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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同人)放开那只杨戬让我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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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妙道真君动了动唇，含含糊糊吐出两个字：“哮天……”
这不是宁璟第一次听到了，只是他的脑容量确实不够，从来没有细想。
清源妙道真君姓“杨”，拿着的武器是戟，有三只眼睛，而自己，叫做哮天，是一只狗。
宁璟哀怨的想道：原来我是哮天犬。
清源妙道真君原本放在身侧的手突然动了动，抓住了身下的被单。他轻轻皱了皱眉，又含含糊糊道：“……打死你。”
宁璟：“……”妈蛋，这是什么主子，做梦的时候都在想打死他吗？
“嗷呜嘤嗷呜嘤。”小奶狗再次扑到自家主子胸前，举起两只狗爪左右开弓，在清源妙道真君脸颊脸边留下自己的肉掌印——当然，是轻轻的。
原本应该以掐脖为乐的清源妙道真君却没有给予鞭策，宁璟拍了几下便觉得无趣，盯着主子额间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眼睛炯炯有神的回望他，让他觉得有些晒然。
宁璟以奶狗之身叹了口气，趴下身子在清源妙道真君胸前团成一坨，准备陪着清源妙道真君休息休息。
主子一睁眼就看见自己什么的，尊是非常感人。
“咕噜噜——”
这是什么声音没有听见。
“咕噜噜……”
……那边桌子上好像有糕点。
“咕噜噜——”
……桌子上好像还有水果。
“咕噜……”
宁璟一翻身爬起来，直奔床外的桌子。虽然没有小炖肉没有鲜羊奶，有软乎乎的白玉糕跟桃子也不错的。
清源妙道真君额间的眼睛追随着宁璟的身影，当看见他跳上桌子吃东西之后，便又扭了回去，慢慢合上了。
天庭之中。
太上老君甩着拂尘走向惊羽宫，与守门的侍卫打了个招呼便进去了。
惊羽宫是司命仙君的住所，太上老君最喜闲来无事来窜个门子。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灵灵灵——急急如律令！赦！”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身穿太极八卦黄袍的神仙在自家院子开了祭台，举着一柄桃木剑跳大绳一样蹦来蹦去，口中念念有词，怎么看怎么像是江湖术士，太上老君嘴角的笑意就止不住。
“呼……”司命仙君喷了口火，又抓了把磷粉朝祭台的火烛上一甩，溅出火花，然后摸出一张符纸，一边甩一边又念道：“灵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让我看看他的卦象，急急如律令，赦！”
帅气的甩出符纸，符纸掠过火烛时被点燃，然后落入祭台上早就准备好的银盘之中。
符纸烧尽，这命卦就算是完成了。
太上老君甩了甩拂尘，笑道：“你就是老念这些不着调的东西，才一直算不准。”
“谁说的，我的卦象是整个天庭最……数一数二的。”司命仙君看了看银盘，捻起指尖算了算。
“怎么？你又在算谁的命卦？”
“清源妙道真君的天眼就要开了。”
“哦？”
“天眼一开，便表示我之前算的卦象开始了。”
“你之前算的什么卦象？”
“你不是在场？”
“你一向不准，我都不爱记。”
“我也没有记。”
“……”
第二十章
年幼的孩童头上捆着布巾，遮住额前的印记，被穿着苏流裙的女子牵着。女子带着他走在繁花似锦的街头，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小贩摆着吃食叫卖，炒粉鱼、豆黄糕、扯面、秦镇米皮、粉汤羊血、葫芦头……俱是长安的小吃。
孩童看了看小吃，突然意识到这似在梦中，便抬头去看牵住自己的人，女子只留给孩童一个弧线优美的侧脸，孩童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觉得那只轻轻握住他小手的芊芊素手十分温暖。暖得他朝那女子展开笑颜，唤道：“娘。”
——
清源妙道真君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胸前，睁开双眼便看见一个狗屁股对着自己，翘得老高的尾巴还一甩一甩，任粉红小菊花暴露无遗。
清源妙道真君：“……”
抬手一甩，便听到那只屁股的主人“嗷呜汪汪”一声，落到床下去了。
清源妙道真君慢慢靠着床沿坐了起来，便看见一只黑黢黢的小奶狗从床下蹦了上来，直扑胸口。
“汪嘤汪嘤嘤！”小奶狗不住地用两只前爪刨着自己的衣服。
“汪汪呜！”对于清源妙道真君的无动于衷，宁璟表示自己出离愤怒。他这么坚守自己的岗位，保护主人安心休养，主人一醒来就将他弃之如敝履，这简直无法忍受！主人要是不道歉，坚决要跳槽离家出走啊！
越想越无法忍受暴行的小奶狗跳了起来，准备给自家主人一点颜色瞧瞧，谁知清源妙道真君正微微低着头，他没有把握好力度，狗脸直接撞上了清源妙道真君的脸。
粗糙的狗舌头由于乱叫伸在嘴外，刮过了清源妙道真君滑嫩嫩的唇，而不算利却很尖的犬牙划过清源妙道真君的脸，又留下一道出血的伤口。
“嗷？！”由于自己也十分震惊而忘记后续动作的小奶狗又一次掉下床。
宁璟趴在地板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清源妙道真君慢慢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后一只脚放下床，弓下身子……
宁璟觉得自己的后脖传来一阵凉意，就被清源妙道真君捏住了后颈。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清源妙道真君身上散发出的慑人气势，恐怕一扭头就会被其眼神秒杀。
清源妙道真君淡淡道：“找、死？”
“嘤……”就要被吓尿了。
感受到自己手中的小奶狗因恐惧而轻轻颤抖，清源妙道真君心中突然有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忍不住甩了甩手中的狗。奶狗果然发出“嘤嘤”的声音。
“重了一点。”清源妙道真君淡淡道。
小奶狗的四肢颤了颤，扭了扭脑袋，似乎想要看看他。
门外适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景灏抱着半只乳猪，一脚豪迈的踹开门叫道：“儿子，我来找你吃饭。”
宁璟：“……”你才儿子，你全家都是儿子。
景灏：“……”一进门就看见一只奶狗被人提溜着后颈，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尴尬呢？
三人一时无言。
清源妙道真君首先打破了沉寂。
“就是你。”
景灏：“额？”
清源妙道真君：“将我打伤的人。”
景灏：“……”
宁璟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表明自身立场的好机会，立时努力挣扎：“嘤嘤呜呜！”
“你要过去那、边？”清源妙道真君将宁璟往地上一丢。
“嘤呜！”宁璟落到地上。
“喂，你凭什么这么丢我儿子？”景灏皱了皱眉，半蹲下身子对宁璟招手。“儿子过来，老纸给你吃乳猪哦。”
清源妙道真君淡淡看了景灏一眼，摸出一粒养颜丹。
“嗷呜汪！”宁璟甩着舌头朝清源妙道真君扑了过去。
景灏：“……”
像是几千年没吃过养颜丹一样，宁璟从清源妙道真君手中夺下养颜丹就用舌头舔了舔，然后抓在两爪之间，趴在清源妙道真君膝上啃着。
景灏：“……”这真的是开了灵智的天狼犬吗？
清源妙道真君朝景灏撇了一眼，看宁璟吃得差不多了，又一巴掌将宁璟甩飞了。莫名其妙被甩飞的宁璟舔了舔嘴巴，朝清源妙道真君歪了歪脑袋：“嗷呜汪？”
清源妙道真君没有理他。
宁璟又跳上清源妙道真君的膝盖。
清源妙道真君一把铲飞。
“嗷~！”
景灏接住了宁璟，将他朝乳猪上一拍。
“喂，你够了！凭什么摔他？”
清源妙道真君：“与你何干？”
景灏：“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也是我儿子！”
清源妙道真君：“你们订下血契了？”
景灏：“不错！”
宁璟：“嘤？”
清源妙道真君：“很好。”
宁璟：“……！”一点都不好！什么血契？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景灏：“快给我儿子道……噗！”话音未落就被奶狗的后腿刨了一下脸，景灏还来不及掉下巴，就看见自家儿子狂叫着朝自己的仇人扑了过去。
“嗷呜汪汪汪汪呸。”
清源妙道真君再次铲飞小奶狗，小奶狗锲而不舍再次朝清源妙道真君扑去，又被铲飞，再次扑上前……
景灏：“……”这不是奶狗，这是受虐狂。
“嗷呜噗噗呸！”又一次被铲飞的宁璟愤怒的拍了拍清源妙道真君的脚背。
清源妙道真君皱了皱眉，突然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住床沿。
“嘤？”宁璟一顿，赶紧跳上清源妙道真君膝上，巴在他胸前。
清源妙道真君动了动唇，似乎要说什么，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看了一会“儿子受虐记”的景灏摸着被奶狗踢过的脸颊，道：“受了我的风伤，又与九曜仙君打了一仗，看来你伤得不轻，我还道你仙骨居奇，不过一觉便大好了，原来只是硬撑的么？”
“嘤嘤。”小奶狗十分心疼的用爪子拍了拍清源妙道真君胸前的手臂。
清源妙道真君喘了几声。
“你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也有责任，便留在蓬莱，待伤好之后再离开吧。”景灏看了宁璟一眼，复道：“我儿子这么亲近你，你且待他好些，否则我不追究，宁述也会找你算账。”
清源妙道真君皱了皱眉，宁璟立时扭头朝景灏摆了摆手，叫道：“汪汪！”
景灏：“……”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叫他出去的意思。
景灏将半只乳猪放到桌上，见桌上的白玉糕与水果被啃得乱七八糟，骂道：“你竟然吃素？”
宁璟用屁股对着景灏，深情款款看着清源妙道真君……脸上的伤口。
清源妙道真君又喘了两口气，道：“他只吃软食，只喝温水和羊奶。”
“……没这么金贵吧？我一个多月大的时候就已经啃骨头了。”
“嘤！”宁璟怒视景灏。
景灏：“……”不用想都知道是叫他快点出去的意思。
“你这只忘恩负义，胳膊肘往外拐的狗崽子，要不是订了血契，我非得好好抽你一顿不可。”景灏咬牙切齿的往门口走了两步，突然又顿了顿，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来朝床上一丢。“你受了我的妖气，又耗费太多仙气与九曜仙君一战，这是仙芝凝露丹，于你伤势正有奇效。”
清源妙道真君看也不看床上的药瓶。
宁璟见景灏走了，便拍了拍清源妙道真君的胸，然后指了指药瓶。“汪汪？”
清源妙道真君无动于衷。
“汪！”宁璟拍了拍清源妙道真君的脸，清源妙道真君冷眼一瞥。
宁璟：“……”求求你吃点药吧，不要放弃治疗啊！我只是一只小奶狗，不要对我太凶残啊，只是二十个时辰没有见面，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嘤嘤嘤……
第二十一章
人间正是盛夏时节，窗外阳光明媚，小奶狗却感觉到房间内冰凉的视线正落在他身上。而视线的来源，正是面前面容姣好却毫无表情的清源妙道真君。
房间内十分沉静，只有小奶狗从鼻子里发出的吭吭声。
清源妙道真君：“吵死了。”
宁璟：“哼吭哼坑。”
清源妙道真君的手动了动，宁璟立马跳到床角，生怕清源妙道真君又将他掀下床去。清源妙道真君却只是用手撑了撑床，抬脚侧躺到床内。
宁璟见清源妙道真君虽然躺下，却没有闭上双眼，便用爪子拨了拨药瓶，推到清源妙道真君脸边，用头去拱清源妙道真君的脸。
“呜呜。”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爽，都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呀。
清源妙道真君看着宁璟，宁璟拍了拍药瓶，狗脸苦逼得就要哭出来。
看着小奶狗死皮赖脸的又将狗脑袋贴过来，清源妙道真君终于还是心软了，他开口问道：“要我吃药？”
这四个字犹如天籁之音，让宁璟立时亢奋起来，“嗷呜嗷呜”叫着，一边不停拍着药瓶。
“那喂我。”
宁璟：“……（⊙_⊙）？”什么？刚才一秒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清源妙道真君不喜话说第二遍，宁璟沉默了一会儿，只能面对现实——他家的主子要求一只小奶狗动爪喂他吃药。
宁璟用狗爪子拨了拨药瓶子。药瓶子虽然十分普通，是一般的细口布塞瓶，但是瓶塞内不知道填了什么，需要用力才能□□，狗爪子施力方式不对，抓不住塞布，无法将瓶塞拔开。
清源妙道真君坐壁观戏，显然是不想帮忙的。
宁璟只好用一只爪子压住塞布，另一只爪子去推药瓶。
“吭哧吭哧，呼呼，吭哧吭哧，呼呼。”
终于有点松动的药瓶在狗爪下扭了扭身子，“噗”一声朝小奶狗对面滑去。由于小奶狗面对着清源妙道真君，药瓶的底部直接砸到了清源妙道真君脸上。
宁璟：“……”
清源妙道真君慢慢坐了起来：“……”
宁璟：“……”要发火了要发火了要发火了？！
“嗷呜嘤~！”小奶狗急忙钻进一边的被角，可惜被子因没有使用还叠得四四方方，小奶狗只塞进去了一个头，就感觉屁股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啪”声。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小奶狗的惨叫声亦是惨烈。
清源妙道真君连拍了三下宁璟的屁股，才又躺了回去。宁璟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先是一阵一阵的凉意，而后越来越烫，最后火辣辣像似着火一般，痛得他从床上蹦了起来。
“嗷呜嘤嘤，嗷呜嘤嘤！”
清源妙道真君捻了一粒落在床上的丹药吃了，然后一挥手将床上的药瓶与散落的丹药收了起来，摸出一盒药膏来。
“过来。”
“呼呼嘤，呼呼嘤。”小奶狗甩着舌头扎到清源妙道真君脖颈间，屁股还翘得老高。
清源妙道真君摸了摸狗脑袋，给小奶狗的屁股上药。
宁璟虽不知道为什么清源妙道真君心情不好，却心知清源妙道真君此时定然十分虚弱，连治疗的法术都无法使用。因此即使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三下，还吃了数不尽的委屈，也丝毫不记恨，反而在药膏效果发作，屁股不再疼痛的时候，便抽着身子在清源妙道真君身边睡着了。
清源妙道真君一手虚环着宁璟，一边召出一只白色的鸟儿来，他在鸟儿的身上写了封信，鸟儿便飞出了窗外。
宁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清源妙道真君托在掌心，坐在桌前了。
小奶狗舔了舔嘴，看了看四周，景灏与蓬莱仙君正坐在他面前。宁璟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抖了抖身子，然后朝清源妙道真君“嘤嘤”两声。
清源妙道真君便将他放到桌上，桌上摆着新鲜的羊奶与炖得飘香的肉沫，宁璟看了看清源妙道真君，便将脑袋伸进装炖肉的碗里。
景灏瞥了一眼宁璟，正要说话，蓬莱仙君却先他一步开口。
“景灏是我的坐骑，我日前因琐事离开蓬莱仙山，正巧又遇到猫妖前来，景灏误以为真君是猫妖请来的帮手，出手伤了真君，我愿一力承担。”
景灏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话头却已被清源妙道真君接了过去。
“那猫妖与九曜仙君一道前来，难保九曜仙君不会向玉帝告发你私炼九转化形丹一事。”
“他想要琉璃灯，应该不会向玉帝告发才是。况且九转化形丹的确是我炼药之中无意之间炼制的，也的确进了景灏的肚子，景灏是孤鹰犬后裔，原本便有化形之力，想来不会有问题才是。”
“既是如此，我也不会向玉帝禀告此事。”
“吧嗒吧嗒。”宁璟吃完了炖肉，又将脑袋放进装羊奶的盘子里，舔得耳朵一颤一颤。
蓬莱仙君看了宁璟一眼，又转而问道：“真君伤势未愈，不如在蓬莱多住上一段时间，蓬莱仙山别的没有，药材倒是多得很。”
“我本来便是为还丹草而来，现下已然不再需要。”
蓬莱仙君点了点头，景灏便急忙问道：“你是为了他来蓬莱仙山？”
“不错。”
“这么说他的毛皮不是你烧的，混元丹也不是你喂给他吃的？”
“不是。”
景灏面色复杂的看了宁璟一眼，宁璟已经将小半盘羊奶舔进了肚子，小肚子溜圆，似乎吃得十分饱了，正用爪子糊脸。
蓬莱仙君：“景灏的领地内也有天狼犬，他最是维护族人，因此以为他是那些猫妖抓来威吓他的。”
宁璟的耳朵颤了颤，吃饱喝足打整干净，便朝清源妙道真君走去。
景灏补充道：“我们已经订了血契。”
清源妙道真君：“我已经给他取了名字。”
宁璟的脚步顿了顿。
需要时时刻刻提醒他是哮天犬吗？
景灏与蓬莱仙君却不知道宁璟的名字叫做“哮天”，因此听清源妙道真君这样一说，都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蓬莱仙君：“他的名字是你取的？”
清源妙道真君：“不错。”
景灏：“那也不能说明他愿意与你走，我们总要听听他的意见。”
宁璟正在朝清源妙道真君勾爪子，闻言看了看景灏，然后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跳到清源妙道真君的膝盖上。
景灏：“……”找儿子关键不是看他的根骨与长相，而是孝心如何。
见自己家的大狗露出了十分落寞以及被背叛后的无助表情，蓬莱仙君的心情也不好了。
“这里是蓬莱仙山，我就算在这里杀了你，玉帝也不会发现。”
“你不会杀我的。”清源妙道真君目不斜视看着蓬莱仙君。“蓬莱仙君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做了让我忍受不了的事，我就是这样的人。”蓬莱仙君从袖内掏出一瓶丹药，放到清源妙道真君面前。“这是混元丹，虽不及太上老君炼制的混元丹，却也有助他吸收混沌之气，他需得日日服用。”
清源妙道真君拿了瓶子，甩了甩。瓶子里有上百颗混元丹，若需日日服用，三个月后必定还要再来蓬莱仙山。
小奶狗与蓬莱仙君不过几面之缘，混元丹却是仙界炙手可热的丹药，蓬莱仙君缘何能为自己的坐骑做到这种地步？
清源妙道真君不禁好奇得多看了景灏一眼。
身为坐骑，却不与主人一同外出，这景灏也十分奇怪。
身为话题中心的宁璟比清源妙道真君更加好奇，为何这两人非要收自己做儿子不可呢？他不能修成人形，修仙之道也遭太上老君砸得面目全非，日后亦是难有大作为了，蓬莱仙君与景灏修为高深，要找个根骨上佳的儿子岂非难事？
蓬莱仙君看出清源妙道真君的疑惑，却不愿回答，避而道：“既是订了血契便不可更改，即使他如何不愿，若是有朝一日我与景灏身陨，他也需得与我拾骨披孝。”
清源妙道真君道：“你答应吗？”
宁璟愣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清源妙道真君是在问自己，便“汪”了一声。
清源妙道真君：“他答应了。”
蓬莱仙君看起来似是松了口气，摆摆手道：“那你们走罢。”
宁璟抬起脑袋，朝景灏“汪汪”两声，语气中不乏雀跃。
景灏：“……”不用想都知道是在为离开而高兴，因他失算而幸灾乐祸。
清源妙道真君依旧是召唤出原先那朵白云，带着宁璟离开了蓬莱仙山。见清源妙道真君似乎又恢复成以往的清源妙道真君，宁璟心中十分高兴，趴在清源妙道真君胸前看着脚下的海洋，狗鼻子直哼哼。
清源妙道真君却没有朝清屏镇的方向飞去，而是离清屏镇越来越远，远到连小奶狗都发觉有些不对劲。
“汪呜？”这是要去哪里？
清源妙道真君似乎知道宁璟的疑问，淡淡回道：“我们去长安。”
第二十二章
长安城大街小巷，无不热闹，清源妙道真君带着宁璟到来之时，正是城门初开，集市张罗之时，他们跟着人潮进了长安城，清源妙道真君便寻了个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好勒，天字一号房有请。”见清源妙道真君的衣裳精细，又抱着一只正睡得十分香甜的小犬，看来是这公子的宠物。店小二料想这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便又问道：“客官是第一次来长安？”
清源妙道真君点了点头，在小二的带领下走上楼。
“那客官可需要来点长安特有的吃食？除了秦镇米皮，本店应有尽有。”
“秦镇米皮？”
“哦，那是城西集市上才有卖的，客官若是想吃，我们也可以代为跑腿。”
“不必。”
清源妙道真君进了房间，便将店小二打发走了。然后将宁璟丢到床上。
“啊呜~”宁璟在柔软的被子上翻了个身，睁开迷糊的双眼，然后甩了甩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
一看就是五星级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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