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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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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也不要因为没有他而苦闷,无论如何都不想和他分离,所谓爱情,也许就是这么简单的事罢?“他需要我。”我抬起头,迎着十四阿哥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如果这是骗人的话,我愿意被他骗。”
一刹那间,诸般神色自十四阿哥的面上掠过,复杂非常,我根本不及分析,然后他整个人就冷了下来:“休想。”
他忽的站起身:“他休想!我绝对不会就这么把你交到他手上!”
他劈手拿过外袍穿上,转身出门,短短路程带翻了我房内一只梅凳外加泼倒半杯茶,我急忙整装追出去,才出门口,却见他停了脚步,站在栏杆前,定定眼往楼下看。我跟着注目楼下,只见四阿哥亲手拿着一个狭长锦匣,正愕然仰面望着我们两个。
十四阿哥恨恨一跺脚,也不跟四阿哥打招呼,也不回头理我,径直咚咚咚下楼绕过四阿哥扬长而去。
毛会光想来是刚才下楼迎接四阿哥,此刻带了一帮园里的服侍人全体跪在道旁,一个个头也不敢抬。
四阿哥上得楼来,我跟着他走进房间,关上门,他扫一眼房内情景,并不作评价,只将长匣放在桌上靠边干净地方,打开给我看,里面是一柄崭新火枪.“喜欢么?”他问。
我看看他:“我——”
他抬手掠过我的左侧鬓发,我知道头发松了,自己用手抿一抿:“你几时到的?”
“刚来。”他说。我便不追问下去。
“你瞧这把枪,我特地命人赶了十几日给你改的,份量轻了,攻击力不减,尤其适合女子使用,你收好,万一这次决斗用不上,将来也可防身……”他只字不提十四阿哥,我只目不转睛瞧着他,他感觉到了,因将话中断,嘴角轻轻一扬:“我算过日子,已知你红鸾星动,适宜婚娶结褵的好日子是哪一天,你要不要听?”我也笑了:“谁的好日子?你的,我的?”
“我们的。”
我一直念着要去看看十三阿哥,但又顾忌着四阿哥。四阿哥这个人虽然口上不说,我还是知道他也有在意的事情的,而当前云里雾里局势不明,我和锡保的决斗近在眼前,确实无法分心。四阿哥送了改装的火枪给我已经有了好几天,可是自从十四阿哥那天随园一怒而去,我在宫中便不曾碰到过他,八阿哥倒是见过几次——有时候我难免会想十四阿哥究竟为什么放着四阿哥这样的亲哥哥不跟要去跟八阿哥?——没人教我枪法,我总不见得自己瞎练,就清朝这火器水平,哪里适合我这个CS高手,用惯了高端产品,再用低端产品肯定不顺手,不要还没决斗先自己走火就惨了,所以我也不急,只等着四阿哥给我指点“明路”罢了。另一方面,太子复位后,康熙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情格外好,居然还关心起我的文化水平,连着数日每天午睡后检查我的书法,我不喜欢临摹大家,他就让我抄那些唐诗宋词的文选,顺便还能学做诗。才几天工夫啊,我把唐诗三百首都快抄完了,并且是竖着抄的,还没一个简体字,我对自己的敬仰真是滔滔不绝犹如黄河,敢情康熙对我的素质要求已经从侍卫上升到媳妇了?前些时候十七阿哥闹肚子,康熙嫌别人带他不好,就把他招到身边,平日照料,康熙如此精心,御医们当然也不敢怠慢,给十七阿哥正经治疗不过一两天,号称给他开方子调理身子的时日可就长了,十七阿哥又哪是能静得下来的小孩,但凡住在乾清宫,必定每天跑我房里闹事,今天打烂个镇纸,明天用毛笔蘸墨摔了一窗子的狼藉,还美其明曰“作画”,我看他干脆法号梦遗大师好了。十七阿哥这小魔王是跟锡保一路的,还说不定天天赖我这是打什么脑筋呢,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过年那段时日我在四阿哥府里博览了多少黄书啊,甚么世面不曾见过?即使十七阿哥在我面前裸奔我也不会倒抽口冷气,因此他尽管在我这捣乱,我只将房内每件器皿、书籍统统贴上小纸条,上书酣畅淋漓三个大字:别摸我!并附英文缩写“BMW”。从此只要十七阿哥敢不遵守三字规则,我例必一斜眼,大喝一声:“不准动,我告诉你爸!”
然后十七阿哥就开始扭股糖般缠着我,注意力全放在一句话上:“告诉我吧——玉格格——”
我就这么混混十七阿哥,再被康熙混混,大家互相杀死时间,日子倒也过得挺快,碰巧这日我返璞归真写到“鹅鹅鹅,屈项向天歌”一句,自认为把三个“鹅”字写的极赞,捧着本子摇头晃脑欣赏了半天,痴心巴巴的盘算好康熙起身时辰,早早便到东暖阁门外候着,谁知刚到门口就迎面撞见太子带着锡保晃晃荡荡过来。
太子经常笑话我的字写得像蚯蚓,气得我想大书特书“SB”二字赠他以示敬意,此刻遇见他,我也来不及躲,只好行礼,礼毕,他才大刺刺说声“免了”,我直起身,先溜眼看了看他身后的锡保。锡保气色颇佳,想来康复训练贯彻得不错,我一看见他就想起上次十三阿哥说要把他嘴巴切掉的事情,一走神,手上的纸被风吹起,飘到地上,我刚刚掉转头,早有小太监魏珠从里头出来替我捡了。只我这一别过去功夫,锡保突然暴笑。
我莫名回身,连太子也盯着我笑。
我低头检查身上衣衫,整齐得很,并无破绽,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笑笑笑,你个大半秃瓢脑袋,我不笑你你还笑我?心情才暴躁起来,太子忽的收了笑,朝门里恭敬叫了声“皇阿玛”,我神经一紧,绷着身一转回过给正从门里走出的康熙行礼:“皇上吉祥。”眼皮一撩,惊见四阿哥亦走在康熙身边稍后一点位置,情急中加了一句:“王爷吉祥。”这次康熙大封诸皇子,正式册典定在十月,但上下宫人早就按各阿哥的新头衔称呼开了,本来拍马屁就是贵早不归迟麽,在我这方面,倒不是为了奉迎四阿哥,只是大家都叫他王爷了,我还叫他四阿哥,未免越众,混紫禁城这碗饭,还是随和些好,然而话一出口,我便暗呼糟糕。“王爷”这个称呼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当着康熙的面这么叫可就犯了规矩,在皇上跟前,只有“万岁爷”可以带个爷字,其它莫说是雍亲王爷,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叫“太子爷”。果然我话音一落,周围人都静了静,我偷偷瞄了眼康熙,他却似毫不在意:“你转过身去。”
“嗄?”我眨巴眨巴眼,“背、背对皇上?”
康熙点点头,我把目光求助的投向四阿哥,四阿哥是一张莫测高深的脸。
我只好背过身,接着康熙的笑声清晰传入我耳中,同时念出三个字:“勿`摸`吾`”
太子轻轻咳嗽着,锡保则改了蝙蝠君的超声波发音方式来继续他的暴笑。
我明白了七分,反手往背后一勾,没成功,正想叫魏珠帮忙,还是四阿哥一扬手给我把背后粘住纸条取了下来递到我手里,我定睛一看,纸条是我裁的空白格式,上面的三个大字却是十七阿哥手笔,敢情我就背着这个在乾清宫里大摇大摆走了一圈?
无怪锡保笑得那么开心,难不成他和十七阿哥也有一腿,是鬼畜攻+小白兔受型来的么?
反正也中标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只恨上午开小差溜回房间睡觉没有锁门,那时十七阿哥跑进我房里拉我玩儿,我正困得紧,叫他随便,也懒得看他,孰料被他钻了我和衣侧卧的空子,在我背后做了手脚!我把纸条对折放进怀里,方见李德全牵着十七阿哥从屋里走出来,这小子半掩在后面,一张嘴咧得牙肉都露了出来,分明看了我笑话儿,我也斜他一眼,他忘了这里不比我的居处,还当作我要例行使上早乙女流熊猫地狱拥抱来追扑他,“啪”的甩了李德全的手,往道旁猛然一蹿——
“小千!”四阿哥声才响起,锡保已跟上十七阿哥,而我凭借站位的优势,后发先至,一把揽住十七阿哥,堪堪抱着他从梯台边翻身下去站定。这半面梯台实有些高度,又无砌上台阶,乾清宫里一般没谁乱跑乱跳,不过大人就算一脚踏空也不至有事,但十七阿哥这样十一、二岁的半大不小的孩子若是摔得不巧,万一磕了牙破了相可就糟糕。我自打跟十三阿哥一同坠落青螺山危崖那回,前不久又经历了白狼的幻术,渐渐就发觉日常生活中我的身体灵活性、协调性比以前提高了很多,如果要算长宽高的话,十七阿哥的体积绝对不算小了,我抱着他还能点足拔高、旋身平衡,稳稳落地,并且十分轻盈,假若换作从前,这几个动作做下来,我不盆骨骨折就希奇了。锡保落后我半步,停住脚,惊讶望着我们。
我本来半屈膝放十七阿哥下地,刚想直起腰,十七阿哥忽的抬双手勾住我脖颈,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一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小莹子,别走。”
我陡然一怔,去年十八阿哥生了那场病,我每每整夜陪在他床前,而他常做恶梦,醒来则必有同样动作,说同样话,可我直至他死了以后才意识到他的依赖对当时的我有多么重要。要是十八阿哥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
想想也开心。
再想又伤心。
恍然和失神,一瞬间就过去,我不动声色的扳开十七阿哥双手,带笑道:“太淘气了,你瞧李谙达,脸都被你吓绿了。”十七阿哥扭过头,笑嘻嘻道:“锡保哥,你也怕我摔着么?”
锡保伸手揉揉他头顶心,拖他手带过康熙那边,我跟着转过视线,不期然碰上太子对我打量的眼神……错觉吧?光天化日,哪来的阴沉感?
我趋步到靠近四阿哥的位置,有人拾了我之前抢接十七阿哥时掉落在地的字帖给康熙看,康熙深知我来意,命人赏了我一方绿砚,一围香珠,我欢喜领了,先把香珠戴在腕上,绿砚就交小魏帮我收着。康熙又说要去御花园散散,让我同行。
我答应着跟上,才出乾清宫,只听康熙且行且问太子:“锡保的伤势痊愈了么?”
太子陪笑道:“好的差不多了,他也想早日回宫当差,我就带着他来了。”
康熙“唔”了一声,又问:“上次你跟朕说,他和玉格格之间的事还有分解,如今定下来不曾?”
我一听话题转到了我头上,立即支棱起耳朵,伸长了耳朵,多听多善,不料太子下一句就换了满语,唧唧复咕咕,叫人好不泄气。而四阿哥虽然走在旁边,脸上表情却似对此事浑不在意,真不愧是天字第一号假正经大王。
我瞟了锡保一眼,他落在后面,边走边牵着十七阿哥低头说话。
康熙说是随便散散,身后也洋洋洒洒跟了一长串的人,队伍最后还有两个抬着崭新金漆马桶的太监。
其实皇上走在御花园里万一内急,哪里用得到他们的马桶?庭院精轩多了去了,再者说,要是皇帝不内急,阿哥内急了,就这一个马桶,还能大家轮流用?根本经不起推敲,无非形式主义罢了,瀑布汗N遍啊N遍……不过走在这样的队伍里我也习惯了,在心里默唱天王刘德华为台湾和平牌马桶所作的《马桶歌》歌词一遍:“我的家有个马桶马桶里有个窟窿窟窿的上面总有个笑容笑人间无奈好多每个家都有马桶每个人都要去用用完了以后逍遥又轻松保证你快乐无穷每一个马桶都是英雄只要一个按钮他会冲去你所有烦忧你有多少苦痛你有多少失落他会帮你全部都带走每一个马桶都是朋友可以真心相守一辈子你都不能没有~~”,不一会儿也就出了坤宁门,过绛雪轩,正式进入御花园范围。
康熙兴致好得很,漫步了几近半个御花园,最后还登了个小山,诸人才随同在千秋亭歇下。
这时节已临开春,当着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我也不陪座,扶栏眺望园中,可以望见当初入宫选秀时住过的延辉阁一角,有一条蜿蜒玉带,便是金水香河。我对着河流方向发了一回呆,忽听四阿哥叫我,我收了心神回头一看,锡保正在康熙跟前说话,但他刚才说了些什么,我一丝也无留意,几个人眼睛都望着我,十七阿哥坐在高凳上,手里抓着一枚啃了一半的大鲜果,歪头问我:“玉格格说——好么?”什么好不好?
我呈半呆滞状瞅了四阿哥一眼,四阿哥以指捏捏额首,还未开口,锡保先向我复述了一遍大概:“玉格格所说的决斗,我应战。不过为了保证公平性,我身为被挑战者,应当可以选择决斗的方式。适才皇上已同意我的看法,不知玉格格意下如何?”我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口中的“分解”原来是这么一说,倒也亏他们想得出来,决斗的方式由锡保选?这摆明害我吖?要是他跟我比赛举重跳高扔铅球五千米长跑,我不是死蟹一只?哼,好阴险!
我当然不能答应了——不过康熙已经准了,我要怎么力挽狂澜?
此时此刻,只能、只能……关门,放四四!
我吧唧吧唧瞅了四阿哥半天,他倒好,半天不说话,最后端起茶,抿一口,别转脸,笑了。
这人……死相……
太子清清嗓子:“玉格格无话可说,那就是同意了。锡保,你接着说。”
于是锡保不紧不慢说出一番话来。
我目瞪口呆,去掉那些文绉绉的修饰词,用简洁的语言描述一下:他定下的决斗方式居然就是此时此刻此地,我们双方各自划一个圈,决斗时不允许走出圈外,互相用各自临写的字帖投掷,谁被对方投出的字帖碰到的次数多谁就输。〃#¥%—*,想得出这种办法的人,一般都是白痴吧?
好歹我也是幼稚园毕业十几年的人了好哇?
不用说,太子之前在路上跟康熙唧唧咕咕的肯定说过这事,四阿哥也一准听到了,所以他笑呢,是笑我要跟傻瓜决斗吧?
我活活被锡保摆了一道,很是不爽,撇撇嘴,憋出一个问题:“输了怎样?赢了又待怎样?”
锡保道:“很简单。我赢了,唯愿一睹流光飞舞。但若是玉格格胜了,我便任凭玉格格处置。”
这个条件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记起他说过当日我在太子丰泽园误演一曲,而他只听得半段,总想从头再听一遍——难道他对此事竟是认真的不成?好,万一我输了,我就跳流光飞舞给他看,履行时间……毛估估就定在一百年以后好了。
这么有利的条件,不答应干麽啦?
我一口接道:“行!就这么办!不过我的字帖还在——”
话到一半,我的眼睛又直了,数名小苏拉从山下扛了两个箱子来放在一旁,打开一看,一箱浅浅的一层,是我最近写的字帖装订本,也不知怎样就从我房里取了出来,我明明有锁过门的……简直侵犯人权……另外一箱,内容足足多出我的三倍,封面都是陌生的字迹,定然是锡保的了。看这架势,至少在我们出乾清宫之时,就已有人为这场史上第一傻瓜决斗做好铺垫了,我眼角瞄一记太子,他正心情极好的拉拉身前十七阿哥的小辫子,而十七阿哥撑着凳子,两眼放光,只管盯住我跟锡保。四阿哥那边还在同康熙低谈着什么,显然无意做我的啦啦队,这样的决斗对他而言,权当一场无关紧要的背景伴乐。
小苏拉用我的字帖在亭前空地处围了一个不大的圈,又在对面相距三步的地方拿锡保的字帖同样围了一个圈。
三步……他们当这是盖舞池,给人跳贴面舞么?
工程完毕,第二个圈比第一个圈高出两、三层。
锡保示意我先选场地,我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二个圈,道理很简单,比方他手上有十支箭,我手上有三十支箭,即使我的准头比他差,怎么样胜算也比他大吧?
我们分别站入圈内,除了太子和十七阿哥他们,一众侍卫、太监、宫女,能转的纷纷把目光转过来。
不要看锡保平日脾性古怪不爱搭理人,据我观察,至今未婚而又眉清目秀的他在宫女们中的人气指数还是很高的。
至于我么,好像跟太监们相处得还不错?也算是有些观众缘吧。
今天天气不错,风景不错,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傻瓜决斗会轮到我头上,这他妈的什么世界,崩溃。
考虑到要是两个人同时动手,会比较像哥斯拉大战金刚,我不得不问锡保:“谁先来?”
锡保目视我,漫不在乎的一笑:“玉格格先请。”
他身上就是这种漫不在乎的地方最动人,何况是这么合理的请求,我当然找不出理由否决。
俗话说得好,先动手,有肉吃。
不过,我要的可是完胜!
锡保小丸子同学,你挑什么办法不好挑这个?
YOU,输定了!
我拾起锡保的两本字帖,在手里掂了掂,眯缝着眼,左瞄右瞄了半天,哦嗨哟小步一挫,作势抛出,手出到一半,却又生生刹住。锡保眼皮也没多抬一下,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一阵风吹起他衣角,清清朗朗。
这家伙,果然有一把小刷子,我出手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我会停手,亏我还想诈他一下,摸摸他轻功身法的底子,现在看来是落空了。以不变应万变是么?
好滴,好滴,我奉陪。不就是玩丢飞机米?
我弯腰从地上捡了两叠字帖,堆抱在怀里,然后站到圈圈的最边上,拿一本,丢一本,一本一本都掷在锡保站的圈内。
一个圈子的直径统共才两步半左右,任凭锡保闪得灵巧,一本书也不曾沾衣,但不一会儿,脚下前后左右就都积满了我抛出去的字贴,留给他转动的余地只有半足,令他不得不半踮起脚来。我再从地上拾起一叠书,笑嘻嘻照准锡保肩头笃出一本,锡保一让,躲是躲过,然而脚下一晃,差点踩到之前我布下的字帖。——决斗规则是谁被对方投出的字帖碰到的次数多谁就输。
按规则,锡保脚边那些字帖都是“我投出的”,就算他避得过我手中余下的这几十本还未扔出的字帖,也不免左一脚右一脚踩个够本,还怕不够数么?再加上锡保能用来回击的字帖数量本就远远少于我的,如此一来,我无论怎样也立于不败之地了。
围观诸人早有那伶俐的看出个中诀窍,一时交头接耳者有之,窃窃私语者有之。
十七阿哥跳下座位,走近前来,不服气道:“玉格格耍赖!”
我斜斜眼睛看他:“规则可不是我订的,说我耍赖,也说明白我是违反了哪条规矩?”
十七阿哥吧嗒吧嗒小嘴,愣没翻出话来。
锡保接口道:“玉格格赢了。”
“且慢。”我得理不饶人,“我也不占你便宜,等我把字帖全部投完,不分你的我的,你仍拿同样数量的字帖来投我,投的中不中,中多少,细算输赢也不迟。”锡保苦笑一声:“玉格格赢了。别的不说,只瞧玉格格今日下午扑救十七阿哥那一手,就算继续比下去,除非我学了你的法子依葫芦画瓢,不然绝无把握扳回这一局。”我得意点头,看着锡保先跨出他的圈子,我才出我的:“你也知道一局定胜负。你说的,输了任我处置!”
锡保答道:“不错。”
我转转眼珠子,怎么惩罚锡保小丸子哩?叫他现在抱着柱子跳钢管舞如何?
嘟嘟092006…12…18 19:35
第七十章
我正在犹豫,锡保忽然开口:“未知玉格格预备怎样处罚在下?”
听他口气中带有笑意,我幡然抬眸,先看他,再看太子。这两人一脸奸相。
O~~~I SEE~~~
所谓傻瓜决斗,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锡保明知正经以火枪决斗他不敢赢我我却敢赢他,才想出这么一个以退为进的法子,而且特地选在康熙御前,只当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他又处处让我先手,便是输了也不损体面,反是我这赢了的人难堪:要怎么罚才分寸刚刚好?
虽说锡保当众冒犯过我,今日我业已当众拿字帖砸了他一通,而他服输的姿态也放的够低。
有眼睛的都能看到他现在可是太子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儿……开玩笑,太子哦哦哦……就算打狗不看主人,也得看主人的爹地是谁吧?一个锡保倒下去,千千万万个莹莹站起来,可能么?
把锡保罚重了,非但太子面上不好看,连带最近极护太子的康熙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损人不利己没什么,因小失大的话我就划不来了。可是“轻轻的罚”,当着大卫妒夫四四老爷,这个尺度得怎么把握?
人言可畏,搞不好三人成虎,给我整出点绯闻来,隔手四阿哥再给我上堂性教育课,教教我什么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最可恶的是我若当场不罚,留到以后再说,宫里这些人哪个不是精得出油外加碎嘴巴?大家各自发挥想象力,版本只怕更加不堪。难题,绝对难题。
阴险,超级阴险!
太子果然不是好鸟,锡保更不是好蘑菇!这个蘑菇劫闹大鸟……
我左思右想,总归一个“难”字,真正恨不得一脚把锡保踢进内务府做个小白脸太监受,苦于怒在心头口难开。
好锡保,不过这么轻描淡写一问,立马形势大逆转,又害我成了众矢之的,上上下下都来了精神,要瞧我究竟如何反应,连康熙和四阿哥也停了说话。TNND,我好郁闷。
心烦意乱之下,我勉强维持着一脸假笑,劈手夺过四阿哥的半杯余茶,牛饮而尽。
四阿哥坐在椅上,微微仰后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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