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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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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素知我最怕他从后面来,也不强我,放我转过身来,握住我腰肢向上一提,放我跨坐在他腿上,两手下面一分,我整个人向后仰了仰,却仍牢牢地困在他膝上,他的硬物越发肿大,我更加恐慌:“轻一点……”话犹未尽,四阿哥已把住我的腰,放纵凶猛顶入我体内,当他最初进入的一刹那,我低叫一声,无论如何撑住不肯坐下去,又担心激起他的狂性,悄悄看了他一眼,却被他捕捉到,他伸指在我胸前嫣红上一弹,唇畔挂着一抹笑意:“你可以自己来,轻重随你。”我正当敏感时候,经不住他这么搓弄,身子一滑,他不费力,就插入更深,我估计他至少顶进三分之一,就算他让我自己动,不管怎么动,总是狠招,还分什么轻重,他怎么可以坏心眼到这个地步,我今天晚饭连馒头还没有吃呢,太欺负人了。我僵在他怀抱里,一动也动不得,他等了一会儿,朝我面上看看:“你不来,我来了?”
  我料四阿哥要么不来,一来就是重的,但没有想到他会毫不停顿,令他的火热尽根而入,我就像被结实的铁棒直直插入体内,不得不跪在他怀里,只觉被巨物捅穿般挑在半空,经过短暂的麻木,难以形容的刺激感觉席卷而来,我的手撑在他肩膀上,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他随即将我腰身重重按下,这种姿势下,我体内最深的深处的娇嫩花心被他冲击到哆嗦着张开,记得从前他第一次触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是疼到死去活来,但这一次虽痛,又觉其急速套弄中有快感涌动,不多时,身下一紧,花心乍收乍放,似有细细热流喷出。四阿哥粗喘一声,进意益锐,而插者坚热不减,每抽必自踵迄顶,我哭的越发厉害,求他饶我,他只是不听。
  “明日还要……跟着皇上骑一天的马……四爷赦我……”
  空气中嗅得出体液味道,四阿哥放倒我,正面压上,一手将我臀部抬高,好再继续施为,他触手可及,我知自己股沟已经湿泞泛滥,十分淫糜。臀下、小腹、酥胸,他染指处、舔吸处、玩味处、揉捏处、勾勒处,处处骚动。
  他提我双腿,分开弧度,触点厮磨,令我不自觉挺送收缩。
  “说!要我给你……”他命令,他主宰,我极力掩饰,我咬紧上唇,我不肯放纵。
  而他杀的更深更急,这般毒火焚身,歇斯底里,我一时片刻放浪,发自深喉绝叫:“给我……”
  “大声点!”
  “给我……”
  以一种抽噎和震颤为标志,我被淹没了。
  这是我头一次跟他一起达到高潮。
  四阿哥覆盖在我的身体上,却细心地不把重量压在我身上,我们的光滑肌肤渗出了汗珠。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正常了,我看到他的眼睛变得清澈。
  他一点儿一点儿离开我,而我仍在亢奋中,我尽可能并拢双腿,困难地半侧过身,把脸埋入肘弯。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半个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我能感觉到他伸过手臂拥抱我的时候,他胳膊上的肌肉的运动。
  他吻我赤裸肩头:“为什么哭?很疼吗?”
  “不是……就是想哭……”我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
  他的手贴紧了我的面颊,因为那儿碎雨纷纷。
  然后我坐起身,回头看他。
  他的手随着我的动作一路下滑,在雪白小腹小小肚脐停住。
  才经触碰,我纤腰娇然扭送上去,薄唇轻启,舌尖妩媚,在他的喉结下面的浅窝里,在他的耳垂上,去尝试他的气息。
  室内灯色幽暗,光影略有层叠。
  他的呼吸急促了,乃是因我轻吻幽幽落入耳根,蔓过后颈。
  我指尖贪婪游走,发鬓厮缠,锁骨敏感。
  他力图让他的声音显示出漫不经心,平平常常,但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你不怕明天骑不了马……”
  这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他不由分说扑上来,将我牢牢按进锦缎云褥,我向他敞开我自己,缠上他身体,臀部牵使下肢颤动,一触一发间慵声曼吟,教他狂乱且又怜惜。我抵死迎他穿刺,依此破除他的术。
  某天时地,他下在我身上的咒,我一并送还给他。
  “……你说你喜欢四面碧玉栏杆,嵌空玲珑,再设百十盏金灯点缀其间,燃将起来,灿如明星,夜间望去,最是好看……你说圆明园最大的房子可以留给纳拉氏,但最美的房子一定是你的……”几番缱绻过后,四阿哥靠住床头,揽着我的腰,同我慢慢说话。我半躺不动,可享他胸膛热度,想起刚才我趴在他的身前,十指和膝盖支撑在软软床褥,他抚过我后背,因势利导,当时我低下头去,看见淡淡汗水滴落在床单,慢慢吸渗,他说我越发懂得娇娆了,我本能闭了闭眼。“四阿哥?”
  “唔?”
  “我想知道……再从前的事……”
  “再从前?”
  我身上一烧:“你第一次、第一次要我的时候……我不记得了……”
  四阿哥低笑道:“每次不都是一样动作?”
  我侧过脸,他拉我回来,与我接吻,我轻轻抗拒,他眼神柔软,我面热心跳:“不一样。”
  他没听懂:“什么?”
  “和你在一起,每次都不一样。”我赖上他的身,“我不想忘记……告诉我,第一次是怎么样的?”
  他想了一想,嘴角不自禁先往上一挑:“那时的你,还什么都不懂,我要了你,你以为我是在打你——就跟打板子那种差不多——你说你不怕我,叫我尽管打死你好了,事实上你哭得虽然厉害,骂我骂得更加厉害。”我眨眨眼:“骂你?”
  他笑:“有些话连我也没听到过,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你究竟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我撇嘴:“那你后来就常常‘打’我?”
  jhmg2006…12…06 21:53
  第四十章
  “后来,”四阿哥看着我缓缓道,“后来有一天,你发现我这样‘打’的不止你一个人。”
  我慢慢明白过来他话中意思,呼吸不由为之一滞:“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十三阿哥做二十岁生日的前一天。”他搂我搂得紧了一点,“在那之前,你也喜欢穿男装,但从来不会扮作小厮。你一向比什么人都要面子,脾气又大,你虽是年家养女,但终究是我府里出去的人,年家上下包括年羹尧在内,要真正管住你,哪个也不行。”他停了停,没往下说,我拿额头抵在他肩上,泛起一阵凉,又是一阵热,半响才喃喃道:“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
  他还是不说话。
  我抬起头注视他,他只比太子小四岁,今年应该是三十吧,虽然身份矜贵,一生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看上去至少年轻五岁,但不管怎么说年玉莹那一年才十四岁而已,即使在这个时代这些都属正常,可是对于我而言,依然震撼。我不想问四阿哥那时被年玉莹撞见他“打”哪个女人,我只知道能吸引到四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当初的年玉莹、或者说三百年前的白小千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他们开头迷上她的娇纵活泼,跟着沉醉在她的苍白憔悴之中,然而与众不同,到底免不了要吃苦,每个日子都靠她自身逐分逐秒,一步一步挨过,冷暖自知,谁有资格批评?四阿哥问我:“还想知道什么?”
  我认真想一下:“去年中元节晚上,你为什么对我下毒手?”
  他回忆一下。
  我提示:“你书房的档子室。”
  他这才知道我指的“毒手”是哪一回事,骇笑道:“毒手?”
  我严肃地说:“那次我差点就疼死了。”
  他瞪着我,他的惊讶不像伪装:“不可能,你最怕痛,每次才一碰就乱哭乱骂,从来不会一声不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反问:“你知道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他一顿,旋即坏笑道:“我们再试一次看看?”
  我本想提后来中秋节的事,听他这样一说,便知是个死胡同,气呼呼扯过衣物披上身,他看着我动作:“你等会儿能不能骑马回去?”“哎哟。”我下床也困难,别说骑马了,才跨下床沿,不小心皱眉颤了一下,他便伸手来抱。
  我打开他的手,束紧腰带,回过头,比他更加笑容可掬:“你今天答应过我,在我之后,不会再找第二个人!是不是真的?”他也穿衣下床,笑道:“是啊,不过你要多给我生——”
  我凑过去,探手入他正扣拢衣襟,露出一片平滑肌肤,顺势在他胸前极快啃噬下一枚小小齿印,他倒吸口冷气,改口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遵命。”我跳出他伸手可及范围,抢到门边开了门,临走不忘游眼瞥他一记,才认准楼梯,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思凡》,自管一路咿咿呀呀念唱下去:“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看在大家三百年前后用过同一个名字的份上,小年同学,自今日起,我代你好好过,谁欠你,谁负你,谁欺你,我统统扛下,不服的,尽管放马上来。
  有句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曾经对此深以为然,可是今晚我知道原来一个人被蛇咬了,完全可以咬回去。
  很简单,用不着想那些啰哩叭嗦的捕蛇方法,也不用事先备好一大堆解毒丸,直接咬回去便是,大不了先被咬上几口锻炼抵抗力,总之最终目标是咬回去!这样做不见得表示从此就比蛇更会咬人,但至少不会再怕井绳。
  ——我费了那么多时间,绕了那么大圈子,却到此时才发现这个不算道理的道理。
  因了这个缘故,我离开紫碧山房的时候,心里出奇平静,甚至没有忘记捡起我丢在院中的佩刀带走。
  四阿哥有教过我回澹宁居的最便捷小路该怎么走,我近戌时出来,子时回去,本想神不知鬼不觉溜回被单独安排居住的静室,不料天不遂人愿,穿过西角门时碰上另一名一等侍卫左安。即使同是一等侍卫,视康熙待遇也分三六九等,左安不算上,不算下,刚刚好不上不下。
  左安最好认的就是一张不大不小的方形白脸,可惜只是单纯的皮肤白,五官硬件遭到了上帝的遗弃,像他这种人,哪怕天天顶着太阳走,最多是晒成粉红猪肉色,变黑对他而言是奢侈。其实我刚拐过弯,老远就看到他,谁知他正伸脖子伸脑地朝我过来这个方向张望,害我来不及绕路,好在我一程来早已打好腹稿万一撞见人如何应答,索性大模大样迎上去,一打招呼才知原来他晚上吃错了东西,苦于正巧轮到他站岗,不能走开,好不容易盼到有人过来,央我替他代班片刻,他去去就来。这左安跟吴什有点亲戚关系,虽因相貌问题不是很受康熙待见,但他练的一手好刀法,又基于吴什的地位,平日众人亦尽管跟他打哈哈,很是过得去的。我暗暗打量他眉间神色和捂肚模样,倒不似作伪,便笑应了,嘱他去去就来。
  他喜极颜色,还反过来求我不要将今晚的事说出去,不论如何,眼下我肯代他的班,他擅离职守就成事实,说出去可大可小。我见他如此,自然更不担心他会把这时辰看到我的事说给人听,而我答应他的原意也正在此,又满口允了,他这才兔子似的夹着腿沿墙根下蹦去。站岗这种事我做的不多,不过也不是一点经验没有,何况能派给左安的活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挑战性,要紧的岗位轮不到他手,不要紧的岗位又往往风口不好,比较辛苦,像西角门这位置就正正好,前面假山,后背侧殿,抬头望明月,低头数蚂蚁,穿着衣服摆个罗丹雕塑“沉思者”的造型,也不怕有人偷窥。我立正、稍息、又立正、又稍息,捱了差不多快小半个时辰,却迟迟不见左安归来,以他智力,不至于摔到茅坑里那么悲哀,不过我就最怕他被按时巡逻的侍卫发现。砍人,我不行,说谎,他不行。
  前面那么多关卡我都悄悄避过了,到了这时再顺藤摸瓜查出我来,才叫阴沟里翻船呢。
  可是奇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等了绝对超过一个时辰,别说左安,就连预计会巡逻到此的侍卫队也没瞧见一个人影儿,但左安不回来,我又不能走开,万一留个空岗给人查出来了,他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到时为了减轻责任,保不定会把我供出来。唉,我这心里可真是拔凉拔凉的:刚刚跟四阿哥大战三百回合回来,腿还是酸的,难道下半夜就要在这里傻子站岗了?而四阿哥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大睡其好觉呢,人比人,气死人!我当然不甘心,于是我又苦苦坚持了十二分之一个时辰后,便泄气蹲在沙地上,以手指划圈圈,圈圈完了之后是叉叉,总之圈圈你个叉叉,再叉叉你个圈圈,玩腻了,足尖抹平重来。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有个声音念道:“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聿回摗裁矗俊?br》  我一笔一划写完最后一个字,自我感觉很得意最近的繁体字造诣大涨,顺口接道:“不負如?聿回撉洌 被安懦隹冢冶憬┳×耍飧錾簦焯彀樗妫艄赝罚胰疵挥腥铣隼矗?br》  我本来半跪地上,此刻慢慢转回身,不用抬头,一看衣角也就认出来,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惊了一惊,才要重重一个头磕下去,却被康熙右手一够,捏起我下巴,令我避无可避地直视他。这个动作,我记得他曾经对我做过一次,但依稀又有不同。
  最不同的一点在于,上一次十八阿哥还在,而这一次,除了小心退后的随侍太监李德全,只有他,和我。
  我也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肯定隐藏有保护康熙安全的侍卫,可是在康熙的眼光笼罩下,我没有余力去发现他们。
  “未得朕的允许,三更半夜出现在此地,你想要朕问问你的居心?”
  我想开口说话,但是嘴角一动,康熙的手指好像就要滑入,我犹疑一下:“皇上……”
  他的手指改变方向,停在我的嘴唇上面,又戏弄地微微摆动,好象是要描出我的唇形。
  我被迫微微扬起头承受,脑海里却浮起之前的另一个人、另一双手,不觉有一瞬间的失神。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诗是好诗,但做诗的人不提也罢,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卿’字怎么写的那么难看?”我第一个反应是大大惊吓,我之所以知道这首诗是因为在现代时老泡同人论坛,曾有一次在某“CPPK大赛上”看到别人的良宇配对大呼“我绝对不允许看到钟汉良和李宇春的配对!”,结果被众人嘲笑一月有余,却也从此记住了一部叫做《恶灵》的电视剧,和剧中被子良和宇文反复吟诵的这首出自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之手的情诗,可康熙的口气如何这般古怪?难道他们认识?而我第二个反应是苦笑,因为我终于能找回力气回话:“玉莹还有写的更难看的字,皇上没有见过。”
  “好。”康熙成功被我转移话题,“你写一个给朕看看。”
  我一口气提指写了三个:艸!芔!茻!
  康熙看了,但笑不语。
  我精神一松,正在暗自动脑子猜想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失常地出手调戏我,忽听他道:“你还没有回答朕的第一个问题。”我幽怨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康熙打断我:“你老实说,今晚你回过房没有?”
  我老实道:“回了。”
  “回了?”
  “紫碧山房。”
  康熙一笑:“你倒还真的老实。”
  那是,敢在康熙面前不老实,以后就算想在别人面前老实也没机会了——被咔嚓了。
  我屏息等他再问,他却到此为止。
  一个寂静落在康熙和我之间。有一点儿冷。
  然后他做个手势,示意我起身,带着我蜿蜒走上假山。
  此时云净天空,夜月清辉,照得远近峰峦林木、泉石花草,都似铺上了一层轻霜。
  矮松怪树,从山左缝隙里伸出,所在皆是,更有藤蔓四垂,鼻端时闻异香。
  康熙的语气很平静:“朕刚刚去看了二阿哥。他跟朕要一个人。”
  他没有说下去,只转身看着我。
  一只飞蛾子落到我的心上,静静张开它毛茸茸的翅膀。
  我听到康熙在问:“当日帐殿夜警,你的恐惧,不是假装,你所看到的真是十八阿哥?”
  我早料到他会问这个,但我此刻心乱如麻,原先想好的种种应对都忘了个精光,只麻木道:“不是……但,玉莹确实没有看清那人是谁。”“那你怕什么?”
  “因为、”我咽口唾沫,“因为当时玉莹刚刚在床前换过上下衣裳,而玉莹看到那条裂缝时,它就是已经被划开好了的。”
  康熙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只停了一停,便很快道:“回京后,朕会命大阿哥和四阿哥一起看守二阿哥。你也去。当初你离开十八阿哥身边一次,十八阿哥就病情加重一次,这一次,朕不希望再看到同样情况。”我细细玩味他话中意思,悚然警醒:“玉莹谨遵圣命。”
  康熙续道:“二阿哥如今疯魔了,但是你不用怕他。朕会一直注视着你。”
  我点点头。
  康熙无声地叹口气,负手望月不语,半响之后,方缓缓道:“朕这么多皇子中,只有十八阿哥最最像极二阿哥小时候模样,朕每每对着他,就仿佛回到了当年岁月,今次若不是朕执意把十八阿哥带在身边,他也许不会这么早逝……”我小心跨前一步,以不超出康熙为限,扬手指着头顶深碧苍穹道:“皇上你看这个月亮,照了世人万万年,照尽人间事,却尚能维持晶莹皎洁,多么难得?”康熙顺我手指方向,眸光闪动,若有所思。
  我深吸口气,接道:“可是若向月亮投石子就可以改变过去发生的事,玉莹会不惜一切代价打碎它。”
  康熙道:“只要十八阿哥能活过来?”
  我坚定道:“是。”
  简单发出一个音节,我鼻子已然微微发酸,十八阿哥对康熙来说也许只是二阿哥的替代品,可对我而言,他却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年玉莹的过去而爱我的人。一个拥有琉璃一样纯净明澈眼神的孩子,曾经那样看着我、依赖我,又离开我,直至永远。
  我在所有人的脸上寻找他的影子,包括我自己,然而重复的失望,令人绝望。
  康熙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朕告诉二阿哥,从十八阿哥薨逝那天你当着朕的面打碎了老虎玉牌开始,朕就决定不会把你指给任何一个人——这次朕没有让你跟八阿哥护送十八阿哥灵枢回京,就是不想有人趁朕不在,多生事端。”我慌忙跪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康熙轻笑道:“你放心,如你这般鲜艳颜色,朕绝不会平白耽误你。明年六月你就该到十七岁了,到时朕会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要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我的心怦怦乱跳,有点明白他大意是说不会把我指人却可以让我选人,但又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今晚既然问到紫碧山房,我想当然以为他知道四阿哥和我的事,可是既然如此,何来选人一说?
  虽说满人不甚计较这些,也不至于这么开放吧?
  到时就算真给我选,除了四阿哥,我还能跟谁?除非——
  除非我选继续留在康熙身边,那就不管哪个阿哥也没有话说!
  一想通这个关节,我眼前便好像豁然开朗出一片新天地。
  为什么不可以?
  就跟在康熙身边做一辈子侍卫好了,天底下,还有比皇上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人家美国总统遇刺也就那点概率,现在这古代社会,大不了我勤劳点练好枪法,即使冒出来什么武林高手、绿林好汉行凶,碰上我都得歇菜,此外我还能领俸银自己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好?总赛过做人家小老婆!我越想这越是一件很有前途的工作,正表面平静,内心激动间,假山下忽跑上来一人,正是吴什,他望了我一眼,脸色煞白地单膝跪在一边,向康熙禀道:“启禀皇上,左安死了。”康熙面色一凛:“怎么死的?谁第一个发现?”
  吴什磕头道:“是奴才第一个发现。当时奴才正要送孙御医回去,在西南山墙下看见左安背对我们歪坐地上,奴才以为他是开小差睡觉,正要斥责,上去一推才知已死,孙御医初步检验之下,并无一丝外伤,推测是中毒症状,具体什么毒还有待进一步检查,但可知他大概死于子时三刻左右。皇禁重地,左安死得离奇,非同小可,奴才已将他背回北院自己房中,逢人只说他突发昏病,别的一点未提,现仍留孙御医在尸首旁看守,该当如何处置,求万岁爷示下。”说到此处,吴什声渐凄然。
  康熙又问:“左安身为一等侍卫,既然不是中了有毒暗器,那么就是饮食出现问题!除了他,还有发现其他人中毒吗?”吴什摇头:“今日奴才连着两餐都是和左安一起进食,并无异样,只除了——”
  他不知何故,迟疑一下,又转目瞧了我一眼,康熙喝道:“说!”
  吴什拼命磕了个头,道:“奴才该死,在左安来守西角门之前,奴才把皇上赏赐的哪玛米糕给他吃了!他当时吃完一边出门一边就说肚痛,奴才虽然听到,却没有留意!”他这话没有说全,但已足够明显。
  至少我听懂了:因我最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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