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一世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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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线索查起，才知道她是楚丘之人，而且她似乎还有同伙在这宫中，但她们藏得严密，到底有几个人小人还未查到。她们似乎武功不错，都有受过专门的训练才是。”
　　“哈哈，好，做得好，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更不要被水儿觉察，我就陪苏陌言好好玩玩！”公孙华放声大笑，双眼通红，像一个疯子一样抑制不住的狂躁。
　　屋外的席诡听着屋里的笑声，立在原地默然无语。
　　“嘶——”一点红色慢慢晕开，楚伊雪把手指放进嘴里。一方洁白的锦帕上，一只青鸟栩栩如生，左下角是一棵翠柳。
　　小小站在旁边，见楚伊雪被刺到立即出声道：“哎呀，公主您小心些，我瞧瞧，都流血了。公主，您不比我们这些奴才，您让我帮您就好，干嘛非要自己来呢？”
　　楚伊雪摇摇头，看着那方锦帕，眼里遮不住的惋惜，“明明就快好了，怎么会这样呢？全废了……”
　　“鸟倦飞而知反，公主何不将那滴鲜血刺做鸟巢呢？”莫童从外面走进来，轻声道。
　　“可是，哪有红色的鸟巢呢？”小小出声问道，眼里满是疑惑。
　　莫童看着她，笑而不语。
　　“呵，是啊，鸟倦飞而知反，飞累了，总得有个家才是，若是知道有人在等，它会不会快点回来呢？”楚伊雪看着那只鸟喃喃自语。
　　“会的，它会回来的，这是她的家，她长大的地方，她总会回来的。”
　　等楚伊雪放下手中的针，那块锦帕也绣好了，“翰儿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她将锦帕拿在手里，细细摩挲。
　　“万事俱备。”
　　“你说，要是她知道翰儿成亲了，会不会很高兴？”楚伊雪盯着那只青鸟出神，心里的苦涩无人知晓，她终于知道了悔不当初的滋味……思念和悔恨犹如黑涩的藤蔓，长满了毒刺，在她心里发芽生长，缠绕覆盖，时间越久，心就越痛。
　　她想方设法让自己忙碌起来，努力去学以前她不会的也从没想过要会的东西，都只为了一个苏离一，不是想让自己不想她，而是想……能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的自己不要那么怯弱——如果还可以见到她的话……
　　御花园里，纯白的睡莲开得正好。万物生长的时节，池边的人却郁郁寡欢。
　　“皇上，咱还是先回去吧，这外头湿气重，别着了风寒才是，您可是马上要成亲的人，身子比什么都金贵啊，皇上？”欧公公站在楚翰身后，苦口婆心。
　　楚翰盯着池里的白莲，一手拍在栏杆上，来回滑动，对欧公公的话置若罔闻，思绪已经飘远，飘到了那个有苏离一的地方。
　　‘三日后，翰儿便要成亲了，你知道了会怎样呢？以前不娶妻，总还给自己一个念想，一个我还有机会的暗示，可如今，我是真的要彻底断了这念头了。只恨，君生我未生，若当初你陪伴的不是皇姐，而是我，那你会不会也像喜欢皇姐那般的喜欢我？这样的美梦，便是痴心妄想，我也甘之如饴，离一，离一，我真想忘了你，不喜欢你，这样我是不是会好受一点？可是，世间哪还会有如你一般风华璀璨的女子？’
　　欧公公给楚翰加了一件披风，打断了楚翰的思绪。想到三日后的婚礼，楚翰不由紧了紧披风，转身离开，一干宫女太监赶忙跟上。
　　刚才站那不觉得冷，回过神来却微有凉意，楚翰加快步子往寝宫赶去。一进门，迎接他的却是耀眼的红色喜服。
　　“请皇上试一试这喜服。”一个首领太监说着一挥手让几个宫女端来楚翰的喜服，玉冠、衣袍、靴子、腰带佩饰等，华贵至极。
　　楚翰看着这些东西，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放下吧，孤自己来便是。”
　　站起身，将这些东西一件一件的套到身上，花了楚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对着铜镜看了看，里面的人器宇轩昂，风流倜傥，唯独心却不在这……
　　“启禀皇上，有辛夷传来的消息。”
　　“呈上来。”
　　‘苏大人一切安好，他还问及主子近况，请主子保重身体，勿要挂心。’连带着的还有那颗石头。楚翰极为珍视的将它放回怀里，瞬间龙颜大悦。
　　三日后，楚丘君王大婚，立左相之女绛宾为后，大赦天下，开仓放粮三日，轻徭薄赋一年，举国欢庆。
　　盛大的封后仪式结束，婚礼也便结束，剩下的就大都是皇上的事了。酒宴将要开始，绛宾便悄声叮嘱身边的小太监不要让皇上喝太多，以免伤身。楚翰听了不动声色，宽慰吗？至少这个皇后是个体贴的，那品性也应该如传闻所说，差不了。
　　“臣等恭喜皇上与皇后，喜结良缘，早生龙子，白首同心。”
　　楚翰坐在首座，举杯示意，一口喝干。
　　‘不是你的终归不是，妄想又有何用……’
　　虽然早有皇后的示意，可楚翰还是不可避免的喝多了，由几个小太监抬着平稳小心的送到了新房。
　　绛宾满怀不安的坐在榻上，看着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的人，虽然早有嬷嬷教导，可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又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其实她与楚翰早已见过了，只是楚翰并不曾看到她而已。
　　楚翰半是浮醉半是清醒，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长得也算绝色，可比起离一来还是差了些；看现在的样子，该是那种温婉达理的性子，够格母仪天下了，但却少了些离一的果断；她的眼睛没有离一的好看……
　　这边楚翰在不自觉的拿绛宾与苏离一作比较，那边绛宾却被他炙热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红晕慢慢延伸至耳后，楚翰却还不自知，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终于绛宾招架不住，败下阵来，挤出一丝声音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她这一出声，终是召回了楚翰神游天外的魂魄。
　　楚翰回过神来，看了眼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他才转过身，借着半醉半醒的神智，压下心里的苦涩，走近绛宾身边，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借着这势道把绛宾压住，随手扯了床帐。今夜可是他的大婚之夜，不如遂了那群老臣的愿，早生龙子，哈——
作者有话要说：　　找机会我就更上，不过实在考验人品，偏偏这家伙人品略低，略低……
　　以后要是虐的狠了，水儿会不会赏我一丈红？！！【惊恐】

　　☆、第四十九章

　　爱莎酉楠。
　　轩辕素水从议政殿出来，脚步匆忙。轩辕暮景近来病疾不断，身体虽不大好可心还是那般好动，活脱脱一个老顽童，苏离一和公孙华不分昼夜的轮流看护。想到苏离一也好久没休息了，轩辕素水又加快步子。
　　略过门口行礼的婢女，轩辕素水直接向里面走去，问安后，细细询问了些轩辕暮景的情况，稍稍放了心。
　　轩辕暮景有些吃力，苏离一马上把她扶起来，然后安静的站在一旁。轩辕暮景看着苏离一，目光欣慰，笑着拉过轩辕素水，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水儿，母皇老了，管不了太多了，可子嗣却是母皇必须管的。你成亲已有这么多年了，为何还不曾有消息呢？你要知道，身为女皇，是必须早有子嗣的，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母皇也等着抱外孙女呢！”不给轩辕素水找借口的机会又转头道：“陌言肯定也想要个孩子吧？你说是不是？在有些事情上，母皇不好多说，可你……也该让让陌言……”
　　乍一听这话，苏离一有些不自在的避开轩辕暮景的目光，心下黯淡失落，面上只微感尴尬。轩辕素水最害怕在苏离一面前提起子嗣一事，可偏偏老有人提起，如今是她母亲大人在说，又不好反驳，再听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只得截住话头道：“母皇，我们都还年轻，一时不急……呵呵……那个，我有些话要说与皇夫，那我们先告退了，我让公孙华来照顾您，女儿先下去了。”
　　“嗯，去吧。”轩辕暮景只当轩辕素水害羞了，便也止住话题，暗自好笑。
　　渭源宫，轩辕素水遣退所有人，抱着苏离一，目光怜惜，相顾无言。苏离一压下心头的酸涩窝在她怀里，安心的闭上眼，慵懒得想让人给她顺顺毛挠挠痒，“你会不会要孩子？”
　　“……”
　　“你是女皇，不管怎样，你都会有的……”
　　轩辕素水怔怔看着她，苏离一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淡淡的愁绪从心底蔓延至她微抿的唇瓣，让人怜惜。
　　她看着苏离一精致的五官，她想永远守着她，想为她高兴为她感怀，想她眼里只有自己，想看她眼里满是情潮的迷离魅惑，想亲吻她、感受她的颤栗，想抚遍她的胴体，听她破碎的呻｜吟，她想——不负天下不负卿。
　　轩辕素水轻轻吻了吻苏离一，那般柔软沁香的唇。
　　她的手，柔若无骨，冰冰凉凉。
　　她的肩头，温润洁白，如凝脂嫩滑。
　　她的腰肢，纤细柔韧，盈盈一握。
　　她，是她的离一。
　　任何人不能妄想不能染指的宝贝。
　　强势的堵住苏离一想抗议的嘴，把她禁锢在怀里，三下五除“衣”，两具光洁柔软的身子便交缠在一起。
　　床帐内，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苏离一的身体紧紧契合着她，一手在她腿根不断划弄，如同一尾顽劣的游鱼，徜徉在那一泓清泉中，自由自在。轩辕素水双眉微蹙，终是难耐轻吟，一丝软语飘逸出来，似徘徊在极端的边缘，身前是缱婘叆叇的烟云迷蒙，身后是至清至美的海浪滚滚，哪一头都叫她痴迷，哪一端都叫她沉沦……
　　轩辕素水紧紧搂住苏离一的腰肢，弥漫着春水的双瞳牢牢锁着苏离一的目光，断断续续一声一声的倾吐着她的爱。苏离一含住她的嘴唇，将剩下的话吞进肚里，轩辕素水只觉得浑身似要爆炸，只有不断的契合苏离一，随着她的节奏摆动身体，才能得到发泄，她求救似的抓住苏离一的手，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唇边只能溢出一串碎乱的单音节。
　　激情过后，苏离一抚着轩辕素水疲累的身子，凑近她轻声呢喃：“累吗？坏东西，叫你整天就想着欺负我……呵，睡吧。”
　　轩辕素水听了只拼尽所有力气瞪她一眼，抵不住疲意睡着了，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挂在嘴边。苏离一看着她，摸摸鼻子，下次还是注意点分寸好了……
　　等苏离一醒来时，窗外已是夕阳西沉，万尺金煌满地。
　　院外站了一群宫女太监，各个大眼瞪小眼，脑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火烧屁股四字，却在那紧闭的院门前止住了脚步。为首的掌事太监来回踱着小碎步，最后咬咬牙前去叫门，刚到门口就被不知哪来的十一丢了出去。那掌事太监又一骨碌翻了起来，帽子歪挂在脑袋后面也不管，扭曲着脸，万分着急的道：“刚传来消息，袁将军与赤那余孽一战，本已胜券在握，可楚丘却不知为何突然起兵，反倒打了袁将军个措手不及，现在我们是腹背受敌，情况紧急，五位司戎大人已在殿中等候，还请大人进去通报一声，以免延误军机啊！”掌事太监说完才扶正帽子，眼巴巴的看着十一，十一抽了抽嘴角，实在受不了掌事太监那渴望闪光的眼神，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一个纵身又消失了。
　　呼——掌事太监仿佛死里逃生般呼了口气，完全忘了刚才的失态尴尬，一甩袖子，抬头挺胸，站在一旁候着。
　　屋里，苏离一侧身枕着手臂静静看着轩辕素水，细瓷般的肌肤，晕上一层淡淡的樱红，眉眼如画，美艳如花，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擦过她的鼻尖，落在红唇上——如果她们会有孩子，那孩子会长什么样？一定很漂亮，像水儿一样，高贵无二，完美无双。
　　……可是，她们永远不可能有孩子，而水儿却不能没有孩子，怎么办？
　　‘我已经自私到完全不想其他人染指你了，水儿……’
　　即使你是女皇，你必须有子嗣。
　　轩辕素水悠悠转醒，伸手拢住苏离一，苏离一一惊，敛去眼中的不甘，却还是让轩辕素水捕捉到了一丝痕迹，“离一什么时候醒的？醒来很久了？”
　　苏离一躺平转过头，微有沙哑的嗓音：“没有很久，刚醒。”
　　“十一有要事禀报我，不能睡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傻瓜，我与他有特定的联络方式。刚刚听到了，我去去就回。你再睡会儿。”
　　“嗯。”
　　看着轩辕素水有些匆忙的身影，还有外面的动静，苏离一不得不奇怪发生了什么事，一好奇又少不了担心，她披了一件单衣便悄悄跟上轩辕素水。
　　大殿里，轩辕素水与五位司戎议事，她知道苏离一跟着她，可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也要告诉她，只不过早晚而已。
　　听完所有的细节，苏离一悄悄退下，又找到紫藤，让她传了一条消息出去，她要知道楚翰发兵的意图并且尽可能的阻止他，他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会害了楚丘还有雪儿的。
　　暗中一双眼睛盯着苏离一，盯着转身离去的紫藤。
　　太后宫中，公孙华正陪着太后散步，看起来和谐至极。一个小太监远远的看着公孙华，踌躇片刻后，公孙华走近，那小太监附耳对着公孙华说了什么便退下，公孙华回到太后身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他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一月后，楚丘正式宣战，与赤那前后夹击之下，爱莎兵败，袁江被伤，退兵至三十里外。对方对爱莎的行动指挥了如指掌，女皇震怒，下令彻查叛国奸细。
　　同月，楚丘二公主楚伊雪突发顽疾，药石难医，楚皇心急如焚，遍寻天下名医。
　　“紫藤传来消息了吗？欧公允，务必要紫藤和芍药她们保护好陌言，若她有任何不测，孤摘了你们的脑袋！”太极殿内，楚翰正襟危坐，上位者的气势越发强硬。
　　“是，奴才已经吩咐过她们，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驸……苏大人，只是苏大人将爱莎军情透露给紫藤，若是让爱莎女皇知道，恐怕……”作为皇上心腹，唯一知道七使的存在的人，欧公公整日提心吊胆，知道的多了总是不安心。
　　楚翰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孤也担心这个，所以更要紫藤千万小心，不要被人抓了把柄，终有一天，我会让陌言回来与皇姐团聚。”
　　陌言，你在爱莎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竟能让你如此痛苦，如此痛恨轩辕素水？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皇上，极夜草已经找到了，相信不久公主的病就会好起来，请皇上保重龙体，毋要忧虑。”
　　“这些先撤了吧，我去看看皇姐，不用跟来。”
　　楚伊雪坐在院里，看着墙上的藤蔓，郁郁葱葱，心里的思念如同藤蔓的茎叶，密密麻麻的的缚住那颗鲜活跳动的心，愁绪越发的浓厚起来，身后的小小向楚翰行了一礼后自觉的退下，楚翰走到楚伊雪身后，双手搭着她的肩，轻声问道：“皇姐，好些了没有？我们和爱莎的第一仗已经赢了，相信不久她就可以回来了。”
　　闻言，楚伊雪眼中终于起了一丝波澜，“她还愿意回来吗？我曾经那样伤她……即使如今后悔了，可也太迟了些。”
　　“皇姐……她不会怪你的。”
　　“她会恨我。”
　　“不。”
　　“……绛宾呢？你怎么不去看看她，她已经有了身孕，你该多去陪陪她。”
　　楚翰扭过头，也看着那藤蔓，“我前几日刚去过，她一切都好，最近国事繁忙，就没怎么去了。”
　　“再如何忙，也要多看看她，她现在正是需要关心的时候，而且你对她好了，左相那里才过得去……我知道你心里没她，可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必须好好待她。”
　　“知道了。”
　　楚伊雪转过头，看着楚翰，“失去了，自然就懂得了。不要像我，等到后悔了，才学会珍惜。”
　　“嗯。”他点点头，看着楚伊雪病态苍白的脸，楚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酸涩无比。想要苏离一回来的心也更加坚定。
　　最近爱莎和赤那的战事吃紧，虽然爱莎兵力强盛，可楚丘的搅入让爱莎一时难以取胜，三方胶着不下。近几个月来，爱莎因出了奸细，战事节节败退，屡战屡败的情况也大大削弱了爱莎的士气，一时间，爱莎倒有些吃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爱之深后面是什么？
　　快考试了，时间有点捉急，作者君的乱七八糟的情况也有点捉急，会加快进度……某些情节或画面还请看官自动脑补了？　？　？
　　芷儿水儿雪儿，作者亲妈虎摸乃们——
　　“啪——”咸猪手被拍开
　　5555……作者君跑到某个灰暗的角落抚慰受伤的心灵了

　　☆、第五十章

　　“公孙华，孤警告你，下次说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让孤听到这样的话，孤绝不饶你！滚！”轩辕素水怒视着公孙华，银牙紧咬，怒不可遏。
　　公孙华背后冷汗涔涔，还是强装镇定，一派视死如归的架势，他直视着前方，继续说着：“陛下，皇夫通敌叛国是证据确凿之事，我已搜到了所有证据，均是他与楚丘皇帝之间传递的消息，上面都是我军的军机秘密，他身为爱莎皇夫却与楚丘暗中勾结，陷我爱莎军士于水火之中，实在罪不可恕！还请陛下明察，莫要因着……”
　　“闭嘴！孤要你闭嘴你听不到吗？！”
　　“攘外必先安内，皇夫就是叛徒！”
　　“啪——”一声脆响，轩辕素水手掌颤抖，青筋隐现，盯着公孙华：“你找死！孤成全你！”
　　“来人，公孙华以下犯上，侮蔑皇夫，其心可诛，除去御绶、玉冠，贬为庶人，即刻溺毙！”轩辕素水吼完立即有内侍进来行旨，动作麻利，唯恐在女皇盛怒之时不小心惹祸上身。
　　“素水，我句句实话，绝无半句虚言，不信，你可以查一查，我所言是真是假！若不能诛杀贼子，我死不甘心！死不甘心！”公孙华妖媚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又有些可怜，一边挣扎一边痛喊，那样子即便是假的也要叫人不得不信他几分。
　　“拉出去，拉出去！”轩辕素水虽然这样吼着，可心里的害怕却胜过任何，内侍的动作也稍稍慢了下来。
　　席铎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所谓的证据，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一条条的念了出来，字字直指苏离一，铁证如山！
　　轩辕素水红了眼睛，一脚将席铎踢飞出去。
　　“你们串通好了，要置皇夫于死地，嗯？她乃孤此生挚爱，在打她的主意前，先看看你们是不是有那个资格！即便她真有任何对不住孤的地方，那也绝不会背弃孤！那也该由孤来过问！你们有何资格？嗯？侮蔑她，你们都该死！”
　　轩辕素水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怒火滔天，用了内劲朗声道：“从今以后，谁再敢乱嚼舌根，下场……”
　　“传，上信皇懿旨。”一道声音打断了轩辕素水的话，席诡带着懿旨脚步匆忙走了进来。
　　轩辕素水盯着席诡，右手按在那道黄色的锦帛上，“母皇有懿旨，待会再宣读，待孤先处置了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也不迟！”
　　“陛下恕罪，懿旨有关今日之事，还望陛下听旨。”
　　轩辕素水看着他，不出声，半晌，终是松手跪下……
　　懿旨里说的，轩辕素水不想再看，她双手接过那道懿旨，背在身后，用力收紧，沉声道：“今日之事，不得对外透露丝毫，一切如常。今日在场之人，除了他们两个，其余全部暂时收押看管，直到水落石出那一日！”
　　“移驾水之沚，告诉皇夫，孤，晚些过去。”轩辕素水说完不看任何人，目光清冷，一甩身大步离开。
　　掌事太监挥挥手，立即招呼人跟上，却都被轩辕素水斥退。无奈之下，只能看着那道大红的身影消失于众人视线。
　　“来人。”轩辕素水站在护栏边，似呓语般说出两个字，随风飘了去，轻的快要听不到。
　　一个满身玄色的人落在她身后，如影子般忠诚静默，这也是轩辕素水极其信任他们的原因。
　　他们从不说谎。
　　“皇夫……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
　　“经常私下接见紫藤。”
　　“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手不自觉的收紧，掌心辣辣的疼。
　　“具体内容无从得知，但常见紫藤替皇夫传信。”
　　“信呢？”
　　“他是皇夫，不得令不敢截。”
　　“信去哪了？”
　　“……不在爱莎。”
　　“退下。”
　　四周还是方才那样的沉寂，可轩辕素水却觉得更凉了些。丝丝凉意从四肢百骸涌出，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堵都没用。
　　夜幕低垂，天黑了，像要吞没一切的黑，不见丝毫光亮。
　　苏离一在渭源宫等着轩辕素水前来与她一起用膳，却迟迟不见人影。终于在撤了第二桌菜的时候，姗姗来迟的女皇陛下出现在苏离一的视线里。
　　“怎的漏夜才来？这更深露重的也不怕着凉。用过膳了吗？都凉了，我让他们重做些清淡的吃食，免得晚上睡觉膈应。”消息封锁了，苏离一对于白天的事一无所知，仍如同往常一样对轩辕素水嘘寒问暖。
　　苏离一拉着轩辕素水，却见她正用一种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眼神看着她，苏离一有些奇怪，也看回去。收到苏离一询问的目光，轩辕素水才回过神来，敛去眸中淡淡的哀伤和害怕，如以往一样绽开一个明媚的笑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