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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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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米亚,我下定决心横竖横了:四阿哥还敢继续这么硬来,我就大大声叫,直到把康熙吵醒,过来踢四阿哥屁股为止!
  四阿哥抬手过来,替我把披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压近我,清清楚楚跟我讲:“刚才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不管你怎么叫,外面的人听不到。”我眼冒金星与火星,NND,卧石真的答春绿啊,我忘了康熙出巡本来就带有常在、答应沿途侍寝,上行下效,这些皇子阿哥的身边多少也有美貌婢女伺候随行,宿帐规格又怎可与我的侍卫小红帐相提并论?要是做什么都听得到的话,那每天晚上营地里他们要不要举行SEX能力大赛啊?康熙攻德无量,总归是状元了,不当状元这位子也得空着以示敬上,就看谁跟二阿哥抢到榜眼罢咧。岂有此理一百遍啊一百遍!枉我辛辛苦苦忍到现在,四阿哥才一记头告诉我不用忍,他是存心玩儿我么?
  不行!我‘生‘气‘鸟‘!
  我拉下四阿哥脖子,用力亲亲他:“改个样儿……”我说,“改个样儿。”
  他说:“什么?”
  他说归说,动归动,我跟他抵死缠了一阵,正是意浓情好,乘机提出要求:“你让我绑一绑好不?”
  四阿哥也不知听明白没有,只管含糊应着,就是不肯离了我的身,我气喘吁吁和他换到合适体位,他手也不老实,嘴也不老实,有个地方更不老实,我想要俯身去够搭在床头的一根衣带还够了三次才成功,抓了他的手腕伸舌舔舔,就打算绑他。他开始不肯,跟我打了好几个回合,我强压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冲动,尽量保持清醒的头脑威逼利诱他,许诺新从书里学了降蘑菇十八式的绝招一定服侍他到爽不爽不下床,他才被我说动,勉强把主动权交我一试。
  在最想不到的时间,最想不到的场合,我的反奸大计要付诸实施了?!
  我搓爪,琼瑶阿姨,我好激动……
  颤抖着小爪用腰带系了个牢牢的蝴蝶结把四阿哥双手手腕绑住,我发现问题:他的手是放在前面好,还是后面好?
  因为他手指还可以活动,放在前面未免不妥;但若是叫他双手举过头顶,怎么说这位也是将来的天子吧?我怕明早出帐会被雷劈。思前想后,我决定相信四阿哥的定力,只象征性地绑他一只手,偏他等得快失去耐心,硬把我的左手跟他的右手绑在一起,可恶,这不是限制了我的有效活动范围么?我抬头瞄瞄四阿哥的脸,低眼瞧瞧蘑菇头,第二个问题来了:我看过的黄片有限,知道的只有在天涯影视一部向楚留香致敬的《西门大妈》里面的大妈沐浴镜头最黄了,高中生物课也没教过SM的标准程序究竟是怎样?皮鞭木有、蜡烛木有,缺少辅助道具,怎么反奸四阿哥?直接拿手抽蘑菇行不?那玩意会不会骨折啊?我的天,要紧关头,性知识用时方恨少!我呈痴呆状盯着棒棒兄看了足足三秒钟有余,四阿哥眼角一挑,勾引我:“上来。”
  “啥?”
  “你说的,服侍我。”
  我大受刺激,嘿,反正我也已经黄四黄过一汤了,再来一记啊可以额!管他4413绿帽NPBL,呜啊啊啊啊,四阿哥你觉悟吧!我要叫你知道妇女同志也是半边天哟半边天!
  我十分英武的来了一个恶霸猛吃豆腐下山势,造型刚刚坳到一半,四阿哥忽的将身一直,牵我的手重重按倒,喘着气道:“你在给我找麻烦么?”“哈?”我瞪大眼,“你赖皮!说话不算话!”
  四阿哥只顾忙他的,愣不放我起身,我眼前花了几花,最后一黑,却是他飞快把绑在我们手腕上的腰带解了蒙住我双眼。“你喜欢这样玩么?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教你……”他带着点嘶哑的声音夹杂他的热热呼吸喷在我耳边,逗的我一阵发酥。有没有搞错?四阿哥居然要反反奸我?!
  我伸手到脸上想抓下蒙眼的衣带,却被四阿哥扣住我的手,不晓得又拿了什么带子把我双手缚住绑在床头。
  ……这个流氓!
  开什么玩笑,我小白这一入四四虎口,明天还有得命么?
  “留什么留?嗯?”
  我小声的骂骂咧咧给他听到,他追问我,我无从掩饰:“四爷手下留情嘎~~不玩了~~不玩了嘎!”
  四阿哥也不答我,我只觉床上一轻,接着是一阵悉悉琐琐响动,不知他下地去干么,我眼前漆黑一片,真的开始有点紧张,他不会是去拆根蜡烛来跟我玩滴蜡吧?要死了,要死了,这个年头总不见得还有低温蜡烛伺候哟?我将头脸贴在胳膊上蹭啊蹭,总算把布片弄得稍微松动,漏进一丝亮,却什么也没看清,就被四阿哥回来一把扎回原处,我能感觉到他的手离我很近:“四爷?”“什么?”
  我细若游丝:“小的知错了……饶命呀……”
  他还是不说话,只隔着一层布亲吻我的眼皮,然后是嘴唇、耳珠、耳背、颈部、胸脯、小腹……
  刚才他走开时一定喝过水,他的舌头又湿又轻又尖,点、挑、拨、压、搅,一路过处,我恨不得化身为八爪鱼,一口把他吃掉,然而我的手被固定了,半点扭动不得。突然之间,他触到了我双腿内侧最柔嫩的肌肤。
  我迟疑着,不知所措。
  但是他的啜饮打破了我。
  我的膝头一时夹的很紧,一时松塌下去。
  他已经做了的。
  他正在做的。
  半是愉快,半是痛苦,我的感觉忽然间被充满了。
  不管听没听清他的要求,我都答应了,只求他不要停下。
  差不多有几十秒的时间,我的脑海里除了极度兴奋的感觉,什么都没余下。
  当他终于解开我的束缚,我仍躺在床上试图缓过劲来,我想用手臂拥抱他,然而我只是接纳了他火热的进入,这迷人的肉体,它要我,迫不及待地。我要他,真心实意地。
  他把我拉向他,我闻着他的肌肤,告诉他一句话。
  为了这句话,他连床也不要了,塌了都要爱~~不XX到OO不痛快~~
  最后我赤裸着身体,缠绵在同样赤裸的四阿哥的身上。
  我的长发披散在他胸前,忽然间想起从前被说我是白蛇转世的事,不对不对,四阿哥才是“蛇精”——很爱“射精”哩。
  我晚上睡不着,磨着四阿哥说故事给我听。
  四阿哥说他小时候才没人给他讲过故事哄他睡觉,我就给他讲了个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他想了半天,又用满语说了一个他们满族的童话故事给我听,是什么猎人和狗的故事,我满语听力很不过关,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已烛倒天明。行营在外,做御前侍卫的一般寅时就要起身侍驾,我虽可宽限,至多也不能超过卯时,此刻打量帐内投入天光,怎样也是卯时过辰时了,我不见四阿哥踪影,急忙从床上跳起,捡了衣服七手八脚穿起,没有镜子,梳头要麻烦些,不过我一个人也搞定了,再戴好帽子,随便抓过床头边的一杯隔夜茶漱了一口,抹把脸就匆匆往外走,才踏出两步,忽觉不对:天都亮了,我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不是自暴猛料么?不成,不成,得另辟蹊径。
  我眼珠一转,想出一个好主意,拔出佩刀走到帐后,刷刷从上而下划了一道长口,双手扒开走进去,再依样划开外面一层帐幕,没有挖地道本来就是四阿哥的错,现在我人工开一条后路想来他也无话可说,和我白小千的面子比起来,帐子算个什么东东啊?反正今天要拔营,晚上重安新帐,四阿哥不必担心睡觉漏风走光等环保问题。可怜我昨晚消耗体力过剧,等划完里三层外三层的尾帐,我累得快要学螃蟹口吐白沫了,总算搞定最后一刀,于是我将刀收回刀鞘,悠哈悠哈“干巴爹”一声,一个天马流星倒勾拳把裂缝扯开,七扭八歪钻出帐子,双手叉腰站定,首先做了一个深呼吸,啊~早晨的空气多么清新,阳光多么明亮,那边还有两个帅哥,肩宽腰细的背影,多么养眼——哟~帅哥转过脸来了,向我冲过来了——
  啊~我想死……请万能的西门大妈告诉我,为什么一大早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会站在帐子后面说话?
  我大义凛然地后退、后退、后退,还不及一头蹿回帐内,就被四阿哥揪住后颈拉出去,对我吼道:“你搞什么鬼?不走前门走后门?”嗄!大白天对我耍流氓?
  我惊恐之下冒出一句崇明岛方言:“侬做蟹(念HA,第二声)?”
  四阿哥气呼呼瞪着我,我抖。。。左右看看,再抖。。。好家伙,四阿哥把他帐前的侍卫都调到帐后了,而我从四阿哥帐子去康熙那儿必经十三阿哥宿帐,他又叫出十三阿哥同着在此说话,摆明就是帮我扫平出门障碍,我却搭错神经从后面开山劈路钻出来,撞个正着,可不是我火星了么?站在一旁的十三阿哥看看我,又看看四阿哥,彻底无话可说。
  除了早上这个意外插曲,十三阿哥返京,走得还算平静,比较特别的是锡保虽然有伤在身,却坚持不肯让人抬他扶他,而是自己出帐走上马车,短短路程,搞了一额的汗,且一上车伤口就裂了,二阿哥好不指挥着人忙乱了一番,若非康熙那不批准,二阿哥差点不放锡保走,而之后我悄悄问相熟的替锡保临时诊治的御医,均言以他的伤势一般人根本无法自主行动,就不懂他为何强争这一口气。他们不懂,我倒有些懂,锡保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不过十三阿哥的未来我知道得比较清楚,不管遇上何事,十三阿哥总能否极泰来,因此我也不太担心。我郁闷的是另一件事:自打我在四阿哥帐内过夜一事当着十三阿哥的面活生生穿帮后,四阿哥就不理我了。
  可那事能怪我么?我哪锅晓得四阿哥会跟十三阿哥在后帐谈情说爱?大清早的看日出啊他们?
  跟四阿哥不和谐了,不和谐他也有错,谁叫他安排事情不先预知我一声?
  还前门后门咧,别以为我懵懂,好歹我也是领略过山歌教的大名的,那索变相调戏我!哼!
  本来四阿哥不理我,我也不理他就是了,但我的眼睛不听话,成天跟在康熙身边,所见无非是几个阿哥们来来回回。
  我想看四阿哥,又怕别人看到我看他,更不愿他看到我看他,一天下来,眼睛都快抽筋,到了晚上,一个人抱着枕头,还很哀怨,我随身带着的专门放银票的小绣囊那天晚上落在了四阿哥床上,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有发现的话,应该早点还给我嘛,不要害我人财两空,相思成灾。
  我和锡保约定一个月后决斗,康熙是已经知道的,但好几天过去了,他从不曾在我面前提起,简直就当没那回事似的。
  十三阿哥和锡保都不在了,有时候我想找四阿哥探听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他有心避着我,我也没辙。
  可恶,那晚四阿哥留我在他帐内十三阿哥又不是没看到,他搞什么欲盖弥彰的把戏?也不至于就不睬我吧?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点不差,行营到保德州的第一晚,我就做了个关于蛇精的怪梦,忽然一下惊醒:四阿哥怎么会做那件事做得那么熟练工?难道他以前经常做?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我跟在康熙身边已有一段时间,知道他不喜欢吃鱼,却不知道他喜欢打鱼。
  保德州扎营所在之处靠近黄河,保德天桥的“石花鱼”闻名遐尔,据说石花鱼十年才能长成,其味鲜美,非比寻常,唐代柳宗元在《晋问》中曾写过“河鱼之大,上迎清波”,指的就是它,但钓石花鱼最好的钓饵是石虫,石虫只在河流底下的石头后面才能寻到,因此煞费人力,康熙一整个白天就带着人乘小船满河的打鱼。我对钓鱼这类事一窍不通,也看不懂康熙领着那些阿哥为了一条鱼上钩而兴致勃勃的是干什么,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是小阿哥,在二阿哥面前也说不上话,只跟着七阿哥、八阿哥他们一处,而十三阿哥返京,四阿哥自然就落了单。除了对十三阿哥与众不同之外,四阿哥跟其它阿哥都是不亲也不疏,无甚好处,亦无甚坏处,我候了一天,好容易觑到空档,抽身往后舱走,想要理理装束找四阿哥说话,谁知走到后面,一眼就看到四阿哥跟十四阿哥站在船尾说话。
  十四阿哥比四阿哥略微矮一些,他们两个如果同时站在德妃的身边,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十四阿哥是德妃所生,但四阿哥的样子就不那么容易看。满人习惯宠爱小儿子,四阿哥又是自幼被抱到孝懿皇后宫中抚养,就我在宫中对德妃的有限几次见闻来看,四阿哥和德妃的关系也的确不算好,尤其我想起他日四阿哥登基后在他们母子兄弟之间所发生的事,就更觉蹉跎。正想着,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先后别转脸来,看到我。
  我曾经看过老年十四阿哥在乾隆朝的画像,画面上他那一对高高的颧骨能把死人吓活,然而此时此刻,在河船上,十四阿哥的侧影沐浴在午后的阳光斜照里,分明是一翩翩美少年,怎么跟老了相差那么远?难道说十年后他当大将军那几年被马踩过了脸么?船身忽的晃动,我扶门框站稳,又扶扶帽子,因正对着光线,眯了眯眼,才走到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身边。
  我瞅着十四阿哥,他也看着我,但先开口说话的却是四阿哥:“你来找我有事?”
  所谓挑不如撞,正好在这碰见四阿哥,左右也清静,现在要不说话,回头还不知上哪找他,因此我也不管他们兄弟两个正在谈什么、谈完没有,直接“嗯”的应了一声。十四阿哥跟四阿哥说了句满语,我却听懂了,大约是“等会儿再说”的意思,只见四阿哥点点头,十四阿哥便转身往前舱走了。十四阿哥走起路来,腰就是和人不一样,不知他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从哪学来的,倒也不是女气,反正很特别,我看着他一路走远,自己就一路在想马上该怎么问四阿哥问题?大白天的,好像也不太合适讨论那种话题啊。
  我不开口,四阿哥也不说话,我们互相望了望,又都别过脸去,我用指甲抠着船栏,犹豫半响,终于鼓起勇气问他:“十四阿哥来……”孰料他几乎同时说道:“你不……”
  我没听清他的话,很快接道:“啊?”
  他也在问我:"什么?"
  我们又一次同时说话,就不由对笑了一笑,气氛缓和了许多。
  “你先说。”我说。
  他一下说了两件事:“我已跟老十四谈好,回京后,他会负责训练你的火枪枪法,如果一个月的时间还不够,我们可以另做安排。你现在不晕船了么?外头风大,我看你一早起身,跟在皇阿玛身边伺候也快一天了,吃得又少,面色有些不好,先回里头歇歇去吧,我叫人送些热点给你。”他的话听起来简单,其实内容不少:让十四阿哥教我枪法,自然是为了增加我和锡保决斗的胜算,但听他口气,似乎还另有伏笔?也不知道这事是四阿哥主动找十四阿哥谈的呢,还是十四阿哥主动找的他?总之有些奇怪,不过想来想去,应该对我没什么坏处罢?
  四阿哥瞧我没什么意见,就说他还有事,要先走。
  我微垂着首,在四阿哥就要与我擦身而过的一刹那,我拖住他的手指:“等等,我还有句话说——”
  他停下,我咕哝出一句:“晚上……我睡不着……”
  “想我了?”他问。
  我扭捏半响,憋出断字片语:“我……你……除了我……你有没有……”
  “没有。”他凑近我,截然道,“只有你。”
  我面上烧了一烧:“真的?”
  “不骗你。”他一顿,又道,“就当是给你的奖赏。”
  我如蚊子哼哼般明知故问:“什么的奖赏?”
  他低笑:“不说这个。我只问你,你喜欢么?”
  这话我完全没料到,弹回一声给他:“勿帮侬港——”
  谁知他也学了我的口音重复了一遍:“勿帮侬港。”
  我吓一跳,他倒学的满嗲的么?语调绵软细巧又不失文雅,是标准的苏州话,这家伙肯定随康熙南巡的时候没少看花姑娘。
  我这么想着,因飞了四阿哥一眼,忍不住跟着笑。
  四阿哥再要说些什么,那头过来一名他的亲兵,见我们站的近,止了步不敢上前,四阿哥却早有看到,便稍微让开身,示意那亲兵说话。亲兵等不到我走开,还是吞吞吐吐不肯说话,四阿哥骂了他一声,他才用满语叽叽咕咕回了一番话。
  我隐约听出是和十三阿哥有关,却串不到一块儿,只见四阿哥渐渐变了脸色,我站在四阿哥对面,看得最是分明,有一瞬间他的脸色简直可以用“气急败坏”这四个字来形容,亲兵话音刚落,他就蹬蹬蹬直转身往船头走去。我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
  四阿哥到了康熙面前,脸上已经缓和过来,他们说话,我带听不听,听了也白听,四阿哥又很快匆匆下船离去,我更加不得要领,直到晚间把康熙身边相熟的小太监悄悄扯了一个到暗处细问了一回,才晓得京城传来消息:十三阿哥的福晋兆佳氏意外小产了,且是一名业已成型的男胎,十分可惜。——可是以四阿哥的定力,怎么会陡然失态若此?何况跟我说想法安排十三阿哥先行回京的不就是四阿哥么?他不是说纳拉氏的家书上还提到类似隐患,怎么看起来好像对此一点心理准备也无?我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四阿哥自此就没露过面,因康熙的行程安排本来就是过了保德州就要返京,听说四阿哥当晚就直接同着先行部队赶往京城去了。而直到我随从康熙回到紫禁城,一连数日,也没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乾清宫露过一次面,又留神暗查宫中上下种种口风动向,心中不安就越扩越大,莫要给我猜中了:十三阿哥回京并不是像四阿哥告诉我的那样仅仅为了牵挂兆佳氏一说?
  我接连忙了数日,因天渐转暖,有些我要穿的衣物还放在随园,便特意挑了一个不当班的晚上,领佩了夜间专用的腰牌出宫。随园在北边安定门内,我晚饭吃得迟,直到过了卯时,才悠哉悠哉独自骑马出来,天幕已经黑了,但古代没有受过汽车尾气污染的环境就是不同,真的是星大如斗,月明当空,我所行之道又算得半个禁区,路人车马稀少,晚风习习,写意极了,我心绪亦为之一爽,缓缓策马前驱,口中还带哼着小调儿。这次出宫我请了一整晚的假,可以明日一早再行返回,回随园我自己的地盘当然是高兴的,不过一想到就要看到长得像打手的暴牙太监毛会光同学,不免让我的憧憬大打折扣,正在犹豫晚上要不要取了衣物便直接回宫,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我经了去年秋天多次围猎的经验,一听马蹄错落之致即知来人马术颇佳,心中好奇,略回首去瞧,那人却连人带马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掠过,啊!居然敢超我的车,不,超我的马!到底是哪个混小子?我不服气拍马追上,那人始终比我先一个头,很快跟到一个三岔路口,直走就通往随园,左拐是往四贝勒府方向,那人突的转过脸朝后看了我一眼,竟然是前年四阿哥自安徽桐城带回、先在怡性斋大书房伺候文墨、后又被调入粘杆处当值的坎儿。我虽然好久没见坎儿,但他那一脸迷糊相的标志性表情不会让人认错,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我心念一动,一勒马缰,不远不近地尾随他闪入右边一条从没去过的小巷。巷内地段错综复杂,有些地方其实并不适合马匹行走,我好容易转过几个墙角,背心已出了微汗,速度明显落后下来,只听前方视线不及之处吱呀一声,似有门扉开动之声,多了个心眼,先跳下马,一手牵马悄步沿墙根摸将过去,果见转手一道墙面上贴地开着一扇小门,而门面与墙色相近,若非我有成见在先,很可能就忽略过去。四下静悄悄的,坎儿连人带马就如凭空消失一般,除了这道门是真的,我几疑刚才所见所听均是幻觉。
  夜凉如水,我在墙下呆站了片刻,不知所以之间,忽闻墙内传来一声叹息,我身子遽然一震:这声音,是四阿哥的。
  我把掌心贴在门上,轻轻一推,开了。
  门后是一个院落,一座佛庙的院落。
  佛殿内外,炉香烟袅,禅音悠扬,一脚踏入,恍然走进另一个世界。
  院落正中,是一株高古柏树,四阿哥站在树下,白衣胜雪,他抬起脸来,我怦然心动。
  白色不吉,我很少看四阿哥穿白色,但眼前的这一幕,我仿佛已经看了千次万次。
  他抬脸的角度,眼神的流淌,该一个姿态,好似凝固住我曾有的梦境,没有发生过,确实看到过。
  我屏住呼吸,移不开步子,然而他清清楚楚开口:“你来了?”
  嘟嘟092006…12…18 19:33
  第六十八章
  当我站定在四阿哥面前,他什么话也没说,先紧紧拥我入怀。
  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恍然如梦。
  要辩什么前因后果?
  只想这样沉静依赖一处,就是天荒地老,太平盛世。
  良久,良久,四阿哥放开我。
  我低头注视他摊开掌心:一枚通体无一丝接缝的玄铁指环就躺在眼前,上面还绕着半截我亲手穿过的红线。
  “怎么找回来的?”我的喉咙有些发干。
  他说:“是老十三交给我。”
  我用手指触摸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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