不让我见到你?
猛然间银回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等待着答案的男人。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然掠夺了他的嘴唇,激烈地亲吻着。细碎的抗拒从那张薄冰般的嘴唇中飘散出来,很快地融化在他的肆意侵攻中。两个人纠缠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狠狠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彼此拥吻着,像是他们原本就是一对痴恋已久的情人。
他不会知道,他其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每天的每天,他都会出现在他的病房外,穿着医生的衣服、穿着护士的衣服、穿着陌生人的衣服,隔着那扇小小的玻璃窗看着他。他知道他没有生病,也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晚上睡得不安稳的时候会起来看着夜景发呆,他都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打开过那扇门。既然关上了,他原本,的确是打算就那样关上吧,不要再打开了。不同的世界终究不会有融合的交点。不该打开的门,一开始就不应该去触碰。
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确放不下他。就算只能看着,像古早的以前一样,看着他的完美、看着他的高傲、看着他的寂寞、看着他的孤独,那样远远地看着憧憬着,远离不属于自己只属于他的那个世界。然后,就会淡忘吧?不管是自己,还是他,总有一天会忘了吧。人都是健忘的,很快就会忘掉的。人也是容易活下去的,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一定不行了的,没有那样的蠢事。
可是他的身体,却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加诚实。
白哉微微地喘息着靠在墙上,扶着眼前银发的男人细长的手腕。几乎令人窒息的吻让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两朵粉色的红晕,微乱的气息撩拨着额前的发丝,低垂的眼帘和湿润的嘴角带着一种他并不自知的莫名的魅惑。朽木白哉大概不会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诱惑。
暗地里克制着不合时宜的欲望,银故意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托起了白哉的脸,笑嘻嘻地调侃着:“想我了吧,小白哉?”
白哉一巴掌打开银的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啊……你是指哪一个呢?你问了那么多,我都想不起来了呢!”银发的男人笑嘻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无辜到极点的笑容。
“全部!”
“哎呀呀,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呢。我们现在啊,可还是别人网里面的鱼哦!”
“那你就把这个问题先解释清楚吧!今天晚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色的眼眸一闪而过,银的表情少许严肃了一下,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一下子而已。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也没什么。只不过你最近,做得太过分了一点,大概是遭报应了吧。我给小七绪的那张光盘,可不是叫你们拿来这么用的啊!”
白哉冷冷地回避了银的视线:“就算你不给我那种东西,我也有别的办法。”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从你那天提到惣右介先生开始。怕你遇到麻烦我才给小七绪那张光盘,结果……”银发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白哉啊,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呢?你的敌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光明正大啊!”
白哉冷冷地哼了一声:“是他先来招惹我的吧!”
“唉呀,算了。惣右介先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否则……”
“什么?”
说了一半的话突然中止,银猛然按住白哉的肩膀,搂着他倒在地上,顺势滚了两三圈。同一时间一排子弹打在了他们先前站立的位置,在地板和墙壁上留下整齐的弹痕。刺耳的枪声和硝烟味弥漫的同时,银从怀中掏出枪来,打爆了走廊这一头的电灯开关。
“他们来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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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说不清自己跑过了几条巷子。把可能的路程都搜索了一遍,她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中找到了已经冰冷的吉良。他趴在地上,本该柔软漂亮的金发被泥水弄得一塌糊涂,本该温和带着点怯懦的脸上是凝固了的恐惧和痛苦,本该温暖的双手冰凉冰凉的冷,像是春天里的第一场雨水。大雨冲刷掉了一切的血迹,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具冰冷僵硬的身体,躺在垃圾和污水肆虐的陋巷中。
乱菊缓缓地走到吉良身边,失神地跪倒在地。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变成这样。
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握成拳头的手颤抖着张开,颤抖着靠近那张小小的脸,靠近平日里无数次抚摸过的精致的脸。好冷的脸啊,吉良。你的脸这么冷,银会心疼的,会心疼的……
视线里一片模糊,乱菊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和喉咙都疼得厉害,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摸索着,替他阖上了那对不瞑目的水蓝色的眼睛。
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那是在“镜花水月”的后门,也是在这样一条只有垃圾和老鼠的死胡同里,一个阴霾的雨天。那天她和银一起来上班的时候,在一间空的破屋子里从几个意图□□的人手上救下了这个金发的孩子。
总是那么乖巧、总是那么温柔,虽然不太可靠,但却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虽然与幸福的阳光无缘,却没有沾染黑暗的阴霾。没有他,她和银都不会有勇气离开“虚”。他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们、相信着他们、依赖着他们。可他们,却让他一个人死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死不瞑目吗!?
“对不起……对不起!吉良!!”
“危险!乱菊!!”
修兵的身影在眼前掠过。耳朵里灌进了枪声,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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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静静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银发的男人紧贴在他身上,虽然瘦但很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把他箍在他自己的怀里。心跳的声音隔着单薄的病人服,清晰地跳动在肌肤上。奇妙的感觉充盈着白哉的心。他甚至有些忘记了目前绝对不该让人放松的处境。
一片黑暗。
黑暗中,白哉几乎感觉不到身边的男人有在正常呼吸。于是他也刻意地压低自己呼吸的声音。渐渐适应了黑暗的感官似乎更加地敏感。白哉可以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也可以听到从走廊的另一端穿过来的,细微的脚步声。
银的左手一直按在他的嘴上。明白目前的状况,白哉没有作出任何抗拒。现在的确不是质问和回答的时候,虽然他有满腹的疑问还没有说出口。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银示意白哉跟着自己的动作。白哉点了点头,同时把银的手从自己嘴上拉开。两个人保持着紧抱在一起的姿势,慢慢地从地上挪动身子站了起来,紧贴着走廊另一边的墙壁,挪到一个拐角的位置。
“啪”的一声轻响,楼层的一半重新恢复了光明。从光线的来源处响起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点神经质的尖锐:“给我出来!市丸银!我知道你在这里!!”
银按住白哉的嘴,示意他不要有所动作。
“哼!你不出来是吗!好啊,没关系!我会让你出来的!我给你带了见面礼啊!!”
白哉疑惑地看着银的侧脸。突然间,他看到银的脸色变了。像是在极力忍受着某种难以摆脱的痛苦,他的五官全都不自然地扭曲抽搐,整张脸的肌肉轻微地颤抖着,死死地咬住了毫无血色的下唇。按在白哉嘴上的手也无力地放松下来,死死地揪住了医用制服的胸襟。银的整个身体虚脱般地靠在墙壁上,血从他下唇的齿痕里慢慢地渗出来,他却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银?”
走廊里,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血雨·后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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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的眼里看到的是修兵黑色的背影。长期经过锻炼的身体结实匀称,高大宽阔的背影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也许女人需要的就是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背影,不管是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还是三十几岁饱经风霜的女人。
乱菊根本不知道修兵所说的危险是指什么。从看到吉良尸体的那一刻起,她全部的注意力就被后悔、自责与悲伤充斥了。何况她也不认为,杀死吉良的人在这么大的雨夜中还会等在现场附近,为了不知道会不会来的猎物布下陷阱。所以在修兵出声示警的瞬间,她基本上是毫无反应的。所以她知道,应该死的那个人本来会是她。
修兵的身影在半空中明显地顿了一下,接着向后仰倒,刚好落在她伸出的双臂中。倒下之前修兵对着黑暗的角落处连开了两枪,近距离的枪声震得乱菊的耳膜有点疼。刹那间像是失聪的感觉,鼓动着她的耳朵和她的神经。像是电影里无声的慢镜头,她眼睁睁地看着修兵的身体倒了下来,反射性地伸出手去接他。修兵躺在了她的怀里,让她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脸,苍白,却带着微微的笑容。
耳朵恢复了正常的听觉,能够听到的依然是雨的声音,哗啦哗啦地充斥着整个世界。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看着她,淡然地微笑。
她忽然想起,她从来没见桧佐木修兵笑过,笑得这么从容、这么单纯、这么温柔,虽然以前“镜花水月”的姐妹们私底下总说桧佐木大哥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修兵……”
鲜血从修兵的嘴里喷了出来。他喘息着,苍白的脸因为血的颜色而艳红,刺目的诡异。她拼命地按住他胸前的伤口,却怎么也无法阻止鲜血汩汩地流出,染红了雪白的绷带,也染红了她的双手。
“没用的……乱菊……”
“你……你别说话……别说话了!”
“乱菊……”他抓住了她的手。红色的血被雨水冲刷着,很快就洗干净了两个人的手,干净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依然微笑着:“我曾经幻想过……也许……我是那个可以给你带来幸福的人……也说不定……可是现在,不行了……”
她的眼睛又一次地刺痛着。
“为什么……像你这么好的女人……却得不到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幸福呢……”
她的手颤抖着,却被他抓得更紧。
“要是早点……就好了……”
“修兵!”
“早点……”
“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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