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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奇缘同人)眉峰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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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看他们一家子似的其乐融融。
卫无忌眼珠子转了转,就笑了,对辛月招呼道:“很久没见你了。”
辛月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有些得意地回答:“我帮莫循哥哥送货去了的。”
卫无忌瞳孔一缩,道:“那莫循是不是夸你了?”
“啊……莫循哥哥他……”
话没说完,红姑突然推了她一下,道:“小月,你不是说新来的那个姐姐漂亮吗?喏,姐姐刚下台了。秦湘,你过来一下。”
卫无忌的眼神在几人身上转过几圈,慢慢又冷了几分。
又过一段时间,莫循估计着情况大概没那么紧张了,便打算去一品落玉看看。林羲和先和韩东他们联系了,辛月知道消息,开心得不得了。跟着林羲和来的一个婢女,从前同辛月关系也不错的,拉了她到角落里说:“小月,待会儿见到九爷,千万别提石谨言大哥,九爷会难过的。”
“诶,出什么事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九爷从前的仇家……石谨言大哥他……就这么去了!”
辛月鼓了鼓脸颊:“那个讨厌的冰块脸,哼,老是不许我见莫循哥哥,活该!”
“九爷……”另一边游廊里,石辞烟低低叫了一声。
莫循眼神黯了黯,方开口道:“没什么,先去见红姑和韩东吧。”
说了还没几句话,辛月就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扑到莫循腿上:“莫循哥哥!”
莫循看着辛月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拍拍辛月的头顶,微笑道:“辛月,一路上怎么样?辛苦吗?”
他倒不怪辛月说那样的话,辛月本来就对生死没什么概念,她阿爹一向教导她,生死轮回都是自然之理,没什么可伤心的,辛月性格又直率,能说出那些话一点都不奇怪。只是莫循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一向把人当妹妹看的,然而这种时候听见这么说,只觉得闷闷的,像是没人能体谅理解自己。
勉强和辛月玩闹了会儿,莫循觉得有些累了,初春的天气对他来说还是冷了些,莫循低声咳嗽了两下,石辞烟探手给他笼紧披风,道:“九爷,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莫循便也顺势点头:“好。辛月,在这里听红姑姐姐的话,我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辛月抓着他的袖口,看看他,再看看石辞烟,不大情愿地点点头:“好吧……”
坐在马车里,莫循闭目养神,石辞烟把暖瓶放在他被风吹得有些发凉的手里,道:“后天是石谨言大哥的七七,九爷怎么安排?是和前几次一样还是……”
莫循摆摆手:“辞烟你准备就好。”
睁开眼睛看着石辞烟,见她端正恭谨坐在一边,清秀的眉眼垂下,神情淡淡的,莫循突然轻轻笑了一声:“辞烟,幸好还有你呀。”
☆、【章二四】昔年旧事莫回头
不出所料,匈奴开战。
李修利、卫谦、卫无忌三员大将同时出动,李修利卫谦直赴玉门关,卫无忌率轻骑自侧翼暗袭。边关的土地红得吓人,狂风凛冽,而边民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唯恐睡梦中人头落地。
而匈奴的日子同样不好过,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大漠的另一头土壤贫瘠,于是每年冬天忍受苦寒来年春天便开战,劫掠物资的同时消耗掉部族内战斗力低下的老弱病残,这就是匈奴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凶残而且惨烈,所以才有匈奴全民皆兵让大魏头疼这么多年。
大家都只是为了自己能生活得更好,但立场与心中的国魂就注定了每次都要斗得死去活来。
莫循夹在中间一直很为难。
先皇为什么仇视异邦人?因为他最宠爱的女儿,昭晴长公主,与匈奴使臣稽查昆布暗生情愫私许终身并逃出皇宫,先皇盛怒,令当时的七皇子刘平率兵追踪,格杀稽查昆布并带回长公主刘青。数年追踪,稽查昆布终于死在大漠,却没想到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诺琊。
面对自己打小疼爱的女儿,还有那个聪明乖巧的孙儿,先皇还是没能狠下心处罚,软禁于皇宫。二十一年前先皇临崩,惦念长公主,赐丹书铁契,叮嘱太子刘玄尽心照顾其母子二人。然次年,昭晴长公主自缢身亡,丹书铁契下落不明。十三年前,今上制诏,昭晴长公主薨,葬于阳陵,国丧三年。
其间七年的空档,过分成熟的莫循其实一直都知道,那个陪在他身边女人不是他母亲,但他选择了什么都不说。他知道,母亲应该是不在了,但那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刘玄还要让这样一个女人假冒刘青,可是那时舅舅着实疼爱他,他认为,舅舅是怕他难过。
毕竟他才十岁出头。
直到七年后那个女人向他坦白一切。
大漠中认识的成熟可靠的兄长胡伟立为了赏金出卖父亲,温和可亲的舅舅手刃父亲逼死母亲。
七年时间足以让女人将诺琊当做自己真正的孩子来看待,所以尽管刘玄是她的主子,她也绝不能任由刘玄污了当时懵懂无知的诺琊。
然后诺琊就成了莫循,脸上有了习惯性的温文笑容。
莫问踪迹,无迹可循。
女人用自己能动用的全部力量将莫循送出皇宫,也就是从那时起刘玄撕破了自己的面具,开始对他不择手段。女人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于闹市凌迟,莫循当时就在暗处看着,后来一个一个,和莫循亲近的人的死讯一一传来,无不惨烈。那是刘玄在逼迫莫循,若不回去,就要看这些人受尽折磨而死。
莫循不懂刘玄为何执着于此,他的确不知丹书铁契下落。他险些就要冲到刘玄面前,但石谨言拦住他:“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再后来莫循看多人间疾苦,建立石舫,成了大名鼎鼎的石舫主人。
然后石谨言死了。
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如此悖德乱伦之事,刘玄是如何能……
莫循不恨刘玄,不恨任何人,他只是觉得很累。
莫循于人世已再无牵挂,只盼两族能和平共处,以慰先考先妣在天之灵,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儿子,始终都是他们所期望的样子。
其实莫循这些年来往大漠,在很多部落都建立了石舫的商行,保证他们的日常所需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刘玄是个宽仁的帝王,愿意与匈奴言和,莫循再努力一下,兴许莫循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但莫循还是低估了刘玄的雄心和狠辣。
然而这回匈奴摆明了背水一战的架势,战争却结束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朝廷当中很多人都在不解,可莫循是知道原因的。
已经在匈奴那边混到缑王封号,作为此次出战大将的胡伟立,从来都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胡伟立将随军进京,作为此次弃暗投明的优良榜样,接受刘玄封赏。
莫循想,何必呢,又不是不知道彼此都是翻脸比翻书快,这幅样子真的不好看。
胡伟立和卫谦等人一道回长安,周围有层层叠叠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他的士兵,卫无忌骑马走在他左前方。只是往日里照面的意气风发少年将军这回却是失魂落魄的憔悴模样,胡伟立勾了勾唇角,思量着怎么去打探打探,卫无忌这样露出把柄的时候可是少见。
晚些时候停下来扎营,胡伟立就看见卫无忌靠着自己的马,愣愣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胡伟立才走近一步,心突然跳了跳。
卫无忌手里的东西他认得,那是胡伟立费了多少心思才得来又送进石舫的。他对不起那人,多年来一刻都没忘过死在刘玄手上的男人望向自己哀恸的眼神,彼时那孩子窝在刘玄怀里,不知是晕倒还是仅仅睡着了。那孩子没把他放在心上,但胡伟立一步一步向上爬时却总是想着他,知晓他欢喜这些精巧风雅的东西,这些年很是往石舫送了些,也不期望人知道是他送的,只是想着有那么一两件那孩子喜欢,也就够了。
却没想到在卫无忌手里看见一件。
胡伟立突然一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胸腔里丝丝缕缕地疼,后退几步揉了揉额头,吐出一口长气。那孩子漂亮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眼前晃,一会儿是温温软软笑着的,一会儿就冷冷的看不出情绪。
胡伟立缓了缓,换个表情,走到卫无忌身边,笑道:“卫将军。”
卫无忌一下子回神,慌忙把东西往怀里揣,但胡伟立没给他这个机会,故作惊奇道:“好精致的玉佩,不想卫将军还是如此风雅之人。”
卫无忌苦笑了一下:“别人送的罢了,我一个粗人,也看不出精巧不精巧,他……”卫无忌闭口,显然不想再说话,胡伟立暗暗皱了眉,卫无忌的神情,实在是……
这时李佶过来,看了看胡伟立,道:“缑王的帐篷已经整理好了,时候不早,缑王先去休息吧。”
胡伟立识趣地走了。李佶看着卫无忌恨不得现在揍他:“你能不能精神点儿啊!现在可是行军呢,你想干啥!”
卫无忌苦笑了一下,道:“我想他了……”
☆、【章二五】上巳竹暖踏莎行
天气渐渐回暖,莫循终于不用整天抱着手炉窝在屋里了。竹园里面那几丛竹子已经抽了很高,蓊蓊郁郁的一片,风来时沙沙响着,甚是清丽。
三月三,上巳。
莫循带着石辞烟石敢言等人到了城外溱水边,现在祭祀祈福并没那么庄重严肃了,这一日大多还是人们聚在一起玩闹之类的。辛月扒在莫循轮椅椅背上一路滑过去,吓得韩东跟着跑在一边大叫:“哎哎哎辛月慢点儿,别摔着九爷!小心小心!”
辛月脚步一顿,稳稳停下来,对韩东皱了皱鼻子道:“哼,别小瞧我!才不会摔呢!莫循哥哥也很开心嘛!”
莫循笑着摆了摆手,道:“行了韩东,别那么紧张,好久没这样玩闹过了,你也别太拘着。以前每年你们都把我管得跟什么似的,可是郁闷死我了。”看了看周围景色,又对一旁的石辞烟道:“辞烟,你也别老是这么严肃的样子嘛,笑一笑的好。”
这里地段比较僻静,也空阔,水边零零落落长了许多蒲苇,辛月扯了一根叼在嘴里,趴在莫循腿上撒娇道:“莫循哥哥,我想听你吹笛子~”
莫循摸了摸辛月的头,笑道:“那不叫笛子,横笛竖箫,记住。”
“啊嘞……哎呀别管这个啦!莫循哥哥~莫循哥哥莫循哥哥你最好了~”
“好好好,真是拿你没办法。”莫循取出紫竹箫放到唇边,修长莹润的手指抚过箫孔,简单试了几个音,莫循稍一沉吟,箫声便有了韵律和节奏,难得少了轻薄凄冷,一曲踏莎行,温柔明净,像是月光下桃花随风细细纷飞,花瓣抚过面颊如同情人的喁喁私语。
辛月眯着眼睛听着,待得一曲终了,直起身鼓掌道:“好听好听!在红姑姐姐那里也天天都有歌啊曲啊什么的,但是就是没有莫循哥哥的笛子、啊不对,箫好听。”
红姑伸手一敲她额头:“没良心的小丫头,信不信今天回去没有饭吃?”
“是实话嘛……莫循哥哥你看,红姑姐姐欺负我!”辛月扯着莫循的袖子佯哭道。
正这时,一直站在莫循身侧的石辞烟突然冷了脸,手臂一扬,匕首直飞向一边小树林。只听见一声脆响,匕首沿原路回飞,石辞烟前踏一步接了匕首横在胸前,稍稍弓下身子作出戒备的姿态,另一只手已经挡在莫循身前。
莫循已经摆上那副温和又疏离的笑容,道:“相逢即是有缘,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男人从树后闪出身形,唤:“阿循。”
“……原来是胡将军,幸会。”莫循稍稍对他点了点头,“好了辞烟,回来吧。”
三天前胡伟立已随卫无忌回长安,受封建威将军,一等忠义伯,府邸仆侍之类也已经赏赐完备,基本上就是在长安定居了。
胡伟立走到莫循身前,他也没想到能正好在这儿遇见莫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许久才道:“阿循,这么多年,你怎么样?”
莫循弯了眼,手指摩挲着轮椅扶手,轻声道:“有劳胡将军挂心,我很好。”
“阿循,对不起。”
莫循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挺直了背,尽管五官还是温和,却莫名显出高傲与冷淡,这是一种抗拒的姿态。莫循微微勾起眉尾,说:“我并不曾怪过你,你也不用说对不起,当时的情景我们都知道,你的选择是明智的。”说着,莫循轻轻叹了口气:“毕竟我们那时并无深交,你待我们一家三口,也算仁至义尽了。”
胡伟立再次上前一步,苦笑道:“阿循,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知道你肯定恨我,不然这么多年了,你不会一直不愿和我见面。”
“胡将军说笑,莫循从不会恨任何人。好了辞烟,我累了,咱们回去吧。此外,胡将军,看在我曾经还叫过你一声兄长的份上,今日之事请不要对旁人说起,可以吗?”莫循倚在椅背上,示意石辞烟带他离开。胡伟立还想跟上去,但韩东红姑石敢言辛月等人已经一起拦在他面前,韩东冷冷看着他,说:“建威将军请留步,九爷也说了,他累了。九爷身体不好,还请将军体谅,让九爷回去休息吧。”
胡伟立焦急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莫循,想追上去又被拦住,又怕贸然动手让莫循不高兴,只能叫道:“阿循!当初欠你的,我一定会补偿,你给我一个机会!”
莫循背对着他,闻言也没回头,对石辞烟道:“回去。”
回林府的路上一路无话,等莫循喝了用了些糕点茶水,绷紧的身子才慢慢和缓松懈下来。
石辞烟见状,才小心翼翼叫了他一声:“九爷?”
莫循端着青瓷茶盏,对她笑了笑,道:“没关系,只是一些旧事罢了,辞烟想知道?”
石辞烟垂了头,回答:“辞烟只希望九爷开心。”
莫循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什么,半晌才道:“我的身份你应该已经想到了,从记事起父亲和母亲就一直在带我逃亡,先皇是铁了心不想放过父亲。八岁的时候我们到了大漠,那时候胡伟立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比我大几岁,却很成熟稳重,待我也很好。”
莫循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都不怎么愿意相信是他……我们一起生活了两个月之后刘玄就追来了,那天晚上我完全没有意识,等醒过来就在皇宫,父亲不在。”
“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石辞烟低声道,然后弯下身子,披在身后的头发滑到两边,露出脖子上锦花谷的烙印。这是一种宣誓。
莫循眸光晃动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是啊,再也不会了,我现在有辞烟啊。”
说不感动是假的,石辞烟从跟在他身边起就一直像一道影子,沉默而听话,从来不用莫循费心,省事到莫循有时候都会忘记她的存在。像石风辛月那种常常向他撒娇讨宠的孩子,莫循总是会多分出一些心思照顾,但石辞烟从来没要求过什么,恭顺卑微得一点都不像二十出头的女子该有的模样。
可是石辞烟的那份情真意切莫循感受得到,尤其是石谨言不在了,莫循的一切日常几乎都是她一人包办,出了任何状况都是她挡在前面,就是大家一起玩乐的时候她也没放松过,要关注一切不寻常的动静。
只是莫循终究没办法给她什么。
☆、【章二六】不识竹影与君逢
辛月闷闷不乐甩手走在街上,没注意看路,一下子撞到一个人身上,揉着脑袋看过去。
“是你?”卫无忌隐隐皱了下眉,但立马就换上一副笑脸问:“怎么了?不开心啊?”
辛月哼了一声,道:“都怪那个讨厌的家伙啦!好不容易才能和莫循哥哥出来玩的,都怪他!”
卫无忌瞳孔一下子缩紧,攥住辛月的胳膊急急问:“什么?莫循还在长安?”莫循搬府之前给刘玄留了不少假消息,让刘玄以为他已经离开长安了,所以刘玄的追查重点一直都在外州,卫无忌是顺着刘玄的人马查的,自然也不曾想到莫循还在长安。
辛月奇怪地看他一眼,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又一拍额头讪讪笑道:“哎呀,红姑姐姐说了不能和别人谈起莫循哥哥的……那什么,大家都是好朋友,你千万不要告诉红姑姐姐啊,我先走了哈哈哈哈……”说着就要从卫无忌手里抽出手臂离开。
但卫无忌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她走了,眯起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说:“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告诉红姑,好不好?”
“不行不行不行!”辛月连连摇头,“绝!对!不!行!放手啦,再不回去红姑姐姐会不开心的!松手啦……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你是坏人……”看卫无忌还没有放手的意思,挣不开也打不过,真的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嚎起来,一边嚎一边挣扎,就差满地打滚了。
卫谦远远就看见街边围了一圈人,走过去一看,中间正是自己外甥,外甥手上还拽着个清秀的小姑娘不肯放手。想到卫无忌最近这半年多的行径,卫谦就笑了,走过去叫道:“无忌。”
卫无忌身子一僵,慢慢回头:“啊……舅舅……”
“无忌,这位是……”卫谦对着辛月笑得要多和蔼有多和蔼。辛月瞬间直起身子满脸灿烂笑容道:“我叫辛月!”趁着卫无忌因为卫谦出现而松了劲,一下子挣开跑远了,留下卫无忌看着他舅舅慈祥的脸生出一股莫名凉意。
“卫无忌开始全城搜查?目的不明?”刘玄冷声问。
暗卫应了一声:“从上巳那日起。还有,建威将军的行径也很奇怪,似乎是在找人。”
刘玄没在意胡伟立,他早不记得十多年前那个给他通报消息的小孩子了,皱眉思索了一下,突然道:“把外面的人收回来一些跟着卫无忌,卫无忌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必要时可以给他一定的方便,但别让他发现。不管他找到什么,必须在第一时间通知朕。”
但凡手握兵权的武将,敢在长安这么大张旗鼓动用人马搜查,在一般人看来都是存了谋逆的心思,但刘玄知道卫无忌不可能这么做,刘玄的力量卫无忌不是不知道,他没蠢到那种地步。
很快就又过了三天。
卫无忌在林府外面转悠。
这几天他发现了一个很眼熟的丫鬟,当初在莫府也是排得上莫循身边人的,卫无忌跟了她几天,发现她像是已经成了这林府的人,进进出出从无限制。
此时竹园内,林羲和走到莫循身边道:“九爷,卫将军在外头,看样子怕是来得有些不对劲,我已经让月娘去和他接触了。”
莫循皱眉想了想:“他应当没有发现我的行踪,是怎么起的疑?打发他辞烟不方便出面,你出去和望舒一道探探口风吧,小心些,若是不行……”莫循把石辞烟叫了过来,小声叮嘱了几句。石辞烟点点头,看了看天上太阳,给莫循端过来一碗莲子汤,才又去了。
莫循端起碗,轻轻呷了一口,继续看书,阳光尚好,有只猫从墙上冒出头来,慢悠悠踱到莫循脚边趴下,随意又旁若无人的样子。莫循也没管它,修长的手指托着书脊,目光一行行下挪,神情专注,含了微微笑意,柔软得让人想要哭泣,像是一不小心就能天长地久。
看见林望舒和卫无忌在大门口不知正在说些什么,林羲和走过去,先和林望舒招呼了一声:“月娘。”看看卫无忌,看似受宠若惊道:“不知卫将军尊驾光临,着实怠慢了!月娘,怎么能让卫将军站在门外呢?对不住卫将军,我妹妹向来没礼数惯了,您可千万别在意。”
林望舒看他神色早明白了,默契地接道:“是月娘怠慢,卫将军快里面请。”
卫无忌跟着他们一路到了正厅上座,挑着眉梢喝茶的样子,尊贵里带了淡淡的倨傲,在必要的时候,卫无忌还是很会装样子的,一副猥自枉屈的样子漫不经心敷衍着。
突然卫无忌对着一个打外边路过的丫鬟叫了一声:“你,过来。”那丫鬟身子一顿,停了片刻,才低着头慢慢走过来。林羲和的笑容僵了僵,问:“卫将军,这是……”
卫无忌吊起眼角看他:“年前皇上遇刺的事情你们可是听说了?实不相瞒,近几日本将军正是发现了那伙刺客的行踪,才在城中搜查的,你这丫鬟……看着很眼熟啊。”
林羲和立马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往地上一跪:“卫将军明鉴,在下当真不知啊!我们兄妹俩才从江陵搬来,这丫鬟是别人来的,说是旧主子搬走了,没处落脚,在下看她做事还麻利,也就留下了,万不知什么刺客啊!”林望舒对那丫鬟使了个眼色,也道:“求卫将军明查!”
卫无忌冷笑了一下,说:“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你过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从前在哪家做事?”
“……石舫莫府。”
“无缘无故的,旧主子怎么就搬了?”
“前主子身子不好,冬里受了寒,要去暖和些的地方养养,嫌奴婢这些粗使下人累赘,大多都发卖了。”那丫鬟虽说怯声怯气的,说话却是很有条理,听着很可信的样子,卫无忌又问了几个问题,她也一一答了,并没什么错漏处。
卫无忌拧着眉看了她一会儿,忽地道:“今儿就这样吧,不过你的嫌疑还没脱清,过几日我还得过来,希望你们配合。”
林羲和连连点头:“必须的必须的!”
卫无忌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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